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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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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院师太，我没做过，不怕人查。就让长顺他们先留下，等找到韩小姐，还我清白，我才会离开广化寺。”谢怡心懂掌院师太的意思，是怕她潜逃。
掌院师太让两名僧侣，守在莲心院外，然后招呼所有闲杂人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再让全寺的僧人，各个角落，去寻找韩静如。
待其他人都退出莲心院，长顺急忙问事情缘由：“小姐，出什么事了？怎么她们都围在你院子里？那丫环是谁？为什么要纠缠小姐。”
谢怡心半夜被吵醒，还有点迷糊，安青解释说：“那丫环说，她和韩小姐，就是镇国公府大小姐韩静如，看见小姐半夜三更往抱塔松而去，她回去喊人时，她家小姐就不见了，后来到处都找不到，就怀疑是小姐害的。可小姐一直在屋里睡觉，我也在房内，并没有出去过。”
长顺觉得不对劲，询问似的看向李嬷嬷，李嬷嬷脸色发白，神情难看。
谢怡心的心沉了沉，对李嬷嬷说：“李嬷嬷，你有话直说。”
李嬷嬷叹口气说：“小姐，以我的经验来说，韩小姐肯定凶多吉少了，明日就会发现她的尸体，而且所有证据都会指向小姐。”
“不可能，小姐又没做过，怎么会有证据？”安青惊叫道。
李嬷嬷沉痛的说：“没有证据，幕后之人也会准备好证据，广化寺里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小姐，这次你很难脱罪了。”
谢怡心虽然不相信韩静如死了，但看李嬷嬷的难看神色，也不得不相信，这真的是个陷阱。
她想了一下，问李嬷嬷：“李嬷嬷，以你经验来看，就算韩静如死了，可怎么证明与我有关呢？”
李嬷嬷颓然一笑，在少爷走后，曾小姐也走时，小姐就该也离开广化寺，现在什么都晚了，她有负少爷之托。她只是疲惫的说：“小姐的贴身首饰和衣物，一定会有遗失的。”
安青不信，说道：“小姐的衣服首饰都是我在保管，不可能有遗失的！”
“安青，你去查查，看我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谢怡心还有点不信，吩咐安青道。
安青马上去翻查衣物和首饰，长顺也觉得不妙，问李嬷嬷：“你看，天一亮，我们就先带小姐走，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五章沉着应对
“不行，现在走了就是证据确凿，畏罪潜逃了。不过即便真是对付小姐的，有少爷周旋，如果能找出真凶，小姐还是会没事的。”李嬷嬷含含糊糊的说道。
谢怡心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以李嬷嬷言外之意看来，就算是君大哥帮忙查找真凶，在这之前，自己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这时安青欢喜的跑过来，大声说：“小姐，我已经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少！没事了！”
安红闻言露出笑脸，长顺也松了口气，李嬷嬷紧锁眉头一言不发。谢怡心想了想，先摸了摸脖子上的四海玉佩，又问道：“我有根红宝石玫瑰花项链还在吗？”
“什么玫瑰花项链？就是上次庙会小姐得的那根项链？我没看到啊，我们带来了吗？”安青不清楚，这次是否带了玫瑰花项链出来。
谢怡心眼前一黑，真被李嬷嬷说中了，这次她在妆匣里，亲手放进了那条项链，可现在真不见了。
安红叫道：“带了，带了，前日我看见了！”
安青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怎么办？怎么办？”
“该来的总要来，明早如果真出了事，我肯定会被关起来，长顺你先把安青、安红和李嬷嬷带走。”谢怡心坐在桌前，淡淡说道。
安青、安红都叫道：“不要，我要陪着小姐！”
李嬷嬷也意外的看着谢怡心，谢怡心蜷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冷静的说：“我有君大哥、莫大哥、妍姐姐还有昭武哥哥照应，就算被关起来，也不会吃苦头，可如果你们也被抓了，就很难说了。到时候为免你们屈打成招，给我添麻烦，你们还是先躲起来的好。而且昭武哥哥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长顺先没想到这层，现在谢怡心提起，他也觉得如果屈打成招，有不好的口供，那对小姐更不利，还是把她们先带走的好。
李嬷嬷也露出赞许的眼神，说：“小姐说得很对，少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还有莫少爷和曾小姐，都会护着小姐。即便入了大理寺，小姐也不会受委屈。”
“大理寺？不是该去京衙门吗？”谢怡心奇怪道。
长顺向谢怡心解释：“小姐，京衙门只管平民百姓的事，韩静如是镇国公府的小姐，是贵族，按律该由大理寺审查。”
“大理寺？那可以探视吗？我是单独关起来，还是和其他人关一起？”谢怡心虽然冷静，但还是难免害怕。
李嬷嬷回答道：“小姐你放心，是单独关押，有君少爷打点，不会有问题。只是现在韩静如还没有找到，小姐最好想想，该怎么证明今晚小姐并没有出去过。”
“可小姐一直在屋里，是没有出去过啊？”安青红了眼，哭泣道。
谢怡心看着外面，天边已添一丝光亮，估计快天亮了。她对长顺说：“天亮后，你就把她们送走，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我？不惜敢拿镇国公府大小姐来诬陷我！”
长顺很听话，叫进来两个人吩咐后说：“那我就留下来陪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人，天亮就送她们走，还派了人去通知少爷。”
“那好，李嬷嬷你带安青、安红收拾一下，天亮就离开。”谢怡心喝了口茶，水已凉，一直凉到心头。
天很快就麻麻亮了，李嬷嬷和安青安红借口出去做饭等，陆陆续续出去了，小六他们也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莲心院。
门口的女尼见是丫环婆子和侍卫，也没有在意，只要谢怡心在就好。而借宿莲心院的两姐妹，也一直呆在屋里，并没有出来。
平静一直持续到天大亮，时候已快到辰时，寺内西北角，一个去井边打水的女尼，发现井里有个人，惊叫起来！
掌院师太很快赶到，叫人捞出来后，发现正是失踪了一夜的韩静如。
春柳和众丫环婆子扑上去痛哭，忽然发现小姐手里，紧紧的抓住一根金链，让僧侣们一起帮忙扳开后，发现韩静如手里死死握住的，是一个红宝石玫瑰花吊坠金项链。
“这项链是谢小姐的，是她在城隍庙会上，从洋人手里得的，大家都知道！师太，快，把她抓起来！”小姐的尸首已经被泡得略微肿胀，春柳看着小姐，哭得涕泪纵横。
掌院师太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太过悲伤，我马上派人通知京衙门，交由他们处理。”
“师太，把谢小姐抓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春柳想到自己也难逃一死，更是恨不得拉着谢怡心陪葬！
掌院师太说道：“我已经让人围住了莲心院，等京衙门的人来了，把谢施主交出去再说吧。”随后，她又吩咐人，将韩静如的尸首围起来，到时候一起交与京衙门。
等城门一开，就出城的君非凡，看到小六，小七，小八，小九，带着李嬷嬷和安青、安红，就在城门外不远处。
心底一沉，谢妹妹出事了！
君非凡打马上前，小六很快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君非凡当机立断：“小九，你把她们三个带去京郊别院，藏起来。小八你马上去平国公府，找莫少爷，告诉他谢小姐出事了，小七你去平阳侯府，通知曾小姐。小六你拿我的名帖，去大理寺，找柳大人先安排周全。”
“是，少爷！那不通知杨少爷吗？”小六问道。
君非凡看看天色，杨昭武怕是已经到了贡院，“不用去了，先办吧！”
看他们分别离开，君非凡才狠狠的抽了一鞭，往广化寺而去。
这时，贡院门口人头攒动，来考试的和来送行的密密麻麻，杨昭武四处张望，都没发现心妹妹的身影。
“昭武，你还不进去？在看什么呢？”明慧郡主坐在马车上，慈爱的问道。
杨昭武收回视线，看来心妹妹可能记错了时间，他回答道：“母亲，我这就进去，您先回去吧。”
“不要有压力，好好考，昭武。母亲相信你！”明慧郡主掀开车帘，对杨昭武道。
“是，母亲！”杨昭武转身走向贡院，递上名牌，接过门口所发的考试竹篮，往自己的号所而去。
平阳侯府，曾若妍守在母亲床前，只见母亲张开眼睛，轻轻呻吟：“水，水。”
曾若妍和平阳侯闻声而动，平阳侯扶起爱妻，焦急问道：“夫人，你好些了吗？”
曾若妍快速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母亲嘴边，“娘，喝水。”
平阳侯夫人喝过水，觉得精神好多了，看丈夫和女儿都满眼血丝，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平阳侯才反应过来，连连叫道：“御医，御医，我夫人醒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各方求援
外间守着的金钏儿，马上将御医请进来，御医仔细把脉后说：“夫人脉相平和，已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我娘昨天疼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曾若妍追问道。
御医也不清楚，只能推说道：“夫人的头痛之症从何而起，下官才疏学浅找不到缘由，但现在夫人既已无事，想必只是偶一为之。”
曾若妍听他推诿，怒道：“找不出原因就推脱，你个庸医！”
“妍儿，不得无礼，金钏儿，拿赏银，送御医回去。”平阳侯吩咐道。
平阳侯夫人也奇怪，前儿那头痛来得太突然，昨日更是痛得脑袋要爆炸，怎么会查不出缘由？
但她看丈夫和女儿担忧的样子，劝说道：“我没事了，只是有点饿，想吃点小米粥。”
银钏儿马上去厨房传话，曾若妍刚想说，再去静水庵看看，能不能碰上木神医，请他来为母亲看看。就听到门外有传禀声：“小姐，君非凡的随从来传话，说谢小姐出事了，请小姐出去说话。”
“什么？心妹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马上出来！”曾若妍和父母交代了一下，就往前院而去。
小七正焦急的在偏厅里转圈，等曾若妍出来，马上来说道：“曾小姐，昨晚韩静如失踪了，她丫环说她失踪前看见谢小姐了。我们一早出寺时，还没找到韩静如，不过李嬷嬷说她多半已经遇害，是有人设局诬陷小姐。”
“韩静如失踪了？今早还没找到？怎么可能？心妹妹呢？她回京没有？”曾若妍急问道。
小七回答说：“小姐现在是嫌疑人，有寺院里的女尼守着，出不来。”
“那我们马上去广化寺！”曾若妍心急如焚，快步出府。
而去平国公府的小八，扑了个空，又来到皇宫外，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买通守门的侍卫传话给莫子岚。
等莫子岚接到消息，出到玄武门外，就看见正急得挠墙的小八。
“出什么事了？你家少爷呢？”莫子岚才领队巡视了个通宵，刚躺床上就听见传话，马上赶了出来，毕竟非凡从来没让人这样急着找他。
小八焦急的说：“谢小姐出事了，少爷已经赶去广化寺，让我告诉你，多半谢小姐要被关押在大理寺，请你先打点打点。”
“大理寺？小辣椒出什么事了？”莫子岚惊到了。
小八把情况从头说了一遍，莫子岚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曾小姐原本也是一起，只是昨天傍晚平阳侯夫人病重，才离开？”
“是的，先是老欧受伤回来，少爷才赶回京，和曾小姐说好了，让她陪着谢小姐，等今天祈福法会完了就回京。没想到少爷走了后，曾小姐的母亲突发重病，也走了，昨晚就谢小姐在莲心院。”小八解释道。
莫子岚又问道：“谢小姐和曾小姐，先前和韩静如，发生过什么没有？”
小八这才想起，赶紧说：“前日曾小姐、谢小姐，和韩小姐发生了点冲突，曾小姐还踢伤了镇国公府两个丫环婆子，前夜梧桐院里就出现了蛇，韩小姐还指责说，是谢小姐和曾小姐做的。”
莫子岚忍不住，摸出扇子来摩挲，看这情形是有人，给小辣椒下了个天衣无缝的圈套。
他思衬着：韩静如多半是死了，现在尸首也该发现了，有人指证韩静如失踪前，见过小辣椒。小辣椒又没人证明，她一直在屋里，并没有出去过，那小辣椒就是头号嫌疑人。
按律杀害贵族是重罪，是该交由大理寺审查，完了，人家连平阳侯夫人都能动，硬生生把若妍调走，摆明就是要让小辣椒百口莫辩。
怎么办？怎么办？
昭武，告诉杨昭武！可今天是春闱会试第一天，昭武怕已经进了贡院，三天后才能出来，指望不上了，怎么办呢？
莫子岚沉思了一会，对小八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去大理寺打点，让你家少爷放心。”
然后莫子岚转身往鼓楼而去，现在已是辰时末，也该下朝的时间，顾不得许多了，救人要紧，希望那人愿意相助。
君非凡赶到广化寺，闯到莲心院外，就看见十多个女尼，把院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走上前去，肃着一张俊脸，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一个知客尼合十道：“君施主，韩施主的尸体已经在井里被发现，现在韩施主的丫环指证是谢施主，事情发生在本院，在衙门来人之前，我们暂时守在这里，谢施主不能出来。”
“谢妹妹可以不出来，那我可以进去探望吧？现在你们找个人，去端点清粥小菜过来，我先进去看看谢妹妹。”君非凡冰寒着脸，沉声道。
知客尼犹豫一下，点头道：“只要谢施主留在莲心院，君施主大可以去看，我马上让人送饭过来。”
君非凡匆匆走进莲心院，就看见谢妹妹倚在门口，两眼朦胧的看着他，刚才谢妹妹肯定是听见自己的话了。
“少爷，韩静如真的死了？”长顺迎上来道。
君非凡没有理他，一把将谢怡心揽入怀中，轻声说道：“谢妹妹，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怡心轻轻挣开君非凡的怀抱，落寞道：“是我不听话，太自以为是，昨日要是随你一起离开，就没事了。”
“傻瓜，这件事情明显是个圈套，你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我们要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谁要置你于死地？”君非凡脸色肃穆，思索着说。
长顺这才说道：“少爷，要不要我去检查下尸体？”
“不用，在京衙门来人前，谁也不要去接近尸体，以免落人口实。谢妹妹，你好好想想，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君非凡虽然心里着急，还是佯装平静。
谢怡心突然想起，“我住在中间，左耳房里住着两姐妹，你问问她们听到什么没有？”
君非凡皱眉道：“莲心院里还有其他人？人呢？”
谢怡心边回答，“是前晚上，知客尼说香客太多，带了两姐妹来挤一下。”边带着君非凡，来到左耳房，敲门道：“有人在吗？”
里面悄无声息，君非凡一脚踹开门，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君非凡迅速来到门口，问门口的女尼：“你们有谁看见，住耳房里的两姐妹了吗？”
知客尼问了问，最先守在门口的两人，两人都表示，没有注意那两姐妹。
君非凡马上告诉长顺：“你去把前晚，带那两姐妹，来莲心院的知客尼找到，告诉掌院师太，那两姐妹同住莲心院，也有嫌疑。”
“是，少爷！”
☆、第一百五十七章一筹莫展
其实，早在春柳来莲心院闹那时，掌院师太让看热闹的人离开，飞鱼和铁燕就趁乱离开了。
她们直接来到精舍后院禅房，刚进院子，就被那个叫阿梅的老妇拦下。
“大胆！谁让你们过来的？”
飞鱼急道：“我们有事要见慈原师太！”
“让她们进来。”慈原师太轻声道。
阿梅侧开身子让她们进去，飞鱼焦急的说：“谢小姐有麻烦了，镇国公的孙女韩静如，很可能死了。”
“韩静如死了，与你们何干？”慈原师太专心礼佛，转动念珠道。
飞鱼激动的说：“主子让我们保护谢小姐，如果她出了事，我们怎么跟主人交代？”
“谢小姐在你们面前，遇到危险了吗？”慈原师太慈祥的问。
“没有。”
“那和你们就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韩静如死了，与谢小姐有关，她就有麻烦了。”铁燕不明道。
慈原师太不慌不忙的说：“谢小姐有没有卷进纠纷，是她的事，与你们的保护无干，你们回去吧。”
铁燕还想再说，飞鱼一把拉住她，低头说道：“是，师太，我们这就回去禀告主人。”
待她们离开，慈原师太使了个眼色，阿梅会意，紧跟着她们出去了。
一会儿阿梅回来说道：“师太，已经解决了，现在谢怡心绝对翻不了盘了。”
“九皇子对谢怡心的心思，用得太多，我要以防他拿她们顶罪，让谢怡心脱身。”慈原师太无比无奈的说。
“九皇子会明白，师太的苦心的。”阿梅依然谦卑恭敬的站在角落。
“唉！造孽啊！”慈原师太一声叹息后，又继续念佛诵经。
长顺找遍了，广化寺所有的知客尼，也没找到前天带那两姐妹来的知客尼，更找不到那两姐妹的踪影。一问之下才知，前日寺院里空房很多，不可能会让人来莲心院求借宿。
君非凡收到消息后，眉头一皱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在这个时候，接到报案的京衙门衙役，和曾若妍几乎同时赶到广化寺。
衙役们带着仵作，跟着知客尼，去查看韩静如的尸体，曾若妍则奔向了莲心院。
“让开！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一来到莲心院门口，曾若妍就看见十多个女尼守在院门口，大怒之下叫到。
一位常引客的知客尼回道：“阿弥陀佛，曾施主。谢施主被人指证和韩施主之死有关，掌院师太有令，要等京衙门的人来了后，谢施主才能离开。”
“荒谬！让开！”曾若妍抽出马鞭怒道。
君非凡打开院门，冷冷的说：“小七，进来吧，不要废话。”
曾若妍看见君非凡，想起自己答应君非凡的事，没有做到，不觉矮了三分，走进来讪讪笑道：“君大哥，你来得早啊！”
“妍姐姐，你娘好点了吗？”谢怡心快步走出问道。
曾若妍看谢怡心，这个时候还挂念自己母亲的病，羞愧道：“心妹妹，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走。”
“妍姐姐，你别这么说，伯母重病，你回去是应该的，你不需要自责。韩静如不是我杀的，我相信天理昭昭，会还我清白的。”谢怡心宽慰她道。
曾若妍想想也觉得蹊跷，她说：“君非凡，我娘昨日突然头痛欲裂。昏迷不醒，可今天早上就好了，连御医也查不到缘由。”
“这摆明是调虎离山，我若不因为老欧先走，一会儿也会有人来找我有急事。”君非凡回京后，就听说西北那方商行，发生了重大变故，可一会儿就传来消息，是误传，看来幕后之人算得很准。
曾若妍已经知道韩静如死了，她犹豫道：“韩静如死了，可关心妹妹什么事？幕后之人把我调开，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没人证明，昨晚谢妹妹没有离开过莲心院。曾若妍！谢妹妹不知道人心险恶，你也不知道吗？还让来路不明的人住进莲心院，现在人不见了，你要负责把她们找出来。”君非凡虽然知道，曾若妍回京也是迫于无奈，但还是意难平。
曾若妍奇道：“人不见了，去哪里了？寺里没有吗？”
“找不到了，也消失了，如果都死了，谢妹妹的嫌疑就更大了。”君非凡脸色沉重。
谢怡心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不是该她们嫌疑更大吗？”
君非凡苦笑道：“谢妹妹，现在除了你和曾小姐，没人能证明，莲心院确实住进过其它人。”
“为什么，不是知客尼带来的吗？怎么会这样？”谢怡心突然有了种被毒蛇紧紧缠绕的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插翅难逃了吗？
门外传来喧哗声，京衙门的人已经查验过，韩静如是被活活溺毙的。现在韩静如的丫环春柳指证，韩静如死前，就是看见谢怡心，而韩静如死后，手里紧紧握住的，也是谢怡心的独家首饰，有充分的理由，要先将谢怡心带回京审查。
来人是三个带刀衙役，看平阳侯府大小姐，和四海商行的掌柜都在，客气道：“曾大小姐，君掌柜，现在镇国公府大小姐韩静如被溺毙，人证物证都与谢小姐有关，我们要先带谢小姐回去调查真相，请两位行个方便。”
“我跟你们回去，君大哥、妍姐姐，找出真凶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谢怡心走出来，转身对君非凡和曾若妍说道。
曾若妍见衙役们要给心妹妹戴上枷锁，怒道：“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谁准你们戴枷锁的？”
衙役们久闻曾若妍凶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顺走上前来，往他们手上一人塞了几张银票，笑嘻嘻的说：“韩静如是贵族，按律该交由大理寺审案，几位不如行个方便，不用戴枷锁，由曾小姐与你们一起，送我家小姐去大理寺，可好？”
最前面的衙役偷眼一看，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马上眉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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