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闲_琴瑟花-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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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武看方圆阵里，能动的人都在迅速向外撤离，知道他们是想撤到外围，准备对他们扎布口袋，当即运气一喝：“圆刃阵！”
　　三角阵上，其余两个角最顶端上的天月和天星，吹响特殊的陶哨，三角阵逐步有序的变成一个圆球。
　　杨老将军站得高，看的清楚，这圆球分三层，每层人数差不多，只是站位逐步缩紧，最里面一层的人，背靠背放下棍子在歇息。
　　右前锋张齐奇怪道：“他们不想着突围，还想着要就地反击不成？”
　　另一名老参将点头道：“看样子他们是要硬拼，以一打五了！”
　　杨老将军唾了一口，骂道：“哪里还是以一敌五？你们没看见那边已经倒了一大群吗？以一敌三还差不多！”
　　圆阵已经布好，在右前锋的号角声中，慢慢锁紧中间的圆刃阵。圆刃阵岿然不动，等到和圆阵相距不过一丈左右，一声间锐的陶哨声起，圆刃阵外围的，大约七十名亲卫，突然暴起向圆阵主动进攻！
　　圆阵猝不及防，一下就倒下一大片，而圆刃阵的亲卫，一击得手后，并不贪功，迅速又撤了回来。穿过已经站到，原来他们位置的第二层，和已经拿好棍子，站在第二层位置的第三层，来到圆刃阵最里面，各自歇息。
　　老参将看圆刃阵，突然出手击中后，又很快收回，那整齐划一的棍子齐飞，像极了能收缩的圆刃，点头道：“果真像圆刃！”
　　等外面的圆阵想再次锁紧，圆刃阵又如刚才一幕重现，可尽管圆阵前面的人有所准备，依然抵挡不住圆刃阵出来之人。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汹汹，和只求伤敌，不管自身安危，豁出去的打法，还是将圆阵的人，又击中一大批。
　　圆刃阵又缩了回去，按刚才的顺序依次往外站好，将最里面留给刚才出击的亲卫。他们一击必杀，也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在圆刃阵的最中间，他们可以放心歇息，不用担心力竭的问题。
　　杨老将军眼神急促闪动，这一幕何其眼熟？三十多年前匈奴一战中，战神王爷率领五百亲卫突袭王帐，就是先用三角阵冲锋，直接刺入王帐，斩杀了匈奴王单司，再用圆刃阵防御五个时辰，直到后面冲锋救援的大军到来！
　　当年杨老将军还只是个小将领，大军冲锋时，冲在最前面，他永远也忘不了，尸山血海中，战神王爷的英姿，和那仅剩百来名，浑身是血的王爷亲卫！
　　杨老将军还沉浸在回忆里，耳边传来右前锋的怒骂：“废物！都是些废物！”
　　他抬眼望去，只见圆刃阵居然旋转起来，如圆轮一样收割着圆阵的人，才一小会，基本前锋营的人就只剩三四百人了。
　　杨老将军见状，知道再不改变，剩下的人也保不了多少了。他运气大喝：“所有人，放下长棍，拳脚互博打倒为止！”
　　前锋营的人很快扔掉长棍，而杨昭武的亲卫则没有听从，依然持棍在手。直到杨昭武也说：“揍他们！谁揍得最多，重重有赏！”
　　他们才扔掉长棍，摩拳擦掌的扑入，前锋营众人中！
　　这下前锋营的人，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个打一个也占不了便宜。只见身着轻甲的前锋营士兵，越来越少，杨昭武的亲卫如饿狼进入羊圈，到最后为了争夺，剩下的前锋营士兵，还差点大打出手。
　　搞得前锋营的士兵们被吓住了，不少人直接自己倒地装死，引起杨昭武亲卫们的哄笑。
　　等所有一千名前锋营的人，全部倒下后，杨昭武整合亲卫，率众来到高台下，大声通报道：“杨昭武及属下两百零二人，共计两百零三人，来前锋营报道！”
　　杨老将军率众走下高台，对其他将领说：“对杨昭武任左前锋，还有不服的吗？不服者可以上前挑战，赢者可替任左前锋！”
　　见过杨昭武身手的人，和曾与他交过手的人，都没有不服气的。以前没见过他本人，只听说他高中榜眼，还以为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居然如此生猛，都暗自服气。

　　☆、第四百一十一章祖孙交心

　　军中果然是以拳头论英雄，杨昭武他们这样一群，京城来的人一亮相，一动手以一敌五，就获得了前锋营众将士的认可。
　　杨老将军简单委任和安排后，就让众人去划分出来的营地休息，将杨昭武单独留下。
　　“祖父！孙儿让您失望了！”杨昭武先行跪下，向祖父请安。
　　杨老将军现在没想其他的，他迫不及待的问道：“昭武，这个圆刃阵，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我向，圣上找来指点我的人学的。他虽然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但他让我称他为大帅。”杨昭武对祖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杨老将军摒住呼吸问道：“他是不是高大俊美又威猛？眼如墨星，身如劲竹？你有没有和他交过手？他功夫如何？”
　　“祖父，他一身黑甲戴着头盔孙儿看不清楚，不过他的枪法出神入化，孙儿毫无招架之力，而且拳法孙儿也不是对手。”杨昭武难得看祖父这样紧张，有意绕圈说话，谁让祖父今天的下马威那么狠！
　　杨老将军一巴掌，拍在杨昭武肩膀上，气闷的说：“给老子说实话，到底是不是战神王爷？”
　　“祖父，您是我爷爷，不是老子。”杨昭武还有心调侃，被杨老将军抄起凳子就在大帐里追打。
　　杨昭武绕了几圈，这才拦下祖父的长凳，笑着说：“祖父，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啊！但他不让我说，我也没办法，不过他使的那枪，长七尺重百斤，很像传说中的燎原枪。”
　　“真是战神王爷！你小子有福气，能得他指点！你有没有拜师？他有没有收你做徒弟？”杨老将军喜不自胜，就像一个普通小兵，对大帅崇拜至极。
　　杨昭武白了祖父一眼，找张凳子坐下，慢悠悠的说：“祖父，您认为战神王爷会收我为徒吗？”
　　“他指点了你，自然就是你师父，你小子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快把他的教诲说来听听。”杨老将军对杨昭武一脸唾弃，对战神王爷的一举一动又崇拜不已。
　　杨昭武回想大帅的风姿，有点向往的说：“高大俊美威猛是看不出来，但他整个人如同绝世名剑，只是已经洗净鲜血，归剑回鞘了。不过一动手，那种绝世高手的气势，直接说可以把一般人压倒！他说我不是枪法不如他，而是我的枪法是练出来的，他的枪法是战场杀出来的。说我缺少那种杀气，还需要沙场磨炼。”
　　“说得好，枪法本不分好低，分高低的是人！这是当年战神王爷说过的话，我一直铭记于心。”杨老将军也是一脸崇拜加向往。
　　杨昭武也点头道：“我以为我四处历练，动过手也杀过人，比起真正的将士，差别也不大，其实还是不一样。”
　　“那当然，战场上瞬息万变，生死一线间。不是你武功高就行，还需要袍泽配合默契，听从指挥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这些急不来，等你上了战场，你就知道了。”杨老将军对孙子很满意，战神王爷能亲自指点他，说明有意培养他。
　　杨昭武笑着说：“祖父，您看我的亲卫如何？”
　　“你小子在哪里找的人，有一小半都是我不认识的，特别是三角阵的另两个主角，那两个是谁？”杨老将军这才想起，亲卫里有不少生面孔，亲卫可不是其他人，要绝对信得过之人！
　　杨昭武笑笑说道：“祖父放心，除了这些年我们培养的人以外，另外五十人，是大帅给我的天卫。而且大帅说了，以后这五十人就与他毫无关系，荣辱与我一体了，让他们自奔前程。”
　　“战神王爷训练的天卫？难怪战斗力如此威猛！你小子赚大了啊！还给你爷爷瞒了这么久！说实话，哪怕这次是战神王爷赐婚，我都怀疑过是圣上假借王爷之名。”杨老将军唏嘘道，可惜不能亲见王爷一面，也了了这几十年的夙愿。
　　杨昭武为祖父倒了碗茶，笑着调侃道：“孙儿都被发配军营了，祖父非但不安慰，还摆个吓人的下马威！”
　　“老爷是为你立威！懂不懂，兔崽子！”
　　“我是兔崽子，那您是什么？”杨昭武不软不硬顶回去。
　　杨老将军一时语塞，后又骂道：“你真以为圣上是让你来，反思己过了？”
　　“当圣上让我带亲卫过来时，我就知道不是贬谪了，我只是在想，是什么原因，圣上要我尽快熟悉军营，难道是有大战？”杨昭武这一路，也在思索。
　　杨老将军收了嬉皮笑脸的脸色，郑重的说：“应该是如此了。”
　　“难怪圣上把子岚调去了西北大营，这是要多几个人换防，以防有失？”杨昭武低声道。
　　杨老将军点点头，有些沉重的说：“怕是不至如此，曾浩英也算年轻一代中，少有上过战场，主持过大战的人。圣上放他婚假，也有留后意思，要不然也不会让曾家那丫头，跟着莫家小子去。”
　　“形势竟然严峻至此？不至于吧？”杨昭武不相信，怎么会一下子，固若金汤的大盛，就如此危险了？
　　杨老将军拉开大帐的帘子，让杨昭武看边塞布防图。
　　“昭武，你看，现在玉门关和镇远关各有五万人，潼关有三十万人，看起来三道外围防线牢不可破。可是你仔细看，如果契丹和蒙古联手，率大部队分别攻玉门关和镇远关，那很难坚守，只能退至潼关。可潼关要挡住，契丹和蒙古轻骑兵的冲杀，就要看他们要来多少人了！”
　　杨昭武看着潼关的位置，过了潼关就是富饶之内地，以往契丹每每突破潼关，就是轻骑一日千里，大肆烧杀抢掳，然后跑回塞外。但也曾五个日夜，就能兵临京城之下，所以潼关必不可失！
　　“自大盛开国以来，就建立前锋营，骁骑营和京幾大营三营。骁骑营是保京城的最后防备，轻易不得离京。而潼关每有大战，都是前锋营支援，也只有三十多年前那次，潼关被破，前锋营全军覆没，战神王爷领着京畿大营十万人，生生挡住了一百万契丹蒙古和女真联军！还重夺潼关，又计退女真，逼散蒙古联盟，亲入王帐击杀契丹大汗，这才铸就了战神之名！”杨老将军讲起这段历史，依然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所以圣上要我尽快熟悉前锋营，因为我们要随时待命，支援潼关？”杨昭武明白了。
　　杨老将军点头道：“昭武，经过三十多年的养息，契丹和蒙古已经恢复了盛况。这些年塞外又都风调雨顺，那些游牧民族天生具有掠夺性，耶律隼野心勃勃，染指大盛是迟早的事。”

　　☆、第四百一十二章若妍有喜

　　“圣上应该是收到风声，来年开春冰雪融化，怕是契丹就有动作了。”杨昭武既担心，又从心中燃起一团热火，纵横沙场是他的梦想，现在终于距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了！
　　杨老将军点头道：“现在距离开春，不过三四月，你要尽快熟悉将领们和士兵，还要稳定军心。”
　　“是，祖父！现在终于能和祖父一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乃是昭武之幸！”杨昭武意气风发，誓要闯出一番功业！
　　杨老将军看孙子走出大帐，转身继续看着那张边塞布防图。
　　太平盛世出不了名将，昭武正值年少好时光，希望得了战神王爷亲传的昭武，能成为大盛新一代战神，那他死也瞑目了！
　　一晃就已经冬月底，潼关此时雪已经下了三个月，完全可以滴水成冰，京城的冬天的寒冷，比起潼关，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随曾若妍过来的红芝、红玉都受不了严寒，先后病倒了。幸好曾若妍从小习武，身子比一般人强壮，还没有不适应而生病。
　　例行巡视完城墙，莫子岚早早回了帅府，妍儿早上有点不舒服，他要趁去军营之前，赶回去看看。
　　现在的莫子岚，早已经没有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公子样。戴着皮帽，留着大胡子，厚实的皮袄加盔甲，只有最外面的黑狐大氅，还看得出系出名门的样子。
　　他快步回了里屋，烧了地龙的屋里温暖如春，莫子岚自己解开大氅，又脱了盔甲棉衣，待身上的寒气消失，这才走进内室。
　　“妍儿，现在好点了吗？”
　　回应他的却是，曾若妍翻天倒海的呕吐声，莫子岚脸色苍白，正一脸担心。没想到，潼关这里请的老嬷嬷，却是一脸喜色，笑着说：“莫将军，夫人怕是有喜了！”
　　“有喜了？”莫子岚呆愣一瞬，急步来到床前，傻瓜一样盯着曾若妍，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
　　曾若妍也是一脸喜色，不过看莫子岚的样子，嗔怪的说：“看你那副傻样！还不快去请个大夫！”
　　莫子岚旋风似的冲出里屋，对外面吼了一声：“小武！快请大夫！要最好的大夫！”
　　那吼声，怕整个将军府都听见了，半靠在床头的曾若妍，又是好笑又是甜蜜，子岚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很快大夫就到了，把脉后恭喜莫子岚：“恭喜将军，是喜脉，已经二月有余。目前胎像不错，我给夫人开点安胎药，注意休息就好。”
　　莫子岚笑得嘴角都裂到耳边了，大手一挥：“哈哈哈！赏！通通有赏！”
　　曾若妍瞪了他一眼，这才吩咐道：“取一等封谢谢大夫，将军说全府赏一月月钱。”
　　旁边的老嬷嬷，听说赏钱也笑逐颜开，转身出去送大夫，也向全府报喜。
　　莫子岚坐到床边，兴奋又略有点不满的说：“妍儿，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才赏一月月钱，至少也该一年啊！”
　　“傻瓜！孩子还小，不能太铺张会折福。要是在京城，没到三月坐稳胎，是不能声张的。”曾若妍笑着解释道。
　　莫子岚马上紧张的说：“那我马上叫她们不要声张！不赏了！”
　　“别！子岚你怎么变得傻兮兮的！人家说女人才是一孕傻三年，你怎么才知道就傻了！”曾若妍笑着睨了莫子岚一眼。
　　莫子岚被夫人这秋波横一送，感觉浑身一酥，涎皮赖脸就想凑过去偷香，被曾若妍一巴掌拍在脸上。
　　他还想纠缠，不曾想“呕！”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吓得莫子岚手脚发软，六神无主，只一迭声的又喊“大夫！”
　　曾若妍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身，等这一股翻江倒海过去，这才用茶水漱口后说：“别去，谁家有孩子不吐，你不要大惊小怪惹人笑话。今天外面的情况还好吧？”
　　“外面的情况很好，你别操心，可妍儿你吐得这么厉害，真没问题吗？”莫子岚担心的问。
　　曾若妍脸上浮现出一种，母性的光彩，笑着宽慰莫子岚道：“没问题，吐几天就好了。你要多小心，最近城里的契丹人都悄悄失踪了，看来是有点奇怪。”
　　莫子岚脸上堆满笑道：“妍儿，你别操心，小心生个小老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安胎，外面一切有我呢！”
　　“嗯！开年后大哥也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曾若妍一直以为是暂时过来，帮大哥看守西北大营，憧憬着开年回京生子。
　　莫子岚也不辩解，点点头低声说：“对，到时候我们的儿子，要生在京城。”
　　“什么儿子，万一是女儿呢？”曾若妍有点担心的问。
　　莫子岚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那也是我的心肝宝贝，母亲说先开花后结果好，姐姐还可以照顾弟弟。”
　　曾若妍这才笑着躺了下去，刚吐过了，她现在困得很。一转眼，曾若妍就睡着了，莫子岚为她掖好被角，轻轻的退了出来。
　　他问嬷嬷：“红玉和红翠还没好吗？”
　　“没有，两位姑娘得了风寒，又冻伤了脸，怕是要一两月才能大好。”老嬷嬷姓张，老实的回答。
　　莫子岚想了一下说：“张嬷嬷，你去帮我找两个，可靠一点的丫环来服侍夫人，有经验的婆子也可以。”
　　张嬷嬷笑着说：“将军不嫌弃，我小儿媳妇和大媳妇她姑子，都可以来帮忙。”
　　“那太好了，我在外面有时顾不上夫人，夫人就交给你了。等夫人平安生下小少爷，我重重有赏！”莫子岚还要去军营里视察，所以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张嬷嬷脸上笑开了花：“将军放心，老奴保证，夫人一定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
　　莫子岚又吩咐了几句，看天色不早了，他重新又穿上棉衣盔甲，披上大氅出了将军府，带着大武和小武，往军营而去。
　　军营里除了站岗的人，大都缩在生着火的军帐里，莫子岚来到主帐，几个副将和参领正在讨论。
　　“最近在潼关做生意的契丹人，都莫名其妙失踪了，你们说，是不是契丹要开战，他们得到消息跑了？”
　　“打仗？玉门关还在呢！怎么可能！契丹不是大盛的盟国吗？”
　　“也许是年关将至，契丹人也要回去过年。”
　　“回去过年可以大大方方通关啊？为什么会偷偷摸摸失踪呢？。”
　　“那么多人跑得出潼关，也过不了玉门关啊？玉门关的李将军，并没有传信来说有异样啊？”
　　几个人各执一词，吵得热火朝天
　　“镇远关呢？镇远关有没有消息？”莫子岚进来一边取下皮帽和大氅，一边问道。

　　☆、第四百一十三章大雪纷飞

　　因为西北大营最近十来年，朝廷一直没有真正任命大帅，所以几任将领都是以将军称呼。
　　所以大帐里的人，见莫子岚进来，都只是称呼：“莫将军！”
　　一个副将回答道：“下雪天路滑难行，本来镇远关该五日一到的信，可快十天了，信还没到。”
　　莫子岚点头道：“往年都是这么大的雪吗？还是今年特别大？”
　　一个老参将回答道：“回将军，今年的雪十年不遇，要不是现在朝廷富足，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了。”
　　“十年不遇？那意思是塞外更冷，那他们岂不是要冻死大量的牛羊？”莫子岚觉得，这样对契丹这些游牧民族打击更大。
　　另一位俾将也说：“如果塞外死的牛羊多了，怕开春他们就会出来大肆抢掳。”
　　提起战争，一时气氛有点沉重，莫子岚见状笑着说：“难不成，这次我来潼关，竟然还可以建功立业马上封侯？”
　　一时众将领都哄笑起来，嚷嚷道：“对！他们来了，我们正好可以捞点军功，说不定也能封侯拜将哩！”
　　等大家不再那么沉重了，莫子岚才说：“契丹人失踪这事，还是要查！着重看看潼关是否有地道一类，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还要加强与玉门关和镇远关的联络，改为三日一信，如有异动好及时防范！”
　　“是，莫将军！”众将领异口同声道。
　　而此时的塞外，也是大雪漫天，烧着熊熊大火的汗帐里，耶律隼正躺在熊皮褥上，听清媛弹琴。
　　突然营汗帐外传来喧哗声，蒙古乌兰公主，现在的乌兰可敦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少汗！现在冰天雪地，冻死牛羊无数，查干湖旁边温暖如春，为什么不让我们的牛羊避到那里去！”
　　耶律隼抬起手，清媛见状收了音，缓缓的按摩指腹，又拿起一张帕子擦拭琴身。
　　“乌兰，你闯入汗帐，是想干什么？”耶律隼单手支在头侧，并没有坐起来。
　　乌兰可敦恨恨的看了清媛一眼，耶律隼发话：“清媛，你先回去。”
　　清媛，也就是耶律隼封的青可敦，起身行了一礼，抱着琴退出了汗帐，等候在侧的侍女，连忙拿出皮袍将她围住，又撑伞将她送回自己的营帐。
　　“耶律隼，查干湖那边有长生天保佑，四季如春，现在这么大的雪，为什么不让我阿玛把牛羊避在那里？”乌兰可敦柔和了许多，温柔的问道。
　　耶律隼这才翻身爬起，大马金刀慵懒的坐在熊皮褥上，悠悠的说：“乌兰，你已经嫁到契丹，是我的可敦，已经不是蒙古的格格，你要记清楚。”
　　“可是契丹和蒙古，不是已经结盟了吗，你让阿玛他们的牛羊也避到查干湖，好不好？”乌兰已经接到消息，说蒙古今冬也被冻死很多生畜，阿玛让她来求耶律隼。
　　耶律隼摸摸，手指上的墨玉扳指，似笑非笑的说：“本少汗不是已经让了个山谷，让他们休养马匹？”
　　“可光是马匹，还有那些牛羊怎么办？”乌兰着急的说。
　　耶律隼端起清媛泡的清茶，喝了一口，还是太淡，这个天喝一口牛乳茶，才是最舒服的。
　　“冻死的牛羊，是最好携带的粮食，你让你阿玛，把牛羊的四肢和头砍下来现在吃，剩下的做为行军的粮食，存放好。”
　　乌兰还是着急道：“可是牛羊都死了，来年怎么办？”
　　“怎么办？来年大盛的锦绣河山都是我们的了，还差这点牛羊？”耶律隼懒洋洋的说。
　　乌兰还想再说，耶律隼突然沉下脸，淡淡的说：“好了，乌兰，你只要告诉你阿玛，进攻镇远关的时间就好了！”
　　“耶律隼，真的不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吗？那样我们的骑兵动作要快得多！”乌兰忧心忡忡的说。
　　耶律隼横了乌兰一眼，狭长的眼眸散发着寒意，让乌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不相信本少汗的判断？不用等到二月二，正月十五就会天气变好。到时候我们同时突袭玉门关和镇远关，再闪电攻破潼关，直杀京城！说不定明年冬天，我们就可以在皇宫里喝牛乳茶了！”
　　耶律隼自信张扬的样子，是乌兰最喜欢的模样，她着迷的看着耶律隼邪魅的笑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