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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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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离墨却淡然无波,依旧负手而立,翩然如谪仙,这火明明是他点起的,他却置身事外,冷眼瞧着这一出出闹剧。
  而皇帝这一派人人自危,他们谁都不敢说自己没犯过错,生恐下一个被弹劾的就是自己。
  官帽丢了就丢了,就怕丢了性命。
  肃杀的金銮殿上,人人提心吊胆,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慎,招来杀身之祸,成为党派之争下的牺牲品。
  “回皇上,臣有本启奏!”百官之列又出来一人,“杨国公私下置办田地,在南域购置了十里水田。单说私办田产已是大罪,可他这些田大部分从百姓手中强抢而来,百姓失了田地,只得租用杨国公抢来的田地,杨国公趁机牟取私利,赋税重压在百姓肩上,民不聊生。且杨国公为了得到田地,竟残杀数十名抵抗的百姓,还将一些百姓驱逐原地。”
  “请皇上重重责罚,以还民心。”
  皇帝拳头死死抵在御案上,突然冷笑出声,“好,好!都是朕的好臣子,朕的江山社稷,你们就是这么替朕守护的么?”

  ☆、第三百零五章 郎情妾意

  “皇上息怒!”
  金銮殿下,朝臣纷纷下跪,琉玥王和安陵王一派面面相觑,又看向自己的主子,安陵王稍稍点头,安陵王一派也跪了下去。
  而琉玥王淡漠亦然,琉玥王一派揣测不得琉玥王心思,硬着头皮站着。
  皇帝眸中似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这些胆大妄为的臣子。
  他慕幽的臣子,却认他国质子为主,连跪他这个君王都要看修离墨的脸色偿!
  修离墨这些年,倒是懂得收纳人心,将这些人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来人!将李尚书押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卿审后发落。”皇帝忿然起身,长袖直指瘫软在地的李尚书撄。
  一众禁军进门,将李尚书带下去后,皇帝压下满腔怒火,瞟向无桑;“无桑!拟旨!”
  “杨国公私办田地、草菅人命、驱逐百姓,导致民怨四起,即刻起,削去国公之名,贬为庶民。”
  “琉玥王,对朕的处置,你可还满意?”皇帝将箭头指向修离墨。
  “皇上圣明。”修离墨扬眉睇向高台,姿态倨傲,俨然不将皇帝放在眼中。
  安陵王嘴角一抽,仰头无语面对苍天。
  皇帝冷笑,明黄袖袍轻扬,“众卿平身!”
  皇帝一派官员颤微微起身,偷偷睨向琉玥王,生怕这男人还不肯善罢甘休。
  吏部侍郎也朝琉玥王瞧去,希望这位爷给个暗示,还要不要继续。
  皇帝眉眼冷簇,眸中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吏部侍郎!
  朕记住你了!
  “既然朝事暂告一段落,朕有一事宣布。”皇帝敛下怒气,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捏在掌心。
  “琉玥王听旨!”
  安陵王诧异抬头,见帝王面色平静,揣测不出圣意,又转向琉玥王。
  却见他眸色无波,双手悠然抱拳,“臣听旨。”
  “琉玥王少年英武、智谋过人,实为我慕幽栋梁之材。而悬月公主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又是我慕幽皇室唯一的公主,自小金枝玉叶、金贵雍容。两人才貌、品行相配,却又郎情妾意,朕特此赐婚于二人,择一良辰吉日,于年前大婚!”皇帝铿锵有力的声音回旋在金銮殿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一震,满殿哗然,久久方才回神。
  有人思忖,皇帝莫不是为了报复今日琉玥王大肆铲除皇帝一派官员,惹恼了皇帝,皇帝便将声名狼藉的公主赐婚给琉玥王?
  谁都知道悬月公主阴狠毒辣、刁蛮任性,一众朝臣都在她手底下吃过暗亏,她哪里如皇帝所言,贤良淑德、知书达理?
  她若有了琉玥王这靠山,只怕以后会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弹。
  可这些人忘了,弦歌出冷宫已有半载,她几时招惹过他们?
  可也有些消息灵通的官员,他们深知后宫传言,琉玥王半夜潜入公主寝宫,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皇帝下旨赐婚,为的就是堵住悠悠众口。
  虽说悬月公主名声糜烂,可若传出未婚先孕,这皇家颜面往哪搁?
  众人一顿唏嘘,暗自为琉玥王惋惜。
  看上什么女人不好,偏生碰了皇室女人,还是臭名远播的公主,他就是不想娶也得娶了。

  ☆、第三百零六章 一跪风华

  “谢主隆恩!”
  就在众人暗自揣测的时候,听得一道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们纷纷循声望去。
  这一瞧,众人骇住。
  昔日倨傲风华无双的男子,先帝允其不必跪拜帝王,而自先帝逝去,天辰帝登基以来,他从未弯下双膝。
  今日天辰帝赐婚,他却单膝而跪,眉目张扬,唇瓣缓缓绽放优美绚烂的弧度,仿佛来自瑶池上仙的一株雪莲,冰清傲骨、不染尘俗偿。
  众人只见过他嗜血的笑、淡漠的笑、无畏的笑,而谁见过他笑得这般风华耀眼?
  琉玥王一派怔住,他们以为琉玥王的性子,这婚怕是要黄了,皇帝伸手打自己的脸,谁也没想到他非但不拒绝,似乎还挺中意撄。
  苏卿颜蹙眉,悄悄转眸去打量皇帝。
  皇帝嘴角含笑,深沉的面容松缓消融,可眸中却似淬了冰,盈盈笑意暗藏杀机。
  “希望琉玥王好好待悬月,莫辜负了她。”
  “臣不会。”
  修离墨弹了弹衣摆,微微垂眸,面具下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
  皇帝一直盯着他瞧,待他站起身来,身后的吏部侍郎蹙眉,眸光殷切地凝结在他身上。
  这王爷和皇帝成了姻亲,那这弹劾还要不要继续,王爷倒是给个准信呀?
  百官的目光纷纷落在琉玥王身上,不知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才快刀斩乱麻,一下子除去了皇帝众多亲信,皇帝将公主赐婚于他,他便就此收手了?
  “退朝!”
  皇帝冷笑着扫过一众貌合神离的臣子,不待众臣跪安,便拂袖而去。
  皇帝离去后,修离墨冷然转身,在众臣揣测不安的目光中翩跹离去,留了孤傲的身影。
  这时,众人想起悬月公主曾经追随的白公子,目光纷纷转向白萧荞。
  白萧荞乃大理寺卿,官居三品,一袭藏青朝服,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众人都知白萧荞为太后亲侄子,分属皇帝一派,今日早朝,皇帝被削去左膀右臂,而白萧荞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白萧荞察觉到众人猜疑的目光,脸色一点一点蒙上黑雾。
  “琉玥王!”
  金銮殿外,白萧荞追了出来。
  一众朝臣跟在两人身后,苏卿颜蹙眉,不解地看向白萧荞。
  白萧荞大步追上琉玥王,琉玥王脚步未歇,自白玉石砌台阶拾级而下。
  “修离墨!”白萧荞见他故意不理会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侧身挡在他面前。
  白玉石阶上,两人停在中间空旷平展的空地上,往上是延展而上的台阶,往下是铺陈而下的石阶。
  白萧荞鲜少与琉玥王有交际,平日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何时在散朝后一齐同行?
  一众朝臣不敢越过两人,堪堪站在台阶之上,距离两人不过几步之遥。
  修离墨眉梢轻掠,眸中极快闪过杀气,“白大人有何指教?”
  白萧荞将手背到身后,身姿稍稍挺拔而起,站在这男人面前,他不愿承认,可事实上,他确落了下风。
  这男人身上那股上位者的霸气,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足以将他淹没。

  ☆、第三百零七章 恼羞成怒

  “恭喜琉玥王抱得美人归。”白萧荞轻笑,这话看似真心实意,由他嘴中吐露而出,却挟裹了讽刺调侃。
  修离墨微微抿唇,眸色转深,藏在袖中的手骨节凸出,一点一点收敛,聚集了丹田的内力,无形的风力在掌中慢慢成行。
  “咱两同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而今琉玥王成家,还是皇上亲自赐婚,将金枝玉叶的公主赐予琉玥王,可见皇上待琉玥王非同一般。本官没那份福气,自然比不上王爷矜贵,配不上公主,本官却打内心祝福琉玥王,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嗯。”修离墨淡淡眯眸,脚步轻移,便越过白萧荞撄。
  白萧荞僵住,心有不甘,转身对修离墨喊道:“琉玥王,公主当年少不更事,为了本官闹出不少笑话,你也别怪她,莫让往事生分了夫妻情分。”
  修离墨脚步慢了下来,身后的嘲讽声让他忆起那个女人曾经为了这个男人,干尽蠢事,彼时他冷眼旁观,鄙视她的行为,而今却为了她的荒唐心痛如绞。
  白萧荞冷笑着朝他步步走近,“琉玥王,她喜欢主动,就连在床上也是。日后你们成了亲,你也千万依了她这一点。她的滋味不错,难怪连你也被她迷住了。她这人说来也。。。。。。”
  “啊。。。。。。”白萧荞话未说完,就被修离墨一掌打飞,重重跌落在众人的脚边偿。
  “噗。。。。。。”一口鲜红的血液自白萧荞的口中喷薄而出,修离墨终是忍不住出手了。
  众人未瞧清他如何出手,白萧荞已然狼狈躺在脚边,而那个散发阴冷气息的男人转瞬站到了眼前。
  金色云纹靴子踩到白萧荞的胸口上,白萧荞挣扎起身,却被他的大力压制扭曲了面孔。
  白萧荞的话落入了众人耳中,谁都知当年悬月公主追在白萧荞身后,经他一说,众人幡然醒悟。
  公主非但与琉玥王纠缠不清,就连与白公子也发生了那等关系,那这琉玥王岂非被戴了绿帽子,白白捡了一双破鞋?
  安陵王桃花眼轻眯,这戏越发好瞧了。
  “白萧荞,将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你别以为有皇帝撑腰,本王便不会动你!”修离墨俯下身子,宽大的衣袖颀长下垂,发丝微垂,俨然修罗出世,连着空气中都飘散嗜血的因子。
  苏卿颜暗自摇头,他就不明白这白萧荞为何要去招惹修离墨?
  不料白萧荞倒有骨气,没被他威胁,反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瞧了袖上的血液一眼,便轻掀眼睑,笑道:“王爷恼羞成怒了?”
  “那接下来的事,王爷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可知道,她有多爱本官?她曾经为了取悦本官。。。。。。用嘴。。。。。。”
  白萧荞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而他的话未说完,便哽在喉咙里,白润的脸庞血丝暴涨,双眼凸出。
  那个男人抿唇,脚从他的胸口踩到了他的脖子上,白萧荞双手死死去掰开男人的靴子,“咳咳咳。。。。。。”
  苏卿颜暗叫不妙,见白萧荞快窒息而亡,遂道:“琉玥王,且手下留情,你也知荞兄这人心直口快,他也随口说说,并无那事,你也千万别当真了。”
  这男人,他打不过,只盼他自己收手,留了白萧荞一命。

  ☆、第三百零八章 活该你捡了残花败柳,还当成宝来呵护

  “是么?”修离墨眸光嗜血,沉冷的声音自喉间挤了出来,隐隐伴随着骇人的杀气,“随口说说?他羞辱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本王若饶了他,岂非让天下人笑话?”
  众人骇然,闹不清这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这公主到底是祸害,让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她大打出手撄。
  而到底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众人一时也懵了。
  苏卿颜见修离墨无罢手之意,又无人敢上前阻拦,白萧荞脸色越来越白,方想出手。
  卫长翎匆匆赶来,蹙眉瞧了眼白萧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苏卿颜。
  这男人若想杀了白萧荞,何必浪费唇舌,以他的功力,一掌便可夺了白萧荞的命。
  “听说,白大人有一青梅竹马,两人已暗生情愫,互许了终身?”修离墨缓缓勾出冷淡的弧度,眸中萦绕黑。
  他将脚松开些许,白萧荞缓过气来,忿然怒骂:“修离墨!你别乱来!”
  “乱来?”修离墨轻笑,“你为了报今日本王授意众臣弹劾皇帝一派官员之仇,故意诋毁公主的名声,你也不想一想,这在场的一众朝臣,谁都不是蠢材,稍稍动脑筋,便知不妥。而你一介三品文官,竟愚蠢至此,将这满朝文武当成猴子来戏耍。本王饶得了你,你问问这被你戏弄的众大人,他们肯依么?”
  修离墨目光随随扫过众人,除却皇帝一派官员不吭声,而修离墨一派皆低低附和,安陵王一派俨然摆出瞧好戏的姿态偿。
  “你。。。。。。本官有没有说谎,你最清楚不过,你回去问问你的好公主,她到底有没有。。。。。。”
  “白大人!”修离墨厉声打断他,脚尖轻轻踩上他如玉白皙的面庞,白萧荞遭此侮辱,听到身后窃窃私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说你那青梅竹马不安分守己,耐不住寂寞,偷了人。白大人可知?你有那闲工夫来诋毁本王,倒不如去关心关心你那心上人。”
  “修离墨!你这卑鄙小人,你把她怎么了?你若敢碰她,本官绝不放过你!”
  修离墨睥睨着他歇斯底里的凶残样,眸中反倒没愉悦,反而越发冷肃,“嗯,她耐不住寂寞,本王便看在白大人的面上,替她找了几个男人。恐怕现在,她正在辗转承欢,白大人此刻赶回去,估计还能看到她与人欢好,也好断了白大人的念想。”
  众人面面相觑,这男人毁了一个女子?
  这女儿家的清白,他说毁就毁。
  哪怕白萧荞再有不对,也不该牵连人家无辜女儿,他这行径,与魔鬼有何区别?
  修离墨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轻轻移开脚尖,白萧荞红了眼眶,撑起身子就要朝他扑上去。
  苏卿颜迅速拉住他的臂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般冲上去,不是找死么?
  “白萧荞!若再有下次,本王再从你嘴中听到折辱公主之言,本王便找几个大汉来伺候你!莫以为本王笑言!你且记住了!”
  修离墨转身离去,一瞬便下了长阶之下,可他沉冷的威胁飘来,众人面色突变。
  他们知道这男人说到做到,看来这次白萧荞捋了老虎须。
  “修离墨!本官要杀了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将气撒到别人头上!活该你捡了残花败柳,还当成宝来呵护!”

  ☆、第三百零九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叶落守在宫门之外,吊儿郎当地坐在马车横梁之上,腰间佩带长剑,仰头凝望蓝天。
  这木头走后,他便没了逗弄的对象,而圣音整日不见踪影,不是在替主子办事,就是守着颜语那丫头练武。
  生活好无趣,偏偏这阴昭又沉溺于医术中,他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主子性子沉闷,他哪敢去招惹他撄?
  就在叶落悲叹生活的时候,修离墨从宫门口走了出来。
  他立马跳下马车,恭敬地掀起车幔,修离墨眉梢未抬,抬脚便跨入车中。
  叶落嗅到了一丝冷肃的杀意,孤疑地放下帘幔,缩着脖子驱车回府。
  他呆在主子身边少说也有十年了,主子的秉性他摸得差不多,主子这次气得不轻,看他的眸色,他分明想杀人偿。
  马车辘辘在街道上行驶,行人纷纷让道。
  车壁的黑色麒麟图案栩栩如生,谁都知这是当权琉玥王的马车,既惊惧又禁不住悄悄打量。
  这时,车内传来清脆的声响,修离墨将马车内的东西挥扫在地,一个杯盖滚了出来,落在叶落脚边。
  叶落胆战心惊,握着缰绳的手轻轻抖了抖,偏头睨了一眼帘幔。
  帘幔上暗黑润湿,茶水泼出一朵朵花骨,绽若妖姬。
  他将脚边的杯盖踢下马车,杯盖顺势翻滚,竟未破碎,马车缓缓行驶,街边的行人听得这一沉闷的声音传自帘内,纷纷注目而望。
  “去醉酩轩!”
  修离墨冷硬的声音自帘内传来,叶落讶异,这醉酩轩是京城最有名的酒馆,敛聚了慕幽各地的好酒,除却乐溪郡的荷花酿。
  叶落不敢多言,拉着马车转头,朝热闹的城心驶去。
  醉酩轩,叶落小心翼翼地随侍在身侧,修离墨仰头灌酒。
  他们找了二楼的包间,楼下人来人往,灯火闪耀,喧嚣的声音却掩不住屋内的落寞。
  叶落蹙眉,不知这主子受了什么刺激,他又不敢劝酒,暗暗着急。
  他还记得上次主子喝得酩酊大醉,连呕了几天血,阴昭急得团团转。
  修离墨抬眸,这酒越喝越清醒,非但未能减轻心里的疼痛,反而如刀般渗进血脉里,割切他的五脏六腑。
  街道上,路人悠闲漫步,偶有那男女同行,欢声笑语。
  他轻轻阖上眼睛,心中寂寞蔓延,像藤曼紧紧缠裹住他的心,越绞越紧,他感到胸中郁结窒息。
  白日白萧荞的话又在脑中盘旋不去,他死死握拳,酒水一点一点滑入喉间,那呛辣的麻痛却未及心中的疼怵。
  “回去!”
  修离墨猛然站起身,大手一挥,将桌上的酒坛扫落在地。
  酒水从碎坛中汨汨流出,碎渣一地零散。
  他垂眸,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这碎了的坛子,不就像他被切割破碎的心?
  他的心在滴血,亦如这流淌而出的酒水,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叶落亦步亦趋地跟在修离墨身后,心中暗自称赞。
  这主子的酒量忒好了,自晌午到夜深,竟未醉倒,走起路来沉稳有力,若非那浓烈的酒味,谁知他喝了酒?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暗影浮动,两人穿梭其间,灯盏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孤寂,散发着幽冷的落寞。

  ☆、第三百一十章 她有多不堪

  清乐院,已是亥时,灯火未灭。
  弦歌蹙眉,眸光落在冷却了的膳食上。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下厨,竟落得没人赏脸的地步。
  她从日落等到深夜,派了婢女去栖梧轩催促数次,皆是他还没回来的消息。
  婢女被她频频派遣,早便失去了耐心,暗中厌恶地扔给她白眼,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没去计较撄。
  弦歌浅浅叹息,持了碗筷,他既不回来,那她辛苦做来的东西也别浪费了。
  就这一次,她以后不会再自作多情偿。
  弦歌食之无味,咀嚼着嘴中凉却得蔬菜,心也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奴婢参见王爷!”
  院外传来婢女惊喜的声音,弦歌顿住,眸中闪过波动,又低头轻轻咀嚼。
  随侍的婢女以为她没听见,又低头道:“姑娘,王爷来了。”
  这些婢女知晓她的身份,可唤她姑娘唤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而她也喜欢这称呼,便随了她们去。
  “嗯。”弦歌将口中的米饭艰难地咽了下去,冰冷的饭粒颗颗刺喉,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你们先下去吧。”
  婢女得令,方要鱼贯而出,修离墨便跨门而进,她们侧身避让,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修离墨看也未看她们,抬脚向弦歌走去,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便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王爷身上的酒味,她们闻到了。
  他身上那股刻意压制的冷怒,她们也嗅到了。
  这些婢女随侍在清乐院时日不短,王爷来清乐院的次数也不少,可每回她们都被遣退出去。
  虽不知两人到底如何相处,可她们也知王爷颇为宠爱这位姑娘,不说这姑娘敢落王爷冷脸,王爷便是有气也不朝她出。
  每每两人起争执,她们都听到耳里,不甚清楚他们争执的内容,却见王爷摔门而出、拂袖离去,从未责罚过姑娘。
  是以她们听闻坊间传言,却不敢得罪这姑娘。
  “吃过饭了?”弦歌放下碗筷,抬头看向挟裹了一身寒气的男人。
  冬日的夜晚,外间霜雾凝重,他的发髻上沾了些露珠,发鬓微湿。
  男人一眼不发,眸光复杂地凝着她。
  弦歌蹙眉,心中却无奈至极,她又怎么了?
  他大半夜过来,估摸着又来寻她麻烦。
  “听栖梧轩的守卫说,你一直没回来,想来你也没用过晚膳。”弦歌目光掠过桌上的饭菜,也没说这一桌都是为他而做。
  “这菜都凉了,我叫人重新做些温热的,你且等一等。”弦歌说罢,也不去看他,起身就要出去吩咐。
  他蓦地伸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她这次伤势太重,心思又沉重,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幸。
  阴昭私底下说,她若不好好医治,恐怕这寿命会减损,而这一点,修离墨并不知道。
  她轻轻一扭,却被他拽到了怀里。
  一身浓烈的酒气熏鼻而来,弦歌蹙眉抬眸,在灯火的映衬下,那双昔日清明的眸子,却染了血丝,浑浊幽暗。
  “你喝酒了?”
  他依旧一言不发,眸中死死压抑着跳跃的怒火,弦歌暗暗心惊,她不怕他发火,却怕他凉薄鄙夷的眸色。
  好似她有多不堪。
  早在他要一剑杀了她的时候,她已经无惧死亡,若能死在他手里,她也死而无憾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醉鬼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呵!醉得不轻。”弦歌忍住酸涩,绽唇轻笑。
  他没有喝醉,她很清楚这一点。
  若喝醉了,眸中怎会潜藏对她的恨意?
  双眸该迷离才对。
  “本王没有醉!”他咬牙切齿,扼在她腕上的手又重了几分。
  她总是这般没心没肺么偿?
  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嗯,醉鬼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弦歌打趣,纤长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他抓得太紧,她怕手腕断了,从此落得残废。
  她的指冰凉,悄悄将寒凉渗入他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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