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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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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怡心和曾若妍闹得累了,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背靠背说话。
“妍姐姐,这里真美,山青水秀,绿树成荫,凉风徐徐让我都昏昏欲睡了。”谢怡心打了个哈欠。
曾若妍接着说,“有次我和爹打猎路过这里,爹还烤鱼给我吃。心妹妹,你等一下,我抓鱼给你吃。”
“河水还是峭寒,妍姐姐你别下水,对身体不好。”谢老爷不准谢怡心摸冷水。
曾若妍不在意的说:“我可不像心妹妹一样娇弱,你看好了,姐姐露一手给你看!”
说完她褪去鞋袜,将裙摆和裤脚撩至膝盖,顺手折了根树枝就下了河。
在谢怡心连连的惊叫里,很快就叉上来四五尾约一尺长的鲫鱼。谢怡心欢呼着冲上前来,捧起一尾最长的鱼,笑得合不拢嘴。
“妍姐姐,这怎么弄啊?我只会吃。”谢怡心不好意思的说。
曾若妍用下裙摆擦擦脚,重又穿上鞋袜,笑着说:“看心妹妹娇滴滴的模样,也是只会吃的主,今儿就让小的,好好伺候谢小姐,以免回去后,君非凡那个腹黑的,说本小姐虐待了他意中人!”
谢怡心不依,冲上去,粉拳打在曾若妍身上,就像挠痒痒,曾若妍笑个不停,喘息道:“心妹妹,你去捡点干柴来生火,我先把鱼收拾干净!”
谢怡心高兴的去捡了些干柴回来,曾若妍已经用匕首,把鱼儿都开膛破肚刮鳞,掏干净内脏,用粗壮的树枝一条条穿起来,放在干净的树叶上。
然后曾若妍又在马鞍上,取下一个油纸袋,将里面由盐和调料混合而成的粉末,均匀的抹在鱼身上。再取出火折子,吹火将干柴点燃,很快生好一堆大火。
曾若妍拿起一根树枝穿好的鱼,递给谢怡心说:“心妹妹,你烤鱼会吧?”
“会,会,会!以前和昭武哥哥在一起,我也烤过鱼,我烤得鱼可好吃了!”谢怡心崇拜的看着妍姐姐,自信的说。
曾若妍但笑不语,恐怕心妹妹就算烤成焦炭,杨昭武也会说好吃吧?
但事实证明,心妹妹对厨艺真是有天赋,她烤出的鱼,金黄酥脆,外焦里嫩,比起曾若妍自己烤的,好吃千百倍!
曾若妍果断抛弃了自己那条鱼,将它扔在一边,从心妹妹手上接过她的烤鱼,大块朵颐起来。
谢怡心则贤惠的继续烤鱼,直到两人将四条鱼消灭干净,都吃得饱饱的,又喝下大半水囊的菊花茶,曾若妍满足的打个隔。
“心妹妹,我要是个男的,就冲你这手好厨艺,我就一定把你娶回家!”
☆、第一百四十二章破庙二见
谢怡心半靠在一颗树下,望着午后懒洋洋的太阳,对曾若妍说:“妍姐姐,我之前什么厨艺都不会,是我爹和昭武哥哥为了不让我出门,才故意让我为他学的。”
“为什么呀?”曾若妍很好奇的问。
因为事情牵涉到,明丹郡主的女儿灵素郡主,还有耶律隼,和死去的巴途、阿尔保、善机,还有老欧等人,谢怡心并没有细说。
只告诉曾若妍:“当时我得罪了明丹郡主,和她死了的女儿周灵素,昭武哥哥怕我出去被明丹郡主报复,他又不能时时在我身边,就告诉我爹,让我在家学厨艺。我为了讨好昭武哥哥,这才开始学做糕点和菜式。”
“你为杨昭武做了这么多,他都不感动吗?”曾若妍有点为心妹妹不平了。
谢怡心深吸一口气,眨回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泪水,落寞的回答:“君大哥说过,感情不是做生意,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喜欢或不喜欢。也许,我真不是昭武哥哥,他喜欢的那种。”
曾若妍将心妹妹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肩头,安慰她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妹妹,你已经很勇敢了。”
也许是老天爷都在为谢怡心难过,原本云淡风轻晴朗的天气,转眼就乌云密布。
“心妹妹,快上马,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座破庙,我们去躲一躲。”曾若妍拉起谢怡心,往红影走去。
她们运气不错,红影也跑得很快,不到一注香的时间,就赶在暴雨还没下来之前,看到了一座破庙。
那是一座荒废了的寺庙,歪歪斜斜斜的牌匾上,满是灰尘和蜘蛛网,谢怡心下马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上面是“静水庵”三个字。
走进静水庵,里面只有一间药王殿,殿后是三间破破烂烂的房屋。房屋后面,好像还有一缕清烟袅袅升起,空气里仿佛有烧冥纸钱的味道。
谢怡心一时好奇,拉着妍姐姐转过房屋,就看到屋后一块平地上,并排有三座坟茔。
一个青袍老者背着双手,站在右边那座坟茔前,呆呆的望着墓碑,另一个矮胖一点的老者,正跪在坟茔前烧纸钱。
两人对她们的到来,置若罔闻,谢怡心连忙拉起妍姐的,蹑脚蹑手的退出去,不好打扰别人的哀思。
“轰隆隆!轰隆隆!”春雷响彻大地,大雨倾盆而下,谢怡心站在还算坚固的药王殿前,看着房屋后面,那两个头发斑白的老者,还没有进来躲避大雨。
等了半注香的时间,那两个老者还是没有进来,谢怡心坐立不安,最终披上披风,戴上兜帽,在曾若妍的惊叫声中,冲进雨幕来到坟茔前。
那两个老者果然还在原地,站着的那位青袍老者,背如劲松一般笔直挺立,连背负双手的姿势也没变。
谢怡心冲到他们身前,对他们叫道:“老爷爷,雨这么大,快进来避一下!”
青袍老者微微垂下眼帘,看着披风兜帽下,少女焦急关心的半张脸,默然不语。
谢怡心看他们还是没动,又劝道:“老爷爷,我不知道坟茔里,安息的是您的谁,可她一定不希望您这样淋雨,如果得了风寒就遭了,快跟我来!”说着她去牵青袍老者的衣袖。
不知道为什么,青袍老者冷硬的心,突然间软化,身随心动由谢怡心拉进了药王殿。后面的另一个老者,见青袍老者动了,万分诧异,连忙也跟着一起进了药王殿。
曾若妍迎上前来,为谢怡心解开披风,一边抖落着雨水,一边嗔怪道:“心妹妹,你干什么呢?要是你受了风寒,我怎么向君非凡交代?”
青袍老者站在一起旁,听见君非凡时,略动了一下眼神,又归于平静。任由另一个老者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头脸上的水。
谢怡心也用手帕擦了下脸,转过来对青袍老者说:“老爷爷,您冷不冷?要不要我们升堆火烤烤?”
谢怡心转过身来的那刹那,青袍老者原本无悲无喜的脸,大惊失色失魂落魄的唤了声:“婉儿?”
谢怡心眨眨,如点漆一样黑黝黝的眼睛,奇怪的说:“老爷爷,您叫我吗?我不叫婉儿。”
青袍老者死死盯着谢怡心的脸,那鹅蛋一样的脸庞,如远山的黛眉,小而翘的琼鼻,如菱角一样红唇,圆润小巧的下巴,与珍藏在记忆中,那张清丽无双的容颜,一模一样!
矮一点的褐袍老者,初初看见谢怡心时,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急忙对青袍老者说:“老爷,眼睛不一样。”
青袍老者又仔细,打量谢怡心的双眼,记忆中是双又大又明亮的杏眼,可眼前的少女,是一双又大又黑又清澈的墨眼,灿若星辰顾盼之间,如黑琉璃般璀璨夺目。
两位老者直勾勾的眼神,惹怒了曾若妍,要不是看他们年纪大了,她都要冲上去揍人了。
“你们看什么呢?”曾若妍挡在谢怡心面前,脸色不善的说。
青袍老者回过神来,只是容颜有点像而已,可惜眼睛不像,但那双眼睛仿佛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歉意的笑笑,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将这位姑娘认作一位故人了。”他声如金石,略带沧桑,悦耳得无以复加,仿佛五弦琴低低的吟唱。
一向粗枝大叶的曾若妍,也被这把磁性的声音惊到了,她呐呐的说:“没事,没事,随便看!”说完才觉得好像不对劲,退回谢怡心身边不说话了。
谢怡心不知为何,也觉得眼前的老者非常面善,还有种让人想亲近的欲望。
她也盯着青袍老者,他虽然年过半百,但剑眉斜飞入鬓,眼黑如墨,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谢怡心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老爷爷,我的眼睛跟您很像!”
青袍老者一呆,一旁的矮胖老者也惊呼:“老爷!这小姐的眼睛跟您一模一样!”
曾若妍也看了一下,疑惑的说:“心妹妹,这难道是你家走丢了的亲戚?”
矮胖老者眉眼一肃,原本和蔼可亲的神情立现威严,低喝道:“大胆!”
青袍老者挥挥手,制止矮胖老者的话,神情复杂又恍惚的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谢怡心老实的回答:“我叫谢怡心,是金陵人士。”
她也从没遇到过,眼睛跟她如此相像之人,难怪初初见时,有点亲切感。
“你母亲姓什么?也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吗?她父母还在吗?”青袍老者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有点期望的问。
☆、第一百四十三章是木神医
谢怡心虽然有点奇怪,但也老老实实回答:“我娘姓潘,我外祖父已逝,外祖母还在,他们祖籍都是金陵,也一直生活在金陵。”
青袍老者摸了摸怀里,想掏出什么东西,最后放弃了。
他温言说道:“谢丫头,老夫姓木,你们可以叫我木爷爷。”
“木爷爷,您为什么要站在那里淋雨呢?那里面埋的是谁?”谢怡心好奇的问。
老爷看着谢怡心半响,对这个容貌像妻子,眼睛像自己的女孩提不起怒气,淡淡说道:“是老夫的妻子和女儿。”
谢怡心吐吐舌头,收起笑容,不好意思的说:“木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妻子和女儿。”
“没关系,我女儿若是长大了,我孙女也该像你这般大。”木老爷的声音,透着沧桑,也隐含无比的思念。
曾若妍越瞧木老爷,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一时兴起说道:“心妹妹,你像你爹还是你娘?”
“我不知道,应该像我娘吧?反正我和我爹不怎么像,不过我爹说我娘是杏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成了墨眼?”谢怡心摊开手,不在意的说。
“阿嚏!阿嚏!”谢怡心可能是刚吹了风,连打了几个喷嚏。
“谢丫头,过来,让我帮你看看。老林,去把药箱拿来。”木老爷看谢怡心,脸色有点苍白,和颜悦色对她说道。
那矮胖白面无须的老者,是木老爷的随从,叫老林,他略有点臃肿的身躯,灵活的跳上药王菩萨的供桌,从菩萨后面拿出一个木盒,捧到木老爷面前。
木老爷拿出一个布枕案,示意谢怡心将手放上去,木老爷三指微拢,轻搭在谢怡心手腕尺、关、寸三处。
几息之后木老爷收回手,淡淡说道:“谢丫头你脉象沉而细,应该是先天不足,还好后天保养得宜,才让你现在活蹦乱跳。只是你如今脉线细而促,说明你最近一年,曾受过伤失血过多,还好吃了丹药,才算稳住了根基。可你年纪轻轻,思虑过重伤了脾胃,要按时吃饭,细嚼慢咽方是长久之道。今日淋了雨,别再受凉。”
曾若妍扑过来,焦急说:“心妹妹,你什么时候受过伤?好彻底了没,那丹药好不好?要不我再让御医配几丸?你思虑什么那么重,还伤了脾胃?”
谢怡心收回手,扬起笑脸回答道:“妍姐姐,我伤早好了。告诉你,我吃的可是七花玉露丸哦。”
“七花玉露丸?你骗我的吧?谁这么大方,弄到这宝贝给你吃了?”曾若妍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叫道。
木老爷淡淡笑道:“真的,是七花玉露丸。谢丫头,是君非凡给你的吧?救命的药,治你一点小伤,他对你挺好的,要好好珍惜。”
曾若妍这才反应过来,失声惊叫:“木爷爷,你怎么知道的?你姓木,会医术,难道?难道您就是木神医?”
木老爷略一点头,没有否认,意思是默认了,曾若妍一阵激动,伸出手嚷道:“木神医,请你帮我看看,我身体怎么样?”
木老爷清瞿的容颜一笑,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你这丫头气血充盈,精神旺盛,武艺不错吧?还用得着看?”
曾若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又想起木神医刚才说,心妹妹什么先天不足,又问道:“木神医,心妹妹怎么先天不足了,有什么办法可医吗?吃了那七花玉露丸就好了吗?”
谢怡心也望着木神医,发现木神医虽然很随意的,坐在一个破木墩上,那姿态却如端坐在金殿玉堂,他身上穿的是,普通的三梭布长袍,却仿若锦衣华服在身,隐隐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尊贵和威仪,让谢怡心不禁暗暗纳闷。
“谢丫头,你母亲已不在了吧?应该是你刚出世,你母亲就去了吧?”木神医想起什么,脸色微动,对谢怡心又添了丝怜惜。
谢怡心愕然道:“木爷爷,你真厉害!我娘是生我时,难产而亡,您怎么知道?”
木神医淡淡说:“你脉象沉而弓,说明你先天不足,曾窒息过。你既然先天不足,那孕育你的母亲,肯定更是体弱。你又曾窒息过,说明你母亲生你时,极为艰难,能熬着将你生下来,已是不易,她岂能善终?”
说到这里,木神医隐含悲伤的想:婉儿,可惜我们的女儿,没有谢丫头这么好的运气,你们双双离我而去,尘世间只余我独自一人。
想到这些,木神医身上,一股无形的哀伤,慢慢弥漫整个药王殿。
谢怡心想起未曾谋面的母亲,曾若妍也被那股悲伤所感,想起了一些事,两人齐齐沉默了。
不多一会,雨慢慢停了,木神医和老林抬步往外走去,谢怡心不舍的怔怔看着,曾若妍则大声的问:“木神医,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你?”
木神医转过身,看了一眼面露不舍的谢怡心,微微一笑道:“谢丫头,有缘再见!”
转身走进朦朦烟雨中,挺拔清瞿的身影,像宁折不弯的劲竹,又像一把插剑还鞘沉寂多时的名剑!
又过了一会,天气慢慢放晴,天边隐约出现一道彩虹。曾若妍伸个懒腰,高兴的说:“心妹妹,雨看样子是停了,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谢怡心望着彩虹想了想,低声说:“妍姐姐,你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那几座坟。”
“那坟头有什么好看的?”
谢怡心不好解释心中的异样,她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让她一定要去看一眼。她只能说:“我吃过木神医的七花玉露丸救命,去看一下他妻子和女儿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我陪你去。没想到缥缈无踪的木神医,妻女的墓居然在这里。木神医岂不是年年都要来?那只要守在这里,就找得到木神医了?”曾若妍越想越兴奋。
谢怡心面露不赞同,站在原地低声说:“妍姐姐,我们不要告诉别人,木神医妻女的墓在这里,好不好?”
“为什么?”曾若妍不解道。
谢怡心惆怅的说:“刚才我看木神医,呆呆的站在雨中,充满怀念的望着那墓碑,神情无比悲痛。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难免会借此要挟,另外,我也不想有人扰了他夫人和女儿的安宁。”
曾若妍想了一下,也是如此,点头道:“好,那我们今儿见过木神医的事,谁也不说!”
“谢谢妍姐姐。”
“说真的,心妹妹,你家真没有这门亲戚,他的眼睛跟你简直一模一样?”曾若妍还是觉得稀奇。
谢怡心一边绕过房屋,一边摇头说:“真没有。”
☆、第一百四十四章木婉儿墓
谢怡心走到那三座坟茔前,首先站在左边那座坟茔前,仔细看墓碑,只见薄薄的石碑上面,写着:夏梓月之墓。
什么落款立碑人时间都没有,书写虽然工整,但总有种敷衍的感觉。
谢怡心满心疑惑,又去看中间那座坟茔,灰白色厚石墓碑上刻着:真如师太之墓,下面书有,徒夏梓月,木婉儿立。
雕刻字体的手艺不错,字体整齐大方,书写工整。
谢怡心还是不明白,又去看右边那座,青石碑上刻有:爱妻木婉儿,爱女霜儿之墓,断肠人立。
字体浑圆遒劲,棱角分明,不像用刻刀雕刻的,倒像是用长剑一字一句写出来的,锋芒毕露却隐见沧桑和悲痛!
理了一下,现在谢怡心有点明白了,中间那座可能是原来静水庵,一位叫真如师太的墓,是她两个徒弟,夏梓月和木婉儿所立。
左边那座就是夏梓月之墓,何人所立不知,右边那座墓里的木婉儿,就是木神医的妻子,他们的女儿叫霜儿,也和木婉儿葬在一起。
谢怡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面走过来的曾若妍,啧啧称奇:“这可能是静水庵最后一位师太了吧?可惜师徒三人都死了,难怪静水庵落败至此。”
谢怡心凝视着,木婉儿和霜儿的墓碑,心底涌动出莫明的情绪。
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墓碑,发现墓碑十分光滑,像是有人长期摩挲。又想起被哀伤和悲痛围绕的木神医,谢怡心想:木神医也许并不姓木,只是太爱他妻子,才改为姓木。
一边的曾若妍也发现了,惊奇道:“木婉儿和木神医都姓木,怎么结为夫妻的?”
很快,曾若妍又反应过来,木神医原来是跟他妻子姓,那一定改了姓的:“那木神医到底姓什么?”
谢怡心直起身子摇摇头,“这肯定是一段伤心的过往,何必追究呢?反正木神医一定很爱他妻子,可惜他救人无数,却没能救回他妻女,上天何其不公?让人痛断心肠。”
“心妹妹,你别难过了。我跟你说,这木神医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居无定所行踪缥缈。而且他医人看病全凭心情,是正是邪还很难说。”曾若妍看谢怡心为木神医难过,把从父兄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心妹妹。
谢怡心摇摇头,坚定的说:“木神医一定是个好人,他身上有种气息,和杨爷爷很像。”
“什么气息,会和威远老将军相像?”曾若妍不相信的问。
谢怡心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木神医虽然已经隐匿了那股,曾征战沙场,杀伐果断的气息,但军人骨子里的感觉还在,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纵横捭阖的气势!”
曾若妍不相信,笑着说:“木神医是神医,不是将军,那里来什么血腥之气。走了,回去了!我还要去找君非凡,问他还有没有七花玉露丸!奸商,这种宝贝都有!”
“没了,君大哥也没了。唯一的一颗也被我吃了,早知道那么珍贵,我若清醒着,是绝对不会吃的。”谢怡心随着曾若妍,往静水庵外而去。
曾若妍将谢怡心扶上马,又为她系好已半干的披风,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往京城而去。
等她们走远,木神医和老林从破屋转出来,定定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良久,木神医低声问:“老林,她说我和杨廷威很像,这么多年了,我还像个将军吗?”
老林神色也很复杂,顿了一顿恭敬回答道:“老爷,你虽然退隐了三十年,但老奴知道您热血还在。这女娃娃倒是个聪明的,而且眼睛跟您真的很像,您说,会不会小姐没死呢?”
“老林,你去查一查谢怡心的母亲,再派人跟着她们两个,不能让人打扰婉儿的清静。”木神医若有所思,隐有期盼吩咐道。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去让他们过来,老爷稍候。”老林低头退下,往树林而去。
木神医重又踱回,木婉儿坟前,从怀里摸出一只银铰丝嵌南珠手环,和一块羊脂白玉刻如意玉佩,对着墓碑轻声说:“婉儿,霜儿真死了吗?我回来时只看见玉佩,并没有找到另一只手环,这些年我找遍大江南北,当铺银庄,也没发现它的踪迹,你说会不会霜儿还在?”
停了一下,木神医继续说:“我今天看见个小姑娘,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只是眼睛像我。我曾经梦想过,我们的女儿也许就长成这样,可惜她年纪太小,若霜儿还在,也该三十岁了吧?”
微风吹过树枝,淅淅沥沥的撒下树叶上积存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溅起微弱的水花,仿佛是在回答,只是无人听懂罢了。
老林悄悄走过来:“老爷,轿已备好,是回京还是回山庄?”
“回京吧!听说杨廷威的孙子不错,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找机会我想见上一见。大盛朝,也该有新的战神了。”木神医没有回头,依然凝视着墓碑。
“是!老爷。”
又静静伫立了一刻钟,木神医终于转身,往庵外而去,老林紧随其后。
待他们走后,一阵春风吹过来,将木婉儿坟茔前,没烧完的纸钱和灰烬,吹上半空,似不甘似叹息,最后终又飘回地面,零落成泥。
曾若妍带着谢怡心,为怕再下雨,一路疾驰不多时,就远远望见东城门。
东城门外不远,有两人骑在马上,似在眺望,曾若妍驾马走得近了,才认出原来是君非凡和长顺。
君非凡纵马迎上前来,就看谢怡心身披半湿披风,窝在曾若妍怀里,面色潮红有气无力。
吓得君非凡赶紧扯下她的披风,将自己的鹤氅给谢怡心裹上,焦急的说:“快,快送谢妹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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