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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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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缘大师是空灵大师的弟子,他的话不会错。
  “我以前劝你,你可听不进,大师一句话,倒比我说万句都管用。”
  “以前有父亲在,家中事自不需我插手。父亲没了,我是长子长兄,自得担起一份责任。”陈蕴顿了一下,“母亲没反对阿蘅的话,那就是同意。阿蘅虽没明言,我却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荣国府。”
  原本,他不信陈蘅说陈安是被西府买凶所杀,可在陈宏自己道破的时候,他信了。
  更令他惊骇的是,陈留太主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毒害。
  陈蘅说另立一支,是不想他们上头再有长辈指手画脚。陈安生前,受了陈朝刚多少无辜辱骂、指责,陈蘅不希望他们兄弟再受这份气。
  若是再立一支,陈朝刚虽会指责,可他却先担了“宠妾灭妻,宠庶杀子”之过,在他们兄弟面前没有底气,也失了立场。再则,陈安会敬他为父,他们兄弟却会记住杀父之仇,如果不是陈朝刚的纵容,陈宏根本没这胆量。
  陈蕴道:“陛下特令你不必留家守孝,前往南疆镇守边关,你往后要多加小心。”
  从小到大,长兄少与他说心里话,更少说出此等关心人的话语。
  陈葳笑容里又带有一股酸涩。
  “阿蘅自被退亲之后,性子变了许多,去江南、往永乐,我亦是越来越看不懂她。”
  “磨难让人长大,如果她能永远像个小娘子般天真,倒也是福分……”
  陈葳提了茶壶,替陈蕴蓄上,“长兄,你准备几时扶父亲灵柩回乡?”
  “母亲病着,你长嫂有孕,皆不能远行。我打算携着阔儿同回颖川,永乐县的祖田、祖坟地、祠堂、祖宅皆是要建的,留下几个妇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尤其是莫氏,这么多年,她身体很好,少有病痛,可这回却一病许久也不见好。
  陈安的死,深深地触动她内心的弦,也是她灵魂深处的软肋。
  夫主用自己的血肉之身为她挡箭,只为护她周全,这一份情深,让她觉得感动,又为过往对夫主的轻视感到愧疚。
  莫氏终于明白莫太后的苦,年轻守节,那时候就连莫家都以为莫太后守不住,甚至悄悄送了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入宫为侍卫。若是莫太后愿意,就可与其成就好事,可莫太后竟没有半分心动,也从未行差踏错。
  在莫太后的心里,她的挚爱是先帝。
  女人一旦动心,即便这人不在了,也可以守着一份回忆过完余生。
  陈葳道:“父亲总得早些入土为安,要不我递份奏疏,请求陛下多宽限些时日,待我……”
  “胡闹!”陈蕴一语而出,“有心人为了阻你去烈焰军掌权,不惜想出杀害母亲的诡计,你若真不去,岂非遂了他们的意。阿葳,家里有我,你与弟妇安心去南疆,有她陪着你,我与母亲在家亦能放心。”
  他伸手轻拍着陈葳的肩膀,“去吧,莫让父亲泉下难安。”
  陈葳想要再言。
  陈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让弟妇明儿收拾行装。后日一早,我送你们夫妻出门。袁世伯送来的人不错,有他们一路护送,定会平安抵达南疆。”
  长兄坚持让他去军中赴任,他若再推辞就是不敬。
  “往后,家中就劳长兄费心。”
  陈蕴点了一下头。
  夜空星子点点,陈蕴的心很沉重,以前只知风花雪月,往后却要撑起一家一族。
  侍妾捧着斗篷,轻柔地覆在他身上,“家主,夜深了,早些歇下罢。”
  陈蕴道:“阔儿未足五岁,你们还不能有孕,何况现下我要守孝。”
  荣国府的规矩侍妾们都知道,她们不能有孕,就必须继续吃避子汤。
  阔儿五岁前,唯有嫡妻可有孕,侍妾们不能有孕,这是因为陈氏吃足了嫡庶年岁相差太少的苦头,往后这一条都会沿袭下来。
  “家主,婢子明白。”
  “你懂就好,莫心生怨恨,我的后宅容不得心有怨恨的妇人。我……绝不会对不矩又有怨恨之人心慈手软的……”
  陈安的死,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太后叙情(三更)
  陈安的死,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如果陈安能早日对陈宏下狠手,何致养大他的野心,如果陈朝刚能早早处置柳氏,也不会有祖母的被害……
  每一件都源于不安宁的后宅。
  子女还得是一个母亲所出的才感情好,隔了个肚皮,就隔了太多的心思。
  侍妾心肝颤了一下,现在的陈蕴少了往昔的儒雅,安静的时候,多了一股让人看不透的阴沉,那眸子有时候也变得犀厉起来。
  莫氏病倒,他是长子,许多事原不是他管的,他也不得不管起来。
  谢氏虽是世族女,却从未处理过丧事,现在又有身孕,这些庶务、内务几乎全是陈蕴在打理,好在邱媪、莫大管家、莫松夫妇都是得力的事,府中下人们亦得规矩听话。
  *
  太后宫。
  太后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近来胸口很闷,总想咳嗽,一咳起来就没个休止,她刚一动,扒在榻前的莫静之就醒了。
  “太后……”
  太后道:“不是告诉你,让宫娥们服侍就行。”
  莫静之含笑答道:“我没事,我身子好着呢,今儿七殿下还说我瞧着胖了些。”
  她终于答应了太后的提议,愿意下嫁七皇子为正妃,这于太后是喜事。
  太后道:“陪哀家说说话。”她在宫人服侍下坐起身,“想当年,我来都城玩,结识先帝,比你出下还小些,我与他同时看中了一只很漂亮的狐狸灯,花灯做得很精致,后头还有一个机括,一启机括狐狸的眼睛就睁开了,再一阖,就是一个闭眼睡觉、一脸慵懒的小狐狸……”
  往事历历,就跟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她与先帝争执,谁也不愿让出狐狸灯,后来便一道打赌,比谁猜中的灯谜多,这灯就归谁,最后,她输了,在一炷香里,他猜出了七十九个灯谜,而他只猜出七十二个。
  他笑得儒雅:“你是我遇到最聪明的小娘子。”
  太后娇恼道:“愿赌服输,你当拿这话打趣我。”
  她若聪明,就不会输给他。
  他拿了漂亮的狐狸花灯,却双手递给她,“这灯,我送你。”
  “这不是你赢的?”
  “我赢花灯原就是想送给最心仪的女子。”
  他说,她是他心仪的女子。
  后来,莫太后才听说,整个都城最会猜灯谜的就是当今三皇子。
  那时候的她,原订有人家,三皇子心仪她,可父兄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母亲不应,是不舍她远嫁;父兄不应,说一女不许两家。
  莫家做不出一女许二郎的事,更不会因她违背莫氏的祖训。
  是他,自己去她未来的婆家,说他相中了莫氏嫡女,要娶她为妇,还给那家另外保媒说了王氏嫡女。
  而这些,她一直不知道,直到成亲后,才明白过来,为不让她被世人非议,让与她订亲的那家担下了所有的骂名,世人一直以为,是他们悔婚看上王氏女在前,没人知道,其实是她与先帝相恋在前。
  他娶她为妃,让她成为太子妃,之后又是皇后。那些年,他身边的妻妾只她一人,他怕她被世人误会,只象征地收了四个侍寝婢女,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们,那就是做样子的。
  他戏谑地说:“娥英,你若永得我心,我便唯你一人。”
  娥英,他说古有贤惠美人娥皇、女英,但他唯愿得她一人足矣,所以他赠她昵称“娥英”。
  莫太后是第一次向后辈提及自己年少时曾订过一门亲的事。
  “洛阳萧易,当年也是天下名动一时的少年才俊,才华横溢,哀家十二岁时,他随其父到广陵,与我祖父贺寿,两家觉得门第相当,为我们订下亲事。
  那时的萧易就像现在的王灼,我也是欢喜的。可是与他相处,却不如与先帝自在、快乐。母亲和长嫂说,这是因为我对先帝动心了。
  哀家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是得遇先帝,也是嫁对了先帝……”
  莫静之没听过萧易这个名字,据她所知,萧家也没有一个萧易的人。
  “后来呢?”
  “后来萧易追随咸阳王造反,失败之后,自刎咸阳城,还险些累及萧氏一族,萧氏宗主在得晓他投了咸阳王,立时将他一家驱离洛阳。”
  难怪,莫静之没听过这名字,原是早就逝去的人。
  “女子这一生,得嫁对人,也必须得嫁对你上心之人,若是有情,亦甘之如饴。阿静,姑祖母不是阻止你,而是王灼对你无心,他若对你有心,姑祖母也不会让你解除婚约。”
  七皇子则不同,七皇子喜欢莫静之,这是一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疼爱。
  莫静之以前一直患得患失,不愿面对现实,可就在昨天,看到越来越体弱的太后,她痛下决心遂了太后心愿,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原来,放手了还可以轻松些,连她自己也未想到。
  可是明明轻松,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手王灼。
  他不欢喜她,王灼欢喜的始终都是陈蘅。
  陈蘅在他的心里是唯一。
  王灼在她心里亦是唯一。
  一个人的相思,太苦。
  就在几日前,王灼入宫,是去祠部寻一个做小吏的朋友办事来的。
  她无意间与德淑公主在外头散步,只听德淑公主大呼一声:“是王三郎,静表姐,是王灼……”
  她似被凝住,曾经一听到这名字就会失去平衡的心跳,而这一刻,却是道不出的安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看着他立在不远处。
  “灼拜见德淑公主!见过莫五娘子!”
  莫静之还了礼。
  德淑公主嘻嘻一笑,用一个“你们说,我避开”的眼神,携着宫娥离去。
  万语千言,在这一刻,化成了长久的静默。
  “一直以来,我们终究没有机会见面,灼郎,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愿意娶我吗?”
  王灼一脸坦然,“七皇子待你一往情深,是我难及。你当知道,我心中之人不是你,莫五娘子,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一句无法违背,让她这么久的坚持成为一个笑话。
  她朝思暮想的人,从来没有欢喜过她。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陈蘅,哪里不如她?”
  她以为自己不会嫉妒,可这一刻,她嫉妒了。
  她有多坚持,王灼就有多固执。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为什么他固执等候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就像她的坚持一直是他。


第四百九十一章 终成妒恨
  为什么他固执等候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就像她的坚持一直是他。
  王灼依旧一派淡然、诚恳,她在他心里,始终卷不起半点的涟漪,“你是你,她是她,你如春花美丽,她似秋菊婀娜,怎可说谁美谁差,只是各不相同罢了。只是我更喜秋菊之美……”
  他不喜欢她,竟说出这样的话。
  世间最伤人的,就是你的一片情深被拒。
  而你深深欢喜之人,从来没有心仪你半分。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得一分、两分,又或是片刻?”
  王灼悠悠轻叹,“对不起!我欢喜永乐在前,当她在我心中,我就无法再对其他女子动心。”
  莫静之道:“永乐欢喜的是帝月盟盟主元龙?”
  她满腹不甘,浓浓的不甘如海潮一般逐涌,一浪接一浪,一波赶一波,不停不息;疯狂的妒火焚烧着她,似要将她化成灰烬。
  为什么不是她先遇到王灼,为何是陈蘅?
  她曾千百次地告诉自己,不要怨恨,不要嫉妒,可到了今天,她真的好嫉妒陈蘅。
  她莫静之拼尽一切得不到的,是陈蘅不愿要的。
  “是他么?”
  她以为他会动容,就算是这一刻,他依旧是云淡风轻。
  “这许是我的劫数罢……”
  王灼如此淡淡地说。
  他蓦地转身,“静之,嫁给七皇子罢,他待你的真心,是我无法企及的。”
  她宁可嫁给王灼,也不要像莫太后一样一生被困于深宫。
  但王灼心中无她,她一个人的努力就像一场笑话。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任何人都可以劝她,这最不该劝她另嫁的人是王灼。
  王灼揖手道:“是我对不住你,你无法退让,我也无法说服自己。此次一见,不久后我要云游天下,归期未定,愿你安好。”
  就算是拒绝,他也这样的温润如玉。
  她有万千的怒火,却无法对他发出来。
  他走了,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给她,她追不上他,即便她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出,还是得不到他的真心。
  为什么?
  为什么要她放手。
  她知道,就算她坚持,他依旧无法欢喜她。
  他们都太骄傲,又都太固执。
  只要他说一句“我愿娶你”,别说等三年,就是五年、十年她也能等,可他却要她放手。
  王灼,我恨你!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
  甚至,她亦恨陈蘅。
  陈蘅不喜他,可就是这样,王灼也要去喜欢。
  是他们,让她变成了俗人。
  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因嫉妒去恨一个人,可她到底嫉妒了,到底怨恨了。
  她得不到的王灼,是陈蘅不喜的。
  为什么陈蘅可以得到所有想要,可她再努力也得不到。
  一个是莫氏的外孙女,一个是莫氏的孙女,她的才华不及陈蘅,她的情路不如陈蘅,甚至于她的一切都不如陈蘅。
  即有她,又何故有陈蘅?
  此刻,莫太后呢喃道:“哀家有些日子没见到你姑父、姑母了,哀家病了,他们怎未入宫探望?”
  莫静之垂首,姑父已经没了,已经逝去大半月,听说就要回祖籍安葬。
  姑母因姑父之逝,已经病倒了。
  她莫静之的姻缘路艰,除了爱上不喜自己的王灼,更因为莫太后,若是莫太后真的疼她,莫太后下一道懿旨,王灼和王家不敢不娶她。
  她怨莫太后!
  她为太后侍疾、解闷,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她?
  莫静之提裙跪下,“禀太后,姑母她……病了!”
  “病了?”太后觉得有些意外,“你姑母的身子一向甚好,一年到头就是一两次寒热伤风,可严重?”
  “已经宣了御医过府,想来再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晋德帝下过死令,不许让太后知道的。
  她也不能说漏嘴。
  太后吐了口气:“明儿再宣御医去荣国府瞧瞧。”她又道:“你姑母病了,你姑父在忙甚?怎不入宫探望哀家?哀家也有些日子没见到陈蕴这孩子了,他也忙得很?”
  莫静之不敢接话。
  太后看她不说,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掠过:莫不是出事了?
  可,荣国府能出什么事?
  晋德帝是真对陈安好,陈安性子软弱,却不个至真仁孝之人,晋德帝甚是喜欢他。
  莫静之的性子,祖孙二人相处数月,太后也知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就说这次,要不是她病了,莫静之在婚事上还不会松口。
  太后道:“阿静,你回偏殿歇下,这里有宫人服侍。”
  莫静之告退而去。
  太后望着她的背影,眸子一扫,低声厉喝:“荣国府是不是出事了?”
  内侍惊了一下。
  太后猛一抬手,“敢不说实话,哀家要你的命!”
  内侍重重一跪,“太后恕罪,陛下颁下明旨,不得让任何人告诉太后,太后……”
  儿子还瞒她,定然是大事。
  “说——”
  内侍不敢说,说了会没命。
  “你想急死哀家不成?”
  内侍依旧不动。
  太后道:“你若说了,哀家保你性命无碍。”
  内侍将头贴在地上,“还请太后千万别震怒,否则,奴婢不敢说。”
  “说!”
  果真是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竟让陈安、莫氏都不能入宫来探她。
  她的心肝肉儿都跟着拧成一团,“说!”
  内侍道:“荣国公被陈宏买凶刺杀身亡……”
  死了?
  太后瞪大眼眸,陈安死了,这才几日,一个大好的活人就没了。
  她还记得,当年陈留太主要出征,将三岁的稚子领到她面前,陈留说:“长嫂,我家阿安就托付长嫂照看,将他留在家中,翁婆太过纵容,而后宅不甚安宁,陈留委实难安。唯长嫂一人可托……”
  陈留是为了替他们母子守江山出征的,她怎能拒绝照看陈留的儿子。
  “陈宏这贼呢?这贼在何处?”
  “禀太后,陛下震怒,已将陈宏送往西市处以凌迟三千刀之刑。”
  “荣国夫人呢?”
  “荣国夫人突失夫主,已病卧在榻,听说病得不轻……”
  “安儿……”太后不由一阵悲怆,陈安没了,怎么就没了呢?这可是她带大的孩子,虽看得不如陛下重,这也是她的孩子。
  莫氏成节妇了,莫氏的丈夫没了。
  “咳咳……”太后捧住胸口,突地一口鲜血,嘴里唤声“安儿……”身子一僵昏死过去。
  吓得内侍连呼“太后”,只片刻,太后宫一片忙乱。
  晋德帝听闻太后病危,今晚歇在德妃处,连夜赶过来时,几名御医正在给太后诊脉。
  问明原因,只见告诉太后实情的内侍吓得栗栗发抖。
  大监厉斥道:“混账!这等大事,岂能告诉太后?”
  御医轮流诊脉,每个人的面容难看。
  德妃道:“还不把人给拖下去!”又娇喝道:“回头再处置。”
  太后答应要保此人,还不能擅自处罚。
  晋德帝立在榻前,看御医施针、喂药,生怕一转眼,太后就不见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太后薨逝
  晋德帝立在榻前,看御医施针、喂药,生怕一转眼,太后就不见了。
  太后悠悠醒转时,看到面前的晋德帝唤了声“三郎”。
  晋德帝一声“母后”,她方才回过味,这不是先帝,是她的儿子。
  “哀家梦到先帝了,那年上元灯会,哀家与他打赌猜灯谜,哀家还梦到陈留。她跟在先帝身后,笑着告诉哀家‘你就别猜了,你猜不过我长兄’,可我就是不服输啊……
  哀家还看到了安儿,粉团团、胖乎乎的小孩子,你捧着一盘点心喂他吃,他却嫌点心太硬咬不动,你就扳一点儿,一点一点地喂他吃……”
  晋德帝垂首不语。
  德妃抹着眼泪。
  “安儿怎么就没了,多柔善仁孝的孩子,陈宏那贼怎就害了他?”
  太后念叨了一番,朦胧之中,依稀看到一个穿着龙袍的人从外头地来,宛如当年般的年轻,伸出手来,温柔地唤道:“阿昔,阿昔……”
  声声阿昔,依如最初。
  “舅母!”一个怯生生、软糯糯孩童唤着,孩童蹦蹦跳跳,活泼可爱,他的身后跟着一袭武将袍服的陈留,还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三郎!陈留、安儿……”
  太后似要望破虚空,定定地看着殿门方向。
  “母后,是我,我是你的皇儿,是你的皇儿……”
  太后握以了晋德帝的手,“你要立太子,一定要尽快立太子。哀家这一生,对不住陈留、对不住莫家,你要立太子……”
  “母后,儿子都听你的,会尽快立太子,母后……”
  然,却没了回应。
  太后握住晋德帝的手,渐渐的乏力,她的脑袋一点,德妃一声痛呼:“太后!”
  德治三十八年九月初六,太后莫氏薨于南晋宫中。
  丧钟敲响,每七声一停,每七声一停,这是太后、皇后殡天的声音。
  钟声,自宫中传向整个都城。
  陈蘅起身走到窗前,太后的死比前世提前了整整五年。
  冯娥催她早去永乐县,看似催促,何曾不是告诫。
  她取了古钱,洗手之后虔诚掷下。
  “夺嫡之乱”,她微微蹙眉,前世时,因太后多活五年,晋德帝在太后逝后一夜之间突然苍老了十岁,之后龙体大不如前。
  陈安夫妇活到晋德帝驾崩,被陈宏算计陷害获罪后才突然身亡的。
  陈葳原说要动身,因为太后的殡天,宫中宣所有内命妇入宫守灵,莫氏病了,谢氏有孕,谢皇后特下恩旨,说允她们婆媳在家中休养。
  陈蘅是郡主,袁东珠是新妇,姑嫂二人是必须要去的。
  宫中,灵堂早就预备妥当,所有朝臣、宫人都换上了素服。
  莫静之原就清瘦,穿上素袍后更显得风一吹就倒。
  谢皇后难掩疲惫之色。
  谢昭仪穿着一袭宽大的宫袍,依旧难掩她已经微突的腹部,可宫外竟没传出半点谢昭仪有孕的事。
  德淑面有悲戚之色,在人少的时候,拉了陈蘅姑嫂去灵堂外吃茶。
  “皇祖母一听说荣国公遇害身亡,就吐血了。待父皇赶到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便咽气了。”
  德淑眼里有泪,用帕子拭了两下,继续道:“皇祖母咽气时,还说对不住莫家,对不住陈留姑祖母。”
  她说对不住,是想让晋德帝念着她的心意,在她逝后,依旧能善待这两家。
  陈留太主护幼帝登基,其间的艰难可想而知,却在天下大定之时英年早逝。
  袁东珠道:“德淑公主还请节哀。”
  德淑公主呜咽着声音:“皇祖母生前,催着母后早日给我订亲,还留下话,说我们若是真孝顺的,就听从长辈安排,该嫁人的嫁人,该娶亲的娶亲,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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