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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专业户(渊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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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咱们县城怎么就出了个这个人呢！实在是太可恶了！咱们县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还有一点，你们不觉得这杨公子判得太轻了就？下毒这样的大事，不过是扫三月的商业街，这也太轻了！”
“哼！还不是因为他那老爹有本事，是县城首富，咱们县令即便是想要重罚他，不也要掂量掂量他爹的分量？这要是得罪了他老爹，人家有的是本事偷税漏税，县城首富一年可要交多少税？”
“也是，如此一来，就委屈了邓家娘子了。没有得到一点点的赔偿，白白受了这份惊吓。”
“如此，咱们就要多来私房菜了。”
听着陈发的现场报告，翟芙芙不由得一笑：客人们可是头一次这么同仇敌忾的。便和陈发一起出去将这赠送菜上了桌。又道：“这是今日的赠送菜，芙蓉牛柳，还望大家能够喜欢。”
客人们自然都是一阵夸赞，说的谭筱筱都不好意思了，方才举箸开吃。本来每一桌上不过就一盘子，这没多会儿，盘子就见底了，只见所有的人都是意犹未尽的咂着嘴。
又见上一次那个对于牛肉很有见解的客人（还记得么？）感慨一声，道：“话说，今日上了两道牛肉，我还道，邓家娘子莫是糊涂了？却没想到，这芙蓉牛柳，和这黑胡椒牛肉烩双椒是完全不同的口味。之前我就说过了，这牛肉不好做，没想到这一次，邓家娘子又出了一个花样。这黑胡椒牛肉烩双椒是口味稍重一些，而这芙蓉牛柳口味就要淡雅一些。从菜色上也能看得出来，芙蓉牛柳，炒的雪白的蛋清覆在煎得金黄的牛肉片之上，黄底白面，看着就诱人。接着再尝一尝，这牛肉带着一股子葱香、油香地扑面而来，细细嚼之，便觉这牛肉有嚼劲之余，还带着一丝丝的滑嫩，想必这牛肉必然是腌渍过得，而且是裹了些许的蛋清和水淀粉的，故而这口感上才会带了滑嫩。接着再品尝这炒的蛋清，因着这牛肉是又浇了一层热油，故而将蛋清覆盖上去时，下层的蛋清会浸了带有牛肉香气的菜汁，细细尝之，便觉这蛋清入口细嫩，蛋清的清香中带着牛肉香，味道自然就醇厚起来，果然美味。”
众人本来就没吃够，这又被这么一说，更是抓心挠肺的一阵哀叹，又有人强调下一次换菜单的时候一定要将这道菜加上。
谭筱筱坐在厨房里听着这些话，昨天被打击的热情终于又恢复了，嘴角的微笑越勾越大。
中午结了帐，谭筱筱发现今日的得的钱要比之前多得多，原来这些客人都是心怀愧疚，都要多出钱的，谭筱筱忙出去说不用这么多，客人都说今日的赠送菜实在是美味，值得这许多钱。谭筱筱捧着足足二十两银子，摇头叹了口气。话说这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啊，书呆子之前收一年的房租也不过就是这些钱。分别赏给四个徒弟，还有陈发两口子各一两银子，谭筱筱鼓励大家：“昨儿个大家都受了惊吓，今日却都能做活做的这般好，这是大家该得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像今日这样，不受影响，保证客人们吃到最地道的菜。”
几人都点头称是，谭筱筱这才往回走，书呆子又过来接她。这在私房菜中不觉得什么，一见到书呆子，谭筱筱就觉得好累，拖着书呆子的胳膊嘟嘴儿道：“哎呀，重阳节赶快到吧！好想歇歇。”
邓程明柔声安慰：“只有三天了，快了，何况那四个小丫头已经是会做了所有的菜了吧？”
“嗯，都会做了，已经是很上手了，基本都不用我动手，我也不过是做一做赠送菜。今日的赠送菜怎么样？好不好吃？”
“嗯，好吃。”书呆子老实的点头。
“那是自然了，那道菜可是我奶奶很喜欢吃的一道菜。我也是想到重阳节快到了，才想到做一做这道菜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奶奶都是吃炒蛋清，让我吃牛肉，还说自己牙口不好……唉……”谭筱筱莫名就带了伤感，“如今想做给奶奶吃，也做不成了。”叹了口气，又笑道：“说这些干嘛，怪伤感的！”
邓程明轻轻搂住了娘子的腰，低声道：“有些事情，偶尔想想也好。况且每逢佳节倍思亲，为夫也思念娘亲、父亲的。”
“可惜都已经是无法再见到了。咱们到了重阳节的时候，就登高祈福吧。”谭筱筱建议。虽然她穿过来是因为登山跌下，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这种心境，和当初登高派遣阴郁的心情，差距是有多大！
“好，到时候，筱筱想去哪里，为夫就陪着。古人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
“哎呀呀，你还会这么想，还真是难得。”谭筱筱奇道，“我还以为你就喜欢在家里宅着呢。”
邓程明看着娘子，眼底温柔一片：“如今咱们是两个人，自然和为夫一个人是不同的了。”
“很好很好。”两人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谭筱筱拍了拍书呆子的肩膀，很是赞许，“你能这么想，进步很大！值得奖励！”
也就是人家书呆子厚道，只是微笑，要是那邪魅男，必定会说：“什么奖励？”
谭筱筱窝在暖和和的被窝里，闻着被子透出的阳光的味道，深深地吸了口气，又伸伸懒腰，放松了下来，自言自语：“唉，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不过有人是睡不好觉了。当然就是那位杨公子了。杨老先生在与谭筱筱吃过早茶以后，就回家了，当时杨公子也正好回了家，跟母亲说说案情处理情况，正要走呢，正好碰到了回来的父亲，忙站在了一旁。
杨老先生本来心情还不错，一看到小儿子这般猥琐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你还有脸回来！”
杨公子不说话。
杨老先生更生气了：“你看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儿！当初你说你要做点儿事，要开私房菜，我当时二话不说就给你钱，给你拉关系，让你去做，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生意不好，就去自己找原因，你可倒好，竟然去给人家下毒去了！”杨老先生一拍桌子：“你倒是也有点脑子！你不想想人家相公就是县里的十佳好青年，又在咱们县城这些年，如今私房菜生意那般火爆，如何能下毒？你有没有脑子！”
杨公子继续保持沉默。
杨老先生吼了这半天，也累了，只恨恨地道：“罢了，你也不过如此了。好好地去扫大街去吧。我的脸啊！都被你丢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轻松起来~喔耶耶~
☆、71去到舅母家
杨公子仍旧是沉默；杨老先生深吸一口气，摆摆手，满脸的厌恶：“走走走，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杨公子转过身来，怒道：“其实那个刘师傅的手艺根本就不怎么样！若不是父亲牵线；我怎么会找这样的厨子？！竟然连邓家娘子都比不过！”
“你！”杨老先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个不孝子！你当初说要开私房菜；我巴巴的又是给钱；又是牵线；末了，生意赔了，你做了坏事；反而是我的错了是不是！”
杨老太太忙劝着：“老爷别生气，延儿他不懂事。”
“不懂事！多大了！不懂事！你算算，今年就十八了！你大哥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十八岁成亲；你看看你，你这十八年来都做什么了？净是给你老爹丢脸了！”杨老先生实在是太生气了，胸脯就像是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半晌才喘匀了气，又道，“走吧！还不去扫你的大街去！”
杨公子怒瞪了杨老先生一眼，甩袖而去。杨老先生哀叹一声：“不孝儿啊！”
杨老太太又劝：“再过两年就好了，这不都受罚了么。”
杨老先生又是一声怒吼：“都是你！慈母多败儿！”
杨家是一片“腥风血雨”的，茶馆儿里的人也都是热血沸腾的。这不，茶馆儿里的说书先生可是亲眼目睹了早上的判案，一张巧嘴将那判案的细节说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说到底，这审案虽然人们大多数都去了，可是能看清楚的，又有几个？所以，这说书人这么一说，自然是很受欢迎。
说罢了判案，说书人还不忘将邓家娘子的表现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引来共鸣声阵阵。就在茶客们听过了说书，边品茗边讨论时，却听有人道：“快去看哪！杨公子去扫大街了！”
此话一出，茶馆儿里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结过了帐，蜂拥着向外跑去。只见济州县城的商业街上，杨公子皱着眉头，拿着一把大扫帚，一点一点地拖着地，样子看起来很不专业，引来人们一阵阵哄笑。
便有那嘴上不留情地道：“我看哪，有人很在行做坏事，反而连这最简单的扫地都不会了！”
经过上午的事，人们可都看清楚了杨公子本来面貌，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留情面，更何况，这种时候，围观了这多的人，即便是说了，他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想报复都没地儿！
如此一来，人们纷纷讨伐起杨公子的罪行来。那杨公子也可怜，从家里刚被老爹给骂了，刚一出门，便看到有个县里头的捕快过来了，还很客气地对他说要去扫大街去，还说他是监视的人，顺便递给他一把扫帚……
杨公子一想，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正毒辣，想必大街上人不多，便就去了。谁成想，刚一来，便有人大叫着他扫大街了，引来了无数围观的人。杨公子黑着脸，慢慢的扫地，虽说他横行乡里多年，可是这最基本的家务活也是不会做的，还是人家捕快做了几个示范动作，他才会做的。就在他慢慢上手之时，却又听到脚步声阵阵，又是一阵围观者过来，只将自己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还不断说着他的坏话……
杨公子觉得这是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一天……
不过，谭筱筱却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了，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起床，熟悉整齐了，来到院子里，还能听到书呆子暗暗背诵的声音。又是伸了个懒腰，来到了私房菜，却听到笑声阵阵，走到厨房里，问道：“是什么事儿，让你们这么高兴？”
四个小姑娘一见到师傅前来，眼睛一亮：“师傅，我们去看杨公子扫大街去了！”
“唔？”谭筱筱皱起了眉头，“那么多的人，万一被绊倒被踩到可如何是好？你们……”
陈宋氏忙来解围：“夫人，奴婢和当家的跟着去了，一路上保护着姑娘们呢。”
“那便好。”谭筱筱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小姑娘们叽叽喳喳说这杨公子的惨状，也忍俊不禁，“这杨公子可真是够倒霉的！”
“那是应该的！人们都说罚得轻了呢！”小姑娘们可很是同仇敌忾的。
“好啦好啦，干活啦。中午的赠送菜会做啦？”谭筱筱拍拍她们的肩膀，“看看就行了，他已经得了惩罚了。而且，这样的惩罚，可要比坐牢都要重呢。”
小姑娘们不懂，谭筱筱解释：“他要是坐牢，他那老爹必然会打通关系，让他住最好的牢房，必然不会委屈了他，而要是扫大街，处处有人看着，怎么也做不了假。”
这下，小姑娘们才释然了。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九月初六。这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是一个适合出行的日子。谭筱筱便决定要去舅妈家里看一看，又问书呆子：“你知道去舅妈家里的路么？”
邓程明点点头：“知道，去过的。”
“那就好，那咱们今日先去舅妈那里吧，租一辆马车过去，顺便买点什么，再带上我做的点心。”谭筱筱提议，又想，“如今已经是深秋了，想必舅妈那里应该没有什么农活要做了。”
“好。”邓程明回答的很简洁，然后去吩咐陈发租马车去了。
谭筱筱将前一天做的点心都装好，放在一只篮子里，然后和书呆子一起上了马车，又去了街上的布店，分别买了两匹时兴花样的布，这才上了路。
出了城，谭筱筱这才看到了县城外面的景色，虽然已经深秋，不过那沿路的树枝上还有残留的树叶，而路两旁的庄稼地里，已经耕犁得很整齐，虽然不是绿油油一片，但是谭筱筱也知道过不了多久，这地里就会冒出绿油油的麦苗，到时候就有看头了。
虽然马车走的路还算平整，但是这只是相比于乡间小路，比起柏油马路来要高低不平的多。所以谭筱筱本来还很有兴致看这窗外的景色，结果……很快就睡着了。
邓程明侧头看着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娘子，伸手扶住了娘子的腰，嘴角带笑。之前舅妈来过一趟，是做的牛车，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才赶到了县城，而谭筱筱二人是做的马车，速度自然要快得多了，虽然两人是用过早点才去的，不过还是赶在午膳之前到了舅妈家里。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邓程明才叫醒了娘子：“筱筱，醒醒，到了。”
“唔？到了！”谭筱筱精神一震，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衣裳，方跟着邓程明下了马车。一下车，便看到眼前篱笆围着的几间瓦房。就在她站定的时候，堂屋门儿打开了，舅妈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谭筱筱，一愣，又叫开了：“老头子，筱筱回来了，老大，老二，你们妹子回来了！”边说着，边大步向着谭筱筱走来。
谭筱筱再一次见到舅妈也很激动，忙上前快步走了几步，一下子被舅妈拥在了怀里：“哎哟哟，我看看胖了没有。”说着，细细端详了半晌，方道：“嗯，小脸儿红润多了，脸上也有点肉了。”
邓程明忙上前行礼：“舅妈好。”
“诶诶，都好都好！”舅妈激动得不行，拉着谭筱筱的手就要去屋里，“如今天都凉了，咱们进屋说话！”
这时候，舅公、两个大表哥也过来，见到谭筱筱也都很激动。谭筱筱一眼看去，只见舅公和两个大表哥的长相都差不离，都是那种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只不过舅公年纪大了点罢了，便上前道：“舅公好，哥哥们好。”
“诶诶，都好都好！”舅公在邓程明行了礼之后，拍了拍邓程明的肩膀，又道：“外甥女婿，如今读书如何了？”
舅妈看不下去了：“哎呀，就你是读过书的，咱们进屋不能说话？！”
“好好好！”舅公也笑了，“走走走，外甥女婿！”
这下子，舅母拥着谭筱筱，舅公和邓程明一道，几人一起进了堂屋。堂屋里，两个表嫂，也已经是置办好了茶水了。
舅妈又招呼两个表嫂来见谭筱筱：“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还不来见见你们妹子！”
两个表嫂便都过来了，和谭筱筱分别见了礼，那个年纪偏大一点的道：“妹妹可来了，今儿早上咱们家就来了只喜鹊唧唧喳，母亲还道是什么喜事儿呢，却不知道是妹妹来了！”
舅妈就笑了：“老大家的，就会说话！你们也都见了妹子了，赶紧去做饭去吧，如今快到午膳时间了，可别饿着你们妹子。”
两人就都笑了：“这怎么行？”说着就去了厨房忙活去了。
舅妈便问道：“如今私房菜怎么样了，还忙么？”
“嗯，忙是还忙，只不过我又收了四个徒弟，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家里都是开饭馆儿的，手艺都不错，一教就会了，只要教会她们，我都不用怎么动手的。”
“呀，那敢情好！我就说么，你正是个要生娃的年纪，可不能累着了。怎么，有消息了没？”
谭筱筱笑着摇摇头：“哪能那么快呢。”
“哎呀，你也就是仗着外甥女婿疼你，才敢这样。要是普通人家，看你敢不敢这么不将子嗣放在心里！”
谭筱筱嘿嘿一笑：“舅妈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敢怎么样的！”
“你呀！”舅妈点了点谭筱筱的额头，嗔道，“就爱耍贫嘴！也是你好命，虽然过去家底儿不厚实，可是没有公婆在，也就没有那许多的糟心事儿。要是碰上个恶婆婆，你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虽说如此，也要抓紧了。”
“嗯，我知道，舅妈，我一来，你就说这些事，哎哟，一点儿也不关系我！”谭筱筱拿出了在奶奶面前的劲头，逗得舅母乐和半天：“你呀，还当自己小呀！你大表嫂若不是之前没注意流了，这会子孩子都会跑了！好在如今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二表嫂，我也催着呢！”
“呀，三个月，不还不稳着呢么，还是我去做饭，让她歇着吧。”谭筱筱忙要起身。
“你坐下，坐下。”舅妈笑道，“过了三个月，就很稳啦，前几天还号了脉，郎中说胎像很稳呢。不用担心。她也是从小在地里长大的，没那么娇贵。”
“哎呀，还说人家是恶婆婆，我看舅母才是呢！”谭筱筱又是打趣舅母。
舅母不依了：“哎呀呀，你这孩子，竟然这么说舅母，真是该打！该打！”说着，还作势在谭筱筱肩头上打了两下。
谭筱筱便哎哟起来，舅母更是笑得开怀。
舅公正和邓程明讨论这读书上的事，却听舅母笑得这么爽朗，便问：“什么事儿呀，笑成这样？”
“没什么，老头子，你跟外甥女婿说话便是，我和筱筱说点儿话。”舅母说着，还瞪了舅公一眼，舅公也没敢怎么着，谭筱筱看着只笑。舅母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什么，鬼丫头！”
几个人说着话，两个表哥负责砍柴，两个表嫂负责做饭，合理搭配，效率很高。没多会儿，这饭菜就上了桌。两个表嫂自觉地要出去。
谭筱筱忙叫住她们：“表嫂都一块儿吃吧，都是一家人。”又是谦让了一番，这才都坐下来吃饭。
虽然表嫂的手艺，和自己比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胜在很有乡村特色，味道还不错。吃惯了做得精致的饭菜，偶尔吃吃这乡村特色，就像是在城市里住惯了，偶尔去尝尝农家乐也觉得新鲜一样。而且又受两个表哥狼吞虎咽的吃相的影响，谭筱筱也多吃了半碗饭。
吃过了饭，谭筱筱便提出了要出去走走。舅妈也理解她：“唉，几岁就来到这里，从来没离开过，也不怪你想着。”
结果人书呆子也要跟着：“我也跟着看看。来了这里两次，竟从来没有仔细走走。”
“好，舅妈，舅公，咱们都一起走走，正好也消化消化消化食儿。”谭筱筱站起身来提议。
舅妈舅公也都同意，一行人便出了门。这时候的乡村，虽然已经是过了收获的季节，天气也转了冷，不过，在这午后暖阳的照射之下，还是感觉很惬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出行开始咯~
☆、72忆往昔之旅
湛蓝澄澈而又旷远的天空；丝丝缕缕的云彩缓缓流过；偶尔还有飞鸟划过天空……这种景象；翟芙芙也是很少见到的；即便是见到了，也是没有那种闲心停住脚步来欣赏。
而此时，在舅妈的陪伴下；谭筱筱突然觉得这瞬间；时光是那么的美好。还记得以前，她会和奶奶在清晨，在傍晚，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那寂静的美景。那样的时光，和现在是多么的相似。
舅妈见谭筱筱一脸的怅惘，也就没有打扰她的思绪。邓程明和舅公走在舅妈和娘子身后，便和舅公讨论文学上的问题，边观察着娘子的神色。只见娘子又是远眺天空，又是望着只剩下几片枯叶的古木发呆，便知道娘子必定是想到了从前了。
等到几人走到了村里的小河边，谭筱筱这才回过神儿来，转过头来对着舅妈笑道：“舅妈，好久没有来了，都觉得很陌生了。”
舅妈也笑道：“可不是。自从你来到这里，除了跟着我去赶集，什么时候离开过这里？还记得你小时候刚来的时候，还跟着你表哥来到这小河边摸鱼来着，你表哥骗着你下河，结果你站不稳，直接扑腾在了河里了。结果你就记下了这仇，等到到了冬天的时候，你非要说着去摸鱼，结果那时候冰姐的不厚，你表哥一踩上去就一只脚踩到了水里，你在一旁笑成了一团。”舅妈边说边在谭筱筱额头上又是点了一下，“你从小啊，就淘气。”
邓程明在后面听着，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谭筱筱一回头，正好看到了书呆子一张俊脸望着那对面的枯树发呆，便走过去摇了摇他的胳膊，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其实我小的时候，父亲也带着我出来游玩过，就到运河边玩儿。父亲教我游泳，衣服就挂在了一棵枯树上……可惜，一过十几年，父亲早就不在了。”邓程明叹了口气，又柔声道，“其实，很多的事，一旦看到了相识的情景，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来。”
“是呢。”谭筱筱也叹了口气。一旁的舅妈舅公看两人说起了悄悄话，便笑道，“你们先说着，我们回去看看你表嫂们收拾得怎么样了。”
等到舅妈走了，谭筱筱嘴角带笑，摇了摇头：“说了你可能不信。在我小时候，住在奶奶家的时候，家附近就是有一条小河，我还在小河里摸过鱼虾呢。”而且，场景也是非常的相似，也被骗过趟进小河，也有那骗小朋友的场景。
这时候，谭筱筱没有想到的是，几乎每个人心中，都会有那么一条小河，一座小山，一块麦田，一座小院，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那么的普普通通，却是一个人心中永远的乐土。就像是三味书屋于鲁迅先生。
这时候的小河边，没有野花，没有绿草，只有小河水在静静流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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