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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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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禅衣,你该死!”他眸中散发嗜血的光芒,剑依然抵在她胸前。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阴昭跟他提起,他的心猛地抽搐,可他却被恨侵占了头脑,放任苏禅衣所为,以为她在替他报仇,所以他没有找她算账。
  可当一切真相***裸揭露,他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不但眼睁睁看着她沦落险境,还助纣为虐。
  苏禅衣脸色大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第三百六十章 朕有没有情,你不清楚么

  “啊墨,她跟皇帝联手,将你十五万士兵斩杀殆尽,你怎能因儿女私情,忘却仇恨?你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将士么?”
  “我不过是在帮你报仇,你下不了手,那我帮你。我有什么错?你为了一个贱人,居然不管不顾跑进宫来,你这是要跟我彻底撕破脸么?撄”
  苏禅衣冷笑,那张妖媚的脸庞在灯火下勾出诡异的笑容。
  “为了我?”修离墨觉得好笑,“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肯牺牲自己的骨肉来陷害她?你难道不知道,你若生下皇子,那这慕幽的江山可能会落到你手中么?”
  苏禅衣疼得脸色发白,却不肯开口求饶,死撑着站稳身子。
  “呵!啊墨,若是你的孩子,我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会伤害它?可它不是。你若肯依我一次。。。。。。”
  她笑得妖媚,竟伸手褪下衣袍。
  染了血的衣袍委落在地,红色的里衣紧紧勾勒出她妙曼的身躯,如同散发着香味的水蜜桃,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毒药。
  多少男人一辈子在死亡边缘游走,为的不就是美人在怀,一杯浓酒,醉卧美人膝?
  修离墨站在山巅,江山繁华唾手可得,美人环绕周身,引诱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她苏禅衣算哪根葱,他岂会心动偿?
  “冥顽不灵!”
  修离墨身形快速移动,点了苏禅衣的穴道,“你不要脸,我还怕污了眼睛。”
  “你。。。。。。”苏禅衣手僵在领口处,一脚挪了出去,冷风灌进来,优美的姿态,如舞娘在风中起舞。
  美目圆瞪,娇嗔之态。
  “我不会让你害她,这辈子,你就等着常伴青灯古佛吧。”
  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苏禅衣泪流满面。
  御龙殿,皇帝的寝宫。
  皇帝刚褪去外袍,正待就寝,修离墨便一脚踢开御龙殿的大门,冷骛地走了进去。
  风猛烈吹拂,灯盏摇曳,衣袍凌风而起,在他身后,皎洁的夜空寂寥宽广,定格为他的背景。
  “修离墨!”皇帝眯眼,快速拉起屏风上的衣袍披上。
  “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没有朕的传召,深夜擅闯皇宫,不怕朕治你谋逆之罪么?”
  “沐宣境!”修离墨红了眼睛,甩手关上殿门,朝皇帝步步逼近。
  “你算计本王,让本王误会了她,险些将她害死,这笔账,本王今夜就要讨回来!”
  皇帝不紧不慢系上衣袍,“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了?朕还真是小瞧了你。”
  “沐宣境!本王当年若杀了你,何至于落得今日如此地步?”修离墨狠狠握住拳头,那张脸,他一直厌恶,这人的内心到底有多龌龊,他清清楚楚,却帮他坐上了皇位。
  “后悔了?修离墨,瞧瞧你如今这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连朕都不齿了。这些若没有朕在容忍你,不舍得动你,你会到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步?”
  皇帝嗤笑,“当年是你帮了朕没错,可这些年来,你处处与朕为敌,铲除了朕多少左膀右臂,朕不也没有怨言?我们互相利用而已,别总是以一副施恩的嘴脸来教训朕。”
  “呵!最是无情帝王心。”修离墨冷笑。
  “噢?啊墨,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朕有没有情,你不清楚么?”皇帝步履翩跹,他不惧怕修离墨,笑着走近他。
  修离墨恶寒,咬牙后退,像避开瘟疫一样避开皇帝。
  “别这么叫本王!本王觉得恶心。”
  皇帝无所谓笑笑,“还是这么讨厌朕。朕都舍弃这么多棋子陪你玩了,你就不会收收心?”
  “沐宣境!你给本王闭嘴!”枉他一世聪明,向来无畏无惧,却独独对这人,心里盈满了厌恶。
  “深夜来找朕,朕还以为你想通了呢?”皇帝瞬间脸色阴骛。
  “若慕幽的臣民知晓他们的陛下有断袖之癖,不知该作何感想?”修离墨撇开眼,不去看那让他怒火中烧的面孔。
  “朕无所谓,你若肯做朕的入幕之宾,朕不怕天下人耻笑。”皇帝轻笑,眸中竟慢慢浮起柔和的色彩。
  “沐宣境!有一日,本王会杀了你!”修离墨身形一动,人已到了皇帝跟前,伸手将皇帝拎了起来。
  一身冷骇气息,眸中散发嗜血的光芒,夜明珠的光泽在他眸中流萤。
  璀璨星空、耀眼银河,也不及他一分之美。
  就是这么一双蛊惑人心的眸子,叫人沉沦,他此生便再也逃不脱。
  那时沐宣境还是备受冷落的皇子,父皇恩宠肖妃,母后幽禁冷宫,外祖父因镇守边疆不力,让修夜国闯入境内,攻占了七座城池,父皇震怒,肖妃吹枕头风,外祖父被削去镇国将军之职,郁郁而终。
  父皇被边关之事搅得心烦意乱,肖妃背地里唆使宫人欺凌他们三兄弟,他气不过,扑上去厮打肖妃,肖妃跟父皇告状,他被关进太庙里,饿了整整三日,奄奄一息之际,是这人救了他。
  他允诺替他夺取皇位,将肖妃除去,那时他才九岁,比他小了三岁,他怎么会相信小孩子的玩笑话?
  可他后来却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肖妃慢慢失宠,他们三个皇子渐渐备受重视,都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肖妃好几次想毒害他们,也是他察觉端倪,助他们避过祸端。
  这些事,他都在暗地里替他谋划,他的两个弟弟甚至不知道他在帮助他们,说出来谁又敢相信一个九岁的孩子竟能有此本事呢?
  后来肖妃被国师发现下蛊蛊惑帝王,也是他借国师之手除去肖妃。
  他曾经问过修离墨,帮他有什么意图,修离墨说,他要一个安身之所,若有一日他坐上皇位,给他一席之地。
  一个聪明睿智的小孩,却成熟稳重,心思远比大人深沉。
  他允了他,却在那殊死搏斗的三年,他竟对他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待他意识过来,为时已晚,他陷得不可自拔。
  畸形之爱,他堂堂一个帝王,竟然喜欢一个男人!
  后来,他想要拔除这跟刺,只要修离墨死了,江山美人在怀,他不久就会忘怀。
  十年前,他想要将他彻底铲除,让他入轮回之道,可苏家那碍事的老头,竟然助他逃脱,他大怒之下,知道自己再也狠不下心对他赶尽杀绝,便将所有的恨都转移到苏家身上。
  那一年,他登基第三年,一场血淋林的屠杀,苏家上下七十余条人命,变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也是他登基后,第一次大规模斩首。
  老天让他沉溺这种畸形之恋,他反抗过,无果,那就接受,谁知修离墨不知好歹,从知道他的心思开始,便避他如毒蛇猛兽,还处处跟他作对。
  每每碰见他厌恶的眼神,连他都厌恶起自己来。
  回忆戛然而止,皇帝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一国之君,狼狈之极。
  “你拿什么杀我?”皇帝清咳两声,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
  “你的十五万兵马都没了,现在你为鱼肉,朕为刀俎,你倒不如从了朕,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皇帝笑得痴狂,说出这番话来,他明知道修离墨那样骄傲,不染纤尘的人不会像他这般肮脏、龌龊,可他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望。
  万一;万一上天眷顾他呢?
  修离墨厌恶地搓了搓掌心,恨不得搓出一层皮来,白皙的手很快变红。
  皇帝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死死盯着他。
  修离墨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不可能!沐宣境,你自己恶心,也妄想所有人跟你一样恶心?”
  “修离墨,你不在乎世俗伦常,可为什么朕不行?就因为朕是男人么?”
  “不,本王这一生只爱沐弦歌一人,她若是男人,本王照爱不误。”这便是他的承诺,不为别的,只为她是沐弦歌。
  “好!那她非死不可。”皇帝拂袖,冷笑道:“若早知如此,朕不会让她出冷宫,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是朕太自负,以为你修离墨无情无义,这辈子都不可能动心。”
  “当年你将苏禅衣宠上了天,朕妒忌,朕得不到你,可也不会让任何人沾染你。所以强娶了苏禅衣,朕以为你对她有心,谁想你根本就没有心。任何妄想占据你的心的人,都该死。”
  “所以你让苏禅衣陷害她,要将她置于死地?”修离墨心兀地一痛,若非他,她也不会差点丢了性命。
  从苏禅衣之事起,他便知道,他不能对任何人有感情,偏偏遇上了她,他压制过,可感情一事,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所以他要为她铲除路上的障碍,只有君临天下,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第三百六十一章 他害死了她的母妃

  皇帝冷笑,“苏禅衣那个蠢货,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朕不过将沐弦歌在寻找腕上有蝴蝶刺青的人的消息透露给她,她就入了朕的陷阱,你舍不得杀了沐弦歌,那朕便替你动手,借苏禅衣之手杀了她!”
  “朕起初以为你在做戏,你有多冷血无情,朕一清二楚,却独独走错一招,怎么也想不到你会真的爱上沐弦歌,你怎么能有爱?朕意识过来不对劲,便开始布局,她必须死。白萧荞,再加上西陵十五万兵马,朕以为你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皇帝脸上染上阴狠,“却再怎么也没想到,你用情到了如斯境地?到底还是舍不得动她。啊墨,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她会成为你的软肋,对你造成威胁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你舍不得动手,那朕便替你扫清障碍。朕的用心良苦,你不懂么?”
  修离墨厌恶地看着他,“那你毁了我十五万兵马,也是为了我好?”
  “呵呵。。。。。。”皇帝蓦然一笑,眯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潜在慕幽多年,想要韬光养晦,有一日会离开慕幽,回修夜国报仇,可朕怎会让你脱离朕的掌控?你太聪明了,一旦逃离了朕的地界,那朕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将你留住,所以在你羽翼未丰满之前,朕先折断你的翅膀,你一辈子也休想逃离朕的身边。即使得不到你,朕也不会放你离开!”
  修离墨重重闭上眼睛,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这疯子,还助他登上了皇位。
  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么?
  西陵十万兵马,是他在慕幽的所有,他日夜筹备,花费了整整十年才驯养出来的精卫,他们敬重他,甘心追随他,却被他当初的愚昧之举毁了。
  “沐宣境!你不会如愿以偿的,即使没了这些亲卫,本王一样可以离开。有朝一日,本王会踏平天下山河,君临天下,而你会成为阶下囚!不想离开本王是么?彼时本王会将你囚禁一辈子,让你受尽折磨,后悔投胎做人!”腰间的剑,染了鲜血,苏禅衣的血,在夜明珠的光环下,白与红缠裹,带着凌冽的杀气。
  看着直逼门面的剑,寒光闪过眸子,皇帝轻笑,“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两道身影凌空而起,顿时缠打在一起,修离墨手持利剑,手腕快速转动,身影如鬼魅般化出无数道影子,沐宣境武力高强,却远非修离墨的对手。
  明黄身影飞了出去,跌落在地,连带着屏风也倒了下来偿。
  “哇!”皇帝呕出一口鲜血,他伸手抹去,垂眸看着手上的血,低低一笑。
  修离墨的剑划过他的手臂,象征着帝王之尊的龙袍拉出一道口子,伤口深可见骨,修离墨是要把他一条手臂卸了下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禁军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犹豫急切。
  皇帝缓缓敛住嘴角的笑意,“你武功再厉害,皇宫五万禁军,朕若一声令下,你插翅也难逃。”
  “你也该知道,我五万精英铁骑也不是吃素的。”眸沉如水,对这样的人,他连怒都懒得动。
  皇帝瞳孔一缩,他的父皇,生前让他受尽折辱,险些命丧妖妃之手,死后还给他下了圈套,若没有他留下的五万精英铁骑,他何至于这么窝囊,处处受制于修离墨?
  “没事,都退下吧。”声音沉稳内敛,听不出波澜。
  殿外的禁军散去,皇帝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怎么?心软?”皇帝轻蔑地看向他,“啊墨,若我是你,定会斩草除根!”
  “想死?”修离墨缓缓后退,剑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顺带发出刺耳的声音,“没那么容易,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真无情。”皇帝嗤笑。
  “唰”,剑飞回了剑鞘里,修离墨道:“别再动她,不然我血洗慕幽,让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皇帝脸色一变,“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你凭什么这么狂妄?”
  “你大可试试!”修离墨眸中闪过杀气。
  “啊墨,她若知道是你害死了她母妃,让她变得孤苦伶仃,遭人欺侮,你以为她会还会爱你?”修离墨背对着他,风从窗口灌进来,他的声音融入风中,见缝插针地钻进了耳朵里。
  修离墨狠狠握紧掌心,手却在微微颤抖,见他身形微顿,皇帝道:“你是她的杀母仇人,啊墨,杀了她,不然终究是祸害,她若知道真相,想要复仇,你会更痛苦。”
  “她不会。”修离墨轻轻呢喃,可他心里没底,他当年若知道会爱上她,必定会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怎会让她遭受屈辱多年?
  她母妃。。。。。。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肖妃的阴谋揭露,间接害死了她,让歌儿从此变得孤苦伶仃,她会恨他呢?
  这是他潜藏在内心的秘密,他努力忘却,就怕她有朝一日会恨他,今日伤口被沐宣境揭开,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每夜将她抱在怀里,他内心的愧疚难以言表,早晨醒来定要看她是否还在,他怕失去她。
  对了,当年之事,除却他和末阳,便是沐宣境清楚。
  “话别说得这么满。”皇帝脸色苍白,却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手臂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他可真狠。
  “沐宣境,今夜才是小小的教训,你这点伤比起她在天牢里承受的痛苦,远不及万分之一。他日她若知晓她母妃之事,本王会杀了你!倾尽一切杀了你!”修离墨沉声道,身影一动,便从窗口跃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修离墨。。。。。。。”皇帝颓然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张俊脸上布满挣扎的痛楚。
  他闭上那双发涩的眸子,隔绝了天地之间的光亮,心在黑暗的地狱里沉沦,如遭烈火煎熬,痛得身子踉跄。
  手臂发麻,渐渐失去知觉,他睁眼,痛色隐去。
  长长一道口子,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许久才朝外走去。
  他是帝王,手臂岂能废了?
  “啊。。。。。。”皇帝步履轻盈,拉开殿门,一个人影便直直栽了进来,娇柔的轻呼响在耳侧,似乎震惊至极。
  他心力交瘁,一条手臂又受了重伤,避闪不及,那人便撞入了他怀里,他踉跄一步,便朝后倒去。
  柔绵绵的身躯压在他刚硬的身体之上,他蹙眉,受伤的手臂直直撞在地上。
  “嗯哼。”痛苦的闷哼从他嘴里逸出来。
  “皇……皇上……”李茗沁颤抖着手,手上一片湿漉漉,“您受伤了?”
  “你怎么在这?”皇帝声音微冷,李茗沁脸色一白,连忙扶着隆起的肚子起身。
  皇帝给她当了垫背,她这一摔才没伤及腹中胎儿,被他一吓,起身利索。
  “臣妾去宣太医。”李茗沁急忙往外走,手臂一紧,皇帝也起身,将她拉了回来。
  “不必!”他忍着痛,眸光直逼她苍白的脸。
  她不安地避开眼睛,许久的沉默,听得他沉声道:“你来多久了?”
  “臣……臣妾……”
  “沁儿!”一声暴喝,李茗沁腿下一软,若非他扯着手臂,她便要跌跪在地。
  他帝王之尊,身上的气魄摄人,而她一贯怕他,再及今夜闻得惊天秘密,她怎能不惶恐?
  “你都听到了,是么?”皇帝闭上眼睛,嘴角缓缓翘起。
  李茗沁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低头不敢去看他,“皇……皇上……臣……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说谎!”皇帝沉声打断她,猛地抬起她的下颌,“沁儿,你从来不会说谎的。”
  “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恶心?”皇帝冷笑,眉宇阴骛。
  幽绿的光线隐隐打在他微冷的脸庞上,丝丝寒气从她心底渗了出来。
  她说不出话来,哽咽地摇了摇头,水眸疼惜地看着那个伟岸的男人。
  他身上的伤,是那个男人所为吧。
  以前她好奇堂堂帝王,为何对一个质子忍让包容,折煞了天子颜面也不责罚,现在她懂了。
  这种感情让她震撼,可她并未如他所言,觉得恶心。
  “呵!都是骗子!”他讨厌她同情的眼神,他是帝王,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震怒之下,皇帝冷笑着推开了她,李茗沁连连后退,跌倒在地。
  一脚刚跨出门槛,身后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孩子……皇上……臣妾的孩子……”
  皇帝猛地震住,对李茗沁,他说不清自己的感情,可他会心疼她,她的孩子,他想要。
  转身看到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捂着腹部,白色的裙子渗出了红色的血液,他脑子一片空白。
  “沁儿!”他大声嘶吼,红着眼睛将她抱起。
  “皇上……”她的泪落在他的胸膛上,他冲出了御龙殿。
  “快去请御医!”
  太监宫娥急匆匆赶来,御龙殿乱成一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噩梦频频

  天辰十二年,冬日未褪去,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纷纷,街上三三两两聚首,顶着寒风,在茶棚里兴味盎然地消遣时光撄。
  原是皇帝宠幸了三年之久的苏贵妃,被宫人发现与人通奸,皇帝震怒,按理说其罪当诛,可皇帝却只下一道旨意,削去苏贵妃妃位,即日起幽禁太庙忏悔思过,终身不得离开太庙。
  有人道,皇帝对苏贵妃余情未了,虽心痛至极,却不忍斩杀。
  可皇帝心思莫测,谁又能猜出真相到底如何。
  “你没必要这样,她为你吃尽了苦头,落得如此下场,情何以堪?”长亭里,弦歌望着冷风吹拂的湖面,氤氲的寒水袅袅升起白烟,久久萦绕在水面上。
  修离墨站在她身侧,天气森寒,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手伸了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她罪有应得。”他淡淡道,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弦歌轻笑,“离墨,你真冷血。”
  他偏头看向她,她脸颊微红,唇角轻轻勾起,蝶扇般的睫毛投下一片小阴影。
  他没有说话,冷血么?
  到底是谁比较冷血偿?
  “苏家一家为你搭上了性命,你容不下他们唯一的女儿,你良心可安?”一针见血,她专挑他的痛楚下手,狠狠撕开他的肌肉,越是血淋林,她越开心。
  “我向来无情,亦没有心。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不在乎多一条人命。”他轻笑,声音淡漠如水,可视线从未离开她半分。
  她一震,藏在袖下的手轻轻战栗,他眼尖瞥见,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她望着飘渺的湖面,他靠得极近,从他身上散发的热源从空气中慢慢流窜,钻入了她的衣襟里。
  “她很爱你。”她转眸看向他,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眉眼,那一汪清澈的潭水如同月色映下夜间的露水,深情温柔。
  “我也很爱你。”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她一怔,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讲。
  这男人会告白,而且还深情款款,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往日在两人缠绵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说爱她,可她以为那是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哪怕再木讷的男人,情到深处,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无可厚非。
  这时候清醒面对面,他疯了么?
  脸不争气地红了,显得越发俊俏可人。
  呼吸越来越近,他低头,唇就要落在她唇上。
  “她跟了你那么久,你尚且不手软,若有一天你烦我了呢,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我?”她偏头避开他的吻。
  唇瓣落在她脸颊上,他蹙眉,将她掰了过来,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烦你,永远都不会。”
  “谁知道呢?”她挑眉看他,“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耐绑住你。”
  修离墨气急,胸膛急剧起伏,他受够了,这女人近来冷落他,还时不时冷嘲热讽,两人相处从没能好好说过话。
  “沐弦歌!到底是谁没有良心?我掏心掏肺对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能做的,他都做了。
  该忍的,他也忍了。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丝毫没有气消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几时,万一忍不住,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果我一直冷落你,你不会厌烦么?”她淡淡道,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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