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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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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现在没有了靠山,若是失去了腹中的胎儿或是皇上的宠爱,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先前得罪了那么多人,还频频跑去栖凤殿,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我这么说,你懂吗?”男人的声音严肃了下来。
他夜里虽宿在竹霜殿,可白日公务缠身,人又在宫外,若出了事,他也未必能及时救下她。
未免万一,她最好就不要涉入后宫这趟浑水。
弦歌轻轻点头,他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可皇后那。。。。。。
“对了,陷害你的人查出来了吗?”沉默一瞬,弦歌想起这事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以这男人的手段,该查出来了吧。
事发后的第二天,她跟他说起了夜里听到有人想陷害他,后经皇后提醒,才匆忙赶去华清宫。
这男人微微沉吟,让她不要管,他会自己暗中查探。
让弦歌疑惑的是,她听到那两个人说皇帝暗中授命,可修离墨却万般肯定不是皇帝。
且不论皇帝那一夜没有阻拦他离去,再者皇帝将太后看得比自己还重,怎会将太后牵扯进来?
这样的手段太卑劣,以皇帝精明的头脑,根本不会设下这样漏洞百出的局。
就算他最后真的做出了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单凭这件事,皇帝根本不能除去他。
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若是倒了,朝中必经历一番洗牌,那时内乱迭起,岂不给了敌国进攻的机会?
皇帝还没那么蠢。
“嗯,若我没猜错,就是那人了。”修离墨轻轻点头。
“谁?”弦歌好奇地看着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吃素的。
修离墨眸光锐利,微微眯眼,低头附在弦歌耳边,薄唇轻启,道出一个名字。
弦歌皱眉,“怎么是她?”
男人冷哼一声,“她兄长镇守北冥郡,而盛产藿香的北琅镇隶属北冥郡。这些年北琅镇大旱,藿香收成极少,以致上贡的藿香寥寥无几。藿香有安神作用,皇帝将大部分留给太后,赏赐了一些给皇后,自己留用一些。宫中除了这三人,再没人有藿香。”
“太后不可能损毁自己的声名,皇帝没那么蠢,我与皇后没有过节,她自然也不会。”
“所以就只有她了,她兄长在北冥郡,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可以获得藿香。”弦歌听着男人讲得头头是道,顺口就接过他的话。
“嗯。”男人赞赏地看着她,忍不住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两人纠缠一番,皆是气喘吁吁。
弦歌脸色微红,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那皇后为什么要帮你?”
这是弦歌想不通的地方,而且皇后是通过她的手,提醒她,这么隐晦的方式。
这么多天,她旁敲侧击,皇后就是闭口不提,好像事情非她所做。
修离墨微微沉吟,眸子凝在她身上,“她帮的是你,不是我。”
“为什么?”弦歌讶然,她跟皇后似乎也没甚交情。
“沐弦歌,你当真不懂?”男人扣住她的下颌,恼怒地将她环在颈上的手扯下。
她懂什么呀?
弦歌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男人冷怒的眉眼。
“李君澜。”男人阴骛地吐出这三个字,咬牙道:“皇后是他姐姐,他对你的心思,你便当真不懂?”
李君澜是皇后的弟弟?
弦歌惊愕地瞪大眼睛,怪不得她总觉得李君澜的眉眼轮廓很熟悉,以为是面善的原因,却原来她见过皇后两次,对皇后的面庞有了印象,只是还不足以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相似。
“你别胡说,他对我能有什么心思。”弦歌无语地看着他,别以为她有多受欢迎,就她这长相,李君澜那般丰姿俊雅的人怎会看上她?
“我胡说?”男人冷笑,五指收紧,“你当初从鸿心殿出来,昏倒在秋水亭外,皇后怎就这么巧恰好出现在秋水轩?”
“秋水轩可是在后宫之外,而皇后向来鲜少踏出后宫半步,你沐弦歌以为事情这么巧?百年难遇的运气被你撞上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生嫌隙
弦歌瑟缩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道:“那次我跟李君澜才见了两次面,而且我那时那么狼狈,别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就对我存了心思。况且我跟他不熟。”
“不熟?”修离墨冷笑,“你能耐大着呢,当初我跟你也不熟,你哪次出现在我面前不是狼狈不堪,我嫌弃过你么?”
弦歌一噎,他说得好像也对,可是他起初存了利用她的心思,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撄。
“就算李君澜真对我有点意思,皇后怎么会懂?难道他还跑到皇后面前诉衷肠啊?”弦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都是这个男人胡思乱想。
“有可能。”男人眉眼冷骛,眼神凉薄,语气冷冰冰。
弦歌一抖,嘴角微微抽搐,还有可能,以为谁都跟他这么无聊,没事找事么?
男人眯眼,冷笑道:“指不定他就是瞧上你了,跑去皇后那请求赐婚呢。”
“你乱讲!”弦歌脸色一红,心里却没了底气,想到这男人先前多次告诫她远离李君澜,不然没好果子吃,那时他便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么?
难道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敏锐偿?
修离墨冷冷一笑,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大手钻进被子里,隔着衣物揉捏她的柔软。
冷然沉怒的气息在她唇上辗转,伸舌席卷她清香甜美的津液,胸口的郁结得不到舒缓,在眼中燃气熊熊怒火。
李君澜!李君澜!
再从她嘴里听到这名字,她就死定了!
弦歌浑身战栗,承受他窒息狂怒地吻。
男人微微喘气,扯开挡在她衣襟上的狐裘,埋头吸吮她洁白修长的脖颈。
弦歌咬牙,身子瘫软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什么,闷声闷气道:“如果皇后是看在李君澜的面上提醒我,可这行不通啊。她怎知道我会通知你?”
“难道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弦歌一惊,赶紧推搡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男人。
“沐弦歌!”男人被打扰,恼怒地抓住她的手,漂亮的眸子染上了***。
“我跟你说真的。”弦歌急急道,偏生这男人淡然睨着她。
她瑟缩了一下,被男人扯开了被子,风侵入衣襟里,很凉。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皇宫里本就没什么秘密,你以为皇后就这么简单?她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坐稳后位这么多年?”
弦歌脸色一僵,皇宫既然没有秘密可言,那他夜夜来她竹霜殿。。。。。。。
“修离墨,你保密工作做好没?”她紧张兮兮地抓住他的手。
“嗯?”他歪头思索,似是不解她的意思。
弦歌急道:“会不会你夜宿我这里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竹霜殿了,也不知外面到底有何风言风语。
她虽不甚在意,可毕竟人言可畏,若传得难听,会不会影响到这男人。
男人轻嗤,“你现在才意识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弦歌苦着一张脸,男人悠然的声音飘入耳内。
“任我有通天本事,你这竹霜殿上下十余人,我也堵不住她们的嘴。何况她们当中又有几个是心向着你的。”
这么说,她竹霜殿有眼线,他们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她早便知道,这人夜夜来,殿外的十余名宫女怎么可能没发觉。
“那你还夜夜来?”弦歌气得脸色通红。
“知道又如何?”男人捏上她的下颌,皱眉道:“难不成你还想留着名声找夫婿不成?”
“可你把我名节毁了。。。。。。”
“你从来就没名节,如今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定然会安分许多,也不会有人敢向你提亲,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一举三得,岂非很好?”
“一举三得?”她为什么只听到两得?
“嗯。”男人声音暗哑,眸光幽暗了下来,含上了她的唇。
弦歌脑中轰地一响,突然意识到这男人说的第三得是什么了。
男人将她压在榻上,迫不及待地去解开她的狐裘,丰润的唇上荧光闪闪。
被子垫在身下,男人覆在身上的躯体传来热量,体内升起了一股热流,弦歌轻轻闭上眼睛。
男人修长的指在她身上滑过,引起阵阵颤栗,突然口中一凉,男人的长舌顶到了喉间,有什么东西滑入了腹中。
一个激灵,弦歌顿时清醒,将他推离,皱眉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避子丸。”男人眸光灼热,喷出的气息魅惑诱人,他的鼻尖甚至抵在她之上。
弦歌脸色一红,嗔道:“先前不都事后吃的吗?”
男人勾唇一笑,“这是阴昭才研制出来的,对身体无害,还能补身子。”
怀里的她面容灿若桃花,男人喉间一紧,一股热气冲向小腹,低头又要吻上她的唇。
她急急伸手抵住他,脸色一瞬煞白如纸,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他猛地起身,将她揽进怀中,语气担忧,带着一丝寒战。
“修离墨!”她哭丧着脸,伸手抓住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的柔胰,额头轻触上她的眉心,“我在。”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回来后,我忘记吃药了,肚子里会不会有孩子了?”她紧张地捂住小腹。
她虽然爱他,也不介意有他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还年轻,不想被捆绑住。
何况他们现在这是苟合,要被浸猪笼的。
按这男人的意思,他还没娶了她的心思。
越想越荒唐,这都是什么事,为什么就心甘情愿让他得逞了呢?
“放心,不会有孩子的。”他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你怎么知道?”她懊恼地看着他,“我的月事很久没有来了。”
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她的月事向来不准,她也没甚在意。
可刚才吃了那避子丸,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没吃药,而且月事一个多月没来了,若真的有了,那该怎么办?
她突然慌了,这身子才十八岁,如果这男人不想要孩子,那她不是要打掉?
不行,这是她的孩子,她不会放弃。
“修离墨。。。。。。”她无措地拉住他的衣袍,眸中殷切凄楚,希望这男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别让她打掉孩子。
“别乱想,我说了不会有就不会有。”男人皱眉抚上她的脸,替她揾去眉心的褶皱。
“可是。。。。。。”弦歌舌头打结,她这么急迫担忧,为什么这男人一点都不担心?
她觉得很委屈,是不是男人都这么不负责任?
如果她真的怀上了,他一句打掉就可以脱身,可是伤身子的是她,被人诟骂的也是她。
“修离墨,你滚,别碰我!”弦歌越想越气,一把推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榻。
跃下之后,又想起肚子里或许有了他的种,脸色一白。
她动作激烈,不会有事吧?
怀中空落落,那个女人赤脚踩在地上,狐裘方才被他褪去,她就一袭单薄的亵衣,小脸苍白如雪。
心中蓦然一疼,这女人不是最怕冷的吗?
这闹的什么?
修离墨捧着狐裘上前,弦歌步步后退,眉眼间都是失望,修离墨大怒,闪身到她身后。
伸手将她扣进怀里,狐裘披在她身上,她不敢剧烈挣扎,任由他懒腰抱起。
修离墨将她放在榻上,黑着脸将她的脚扯进怀里,怒骂道:“这么大个人了,再怎样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弦歌咬牙撇过头,忍住眼里的泪水,就是不吭声。
他怒极,掰过她的脸,见她眼眶中盈满泪水,手一颤,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哭什么?”他轻声道,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
他这宠溺无奈的语气让弦歌鼻尖一酸,隐忍的泪水扑簌扑簌滚落。
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着,手重重一震,旋即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
“修离墨,你就是个混蛋,你不负责任!”弦歌大恸,伸手往他身上捶去。
男人皱着眉头,那拳头如同雨滴一般,不痛不痒,他冷声道:“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沐弦歌,你若是想嫁,我现在就把你娶回去。”
什么三纲五常、媒妁之言,都不及她一句话,只要她肯,他就算是与天下为敌,也不能负了她。
“我不嫁。。。。。。”弦歌哽咽道,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你以后也别来我这里了,你爱上哪上哪去,我不伺候!”
修离墨脸色一黑,双手紧扣她的肩胛,咬牙切齿道:“沐弦歌,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他妈以后别碰我!”弦歌气得破口大骂。
寒风阵阵,男人的眸子一瞬阴冷下来,弦歌惊惧地咽了咽口水,哽咽声卡在喉咙里,脸色憋得通红。
男人冷冷一笑,扯过她的青丝,弦歌只觉得头皮刺痛,天旋地转间,狐裘、被子飘落在地,沉重的身子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男人瞳孔微缩,“由不得你,我只对你这身子感兴趣。”
弦歌眼泪掉得越发汹涌,惊怒地伸手推搡他的胸膛,极力伸腿留出缝隙,她这肚子不能被他压了。
她越挣扎,男人干脆压住她的双腿,邪恶地朝她顶了顶。
弦歌倏地僵住,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辗转延绵。
“你。。。。。你起来,我的肚子。。。。。。”他含着她的唇,她呜咽地蠕动嘴唇。
这话被他吞进嘴里,听在他耳里就是低低的呻吟。
他稍稍退离,凤眸微眯,“嗯?”
弦歌立刻伸手捂住嘴唇,睫毛上泪珠莹莹,瓮声瓮气道:“我肚子里还有你的种,你不能强来!”
男人嘴角的弧度僵住,低斥道:“你每次事后都吃了药,哪来种?”
弦歌觉得跟这人没法沟通,咬牙瞪着他,“第一次,你要我说多少遍?”
他们刚刚的话题就是第一次没吃药,她一个多月月事没来,恐有了孩子好么?
他的头脑精明呢?
他的心思缜密呢?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无奈地抚住额头,青筋暴怒,“本王说了不会有!”
这女人心思怎么这么诡异,他说的话有那么难懂么?
他到底是明白她在闹什么别扭了。
“你说不会有就不会有么?”弦歌委屈道,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滑落。
“你又不是太夫,你给我把过脉了吗,你就知道没有?”
浅浅的叹息溢出来,男人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她轻轻撇过头,他的手落空,顿时僵在半空。
这一闹下来,他也微微恼了,冷笑着从她身上起来。
这女人,果然不能惯。
倒是越发得寸进尺,懂得给他甩脸色了!
弦歌怔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越发觉得委屈,他就一句宽慰都没有,打算甩手走人么?
男人头也不回,冷然孤傲的声音挟裹着冷寒的气息袭来,“合欢散里有一味强息草,可避子,交欢之人不会留下孽胎。”
他带走属于他的温度,狐裘、被子又被扔到了远处的地上,她够不着。
一双迷蒙的泪眼轻轻眨动,她缩着身子窝在软榻上,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地掀起珠帘,离开了内室。
清脆的珠子撞击,发出佩环灵粹的声响,在凄冷的夜里寒入人心。
她只觉得很冷,心也倏地拔凉。
是她的错么?
在他身边,她总是没有安全感,担心着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道墙,她今夜终于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他们似乎真的不合适。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珠帘发出一连窜的脆响。
她把头从臂膀里抬起来,就见男人端着盆子进来,袖袍挽起,卷到臂弯处,露出一截皓白有力的小臂。
见到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上一袭单薄的亵衣,他突然怒了,眸子遽然紧缩。
一身寒气的他走到了软榻边,将水盆放到地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弦歌一惊,见他又一言不发地转身,她撇了撇嘴,到口的道歉也咽了回去。
她哪里知道合欢散不会让人怀孕?
她只是惧怕、委屈,所以才慌了神,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可是他身为男人,难道不该理解她么?
莫名其妙发脾气,冷落她,是不是对她厌烦了?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在不熟识的人面前,她待人有礼,态度不冷不热,可是一旦跟一个人熟起来,她也会偶尔闹闹脾气。
他难道就喜欢她清冷疏离的样子,讨厌她的小脾气么?
修离墨俯身捡起地上的被子和狐裘,随手抖了抖,朝软榻走来,一把扔在她身上。
“穿上!”
冷硬的声音似淬了冰,那双眸子冷然淡漠。
看到她这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存了教训她的心思,所以出去的时候,即使看到地上的狐裘,他顿了一下,快步离开。
想着她这么怕冷,会自己捡回来。
她倒好,瑟缩着身子发呆。
弦歌皱眉扯下遮住视线的狐裘,暖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鼻子一酸,心里顿时无措起来。
男人见她盯着狐裘发愣,心里一火,猛地将她拽起,夺走她手里的狐裘,冷着脸替她裹住。
他的动作极其粗鲁,她心里苦涩,这男人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吧。
她凝着男人的脸,见他眉间紧蹙,腰间一松,他起身将水盆放置在榻上。
热腾腾的水氤氲上升,白雾环绕在男人的脸上,若隐若现。
他伸手探进水里,干净清爽的手在白烟缭绕的水里灵巧穿梭,捞起面巾,拧了两下,他皱眉将她揽进怀中。
弦歌愣愣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脑中一片空白,脸上贴上了湿热的东西。
修离墨皱眉揾去她脸上的泪痕,他似是不习惯这样的举动,动作略显僵硬,弦歌的脸顿时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红。
他一怔,手指倏地僵住,冷声道:“自己来!”
弦歌瞥了他一眼,见他眉间一团黑气云娆,低头接过面巾,默默擦拭面庞。
他既不喜她恼脾气,那她不闹便是!
横竖这男人不会心疼她,她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服软么?
她似乎不会。
曲意逢迎去讨好一个男人,她没那么卑贱。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也没用。
这道理,她一直都懂。
她从没可以去强求这男人的爱,一切都发生得顺其自然,她以为,这份缘分天注定。
结局如何,又岂能她说了算?
这么患得患失,完全并不像她的性子。
冷落疏离,她也会。
她沉默地擦拭许久,面巾凉了都没察觉。
男人皱眉拽走她手里的面巾,冷哼着扔到水盆上,平静的水面掀起了层层波澜,溅起的水珠滚落在地面上。
她低眉怔怔瞧着这一切,男人突然一脚踢开水盆。
“嘭”一声,水流了一地,水盆顺势翻滚几圈才停在不远处的桌角边。
这一连窜脆响让她心里咯噔一响,她冷笑地闭上眼睛。
身子一轻,男人将她抱起,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额头上。
她幽幽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心拔地一凉。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随手一挥,床幔层层垂悬而下,遮住了外面的狼狈。
她看到他利索地褪去外衣,踢开脚上的靴子,眯眸覆到她身上。
他扣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冰冷的气息流泻而出,“你若想要孩子,那我给你便是!”
施恩一般的语气,他脸色淡漠,弦歌却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类似嘲讽的东西。
心突然沉入谷底,她轻笑,“不,我不要孽种!”
“孽种?沐弦歌,你说本王的孩儿是孽种?”他冷骛地攫紧她的下颌,疼得弦歌眉头紧蹙。
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他似乎一恼,便喜欢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以为这称呼会让她稍稍畏惧吗?
“苟合出来的孩子,不是孽种是什么?”她轻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说,可说出来后,心情却畅快了许多。
他脸色顿变,冷笑道:“沐弦歌,你到底还是想要一个身份!既然你这么在乎,那便求本王啊!你若是能让本王满意了,娶你自然不在话下。”
这男人够狠!
伤害人的话说出来丝毫不留情面。
“母凭子贵么?”弦歌娇笑着抚上他完美的轮廓,眼神一瞬迷离。
他猛地攥紧她的手心,五指越收越紧,她疼得冷汗直流,却倔强地不吭声。
“你若敢生,本王便娶。”一字一顿,挟裹着男人特有的王者之气。
“好,修离墨,这话是你说的,希望你不会食言。”她垂眸凝着在他手里泛白的指尖。
旋即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冷笑着印上那人丰润的薄唇。
红纱飘扬,灯火阑珊,两道身影隐隐约约合二为一。
窗外的月色寂寥冷清,冬天的夜霜雾凝重,皇宫陷入了寂静的黑夜里。
一番极致缠绵之后,弦歌慵懒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红色的账顶。
烛火何时已经被男人熄灭,她不知道。
黑暗中,男人掀被起身,稀稀疏疏的声响传来。
她偏头,男人模糊的黑影立在床沿处,低头系上腰间的带子。
“你要出去?”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窗上,月亮高悬上空,皎洁明亮,已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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