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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杨门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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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隆基点头。
  “我就说嘛,李三郎方才在后院肯定美人缠身,这下好了,难舍难分了吧。”
  “哈哈——”
  …………
  眼看着聊得七七八八,荆词方道:“听闻数月前李三郎娶了钱府的嫡长女钱小娘子,不知钱小娘子此次可有跟李三郎一起回来?”
  “唉,说来惭愧,”李隆基摇摇头颇为无奈,“之语刚进府不久便生了病,如今还卧病在床,都怪我照料不周……”
  荆词诧异,之语素来活蹦乱跳,身子十分康健,怎会一到潞州就连月卧病?
  李隆基身旁的女子闻言,拿起酒壶倒酒,声音轻柔,“这哪是王爷的错,王爷莫要再自责,是钱妹妹底子薄,再说燕窝人参都快塞满钱妹妹的屋子了,王爷此次回长安不也打算请名医给钱妹妹看病嘛,王爷可是一心盼着妹妹啊。”
  李隆基爱抚地撩了撩爱妾的发丝,拿起她倒的酒入口。
  良久,席散。
  荆词等人将出府之时,那女子追了上来。
  “不知娘子与钱妹妹是何关系?”女子暗自打量了一番荆词,面色虽柔和,眼神却充满了戒备。
  对于女子的神色举止,荆词皆“尽收眼底”,遂淡声道:“她是我义姐。”
  “原来如此,”女子若有所思,嘴角微微扯了扯,笑容颇为勉强,“我会代娘子向钱妹妹转达思念之情,请娘子放心。”
  “有劳。”荆词点头。
  说之语是她义姐,或许能让眼前女子因她在李隆基这儿的身份而对之语客气些吧。
  说实话,她对之语生病一事充满了疑惑。

☆、第一百八十八章 歌伎谋命

  女子看着荆词远去的背影,嘴角终于肆无忌惮地露出讥笑。
  “赵娘,那钱娘子的义姐,是王爷的座上宾,会不会……”身后的丫鬟面色担忧。
  “山高皇帝远,不足为惧。”女子神色颇为得意。
  看着主子这副嘴脸,丫鬟心底却十足没底,毕竟做亏心事的是她们,想想几月前……
  潞州,临淄王府。
  一偏院,屋内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咳、咳,清花、清花……咳、咳……”床榻上女子面容憔悴,边咳嗽边喊,屋内除了她并无一人。
  好一会儿,一婢女才急急忙忙走进来,“奴婢该死,小娘子怎么了?”
  “给我水……”床榻上女子已无力气责怪。
  “奴婢正烧着,请小娘子等会儿。”
  女子摆摆手,示意她去,婢女遂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女子虚弱地靠在床榻上,望着简陋的屋子,一双纤细的手试图狠狠抓紧发霉的被褥,无奈,使不上力。想不到她堂堂钱府嫡女,竟然有一日受这般虐待。
  有朝一日,她若能活着出这间屋子,她钱之语定要那些贱女人好看!
  半年前,钱之语经过几日跋涉,终于抵达潞州。
  她的夫君,相王三子李隆基,样貌堂堂,待人温和,对待她尤其上心。她心里明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着她的家族。
  刚进府的时候,王妃待她也算温和,一众小妾明面里本分,她亦安分守己,发生争执之时能忍让尽量忍让。
  岂料,在李隆基一连三日宠幸她之后,一日夜里她莫名咳嗽难忍,一场病来得既突然又奇怪。请郎中看了半个月仍不见好,府里众人对她渐渐疏离。钱之语清楚,一定是哪个小浪蹄子暗中对她动了手脚,怪她刚开始太轻易相信别人,以为离开了长安就没有争斗,忘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相逐。
  她原本一直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谁害她。
  终于,在李隆基回长安之时,那个人终于露出了马脚。倒也称不上“露马脚”,而是光明正大肆意妄为。李隆基才启程,赵娘房里的丫鬟便道传王爷之命,钱娘得了传染病,恐危及府中众人,必须迁移至到僻院。
  那个赵娘,不过是潞州一个出身低贱的歌伎,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善于言辞,将李隆基迷得神魂颠倒,就连此次回长安,也只带了她一人。
  “小娘子,茶好了。”丫鬟清花端着一杯水快速走进来,走到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给主子喂水。
  “咳、咳咳——”
  清花看着原本活泼的主子,变成这番鬼模样,不觉委屈难受,她家主子乃官家嫡女,竟然在这穷山恶水之地被一个低贱的歌伎欺负,“小、小娘子……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们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清花说着不觉眼眶通红,吸了吸鼻子。
  脸色煞白的钱之语这才注意到,清花的手背通红,像被烫了一般,“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纵使清花不说,钱之语也能猜到,定是有人作怪。
  呵!虚弱的躺在床上的钱之语冷笑,一张病容煞白可怕,她当初想离开复杂的钱家,离开让人爱恨交织的父母,可是如今她的处境连阿娘都不如!
  “小娘子的病这么一直不见好可怎么办……”清花低着头喃喃,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清花……咳、咳……咱们……还有多少银子?”钱之语身子极为虚弱,说一句话都得喘上几口气。
  清花摇摇头,“所剩无几。”
  “你悄悄地……去外面给我请一个郎中……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奴婢知道。”清花领命,当即就从府中后门溜了出去。
  钱之语躺在床榻上,身子难受万分,她咳嗽了好几个月了,现在再也无力气咳出来。
  自李隆基回长安后,连只阿猫阿狗都未来看她一眼。那些以前对她低眉顺眼的小妾,起初还会登门探望,如今全当没她这个人。
  无论如何,她得活着,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这么想着,钱之语缓缓垂了眼眸,渐渐睡了过去。
  …………
  朦朦胧胧间,几个脚步稀稀疏疏响起……
  “她终于睡了。”来人有意把声音压低,似在悄悄同旁人道。
  “瞧她的面色,太渗人了。”
  “没法子,她得罪了最难以得罪之人。”
  “好端端一个官家女子,竟被下三滥之人虐待成这副模样……”
  钱之语能清楚地听到床边的声音,但实在太困了,她好多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如若来人把砒霜喂给她,她此刻也无力反抗,此人,要么救命,要么害命。
  毕竟喜爱是非的小妾们早没闲心来这个晦气的地方看戏。
  好一会儿,钱之语听到床边之人没有动作,遂拼命睁开眼睛,试图看清来人。
  “这是要醒了么?”
  “好像是吧……”
  钱之语费尽浑身力气,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她艰难地张了张嘴,“王、王妃……”
  “嗯,你莫说话。”床边的临淄王妃道,仍旧打量着她,似乎在猜测她会不会一命呼呼。
  “王妃……能否救救我?”
  “如今只有郎中能救你,我哪救得了你。”
  钱之语扯着眼皮,看着上方的人,自己仿若低到了尘埃,“王妃……只要把我接到您的院子里休养,咳、咳……就是救我……”
  王妃闻言颇为犹豫,凝脂玉手执着团扇捂着嘴巴,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若真的把她带回去,却危害无穷。一来不知她染的究竟是什么病,二来此举是与赵娘叫板,她得不到丁点儿好处。
  钱之语虽然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脑子却很清醒。
  “王妃若能救我……将来之语若能成器,定会加倍报答王妃……咳咳——”
  “我救你是没问题,可是……”王妃看着钱之语,她好歹脑子还清醒,遂不好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
  “咳、咳——如若来日……我能为王妃除去赵氏那个贱人呢?”钱之语睁大眼睛,丝毫不抑制眼眸中流露的恨意。
  王妃闻言轻笑,“除去她,就会没别人了?”
  钱之语苦笑,缓缓移开视线。
  “这些银子你留着,我只能帮你到这。”王妃示意了眼身旁的丫鬟,丫鬟遂把钱袋子放到钱之语的枕头旁边。
  尔后,王妃转身,朝外走去。
  “王妃——”床榻上似快断气的钱之语最后几近吼了出来,不料,引发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刚踏出门的王妃闻得身后传来的声音,不觉加快了不乏,跟随在她后面的丫鬟自言自语,“太渗人了……”
  咳嗽了好一会儿,钱之语渐渐消停,实在无力再咳,脸色已然转而蜡黄枯瘦,她缓缓垂了眸……
  如今,只有等清花回来了。
  清花是她的最后一线希望。

☆、第一百八十九章 命悬一线

  直到天黑,钱之语也没等来清花。
  “咳、咳——”
  那丫头为何一去不回?该不会拿着她最后的银子跑了吧?她钱之语不会就那么倒霉吧!连陪嫁丫鬟都走了?
  整个僻院渐渐被黑夜笼罩,房内漆黑一片。
  钱之语拖着虚弱的身子挣扎着下床,试图为自己点一盏灯。
  哐当——
  兴许是太久未下床的缘故,她刚一沾地就腿软,摔了个大跟头,整个人撞到了桌子。她努力将手伸向桌子,却什么也摸不到,双腿实在无力支撑她站立……
  罢了,罢了。
  浑身无力,钱之语作罢,慢慢爬回床榻上。
  这几夜有月亮,房子简陋,微微的月光能直接洒进内室。
  咳、咳咳——
  钱之语不时咳嗽,望着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似断壁残垣的简陋屋子,眼前的一切像个面目可怕的巨型怪物,压着她的身体,掐着她的喉咙……
  她原本是最怕黑的,如今眼睁睁看着她曾最害怕的场景,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现在最怕的是死,怕死在这种穷乡僻壤,怕死了都没人知道,最重要的是,怕就这样冤死连个为她报仇的都没有。
  她直勾勾地盯着这间屋子,死亡的恐惧感屡屡袭来。眼泪不自觉地直流,她多么想念阿娘,想念……阿爹,甚至想念那个吵吵嚷嚷动不动就鸡飞狗跳的钱府。
  …………
  整整一夜,钱之语亲眼看着昏暗的屋子一点一点明亮,直至晨光熹微。
  这一宿,这个屋子就像棺材一样。
  如今,四周总算有了稀稀疏疏的动静。
  “啊——”
  钱之语的耳朵敏锐,依稀听到远处传来尖叫声。
  “咳、咳——”
  自己尚且水深火热,她哪理会得了那么多。
  片刻。
  一个丫鬟脚步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面如死灰,打量了几眼病榻上的钱之语,沉着嗓子道:“钱娘子……清花死了。”
  钱之语的睫毛颤了颤,“你说什么?咳、咳咳……”
  “清花掉到井里,淹死了。”那丫鬟埋着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哭腔。
  钱之语狠狠抓住被褥,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咳咳……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你是谁?”她瞥了一眼床前的丫鬟,“旁人都对我避如蛇蝎,你为何上门报丧?”
  “奴婢、奴婢……”丫鬟吞吞吐吐。
  “莫不是是你将清花害死的?”
  “奴婢冤枉啊!”丫鬟继续埋着头,“清花曾有恩于我,我怎么害她,我、我是大郎君处所的丫鬟……”
  “大郎君?”
  那是李隆基的长子李嗣直,今年五岁,其母刘娘。
  “咳、咳……你老实告诉我,清花究竟怎么死的?”
  “奴婢也不知道,今晨听人说发现井里有尸体,奴婢去看了才知道是清花。清花姐姐是个好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小丫鬟说着不由呜咽。
  “你多大了?”
  “过了年,奴婢就十五了。”
  “你可愿意……咳、咳……去帮我请郎中?”钱之语此刻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小丫鬟。
  “奴婢、奴婢……”小丫鬟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奴婢不敢!奴婢此回已是偷溜过来,如若让刘娘子知道了,非打断奴婢的腿不可,呜呜呜,对不起……”
  钱之语刚想开口,小丫鬟连忙起身,“对不起!”尔后快速退出屋子,连头都不敢回。
  钱之语看着落荒而逃的小丫鬟,觉得讽刺万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人人避她如蛇蝎?为什么!她死都未料到,才十八岁的自己,最终会死在这张病榻上。
  她不甘心啊!
  …………
  这日潞州城出了一副怪景。
  一身穿绫罗绸缎的抱病女子,踉踉跄跄挣扎上了一辆马车,车夫遇到如此怪事,心里莫名害怕,穿得这般体面,神色却像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且还独自跑出来,谁知道是什么人,遂连声逐赶女子下车。
  不料女子死死抱着车框,说要么死在马车上,要么去找郎中。
  僵持了片刻,车夫终于心生动容。他算看明白了,眼前这女子是去求生的。若他执意将她赶下马车,怕会遭天打雷劈。
  最终,车夫驾车前往集市找郎中。
  郎中把过脉后,惊骇,“你为何求死?”要死也不该选这个死法啊。
  虚弱无比的钱之语一脸懵懂,不明白郎中说的是什么。
  “你可知你每日都在服毒?”
  钱之语闻言,瞳孔无限放大……
  “不是我危言耸听,多食一日,绝对必死无疑……”
  郎中话刚停,钱之语便昏死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钱之语仍旧待在郎中的药铺,病情有所缓解。
  又过了将近十日,她终于几近痊愈。她用王妃留下的钱财付清了药费,接着神色正经地向郎中磕了一个响头。
  郎中手足无措,“治病救人是我的分内事,姑娘不必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钱之语已转身出门,迫不及待朝王府走去。
  府中众人见十几日前明明病入膏肓的娘子,今日竟然健健康康地站在她们面前,无不吃惊。谁都忘不了钱娘子那日爬出王府大门的情形,就跟鬼似的,她们都以为她死在外面了……
  “怎么?几日不见,连行礼都不会了么?”钱之语屹立在众丫鬟面前,沉着脸冷哼。
  “钱、钱娘子安好!”丫鬟们连忙福身请安。
  钱之语一言不发,径直绕过她们朝里面走去,丫鬟们皆纷纷转身望向她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
  入府后,钱之语直奔王妃的院子。
  王妃以礼相待,命丫鬟既斟茶又上点心,看着钱之语的眼神颇为复杂。
  钱之语神色淡淡,“我活着回来,吓到王妃了吧?”
  “你可是怪我没救你?”
  “王妃给我留下了不菲钱财,已是救我。”
  “那你……”
  “我此番来就是感谢王妃的救命之恩的,我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钱之语一派严肃。
  王妃轻轻叹了一声,“既然你捡回一条命,我奉劝你,不要跟她斗。莫说是你,即便是我,都不敢同她斗。如今的临淄王府,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王爷的心,以及生育子嗣。”
  如今李隆基已有两子,他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李嗣谦正是赵娘所出,已经两岁多。
  钱之语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既然你已康复,就迁回原来的院子吧,我会重新给你物色几个得力丫鬟。长安传话来,王爷要年后才返潞州,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好好休养,想一想究竟该如何处事。”王妃悠悠道。
  紧拽着襦裙的手终于缓缓松开,钱之语面无表情,起来朝王妃福身,“多谢王妃提点。”

☆、第一百九十章 输赢

  公元709年。
  新年刚过,尚未出正,刚大婚不久的安乐公主哭哭嚷嚷跑进宫,向圣上哭诉了好一番。
  原来,侍御史袁从之收监了几名安乐公主的奴仆,无论安乐公主如何威逼,他依旧岿然不动,似铁了心要与她作对。
  安乐公主一气之下,跑进宫对素来护她护得紧的父皇大吵大闹,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安乐会斗不过区区一个侍御史。
  侍御史袁从之并非平白无故收监安乐公主的奴仆,前些日事情闹得太大,先有儒林激烈抗议,后有朝中四起的流言蜚语,只因安乐公主掳掠良民为奴,且被掳掠的良民中还有几名书生。
  朝堂之上,侍御史袁从之腰板挺得很直,纵使安乐公主告到圣上面前,也是她没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圣上竟然下令让袁从之放了收监的几名奴仆。此举引得朝中众臣议论纷纷,既然事情已捅到圣上面前,有的人也不怕得罪皇后和安乐党派,纷纷上奏此举不妥。
  岂料,圣上连个僵持、缓冲的时间都未给,不看奏折,直接释放了那些个被收监的奴仆。
  …………
  杨府,莞院。
  杨寿雁坐在上座,悠悠饮茶,得意之色不觉流露。荆词坐在一旁,亦默默喝茶。
  “四娘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嘛。”杨寿雁瞟了她一眼,得意之色不觉流露。
  荆词不以为意,“圣上黑白不分,莫说我,就连朝臣都没法子,”
  “别人是别人,如今我只说你,你对学堂众人的承若没有兑现,此事可是真?”
  荆词轻吸一口,“没错,我是没兑现承若。”
  杨寿雁嘴角扯了扯,“得了,你回去好生养着吧。”
  荆词遂福身,退出莞院。
  一大清早把她叫来,就是为了嘲讽一番么?
  呵,这个长姐,果真是个好胜之人。
  眼看着荆词的身影消失在莞院,杨寿雁看了眼身旁的婆子阿鲁,淡声道:“准备出发。”
  “是。”阿鲁嘴角微微扬起。
  …………
  不稍多时。
  杨寿雁出门踏上杨府的马车,朝安乐公主府而去。
  片刻。
  马车停在安乐公主府门口,阿鲁上前说了几句,立刻有护卫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府门大开,便有丫鬟出来将杨寿雁迎进去。
  安乐公主府的辉煌程度丝毫不低长宁公主府和太平公主府一分,宽敞恢宏,入眼尽是稀珍品。
  富丽堂皇的前堂,鎏金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安乐公主坐在座上,怀里抱着一只用精美绸缎套着的暖炉,身旁有几名面容姣好的丫鬟,一名丫鬟端着小碟子正给主子喂食,另外一名丫鬟跪在地上为主子揉腿。
  不时,杨寿雁走进来,朝安乐公主恭恭敬敬地行礼,“见过安乐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雁儿姐姐,”安乐公主颇为喜出望外,“果真是你。”
  “多年不见,公主可安好?”杨寿雁微笑,和颜悦色地看着座上之人。
  安乐点头,朝杨寿雁招手,“我好着呢,雁儿姐姐过来坐啊。”
  她经不住杨寿雁的磨蹭,直接起身上前把她拉到自己的座榻上,与之同坐,“雁儿姐姐一点也没变,跟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公主倒是变了,长大了,更漂亮了。”
  “难道我小时候就不漂亮吗?”安乐扯着她的手,噘嘴嘟囔。
  杨寿雁笑,“都漂亮,小时候聪慧可人,是小仙女,如今光芒四射,是大仙女,咱们大唐的第一美人。”
  安乐公主闻言不觉咧嘴笑,颇为美艳动人,“那时安乐跟随父皇母后刚回长安,安乐怕极了皇祖母,总是闭门不出,雁儿姐姐作为皇姐的伴读,却时常陪着安乐。父皇虽贵为皇太子,周围对我好的只有雁儿姐姐一人。”
  “原来公主还记得。”杨寿雁面容浮现欣慰的之色,那时她被迫离开李炅回长安,父亲怕她轻生,遂让她到东宫继续做伴读。
  那时的杨寿雁与东宫日夜担惊受怕的众人,可谓同病相怜。
  “可不,我都记得呢。”安乐公主扬起漂亮的脸蛋,甚为骄傲。
  “想来公主大婚后,我还未向公主庆贺,前段日子着了风寒,这两日看着身子痊愈了,故今日特地上门为公主庆贺,祝您新婚愉快、万事如意。”
  “多谢雁儿姐姐,还是雁儿姐姐惦记我。”
  “听闻公主收了两名有学识的奴仆,此事可是真的?”
  安乐一脸雾水地看了看身旁的丫鬟,“有吗?”
  “回公主,前段日子进府的奴仆中,的确有两名书生。”丫鬟毕恭毕敬地回答。
  “真叫人羡慕!”杨寿雁立即开口说到,语气带着雀跃,“我就希望有两名这样的小厮,唉,我小儿子胡胡总是不求上进,功课也念不好,若有两名这样的小厮从旁教导督促,可是几辈子都求不来呢。”
  “对诶!我怎么没想到,如若让那两名小厮伺候我儿,将来我儿的功课说不定会大有精益。”安乐公主自言自语。
  “公主说笑呢,”杨寿雁面容依旧笑着,“公主您的儿子怎会需要那两个小厮伺候,您的儿子大了自然有国子监的学士亲自辅佐,只要您的一句话,莫说国子监,就是让二馆学士日日跟在您孩儿的屁股后面,他也不敢不从。”
  安乐公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转而露出笑,“没错,我就是在说笑。”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寿雁,终于道:“安乐没什么好回报雁儿姐姐的,就把那两个书生送给雁儿姐姐吧。”
  “如此便多谢公主了!”杨寿雁起身朝安乐公主福身感谢,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笑
  …………
  当日。
  杨寿雁便带着那两名书生回杨氏学堂。
  众人看着多月未见的同窗,不免感慨唏嘘。
  大家都知道这回是杨府大娘子把人救回来,纷纷夸赞大娘子出手,马到成功,杨家终究还是大娘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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