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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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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音眉眼一凛,提剑打落对方的剑,一手拽过弦歌,将她护在身侧,旋即挽出剑花,刺死对方。
  心里莫名一松,幸好来得及,她没有出事。
  若是这个女人出事,主子定不会再饶她。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她偷偷去信通知主子,是以延误时间。
  她赶到时,这个女人已经杀了人。
  她不敢想象,主子知道自己的女人杀了人之后,会有何反应。
  “你怎么会在这里?”弦歌抬袖擦干脸上的血迹,眼前的女人眉眼清晰,她才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修离墨的侍卫,去往天阁台时,她就随侍一侧。
  大红色的衣裳,面庞明媚如妖,可眼睛却清澈纯净,她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弦歌心下一凛,她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修离墨也来了?
  看到弦歌四处张望,圣音松开拉拽她的手,“主子没来。”
  末了,又觉不妥,“我办事经过此处。”
  所以……救了她?
  弦歌有些失望,道了声谢,转身就看到冰清飞落在地。
  “公主,您没事吧?”边说,边睨向弦歌身后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莫名觉得熟悉。
  不管是谁,方才不是她出手相救,公主此刻就不能活生生站在眼前了。
  朝圣音轻轻点头,弦歌拍了拍她的手,说了声没事。
  黑衣人又出现了一批,这一次他们都朝弦歌进攻,圣音不动声色地护在弦歌周边。
  弦歌虽不会武,可是身子灵活轻快,躲过刀剑,偶尔刺中一两个人。
  这后出现的一批人,功力比前一批更强,圣音虽拼命厮杀,可奈何人家人数众多,怎么也杀不完。
  黑衣人见状,一齐围攻圣音。
  圣音不敢让弦歌离开身边,便一直拽着她,弦歌虽不知晓她为何要死命护住自己,可命悬一线之间,容不得她思索。
  剑刚刺出去,还没碰到黑衣人的身体,围攻的几人突然倒下。
  鲜血从脖间细小的伤痕喷涌而出,弦歌怔愣,圣音锐利地扫向周围。
  待看清出手的是何人,她竟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此霸道的功力,也只有那个男人了。
  他面庞清秀,一身普通装扮,赫然是随侍禁军模样,此刻正跨坐在马上。
  她看到他驱马而来,一路拦腰斩杀敌人,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将她拦腰抱起。
  耳边是踏踏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林子尽头。
  阳光拉出一道长长的斜影。
  刀剑映在眸子里,圣音才回过神来,险险避开,又是狠命一击,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微微疑惑,放出消息到现在,这才多久,那个男人怎如此快就到了?
  难道他们没走远?
  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们分明早出发一个时辰,不可能还在附近。
  还有,他那一身装扮又是什么回事?
  他不是向来最厌恶别人穿过的衣服吗?
  *
  马疾跑在林间,风刮得面庞生疼,炫目的阳光刺得眼睛酸涩肿胀。
  腰间那只大手灼热如铁,狠狠地禁锢她的身子。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背后的怀抱滚烫撩人,她身子微微一僵。
  不动声色地朝前俯去,试图拉开距离,身后之人察觉到她的意图。
  手狠命一扣,她又重重跌回他怀里,同时双腿夹紧她的腿。
  马蹄一扬一落间,她感觉到臀部被一个灼热昂扬的东西抵住,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小脸艳若桃花。
  旋即恼怒地挣扎,奈何她力气不敌人家,越是挣扎,后面的人贴得越近。
  熟悉的竹香味……
  弦歌忘记了挣扎,这个味道,她刻入了骨子里。
  每吸一口,心疼得越发厉害。
  泪喷涌而出,啪啪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男人眸子紧缩,以为弄疼了她,箍腰的手松了些。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是你吗?”
  男人身子一僵,耳边清风簌簌,树叶沙沙,可他还是听出她的小心翼翼。
  这个女人,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
  冷宫第一面,她不认识他,却冒险冲进火里救他,那时的她很英勇。
  竹霜殿,她冒犯太后,顶撞帝王,他冷眼旁观,觉得她很傻,又很倔强。
  婢女被陷害,她傻傻替婢女受过,他又觉得她有情有义,出于好奇,他随手帮她一把。
  揭穿他的身份,那样的她很单纯,难道她不知道,撞破别人的秘密,或许会遭到灭口吗?
  风雅居,她闯进了他的客房,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没有发火,最后甚至经不起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帮她避祸。
  天阁台上,他看到了她的柔弱,最终弃她而去,并非真生她的气,而是他发现自己心软了,生平第一次,还是对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出现在他生活的女人。
  第一次失控,是在得知皇帝将她关入天牢,不管不顾,他只要她活着,绝不能死。
  借口进宫替沐宣司看病,其实是听闻皇帝下令太医院不许替她医治,费尽心思,就为了把药送到她手里。
  何时,他的算计谋划竟然用到一个女人身上?
  那次她闯入栖梧轩,看到她,他心里竟涌出狂喜,随即想到皇帝在里屋,一腔热情冷却下来。
  她不顾阻拦,闯进他的卧房,甚至对他口出狂言,她说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哪怕知道她是为了自保,拿他当靠山,他依然满心愉悦。
  可皇帝将她大逆不道的话听进耳里,对她起了杀心,他看到皇帝弹出一枚珠子,直取她脑门,那力道狠辣,他呼吸一窒。
  一掌扇到她脸上,担心力道不足以让她避开珠子,他用了十分的力,她误会了,心如死灰地离开。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昏倒在街上,恰好被李君澜带去别院,他心急如焚找了半宿,怎能不气?
  刘平盛欺她,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临出手时,他死死忍住,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能影响他到何种地步?
  他的理智会不会让她击溃?
  这个女人最终让他惊愕了,狡黠的她,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自保,虽然他那时心里窝火。
  她的狠厉,他第一次瞧见,那时他便知,这个女人够格站在他身边。
  就像方才,她出手杀人,他目睹全程,感觉到她脸色苍白,瞳孔涣散,很快便恢复如初。
  没有出现,而是任由她陷入险境,一是因为他想知道她的能耐到达何种地步,她后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当然,他一直都在暗处,绝不会让她真正陷入险境。
  二是昨夜,他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竟然说厌恶他,他便想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个世间,她能依赖的,只有他,从来只有他一个。
  短短三个月,他们就有这么多回忆,一生的喜怒,似乎都在这三个月里。
  男人眼露笑意,嘴角勾起弧度,环紧怀中的女子,这一抱,似乎就是他的世界。
  久久得不到回应,弦歌心里没底了,难道不是?
  她猛地回头,唇擦过柔软的东西,湿润香甜的气息灌入鼻中。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
  老天……
  竟然……亲了人家……
  不对……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划过脑际,她愣愣地皱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嘴还紧贴人家唇瓣。
  男人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沉思时,唇上一片冰凉。
  略略眨眼,女人的眼睛澄澈明媚,他心下一动,握住缰绳的手辗转到她腰际,箍在她腰际的手扣住她的头,加深这个意外的吻,细细品尝,清甜入口。
  早在上马时,她紧贴着他,他早已动了情,她还一路挣扎,碰到了不该碰的。
  这个吻更是让他浑身燥热难安,哪里还思虑其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逼迫她开了口,唇舌不由分说地闯入,缠住她香软的小舌。
  多久没有与她如此亲密了?
  这几天她避他如蛇蝎,他怕自己冲动之下伤害她,也生生克制自己不去找她。
  昨夜他想一亲芳泽,缓解这几日的苦闷,哪想她恶语相向,态度判若两人。
  想到昨夜,他脑中冒出她的话,她说,他每碰她一次,她都嫌脏,会恶心。
  可是,现在瘫软在他怀里,颜色酡红,细细回应他的女人,不正是她么?
  看来,动情的不止他一人,她分明也心神荡漾了。
  见鬼的厌恶他!
  他才不信。
  小腹下面越发疼痛难忍,额上青筋凸起,指尖微微颤抖,他死死抑住心神,才不至于剥了她的衣服。
  艰难地移开唇,他抵着她的额头,狠狠地呼气吸气,才将心底那股渴望压住。
  再不住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就在这里要了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还处在险境中。
  弦歌细细描绘他的面庞,脸上羞涩未散,一双眸子流萤光彩。
  这个男人的吻,她太熟悉了,所以她没有拒绝,甚至放任自己回应他的索求。
  刚才,她以后自己要死了,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满心悲恸,甚至隐隐后悔昨晚说出伤他的话。
  爱到骨子里,他的呼吸都让她心口涨得满满的。
  面庞清秀,没有金面具覆面,这样子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吗?
  弦歌看痴了,午夜梦回,她多番梦到他,连在平日里也偷偷在脑海里描绘他的容貌,却从来没有真正想出他究竟是何模样。
  这张脸,她想,她要记住一辈子。
  她看到他狠狠吸气,散乱的发丝落在她胸前,眸子晦暗深沉,她在里面看到波涛汹涌。
  那个眼神炽热狠戾,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这是你本来的面貌吗?”她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身子却实实在在依偎在他臂弯里。
  昨夜还是一副冷厉的面孔,现在却乖巧柔弱,惹人怜爱。
  她实在硬不下心肠,刚刚历经生死,自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想再拂了他的意。
  男人突然变了脸色,狠厉抓下她抚面的手,她听到骨头咔嚓一响,那疼痛她几乎承受不住,死死咬唇抵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声。
  见她面容扭曲,狠狠甩开她的手,说出的话却讽刺冷厉。
  “本王容貌丑陋,公主不知道吗?”他反问,继而唇上一展,“呵,原以为你是个例外,现在想来,同世人一样,都爱倾城之色。”
  弦歌心里一痛,死死抓住他的衣袍。
  不是的……
  她只是问问……
  他做什么这么生气?
  她只在乎他,在乎他这个人,根本不在意他的容貌。
  没有见过他的容貌,甚至知道他容颜尽毁,她还不是爱到骨髓里?
  千言万语,滑到嘴边,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感觉到自己喉咙生疼,眼眶生涩,慢慢转过头。
  他冷笑,问他这句话,便知她已经认出自己。
  怪不得没有拒绝他的的亲近,当真以为她是个随意的人,原来早已认出他。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冷宫那次他也是易容,这次亦然,她倒还能认出他。
  马早在他们痴痴缠绵的时候放缓步伐,清风吹散暧昧的气息。
  眸光一厉,他双腿一蹬,马又迅速飞奔起来。
  谁都没有说话,耳畔风声凌厉,四目树影婆娑,她没有开口问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林子绵长,道路横穿其间,似乎望不到尽头。
  他突然勒住缰绳,腰间的手骤然紧缩,她感觉到他呼吸加重。
  沙沙清响的树叶声,马儿开始转圈,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天上一圆盘青蓝天,阳光直直照下。
  寒光闪耀,起初以为是光线,后想想觉得不对劲,那是剑光。
  心下一凛,她抓上环在腰间的大手,男人会意,反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
  没有任何语言,她却信他。
  空气中,有什么破空而来,她骇然瞪大双眼。
  树叶……
  一大片树叶,如同凌厉的刀,飞旋扑面而来。
  弦歌脑中嗡嗡作响,忘记了反应,身体却本能地挺直,使劲挣开男人的钳制。
  她爱惨了这个男人,宁愿自己死,,她也舍不得他死。
  男人心神全落在前方,环着她的手早松松垮垮,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举动,惊愕之余,身子被她推下马背。
  “沐弦歌……”
  云气氤氲,她痴痴笑了,耳边传来他惊恐怒吼的声音,低沉暗哑。
  她看到他狭长的凤眸里,红血狠戾,痛苦错愕缱绻缭绕。
  没有疼痛,身子一轻,落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耳边是混乱的心跳声。
  她眉睫颤颤,眼前白裳衣袂飘飘,熟悉的气息裹住周身,略略抬头,男人痛恨的眉目狠狠攫住她。
  那一眼,冰火交杂,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又似地狱炼火,她却灿烂了眉眼。
  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顿变,一双眸子上下逡巡男人,发觉他没有受伤,方才松气。
  稍稍偏头,身子还在空中,盘旋而上,男人一手拥紧女人,一手挥退暗器。
  暗器调头飞往来处,气势汹汹,林子里的黑衣人避之不及,纷纷倒下。
  身子一旋,男人携女子落在地上,树荫蔽日,女子发髻凌乱,青丝缕缕散落脸庞。
  林子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夹杂痛苦的闷哼声,男人统统不顾,一双蕴含怒火的眸子一瞬不瞬落在怀里的女子身上。
  偏偏女子杳然不知,眉目落在林子里,那些人痛苦地挣倒在地,她眼中划过快意。
  她恨他们,他险些就死在这些人手里,她怎能不恨!
  “沐弦歌……”男人怒火无处可发,偏偏她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一把扯开她的手,攫住她小巧的下颌,逼迫她望紧自己沉怒的眼里。
  他的手还在颤抖,一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推开他,自己去挡暗器,他就恨不得狠狠惩罚她。
  掠夺她,弄哭她,让她再不敢忤逆他。
  “怎么了?”弦歌身子轻轻颤抖,倒不是他弄疼她,而是他眉峰凌厉,面庞扭曲,恨不得撕烂她的表情,实在骇人。
  还敢问他怎么了?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一点自觉吗?
  修离墨怒极反笑,恐自己控制不住怒火伤害到她,将她狠狠推离怀中。
  他力道之大,弦歌往后踉跄几步,才稳住脚跟,莫名其妙看着他。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地晃动,她看到凌厉的掌风自身侧疾驰而过,男人冷漠地拂下袖子。
  她咽了咽口水,徐徐转身,一棵大树倒在地上,零碎的落叶纷纷扬扬。
  弦歌一惊,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拿那棵大树出气,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呀。
  “你……”她心有余悸,快步走回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衣袍。
  “哈哈哈……”数十个黑衣人站在前方,手持刀剑,为首之人发出一连串长笑,打断弦歌的话。
  弦歌拧紧眉眼,修离墨不悦地转眸睨向他们,嘴角隐隐约约勾起一抹不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阁下甘愿拼死也护住一个女人,死到临头还打情骂俏,真是令人感动。”
  那人冷笑,字字珠玑,引得弦歌狠狠蹙起眉眼。
  他眼瞎了吗?
  哪里看到他们打情骂俏了,明明是这个男人乱发疯好么?
  “不过,鄙人奉劝阁下一句,天下女人众多,这个女人却不合适,阁下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黑衣首领对着修离墨狂妄开口。
  心里却是复杂难懂,这个女人何时身边多了一个武功如此超群的男人。
  这下有些棘手了。
  主子下死令,对这个女人杀无赦。
  哪里料到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如此厉害,不仅避过飞叶阵,一出手就斩杀他们数个兄弟。
  最让他震惊的是,他一挥衣袖,身后那个大树就应声而倒,如此霸道的功力,怕是他们这么多人都及不上。
  所以,他想吓退这个男人。
  他们的目标,只是这个女人而已。
  但凡聪明的男人,应该懂得知难而退,他们武功虽不及他,但是胜在人数众多,而他还要拖着一个女人。
  “呵……”修离墨轻笑,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身,低头耳语,“抓紧了,这次若是再敢放手。”
  他威胁地看着她,眸子深沉冷冽,语气残冷,“本王必定斩断你的双手,让你一辈子也无法……”
  他没有再说下去,顿了顿,她听见他说,“放心,我不会放手的。”
  弦歌愣愣点头,有点受不了他惑人的气息,身子轻颤,又见他从腰间扯出一把软剑。
  她蓦地瞪大眼睛,方才跟他贴得那么近,竟然不知道他身上带剑。
  黑衣人见此,冷笑下令,所有人提剑飞身而来。
  出动如此众多高手,他们也真是瞧得起她。
  弦歌心下一冷,越发肯定那人有权有势,且地位不低,也是,能在、而且敢在皇陵动手脚的人,又怎是平庸之辈。
  不知怎的,她突然心脏紧缩,愕然地抬头看眼前的男人。
  是他么?
  一颗心慌乱至极点,她也不想怀疑他。
  可是无视礼法、不把帝王放在眼里,这世间,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由他一人。
  对了,那一夜,他说去皇陵是有所图,而且是他使计算计帝王,帝王才派他监督皇陵修缮事宜。
  事后,帝王又让她监督这个男人,做什么监督,她一直想不通,现在,似乎这一切都有了眉目。
  经她如此分析,她越发怀疑这个男人。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想杀她,他一路有的是机会,何苦费尽心思设局?
  而且他刚刚救了自己,还跟自己面对敌人。
  她心里暗暗为他辩驳,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在久久盘旋脑中:他心思深沉,做事必定思虑全局,难保她也被算计其中。
  感觉她身子颤栗不止,以为她在害怕,男人紧了紧腰间的手,垂眸,却撞见她质疑、失望的眼神。
  他蹙眉,心里一怔。
  这是作何?
  容不得他思索,掌风已经迎面而来,他携着她飞身而起。
  刀剑撞击的声音,鲜红的血液喷溅在落叶铺展的地上,飞旋、侧身、抽刺,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弦歌倦极,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可是看到那些尸体一具具堆砌到地上,身边的男人眼里闪耀着嗜杀的疯狂。
  他似乎很享受杀戮的过程,她从来都知道他很残忍,对敌人,她没有怜悯之心。
  可是,他会滥杀无辜吗?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他嗜杀成性,为了权势地位好坏不分,她又该如何自处?
  那末,对她呢?
  如果他发现自己背叛了他,他会如何处罚她?
  她不敢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强烈的窒息感。
  “噗”
  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然后直直朝地上坠落,清风簌簌,天隐没,他的容颜对上她惊愕的眉眼。
  哪怕落地,他还想着不让她受伤,身子迅速翻转,将她面朝自己,自己背对大地。
  “修离墨……”她脸无血色,嘴张张合合,喉间却是疼得利刀刮过,她急得眼泪簌簌扑在他衣上,一遍一遍呢喃他的名字,却是死死发不出声音。
  她恨极,死死捏着喉咙,眸子一片血红,终于嘶吼出声,那一声凄厉惨楚,响彻云霄。
  “修离墨……”
  她恨透了自己。
  怎么能够怀疑他?
  这样的他,怎会害她?

  ☆、第一百六十章 这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你在乎的东西吗

  男人重重坠地,枯叶旋即飞扬,往昔凌厉流彩的眸子急促一缩,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他偏了头,故而没有溅到她身上,滴滴落入千层叶,嫣红若那池中红莲。
  身上的女子被他箍紧腰身,坠地之前,他将她缓缓托起,所有的冲击对女子没有造成伤害。
  一双手轻轻颤动,终是抵不住消散的内力,手一软,女子跌落怀中撄。
  血腥味浓郁入鼻,她昂着小脸,脸上苍白胜雪,颤抖着指尖抚上他的嘴角。
  汨汨溢出的红流渗入指尖,滚落的泪珠消融入血。
  “……修离墨……疼不疼?”她身子哆嗦颤栗,从来没有过的恐慌袭遍四肢百骸,“你伤在哪里?”
  言罢,低头找他的伤口偿。
  可是,在哪呢?找不到啊。
  她急得抽泣出声,手抖得越发厉害。
  他皱着眉头拉下她的手,“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她急得大吼,气恼他漫不经心的语气。
  不碍事,能让武功高强的他摔落在地吗?
  男人眸子微凌卷卷,一抹异彩急速闪过,轻哼出声,“能耐了,居然敢吼本王?”
  弦歌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入目是他苍白的脸色,微微喘息。
  心下一疼,意识到自己还压在他身上,赶紧翻身起来,此时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冷冷瞥向四周,她将他搀扶起来,男人精瘦,可是身子不轻,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她近日越发虚弱憔悴,哪经得起这般重压,踉跄几步才稳住男人的身形。
  “哈哈哈……臭小子,你中了我的化功散,现在内力散尽了吧?连站都站不稳了,看你怎么跟我斗?”黑衣首领仰天大笑。
  化功散?
  怪不得他会败在这帮人手里。
  弦歌死死攥紧拳头,苍白的唇瓣愣是被咬成嫣红色,“放他走,我任凭你们处置。”
  黑衣首领旋即收住笑声,她感觉到落到肩膀的手死死刺进肌肤里,疼得眉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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