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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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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做到的吗?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把心妹妹救出来再说。
曾若妍对这些无从理会,反正只要心妹妹没事就好了,管她下手的是窦氏还是青莲师太。
至于君非凡,他心知肚明,青莲师太就是慈原师太推出来的替罪羊,不过也无所谓真凶是谁,只要谢妹妹没事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战神身在何方,知道了慈原师太的把柄,又有何用?
老欧家人的死,看起来和南安王妃没有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关系,可为何陈妈妈又曾是南安王妃的侍女?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黄大人带着作证的掌院师太,和女尼先行回京,杨昭武和曾若妍紧跟其后,保护好人证,以防万一有人会出手。
君非凡则悄悄来到,慈原师太的精舍求见:“师太,君某求见。”
“请进。”
君非凡走进去,慈原师太还是背对着门,坐在草团之上。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慈原师太淡淡问道。
君非凡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说道:“师太出手破了此局,君某自当遵守承诺,只是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望师太解惑。”
“还有君掌柜不知道的事?老衲也很好奇,君掌柜从哪里知道的旧事?”慈原师太也一直在想,君非凡为什么会有兴趣,去追查世间早已经溟灭的南安王妃。
君非凡一口饮尽杯中之水,笑道:“师太,君某是个生意人,不喜欢亏本的买卖,不如我们互换消息如何?”
“好啊!老衲已经是苟延残喘之人,事无不可对人言,君掌柜请问。”慈原师太转动着佛珠。
君非凡对师太的爽快也很满意,他先说道:“为表诚意,还是我先说吧!三十年前在洛阳,有一个小医馆,住着一家四口。可有一天他们一家人,都中了冰魄毒银针而死,本来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余下的人已无法追查。可是……!”
“可是什么?”慈原师太还是想不明白。
君非凡继续说:“师太也该说说,这家人所中的冰魄毒银针,你是否听说过,又从何而来?”
慈原师太颌首道:“老衲年轻时,机缘巧合曾得到过三盒冰魄毒银针。但老衲没有去过洛阳,也没有要杀她们一家的理由,不如君掌柜继续说下去。”
君非凡看慈原师太,承认了曾经拥有毒针,很满意继续说道:“可是,去年明丹郡主派去追杀谢怡心的人,又用了冰魄毒银针。让追查的人,又有了方向,所以才会围绕着明丹郡主再仔细追查,如此一来就找到了师太这里。”
☆、第一百八十一章真的死了
“原来如此,老衲当年假死脱身,身外之物都已撇下。可能是明丹身边的人找到遗物,这才让君掌柜有迹可循。”慈原师太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还好没有牵连到其他人。
君非凡继续问:“那师太可否告诉我,你从何得之冰魄毒银针,我也好跟故人有个交代。”
慈原师太摇头道:“我得到冰魄毒银针时,那人已处于弥留,先前与何人有仇有怨,老衲并不知晓。君掌柜放心,冰魄毒银针世上再也没有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怕凶手早已转世为人,或比君掌柜还大,何必执着呢?”
“也罢,师太既然如此说,君某自当相信,那君某就告辞了。”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君非凡也准备回京接谢妹妹出狱了。
慈原师太不放心,出声试探道:“君掌柜可否告之,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故人的一家四口?”
君非凡在门口停住脚,转身回答道:“我那故人,就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原委,所以才抓住凶器不放,要知道原因,老早就报仇了。”
“阿弥陀佛!老衲会为她们念往生经的。”慈原师太口宣佛号,悲天悯人的叹道。
君非凡径直走出,带着小五他们回了京城,还要回谢府收拾一下,也该把安青、安红和李嬷嬷接回来了,再让静娘做一些好菜,给谢妹妹补补。
这边韩宏原带着随从,和几名大理寺的衙役,正骑马奔在回城的路上。韩宏原气怒攻心,他没想到大哥唯一的血脉,竟然会死在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手上!
他怎么对得起大哥,大嫂?他该如何告诉父亲?还有自己的儿子、女儿有了买凶杀人的母亲,哪怕是自己已经休妻,怕都难以抬头做人!
韩宏原越想越气,将马鞭使劲的打在马屁股上,马儿越跑越快,将随从和衙役远远抛下,跑在最前面!
随从拼命追赶,嘴里喊着:“世子,慢点!小心啊!”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骑在马上的韩宏原突然觉得,腹中绞痛手足麻痹,眼前一黑,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头先着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也不动了。
后面的随从眼看着着世子从马背上摔下来,但相隔太远,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世子,翻滚几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从和衙役都赶紧勒住马,下马奔了过去,就看见韩宏原已经颈骨折断,气绝身亡了。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面对这样的意外,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衙役发话:“我们还是先把韩世子送回镇国公府,对国公爷说明情况,再去窦府抓人,怎么样?”
随从们人人如丧考妣,也只能如此了,都怪那该死的窦氏,气得世子这样失态。
镇国公府真是多灾多难,死了嫡长孙女,又死了世子,老国公本就为孙小姐的死卧病不起,现在连世子都死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是老国公也去了,孙少爷还年幼,镇国公府就算完了!
当大家把世子包裹好,送回镇国公府时,得到消息的镇国公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后经府医抢救后一醒来,就让马上让府医验尸,再把众人召集起来,详问世子坠马经过。
但府医检查后发现,世子的确是坠马折断颈骨而亡,并没有中毒或其他异常。镇国公听世子随从和衙役说完缘由,老泪纵横,仰天长叹:“娶妻娶贤,窦氏害我韩氏一族啊!”
当如狼似虎的大理寺衙役们,冲进窦府时,将窦府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窦氏在哪里?”
窦氏的嫂嫂颤抖着说:“在后院,公差请。”
衙役们冲进后院,来到最偏僻的院子,就看见院门大开,目光平静穿戴整齐的窦氏,端坐在椅子上。
“窦氏婵娟吗?”
“是。”
“我们接到报案,你和韩静如之死有关,请你跟我们去大理寺一趟交代清楚。”一名老衙役拿出逮捕令说道。
窦氏脸色奇怪,似喜还悲的问:“镇国公世子还好吗?”
另一个衙役唾了一口,骂道:“他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能有什么好?今天已经摔死了?”
“摔死了,怎么会摔死?他马上功夫虽然没有大哥好,但也是上过战场的,怎么会摔死?”窦氏平静的神色破裂了,突然神情激动,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
老衙役嗤笑道:“怎么不会?他一听说是你买凶杀人,气怒攻心把马骑得飞快,他不摔,谁摔?当时可是十几个人都亲眼看见的!”
“哈哈哈,哈哈哈!”窦氏突然大笑,笑得涕泪满面,形如疯癫。“韩宏原!没想到你真的死了!还是死在我前面!哈哈哈!”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又给她带上脚镣铐,推推搡搡的带出了窦府。
等将窦氏带回大理寺,大理寺卿王大人马上升堂审案。王大人身穿官服高居堂上,旁边坐着莫大人和黄大人两个大理寺少卿,堂下两边衙役整齐排成两列,手持水火棍,大喊:“威武!”
旁边的司务高声喊道:“带疑犯谢怡心,带韩静如丫环春柳,上堂!”
谢怡心和春柳一起被带上堂来,只见谢怡心头发整齐,衣衫整洁脸色红润。而春柳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失魂落魄。
“谢怡心,春柳告你杀害韩静如一案,你可认罪?”王大人按照程序,先从春柳审起。
谢怡心背挺得笔直,朗声道:“我没有,不认罪!”
“春柳,你有何证据?”
“大人,我和小姐当晚都看见谢怡心了,我去叫人,转眼小姐就不见了!一定是她!”春柳还是不改初衷,激动的说。
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春柳,你是看见谢怡心的脸?还是背影?”
“虽然是背影,但肯定是她!”
王大人手拿青莲师太的口供,威严的说道:“可广化寺里的青莲师太,已经招认,她当晚装扮成谢怡心,掳走韩静如,再抛进井中溺毙并且杀害了,看见她行凶的两姐妹。”
春柳呆立堂上,半响后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广化寺的师太为什么要杀小姐?一定是有人帮谢怡心买人顶罪!”
“大胆!”
“咚咚咚!”
“威武!”
王大人脸色肃穆,不疾不徐的又说:“青莲师太已经招供画押,承认是有人买凶杀人,带买凶杀人的疑犯窦婵娟!”
当以前的镇国公世子夫人,窦婵娟被带上堂,各个世家贵族派人来旁听,所站的地方,顿时如水溅沸油炸开了锅!各种议论纷纷!
☆、第一百八十二章畏罪自杀
“那不是以前的镇国公世子夫人吗?她怎么会买凶杀韩静如?”
“你傻呀!如果有人夺了你的中馈,又要嫁得高门,而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低嫁,你不想杀人?”
“听说今天镇国公世子也死了,镇国公府真是流年不利!”
“都是娶了她那扫把星!说不定以前那个世子也是她害死的,要不然怎么轮得到她当世子夫人?”
“肃静!”
“威武!”两旁的衙役齐声威喝!
“疑犯窦婵娟,将你如何买通广化寺青莲师太,杀害韩静如栽赃谢怡心,从实招来!”王大人拍了惊堂木,压下满堂议论声,大声问道。
窦婵娟跪在堂下,面无表情的说:“我恨谢怡心,自从和她遇见后,我就被靖王训斥,又被韩宏原休回了娘家。我本来想杀谢怡心的,可是她身边人太多,又有曾小姐陪同,不好下手!”
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后来听说韩静如掌了镇国公府中馈,又能高嫁给杨昭武,我两个女儿却受我连累,只能军中低嫁。我就买通青莲师太,杀了韩静如,这时刚好谢怡心也来广化寺,干脆就嫁祸给她。”
堂上的春柳,和堂外的众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你所说可否属实?愿意画押认罪吗?”王大人问道。
窦婵娟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愿意认罪。”
“来人,让窦婵娟签字画押!谢怡心实属冤枉,当堂释放!”
衙役来为谢怡心解开手足镣铐,谢怡心向堂上行了一礼,“谢谢大人!”
这边窦婵娟签字画押后,望着谢怡心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突然低头吃下毒丸,瞬间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谢怡心转过头,就看见窦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她一个寒颤,接着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心妹妹,没事了,窦氏是罪有应得!走,我送你回去!”曾若妍从人群里挤过来,将谢怡心半抱着护送上了马车。
谢怡心四处张望:“昭武哥哥和君大哥呢?”
“你君大哥一早就派人,去把安青安红和李嬷嬷接回来了,现在在谢府忙活着勒!至于杨昭武,他刚进城,就被杨尚书派的人,带回郡主府了。我来接你,你不高兴啊?”曾若妍拍拍谢怡心,略有点消瘦的小脸,故作不悦的说。
谢怡心往曾若妍肩上靠去,轻轻说:“谢谢妍姐姐,要不是你们,我这次就死定了。”
曾若妍将她揽入怀里,感叹的说:“这几天我可是度日如年,要是不能把你救出来,说不定君非凡真能把我嚼来吃了!”
“妍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当时白绫都已经绕上了我脖子,我觉得快要死了的时候,多亏昭武哥哥及时赶到。”说到这里,谢怡心不自觉摸摸手腕上的玉镯,带了点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曾若妍赶紧检查谢怡心的脖子,“还好,没有留印记,没想到韦贵妃出手那么狠!不过听说她被圣上斥责,被禁足三月,还收了她暂掌六宫的大权,也算为你报仇了!以后离那疯子远点!”
“莫大哥呢?他怎么没来,这次莫大哥可是帮我不少忙,妍姐姐,你可要帮我好好感谢他!”谢怡心出了典狱,心情放松开始玩笑了。
没想到曾若妍点点头说:“这次他倒真干得不错,要不是他找到清媛帮忙,谁都进不去郡主府,自然也找不来杨昭武救你了!”
“明慧郡主府的人,没有告诉昭武哥哥我的事?”谢怡心情绪又开始低落,难怪昭武哥哥出了考场,没有来看自己,原来都瞒着他。
曾若妍愤愤不平的说:“明慧郡主不仅瞒着杨昭武,而且还拦下了,君非凡和子岚的人送消息给他。”
“这是应该的,明慧郡主一直看不上我,而且这次我还入了大理寺典狱,她当然不希望,昭武哥哥和我再有联系。”谢怡心有点落寞,入狱虽然不是她愿意的,但这是事实。
曾若妍神秘的笑道:“你昭武哥哥也是厉害,听说他救了你当晚,就搬出了郡主府,现在回威远将军府去了。今天杨尚书叫他回去,多半就是为这事。”
“明日不就是张榜之日,杨尚书可能是为张榜之事,找昭武哥哥。我也很紧张,不知道昭武哥哥能不能名列前三。”谢怡心对此,也很关心。
说话间,安泰坊竹枝巷很快就到了!马车在竹枝巷口就停下,谢怡心走下马车,就看见从巷口开始,地上就铺上了大红的地毯,一直铺到了谢府门口。
曾若妍挽着谢怡心走过去,所有的奴仆,都排列整齐的站在门口外面迎接谢怡心。
安青、安红神色激动的站在一个火盆旁边,李嬷嬷走过来,和曾若妍一起扶着她,走近燃烧着桃木的火盆。
君非凡在一边,温柔的笑看着她,长顺在一旁高声喊道:“跨过桃木火盆,百鬼回头不跟,趋吉避凶都是福,霉运变福根!”
谢怡心由安青、安红扶着,跨过了桃木火盆,门口又燃起了鞭炮,“霹雳啪啦”好不热闹。
谢怡心走到君非凡面前,眉眼弯弯真心的甜甜笑着说:“谢谢君大哥!”
“傻瓜,君大哥答应了谢叔叔要保证你的安全,要是你有个什么闪失,谢叔叔还不剥了我的皮?”君非凡笑着说。
谢怡心看着,君大哥清瘦了不少的脸,明亮的双眼眼底,还有深深的青痕,嘴角也有一些小泡。看起来就知道是焦虑太过,他这个在牢外的人,反而比住在牢里的谢怡心,瘦得更厉害。
谢怡心感动万分,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君大哥,我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和妍姐姐等我一下。”
“快去吧,慢慢梳洗也不急,静娘炖了燕窝,你先喝一盅,再去梳洗也不迟。安娘又做了新衣,呆会你正好试试。”君非凡轻声嘱咐,事事都为谢怡心想得周全。
“好!”谢怡心偷偷擦掉眼泪,露出明媚的笑脸,跟着李嬷嬷,和安青安红回了后院。
喝了一碗燕窝后,沐浴的水也准备妥当了。谢怡心走进净室,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柚子香。
“这是什么味道?”
“小姐,这是君少爷吩咐的,说是用柚子叶煎水洗澡,能去霉气,也能避免生病。”安红欢快回答道。
谢怡心由安青服侍着解了头发,脱了衣服慢慢走进浴桶,放松的靠在里面,由安青为她洗头。
“小姐,你受苦了!”安红看见小姐搭在桶沿边的双手,白玉一样的皓腕上,各有一道深深的淤痕,忍不住哽咽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终于回府
谢怡心睁眼一看,原来是手镣铐留下的印记,笑着说:“这没什么,有君大哥和莫大哥打点,我吃住都和家里一样,只是必须要戴这镣铐。”
安青把谢怡心的头发清洗完毕,一边用茉莉花水为小姐梳发,一边说:“我们躲在京城外的一个农庄里,天天都在念叨小姐。我们都说,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随着小姐去了。”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大家都平平安安,以后一定要小心点,提高警惕,不要再中了别人的圈套。”谢怡心回想起来,依然有点后怕。
安青也含着泪说:“这次小姐真该听李嬷嬷的话,就不会有这次无妄之灾了!”
“李嬷嬷呢?”
安红回答道:“李嬷嬷去为小姐拿衣服去了。”
沐浴完毕的谢怡心,将湿发挽在脑后,用一块小棉巾包好,再由安红拿来一块大的白棉巾,为她擦干身上的水。
李嬷嬷拿着衣服走进来时,就看见谢怡心穿肚兜的样子。
从她后面看,谢怡心白玉一般雕琢的皮肤,萦绕着淡淡的莹光。修长柔软的脖子,仿佛白天鹅一样高贵,如削过一样的斜肩,划出一道美丽的线条。平整的背部,淡淡的两片蝴蝶骨微微耸起,像随时要展翅高飞。
再下面就是不盈一握的纤腰,圆润挺翘的臀部,笔直而纤细的长腿。李嬷嬷绕到前面,眼睛一扫,完美的锁骨,浑圆丰盈的山峰,光滑平坦的小腹,以及神秘的少女地带。
每一处,都像是老天最完美的雕琢作品,秾纤合度大小刚好!
李嬷嬷心中也在暗赞:小姐这身材,活脱脱的尤物啊!也不知道最后是那家公子少爷有福气,能得了小姐去。
安青为谢怡心穿上一件,大红芍药的肚兜,细细的金链连着薄薄的苏绸肚兜,肚兜上还绣有栩栩如生的金黄芍药,看起来娇艳欲滴,诱惑非常。
接着是亵衣和亵裤,天气渐渐炎热,李嬷嬷拿了一件天蓝色的齐胸襦裙。名贵的流云锦上没有过多的刺绣,流云锦上自带的水波纹,就已经很漂亮。
更不要说这齐胸襦裙,所有的领口袖口包括裙边,都用同色流云锦,又镶了一道边,使得线条更加流畅。齐胸的那条边上,还镶嵌了一排珍珠,行走起来更是璀璨夺目,低调中透出华丽非常。
坐在梳妆台前,安红换了块大棉巾,继续为谢怡心擦拭着长发,安青为小姐用自制的香脂抹面,又在小姐的手上厚厚的涂了一层香脂。
等头发被小薰炉差不多烘干,手上的香脂也差不多干了。安青为小姐梳了个堕马髻,只斜斜的脑后挽了个圈,又插上一支凤头钗。
金色的凤头高高扬起,凤嘴里含着一颗红宝石,凤嘴里还垂下一根金珠琏,最下面也坠了一颗红宝石,与凤嘴里那颗遥相呼应。
谢怡心摸摸耳垂,想了一下,最后戴上了一对南珠耳珰,又选了条粉珠项链戴上。最后她摸了摸一直在手腕上,没有取下来过的包金兽首白玉镯,想起昭武哥哥那强而有力的怀抱,忍不住红了脸。
安红本来还想为小姐上点脂粉,可谢怡心看着镜中的自己,绯红的双颊拒绝了。她只在唇上抹了点口脂,就站起来披上银霞影外衣,再束上水蓝色的宫绦,转身往前院跑去。
心情终于放松下来的君非凡,有点昏昏欲睡,最近太累了,人累心也累,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他强打精神,又喝了一口西湖龙井提提神。
就看见谢怡心,如一只美丽的蓝蝴蝶,翩然而来。
阳光下银霞影的外衣如烟如雾,里面的天蓝流云锦,行走间如波涛翻腾。此时的谢怡心,就如同他在沿海一带看见的妈祖女神,乘风破浪腾云驾雾一般。
“心妹妹,我咋觉得你入狱一场,反而长漂亮了?这衣服真好看,整个人神采奕奕,有什么好事啊?”曾若妍觉得几日不见,怎么心妹妹更漂亮了?
君非凡知道,随着谢妹妹的年岁再长些,谢妹妹会越来越漂亮。她就如一朵百花园里的牡丹花王,正缓慢绽放,现在她还没及笄,等到她满了十六岁,正值碧玉年华,又会是何等倾国倾城!
“妍姐姐,你又笑话我。谁听说过入狱会变漂亮的?只是能平安出来,心情好了就精神了嘛!你看看我的手!”谢怡心撩开左边的衣袖,露出擦过药后,依然可怖的淤痕。
曾若妍心疼不已,“该死!那么重的镣铐,也不给松一下,这印记要很久才能消吧?”
“没事,擦过药几天就好。君大哥,你怎么了?”谢怡心转过头,就看见君大哥皱着眉头,紧盯着她的手。
君非凡现在其实没有看见,谢妹妹手上的淤痕,他眼睛一直入迷的盯着,谢妹妹的手。
只见白玉般的柔荑上,五根如玉石细细雕琢的手指,在阳光下仿若透明。指尖细而修长,肌肤柔软细嫩,尖尖的指甲盖上,仿佛覆上了一层莹润的粉红珠光。如果被这双手在身上抚摸,该是何等销魂蚀骨?
被谢怡心一问,君非凡才回过神来,不敢再去想刚才脑海里闪过旖旎的画面,尴尬的掩饰道:“我那里还有一些药,呆会让长顺给你送点过来,不出三天保证就好。”
“嗯,君大哥我饿了,可以开饭了吗?”谢怡心恢复了以往的娇俏,调皮的说。
君非凡含笑纵容说:“好,去吩咐静娘上菜。”
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把菜上起了。谢怡心一看,有她喜欢的盐焗虾,烤乳鸽,红烧狮子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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