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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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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你这样一说,我们不像逃难的,反而像游山玩水的了!”安青看小姐露出笑脸,也打趣道。
“逃难?还好吧,就当游山玩水了。”
谢怡心拢拢披风,率先低头走了出去。
果然,两岸黑黝黝的青山,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弦月柔和的月光,为江面镀上一层银纱。
谢怡心主仆靠在船舷上,静静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在百里之外,睡不着的木神医也站在甲板上,静静的看着明月如钩。
按这船的速度,应该再有一日,就追得上前面的船了。听掌舵的船手说,去武汉的船,都会在荆门歇半日,补充一下物资。那明日下午在荆门,一定能找到心丫头。
舱门轻动,君非凡和杨昭武,不约而同的也走来甲板。
“老林,准备几个菜,让他们吃点东西。”木神医看他们都没什么食欲,吩咐老林准备点宵夜。
君非凡拱手道:“多谢木神医,可我真的不想吃。”
“我当年第一次领兵时,杀红了眼睛,回来后很久都吃不下东西。可后来我知道,任何时候都要吃饱喝足,才能面对出其不意的敌人。心丫头要找,而且找到之前,你们都不能垮掉。”木神医淡淡的话语,却包含了浓浓的关心。
杨昭武愣了一下:“大帅?”
“当日,是圣上要我来指点一下你,你现在枪法如何了?”木神医也不再否认,千骨山上指点杨昭武的,就是自己。
杨昭武苦笑道:“我已经懂了何为战场上的枪法,要是大帅早点亮明身份,心心也许就不会……。”
“心丫头的事,皇兄有责任,我也有责任,但是昭武,你的责任最大。你是他夫君,却没有护得她周全,让她在郡主府受尽委屈,还落得一个人心灰意冷,孤身离京的下场。”
停了一下,木神医语重心长的说:“我当年错了,没有再弥补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如我一样,孤寂半生,得老天垂怜,才把心丫头送到我身边。”
“我不会的,明日见到心心,我会求她原谅,我们搬出郡主府,重新开始。”最迟明日,就能追上心心的船,杨昭武悬挂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最后,大家还是没有食欲,就着小菜只能喝酒解乏,一阵江风吹过来,原本月明星稀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
木神医皱皱眉头,看着被乌云包围的弯月,努力透出丝丝光亮,看起来朦朦胧胧,明明是淡黄色,却氤氲着血红之光,活似一个被黑布笼住的夜明珠。
“月如上弦,光华如晕,这是大凶之兆。全体戒备,以防万一。”木神医吩咐老林道。
杨昭武最是急,追问道:“木神医是指水匪吗?”
“不是指水匪,而是这样的天气,水匪最喜欢出动抢劫船只。待到第二日天明,水匪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君非凡的商队我跑船,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木神医点头道:“有不少人,白日是渔民,晚上就是水匪,防不胜防,难以追捕。”
“那心心没事吧?”杨昭武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木神医负手而立,这船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就算心丫头出了事,也是鞭长莫及了。
谢怡心主仆,看江月已被黑云所蔽,正准备回船舱休息。
突然,安青指着不远处,迅速往客船而来的小船,惊问道:“小姐,那是什么?”
谢怡心极目远眺,看七八个小黑影,快如箭矢,往这船扑来,花容失色道:“难道是水匪?”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水匪了!”安青陡然大叫,惊醒了本该负责警戒,但已经睡着了的船手。
他睁开眼睛一看,小船距离这船已经不足十丈,更是一敲响锣,“有水匪,抄家伙!”
顿时船上乱成一团,谢怡心主仆趁机溜向后面。
“小姐,如果是水匪,那可怎么办?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安青脸色灰白,颤抖着问。
☆、第五百二十一章霸气全开
谢怡心也害怕得紧,以前听君大哥说过,江上的水匪一般都不留活口,杀人劫货再抛尸江中喂鱼。
难道今日,自己也难逃此劫?
“不要急,找找有没有什么,下水能浮起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水匪,我们就跳船。”
谢怡心当机立断,水匪穷凶极恶,如果都是死,不如跳船还有一线生机。
安青哆嗦着应着,前面甲板已经传来喊杀声,越急越找不到能用的东西,听到传来的哭喊声,和不停扑通落水声,她已经完全六神无主。
谢怡心倒是冷静了下来,这种客船上一般都有羊皮筏,如果找得到,就不用泡在水里。现在已经是深秋,江水阴冷,如果直接下水,肚子里的宝宝怕是受不了。
耳听嘈杂声越来越近,功夫不负有心人,谢怡心终于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羊皮筏。
谢怡心将绳子交给安青,随后抛下羊皮筏,勇敢的翻越船舷,踩上羊皮筏,然后跪坐在上面,示意安青下来。
可羊皮筏太小,不过二尺半左右,一个人坐着可以,两个人站上去也很困难。
安青眼光瞟着似乎有人过来,再看了一眼小小的羊皮筏,咬牙放开绳子,探出身去推了一把。
羊皮筏迅速在黑暗中,顺流而下,谢怡心一手捂嘴,一手抓紧羊皮筏,眼泪夺眶而出。
安青这是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自己千万不能大叫,惊动船上的水匪,不能辜负她的赤诚之意。
眼看灯火通明的大船,离自己越来越远,喊杀声和哭叫声都已经听不见,谢怡心这才放开嘴边的手,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星月无光,江水湍急,羊皮筏不时在江面上打着转儿,哭得精疲力竭的谢怡心,慢慢的伏在羊皮筏上,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天刚将明,江面水雾袅绕,一叶扁舟划至江心。
“少爷,这里的水可以了吗?”小厮努力将船停在江心,问拿着瓦罐准备汲水的少爷。
那少爷身子单薄,但眉目清秀,双眼透出看尽世事的睿智,白皙的脸上,有种光华内敛的气度。
“可以了,醅烟,这绿衣江只有江心有股泉眼,用这水烹茶,方能配得上云岭的岁寒三友。”
那少爷怡然自得的说着,将陶罐掷下去,再将它拎上来。如此反复几次,打了七八罐水,少爷才心满意足的让醅烟开船。
“少爷,不是醅烟说你,这深秋的天气,您还要自己来采水,要是感染了风寒,翻了病可如何是好?”醅烟划着船唠叨着。
少爷潇洒一笑:“春花秋月夏雨冬雪都赏尽,如此才不负老天费心安排的美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身前身后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醅烟嗤之以鼻:“得了吧!少爷。您酒都没沾过,还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少爷对醅烟的无礼,显然相当纵容,熙然一笑:“此乃人生一大憾事!”
主仆俩说说笑笑,正往江边一条支流划去,上游飘下来一个羊皮筏子,上面依稀有个人影。
醅烟速度不变,就像没有看到,依然不快不慢的划着船,少爷皱着眉头看着羊皮筏,待羊皮筏快要擦身而过时,他突然开口说:“救上来。”
醅烟有点诧异,不过仍然按照少爷所说,将羊皮筏子拦下,然后摸索到绳子,再将绳子系到扁舟之上。
扁舟转进一条小河,绕了几个圈,渐渐的消失在群山之间。
而中午时分,木神医他们的船终于赶到了荆门。
木神医和杨昭武亮出身份,马上在密集的码头,排查过往船只。他们一行站在甲板上,看天卫在众船之间穿行,每个人的心都高高悬起。
“回王爷!已经搜查完毕,并没有从全椒过来的船。但是……”
木神医沉下脸:“但是什么?说!”
“但是,今早过青峰峡的几艘商船,发现江上有很多碎船片,还看到江中有浮尸,都在议论昨夜有船被劫!”天卫硬着头皮禀告完毕。
“咣当!”一声,杨昭武一掌拍碎了黄花梨八仙桌。
木神医眼神深邃,声音不变:“查!马上封锁从青峰峡到武汉的水域,从荆门开始,一艘艘船给我仔细查!再让附近官府,将所有绿衣江的劫匪,一帮一派给我报上名来,谁知道昨夜劫船之事的,重赏!有包庇水匪,知情不报者抄家灭族,本王有先斩后奏之权!”
一字并肩和硕王这道旨意一下,整个绿衣江都沸腾了,不到两日,客船和商船都聚集在荆门,由天卫挨个盘查。
而杨昭武则和老林,还有君非凡兵分三路,分别带领武汉和荆门的水军,围剿绿衣江上的各路水匪。
连挑两个水寨后,杨昭武率人攻打的是,绿衣江上一霸黑蛟寨。由水军打头,很快就攻进了黑蛟寨,周围的水域都被水军包围,那些试图从水里逃跑的水匪,一个也没有跑掉。
按杨昭武的规矩,尽量少杀人,要留下问话。水军参将将黑蛟寨的人,按职位高低都围在江心岛上。
“前夜,你们有没有在青峰峡附近,劫过一艘客船?”杨昭武双眼全是血丝,嘶哑着声音问道。
黑蛟寨的大当家流沙河,赶紧磕头道:“大人饶命,小的已经很久没有劫过船了!”
“是吗?天月,给我挨着挨着问,不肯说实话的,砍了手脚丢江里喂鱼。”杨昭武声音不大,却透出寒气。
天月应声上前,将三当家九头虫拽出来:“有没有劫船?”
“大人,最近真没有?啊!”
天月长刀一挥,砍下九头虫的一只手。
“前夜有没有劫船?”天月又问道。
“啊!啊!啊!”九头虫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砍下一只脚。
黑蛟寨的水匪都惊呆了,这样粗暴的问话,和草菅人命的态度,就是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水匪都做不出来,来的是官兵还是水阎王?
当被砍下双手双脚的九头虫,被水军直接抛下江水,心智坚定的水匪们都抗不住了。
“我说!我说!”
“我说!求个痛快!”
……
☆、第五百二十二章挑黑蛟寨
杨昭武沉着脸,大喝一声:“闭嘴!一个个说!”
流沙河面如土色,全身筛糠似的颤抖着说:“前儿,前儿夜里,我们是在青峰峡,劫了条船。”
“是从哪里到哪里的船?”杨昭武的眼光凶狠,语气却很平静的问。
流沙河指着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头目,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是霍老二去船上踩的点。”
“带上来。”杨昭武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没人发现他笼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霍老二平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但现在彻底怂了。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全椒到武汉的船。”
杨昭武突然伸出双手,闪电般擒住霍老二的肩膀,将他拎起来急问:“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上船?有没有?”
“没有!有,有很多女人。”霍老二被杨昭武,外放的杀气所怖,当场滴起尿来。
杨昭武双手一松,由着霍老二跌坐在地,追问道:“有没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很好看?”
“不,不知道,天那么黑,人又多,我也不知道。”霍老二浑身都在抖。
杨昭武闭了闭眼睛,对着一堆的水匪说:“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看见两个很好看的姑娘?”
天月又准备故技重施,再找个人出来杀鸡儆猴,不远处传来号角声,天楼回禀道:“侯爷,可能是林总管和君掌柜过来了。”
审讯稍后,待大船靠岸,木神医率先走了下来。
“昭武,问出什么没有?其他水寨都拔了,就剩这黑蛟寨了,他们有没有劫船?”
杨昭武声音嘶哑,略带颤音回答道:“有,他们劫了从全椒到武汉的船。”
“那人呢?谢妹妹人呢?”君非凡冲上来,目眦欲裂吼道。
杨昭武指着跪了一地的黑蛟寨水匪,低声道:“还在问。”
老林从船上搬下一把椅子,放在木神医身后,木神医大马金刀坐下来,凝视这一群水匪。
“一个个问,他们杀了几个人,是什么模样,抢了何等财物,说得清楚的,给个痛快,说不清楚的,给我剥皮抽筋,活剐!”
木神医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水匪知道在劫难逃了,都求个痛快,开始老老实实交代。
流沙河最先交待:“我那晚没杀人,我站在船头看他们杀的,抢的银子都在地窖里。”
“继续说,来人,去把地窖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木神医的声音,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然后二当家宋小根也开始说:“我只杀了四个船手,抢了最大舱房里的那个土财主,没杀过姑娘。”
“对,年轻漂亮的姑娘,我们一般是抢回来,享受,不杀!”其余的水匪也附和道。
君非凡揪起宋小宝根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那你们这次抢的姑娘呢?”
宋小宝根哭丧着脸说:“没,一个年轻漂亮的都没,以前的都在地窖里关着,不信你们看嘛!我已经老实交代了,求您给个痛快!”
听到船上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木神医等人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你们其他人,有谁看见过年轻的姑娘没有?”君非凡扔下宋小根,继续问水匪。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摇头,木神医的眼睛,锐利的仔细巡视过去,发现其中有个矮小的水匪,一直低着头。
“去,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木神医吩咐道。
天月很快把那个水匪带上来。
“你叫什么?”
“小的,小的叫马猴,没杀人,没杀姑娘!”矮小的马猴抖如筛糠。
木神医递个眼色过去,天月将他的左手一捏,腕骨尽碎,可手还连皮带肉在他手上。
“啊!”马猴杀猪似的叫起来。
木神医踱步到他面前,用脚尖踩住他右手,轻轻的蹍了蹍,“说实话。”
三息过后,马猴还在哀嚎,木神医一脚下去,右手五根指骨尽碎,马猴眼睛泛白,晕了过去。
“泼醒他!”木神医断定,马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杨昭武等不及拿水来泼,直接将马猴拎起,扔在江水里,看他刚开始挣扎,又将他扔回来,扔到木神医脚下。
这种痛,马猴实在受不了,他大叫:“我说!霍老二说有两个妞很漂亮,我们到处找,只找到一个,不是两个!”
天月马上把霍老二踹过来,木神医不言不语也不问话,上来直接将霍老二的十指尽数折断。霍老二也是硬气,虽然哭嚎但还是咬牙不说。
“钉个架子来,活剐了他!”木神医也不再问,坐回椅子上。
眼看十字型的木桩已做好,老林劈掌下去,木桩入石三分,水匪们面如土色,都拼命挣扎起来。
霍老二可能知道,今天难逃一死,本打定主意坚决不说。可天月亲自操刀,不过十来块肉,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求你们给我个痛快?”霍老二涕泪长留,已经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昭武和君非凡,都紧盯着霍老二,只听他断断续续说:“有,是有两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头两天来定的船票。在船上时,其中一个好像有病,经常去厨房开小灶,但我那天没找到她们,她们不在舱房里!我都说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那两个姑娘人呢?”木神医扫视过去,每位水匪都拼命摇头。
这时,从地窖里救出来了一群女人,君非凡奔过去,仔细看过,都没有谢怡心主仆的人影。
紧接着,几大箱金银珠宝被天卫们抬了出来,就连木神医也摒住呼吸,生怕见到银铰丝嵌南珠手环。
“都在这里了?”老林问流沙河。
流沙河点头如捣蒜:“都在,都在!”
原本看着箱子的君非凡,突然发疯似的冲过去,从一堆首饰玉佩里,颤着手拿起一块玉佩,正是他送给谢怡心的四海玉佩。
“谁?谁抢的这块玉佩?是谁?”君非凡行似疯癫,而后看见玉佩的杨昭武,也呆若木鸡。
水匪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宋小根说:“我看见过,是霍老二交上来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天人永隔
霍老二?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还在架子上呻吟的霍老二。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一直跟马猴一起找人!没有找到!”霍老二大声的喊冤,声嘶力竭。
木神医走上前,从君非凡手中拿过四海玉佩,轻声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这是我送给怡心的礼物,是四海商行的信物,后来她还给我了。在她成亲之时,我又托谢叔叔给她作为贺礼。”君非凡失魂落魄,呆立在当场。
木神医又转向呆若木鸡的杨昭武,示意他:“你也确定?”
“是,心心把它和手环放在一起,她离开京城,应该带了玉佩。”杨昭武目光呆滞,慢慢的说。
木神医捏紧玉佩,转而沉声说:“把这人的皮剥了!从脚开始!”他豁然指着宋小根。
天月、天辰上前,将宋小根捆在树上,准备剥皮。
“我说!我说!我在舱尾看到个要跳江的女人,我把她拉了下来,后来她咬我,我就把她扔下水了!”宋小根终于说出了实话。
杨昭武旋风一样转过来:“她人呢?你有没有杀她?”
“哈哈哈!杀了,我一刀砍在她背上,她当时就死了,我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人扔江里了!霍老二他们过来,我刚扔下去,他们肯定看见了!你们要找的人,找不到了!啊哈哈!啊哈哈!”
宋小根疯狂的笑着,反正是要死的,激怒了他,也许还能求个痛快!
杨昭武双眼已经血红一片,他直接扑上去拳打脚踢,虽然没有用内力,可拳拳到肉,脚脚生风,不一会儿宋小根,就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形,仿佛一摊烂肉瘫在地上。
君非凡在宋小根说,谢怡心被他一刀砍死时,就心口一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而木神医抬头望天,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霍老二,马猴,你们真的看见了吗?”
老林不相信,还想确定一下,只要小姐当时没死,扔下水就还有活路。
马猴尖叫着说:“我只看到他把一个女的扔下水,没发现是死是活!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霍老二当时在前面,的确看见宋小根,在一个死人身上取了玉佩,他大声说:“我想起来了,是死的,是死的!你们杀了我们也没用了,人都死了!”
把宋小根已经打成肉泥的杨昭武,还不解恨,冲进水匪群里,疯狂的打人,杀人!
木神医冷冷看着也不阻止,当所有水匪都被杨昭武打成趴后,又活生生的将霍老二和马猴撕成两半,他才淡淡的说:“把他打晕了带回去。”
老林鬼魅般的出现在杨昭武身后,将已经杀红了眼,浑身都是鲜血的杨昭武打晕,交给天月抱上船。
天高云淡,一阵鸟鸣,阳光刺眼,杨昭武吃力的睁开刺痛不已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的纱帐,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
杨昭武用手撑头,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在金陵城杨府里,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那噩梦太可怕了,饶是他铁石般的心智,也被噩梦中的一切惊得浑身冒冷汗。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还是先沐浴换件衣服吧,要不然,风一吹,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容易得伤寒,到时候心妹妹又要唠叨担心了。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噩梦?
梦里面自己随祖父去了京城,后来心妹妹也追来了京城,自己被人下药,还与心妹妹成了亲。只是,心妹妹和母亲一些理不清楚的糊涂帐,自己又难违圣命,做了些违心事,让心妹妹心灰意冷,留下和离书,只身回了金陵。
梦中的自己还没蠢到家,完成了圣上的任务后,还知道回金陵来找她,只是谢家居然被那里冒出来的潘家霸占。
谢伯父被气死,心妹妹扶灵出殡又被追杀,半途跳马车到了全椒,然后乘船去武汉时,竟被水匪打劫。心妹妹居然在梦里死了,还尸骨无存,只留了块四海玉佩。
杨昭武甩甩头,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自己全部经历过。就连梦里面最后,自己发疯似的杀那些水匪,将活人撕成两半,鲜血喷出来的感觉,仿佛都历历在目。
心妹妹呢?在哪里?一定在隔壁谢府。
还好,翻墙过去就能看见心妹妹了,杨昭武强撑着换了衣服,仅着一件亵衣,撞撞跌跌往外走去。噩梦太可怕了,他迫切的要见到心妹妹。
刚一开门,杨昭武和进来的平雷撞成一团,身不由己的倒退一步,跌坐地上。平雷怎么长这么大了?自己今年几岁,平雷怎么那么成熟了?
那噩梦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少爷,潘家的人已经搬出去了,王爷就在隔壁。”
潘家的人?木神医?和硕王?
那不是噩梦?
是真的?
心心真死了?
自己娶了她,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受尽委屈,让她心灰意冷,让她痛失至亲又魂归绿衣江?
杨昭武只觉得天地一片眩晕,门外灌进来一阵冷风,吹起他披散的发。
发!结发夫妻!
杨昭武半走半爬到刚换下的衣服面前,发疯似的寻找。还好,心心离京时,留给他的信还在!
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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