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闲_琴瑟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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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家还差我这样卑贱之人的衣服？”
　　韦红玉一时语塞，又不愿意放弃，只好说：“那你这衣服是什么布料？哪里有卖？”
　　“这是蜀锦，韦小姐不会不认识吧？哪里有卖我不清楚，不过韦贵妃身居高位，恐怕也不差这点蜀锦吧？”谢怡心对韦红玉的咄咄逼人，越来越烦！
　　韦红玉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叫道：“我姑姑当然什么都不缺，她是贵妃，后宫第一人，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会差点区区蜀锦？”
　　“那不就结了吗？韦小姐请让开，别在这儿挡道！”谢怡心看见君非凡急匆匆而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过来。毕竟是女儿家的口角，君大哥掺和进来，太掉价！
　　韦红玉一时瞠目结舌，回不上话，旁边一个长相尖酸的小姐突然说：“韦小姐，她是小偷，她脖子上戴的是天辰十二年，波斯进贡的五色花宝石项链！”
　　韦红玉往谢怡心脖子上看去，五色花宝石项链差点闪瞎她的眼，她相信那个黄小姐的判断，因为黄小姐就是理藩院长史官的女儿。
　　理藩院长史，专门是记录各国进贡的物品的官员，也记录大盛朝圣上赏赐给各国的物品，有文字说明，也有图画为证。黄小姐说得出年月和藩国，肯定是见过，自然不会有错！
　　“谢怡心，这波斯进贡的五色花宝石项链，怎么会在你身上？你还不从实招来？”韦红玉自认为抓住了把柄，得意洋洋的说道。
　　谢怡心制止了要说话的李嬷嬷，毫无畏惧的回答说：“这是师父为我准备的，至于它从哪里来，我不用操心！”
　　韦红玉看谢怡心如此坦荡，一时又有点后悔，她也知道木神医为圣上和太后看诊，要是真是圣上赏赐给木神医的，那怎么办？质疑圣裁，怀疑君意吗？
　　一时间韦红玉骑虎难下，既不愿意放谢怡心走，又没有强留下她的理由！
　　就算她戴的项链是贡品，可万一真是圣上赏的？
　　那又如何？
　　等着被打脸吗？
　　谁也不知道，圣上赏了什么给木神医！光凭项链难以定罪，韦红玉有点焦躁，谢怡心见她们久久不肯离开，也真是怒了！
　　“韦红玉，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谢怡心正准备让伙计们，将她们拦开，不曾想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韦小姐，何事和谢小姐争执啊？”排开人群，款款而来的正是如意郡主叶融融。
　　“如意郡主好！”韦红玉膝盖半弯行了一礼。其他的小姐跟着行礼，谢怡心也福了一福。
　　叶融融容光焕发，丝毫看不出，那日被架出百草堂的狼狈，柔柔的说：“不如本郡主做个和事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好？”
　　韦红玉瘪瘪嘴，挑拨道：“我不过是看谢小姐衣服别致，多问几句，谢小姐敝帚自珍是何意？是要独占鳌头吗？我等不配知道，如意郡主也不配知道吗？”
　　叶融融这才注意到，谢怡心身穿桃红色襦裙，色彩漂亮做工精巧，衣料似是蜀锦又不完全相像，流光溢彩、光华自显、华贵不凡。
　　“谢小姐这衣料果真特别！这是蜀锦吗？”叶融融也暗生嫉妒，这衣料看起来就知道价位不菲，也生出了求购之意。
　　谢怡心不耐烦的说：“我已经说了几次，这就是蜀锦！这是师父给我的，我家绣娘自己做的，你们爱信不信，让开！”
　　叶融融旁边的老嬷嬷呵斥道：“那家小姐，这么不懂规矩，在如意郡主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掌嘴二十！”
　　君非凡不能再忍，走上前去：“如意郡主好大的威风，都吹到我的花想容了？”
　　叶融融知道，君非凡背后有依仗，不好说话只站在旁边。那老嬷嬷是韦家的家奴，横行惯了叫嚣道：“谁顶撞了如意郡主，就是蔑视大盛皇室朝廷！”
　　旁边的叶融融暗自偷笑，靖王说了不能对付谢怡心，难道还不许吓一吓？呆会惩戒时打几下，自己就叫停，料靖王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谢怡心顶撞郡主是事实！
　　“把这个老奴才扔出去，在花想容闹事，也要看你有无那个本事！”君非凡看那不知死活的老嬷嬷，像看一个死人。
　　几个后院搬货的男伙计，一拥而上将老嬷嬷扔出花想容，其中一个在她腰后疾点几下，老嬷嬷被扔出花想容后，腰后剧痛竟然爬不起来！
　　叶融融脸色微变，没想到君非凡一点也不给，自己这个如意郡主面子。她强自镇静道：“君掌柜也要以下犯上吗？”
　　“如意郡主要持强临弱，当然在君某的地盘，自是不行！这要传出去如意郡主觊觎旁人的衣服，而肆意刁难，怕是郡主更丢皇家体面！”

　　☆、第二百三十三章偶遇靖王

　　叶融融暗惊，自己也算是被从皇宫撵出来的，原因就是丢了皇室郡主的体面，如果再传出这样的消息，真被褫夺了封号，就得不偿失了！
　　“谢小姐既然不愿意，说出衣料的出处，本郡主也不为难你，你走吧！”叶融融只能自圆其说。
　　君非凡和谢怡心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出花想容，一旁的韦红玉也没想到君非凡如此强硬，竟然觉得他这样很有男子气概，比起那些所谓将门虎子，更是独树一帜，更有骨气风华！从此芳心暗许，是后话。
　　谢怡心沉默着到了天香楼，君非凡将她扶下车来，劝她道：“谢妹妹，你别放心上，她是羡慕嫉妒你，你不用管她。”
　　“我知道，君大哥。我只是觉得烦，我又没惹她们，她们老来找我的麻烦。李嬷嬷呢？”
　　“李嬷嬷去把你选的东西包起来，一会儿就来。我们先去点菜，坐着等她来。”君非凡引着她往楼上走。
　　坐在冬字包厢，谢怡心还是很沮丧，闷闷不乐的看着窗外。
　　李嬷嬷随后就到，轻声道：“小姐，您选的东西我已经送回百草堂了，您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都羡慕您的衣服漂亮，求而不得罢了。”
　　“君大哥，说实在的，这套衣服真漂亮，我刚拿到时，也看傻了眼。这种蜀锦真是难得，也不怪她们千方百计打听。”谢怡心叹道。
　　君非凡看李嬷嬷欲言又止，明白李嬷嬷是知道那是帝王锦，只是没有告诉谢妹妹。
　　他笑着对谢怡心说：“谢妹妹，我也只看出你带的是波斯项链，还不知道是波斯进贡的，拿五色花和桃花相似，和你的衣服真是相得益彰。来，今儿点什么？百草堂的饭菜还可口吗？”
　　“师父那里的饭菜很好吃，每天中午一盅雪莲炖雪蛤，晚上一盅血燕，君大哥你看，我都长胖了好多。而且血燕的味道很怪，也不知道师父加了什么药材，全是花香。”谢怡心有点苦恼的说。
　　李嬷嬷站在旁边，忍不住眼皮跳了几下，血燕里面加了七花玉露丸，当然花香扑鼻，每晚一粒就是每晚万金啊！
　　小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老爷太宠小姐了！
　　“不管味道如何，只看效果好不好，今日看你红光满面，我也知道木神医没有亏待于你。你看，上次的光明虾炙你喜欢，就再点一份，其它你还想吃点什么？”
　　谢怡心想了一下说：“来点味道重点的，师父喜欢口味清淡，今儿换点口味。”
　　“那好，我就点烤羊排、卤鸡珍、蟹黄玲珑饺、红烧鹅掌和酸辣鳜鱼汤。”君非凡点了几个，谢怡心平时喜欢的香辣味菜式。
　　谢怡心笑逐颜开，“好，都是我喜欢的！”跑堂的小二马上去下单。
　　君非凡和谢怡心正闲聊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君非凡和谢怡心对看一眼，扬声道。
　　进来的是靖王，他身穿蟠龙团云袍，神采飞扬英气逼人。英武不凡的脸上，带着自傲的笑道：“君掌柜、谢小姐，今儿有空来天香楼吃饭？”
　　因为圣上和韦贵妃的谈话，其它人都不清楚，而太后最近称病不见人，韦贵妃也没机会去请旨赐婚，所以靖王现在还不知道，靖王正妃的人选已经定下，是广严侯之女苏依乔。
　　“靖王殿下好！”君非凡和谢怡心都起身行了一礼。
　　“不要客气，本王闲来无事，来天香楼转转，不想就碰见两位，还真是有缘。”靖王客气道。
　　君非凡笑着拱手：“靖王殿下说笑了，谁不知道靖王殿下领了理藩院领事一职，与礼部一起迎接各国使臣？”
　　“君掌柜消息果然灵通，但现在各藩国使臣还未进京，本王也就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向君掌柜蹭吃蹭喝一顿！”靖王笑意融融，礼贤下士的姿态做得很好。
　　君非凡伸手客气道：“求之不得，君某之幸，请！”
　　君非凡手指着自己左边的位置，因为右边坐着谢妹妹，结果靖王厚着脸皮，走到谢怡心右边落座。
　　还美其名曰：“这个位置最好，俯览大街，看人流如织，见大盛之繁华！”
　　谢怡心不好推拒，只能笑着说：“难得靖王殿下不嫌弃，一起吃吧！不过可能要多加两个菜，要喝点酒吗？”
　　“好，那再上五珍脍，酒酿双宝和八宝鸡，另外来壶江南春。”靖王很快反客为主，悠然自在的点酒菜。
　　在等上菜期间，靖王也发现谢怡心身上的衣服华丽非凡，也好奇的问：“谢小姐这衣服可真独特，本王还从没见过，这种灿似桃花颜色的蜀锦？”
　　“刚才韦小姐和如意郡主，已经拦着谢妹妹半天了，就差没让人把谢妹妹的衣服扒下来！君某还从没见过，如此青天白日强取豪夺的小姐！”君非凡没好气的说。
　　靖王皱眉道：“如意郡主和红玉，又找谢小姐的麻烦？”
　　“是啊！韦小姐说谢妹妹，戴的波斯进贡的五色花宝石项链是赃物，如意郡主威风更大，直接要掌嘴二十呢！”君非凡会为谢妹妹出气，但也要让靖王也添把火。
　　靖王凝神细看，果然谢怡心不光身穿华服，头上的桃花簪和颈上的宝石项链都不是凡品。
　　“谢小姐，你今日的穿戴果真不凡，难怪引得如意郡主和红玉眼馋。是木神医准备的吗？木神医还真是疼你？”
　　“师父对我很好，你们不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首饰这么珍贵，可这衣服只是颜色独特一点的蜀锦，有那么招人眼球吗？”谢怡心本来美美的心情，早被破坏光了！
　　靖王越看越觉得疑惑，这种织在锦缎里的银丝成花工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色彩也是独一无二。
　　到底是在哪里看过？靖王仔细的搜索记忆。
　　阳光下，谢怡心的衣服仿佛有层云雾缭绕，一阵风吹过，银丝桃花朵朵绽放。
　　靖王突然想起，母妃曾很珍惜过一块绿色帕子，那上面的银丝织成夕颜花，阳光下也是如此美轮美奂。
　　当时他问母妃：“母妃，这是什么锦缎如此独特耀眼？”
　　母妃脸上有羡慕，也有势在必得，回答他道：“这是蜀锦中的帝王锦，只特供圣上和皇后，五年才能成一匹，珍贵无比。我们这些妃嫔，能有块帕子都是莫大的光荣，圣上的恩赐。总有一天，本宫也要穿上帝王锦做的衣裙，受满朝命妇朝拜！”
　　“这是帝王锦吗？”靖王略有点惊愕的说。
　　谢怡心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什么帝王锦？不是蜀锦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帝王锦？”

　　☆、第二百三十四章盘问嬷嬷

　　靖王抬眼一看，君非凡和站在旁边的嬷嬷，都有点不自在，一下明白了。他们都知道这是帝王锦，只是瞒着谢怡心一人，她不知道罢了。
　　“本王也只是怀疑，帝王锦本王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可能是木神医行医天下，别人酬谢的吧！”
　　靖王突然也不想告诉谢怡心，就让她安安心心的穿着华服。如果有一天，她能做他的皇后，也不过是早几年穿上帝王锦。
　　而且，对木神医，靖王又有了新的认识！帝王锦他都有，还随随便便拿给谢怡心用，这说明他对珍贵的帝王锦不稀罕，而且对谢怡心很宠爱！
　　谢怡心听得懵懵懂懂，也就不再理会，等菜上齐后，客套一番就开始大快朵颐！
　　靖王时不时用公筷，为谢怡心夹一筷子菜，眼角余光也把谢怡心，毫不做作的吃相尽收眼底。
　　谢怡心吃得虽然多，但动作快而优雅，吃相并不难看。只见她夹起一只蟹黄玲珑饺，樱唇微张，粉红小舌一扫，快速将大拇指大小的玲珑饺，吞进口中。
　　君非凡则除了和靖王对饮外，大多数时候都在为谢怡心剥虾壳，剔鳜鱼鱼刺，又为谢怡心盛了一碗汤。
　　谢怡心吃了一圈，好像只有烤羊排没有尝了，老早就闻到了孜然的香气，就像去年烤得鳊鱼。谢怡心馋得很，又碍于靖王在座，不好直接上手！
　　君非凡看出了谢怡心的顾虑，笑着将一块两指宽，半尺长的烤羊排，放入谢怡心的餐盘。笑着说：“想吃就吃，用手拿着也无所谓，西凉那边还专门有手抓饭呢！”
　　谢怡心俏皮的左右看了一眼，毫不犹豫伸出白玉一样的小手，葱段似的指尖轻轻拈起烤羊排，放在嘴边。白色的贝齿，咬住烤得金黄色的烤羊排，时不时还让小舌在嘴边溜一圈。
　　靖王深深感受到，谢怡心对他的吸引力，她随便吃点食物，这些动作，都能勾起他的欲望。这等媚骨天成的尤物，若是不能收在后宫，那会是何等遗憾？
　　“谢小姐，你和木神医还相处愉快吧？”靖王纯属没话找话说。
　　谢怡心刚放下羊排骨头，还没来得及拭嘴，见靖王问及师父，只好回答说：“师父对我很好，我每天都很开心。”
　　回答时的谢怡心，泛着油光的小嘴，一张一合，靖王眼底蕴黑，恨不能咬了上去！
　　君非凡见靖王眼底喷火，连解围道：“谢妹妹，规矩不能错，快点吃，吃了还要回竹枝巷拿点东西。”
　　“唔。”谢怡心猛点头不说话，其实因为是嘴里包着卤鸡珍。
　　靖王略有不悦，对君非凡说道：“今日难得遇见两位，不多坐一会儿？急着回去干什么？”
　　君非凡拱手道：“谢妹妹一月只有两天假期，我还要带她去选点其他东西。”
　　谢怡心闷头继续吃，不说话听君大哥和靖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今日怎么不见杨昭武？他不是和谢小姐最要好的吗？”靖王明知故问，箭中要害。
　　君非凡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靖王真不知吗？杨昭武已经是九门提督，负责京城九门防务，怕是忙得很吧？”
　　“杨大哥当九门提督了？什么时候的事？”谢怡心这才知道，昭武哥哥又升官的。
　　靖王赞叹道：“在我们大盛，还从没有这样年轻的九门提督，杨昭武真是深受父皇器重，才会让他负责京城的安防！”
　　“杨大哥本来就很厉害！君大哥，我能去看一下杨大哥吗？”谢怡心一直压抑，想见到杨昭武的渴望，现在已经无法压抑了。
　　君非凡虽然有点不是滋味，但也微笑着说：“杨昭武回京时间毕竟不长，要掌控九门还需要时间，我们先不去打扰他，等五月初一，他一定会来接你的。”
　　“嗯。”虽然失望，谢怡心也没胡搅蛮缠，她想安青、安红了，准备先回竹枝巷。
　　靖王看谢怡心低眉顺眼的样子，越发火热，忍不住说道：“谢小姐，下午我陪你去什刹海看看？现在天气宜人，泛舟湖上别有一番滋味。”
　　“多谢靖王殿下美意，我从小在金陵长大，最不喜欢就是坐船。师父让我在申时末就要回百草堂，我还要回竹枝巷收拾点东西。饭后就先告辞了！”谢怡心推辞道。
　　靖王也不强求，只招呼小二端上柠檬水，由李嬷嬷伺候着谢怡心洗净双手，又目送她和君非凡下楼。
　　不是靖王不想送上一程，而是他小腹火热，丑态毕露不敢起身。
　　“去，找个干净的女人来，马上！”靖王命令暗卫。
　　“是！”
　　暗卫很快就从牡丹楼中，送来一个清倌，靖王直接将她按在，谢怡心坐过的凳子上，捂住脸很快发泄了出来。
　　靖王穿好衣服，看着地上躺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不带感情的吩咐：“灌了药，送回牡丹楼。”
　　“属下遵命！”
　　而回了竹枝巷谢府的谢怡心，正和两个丫环说话。
　　“小姐，木神医真厉害，你又长高长漂亮了！”
　　“是吗？安红你的小嘴叶很甜！”
　　“小姐，李嬷嬷送回一匹布，说是什么水月锦，让我们为小姐做亵衣，我们已经做了两套，小姐先穿着。”安青也记挂着小姐，最近都在赶制小姐的贴身衣物。
　　谢怡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你们有空，再做几件肚兜吧！顺便把以前的改两件，我最近胸口又长大了不少，有点勒。”
　　安青羡慕的看看，小姐愈加丰满的胸部，笑着说：“李嬷嬷早交代了，要不是为了赶肚兜，怎么会才做两件亵衣？”
　　安红从柜里拿出四件肚兜，有两件是冰蚕丝帛的，有两件是三江淞梭布的。冰蚕丝帛的绣了鱼戏莲，三江淞梭布的绣了魏紫、姚黄，色彩鲜艳五彩斑斓。
　　主仆又是一番诉衷肠，而李嬷嬷则被君非凡叫到了前院。
　　“李嬷嬷，虽然你没有签卖身契，但我君某一直待你不薄。你说实话，小姐在百草堂究竟过得怎样？木神医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珍稀面料首饰？”
　　君非凡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平日的儒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直盯向于李嬷嬷，这才是四海商行的君掌柜。
　　李嬷嬷福了一礼道：“奴婢伺候小姐的心，君少爷不用怀疑。奴婢已经签了卖身契，以后会终生伺候小姐，决无二心！”
　　停了一下，李嬷嬷又说：“木神医对小姐的拳拳爱意，君少爷也不用质疑。小姐的闺房布置，豪华堪比公主，什么都是最好的，老爷把多年的珍藏，都给小姐用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过继谁好

　　“至于木神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珍品，奴婢也不知道。大概都是圣上太后赐的吧？毕竟圣上和太后，都由木神医照料身体。”李嬷嬷就是有千个胆，也不敢透漏木神医的真实身份。
　　君非凡半信半疑，但从宫里出来的李嬷嬷训练有素，她神色自若，君非凡也看不出真假。
　　只能问道：“那你的卖身契呢？”
　　“奴婢的卖身契在林总管手上，君少爷请放心，小姐有了老爷的照拂，自当一帆风顺，富贵一生。”李嬷嬷也感念君非凡的恩情，隐晦的提醒他。
　　君非凡咀嚼几遍，不再追问其他事，只追问：“谢妹妹真是中午雪莲炖雪蛤，晚上炖血燕？”
　　“真的，小姐每天都喝，而且为了调养小姐的身体，每晚炖的血燕里，还融了一颗七花玉露丸。”李嬷嬷微微抬眼，想看君非凡吃惊的样子。
　　君非凡果然一愣，失声道：“七花玉露丸？还每天一颗？”
　　“是的，老爷还说小姐，先天不足要好好保养。君少爷不用担心，小姐很好，老爷是把她捧在手心，当亲孙女来待的。”李嬷嬷也很奇怪，木神医为何会对小姐那么好？
　　“没事了，你先回去，看看谢妹妹，还有什么东西没准备好的。”君非凡挥手让李嬷嬷下去了，有些事他要好好想一想。
　　李嬷嬷回了后院，长顺快步来报：“已经查到城东老字号薛记，每月固定来买桂花油和梅香的常客有一百三十六家，逐一排查后发现，与谢小姐有过交集的有五家。”
　　“说，那五家？”
　　“有韦家韦老夫人，有靖王府的一个管事嬷嬷，有淳王府的老侧妃，还有承安伯府如意郡主的贴身嬷嬷，最后是国子监孟祭酒夫人。”长顺麻溜的报上来。
　　君非凡沉吟不语，暗想：淳王府的老侧妃可以排除，孟夫人也没那么大的能耐，韦家老夫人常年有病，只剩下叶融融的贴身嬷嬷和靖王府的管事嬷嬷。
　　那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叶融融的贴身嬷嬷，叶融融和谢妹妹有隙，有动机。可是那个人却阻止了黑龙堂的人，这样看来，靖王心仪谢妹妹，她的嬷嬷不许其他人沾手谢妹妹，也是可能的。
　　前后衡量过后，君非凡下令：“全力追查靖王府的管事嬷嬷！”
　　“是，少爷，您为什么会认为是靖王府的嬷嬷，靖王有不让小姐拜师的理由吗？”长顺多嘴的问。
　　君非凡抬眼望着天际，木神医神秘难测，靖王不愿谢妹妹拜师也是可能的，那样他想纳谢妹妹也容易得多。
　　不过他不用给长顺解释，笑着说：“你快去办吧，把她的一切消息都查探仔细。”
　　“是，少爷，小的马上交代长四去办。”
　　这时百草堂里，木神医坐下草亭里，不时看向日昃看时辰。
　　“老爷，您看什么呢？想小姐了吧？”老林笑着问。
　　木神医恍然一笑，“老林，你说奇怪不奇怪？心丫头一不在，我就觉得百草堂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以前那些日子怎么过的？”
　　老林凑拢笑道：“老爷，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姐在的日子，小姐今年就十五岁及笄了，留不了两年，就快嫁人了。”
　　“心丫头嫁了人，也是我徒弟，到时候再生几个小徒孙，女的像心丫头一样可爱，男的虎头虎脑我教他练武，这样也不错！”木神医悠然自得的说。
　　老林也笑道：“老奴也喜欢小小姐、小少爷，老奴还没伺候过小小姐，想想那么小那么可爱，肉乎乎的，那才美得冒泡！”
　　说着木神医也像，看见了一群肉乎乎、白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