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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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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灵珊听了,恼羞成怒道:“我当然要得意啦,这是我堂姐!明丹郡主的掌上明珠周灵素!”
  转而想到什么,捂嘴轻笑道:“也是谢妹妹天天挂在嘴边,昭武哥哥的表妹哦!”
  本来什么金陵第一美人的称号,谢怡心是不放心上的,不过是好事者排名的。但事关昭武哥哥的表妹,又是如此颜色,谢怡心心底升起浓浓不安。
  孟宝盈还想说话,谢怡心转身拉住她,转过头含笑回道:“周家姐姐确是国色天香,小妹自愧不如。不知姐姐会在金陵逗留几日,改天设宴赏花之时,我也好下帖来请,还望周姐姐赏脸。”

  ☆、第五章吹皱春池

  那白衣女子周灵素丹唇微启:“这是谢妹妹吧,上年姨母祝寿时,表哥还提起过你。说你活泼可爱,娇俏可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这次是来探望祖母,会在金陵盘恒数月以尽孝道。听闻谢府与表哥家比邻而居,我受姨母所托,带了很多东西给表哥,到时候邀谢妹妹来玩。”
  谢怡心被周灵素一番含沙射影的话,怔在那里。孟宝盈见状不开心的说:“杨府谢妹妹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用不着周小姐来邀。不知周小姐凭什么来邀?”
  周灵珊见平时,从不吃亏的谢怡心还愣在那里,心中得意。高声道:“灵素姐姐自小就得明慧郡主喜欢,每年都要去燕京陪伴郡主数月,情同母女。你说她能不能相邀?”
  谢怡心很快回过神,反唇相讥道:“周姐姐此来金陵是住周府上吧?毕竟姐姐是为尽孝道而来,要是相邀也会是邀我去周府。宝盈姐姐可是会错意了?要是周姐姐邀我去昭武哥哥家,一个表妹而已,也未免手长了些!”
  “谢怡心,你说什么呢?”周灵珊一下怒了。
  周灵素怕是没想到谢怡心说话如此直接,比起燕京那些什么话都要再三绕着说的小姐们直爽多了。
  见此情形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周灵素柔声道:“灵珊妹妹不要再说了,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自是邀谢妹妹来周府而已。”
  站在一旁的柳娘和芳娘具是一身冷汗,这两家的小姐可都是得罪不起的,忙插科打诨说道:“小姐们下楼搀着点,我这就下楼把东西包好?”说完像后面有狗撵一样,转眼不见了。
  回到家里,谢怡心越想就越觉得周灵素来者不善。燕京及笄的姑娘,那个不是订了亲在家绣嫁衣的?这时才来金陵尽孝,骗鬼去吧!周灵素那么得明慧郡主喜欢,会不会是明慧郡主看中周灵素,想娶回来做儿媳妇?昭武哥哥知道吗?
  可今天昭武哥哥还在书院,只有等明天昭武哥哥回来才知道了。谢怡心在忐忑不安中,翻来覆去的熬了一夜,第二天刚天亮就早早起身,去厨房吩咐了早饭,再来到‘荣和堂’等待父亲来吃早饭。
  等辰时三刻,谢老爷准时来‘荣和堂’用饭时,谢怡心已经等了一小会。见父亲大人走进来,谢怡心急忙迎上前,挽住父亲的手,拉着父亲坐在桌边,净手准备用饭。
  谢老爷由着宝贝女儿伺候,再看看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菜,那还不知道女儿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
  还好女儿虽从小失母,自己对她溺爱有加,但女儿算不上飞扬跋扈,只是有些小脾气罢了。喝了一口鸡茸蘑菇小米粥,又吃了女儿夹的一筷子五香茄珍,再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好笑的说:“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要我帮忙瞒着杨大郎吗?”
  谢怡心不高兴的嘟嘟嘴,“人家哪有闯什么祸了?人家答应昭武哥哥不闯祸的,爹爹冤枉人!”
  “哦?没闯祸?那心心是想要什么喽?说吧,爹爹都给!”谢老爷又夹了一个水晶饺。
  谢怡心扭捏着说:“我想去松山书院接昭武哥哥。”
  谢老爷虽然对这一对小儿女的相处顺其自然,但眼看宝贝女儿对杨家小子如此上心,心里也不怎么痛快。
  沉着脸说:“女孩子要贞静贤淑,那有去那么远接外男的道理?你要矜持一点,以后才不会被人看轻。”
  谢怡心最听不得这话,放下筷子赌气说:“昭武哥哥才不是外男!矜持,矜持!再矜持昭武哥哥就要被狐狸精勾走了!”
  谢老爷没想女儿说话如此粗鄙,生气道:“谁教你说这种混账话的?来人,把安青,安红拉下去,打十板子。”
  眼看家仆们上前拉人,安青安红赶紧求饶道:“小姐,救我。”谢怡心站起来一拦,喝斥道:“谁敢!”
  谢老爷生气道:“心心,你连爹爹的话都敢忤逆?”
  谢怡心连忙跪下道:“爹爹,女儿不敢,实在是,昭武哥哥的什么表妹来了,女儿一时心里难过,才会失了章法,请爹爹责罚。”
  谢老爷看看女儿一张凄惶的小脸,一声长叹。也是因为谢家没有主母,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女方,总不能上燕京去提亲吧!
  杨太爷虽也喜欢怡心,但杨昭武是明慧郡主的独子,杨太爷从小就将他带离父母身边。现在长大了,总不能说亲还不问问父母之命吧!自己虽然是金陵首富,又有功名在身,但女儿是丧母长女,这门亲事还有得磨。幸好女儿和杨昭武从小青梅竹马,如果是杨大郎坚持,又有杨太爷喜爱,那女儿也嫁得,到时把整个谢家陪嫁过去,也不负女儿高嫁一场。
  想到这里,那里还有什么责罚女儿的心,轻轻将女儿拉起来,长叹道:“你想去接杨大郎就去吧,只是路上人带多点。小心就好。”
  闻言谢怡心扑入父亲怀里,把昨夜的一夜彷徨哭了出来。谢老爷拍拍女儿的背,细看女儿已有窈窕身段,五官也越来越与亡妻相似,一时忍不住,也滚下两行泪。
  待到谢怡心收拾好出门时,已是巳时末,等一路快马加鞭,马车赶到松山书院时,已经未时三刻。申时初昭武哥哥就要出来了,谢怡心掀开车帘一角,翘首以盼。
  很快书院大门打开,陆陆续续的学子三三两两出来了,谢怡心一眼就看见她的昭武哥哥。杨昭武已经十六岁了,身材因长年练武而显得身姿硕长,单薄却不显得瘦弱。一双浓而黑的剑眉斜飞入刀鬓,一对杏眼不显水汪汪,却在一双剑眉映衬下,威武而内蕴精光。再加上高挺的鼻梁,配上两片薄唇,整个人俊隽无双。
  虽然与众学生同穿白色长衫,但整个人如出鞘宝剑,在一群学子中鹤立鸡群,卓而不凡。
  谢怡心怔怔的望着他,不觉得红了脸,整颗心“砰,砰砰”跳得快极了。谢怡心想:不过半月未见,昭武哥哥更加萧萧如劲松,英武非常。
  因谢怡心紧紧盯着杨昭武,杨昭武是习武之人,很快有所感觉。锐眼望向马车,就见整副紫珠车帘,大幅晃动不停,叮叮当当的脆响。

  ☆、第六章花为谁妍

  杨昭武一看,马车上有谢府的标记,知道又是谢怡心来接他了,心底暗叹,走了过去。
  隔着车帘,杨昭武轻声问:“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出城来接哥哥的吗?心妹妹又淘气啦?”
  “昭武哥哥,人家有一个月都没看到昭武哥哥了,怕你忘了明天要陪我去弥勒寺赏花,今天才特意来提醒昭武哥哥的,不算违背诺言的哦!”马上里穿来少女的糯糯细语。
  “那下不违例。”杨昭武无奈的说。
  “昭武哥哥,你进车里来坐。”
  书童平宁已经将马牵过来,杨昭武翻身上马,手握缰绳道:“心妹妹,你长大了,男女有别,走,我送你回去!”
  虽明知道昭武哥哥不会再像儿时一样与自己同车而坐,但透过紫珠窗帘,能看到昭武哥哥英挺潇洒的背影,也不错。
  谢怡心痴痴的望着昭武哥哥的背影,高高束起的发冠,发带在骑马疾驰中随风飘动。长年练武的宽阔肩膀,端坐马背笔直如长枪的后背,劲廋的腰在长衫中若隐若现。
  谢怡心的脸越来越烫,心也剧烈的跳动,仿佛要蹦出嗓子一般。
  来时漫长的时间,归途却转瞬就到,等谢怡心回过神,马车都已经到了谢府。
  谢怡心捏住帕子,懊恼的想:怎么回来速度这么快啊!
  但杨昭武已经掀起车帘,伸出手准备扶谢怡心下马车。谢怡心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白皙的肤色却结实修长有力,指腹有握笔而形成的薄茧,手心有握剑的硬茧,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这孔武有力的手是昭武哥哥的手。
  端详良久,稳住急促的呼吸,谢怡心才把自己柔软白嫩的小手放入大掌中。由着昭武哥哥轻轻一带,下了马车。
  “心妹妹,你快回去吧,替我向谢伯父问好,明天辰时三刻我来接你。”
  “昭武哥哥!”谢怡心不想杨昭武这么快就走,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最后只余了一句:“明天昭武哥哥要记得来接我哦!”乖乖的进了大门,回家去了。
  是夜,谢怡心躺在床上一夜辗转,期间下了一阵小雨,轻轻的打在院外的芭蕉叶上,滴滴答答的细响。
  想起不知那本书上的一首词:“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点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一时心乱如麻,披衣坐起。
  值夜的安红赶紧把灯挑亮,轻声问:“小姐,怎么啦?梦魇着了吗?”
  谢怡心摇摇头,只是心底依然沉甸甸的,开口道:“我想喝点水。”
  安红忙将温着的茶水,用六角青瓷杯盛了,端过来,递到谢怡心嘴边。谢怡心就着安红的手,喝了几口,复又躺下。
  安红见小姐心事重重,柔声劝道:“小姐还是早些安置了,一早杨少爷就要来接你赏花,养足精神才好上山。”
  谢怡心这才又躺下,迷迷糊糊中谢怡心又睡去。待到天刚透晓,就醒了过来起身梳洗。
  安青先将银盆热水里的毛巾绞来,敷在谢怡心脸上,再换另一块毛巾擦脸。待净过脸,又从小丫鬟白莺手中拿来青盐漱口,含上一粒薄荷香津丸,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安红站在谢怡心身后用杨木梳开发,要先梳通一百下,再梳发结髻。安青先把上好的荷花凝露涂了一遍,再抹上一层薄薄的茉莉香粉,又略略在两颊上晕开一点玫瑰胭脂,最后在唇上上了樱桃口脂。铜镜中的少女顾盼生姿,一颦一笑娇美动人。
  后面的安红已经通好了发,轻声问:“小姐,今儿梳过什么发髻?”
  “灵蛇髻吧,方便一点。”
  安红换过象牙梳,灵活的左扭右盘,不一会一个漂亮的灵蛇髻就完成了,最后用前日刚买的碧玺螺钿固定好发髻,再插上三根碧玺海棠长簪,额前悬了如意坠,再陪上同套的碧玺海棠耳环,首饰不多,却越见精致。
  谢怡心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转过身去看紫蝉,紫莺捧着的衣服。
  一套是鹅黄蜀缎广袖双绕短曲裾,下配黄色绫裤,整身衣服上浅下渐深,领口袖口,裙裾双绕处都绣了银丝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穿起来又好走路,又娇俏可人。
  另一套是粉红织锦交领齐腰襦裙,上面是海棠暗花,下配八幅五彩绣海棠马面裙,腰间妃色宫绦上系了两只小金铃。
  谢怡心想了一下,选了粉红交领齐腰襦裙,穿上后再配上同色缀珍珠绣鞋,在镜前转了一下,只见娇憨可人,清丽而不俗,这才满意的去往荣和堂吃早饭。
  荣和堂里谢老爷已坐了一盏茶工夫,正准备着人去请小姐,就见女儿款款而来。
  迎着朝阳,粉红织锦泛着金光,削肩柳腰的少女,面若朝霞,盈盈含笑,瑶步走来。
  一向小女儿打扮的宝贝女儿,今天梳妆打扮得成熟不少,谢老爷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女儿长大了,就是一心惦记外面的坏小子。眼看女儿已十三,等不了几年就该出阁,谢老爷想起亡妻,转过头,轻擦眼角,再转过来招呼女儿坐下。
  谢怡心刚喝了一碗胭脂米粥,两个奶油卷,一个菱角糕,就听见仆人通报:“杨少爷过来接小姐了。”
  谢怡心急忙漱了口,又含了一粒才做的橙子香津丸,由着柳红补上樱桃口脂,匆匆向父亲告辞:“爹,您慢用,女儿先出去了。”
  谢老爷留住女儿,转头问:“安青,路上的干果,点心准备好了吗?”
  安青恭敬的回答道:“回老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八宝缵丝干点一盒,外加红漆点心一盒。”
  “爹爹,昭武哥哥等着我呢!”谢怡心跺脚道。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路上小心。”谢老爷看女儿一脸焦急样,摆摆手道。
  “那女儿先走了!”如脱笼小鸟般,谢怡心急急往院外而去,安青,安红并一些婆子些赶紧跟上。
  谢怡心刚出得大门,就见昭武哥哥站在一辆黄花梨马车旁,牵着那匹枣红马疾风,身穿白色织锦劲装,足蹬青色皂靴,更显眉宇隽秀,猿背蜂腰,长腿笔直,俊逸非常。
  疾步走到昭武哥哥面前,红着脸道:“昭武哥哥,你来多久了?等久了吧?”
  “没有,是昭武哥哥来早了。快上车吧,小心一会日头晒。”
  杨昭武扶着谢怡心上了黄花梨马车,由着安青,安红上去伺候,其它丫环婆子另上了一辆谢府的黑油马车,外加几个谢府护卫,整队出发。

  ☆、第七章风波骤起

  谢怡心坐上黄花梨马车,打眼一看,马车里简单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墨绿弹花锦缎的坐褥,杭州银白厚萝纱的窗帘,黑漆小方桌上,固定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还有一个红漆食盒,打开一看,不出谢怡心的意外,照旧蟹黄酥,绿豆饼,芙蓉奶糕,夹心千层脆。
  谢怡心看着自己最爱的点心,心里甜津津的,昭武哥哥还当她是那个爱哭鼻子的肉团子,只会拿点心哄她。
  跟上马车伺候的安青,看小姐笑得一脸甜蜜,打趣道:“小姐,虽然这两年,杨少爷常出门历练,但小姐的喜好,可是一直没忘哦!”
  谢怡心娇睨了她一眼,娇嗔的说:“就你嘴甜!”掂了个蟹黄酥放进嘴里,那鲜一直侵入心底,忍不住撩起窗纱一角,偷看枣红马上的身影。
  街上商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层出不穷,万千影像,在谢怡心眼底,都只有那道白色背影,一眼如同一万年。
  谢怡心痴痴的看着,越发英武的昭武哥哥,不觉呆住了。直到耳边传来安青的疑惑声:“小姐,我们不是要出城去弥勒寺吗?怎么绕到状元坊了?”
  “状元坊?”谢怡心定睛一看,果真到了状元坊。这里住着金陵府尹周家,谢怡心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还没等她回过神,叫昭武哥哥来问个清楚。马车就缓缓停住了,杨昭武打马来到窗外,含笑道:“心妹妹,快下来见过你周姐姐,今天她会和我们一起去弥勒寺。”说完还不待谢怡心反应过来,就下马往前而去。
  谢怡心被这句话,震得有点晕。稳了稳神,由着安红掀开车帘,扶着安青下了马车,迫不及待抬眼找杨昭武。
  却见,一身蜀锦白莲枝暗纹流仙裙的周灵素,头戴帷帽,携了两个浅绿螺旋裙的婢女,盈盈站在周府侧门榕树下。与刚下马走到她面前的昭武哥哥,远远望去,身姿出尘宛如一双壁人。
  低头再看着自己粉红襦裙,心中暗恨:早知道也穿白色,如今倒显得昭武哥哥与她心有灵犀似的!
  谢怡心正攥着手帕暗悔时,杨昭武招手示意她快过去。
  她只好款步走过去,走到昭武哥哥身边,听他介绍说:“心妹妹,这位是我姨母明丹郡主的女儿。周家表妹,你叫周姐姐就好。”
  又对周灵素介绍道:“周表妹,这是我邻居谢员外家小姐,比你我要小些,你可以叫她谢妹妹。”
  谢怡心只好上前与周灵素互相见礼,周灵素掀起帷幕笑着说:“早听说金陵人杰地灵,谢妹妹是出了名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有周姐姐在,妹妹那敢大言不惭谈什么容貌,周姐姐才是才貌双全。而且今日已经不是一见,而是二见了。不知周姐姐,也要跟我们去弥勒寺吗?”
  周灵素还没回答,杨昭武道:“心妹妹,周表妹才来金陵,不熟金陵的寺庙,所以我邀她同去弥勒寺,你们一路也好有伴。”
  谢怡心心想:鬼才想和她做伴,本来是想和昭武哥哥出游赏花的,结果却多了一个讨厌表妹!不觉脸上有些不快。
  周灵素一见,柔声对杨昭武道:“表哥,都怪我不请自来,谢妹妹可能是不喜与人同游吧。不如你们去吧,我改日同二妹妹再去。”
  杨昭武也发现,谢怡心面色不愉,本来也自悔不该未商量,就答应带周家表妹同行。
  但听周灵素这样一说,也觉心妹妹任性了些。本来也只是想多一个同游,以免心妹妹又嚷嚷路上一个人坐马车闷,也好多交个朋友。那想心妹妹就面带不快,当面给周表妹难堪。
  平日里心妹妹耍点小性子,无伤大雅,但当面给人难堪,有失风度。杨昭武觉得,还是该让心妹妹改改这坏毛病,毕竟和周表妹交好,对她有利无弊。
  于是杨昭武转过头,看着还翘着小嘴的谢怡心,严声说:“周表妹是明丹郡主爱女,自幼教养出众,连皇太后也多次称赞。你平日里调皮捣蛋,我本想请周表妹同游,让你好好学学何为大家闺秀。你不谢谢你周姐姐,还任性妄为,还不向你周姐姐致歉?”
  谢怡心本来就因为,好不容易与昭武哥哥的同行,横插了周灵素而生气。那知道昭武哥哥还骂她,要让她向周灵素学大家闺秀。
  谢怡心一时又是委屈,又是难堪在周灵素面前丟了面子。再见昭武哥哥板着俊颜,周灵素似笑非笑的脸,羞愤之下甩开安青的手,转身朝枣红马疾风跑去。
  平宁促不及防下,谢怡心已经脚蹬足蹬翻身上马。因为以前她也同昭武哥哥一起骑过疾风,所以疾风并没有抗拒她骑上身,反而在她甩缰绳时,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杨昭武万万没想到,心妹妹反应会这么激烈。眼看疾风已驮着谢怡心绝尘而去,想到心妹妹那三脚猫的骑术,大急之下解开马车的套马,上马疾追而去。
  余下还不知所措的安青安红,还在哭喊不已。平宁见状上前拉起两人,塞进谢府的黑漆马车,吩咐大伙驾车跟上,也追随而去。
  刚才还拥挤的周府侧门,很快只余下周灵素主仆三人。其中一个丫鬟白木不满道:“小姐,没想到那小门小户的谢家小姐,如此粗俗刁蛮。”
  周灵素摆摆手,制止白木再埋怨,噙着笑意转身回了周府。
  再说一时羞愤,骑马疾驰而去的谢怡心,这才发现马背上没有了昭武哥哥宽阔的胸膛,那怕双手紧握缰绳,以往的平稳全化作颠簸不已。
  自己平日骑马溜达慢慢一圈还可以,现在疾风在街道上展现它昔日马王风采,辗转腾挪如意。可苦了马背上的自己,随它颠簸,又不敢放开缰绳,怕被摔断脖子,这才后怕不已。
  慌乱中,隐约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心妹妹,伏底身子,趴马背上,抱住马脖子,别慌!”
  谢怡心不由自主的,按那声音照办。伏低身子,趴马背上,紧紧抱住马脖子,疾风跑够了,听到主人的声音,渐渐缓下脚步。
  杨昭武趁机跃上马背,搂住谢怡心,拉住缰绳,待疾风停下,这才将谢怡心抱下马背。谢怡心已是受惊过度陷入昏迷,看她叫不醒,杨昭武快步将她抱进医馆,急招馆主来看。
  白胡子的老馆主,看来得是谢大小姐,而且昏迷不醒,很快诊脉后,告诉一旁焦急的杨大少爷:“谢小姐没事,只是惊吓后的昏阙,休息一下,醒来再服几剂安神药,即可。”

  ☆、第八章毛病要改

  待老馆主退下后,杨昭武望着床上躺着的谢怡心。简陋的医馆厢房,简单的罗汉塌,发丝有些凌乱的心妹妹,闭着那双水汪汪的葡萄眼躺在那里。
  记忆中那个胖乎乎的小肉团子,也长成了侬纤窈窕的少女。饱满的额头,长而细的柳眉,小巧而挺翘的鼻尖,菱角分明的红唇,丰盈的下颌,略微苍白的脸颊上,还有些细细的绒毛。
  杨昭武不是笨蛋,以前只觉心妹妹自幼失母,有些依赖自己。如今才发现,也许心妹妹对自己的心思,不一般。看样子,还是该让心妹妹知道,男女有别,毕竟自己从来只当她是妹妹。
  这时昏迷中的谢怡心,无意识的皱起眉头,轻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杨昭武心底隐隐一揪,不自觉把耳朵凑拢倾听。
  “昭武哥哥,昭武哥哥……”昏迷中的少女一直在呢喃。
  杨昭武不觉放柔了脸色,唉!心妹妹还小,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今天自己是过于严厉了些,心妹妹自小好强,自己不该当着外人说教,小丫头挂不住脸,才敢任性夺马乱跑。
  想到自己追在后面,看骑在疾风马背上摇摇欲坠的心妹妹,当时那种心急如焚的滋味,可比去年路过西山,平风摔下山谷不知所踪强多了。
  杨昭武再看看心妹妹还苍白的小脸,本来是想今儿花朝节好好陪陪她,没想到却弄成这样。希望呆会儿心妹妹醒过来,别哭鼻子,自己可是招架不住。虽然早就换牙完毕了,可心妹妹一哭,那种牙疼的感觉就来了。
  正在这时,谢怡心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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