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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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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三人踏着月色走进客栈,掌柜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放下手中的账簿,迎上前来。
  “公子要用膳还是打尖?”
  弦歌睨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向阁楼。
  昏暗的灯光投射在陈旧的地板上,橘黄的光线顺着她柔和的轮廓流泻而下,带上一层迷幻的色彩。
  掌柜的一时看呆了,没见过面庞如此柔顺阴美的男人,竟怔怔地忘了问话。
  “她是跟我们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阁楼传来,煞是动听,如同清风徐徐吹拂湖面,伴随着靴子踩踏在木板上的“嗒嗒”声。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的大堂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阁楼上,好奇拥有这般好听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第一百七十章 为消除她的疑虑,使出苦肉计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黑底白靴,玄色长袍翩跹而下,颀长的身姿一点点暴露在众人眼前。
  腰间的佩剑若有若无地泛着寒光,双手负在身后,面容俊逸沉美,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似乎染上点点柔光。
  掌柜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看的正是那柔美公子,心底虽疑惑,但还是迎了上去。
  “公子莫怪,老头子老眼昏花,竟一时没能认出三位公子。”
  掌柜的边说边拿眼睇向弦歌三人撄。
  李君澜微微点头,然后朝弦歌走去,在弦歌面前停下,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轻轻皱起。
  “病了?偿”
  弦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上拎两个药包,淡淡摇头,“不是,给吟夏的。”
  “嗯”李君澜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吩咐小二准备膳食。
  看着他语气生硬,不似往日恭敬,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公主,李统领生气了。”吟夏偷偷靠近她耳边,神秘兮兮道,“肯定是因为我们偷偷溜出去的事。”
  弦歌睨了她一眼,抬手推开她的脑袋。
  这时李君澜已经吩咐完毕,转身看向弦歌,“公主,下官有事出去一趟,晚膳已经叫人准备好,待会儿直接送到您房里。”
  在经过弦歌身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语气颇为犹豫,“外面不安全,以后公主还是不要擅自离开。”
  他刻意压低声音,客栈又响起噪杂的喧闹声,他们的谈话旁人听不真切。
  他看到她脸色顿僵,心生不忍,深深睨她一眼,然后疾步走出客栈。
  玄色的身影消融在灯海里,高檐上的灯笼轻轻摇晃,街道上人来人往,弦歌幽幽收回目光。
  掌柜的目送弦歌三人走上阁楼,又低头弹弄算盘。
  昏暗的灯火摇曳在蜡黄的旧账簿上,夜晚的清风掀起账簿,掌柜的嘀嘀咕咕地一手压下。
  “你们先进去吧。”天字一号房外,弦歌把一包药塞进吟夏手里。
  “冰清,你去找掌柜的借个药罐煎药一下。”
  弦歌淡淡吩咐道,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楼上比楼下明亮,每间房外都悬挂一盏灯笼,光亮倾斜在弦歌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天字二号房里没有烛火亮光,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如同黑漆漆的洞口,透露出夜的阴沉冷然。
  弦歌站在房外,眉头紧皱。
  没人么?
  还是睡了?
  低头看看手上的药,她咬咬唇,抬手轻叩房门。
  还是没人开门,一点动静都没有,阁楼上空荡荡,她环顾一圈,淡淡的黄光影影绰绰虚浮在地上。
  一声声敲门声似乎还在回响,她心下顿痛。
  他是在避她才不开门,还是他又独自离去了?
  想到他昨天早晨也是丢下她离开,那时她不知道他的谋划,夜里她又告诫自己不要再与他纠缠,可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心头一块肉。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对他视若无睹,特别是那他那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拨动她的心弦。
  他的声音清淡却冷漠至极,含着淡淡的嘲讽,重伤未愈的虚弱紧紧缠绕她的心。
  说她爱得不深,他呢?
  他甚至都不爱她,对她,只是征服吧。
  是不是只要她爱得够深,终有一天也能得到他的回应,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滋长,吞没了她的理智。
  她沦陷了,再也逃不出他设下的天罗地网,这个男人最擅长笼络人心,每次将她伤得血肉模糊,又用他的温情来治愈她。
  从来不懂,一个人的心竟如此高深莫测,她看不透,道似无情又有情。
  门“嘎吱”一声被她推开,黑暗聚拢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怦怦”的心跳声在静默里急速跳动,她轻轻跨进去,顺手带上房门。
  “修离墨……”
  她朝里边走去,黑暗中撞到了桌椅,膝盖一疼,她竟杳然不知。
  窗外灯光隐约,风吹动窗棂,阴冷迎面扑来,半响,她僵立得手脚麻木。
  走了么?
  她失魂落魄,药包从手里滑落,她愣愣地走到屏风后面。
  房间里有他的气息,她深深地吸吮,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疯了,竟然躲在黑暗中舍不得离开,就只为了感受那个男人的气息。
  眼睛适应了黑暗,竟能隐隐辨出房里的摆设,她一把抓住窗棂,五指紧紧刺进手掌里,身子匍匐在窗口处。
  手紧紧按住窒息的胸口,眼泪急欲宣泄而出,顺着脸庞落在地板上。
  风从窗口灌进来,吸进肺腑里,如同利刃割切那颗沉痛的心。
  再也撑不住,她滑落在地,死死咬住嘴唇,双臂紧紧环住身体,试图驱逐夜的冰凉。
  怨她,是她亲手舍弃了他。
  爱情本是水中月镜中花,世人愚昧,谁能真正看得透彻,她想要一份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爱情,没有阴谋、没有伤害。
  可她忘了爱情是要付出的,她都没有付出,怎能换他的真心。
  她胆小懦弱,一直在逃避,可这些日子相处,她分明也感受到他的真情。
  她不敢说那是爱,可是他真真切切对她上心了,他在乎她。
  叶落走在修离墨身后,阁楼的灯光拉长男人颀长的影子,即使他易容成普通模样,身上散发的王者霸气怎么也遮掩不住。
  叶落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修离墨背影上,他步伐稳健、气息平稳,叶落甚至感觉不到他虚弱的内力。
  这还是白日里奄奄一息的男人吗?
  难道他的恢复能力这般强?
  入夜后,他们夜探府衙,这男人掌风凌厉、招招毙命,出手狠辣,根本就像没有受过伤,他能感受到这男人的功力比离京之前更加深厚。
  心中疑惑,叶落不自觉地问出口。
  “主子,您这伤?”
  男人顿在门口,回头朝他冷冷一瞥,那一眼不悦至极。
  叶落暗骂自己猪脑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战瞥了一眼叶落没出息的样子,眉梢略带讽刺,伸手推开天字二号房。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左战径直走向桌边,点燃桌上的烛火,亮光一跃而起,照亮前厅。
  叶落转身关上房门。
  修离墨一撩衣摆端坐在桌旁,一袭黑色劲衣勾勒出他秀挺的身材,淡淡的烛火在他眸中跳跃。
  清秀的人皮面具贴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细缝,瞧不出丝毫端倪。
  “伤?”修离墨挑眉轻嗤,眸子自摇曳的烛火移到叶落身上。
  叶落浑身一颤,这个男人在门外不回答他的问题,还凌厉地看他一眼,他以为男人已经不悦,没想到他现在竟主动提起。
  恍惚间,又听到淡淡的声音流泻在耳畔。
  “亏你跟在跟在本王身边十几年了,连点眼力劲都没有。”
  叶落不解,目光灼灼落在修离墨身上,“难道您没受伤?”
  “受伤是不假,可远没有那么严重。”修离墨摇头,“本王封锁内力之前,已经打通了天阳穴,此穴一通,人的脉象会变得异常虚弱、口吐鲜血,甚至气息不稳、内力散尽,给人造成深受重伤的错觉。”
  叶落一惊,他自小习武,倒是没听过打通天阳穴会有此功能。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天阳穴一般只有既懂武又懂医的高手才能找到。”修离墨淡淡收回视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可是您不会医术啊。”叶落道。
  左战嘴角一动,冷着一张俊颜,“阴公子会。”
  对呀,叶落一拍脑袋,他倒是把阴昭忘了,没想到这木头还有开窍的时候。
  左战无视叶落戏谑的目光,冷声道,“听说打通天阳穴,造成体内气息混乱,这也只能保持十二个时辰,所以主子其实今天下午就恢复内力了?”
  修离墨淡淡点头,“阴昭的药效果不错,既治内伤,又可增强功力。”
  他的伤本就不重,服用了阴昭的药,晚上便神清气爽、筋脉疏通,现在基本痊愈。
  “主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假装受伤?就算当时您不故意中计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以他们的警惕性,根本就不会发现我们,更何况这迷迭香无色无味,消灭他们根本不在话下。”
  这一点令叶落非常费解,主子这么做是否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打算。
  修离墨眸光一凛,烦躁地放下手中的杯盏,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
  叶落知道自己又撸了老虎须,灿灿地看向左战,左战冷笑着看向门口。
  就在叶落为自己默哀时,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赌气的冷意。
  “那个女人自作聪明,竟怀疑皇陵坍塌是本王在幕后捣鬼?”
  别以为他没看到那时她怀疑的眼神,他修离墨见惯了世人百态,早已洞悉人心,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她还嫩了点。
  “所以,您为了消除她的疑虑,使出苦肉计?”叶落惊诧道。
  他自然清楚修离墨说的那个女人是指弦歌。

  ☆、第一百七十一章 赌她不忍心

  “哼”
  修离墨冷笑,淡淡的烛火映衬在他脸上,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
  “很有用,不是吗?”
  “她终究不忍心。”
  不忍心弃他而去偿。
  从昨日到现在,他给她摆脸色,故意无视她,连夜间她睡在林子里,他也冷下心肠不让叶落去叫她进车里休息。
  她小心翼翼躲开自己,很好,如她所愿好了撄。
  可为什么到头来气闷的是他?
  让她服软一下有那么难么?
  在她眼里,他深受重伤,这伤还是为她受的,她倒好,他叫她滚,她就滚。
  想起那个女人,修离墨就觉得脑袋发疼。
  手指轻轻按上太阳穴,他闭上一双黑眸,略显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主子,你这般算计,就不怕她知道吗?”左战问道,叶落孤疑地看向他。
  这木头什么时候关心起公主和主子的事了?
  不过,左战这话倒也没问错。
  那个女人性子刚烈,如果知道主子这么算计她,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
  “她不会知道。”修离墨猛地睁开眼睛。
  他不会让她知道!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
  一道淡雅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卷着浓浓的鼻音落入三人耳里,细听之下,尚能听出声音里饱含惨淡绝望。
  叶落一惊,下意识看向修离墨,左战冷硬的脸上也出现片刻的怔愣,而后目光也落到修离墨身上。
  只见修离墨浑身重重一震,猛地甩袖而起,转身面向屏风,目光微冷,快速闪过一抹慌乱。
  弦歌轻轻一笑,都到这时候了,她竟然还能看到他眼里的慌乱。
  他确实该慌乱的,骗了她,却又自己拆穿谎言。
  以为心痛到窒息,眼泪会喷涌而出,可是没有,明明很痛,她却笑得越发灿烂。
  为什么会这样,已经麻木了吗?
  该怪他么?
  她的心很乱,一向最讨厌别人的算计、欺瞒,可她最爱的男人,一次次算计她,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了。
  心无芥蒂不可能了。
  就在刚刚,她还想着以后好好待他,全身心去爱他,不要再退缩。
  现在就像做了一场梦,梦破碎了,醒了。
  他玩弄权术、睥睨众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连她都算计。
  今夜以为他离开了,她惊惧到浑身颤抖,她怕他不要她了,因为他说过太晚了。
  可是,就在刚刚,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算计。
  女子一步步朝他走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眸子里一片猩红,眼睛浮肿,脸上的泪痕未干。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拧紧眉头,薄唇紧抿,拿不准她会怎么做。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听到自己淡淡沙哑的声音,喉咙生疼,她失望暗淡的目光生生割裂他的心,他只觉得手脚僵硬。
  从来不知道,他有一天会手足无措到如此荒唐可笑的境地,想他七岁到慕幽,面对满朝文武,陌生的目光饱含鄙夷,那时他尚且镇定自若。
  慕幽皇凌厉的目光,刻意散发的威压,咄咄逼人的语气,他都应对得游刃有余。
  今夜,面对这女子冷然的目光,他竟生了退缩的心思。
  “呵……”弦歌轻笑,“我若是不来,又怎知你算计了我?”
  “我……”修离墨语塞,他该说什么,脑中一片空白,预想过她知道真相的千百种结果,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
  而且像他刚才所说的,如果没有意外,他一辈子都不想她知道真相。
  他是欺骗她没错,可是那时没有思考的余地,他也是临时起意。
  他知晓那两个丫鬟对她很重要,他没把握那两人还活着,若是叫她知道他有能力救,却是没有救,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心思敏锐,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劲,如果不是他事先使出苦肉计,怕是她真会弃他而去。
  原来因果已经注定,她总会知道他的算计,只是早晚的问题,越晚,他犯的错越多,她就越心寒。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可却真真实实发生了。
  “其实都没有关系了。”空气中传来她低低的叹息声,修离墨心中一紧,猛地看向她,眸子里隐隐跳动不安。
  她说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她不会气他骗了她?
  直觉告诉修离墨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性子好强,最是容忍不了欺骗和背叛,而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跟她坦诚过。
  “连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弦歌敛下眉目,淡淡的烛火映在她脸上。
  夜色深沉,风轻轻拍打窗棂,叶落和左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修离墨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透过肌肤传到心底,弦歌只觉得浑身冰凉。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低沉的嗓音轻轻响在耳畔,他将她环进怀里。
  冷了一夜的身子,此刻终于稍稍暖和,她的身子真的很软,他身上带着夜里的凉意,紧紧贴在她身上。
  弦歌双手垂在身侧,任由他的下巴轻轻蹭在发丝上,她又何尝不想念他。
  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气息,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出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修离墨,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多少?”她的声音从怀里溢出来,“你连自己都能下恨手,我不知道这样心狠手辣的你,我能不能相信。”
  “在你身边,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今夜我甚至想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只要我肯付出,终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可是,为什么,你要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你算计我,这样心机深重的你让我非常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会对我说,其实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害怕么?她竟会有这种感觉。
  修离墨突然觉得无力,面对这个女人,他给不了她什么承诺,一直生活在地狱边缘,从来没想过给谁安定感。
  这些是他以前不曾考虑过的事,可是经她这么一说,他心里涨得满满的,甚至想允诺与她。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且不说天下局势未定,就是他目前的处境,谁知道哪一天就败得一踏涂地呢。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不能死,他甚至不要她遇险,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久。
  “给我时间,相信我。”修离墨将她稍稍推离怀中,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两人重重一震。
  修离墨凤眸深沉,带着丝丝祈求,柔光淡淡,弦歌心口一疼。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相信他,可是她也没办法拒绝,这个男人让她心疼。
  修离墨睨着她琉璃般的眼珠,泛着水润的光泽,眼里的挣扎痛苦死死纠缠成一团,看得修离墨心中震惊,不想她竟如此不信任他。
  “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弦歌撇开视线,挣脱他的手,修离墨犹豫片刻,松开手。
  不能逼得太紧,她今晚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证明。
  弦歌走到门边,手握住门柄,背后突然一重,一个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
  清香的气息,是她贪恋的味道,环在周身的手又紧了几分,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上。
  温温热热的湿漉印在皮肤上,弦歌侧过头,看着他面上贴着普通的人皮面具,眸子低垂,修长额睫毛弯弯曲曲,那薄唇细细落在她肌肤上。
  身心疲惫,弦歌静静闭上眼睛,身子软软靠在他怀里,他的吻从脖子移到脸上。
  嫣红的嘴唇就在眼前,修离墨喉间一紧,眸子越发阴沉暗哑,薄唇正要印下去,她却突然开口了。
  “修离墨,满意吗?”
  今夜发生这样的事,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发怒,不代表可以任由他胡来。
  他若真的想逼迫,她抵抗不了。
  她不讨厌他的吻,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和他纠缠。
  脑子嗡嗡直响,仿佛要炸裂开,在地上顿了那么久,又听到如此消息,她的身子已承受不住。
  *
  纱幔垂悬而下,烛火隐隐透过帐子,窗外透着月光,夜已深,夜街已散,喧嚣热闹褪去。
  弦歌和衣躺在床上,呆愣地盯着帐顶瞧,眼睛疼得酸涩,昨夜没睡好,今夜又失眠。
  低低一叹,又翻身转向床内侧,还是睡不着,再翻,一连翻来覆去,最后气恼地蒙头而睡。
  “呵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弦歌一震,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窗边坐着一个妖冶的男人,眸子晶亮、面庞美如颜玉,月亮在他身后失去了色彩。
  清风掀起他的发丝,卷起红色的衣襟,他双手环胸,一腿垂在屋内,一腿悬在窗外。
  弦歌脸色一黑,“怎么是你?”
  “小雪儿,你似乎不欢迎我?”男子眯眸轻笑,那笑风华绝代,可弦歌却是冷着脸,不为他的美色所诱惑。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不欢迎,识相就快滚。”弦歌沉声道。
  淡淡的眼神清冷睥睨,乌黑的秀发铺散在白色的衣裳上,她纤细的素手紧紧抓住被子,昏黄的烛光淋泻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夏雨目光轻挑,若有若无地逡巡在她身上,她微微皱眉,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
  白色的绣靴摆放在床头,她莹白如玉的足莲步轻移,眸光落在靴子上,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地上冰凉,寒气丝丝打脚底渗入体内,她本来就畏寒,身子轻轻一颤。
  可是古人的靴子繁琐,她要穿上必定会弯身,那一弯身,她就把自己暴露在男子面前偿。
  这人深夜闯入她房中,悄无声息,甚至连住在隔壁的冰清、吟夏都没察觉。
  在危险中,她要时刻保持警惕。
  夏雨将她的迟疑看在眼里,眸光瞥过她的脚,然后又回到她脸上。
  “啧,别这么防备着我,我又不会害你。”他撇撇嘴,从窗口一跃而下,低头轻轻弹了弹衣摆,动作潇洒流云。
  月光淡淡环绕在他身上,像一层薄纱,朦胧梦幻、静谧无声,隐隐透出他高洁纯净的气息。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我?”弦歌悄悄后退,她想喊出声,可是白日里见识过他身手轻盈,只怕她还没开口,他就封了她的穴道。
  “我这么英俊潇洒、美如冠玉。”夏雨手一顿,抬起头来,指着自己的鼻尖,“你仔细看看,我像坏人吗?”
  他的声音颇为气恼,俊脸微红,虽然夜闯女子闺阁,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可是事出有因,她能不那么看着他吗?
  搞得他像欺负良家妇女、十恶不赦的坏蛋。
  “像。”弦歌点点头,故意抬高声音,希望有人能听见她屋里的动静。
  夏雨邪魅一笑,“别白费力气了,你这点小伎俩还能躲得过我的法眼?”
  她身子绷紧,在他低头整理衣服的时候,余光瞥见她一步步往后挪。
  刚刚还在床榻边沿,现在已经移到桌子边,他又不是傻子。
  他满意地看到那双狡黠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对她倒是存了几分赞赏。
  面对一个擅闯香闺的陌生男人,她能临危不乱,扰乱他的注意力,想方设法自救。
  这样的女子,若是古人,也必定是胆识过人、难得一遇的奇女子。
  可若是现代人,那她的种种行为就好解释了。
  谜底即将揭晓,夏雨控制不住狂乱跳动的心,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那你应该知道隔壁有我的人,他武功高强,绝不是你能比得上的。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缠上我,我统统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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