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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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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慧娘却完全错过了这一幕,因为此时的她正手忙脚乱的爬下墙头,连脚踝被崴到都顾不得了,一溜烟的走了。
看看已经空寂的墙头,再看看手中玉坠,少年转过身。
“二爷,那姑娘……事关您的前程,可千万不能心软呀。”他身后僧人中一名生的颇为英武的迎了上来。
“放心吧,武叔,我心里有数。”少年淡然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忍置喙的气势。
那僧人也就只好闭上嘴。
“武叔,我明日就走。”走了几步之后,华又廷又看向身边的僧人。
“明日?这么急?”那僧人讶然。
“我不走,有些人会寝食难安的!”华又廷唇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
那僧人听了低叹一声,“总有一日……”
“记得将这边的人撤了,免得被人发现又生事端。”华又廷却并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那僧人点头,然后又颇为担忧的道,“西北那边我们要不要先安排人过去,毕竟这些年了……”
“不用,”华又廷却又笑了,“八岁的时候我都一个人闯了,如今可都十六岁了。”
那僧人听了,也只能再次点头……
……
慧娘一众人回返的时候,已是近黄昏时分。
顾氏和简娇儿看上去都心情不错,德娘自然也心情舒畅,只不过这姑娘并不敢表现,好在回来时顾氏并未对乘车做什么安排,于是德娘便早早的爬上了慧娘在的这辆车。
相比于几人,慧娘就笑的有些勉强了。
受了惊吓不说,还舍了玉坠。
所以她临回来时又再次烧了香,无他,希望佛祖能保她莫再遇上煞星而已。
一众人回了府,府上自然又是一番波澜——
先是段氏指着简娇儿的鼻子阴阳怪气的数列,接着是顾氏和段氏对上,最后是肖老夫人下令禁了德娘的足。
不过这些自然都与慧娘无关,她回到家后去了一趟宁氏屋里便一头扎进耳房里,因她要试燃那另两种香料。
哥窑铁胎钱纹莲花香炉,有袅袅青烟升起,一股清甜淡雅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嗯,这茉莉香不错!
慧娘满意的笑笑,然后又点燃了那柏叶香。
芬芳带涩,却又不失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这个应该最适合那些学子了吧,考试临近,点一款柏叶香夜读,漫漫长夜,似乎也不再那般难熬……
“……守门的半途离开,不管你去做什么,都是失职……”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汀兰的低声呵斥。
她不由一愣,起身开门,然后目光就落在门口两个丫头身上:汀兰一脸寒霜,翘儿则一脸委屈。
这是……
“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肚子疼,就走开了一会儿……”翘儿开始向她解释。
“就是你走开的这会儿,就又不安好心的奴才来窥视过了,你知不知道……”不待她说话,汀兰就已经接上话。
“好了!”听到这里,慧娘却已是对两人摆摆手,“都去做事吧!”
两人看慧娘脸色不好,都不敢再多说,各自走了。
慧娘却是望着窗外的落日,深深蹙眉。
她当然知道汀兰口中的偷窥者是谁?芝草!
汀兰虽和芝草还不错,但却最恨一点,那就是芝草总想探这制香的事。
看来这个丫头是该想个办法清除了……
接下来的两日,慧娘一直都很忙,紫云英花露,桃花露,另外她还又让人弄了一些料来,制了些别的简易香。
五月初二那日,宁家送了粽子和一些节礼过来。
第二日,宁氏回礼,慧娘便利用这个机会,主动请缨,然后带着她制的这些香,带了翘儿和汀兰直奔宁家……
……
☆、三十七 开始
“你母亲怎么没来?”
“是啊,不管怎样,自己娘家,都是要多走动的,不然就生疏了。”
在宁振铎面前,老小黄氏一唱一和,用意明显,无非就是在宁振铎和宁氏已经不和谐的兄妹关系上撒一把盐而已,同时给在场的慧娘难堪。
慧娘看一眼听了这些已经脸色明显不好看的舅舅一眼,面上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娘有事。”
“有事?”明显在场的几人都不相信。
“真的……”慧娘似乎有些急,“索性就告诉你们吧,反正也不是外人,二伯母的姐妹今日过来,说要帮姐姐说一户人家……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姐姐、姐姐这事不太好说……所以我娘很重视……”
屋子里的氛围瞬间凝滞……
回想着方才在宁家说过这番话后,老小黄氏脸上那痛悔不及的神情,慧娘还觉得痛快。
为什么不呢?
明明无情意,却还总想摆出这幅伪善面孔,真让人闹心……
“姑娘,这会儿那些人还不来,您说会不会不来了?”忽然汀兰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再等等吧!”隔着窗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慧娘转头对汀兰道。
那个插曲后,她来山庄的事自然又变得顺利无比,她是申时中到的这里,到了之后一番收拾后就等着傍晚的到来。
夕阳淡化,天色渐暗,时候确实不早,但她还是觉得那些学生没有理由不来。
这些香的效果那日已经见了,她就不信不能吸引这帮附庸风雅的学子。
“让小五小六将那柏叶香燃起来吧?”汀兰转身欲要出去,她却又叫住她。
汀兰点点头出去了。
工夫不大,一股带着微涩的清香味道袅袅升起,然后慢慢飘遍整个山庄。
闻着这味道,慧娘微微笑了。
“什么味道?真好闻!”
“是啊……”
就在慧娘对自己制香的成果表示满意之时,山下的山路上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几个穿着同色服饰的少年停下脚步,议论着。
那天青色的道袍,眉山这边的人只看一眼就会识别出这帮少年的身份——山上白河书院的学生。
“香料的味道,想必是那小山庄的主子久等我们不来,又让小童燃香了。”这几个学生身后还走着三人,听见三人议论,其中一个生的颇有几分贵气的开口道。
“钱师弟,就是你们买香回来的那小山庄吗?”
“怎么不是?”不待那钱姓学生应声,他身旁一个年长些的已不悦的抢先开口,“都是你们几个,非要先去村子里耍一趟,这会儿晚了,说不定那山庄主人已经全将那香烧了,也不知浪费多少好东西。”
“又怎么会?张师兄,不是说是卖吗……”
“卖什么?你这般也太看轻那山庄主人了,人家在上京是有大铺子的,来这里也是因那些人不识香,你若态度轻慢,人家宁愿烧了火。”三人中的另外一个人也道。
他如今可还记得自己一句话就让那两小童翻了脸。
此人正是那李姓学生!
听了这些,那几人不由懊悔不已,因张王钱三学生买回来的那些香确实味道极不错,他们几个素来与三人亲厚的也得了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价格,他们当中也不乏有钱有势家的子弟,但在白河书院倡导节俭的风气下,自然更推荐物好价廉的。
有人还专门送了一些给老师,连老师也称赞不已,所以便一个个动了买些回去用的心思……“好了,别多说了,快些过去吧!”钱姓学子提议。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然后加快脚步。
“汀兰姐姐,来了!”
门口的汀兰正急的里走外传,忽听小六低低的一声提醒,赶紧换上另外一副作态,背挺直,唇角弯起,神情也大方而温柔。
见她这般,小五小六禁不住偷偷笑了。
汀兰自然也感觉到了,却不敢瞪两人一眼,唯恐瞬间破功。
没办法,这是姑娘要求的……
“姑娘,不要让他们烧了,我们……我们是有事耽搁才来晚,实在不是有意……”张姓学生最先越过众人奔过来,急切的对汀兰道。
汀兰笑了,一边制止小五小六,一边看向他,“还以为几位不喜欢这香呢……”
“怎么会不喜欢?不只我们喜欢,我们的同窗们也喜欢的很,看看,这几位就是跟我们过来也要买的。”那张姓学生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身后今日新跟来的几人。
“买?说好的赠送呀!”汀兰摇摇头,笑的优雅。
“那又怎行?”张姓学生首先道,“放心,他们有钱,平时打赏人都是银裸子,又怎么会在乎这些钱。”
“这些无关银子,”但汀兰却还是摇头,“说好的赠送的,反正也不是金贵东西,如果你们只好买的话,可以看看我家主人另外制的一些东西,不过提前明说,觉得不好大可不买,但赠送的东西照旧。”
听主人家竟然这般慷慨宽厚,众人自然没有不看那些新东西的道理。
只是看了以后,就再也舍不得放下——
“这个家母一定喜欢,我要了,明日回去过端午正好拿回去!”
“钱师弟要这个吧,送给师母!”
“剩下就归我吧,这般精巧芳香的东西,又不贵,拿回去给姐妹们玩……”
……
“姑娘,您看——十多两呢……”到了晚上,汀兰兴冲冲的数过那银子后捧给慧娘看。
“好了,收起来吧,这只是个开始!”慧娘笑笑。
汀兰听了点头,的确,那一文钱未花却得了不少赠送的张王两学生最后主动提出帮她们代卖那些价格低廉的香,而那些香露也肯定会赢得回头客的。
“对了,草儿的事情你和袁妈妈说了吗?”却冷不防慧娘又问她。
“说了,”汀兰答道,“袁妈妈很高兴,晚饭时还非要翘儿教草儿规矩呢。”
慧娘听罢点头。
在这山庄制香卖香自然要必须得到袁婆子两口子的支持,而她取得她们支持的方法就是将他们的大女儿草儿带到身边做贴身丫头。
第二日,慧娘又早早起来,然后上山。
汀兰和翘儿提着花篮,袁妈妈则拿了一把剪子,三人簇拥着她行在山路上。
发现了不知名的山花十分香,慧娘便想去采,却被三人同时阻止,说什么露水会打湿她的鞋子。
她也只好站在一边看三人采,看着看着她就禁不住走远了,因为她又发现一种名红草果的药材。
趁三人不注意,她挽起袖子就想摘些,却忽然对上灌木丛中一双绿色的眼睛……
……
☆、三十八 赖上
男孩肤色偏白,五官深刻,再加上一头栗色的头和一双碧绿的眼睛,看上去如粉雕玉琢般,十分漂亮。
只是为何大清早的就蹲在这里呢?慧娘禁不住很是惊异。
见了她,男孩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禁不住盛满慌乱和戒备,身子愈发往里缩,大有恨不得和一边的灌木枝融为一体的势头。
“少爷——”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慧娘一愣,抬头,当目光落在那两个白面无须的男子身上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少爷——”
寻人的两人愈发走进。
慧娘回头再次看向那男孩,才发现那男孩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紧紧盯了自己,不过方才的慌乱和戒备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求。
“你……不想和他们回去?”看着男孩那不符年龄的表情,慧娘只觉得心头被撞了一下,不由的轻声问他。
男孩不说话,垂眸做点头状。
慧娘对他笑笑,然后便不再看他,转身走开两步,低头去摘那些红草果,但身子却严严实实的将男孩所在的位置牢牢挡住。
听见那两人的呼喊,袁婆子也停了摘花,迎了过来。
“可曾看见我家少爷?”那两个男人问袁婆子。
袁婆子听了却并没马上回答,而是向慧娘这边看来。
慧娘抬头,若无其事的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没有!”袁婆子这才回那两人道。
两人听了又向慧娘这边看了几眼,才转身向另外的地方去了。
等两人走远,慧娘才转头再次看向那男孩。
男孩似乎着实松了一口气。
慧娘想和他说些什么,但男孩却垂下了头,一副不愿交谈的模样。
慧娘禁不住扯扯唇。
嗤——以为她想知道?
慧娘转身欲要到已经低下头帮她才红草果的袁婆子那边去,但却忽听身后“嘭——”的一声。
她回头,才发现那男孩已经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姑娘?”袁婆子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然后快步奔了过来。
“这……”当看见那倒在地上的男孩和愣愣的慧娘时,袁婆子禁不住一脸惊异。
“他不想回去,所以……”慧娘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
“呀,好烫啊,发烧了!”而那袁婆子却已经走进了男孩,探手到男孩的额头上。
慧娘闻言禁不住一阵蹙眉。
“不行,还是赶紧让那两人带他回去吧,应该还未走远吧。”接着那袁婆子又道。
“好吧!”慧娘点点头。
她已经后悔刚才的心软了,并非她没同情心,而是这一看就是一个大麻烦……
但就在这一刻,男孩忽然睁开眼坐起身,一把抓住她披风的衣角。
慧娘一愣,想挣开,却没想到男孩却抓的更紧。
怕山间清晨冷寒,出来时汀兰特意给她披了一件薄披风,却没想到竟然方便了让人抓。
袁婆子也急了,赶紧上前,去扯那男孩。
“哎呀——”却没想到却忽然捂着手叫了起来,原来是那男孩竟然咬了她的手。
汀兰和翘儿被惊动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奔过来,当看见那如尾巴般揪着慧娘衣角的男孩时都大吃一惊。
慧娘一边挥手制止两个丫头欲出口的问询,一边看向那男孩,“好了,你快放开吧,我不送你回去还不好吗?”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若是被外人看见这一幕,像什么呀?
“姑娘……”山庄门口,袁婆子站住步子,扭头看一眼自己身后背负的人,然后又看向慧娘。
“先背进去吧。”慧娘的目光落在袁婆子身后那穿着她披风的人身上,然后点头。
她答应不将那男孩送回去后,那男孩子又再次昏过去,只不过昏过去的一瞬还紧抓着她披风的衣角,最后她也只好将披风脱下来。
倒也正好,将这披风盖在这男孩身上,也能掩人耳目。
不过她很是纳闷,这家伙看上去没十岁,也有*岁了吧,怎么就赖上她了?
难道她身上真的就带了前世的影子,一定也不像十一岁的小姑娘?
回到庄上,慧娘就让袁婆子将这男孩送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里,然后又吩咐小五小六去煎了庄上备下的治风寒的草药给他喝。
她想这孩子应该是一大早身着单薄的衣物躲在草丛里,着了凉。
而这个时间她则去看了上次指导袁婆子做的花浸膏,那浸膏当然还未做好,不过闻上去已经在油脂味中蕴了扑鼻的香气了。
之后她又吩咐了袁婆子去买一些材料和香料,她已经和汀兰商量过了,草儿跟她回去,但汀兰这两日先暂时留下来,监制制柏叶香和竹篾花蒸香这两种最简单的香,已备几日后白河书院的学生需求。
而她今日必须回去,怕引得舅舅一家疑心是其一,其二就是肖家和母亲处,明日大伯母一行人就回来了。
身不由已呀!
慧娘禁不住暗暗一番感叹。
下午时正收拾呢,袁婆子便匆匆进来,“姑娘,那绿眼睛醒了。”
慧娘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袁婆子说的是早上那男孩。
“他没事了?”慧娘问。
“还有些烧,不过已经没多大事了。”
慧娘点头,然后又问,“可问过他是否愿意回去了?”
“我就是为这个来请示姑娘的,我问他是否想回去,他不说话,我便让小五小六送他走,谁知他却死死抓了门框,怎么都不走,那小可怜的模样,最后我也不忍心了。”袁婆子满脸郁郁地说。
听了这话,慧娘自然满是不好意思,要知这麻烦可是她惹的。
但她还真不敢去见他,唯恐这膏药再粘住她,她回府可不能带他。
“姑娘,我不是说别的,他这样一个孩子,又生了那样一双眼睛,要是人看见了该怎办?”袁婆子又道。
慧娘闻言拧眉片刻,忽然一指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帷帽,对那袁婆子说,“去将这个拿给他,告诉他要是实在不愿走,就扮姑娘,说是你的远房侄女,且是麻脸,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将他打昏了送走。”
那袁婆子听了点头,转身拿了那帷帽走了。
后来袁婆子回来没再说什么,估计是成了。
慧娘急着走,也没多问。
从庄上赶回宁家,又从宁家赶回肖家已经时候不早,慧娘回过宁氏和肖老夫人后也就早早歇了。
第二日,府上众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巳时初(上午九点),肖家大太太李氏就赶到了……
……
☆、三十九 静娘
李氏身材高挑纤细,肤白貌美,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已经做了祖母的人。
她上身一件大红遍地金绣缠枝牡丹的半臂,下身配暗色裙摆,头戴翠玉福寿嵌蓝宝石头面,不管是向肖老夫人施礼请安,还是和几位妯娌招呼寒暄,脸上始终挂着亲昵而得体的笑,看上去雍容又让人心生亲近。
对于这位大伯母,慧娘一直印象不错。
前世如果不是有她和大伯父的鼎力支持,她就是再努力,恐怕也没法在桓山伯府站稳脚,掌了实权。
虽他们也只是将她当侄女,和对贞娘静娘姐妹的心意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她还是由衷的感激他们。
只可惜他们的下场并不好:大伯父血溅断头台,大伯母也悬梁自尽……
“慧儿,快见过大伯母呀!”正想着,却不防一边的母亲推了她一把。
她一愣,才发现李氏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大伯母!”她压下喉头的哽咽,深躬身向李氏行礼。
“傻孩子,快起来!”她行这般大礼,让李氏感觉不忍,赶紧俯身来拉她,顺手将手腕上一只白玉手镯撸了下来,塞到她的手上,“拿去戴着玩吧!”
那玉镯圆润温滑,玉质洁白,上面还有淡淡的铁锈斑,一看就非凡品,更何况还是贴身戴的,自然是珍贵非常。
慧娘禁不住有些无措,前一世相见时,李氏给了什么见面礼,她已经没印象了,想来应该没这般贵重。
“大伯母好偏心,给我的是珍珠,却给五姐姐贴身的镯子……”就在这时,坐在慧娘身侧德娘嘟嘴开口了。
因李氏回来的缘故,肖老夫人暂时解了德娘的禁足令。
当然,并非对德娘这种将如意姻缘往外推的行径原谅,主要是娴娘因李家的事一直称病,如今要是德娘也不出来见人,那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你这丫头,每年都见你大伯母,也不知从她那里得的多少好东西,这会儿竟然这么说,怎么这么不知羞。”只是不待她说完,那一边的段氏就板起脸训斥她。
她这大伯母还真是有面子!
段氏一向溺爱女儿至深,平时女儿做错了事也舍不得说重话,更何况是为了别人训女儿。
也是啊,四堂兄肖杉,也就是德娘的亲哥哥,四叔和四婶的长子,从一年前院试失败后就在上京读书,一直都住在大伯父家。
虽照顾侄子是做伯父伯母的分内之事,但也有尽心不尽心之分。
她这肖杉堂兄应该是在上京得到了十分妥善的照顾吧!
“大过节的你训孩子干嘛?”只是这时却有一个人不高兴了,正是那上座的肖老夫人,此刻正满脸不悦的看着段氏。
这种情况也挺少见的!
不过若是知道缘由,也就不觉得新鲜了。
李氏是大伯父肖志成恩师,也即致仕的文渊阁大学士李峥嵘之女——
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精明强干,几乎集中了一个女子所有的优点。
只不过千好万好,架不住肖老夫人这个婆母不喜。
无他,这个媳妇不是她想娶的。
大伯父高中的那年,肖老夫人原本想着给儿子定自己手帕交的女儿,但大伯父却不愿,要肖老夫人去向李家提亲。
肖老积威已久,自然不许儿子忤逆自己,却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竟然誓不低头。肖老夫人实行高压政策,儿子竟一气之下离家且半年不回,最终还是肖老夫人妥协。
但妥协是妥协了,这心里总是横着一根刺。
后来又因李氏坚决跟着丈夫去任上,并不留在她跟前尽一个长媳的职责,这更让肖老夫人不喜这个媳妇。
只不过她并不能改变什么,大伯父对李氏极爱重,并为此将自己的通房全部打发,不纳妾。
这让肖老夫人打心眼里看这个媳妇更不顺眼,但也只能是打心眼里。
肖老夫人同样不喜母亲宁氏,但宁氏那里还可以刁难干涉,而李氏这里她却是插不进手,李氏行事完美周全,不管是治家,还是教育儿女都极有方,她想挑错也挑不出。
——所以肖老夫人就总会抓些机会,给这个媳妇一些没脸。
至于对段氏这个最宠爱的媳妇兼外甥女,她此刻应该也是不满的,竟然这般讨好李氏。
“母亲,实在是这丫头该训……”看一向宠爱自己的婆婆这般,段氏自然即刻意识到自己触了婆婆的忌讳,就想解释一番,圆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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