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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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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谢怡心正冥思苦想,瞥见台下的君非凡,鼓励的对她微笑,她灵机一动,每十二人就要用十三个碗,那十三加五次,就正好六十五个碗!
谢怡心有点兴奋,白玉一样的小脸透出粉嘟嘟的红,映衬得精致的五官,又添了几分生机勃勃和灵动。
她大声的对大卫笑着说:“我知道了,是六十名客人!”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大卫高亢的声音:“噎死!噎死!美丽的妹妹,你太棒了!爱老虎油!”
台下的君非凡懂一点洋文,爱老虎油可不是什么好话!闻言脸一黑,挺拔硕长的身姿,抬步走上台子,从还喋喋不休的大卫手中,拿过红宝石玫瑰项链,拉起谢怡心的手下了台子,往人群外而去。
台上的曾若妍急忙跟上,莫子岚匆匆和九皇子招呼一声,也随后而去。
九皇子似嘲似笑的勾起唇角,毫不掩饰冷嘲的神色,看着君非凡的背影说道:“不自量力!”
急匆匆将谢怡心带走的君非凡,转过街角将项链放谢怡心手上,叮嘱道:“九皇子不怀好意,谢妹妹以后遇见他,我不在时要小心。”
后面的曾若妍追上来说:“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君非凡你没见在场的人,都对心妹妹刮目相看吗?”
莫子岚从她身后出来,拉着曾若妍的手,往廖记豆腐脑摊位走去,曾若妍刚想挣开。莫子岚低声在她耳边说:“再不走,等着一顶粉轿,将谢妹妹抬进靖王府吗?”
“什么意思?”曾若妍刚才没注意,没看到九皇子和她二哥。
在豆腐脑的摊位后坐好,君非凡对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板说:“四碗豆腐脑,两碗辣子多点!”
“好勒!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莫子岚才把刚才九皇子的话,重复了一遍,曾若妍也感到事态严重,对谢怡心说:“心妹妹千万要注意,别跟靖王有什么牵扯。他以后注定后院美人无数,你别让他抓住机会。”
谢怡心不以为然,看曾若妍神色严肃,好笑的说:“妍姐姐你们多虑了,我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靖王如此尊贵,看得上我?再说我绝对不会做妾的,难不成他还强抢民女?”
君非凡最头疼谢怡心这脾气,估计以前真是被杨昭武宠坏了,宁折不弯还死犟到底。他叹口气,说道:“子岚,告诉谢妹妹,靖王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不得不入靖王府。”
这下曾若妍,也好奇的看着莫子岚。莫子岚摸摸鼻子,俊脸有点烧红,非凡那混蛋搞得,自己好像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他清清嗓音说:“谢妹妹,只要靖王露出要纳你进府的意思,整个京城的官宦人家,绝没有谁再会求娶你。只要他再与你共处一室,或众目睽睽之下与你有了肌肤之亲,那你自然只能入王府。”
“我不信,莫大哥。就算我真被陷害和他共处一室,或是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做他的妾!我大不了回金陵,做个老姑娘,要不剪了头发做姑子,也决不为妾!”谢怡心说得斩钉截铁。
莫子岚本还想继续往下说,又瞥见君非凡跟他打眼色,也就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他心中暗想:涉世不深的谢妹妹啊,要是连谢家都保不住了,谢老爷生死存亡之时,你还能坚定的说,你誓不为妾吗?
“有志气!说到底,就是皇贵妃也不过是个妾,好女儿家要做就要做正妻!”曾若妍口无遮拦的说。
莫子岚赶紧拿手去堵她的嘴,嘴里低声说:“我的姑奶奶,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你这一竿子,打翻京城一半以上的皇亲国戚了。”
曾若妍这才想起,莫子岚的母亲端敬公主,也只是前淑妃所生。平国公府的大小姐,也只做了圣上的丽妃,这样一说打人都打脸上了。
她赶紧说:“我不是说你们家,我是说他们。”
莫子岚苦笑着说:“若妍,有些话不能乱说,谢妹妹的事有非凡和昭武操心,还好我只用操心你。”
“谁要你操心啊?你,你别蹬鼻子上脸啊!不准叫我的名字!莫子岚!”曾若妍气结道。
两人又正嚷嚷着,一道女子悦耳的声音传来:“见过莫公子,君少爷,和两位小姐。”
☆、第一百三十九章上巳节一
谢怡心抬头一看,一位穿淡黄绣杜鹃花交领蜀锦襦裳,下穿鹅黄色百褶裙,腰系淡紫海棠腰带,头梳望月髻,还戴着四五支,长短不一金梅花簪的姑娘,向她们行礼。
定睛看去,这个俏丽清秀的小姐,还是个熟人,她是镇国公府大小姐韩静如。
只见她双腿微蹲,娇娇软软的侧身一福,显出涨鼓鼓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螓首微垂,露出一截粉嫩嫩的脖子。
君非凡面无表情,莫子岚玩味的看着她,曾若妍高傲的视而不见,谢怡心暗想:上次见她,还唯唯诺诺,仿佛饱受欺凌的小可怜,怎么今日一见,她神色自若还沉稳大方,恍若两人?
莫子岚挑眉一笑,潋滟的桃花眼锐利的看向韩静如,说道:“听说镇国公世子将窦氏休了,镇国公将整个后院,都交由韩姑娘打理。今儿一见,果真气势不一样了!”
韩静如毫不在意,莫子岚隐含的讥诮,盈盈一福后直起身子,“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毕竟明日我就要去庙里,为杨大哥斋戒诵经祈福,希望他能金榜题名。既然遇上了几位,自然要打个招呼,感谢几位的无心插柳,让我能真正成为,镇国公府大小姐。”
“你要去为杨大哥祈福?”谢怡心没想到,事到如今韩静如还没放弃杨大哥。
莫子岚抬起手,做了个敬谢不敏的手势,嘲讽道:“宫里的叶小姐,为昭武祈福,你又去庙里,斋戒祈福。那菩萨真忙得很啊,昭武若真高中三甲,倒成了你们的功劳了!”
“莫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尽点心意罢了,没其他事,我先退下了,几位慢慢逛。”说完,韩静如就转身,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离开了。
君非凡看谢怡心,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说道:“如今窦氏的两个女儿,已经各自许了,镇国公手下的大将。当日靖王并没有提及她,所以她现在成了镇国公府,和各公侯宗族联姻的唯一人选,自然身价百倍。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能在窦氏手下,健健康康顶着,镇国公府大小姐的名头那么多年,还能获得镇国公的怜惜,现在又轻轻松松就掌了后院大权。谢妹妹,她心机深沉,你要注意。”
“君非凡,你别说得她那么厉害,只要她敢来欺负心妹妹,我一个巴掌拍死她!”曾若妍向来信奉,说不通就打!
莫子岚仰天长叹:“若妍,拳头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你如此暴力,爷我怎么就栽在你手上?”话音刚落,又引来一顿粉拳暴搓!
豆腐脑端上来了,白生生嫩颤颤的豆腐脑上,放了炒黄豆,碎大头菜,酱油,糖,辣椒油,姜蒜水,芝麻油,最后撒上切得细细的葱花。
闻起来香气四溢,看起赏心悦目,吃起来爽滑细嫩,鲜香满口,果真好吃!
只是谢怡心没了品尝的心,她也挂念闭关读书的昭武哥哥,她也想去为他祈福,尽一点心意。
吃过豆腐脑,她悄悄的问曾若妍,“妍姐姐,不知道京城那家寺庙灵验些,我也想为昭武哥哥烧香祈福。”
曾若妍想了一下说:“那家灵验些我不知道,但广化寺的主持慈原师太,很受京城夫人们的欢迎。我去过两次,哪里风景不错。”
“妍姐姐,那我们就去广化寺好不好?”谢怡心摇摇曾若妍的胳膊,求道。
曾若妍想想说:“不如我们上巳节后去,就在广化寺住几日,又刚好临近会试,你看怎么样?”
“好!妍姐姐,你真好!”谢怡心满心欢喜,继续逛庙会,直到日落西山,才尽兴而归。
转眼就到了上巳节,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一大早曾若妍就来到谢府,将还赖床的谢妹妹拖起来。
“谢妹妹,快一点,呆会济水边上的好位置都没了,今儿你一定要去多收点兰草。”曾若妍往年只去过一次,结果一根兰草也没收到,还被人嘲笑了,就再也没去过。
谢怡心坐起来,靠在软枕上,只见她睡眼朦胧,鬓发凌乱,衣衫散乱,那亵衣的带子没系紧,敞开了一小半,露出里面细金链葱绿色的肚兜来。
上好的葱绿色菱锦,上面绣着淡黄色的荷花,花开正盛花蕊金黄,一瓣瓣层层叠叠铺开,更显得玉山巍峨,美不胜收。
再加上菱锦质地轻薄,柔软还贴身,睡了一夜自是没那么伏贴,纤细柔软的腰肢,若隐若现。满眼都是如玉般的冰肌玉肤,和不用摸就看得到的柔滑细腻。
饶是曾若妍也是个女人,也被眼前的美景看得失了魂,忍不住伸出手,在心妹妹的腰上摸了一把。触之温香软玉在手,惹来谢怡心尖叫连连,“妍姐姐,你干嘛呢?好痒!”
曾若妍看眼前的心妹妹蜷做一团,笑个不停,挣扎中更露出小半个柔软,挫败道:“心妹妹,跟你比起来,我都不算个女人了!”
谢怡心不好意思的拢拢衣衫,脸上红霞遍布,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老是长,我肚兜一个月都改了两次,还勒得出印子。”
曾若妍看看自己,虽也是山峦起伏,但比起心妹妹的巍巍玉山,还是差了不少。她好奇的问:“心妹妹,你的肚兜怎么用金链?”
谢怡心将肚兜整理一下,系好亵衣,披上外衣这才说:“我也不知道,从小我的肚兜都是用的金链子,之前孟姐姐还说,是怕我那天落难了,身上没钱还可以扯下金链子当。”
说起孟宝盈,谢怡心又沉默了。
曾若妍马上说:“真的假的?那我也把我的改成金链子,万一那天遭贼了,还可以当钱用!”
谢怡心听得出,妍姐姐是故意玩笑呢!于是眼波流转,睨了妍姐姐一眼,那盈盈秋波无限风情。
曾若妍暗想,心妹妹这样无意就透露出的娇媚,比起宫里的美人们毫不逊色,还是少带她出去晃悠,免得那些公子哥儿失了魂,给君非凡添麻烦。
只可惜杨昭武不受美人恩,让君非凡慧眼识珠了,只是看九皇子的样子,怕还有得麻烦,自古红颜多祸水,心妹妹要是再大一两岁,怕是更勾魂摄魄了吧!
“妍姐姐,你刚才说收什么香草?”
“哦,这是京城的习俗,到了上巳节这天,女儿家们就会配带兰花,结伴去济水边踏青。然后围坐在一起,那些未成家的公子少爷哥儿们,就可以四处寻芳,喜欢那个女儿家,就往她身后扔兰草,这也是少年慕艾的由来。”曾若妍解释道。
☆、第一百四十章上巳节二
谢怡心有点向往,转念又说:“昭武哥哥又不在,谁送的兰草我也不稀罕,莫大哥呢?他也要去吗?
“莫子岚?他今日要去皇宫值班,回不来。”曾若妍说着说着红了脸,小声又得意的说:“不过他一大早,就给我送了一盆兰草来。”
谢怡心掩嘴而笑:“莫大哥还真有意思,人家都是一根一根送,他倒好,一盆一盆的送。”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快点洗漱换衣,我们也出去凑热闹。”曾若妍催促道。
安青安红刚好托着银盆和毛巾等物过来,谢怡心净了面,又漱过口,就坐到梳妆台前,自己抹着香脂。安红捧来一杯菊花蜂蜜水,她接过一饮而尽,由安青为她先通头。
“小姐,今儿梳个什么发髻?”安青边为谢怡心通头,边问道。
谢怡心转头看,曾若妍今儿一身白色云锦改良式平襟襦裳,袖口紧束,下面是褚红马面裙,只是里面还穿了枚红色绸裤,扎在鹿皮小靴里,方便骑马。
她想了一下,吩咐道:“你给我梳个单髻就好,束紧些,我今儿要随妍姐姐骑马去!”
安青蹙眉道:“小姐,骑马可能不便。”
“没事,呆会儿我和心妹妹同乘一骑,保证摔不了她,安红,快去找身方便点的衣服来!”曾若妍很高兴,对有点不情愿的安红说。
谢怡心也对安青说:“我不想去济水边,今儿我就同妍姐姐,一起去郊外踏青,看看浅草才能没马蹄的美景,你别啰嗦了,快点。”
安青无奈,只好用了七八枚螺佃和两根长金簪,才将谢怡心一头光滑的长发,挽了个螺旋形的单髻。
曾若妍凑过来,还嫌简单了,又在梳妆匣里翻了一遍,找出一根两尺左右长的银链,银链每隔寸许,就用银子镶了各色梅花状宝石,用来在单髻上随意绕上几圈,更添娇俏又不繁复。
谢怡心也觉得很满意,又找出一双南珠耳珰戴上,镜中的少女,越发白皙欺霜赛雪,明艳大气美得让人屏息。
“太好了,今儿我也能搂着小美人,过把英雄美人的瘾了!”曾若妍赞道,凑过来贴在谢怡心脖颈处。
她头戴簇花金冠,许是长期顶烈日骑马射箭,肤色略比谢怡心黝黑,显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与谢怡心贴在一起,还颇有点假凤虚凰的感觉。
谢怡心笑着推开妍姐姐,嚷嚷着:“我饿了,妍姐姐,等会儿骑马你要跑快点,我好久都没骑过马了!”
“想不到心妹妹还会骑马?谁教的?是杨昭武吧?”曾若妍打趣道。
谢怡心甜甜一笑,少女独有的天真烂漫洋溢全身,“嗯,昭武哥哥教的。”
曾若妍想想明慧郡主,又想想已经下了决定,愿意要把心妹妹和君非凡,凑一堆的杨昭武,在心底暗叹没有说话。
谢怡心随便吃了点糕点,喝了碗红枣梗米粥,又换上一套浅绿色的云锦齐腰襦裙,束了条草绿色宫绦,裙里为方便骑马,也穿了草绿色绫裤。
浅绿色的云锦上,并没有绣什么图案,只是那云锦十分独特,阳光下随着光线的变化,深浅不一变化万千,自有一番不同,原来是云锦中最特别的浮光锦。
“心妹妹,这浮光锦甚是难得,要蜀地才有,你那里弄的?”曾若妍有点羡慕,她想要匹紫色浮光锦,做身骑装很久了,可一直弄不到。
安红在一旁笑着说:“这还是前年,杨少爷去蜀地游历,带了两匹浮光锦回来,小姐先前担心身量未足,就一直没用,年前才拿出一匹绿的做了这身。”
“还有一匹什么颜色,是不是紫色?”曾若妍赶紧追问。
谢怡心不解的说:“不是,妍姐姐你要紫色的做什么?”
“我一直想弄匹紫色浮光锦做身骑装,可云想衣一直没货,气死人了!”曾若妍瘪嘴道。
谢怡心笑着说:“这有何难?我明儿向莫大哥透个风,他还不马上寻来送给你?”
“讨厌!那你还有匹什么颜色的?做衣衫没有啊?”
谢怡心有点扭捏,不自觉又红了脸颊,带着某种思绪轻轻说:“还有一匹是霞红金的浮光锦,昭武哥哥说,让我留着以后做嫁衣。”
“啧啧啧,这杨昭武想得倒周全,连心妹妹的嫁衣都准备好了,还真是够疼你啊!”
曾若妍越来越搞不懂杨昭武了,霞红金的浮光锦,就是做亲王妃嫁衣都够格了,价值上万金吧,他早早就给心妹妹备下了,可就是死活不接受心妹妹,真是个怪胎!
曾若妍不再去纠结杨昭武那个怪胎,催促谢怡心出门。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李嬷嬷,手捧一件粉色素缎披风过来,恭敬的说:“马上风大,小姐还是穿件披风为好。”
曾若妍接过披风,为心妹妹系上束领带子,再将兜帽为谢怡心戴上,牵着心妹妹往门外走去。
安青在后面急喊:“还有食盒没带,小姐饿了怎么办?”
曾若妍搂着谢怡心转过来,轻挑的挥挥手道:“安青小美人,别担心,有爷在,饿不了你家小姐!”听得安青是又窘又好笑,连向来严肃的李嬷嬷,都面带了笑容。
曾若妍来到门外,先将心妹妹扶上马背,再帅气翻身上马,将谢怡心搂在胸前,轻咤一声“驾”!爱驹枣红马红影,慢慢跑起来,越跑越快如箭矢一般,往城门而去。
紧跟着谢府侧门打开,长顺骑了匹四蹄青的灰马,悄悄跟在后面。
谢怡心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肆意驰聘的感觉,自她年岁渐渐增长,昭武哥哥已经很少像妍姐姐一样,搂着她骑马了。
一骑两人很快出了东门,既然心妹妹不想去济水边,那曾若妍就带她往东面山林而去。
刚出城不久,曾若妍勒住枣红马,将马往道路边白杨树后躲去。谢怡心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官道上传来“滴答滴答”的马蹄声。
待马蹄声渐近,曾若妍才把小红影策上官道,从马鞍侧解下马鞭,严阵以待。
结果来人却是长顺,谢怡心见长顺骑着一匹灰马到了面前,问道:“长顺,你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长顺见被曾若妍发现,跟不下去了,老实交代:“少爷说小姐在京城,恐有寻衅的,让我保护小姐。”
曾若妍一扬马鞭:“你回去,告诉君非凡,有我曾若妍在,不少了心妹妹一根头发,让她不用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把命赔给他!”
长顺在心里暗自嘀咕:少爷只在乎谢小姐,要你曾小姐的命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上巳初见
但他面色不敢表露不满,只好在马身上,解下一个羊皮水囊,递给曾若妍。说道:“少爷说过,小姐体弱,喝不得生水,这里面是一壶菊花茶,我出门时请安青姐姐装的,小姐可以放心喝。”
曾若妍接过羊皮水囊,赞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好了,水囊送到了,你回去吧。你家小姐有本小姐照顾,不用担心。”
长顺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好再继续跟下去,只好躬身行礼说:“那好,小的就在东门外,等候小姐和曾小姐。”
曾若妍满意的点点头,将水囊挂在马鞍上,继续往山林跑去。
城北广化寺里,慈原师太站在禅院里一颗树下,听阿梅说起京城的情形。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石榴树,照在慈原师太的脸上,这才发现,一直喜欢呆在昏暗禅房里的慈原师太,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疤痕。
伤口年深已久,疤痕已全掉落,只余下深深浅浅的灰白色印记,初初看去,脸色扭曲有点可怖。
可仔细观察,会发现已逾半百的慈原师太脸型柔美,未留印记的皮肤白皙无暇,年轻时,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只可惜如今头发斑白,一双眼如古井无波,有出家人的风霜,却没有心怀苍生的慈悲。
“师太,九皇子一直对谢小姐另眼相看,还在曾二少爷面前说过,靖王府后院还缺管帐之人。如今又派人长守竹枝巷,谢小姐一有风吹草动,就派人禀告九皇子。因此九皇子与谢小姐,已经偶遇四次,阿竹不安,才派人传话与我,让我告之师太。”
慈原师太听完,微微出神,他爹是个情种,难道他也遗传了情种?不,不行,决不能让谢怡心在他心底落地生根,阻挡他的大业,要趁她还在萌牙状态,先彻底掐断。
本来还想留着谢怡心,牵制君非凡和杨昭武,现在看来,可以提早为灵素报仇了!
她心念一转,对阿梅说:“你想办法,将她引来广化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现在正住在寺里祈福,她们是情敌,总该发生点什么。你找人放出镇国公豁出老脸,求杨老将军做主杨昭武亲事,定下韩静如的消息。”
“是,师太,可九皇子万一知道了?”阿梅担心道。
“不用担心,人证物证齐全,又不是我动的手,做了恶事自该伏法,谁也救不了她。”慈原师太口宣佛号,慢慢说道,阿梅领命安静的退下了。
骑在马背上的谢怡心,突然打了个冷战,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浑身僵硬。曾若妍以为心妹妹骑马久了,累着了,将红影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心妹妹,下来走走,我记得这河里有鱼,中午爷给你烤鱼吃。”
谢怡心脚踏实地,略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娇笑道:“妍姐姐,你别爷啊,爷啊挂嘴边,再怎么说你也变不成爷!”
“好你个臭丫头,敢说姐姐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的二指神功!”曾若妍狞笑着,向谢怡心扑过去。
小河波光粼粼,静静流淌撒下一长串女子的娇笑声,如银铃般飘散。
小河不远处,一个山坡上,一棵巨大的黄桷树后,站着两名老者。
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眉目青瞿,身形消瘦,两道剑眉已染青霜,只余一双墨眼如漆,暗藏精光注视着河边打闹的两人。
一位体型微胖,脸白无须,对青袍老者说:“老爷,那两位都是小姐,一位是平阳侯府大小姐,另一位不得所知。”
青袍老者眼含怀念,摆摆手道:“无妨,只是这笑声让我想起一些旧事。”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少年轻狂,肆意潇洒追逐那魂牵梦萦的少女,她也曾在这河边嬉戏,那笑声也如这银铃声响彻山林。
一阵微风吹过,河面荡漾着微波,慢慢幻化出记忆里那清丽无双的笑颜,仿佛在轻唤:“阿源!”
青袍老者慢慢湿了眼眶,他闭上眼睛,敛去那股忧伤,转身离去。
谢怡心和曾若妍闹得累了,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背靠背说话。
“妍姐姐,这里真美,山青水秀,绿树成荫,凉风徐徐让我都昏昏欲睡了。”谢怡心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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