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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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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武想:以后就该要与心妹妹疏远一些,划清界限,以免心妹妹错把兄妹情当爱情。不如就趁今夜,为她伴吹一曲,也好了了心妹妹的心愿。
  只是这山石不宽,怕心妹妹喝醉了,万一掉下去,摔着了,那就麻烦了。
  于是低头哄道:“那石上风大,小心摔下去,不如就在院子里跳,宽宽敞敞好不好?”
  “不好!我要上去跳!高高的跳,鼓上我也不会摔!有昭武哥哥在,我才不怕!”
  怀里的少女不依的拱了拱,因为云鬓高挽,所以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颈项。月光下莹莹生辉,再加上清冽的梨花醉酒香,伴着幽幽的少女体香,直冲入杨昭武的鼻尖。
  恍惚中,杨昭武发现今晚的酒太少了,似乎有些口干舌燥。
  杨昭武心底大动,想推开怀中的少女,又怕手劲过大,伤了心妹妹。
  可怀里的少女又不依不饶的乱扭,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道:“好,好,好。昭武哥哥带你上去,你快点起来,我抱你上去。”
  谢怡心这才直起腰,抬起头,软绵绵的双手,柔柔地抱住杨昭武的脖子。
  杨昭武提气纵身,飞身上了山石,小心将谢怡心放在大石中央,看她立足颇稳,这才解下腰间插着的竹笛,准备吹奏一曲。
  谢怡心这会儿,站得是稳稳当当,一点看不出有醉酒的嫌疑。螓首微扬,柳腰轻摆,左脚略蹲,右手纤指拂在左手臂弯,摆了个舞蹈起式。
  只闻一缕笛音袅袅升起,曲子欢快悠扬,在这寂静的夜里,和风飘扬,远远传开动人心弦。
  只见月光下的少女,一身粉色广袖双绕襦裙,领、袖、裙底紫色封三指宽边,裙裾四层呈螺旋形,层层叠开。
  窈窕身姿随着笛声款款起舞,飞旋进退间若彩蝶翩翩,纵身低头如行云流水。
  夜幕下少女眉目如画,衣袂飘飘,头顶明月,脚踏青石,纤指如玉,时而如芙蕖出绿波,时而若幽兰之芳蔼,伴着清悠笛声,美好的随时似要腾空乘月归去。
  杨昭武站在山石一角,也被谢怡心这一舞迷醉,不敢惊扰,不愿完结,只把此曲默默又重头吹了一遍。
  两人一笛一舞俱有些沉醉忘我,浑然不觉外物。院中走廊上的平宁、安红等摒气凝神,都怕惊扰到这完美画卷。
  却不知听竹院外十余丈处,另一院落外,一僧领着一行黑衣人,抬着一顶软轿,静静停驻在原地,也被此情此景震撼得悄无声息。
  软轿上的人,正是下午老松树下的耶律隼。他撑着右臂斜身坐起,呆望着不远处山石上曼妙起舞的佳人。
  虽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眼,但那一颦一笑,华容婀娜多姿,浑身光华外溢,仿佛近在眼前。
  光凭这身姿,这气质,容貌如何,已可想见。
  耶律隼按耐心中的火热,不敢打断这美好,直到一曲终了。佳人以一个,反弹琵琶飞天式,定格完结。
  接着那佳人踉踉跄跄着,差点跌倒,幸好跌入了一旁墨绿身影怀抱,转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耶律隼这才如梦初醒,不顾僧人的劝导,急声催促黑衣人:“快,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跳舞?”
  一行人很快抬着软轿至听竹院外,山石上的谢怡心,已经被杨昭武抱回厢房歇息。安红、安青赶紧打水,拿毛巾来擦洗。
  院外木门上传来敲门声,及僧人的劝语:“施主,夜已深,不便打扰,请明日再来相询。”

  ☆、第十二章又遇耶律

  可听那香客似乎没理会僧侣师傅的劝告,依旧在使劲敲门。
  杨昭武听院外喧哗得厉害,示意平宁出去看看是何事,自己依旧坐在谢怡心塌前,绞着毛巾照料,醉酒昏睡的谢怡心。
  平宁来到院门处,甫一打开,就看到一行十多个黑衣人,抬着一顶软轿,整齐立在听竹院外。
  软轿上斜靠坐着一人,身系黑锦孔雀金丝薄披风,披风的兜帽松松的罩在头上。脸庞藏在月光阴暗处,只余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寒光内敛。
  旁边有一个似是领路的淄衣僧人,满面焦急但又无法言语,估计是被这行人点了穴道。
  平宁见来者不善,拱手沉声问:“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半夜在此喧闹?”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身材高大,声如洪钟,操着一口生涩的京话道:“是我家主人,要见刚才在石头上跳舞的女人,叫她出来!”
  平宁还未大怒,软轿上的男子轻轻咳嗽一声,另一个黑衣人上前,对刚才说话的黑衣人说:“笨蛋!客气点!”
  声如洪钟的黑衣人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重又开口说:“是我家主人,要见一见那跳舞的小姐,请叫她出来。”
  平宁对他的态度十分恼怒,忍住气,平静回到:“可能阁下眼花了吧?我家少爷小姐均已歇息,不便打扰。”
  又见那声如洪钟的黑衣人变了脸色,遂又向软轿上的男人拱拱手,不卑不亢道:“如有要事,不知阁下可否留下名讳,小的明日好向少爷通报。夜深不便,还请回吧。”
  那轿上的男人还未开口,那声如洪钟的黑衣人已暴躁如雷,脱口大骂道:“他奶奶地熊,少主看上个女人,你等献上来就好,叽叽歪歪,少爷个屁!”
  说完还想上前推平宁一把。
  平宁大怒,平日里与少爷一起,行走江湖或是进京贺亲,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从没有人如此放肆。
  正欲关门转身离开时,木门传来大力撞击声“砰”!那破口大骂的黑衣人一把抵住木门,不让平宁关门。
  正在此时,软轿上那男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哈赤!退下,不得无礼!”
  而厢房内床塌上的谢怡心,似乎被那撞门声惊着了,扭了扭螓首,似要醒来。杨昭武忙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心妹妹,没事,睡吧。”
  酣睡的谢怡心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沉沉睡去。等她睡熟不再反侧后,这才长身而起,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杨昭武刚出来,就看到一行黑衣人杵在听竹院门口,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沙哑声,正在喝斥他的下属。
  “哈赤,不得无礼。”
  复又阴测测沙哑的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刚才跳舞的姑娘是谁家女眷。”
  杨昭武隐住身影,避在廊下,心底一惊。
  没想到这耶律隼的手下,那么快就找到他,还趁夜把他送到弥勒寺来。又想到心妹妹下午刚被这混蛋抓了脚踝,刚才跳舞被这混蛋看去了,心里乱火焚烧。
  深悔不该纵容心妹妹喝醉,以至非要到大石上跳舞!
  再看耶律隼这架势,今夜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于是招来平风,附耳如是吩咐一番。
  平风来到门前平宁处,高声道:“我们是威远将军府上,这里住得是我家少爷,小姐。夜深不便,如要拜访,还请阁下明日再来。”
  门外那个哈赤还想说话,耶律隼斜睨他一眼,只见哈赤浑身一颤,老实退下。
  耶律隼再慢慢开口道:“喔?威远将军府上?是杨廷威老将军府上的少爷、小姐?那既是夜深不便,我就明日再来拜访。”
  一行黑衣人抬着软轿很快离去,院外又重归寂静。只留下那被点了穴的僧人师傅,孤零零站在那里。
  平风上前去为师傅解了穴,那僧人这才拍拍胸口,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这些人半夜来投宿,小僧本想领他们去观雪院,没想到远远望见一女施主在跳舞,就非要过来。阿弥陀佛!”
  平宁送走那僧人,回来向杨昭武如实回禀。杨昭武想了一下,吩咐平宁:“明日一早收拾好东西,等无眉大师讲经完毕,我们即刻起程。”
  然后又回到东厢房,吩咐安红安青一番,这才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平日里沉稳的杨昭武有些烦躁。
  本来下半年就是秋闱,松山书院的老师们和父亲,都赞同自己下场一试。最近功课日益繁多,父亲还常派人从京城送了策论来要他参详。
  自己也刻苦用功,决心考个解元,如若一切顺利,明年的春闱和武试都不容有失。
  可心妹妹错把兄妹情当爱情的事,自己还没想好,该如何妥善处理。今天又遇上,疑似契丹皇族的男子,轻薄了心妹妹。
  本来看他重伤,自己没出手,是想让他在山林里自生自灭。谁料到,那男人的手下那么快就找到他,还把他带来弥勒寺,正巧又碰上心妹妹跳舞!
  一桩桩,一件件,凑在一起,而且看今夜,那耶律隼的样子,对心妹妹颇有兴趣,这该如何是好?
  再说心妹妹自幼娇生惯养,自己本来也是打算在亲朋好友中,为她择一佳偶,也好有个照应。而这个契丹来的耶律隼,非我族内,又不知底细,决对不行!
  还是明日一早带心妹妹回去,交给谢伯伯,把那耶律隼的事说一下,最近还是把心妹妹拘上一拘,别让她又到处乱跑。
  而且祖父那里也要禀告一下,这个耶律隼无缘无故来到金陵,肯定是来者不善,希望不要是冲祖父而来。
  自祖父平定匈奴,已快二十年,如今契丹日强,比之往昔匈奴丝毫不逊。兵强马壮狼子野心,也不知道这太平天下还能享多久。
  等杨昭武把这些问题,翻来覆去的琢磨上几遍,已经是鸡鸣山寺,临近拂晓。
  酣睡好梦一夜的谢怡心,全然不知昨夜舞后的事情。只是跳舞太累了,又喝多了两杯,一觉醒来,也就精神奕奕。
  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妃色襦裙,腰上系了根蓝色宫绦,还顾盼镜前,琢磨戴什么耳饰,就看见镜中的安青在收拾行李。
  “安青,不是要午后再回去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收东西了?”
  “小姐,是杨少爷吩咐的。有急事,等无眉大师讲经完毕,我们就启程回城。”
  安青一边把刚才,谢怡心不满意的簪子,收回梳妆匣底层放好,一边从上层挑出两对耳坠,轻放在桌上,供小姐挑选。

  ☆、第十三章是谢妹妹

  谢怡心把玩着手上的玛瑙葫芦耳坠,望着镜中,讪笑着问:“安青,我昨夜跳完舞后,好像就睡着了。不知道我跳得好不好?昭武哥哥喜不喜欢?”
  安青看小姐不中意玛瑙葫芦耳坠,忙替小姐把另一对赤金长坠南珠耳环戴上。
  一边笑着说:“小姐昨夜的舞美极了,就像九天仙女一样。小姐跳完舞后,就醉得不醒人事,杨少爷就把小姐抱下来了,我看杨少爷可着急小姐呢!”
  谢怡心娇羞的红了脸,看着镜中一脸红晕的自己,拍拍两颊,跳起来甩下一句:“我去看看昭武哥哥起来没有。”转身快步离开,安红忙追在后面跟上。
  谢怡心刚走出厢门,就看到昭武哥哥站在不远处眺望群山。
  清晨,凤凰山上薄雾缭绕,如纱如烟,朦朦胧胧中,一轮红日半跃上山头,发出万丈金芒,更为那薄雾渡上一层霞光。
  耳边传来弥勒寺的早课钟声,惊醒这如画的一幕。谢怡心快步来到杨昭武面前,仰着头笑道:“昭武哥哥,我快饿死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杨昭武收回心神,惯性捏捏谢怡心红扑扑的小脸。刚想说话,又想起昨晚已决定要与心妹妹拉开距离,忙把那只捏过谢怡心的手背在身后,举步往院中石桌而去。
  边走边说:“平宁已经去张罗了,我们吃过早饭,就去一尘堂听无眉大师讲经,你可不能调皮,又乱和无眉大师辩经。”
  谢怡心蹦跳着跟在杨昭武的身后,丝毫没查觉杨昭武的疏远。嘟囔着说:“那无眉神神叨叨,还想拐我昭武哥哥做和尚。”
  谢怡心本还想抱怨,可见昭武哥哥回过头看她一眼,忙把剩下的话咽回去。
  讨好的为昭武哥哥斟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不是说好还要去看那颗杏花树吗?怎么就要急着回去了?”
  杨昭武呡了一口清茶,淡淡说:“书院里还有很多功课,下午我还要赶回书院,你想留下来,就自己留下来吧。”
  谢怡心赶紧摇头,“不要,不要,我跟昭武哥哥一起回去。”
  接着谢怡心本还想问问,昨夜自己的舞跳得好不好?昭武哥哥喜不喜欢?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昭武哥哥,杨爷爷说你今年都不会再出门历练,要专心考秋闱。不知道端午节你会去看赛龙舟吗?到时候带我去,好不好?”
  杨昭武看平宁等已把膳食摆上,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
  谢怡心只好厌厌的捧起梗米粥,小口喝起来。石桌上只摆了五道小菜,有凉拌竹笋,清炒小白菜,木耳炒小葱,熊掌豆腐并一味腌萝卜。谢怡心尝过两样,喝了一碗粥就放下碗箸,眼巴巴望着杨昭武。
  杨昭武不徐不慢的喝了三碗粥,吃了大半的小菜,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
  看谢怡心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终于开口说:“到端午节时,看情况。”
  谢怡心一声欢呼,欢快的说:“我一定不闯祸,不乱跑!到时候昭武哥哥带我去看赛龙舟!我要站在最前面!只可惜这两年昭武哥哥都不亲自下场了,要不然我就又买昭武哥哥赢,前年我可是赢了不少钱!”
  杨昭武看她那得意样,含了一口茶漱过口,摇摇头带着谢怡心往一尘堂而去。
  无眉大师讲经,深入简出又通俗易懂,来聆听者众多,今日讲人生有七苦。
  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谢怡心跪坐得端端正正,听得是迷迷糊糊,一知半解昏昏欲睡。
  等无眉大师讲经完毕后,由圆通大师领着,杨昭武带着谢怡心来到一尘堂后院,向无眉大师辞行。
  厢房内空空荡荡,只一床一桌一草蒲。无眉大师盘坐在草蒲上,慈眉善目的看向他们二人。杨昭武上前拱手行礼道:“无眉大师一切可好?祖父经常念叨大师,听说今年塞外的草格外茂盛。”
  无眉大师拈胡须一笑,“方外之人,何须挂齿。只是草肥马壮,树欲静而风不止。幸好老将军余威犹存,后继有人啊!”
  无眉大师回身从身后取出一小木盒,交予杨昭武道:“这是老衲云游苗疆,得的一盒膏药,对关节旧伤颇有疗效,你带回去给老将军。”杨昭武恭然接过木盒,磕头道谢。
  无眉大师又看向谢怡心,笑着说:“谢小施主也长大了。”谢怡心扭捏上前行礼。无眉大师仔细端详了谢怡心一下,皱眉道:“小施主印堂发青,最近要避免出门,小心口舌之争,恐有血光之灾。”
  谢怡心不以为然,刚想反驳,杨昭武却已想到耶律隼,恭敬行礼受教,低声道:“多谢大师!不知道可有办法化解?我会回去告诉谢伯伯,多加注意。”
  无眉大师摇摇头,微微颌首,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待出得一尘堂,平宁已上前回禀:“行礼俱已收拾妥当,即刻可以起程。”
  杨昭武拉着还一脸不服气的谢怡心,从寺后门快步下山。
  “昭武哥哥,为什么我们要走后门啊?”
  “这条路比较近。”
  一路行色匆匆,等快要下到山门时,寻了个凉亭休息。杨昭武看其它人都在亭内休息,思虑良久,最后示意谢怡心出来,自己走到丈外一银杏树下等她。
  谢怡心提着裙角,飞奔而来,亭亭立在杨昭武面前。只见她刚小跑过后,气喘吁吁小脸微红,嘴唇微张,圆溜溜的眼睛流光溢彩。
  杨昭武一低头,又不小心见心妹妹已初具山峦的胸前剧烈起伏,不觉耳朵一红,忙侧过身去,吸气平复一下突然剧烈的心跳。
  “昭武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谢怡心以为杨昭武要说点昨夜跳舞之事,满怀期待的问道。
  杨昭武心底微沉,还是转过头来朗声对谢怡心说道:“心妹妹,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况且女儿闺名实在不便外人称呼,以后我会唤你谢妹妹。”
  “为什么!可昭武哥哥不是外人啊?”谢怡心不解的问。
  “就是被其它人听见,也诸多不便。”
  “那就在外面叫我谢妹妹,私底下还是叫我心妹妹,好不好?”
  “谢妹妹,这样不好。你也改口叫我杨大哥吧。”
  谢怡心倔着脸,抬起头,“不!我不要叫杨大哥!你是我的昭武哥哥!你不想叫我心妹妹也可以,你可以像爹爹那样叫我心心。就这样!”说完不待杨昭武反驳,转身迅速跑远。

  ☆、第十四章走为上策

  杨昭武看她转身掩面而去,耳朵上的赤金长坠南珠耳环,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又坠下零丁摇曳。心底也有几分不舍,但既然说开了,为了心妹妹好,以后就要注意了。
  下到山门,谢怡心红着眼躲上了马车,杨昭武骑马随在一侧,一路无话。只偶尔听到马车里的啜泣声,但心妹妹始终要长大,杨昭武也只能硬着心肠,充耳不闻。
  而弥勒寺里,听竹院外,昨夜与哈赤传话的黑衣人前来叫门。见许久无人应答,推门而入,见已是人去院空,忙回去向主子复命。
  耶律隼半倚在床头,望着窗外梅树,懒懒道:“青狼,你说,人已经走了?”
  青狼恭敬回道:“我已问过庙中师傅,皆说他们听完无眉大师讲经后,就从后门离去。所以哈赤在前门一无所知。”
  耶律隼眯着狐狸眼,右手扣着窗棱,轻轻敲打,哑着声音吩咐:“既是威远将军府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速派人去金陵城打听,威远将军府上小姐情况,无论大小事宜,通通打听清楚!”
  “属下领命!”
  “等等,我这伤可能还要养十天半月,你且注意三叔他们的动态。本少主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只灭了他黑狼亲卫一半的人,不划算。还该再与我那好三叔耶律兀算算利息,就塔干湖旁三百里吧,通知沙奎拿下。”
  “属下领命!”青狼转身出去。
  耶律隼看着窗外梅树,合起右手,捻捻手指,低喃道:“不知道月下一舞的,可是那只小蝴蝶?”
  而杨昭武和谢怡心,已经回到了金陵。这是第一次,谢怡心没有拖着杨昭武不放,下车后迅速回府。杨昭武看着心妹妹的背影,也闷闷有些伤怀。
  等杨昭武刚回府上,大管家连方就迎上前来,“少爷,老太爷在练武场等你。”
  杨昭武转身去了练武场,刚进天井,眼前一亮,一柄寒枪雷霆万钧般迎面冲来。杨昭武脚下一错,斜身闪电般伸出右手,将寒枪夺下。
  “将杨家枪法练一遍!”杨廷威老将军站在兵器架边大声喝道!
  “是!”
  杨昭武敛气凝神坐腰立马,就地简简单单一式横扫千军开始。只见寒铁枪头犹如激电,千百道枪醒幻出燎原之火,朵朵碗大枪花泼水不进。待到三十六路杨家枪法最后一式——回马枪使完,这才回手将六尺寒铁枪收于左后腰处。
  杨廷威见孙儿昂首挺胸,腰背笔直气宇轩昂,老怀大慰,连连道:“好!好!好!袖剑防身,长枪杀敌!刚柔并济,文武兼修!昭儿,你果然不曾让祖父失望。”
  杨昭武把寒铁枪插入兵器架上,这才从平宁手里拿过小木盒,双手恭敬的奉于祖父。
  “祖父,这是无眉眉大师于苗疆带回来的膏药。专治关节旧伤,最近乍暖还寒,祖父的手臂旧伤无碍吧?”
  杨廷威老将军摆摆手,打开木盒一看,低声问道:“他身体可好?”
  杨昭武回道:“无眉大师云游四海,自然身体健朗。只带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祖父余威犹存。”
  杨廷威老将军默了一刻,开口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只要老夫还在,契丹小儿休想张狂!昭儿,你先回去吧。昨日你爹娘都送了信来,先回去看看。”
  杨昭武应诺转身回房。
  待回到房中,洗浴过后换上长袍,这才坐在书桌前,拿起父母书信细看。父亲的信依旧是一篇新策论,上次以“君子不重则不威”为题的策论,已附上父亲的点评随信而回。
  杨昭武细细读过后,很多疑惑豁然开朗,父亲不愧为探花郎,策论点评得富体民情,又风趣诙谐,不失读书人的风骨。自己要想拿下北六省的解元,还需要多费功夫。
  无意中又想起那年心妹妹的话:“昭武哥哥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不仅要拿案首,以后还要拿解元,会元,状元,到时候三元及第!还要再加个武状元,四元及第!”
  声犹在耳,可心妹妹却长大了,以后还要嫁人生子,自己终将不会永远是她心里最厉害的人。杨昭武不知怎么,心底还有些酸涩,忍住那股酸意,继续再拆母亲的信。
  母亲的信絮絮叨叨,从自己最近吃了什么稀罕物,写到又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从表弟成婚,又写到太子纳妃,再写到二弟体弱,今春又病了两回,如今还缠绵病塌,起不得身。
  杨昭武微微皱眉,二弟自生下来就多病,这都快十二岁了,还拉不开弓,骑不得马。一年病上七八回,下次回京教他一套长拳,希望他每天坚持练练,也好强身健体。
  不过依母亲的脾气,怕是舍不得二弟吃苦,也幸好自己从小跟随祖父,才没被母亲惯得如,京城里那些纨绔。
  再往下看,又写到表妹周灵素,最近每旬的信件里都要提到周表妹。
  杨昭武知道自己长年不在母亲身边,因母亲怀二弟时感染了风寒,生二弟时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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