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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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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金陵?这下大家都慌了手脚,各自要回去禀报,转眼谢府里就只剩下,谢平夫妇一家和李嬷嬷。
“谢平,乐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杨少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李嬷嬷摇头叹道。
谢平嘴巴一瘪,不服气的说:“小姐已经和杨少爷和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巨雷震得李嬷嬷,半天回不了神,半响才说:“和离了?你确定?”
“当然,和离书都在我这里,杨少爷不是没签字,装什么不知情?”谢平脸色不愉的说。
李嬷嬷更晕了:“杨少爷签了字?”
“那当然!和硕王爷赐的婚,只能和离不能休弃,要双方都签字同意的!”谢平恨杨少爷明明都和离了,还装什么不知情。
李嬷嬷失魂落魄的,回了百草堂,将消息告诉,先一步回了百草堂的天九。
“你快传信给老爷,小姐和杨昭武和离了,身边只有君少爷的人保护,快派人去保护小姐。”
天九也吃了一惊,小姐的性格真是刚烈,可杨昭武怎么会同意的?
收到谢怡心,早已离京消息的圣上和杨昭武,都吓了一跳!
圣上还不知道,他们已和离,只感叹:“果然是阿源的徒弟,这神出鬼没的能耐,还有他三分真传。”
“杨夫人应该是刚入竹枝巷,就离开了,只是如何离开的,属下并不清楚,估计是谢府有暗道。现在杨夫人已经回了金陵,该如何是好。”
圣上考虑了下道:“现在京城局势紧张,金陵还未波及,还算安全。谢怡心既然骗得过,你们和杨昭武的人,那幕后之人应该也还不知道,她离京的消息。她还是安全的,你们注意广化寺,如果往金陵派人,杀无赦!”
“是,圣上。”
前锋营,大帐内,杨昭武霍然站起:“什么!夫人不在京城!回金陵了!”
“是的,夫人在回竹枝巷的那天,已经在君掌柜手下的护卫下,悄悄回了金陵。我们的人看着小姐进的竹枝巷,并不知道她如何走的,圣上的人,也没有察觉。”天辰派回来的人,详细禀报道。
杨昭武这才突然想起来,竹枝巷的房子,有道门可以通向青竹巷里,君非凡的一个宅子。心心一定是走这道门,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回金陵去了。
“知道夫人为什么,会回金陵吗?”杨昭武有点心慌意乱,马上就想回金陵。
天辰回禀道:“谢平说,是因为谢老爷病重,小姐才回了金陵。”
“岳父病重?难怪心心要,想方设法出郡主府,原来是回去探病。她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陪她一起回去啊!”杨昭武负着手,在大帐里转了两圈,有点拿不定主意。
旁边的天月,看大军围城都没有皱眉的杨昭武,现在愁成这样,安慰道:“其实夫人回了金陵,反而是好事,京城局势紧张,万一靖王狗急跳墙,要强抓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夫人悄悄回了金陵,又有人保护,侯爷可无后顾之忧了。”
话虽如此,可杨昭武总觉得心神不宁,有什么地方不妥,可又想不起来。
“谢平还说了什么?”
天辰回答道:“谢平本来说,夫人有命,要等您去了才说出她的下落,但敌不过圣上的人,这才说出去向。”
如此一来,杨昭武也没有办法,只能暂且让心心回金陵,想来有君非凡的人保护,又有岳父在,应该没有问题。
何况圣上有旨,他现在不能离开前锋营,也是鞭长莫及,只能等京城问题解决,才能回京后去找心心。
京城靖王府,靖王低声问暗卫:“竹嬷嬷有多久,没有传消息回来了?”
“回殿下,已经有半月了。”
靖王皱眉道:“最近蜀地的路不通吗?”
“路是通的,其它有消息传回来,可能是,竹嬷嬷出什么事了。也许是被,青城山的天卫发现了。”
☆、第五百零七章谋财害命
靖王眯起眼睛,脸色难看道:“竹嬷嬷说过,十日必有信回来,她在青城山几月,都没有被发现,不可能是突然被发现。”
“那是什么原因,属下也不知道。”
靖王沉思了一会,突然间脸色大变:“你马上去查西城门,和询问宫里的内应,有没有蜀地的人进城和面圣!快!今日本王要知道结果!”
暗卫不敢耽搁,终于在傍晚,得到确切消息。
“回殿下,昨日午后,的确有个拿令牌的,从西门入京。申时初,有人看见石敢当领着一人,去了养心殿。”
靖王心神剧震,难道他没死,回来了?
以前他对木神医,并没有任何敬畏,可自从竹嬷嬷临走时,告诉他那些过往,他才知道和硕王就是木神医。
他有翻覆乾坤的能力,也有威望,如果他发现了师太和自己,那一切就完了!
“快,不惜一切代价,传信回广化寺,就说木神医已回!”
暗卫看靖王说得郑重,只能按殿下吩咐去办。
等暗卫走后,靖王颓废坐回椅子上,现在如何是好?只能期待他查不出圣上之毒,再从长计议了。
当夜,广化寺的慈原师太,收到靖王府的密信,也是大吃一惊。
“他还没死?”慈原师太一惊之下,手上的念珠串也被扯断,菩提珠落了一地。
白莲也不明所以,不解道:“不就是木神医嘛,难道他能解,师太下的毒?”
慈原方寸大乱,如果他没死,那怎么办?
等他回来,圣上的毒未必不可解,到时候如果,他再联想到广化寺,说不定他就会发现端倪,那就完了!
可只要秦世年和阿源,不对靖王动疑,那还不算一败涂地。自己已经老了,死又何惧?既然如此,就孤注一掷吧!
“白莲,第一,马上通知靖王,无论广化寺有任何消息,他必须置身事外!第二,传令白荷,谢怡心必杀!第三,命令所有细作,全力狙杀各自目标人物,所有宫里的人,明夜围攻养心殿!”
白莲有点怔,失声问道:“围攻养心殿?”
慈原师太冷冷的睨过来,白莲只能低头领命而去。
慈原站起来,少有的走出石屋,看天幕明月如盘,群星闪耀。阿源,我们终究还要再见一面。
京城因为木神医,回来的消息而暗潮汹涌,而金陵谢家已经乱成一团。
当日长四回了商行后,打听到谢家的现况,第二日马上带人住进了谢家,保护谢小姐和谢老爷,潘家几个舅舅,才有所收敛。
而好景不长,经过孟夫人陪房的挑唆,潘家老五一纸状书,将谢老爷告到了金陵府衙。
“周大人,你可要为我妹妹做主啊!她嫁给谢轩成那个挨千刀的,还不满三年就被折磨死了!本该退还我们潘家的嫁妆,也都被他霸占!求大人做主,还我妹妹的命和嫁妆!”
周修成一拍惊堂木,喝道:“潘氏已经死了十八年,你怎么现在才来告状?”
“小的以前在镇江,路途遥远并不知道,现在才有我妹妹当年的丫环,和当年稳婆的儿子做证。求大人主持公道!”
潘家老五听说,谢老爷把九成的产业,都给谢怡心做嫁妆了。那人还对他说了,只要到时候把谢老爷告了,谢怡心还不拿嫁妆来和解?
周修成严肃道:“既然有人证,那本官就受理了,你先回去等消息,本官要捉拿谢轩成,核实一下!”
“来人,去谢府,带谢轩成回来问话!”
四个衙役上前听令:“属下遵命!”
周修成的师爷,悄悄在门外拦住领头的衙役,低声说:“雷声大,雨点小。”
领头的衙役点点头,又招呼了四个衙役跟上,浩浩荡荡往谢府而去。
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推开门房和谢贵谢福一干人等,冲进了谢老爷的院子,看长四他们十来人守在门口。
领头的衙役姓章,嚣张的叫道:“谢轩成,潘至信告你,为侵吞潘氏嫁妆,谋害他妹妹潘氏,你马上出来,随我们回衙门一趟,大人要问话!”
平四见此情况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章衙役的手里。微笑着说:“哥几个辛苦了,小小意思大家打酒喝!这谢夫人都过世快二十年了,又是众所周知难产而亡。现在还来说这些,有意思么?”
章衙役掂掂钱袋的分量,也很满意,笑道:“你是谢家什么人啊!”
“小的是京城,神武侯府的人,谢家小姐是我们夫人,谢老爷病重,我们夫人回家探望。”长四只有把杨昭武搬出来,希望能吓住他们。
章衙役果然一愣,后来想起好像谢家小姐,是嫁的京城大官,没想到还是个侯爷。他态度一下好了很多,也明白了师爷,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了。
“哎呀!我们哥几个,也是奉命行事,既然谢老爷病重,无法回衙门,那就休养几日再说。我们先回去请示大人,打扰了!”
长四又顺手,将一叠银票,塞进章衙役的袖口:“还请大哥回去美言几句,我们夫人一定记你们的情。还有谢夫人生了我们夫人,潘家还来扯嫁妆,好像不怎么合理,周大人那里我们可以打点,绝对比潘家价码高!”
“嗯,兄弟就是上道,老哥我回去,一定原话转告大人,告辞!”章衙役摸着厚厚的银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长四将他们送出谢府,这才回来看谢小姐,如何处置此事。
“爹,您看!潘家的人就是毒蛇,您都成东郭先生了!”谢怡心在里屋,听得一肚子火,埋怨道。
谢老爷也没想到,潘家的人不要脸至此:“去通知潘老夫人和五个舅爷,在正堂说话!”
“爹,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容忍他们,把他们都撵出去,岂不是更省事!”
谢怡心坚决不同意,再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吸血虫,留在谢府!
谢老爷看了心心一眼,叹口气道:“只要他们扯回状纸,我也不计较了。心心,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不胡闹,谢府也不差口饭。”
☆、第五百零八章潘氏秘密
谢怡心还想再说,可看着一脸疲倦的爹爹,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
等长四他们和谢贵、谢福,护卫着谢老爷和谢怡心,来到正堂,潘老夫人和几个潘老爷,已经坐在堂内。
谢怡心扶着谢老爷,和仍旧闭目念佛的潘老夫人,坐在首座上,然后看了长四一眼。
长四轻咳了一声,走上前:“今日老爷请你们过来,是想问问潘五爷。你吃谢家的,住谢家的,还要告我们老爷,谋夺已故十八年之久,谢夫人的嫁妆,是何意思?”
潘家其他几位老爷,纷纷看向潘五爷,就连闭目念佛的潘老夫人,也惊诧的看了潘五爷一眼。
潘老大最火爆:“老五,你搞什么鬼,小妹生了孩子,哪里还有什么嫁妆一说?”
潘老二也急道:“你想钱想疯了?小妹是难产,哪里有什么谋财害命?”
潘老三最生气:“老五,我的女儿,是要跟大侄女回京嫁人的,你别没女儿,就不让哥哥好过!”
潘老四也说:“老五,你也不看看,大侄女可是侯夫人,你搞她爹,有你好果子吃!”
潘老五不服气的站起来,常年酒色侵染的身体,单薄得吓死人,两只金鱼般的泡泡眼,瞪起来说:“你们都以为她靠得住?她是没办法才回来的!”
“什么意思?说!”说话的,反而是谢老爷。
谢怡心心知不好,潘老五一定是知道,杨昭武要娶平妻了。
果不其然,潘老五恶狠狠地说:“大侄女就是个没用的,杨侯爷根本不喜欢她,已经要娶平妻了,还是个公主的女儿,是个县主!人家才是金凤凰,能看得上她这只野鸡?”
此言一出,难堂皆惊!
“还不趁她没被县主整死,赶快搞点她的嫁妆,难道要便宜侯府的人吗?只要她把嫁妆拿出来分给我们,再把这个宅子给我们,我就不告他!”
潘老五说得大言不惭,谢贵、谢福、长四他们听得义愤填膺,只等小姐一声令下,就上去教训教训他!
可此刻谢怡心,无心顾及其他,她紧张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着急的说:“爹,您别生气!”
“滚!来人!将他们给我撵出去!”暴怒的谢老爷,声嘶力竭的吼道。
谢贵他们正准备,进来将这些混蛋拖出去,一直沉默的潘老夫人说话了:“你不怕,我把实情讲出去?”
“潘老夫人爱说便说就是,我的女儿,决不会与人共侍一夫,这个侯夫人,不做也罢!”谢老爷铿锵有力的回道。
谢怡心一下感动得热泪盈眶,有爹爹的感觉真好!
谢贵他们开始动手,潘家的老爷们个个如杀猪般尖叫,潘家老二急道:“母亲,你快说那个秘密,让我们留下来,不告了,我们不告了!”
潘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叹道:“她不做侯夫人了,我的秘密也就没有意思了,走吧。”
混乱中,谁都没有发现,章衙役他们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周修成和乔装后的白荷。
“肃静!”章衙役大声一喝,大家都住了手,纷纷退开。
周修成上前,皱眉道:“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潘老五如见救星,扑过来说:“周大人,谢轩成害死我妹妹,霸占我潘家嫁妆,您快把他抓起来。”
谢怡心扶着谢老爷,退在一边,寒声道:“想不到周大人,这样的状纸也敢接!就没听说过,生育有儿女的妇人死后,娘家还来讨要嫁妆的道理。”
周修成一时有点脸红,他清咳了声道:“本官不是为,潘氏嫁妆接的状纸。是因为潘至信有人证,是潘氏的丫环和接生稳婆之子,都指认当年潘氏之死,别有内情。本官才接的状纸。”
“人证何在?金陵人氏都知道,我爹娘夫妻感情至深,娘死后,我爹一直未续弦。有何动机?杀害我娘!明明是一派胡言,还请周大人重重惩戒!”
谢怡心挡在父亲身前,一一驳斥道。
白荷觉得,如果潘家人都走了,拿下谢怡心也不是难事,就悄悄点头,意思是将潘家人轰出去。
“杨夫人说得有理,既然潘家说不出原因,就全部搬出谢宅,不得再来滋扰!”周修成收到暗示,也觉得这样最好。
谢贵他们再一次动手,潘老五冲上来,抱住潘老夫人的腿,杀猪似的叫道:“母亲,你有什么秘密快点说!儿子不要搬出去!”
潘老夫人被他叫得,心如刀割,闭了闭眼睛,只能开口道:“谢轩成,你让他们留下。”
“不可能!”谢老爷已经想好,既然杨昭武要娶平妻,就让心心自请下堂就是!
潘老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对周大人说:“如果我有,他杀妻的理由呢?”
“哦?潘老夫人请说。”周修成有点好奇。
白荷也很好奇,就是谢怡心都有点好奇,潘老夫人究竟,有什么把柄在手?
潘老夫人看着谢老爷,慢慢的说:“是谢轩成,知道了霜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路边抱来的弃婴,所以才嫌弃杀妻。”
众人一下哗然,难怪谢老爷要对潘家人,一忍再忍,原来如此!要是郡主府或杨昭武,知道谢怡心生母来历不明,一定会嘲笑于她,所以谢老爷才容忍之今。
“爹,没关系,娘是谁的女儿不要紧,只要我是您女儿就好。您放心,我已经和杨昭武和离了,就算我生母来历不明,也无所谓了!”
谢怡心没想到,爹爹居然是为了她,怕潘家人闹上京城,才受了这两年多的委屈。毅然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说给爹爹听,让他不要担心。
谢怡心这话,又是一阵惊雷,谢怡心居然,和杨昭武和离了?
周修成脸色一喜,那就大有可为了!他看向白荷,看她的示下。
白荷清清嗓子,冒充师爷粗声说道:“既然潘老夫人说了,谢轩成有动机,那这状纸我们大人还是要接的!”
长四大急,没有杨昭武做靠山,万一周修成为难小姐,少爷又没在,那可如何是好?
☆、第五百零九章悲痛欲绝(推荐加更)
谢怡心倒不在意,她冷冷的说:“这状纸,周大人当然可以想接就接,我和杨昭武虽然和离,但十年青梅竹马之情无人不知。知道我落难,想必他也不会见死不救!而且威武侯夫人和我情同姐妹,端敬公主也视我为女,我也想和潘家,好好打打这个官司!”
周修成一想,的确如此,一时又有些踌躇,白荷眼睛一转说话了:“既然谢、潘两家各执一词,不如大家和解。谢家在金陵也没什么产业了,不如就把这宅子给潘家,尽了仁义,谢小姐和谢老爷回京城可好?”
“对,对,对!我们只要这个宅子!”潘老二见风使舵,知道再扯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潘家其他几兄弟,纷纷附和,潘老五虽然不满意,但谢怡心有靠山,这官司就真打不赢了。
谢怡心刚想反驳,突然见爹爹面如金纸,惊慌之下,大叫起来:“请大夫!马上请大夫!”
府里有大夫,谢贵他们几个,匆忙跑出去请,谢老爷抓住谢怡心的手,喘息着说:“宅子给他们,我们回老家。”
谢怡心忙点头道:“好,好!宅子给他们,我们回老家。爹!您别急!”
可谢老爷这几年,长期积郁在心,今日又两次因女儿遭遇大怒,气急攻心下,眼睛一黑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来,当即气绝身亡!
谢怡心看爹爹吐血后,就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脑海里一片空白,颤抖着手摸他的鼻息,却只有一片冰凉。
“长四!快!快来看看我爹!”谢怡心惊惶的叫道!
长四一个箭步过去,伸出手一摸,谢老爷的确气绝而亡了。他看着惊慌失措的谢怡心,艰难的低声说:“小姐,节哀。”
谢怡心“啊”的哭嚎一声,扑过去抱住谢老爷,声声泣血:“爹!爹!你醒醒!你醒醒!”
带着大夫进来的谢贵,也是泣不成声:“老爷!老爷!您怎么就这样走了!”
谢府的下人,哭成一片,谢怡心本就虚弱,又悲伤过度,很快晕倒在地,正堂里一片混乱。
长四赶紧将谢怡心抱起来,嘴里吼道:“谢贵,谢福,你们处理老爷身后事,大夫快过来!”
说完长四急匆匆,抱着谢怡心进了后堂,周修成见此情况,也有点唏嘘,只说:“那就这样定了,谢轩成已死,这几日潘家诸人,不得影响谢轩成的丧事,等丧事完毕,这宅子就归潘家所有。”
白荷也比较满意,只要谢老爷丧事一完,谢怡心就只能回京或回乡下,那抓住她就轻而易举!
等谢怡心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了欣院,安青垂泪守在旁边。
“安青,我爹呢?”谢怡心觉得,刚才晕倒前的都是幻觉。
安青哽咽着说:“小姐,老爷已经去了。”
去了?这话让谢怡心,又是一阵眩晕。
疼她宠她的爹爹去了?视她如珠如宝的爹爹去了?从小相依为命的爹爹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谢怡心想哭,却发现眼睛里干涩得疼,流不下一滴眼泪。
娘去得早,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也不懂伤感。而现在,昭武哥哥不要她了,师父又不见了,爹爹也去了,天地间转眼就只剩自己一个人!
谢怡心浑身散发着悲伤,张开嘴,无声的哀恸,撕心裂肺却无声无息。
安青在旁边看着,小姐悲痛欲绝的样子,生怕有个好歹,忙劝慰着说:“小姐,您不能太伤心,您肚子里有了小少爷。”
谢怡心仰起头,迷茫的看向安青,喃喃自语道:“我有了?真的有了?”
“是,是有了,千真万确!大夫说有一月有余,但您身体虚弱,要好好将息。长四已经亲自去守着,熬安胎药了,您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下。”安青希望这个消息,能让小姐振奋起来。
谢怡心想笑,但更想哭,无数个冷冷清清的夜里,她都梦想着,能有个昭武哥哥的孩子。可现在孩子来了,却注定没有了父亲,也没了外祖父,光有她这个不中用的母亲,有什么用?
“我要去看我爹。”
谢怡心下床,拿起旁边的素服穿上,在腰间系上麻绳,扯去头上的钗环,只找了根白玉簪,将头发挽了个圆髻,由安青扶着,匆匆来到前院。
谢老爷的灵堂已经搭好,满府皆是素白,黑黝黝的楠木棺材里,由谢贵、谢福,换过衣服的谢老爷,静静的躺在里面。
谢怡心慢慢走到棺木前,缓缓的跪了下去,“爹,女儿不孝,让您伤心了。”
看见换过殓衣,脸色灰暗的爹爹,躺在棺木里一动不动,谢怡心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爹爹年轻时俊朗的笑脸,抱着牙牙学语的自己,欢欣的在院子里转圈;正月花灯节,爹爹抱着圆滚滚的自己,从街头走到街尾,手都麻了还不肯放下……;自己追去京城找昭武哥哥,十里亭里爹爹那张念念不舍的脸;以为嫁昭武哥哥无望,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接自己回家那温暖的笑容;自己要成亲了,爹爹拿着九成的产业陪送,却还自责不能做个,强而有力靠山的无奈……。
一幕幕,一幕幕在,谢怡心脑海里闪过,她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痛彻心扉的喊了声:“爹!”然后嚎啕大哭的趴在棺木前,任谁也拉不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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