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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金枝玉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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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踹,也不用踹得那么用力呀。”北天帆摸着他的胸口,似乎很痛。
“我不踹你的命根子,已经算给面子你了,还敢——”话出口,我脸唰一下红了,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还好,还知道什么是脸红。”北天帆不无鄙视地说。
“你我今日碰了,而我也被你踹了,各不亏欠,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朕有事要走,你再陪皇姐一会。”这家伙嘴里说着各不亏欠,但临走之时,那眼神凶得像头狼。
他走后,我跟浅浅画画,但这次她画的时候,躲在一旁,不肯给我看她画了些什么?显得神秘兮兮的,但画得很专注,秋波荡漾,一脸桃红,画着画着还低头浅笑,笑得有几分羞涩,莫非是在画意中人?
两柱香之后,宫娥催了她几次睡午觉,她才肯站起来,起来的时候,将画卷得好好的,谁都不许看一眼,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搂在怀中,告诫我不许偷看,说话的时候,既甜蜜又害羞,我敢肯定她心里有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是谁呢?
只是我天生是好奇的主,她越告诫我不能看,我就越想看看她画谁?结果她睡着的时候,我很不道德地偷看了,但打开画卷的时候,我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却忘记合拢,我没有猜测,画的果然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我想不到竟然是他。
067:倾慕
画中是一个年轻的将领,高挺的鼻子,挺拔的身躯,虽然还是很年轻,但那坚毅轮廓,坚定的目光,带着旁人没有的力量,微微翘起的唇角,但着勃勃生气,这俊美的男子显然是年轻时莫枫,北浅浅的心上人竟然是莫枫,这真让我想不到。
画中的背景是御书房附近,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莫枫从御书房出来,偶遇北国公主,可能当中还发生了一段浪漫的小插曲,许是北浅浅刚好被石头绊倒,倒入年轻将领的怀中,芳心乱动,许是远远回眸,惊鸿一瞥,也许——
一个怀春公主,一个年轻将领,曾经发生哪些香艳的事呢?看着这幅画,我浮想联翩,就在这时,北浅浅翻了一个身,双手划动着,似乎想抓紧点什么,吓得我赶紧将画卷递回她手里,然后逃一样跑了,不管年纪多大,做了亏心事,我还是有点心慌,不像北天帆,亏心事做多了,夜半鬼敲门,他也不怕。
回忆北浅浅画这幅画时的专注与含羞答答,我敢肯定她的心上人是莫枫,如果莫枫在她身边照料她,这对她的病会不会有好转呢?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女子,我实在不愿意她就这样活着。
想着想着,地道很快到了尽头,从下面爬出去,龙腾宫一个人都没有,北天帆估计去了御书房,自从我经常从地道上上下下,他已经下了禁令,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的龙腾宫。
虽然已经下了禁令,但也还有人以为自己可以例外,何昭仪,自恃有北天帆的宠爱,以送炖汤这个借口,硬想进来,被门前侍卫拦住,最后只得悻悻而回,第二天她向北天帆哭诉,结果北天帆非但没有哄她,反倒一把将她推开,说她竟然敢违抗皇命,下令禁足半年。
皇后听到急急前来求情,但皇上连皇后也一块怒了,这下谁也不敢多言了。
皇宫后院,姹紫嫣红,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美貌的女子,禁足半年,这皇宫不知道又进了多少年轻俏丽的秀女,那时皇上的心都不知道落在哪个女人身上了。禁足半年,对一个后宫女子来说,这个惩罚算是很重了,甚至足以致命。
自何昭仪的事之后,没有皇上之命,没有人敢再闯进腾龙宫,表面上,我是太妃,她们还是得对我恭恭敬敬,尽量不流露半点不爽。但我知道背后肯定有很多女子嫉恨我,甚至晚晚咀咒我不得好死,尤其这段时间,谁都知道我每天进龙腾宫一次,一进就好几个时辰,北天帆对外宣称我们在对弈,傻子才信。
再加上这段时间北天帆不知道是不是傻掉了,除了每月的初一,一定到皇后的寝宫外,又是大半个月不翻宫妃的牌子,那群寂寞的女人都快要疯掉了,估计个个都猜我是狐狸精托世,将北天帆迷得神魂颠倒,每天都在龙腾宫鬼混一轮,导致北天帆对她们都没了兴致,想起那群女人怨毒目光,我背脊凉飕飕的。
“想什么?想得脸色发白发青?做亏心事了?”我刚走到门口,就碰到回来的北天帆,虽然今天踹了他一脚,但想起今天他那爪子在我身体为非作歹,我就心火起,一笔勾销,互不亏欠,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是被你踹了一脚了吗?还不解恨?”北天帆施施然走进来,然后很舒适地斜靠在他那张舒适的椅子上,那悠闲自得的样子,看着就可恨。
“看你的眼神这么怨毒,应该是没那么容易解恨的,莫非还想踹朕一脚?你这女人还能不能更狠一点?”
“本宫的确是不解恨,那怎么办?本宫费劲心思让你皇姐放声大笑,活得开开心心的,结果却被你这般惩罚,本宫的确是气难平。”
“这事朕承认是考虑不周,不过这事不干我也干了,那你想怎么办?大不了给你摸回一把得了,大不了朕主动点。”说完这家伙竟然开始脱衣服,还真是主动。
“停手——你的确需要被人摸了,但那个人不是我,要我消气不是没有办法,从今天开始,你每晚宠幸一个妃子,隔晚也行。”听到我的话,北天帆那脸先青再白最后再黑,那的表情真是异彩纷呈。
“你不会真当自己是朕的母妃吧?朕宠不宠幸妃子,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北天帆双眼喷火地看着我,我只不过叫他宠幸妃子罢了,这等好事,他那么生气干什么?
“怎么与我无关?现在谁都知道我每天呆在你龙腾宫大半天,而这段时间,你半个妃子都不宠幸,那些女人会想什么?她们都恨不得将我揉碎了好生吃,明箭易挡,暗箭难防,我晚晚回去都睡不安稳,都不知道到时死在哪个女人的手里,你说这事关不关本宫的事?”
“朕自然有办法打消这些女人对你的敌意,你少操心。”北天帆黑着脸说。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你去宠幸这些女人。”
“朕想一天宠幸两个不关你的事,朕半年不宠幸一个女人也不关你的事,李叶,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朕活活掐死你?”
“不说可以,你皇姐那我也绝对不去,免得做了好事,还要搭上性命。”
“你真的不去了?”某人猛地站起来,目光喷火。
“不去,北天帆,我告诉你,本宫手中的兵力不差你多少?你再敢像今天早上那样,本宫就跟你拼了。”我将头抬起,很无畏地直视着他,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不动我也动,但不知道这家伙的眼珠是不是假的,竟然可以那么久都不眨一下,而我睁着睁着,竟然酸涩得出了泪。
“真没出息,盯你两眼,竟然吓得哭了。”某人笑,重新施施然坐了下去,谁说我被吓哭了,他还真会想。
“你的眼珠假的?”
“要不要近距离看清楚?”某人对我说,那双眼睛又开始勾魂般看向我,那一刻,我的心竟跳快了半拍。
“少在我眼前勾魂似的,本宫对你没兴趣,对你的眼珠也没兴趣。”
“太妃还真会说话,自己的魂儿不见了,却赖别人勾魂,朕对你更没兴趣,看你两眼,都浪费精力,宫中的女人朕自然会处理好,你少担心。”
“宫娥说皇姐不再发噩梦,晚上睡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这点的确是你的功劳,朕很感激你,冷静下来,朕知道今天早上的确是冒犯了。”我准备走的时候,北天帆突然对我说,目光真诚,刚刚还是剑拔弩张,这些又这般友善诚恳,我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我应了一声,匆匆走了,不知道为什么,踏出他寝宫大门的那一瞬间,我今日对他的怨恨,竟然烟消云散了,其实我也不是很记仇的人,偶尔也有胸襟比海阔的时候。
这天之后,我继续每天都抽一点时间过去北浅浅那,我去的时候,北天帆大都去御书房,尽量让大家知道,我俩没有上床缠绵的可能,次数多了,宫里的女人就纷纷猜测北天帆已经厌倦了我,只不过碍于我是太妃的身份,不好让我太难堪罢了。
与此同时,北天帆不时送点珠钗玉镯子给宫里的女人,甚至还偶尔翻了翻牌子,整座后宫开始转暖了,大有春回大地的感觉,弥漫在皇宫里的怨念也渐渐消散了,我整个人舒坦了。
在北浅浅的指导下,我画的北天帆已经初具神韵,这让我心头大乐,在碧水宫,我顾忌我太妃的身份,总是穿着很难走路的宫靴,穿着华贵的宫装,梳着高贵的发髻,言行举止都十分注意,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而北浅浅这里,我根本不用理会这些,我可以换上轻便的衣裙,我可以拔掉头上所有珠钗,梳一个我做丫鬟时的头饰,洗掉脸上的脂粉,甚至玩得兴起的时候,我脱掉麻烦的宫靴,赤着脚疯跑。
在北浅浅这里,我感觉这样自己就变成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叶丫头,我感觉这样,自己就脱离了这宫墙森森的皇宫。所以即使北天帆不逼我,我也愿意呆在这里。刚开始宫娥与北浅浅看得目瞪口呆,但看得多了也习惯。
北天帆偶尔也会过来看北浅浅,不过很多时候,他都静静地看着我们在一旁追打嬉闹,有时他出现的时候,我素面朝天,梳着最简单的发髻,赤着脚,跑得满头大汗,又或者嚼着草根,斜靠在树旁,哼着快乐又悠扬的曲子。
北天帆总是定定地看着,目光沉沉,对上他这样的目光,我总无来由颤一下,然后稍稍整理一下发丝。但时间久了,发现他并没有意见,发现他过来,我连发丝都不整理了,继续自己玩自己的。
我教北浅浅爬树,但教了老半天她都爬不上,哪像我当年无师自通,像猴子一样,攀几下已经上去了,看着她笨拙滑稽的动作,我忍俊不禁,看来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
有时我晚上过来,就会抱着北浅浅上屋檐看星星,北天帆不但不阻止,也跟着我们一起,有时我们一起爬树,然后各自找一根粗大的枝桠靠着乘凉,有时我们三个人一起躺屋檐上星星,躺在屋檐上看星星,感觉这星星特别亮,心情特别好。
“娘,你看,这星星多亮啊!”浅浅喃喃地说,声音带着醉意,我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眯缝着眼睛,享受这晚风轻柔的抚摸,时间一长,也微微有些醉意,就在这时,掌心似乎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微痒微酥,身体似乎有什么掠过,微微颤了一下,睁眼一看,某人的指尖正轻轻划过的的掌心。
“北天帆你碰我手干什么?”我低声吼他。
“朕有吗?是太妃太想出现幻觉吧。”某人竟然不认账,但现在他的手已经远离我,十分规矩,我冷哼一声往北浅浅身边挪,明明我们躺着看星星,他非得赖上来,好在他每次只会呆一会,时间不长,他走后,我竟然发现北浅浅睡着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今晚她又会有一个好梦。
我将她抱回床,她睡得很香甜,竟然没有醒来。
第二天,宫妃问安离开之后,我趁北天帆还没有回龙腾宫,就直接从地道去找北浅浅,去的时候,宫娥说她还没有起床,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这家伙竟很专注地看着一幅画卷,红扑扑的俏脸,含情脉脉的眸子,不是少女怀春是什么?看见我进来,她慌乱地将画卷收起,但我还是瞥见,画中之人正是莫枫。
“娘,不许偷看。”北浅浅从床上,红着脸去将她的画卷收好,像宝贝一样,看来她对莫枫真的是喜欢,这事得跟北天帆说说,说不定对她的病有帮助。
从地道上来,看不见北天帆,我直接就跑去御书房找他,他正专心批改着奏折,头也不抬一下,现在相处时间多了,我们连一些基本的礼数都省掉了,我见他不行礼,他也有时也直呼我名。
“有事?”他问我,语气淡淡,眼睛继续落在手上的奏折,眉头微微皱起,应该是遇到让他头疼的事情。
“嗯,想跟你说说你的皇姐。”听到是与北浅浅有关,北天帆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子看着我,可见北浅浅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
“说,朕听着。”
“你皇姐有心上人,你知道不?”我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兜那么多弯。
“不知道,谁?”北天帆愣了愣,显然有些愕然,但微微翘起的唇角,显出他对这事并不是很相信。
“莫枫。”
“哈——哈——”听到我的话,北天帆大笑,似乎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有什么好笑?本宫说的都是实话,并无虚言,你皇姐这画了幅莫枫的画像,珍之爱之,看得时候含情脉脉,粉脸绯红,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本宫是不会看错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心中倾慕一个男子,闲来无事,她画他的画像干什么?又不是能当饭吃?”
“皇姐素来爱静,小时候大都留在碧水宫,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碧水宫弹琴画画,除了去逮朕才走动走动,大了父皇另赐了宫室,她也不大出来走动,怎会认识莫枫?更别谈倾慕莫枫,还画他的画像,太妃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你就算是想保护你们护龙司的人,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朕没打算对付莫枫,你放心得乐。”
“你不相信?”
“不相信。”北天帆答得斩钉截铁。
“不信就打赌。”
“好,赌什么?”
“你输了,就对着天空大喊你北天帆是大混蛋,是禽兽,是禽兽不如,各喊十声,我输了也一样。”
“这几天脖子有点酸痛,你输了给朕捏捏脖子,捶捶背,直到朕舒服为止,同意就击掌为誓。”
“好。”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我铁定我赢了,我今天偷偷瞄了一眼北浅浅藏画的地方,我很有把握。
击掌为誓之后,我和北天帆一起进入地道,这一路上,我走的那个朝气勃发,北天帆却一脸沉思,我只要想着一会他对着天空打骂自己禽兽不如,我这心啊,简直就是乐开了花,真想这一幕能快点来到,所以我越走越快,到最近简直是跑起来。
“跑那么快,火烧尾巴了?”北天帆问,难得他还露出点笑意,我又不是狐狸,我哪来尾巴?
“不是,我感觉后面有狗追,所以有点怕,不知不觉越走越快了。”我低声笑着说,趁机骂了他一把,过把嘴瘾,也是很好。
北天帆冷哼一声,摆起他那臭脸,一副不屑与我争吵的样子,但却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我前面,到了北浅浅的宫室,她看见我们去而复返,开心得扑过来,我借口跟她捉迷藏,将它支走,就跟北天帆直奔她的寝室。
“她的画就藏在这里。”我十分肯定地说。北浅浅梳妆桌下面有一个精美的小柜子,她每次都把画放在这里,我自信满满地将柜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卷好的画,想不到这家伙画了那么多,估计这些年都把自己的思念画进去了。
“你看就是证据。”我得意地看着北天帆,北天帆蹲下身子,打开一幅,然后又迅速打开一幅,看着看着竟笑了,还笑得十分——
我看不大对劲,一把将画抢过来,天啊!画卷里的人是北天帆,吹箫的北天帆,在菜地拔草的北天帆,发怒的北天帆,屋檐看星星的北天帆,不可一世的北天帆,这不是我的画的吗?我想不承认都不行,我素来有画画留名的习惯,真要死了,北浅浅什么时候将我画的画藏在这里了?
“不是这幅,你等等。”我一幅一幅地打开,但结果幅幅都是北天帆,还要各具神态,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是水洗不清。
“北天帆,这——这——”我拿这这些画,百口难辩。
“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心中倾慕一个男子,闲来无事,她画他的画像干什么?又不是能当饭吃?这话是太妃说的吧?”北天帆问我,语气甚是温柔。
“是——不是——是——不是——”我边说边往后退,因为某人正一步步靠近我。
“太妃,你如此煞费苦心,是不是想委婉告诉朕?你对我甚是倾慕?”北天帆突然长臂一伸,一把搂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抵到他胸前。
068::舒服吗?
“我——我——你——你——”这样的局面我始料不及,我急着去解释,但却发现无论怎么说,都解释不清楚,一时愣在当场,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既然太妃倾慕朕,直说就行了,何必转弯抹角?”北天帆看着我,那眸子秋波荡漾,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我全身汗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上你多想了,我们是求证你皇姐有没有心上人,本宫的确是多次看到你皇姐盯着莫少将的画像出神,那眼神饱含思念,现在画卷虽然没有找到,这只说明,你皇姐将这些画藏在别的地方了,这里就那么点地方,我们找找,一定能找到。”
说完我开始环顾整个寝宫,北浅浅的寝宫虽然大,但却不是特别多东西,我详详细细地找,翻箱倒柜,从床头搜到床尾,甚至床底我都去找了一次,但画着莫枫的画卷却不翼而飞,我急得满头大汗,北天帆却悠闲得像看戏。
“是找不到,还是根本没有?如果没有就别找了,倾慕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说就行了。”听到这话,我气那个堵啊!
“谁倾慕你?我这就去找浅浅,你等着。”我气呼呼地冲出去。
“浅浅——”
“浅浅,我们不玩了,娘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呢?”我一边喊一边找,结果我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我,这家伙估计以为我故意说这话将她引出来,我像这么狡诈的人吗?
“浅浅,再不出来,娘可要生气了哦。”我沉下脸,冷了声音,但依然没有回应。
“浅浅,娘认输了,出来吧。”我放柔声音,脸上挤满笑,但我叫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连北浅浅半片衣角都看不到。
这座宫室,就只有几间寝宫,应该不难找,这家伙究竟躲在哪呢?
“皇姐——皇姐——”见那么久都没找到,北天帆也开始担心了,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我无意中抬了抬头,就这么巧让我发现了半片衣角。
我定睛一看,北浅浅正趴在树上上,她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怕自己呼吸大,被我发现似的,这家伙我在这里喊得喉咙都哑了,她竟然还躲着,真是既好笑,又好气。
“北浅浅,你还真有能耐,居然爬上去了,还不赶紧给我下来。”我记得之前怎么教,她都爬不上去,这次竟然自己爬上去了,还真行。不知道是被我发现她紧张,还是被我赞她一句太兴奋,她似乎忘记自己在树上,就这样直直站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她下来了,但却是直直地掉下来。
“浅浅——”我一慌,来不及多想,猛扑过去,想将她接住,但不曾想被脚下横出的枝条绊倒。
“啊——”我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
“接住浅浅啊——”我急急大喊,但我声音还没有落,北天帆已经掠过去,稳稳将北浅浅接住,那动作堪称完美。
碧树下,俊男美女抱在一起实在是养眼,北浅浅定定地北天帆,显然还惊魂未定,等她清醒后,看北天帆的眼神那个敬佩劲,让我真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枝条,她如此敬佩的目光,应该是落在我的身上,但看到她没事,我整颗心放落了下来。
我从地下爬起来,衣服的袖子破了,手损了,膝盖破了,估计还流血了,痛得很,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啊,
“娘,你怎么了?”北浅浅回过神来,终于记得还有我这一号人。
“没事,不小心摔了。浅浅过来,娘有事问你。”我一边说,一边将北浅浅牵入她的寝室。
“你之前放在这里的那幅画呢?”我低声问她。
“娘你说什么呀?哪幅画?”北浅浅含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就是画着莫少将的那幅画,就是你经常在床上看着的那幅画。”我耐着性子问她,但心里急得火烧火挠的。
“没——没——没有——”北浅浅说得吞吞吐吐,一看就知道在说谎,但我知道她说谎没用阿。
“浅浅,娘不是教过你吗?做人要诚实,绝对不能说谎。”我软硬兼施,想尽一切办法去哄她诱她,但结果她就是不肯说画放在哪里。也不承认她画了莫枫的画像,我急得满头大汗,这次被她坑死了,原来堂堂北国公主也是会撒谎的。
北天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戏虐的眼神,让我如芒在背,我觉得我的腰有点挺不起来了,我觉得的我的头颅有点抬不起来,在北天帆面前像矮了半截一样。
“虽然浅浅不承认,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到时你就知道我没有说错。”我硬着头皮说。
“那这画你怎么解释?朕还不知道自己吹萧是这么飘逸,下棋是这样专注,弹琴是这么俊美,是太妃观察细致,还是太妃对朕用了心?”北天帆指着那堆画卷问我,嘴里嚼着一抹暧昧到让人心跳的笑。
“浅浅提议画你,因为你她熟悉点,我没有意见,所以就画了,这段时间闲来无事,画着画着,想不到就画了那么多。”我一边说一边朝北浅浅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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