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专业户(渊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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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都争相预约的邓家娘子的手艺，以后说出去，那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一群面目狰狞的身材魁梧的家伙脸上均露出了喜色。
　　这些家伙脸上露出了喜色，谭筱筱内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那叫一个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啊！这不是普通的饭馆，想来就来的，这是有着较为完善的预约服务的私房菜啊！话说这一天的预约早就满了，这些家伙一来，让客户们如何是好啊！
　　而此时，邓程明的一番话完全解决了谭筱筱的顾虑，却听得邓程明又是作了一个揖，笑道：“各位官爷，今日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不若各位同鄙人一起，在这院中一起品尝贱内的手艺，并共饮几杯如何？”
　　这边儿话音刚落，那边儿陈发两口子已经受了邓程明之命去搬桌椅，先是搬过来了一张大圆桌并几只圆凳。
　　人家已经开了口，而且天公也作美，秋日里特有的大团大团的云朵阻挡了秋日依然带着点儿焦灼的日光；秋风送爽，吹到身上是一种神清气爽；而且人家已经搬过来了桌椅，何况他们也是知道人家是有预约的，这不用预约还能吃上已经很不错了；再者，坐在院子里面吃，即便是过往的行人也是能看得到的，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能看到，而且是和县里的“十佳好青年”邓公子一起用餐，这种露脸儿的机会如何能错过？
　　那面目和善的中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高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随着邓程明坐在了上座上。这时候陈发夫妇搬齐了圆凳，一群人围坐圆桌边儿。
　　松了口气的谭筱筱则沏了茶过来给各位惹不起的官爷一一斟茶，又道：“各位官爷且稍等，且待民妇亲自下厨做好了菜送来。”
　　回到了厨房里，谭筱筱就叮叮当当地忙碌了起来，好在这时候距离午餐时间还有段时间，也好在他们就一大桌，否则要是凑在午餐时间来可够忙活的了。
　　这一桌的人除了那位高大人看起来清瘦的像个文人，其余的都是五大三粗的，饭量一定很大，如果仅仅是和之前一样做菜的话，除非菜量很大，否则是不会满足他们的大胃口的。想到此，谭筱筱想到了一个办法。
　　菜是按照之前给小混混们上菜的顺序上的，只不过谭筱筱在上过辣菜之后上了一道主食，蛋炒饭。
　　话说刚看到辣菜众执法人员都跃跃欲试的，可是甫一吃辣，那不是说着玩儿的，都辣得一条条的硬汉子流了泪。而正巧就在这时候，谭筱筱端上来了盛得满满的十几碗的蛋炒饭，身后的陈发还端了一大盆的蛋炒饭。这下子，众执法人员眼睛都放光了！
　　一碗碗亮盈盈的、五颜六色的蛋炒饭分发到了众人手中，众人都不由分说端起了碗扒起了饭。辣得不行的众人这时候即便手中的是白饭，也会忘乎所以地猛吃的。不过众人虽然这时候不要求好吃，但是扒拉了两口之后，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品出了味道来。
　　尤其是上座上的高大人更是不住的点头称赞。手中捧着碗，高大人一阵的深情凝视：晶莹光亮的米饭混着散成碎粒的炒蛋，竟是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米饭，那些事炒蛋，中间还夹杂着黄瓜丁、胡萝卜丁、火腿丁、虾仁、青豆还有玉米粒，颜色极其鲜艳，即便是已经吃了不少的菜，这么一看仍是惹人食欲，更何况，仅仅是端着碗，那米香、蛋香已经是弥漫开来了。
　　高大人顿时觉得之前扒拉的几口饭简直就是浪费！遂缓缓夹了一点儿放入口中慢慢品尝，首先入口感觉到的便是米粒的糯软，接着便是炒蛋的嫩滑，轻轻一嚼，之前已经完美融合的米粒和炒蛋更是迸发出了更深一层的香味，米香更加的清香，蛋香更加的浓郁；而就在这味道极其浓郁的瞬间，嚼开的黄瓜丁、胡萝卜丁、青豆和玉米粒的味道冲淡了之前略显有些腻的蛋香，增添了清爽的口感；而又在下一瞬间，火腿丁、虾仁又给这清爽增加了几分的鲜香。
　　深吸了一口气，将口中的蛋炒饭轻轻咽了下去，高大人对身边的邓程明真心夸道：“邓公子，令堂的手艺堪称一绝啊！”
　　这话一出，手下的人均高声称赞：“大人说的没错！”说着手中还没有停下扒饭的动作。
　　之后谭筱筱又将之前的比较新奇的菜一上，这些并没见过多少时间的莽夫都被震撼到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要如何动口了。
　　又是一阵的喧哗，又是一阵的推杯换盏，高大人一行吃得酒足饭饱满意而归。过来用午餐的客人们见到了这些面露红光的执法人员还有些不习惯。
　　回到了小厨房，又将午餐的凉菜做出来，谭筱筱瘫坐在了桌子上，邓程明有些心疼地坐在了谭筱筱身边柔声道：“筱筱，要是累的话，就回去歇着吧，这里就由为夫来做菜吧。”
　　本来累得不行的谭筱筱“嘭”地坐起了身，瞪眼道：“这怎么可以呢？你是读书人，我这是在做生意，你是不能搀和的，这样会有损你的名誉的。何况，他们来的时候你也说了，这是我开的私房菜，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的话，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县里面的‘十佳好青年’而免税罢了。所以不要管我了，你也忙了一上午，陪他们喝酒也很累的，还是回去歇歇吧。”
　　邓程明皱起了眉头，本来喝酒有些上脸儿的脸颊粉嫩嫩的，让他的皱眉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严肃的感觉，反而是带了一点儿的撒娇的意味：“可是，娘子，你已经很累了，要是累到了可如何是好？这生意天天都能做，并不是非要今天做啊！”
　　“哎呀，要你别管了！我做的这些菜你会做吗？我的这些上菜的顺序你会吗？而且今天我还想有赠送菜的你会做吗？这些你都不会，就不要说了。更何况，这些客人都是预约好的，我不能毁约，这样我就是了诚信了。好了相公，还是回去读书吧。这些天，你也没有时间好好读书，就该珍惜每一刻能读书的时间才是。”谭筱筱站起了身，摆了摆手，准备开始为过来用午餐的客人们做菜。
　　“娘子……”邓程明咬了咬唇，坚持道，“为夫实在不愿看到你这般忙碌，如果你这般的忙碌，为夫也是在静不下心来读书。”
　　“喂，你到底想怎样？你一读书人不读书想要闹哪样？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不读书，回去歇歇也是好的，何况你一个读书人，呆在这里被人看到了也不好，还是回去吧。”谭筱筱这完全是真心的话，本来私房菜就没想让邓程明插手的，他顶多算是一个股东，自己是技术入股，而且还是管理人员兼执行人员，邓程明在谭筱筱的眼中就是一个甩手的掌柜的。
　　不过，谭筱筱低估了邓程明的执拗：“娘子！你不要这样说话！为夫，也是，也是……”说着，本来就脸颊酡红的邓程明的粉嫩嫩的脸颊更是红得彻底。
　　谭筱筱不由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邓程明的脸颊，笑道：“也是什么？”捏完了之后，又忍不住捏了捏：“唔，手感不错，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
　　“娘子……”邓程明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为夫，也是，也是心疼你……”说着邓程明抬起了头，眼睛晶晶亮：“而且，娘子，那些菜，为夫虽然可能做得不如你，但是为夫是会做的！”
　　那一句“心疼”莫名的令谭筱筱的小心脏漏跳了一拍，之后那晶亮而又坚持的眼神更是让谭筱筱有些喘不过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看着本来还敢伸手捏自己的脸颊的娘子的脸颊慢慢泛红，邓程明忙低下了头，开始忙活。半晌，反应过来的谭筱筱才想起来阻止，不过，信念坚定的邓程明是铁了心非要做菜。
　　一旁的陈发夫妇也都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去看互动的火热的两位主人。不过内心里，两人却都是高兴的，主人们和睦，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不是？
　　“娘子，你回去歇着吧。”邓程明边切菜边道，手中的动作那叫一个娴熟，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谭筱筱。
　　“唔，可是，你确定你要帮忙？万一被人看到了，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谭筱筱站在一边儿看着，觉得邓程明其实如果不读书的话，绝对是有做厨师的潜质的。
　　“没关系，为夫就在这厨房里不出去，陈发二人又不会说不去，自然不会有人知道的。”邓程明边干活还不忘给谭筱筱排忧。
　　陈发夫妇连忙发誓：“爷、夫人，小的（奴婢）是不会说不去的！”
　　“可是……”谭筱筱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不过看着一位花美男一脸认真地做菜的样子，对于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心灵上的冲击。
　　谭筱筱也不例外。




☆、16被邀做厨娘

　　看那骨节分明的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一直雪梨，另一只手握住了菜刀，雪梨旋转，菜刀不动，便见那皮儿丝绦般地垂了下来……只是看上去就是很赏心悦目的，更何况那低着头的表情是那么的专注……
　　谭筱筱站在一旁，呆愣愣地瞧着邓程明好看的侧脸，那笔挺的鼻梁，那微微抿着菱形嘴唇，那刀削般的脸部轮廓，最重要的是那表情是特别的认真与专注，谭筱筱顿时有些云里雾里的，仿佛找到了当年痴迷韩剧时，看到那些花美男主角时的感觉，不由地叹了口气暗道，这种男人简直就是为了刺激人的小心脏的存在啊！
　　就在谭筱筱止不住地脑补中，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的邓程明却转过了头来，看到面部表情有些呆滞的谭筱筱，还以为累到了，忙道：“娘子，你还是回去歇歇吧。”
　　“啊，这个，我还是看着点儿吧，你确定都会做么？可不要砸了我的牌子哦。”谭筱筱这时候已经不是很排斥邓程明的帮忙了，所谓读书并不是一天就可以读成的，帮帮忙运动一下，劳逸结合也是可以的。在娱乐资讯和设施如此匮乏的古代，看看美男养养眼也是一种娱乐了，何况还是免费的。
　　“如果筱筱不放心的话，就坐在那里看着吧，如果为夫哪里做的不好了，筱筱可以提出来。”邓程明放下了菜刀，转过头来柔声道。
　　“唔，那好吧。”谭筱筱决定将福利进行到底，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趴在桌子上，托着腮瞧啊瞧。那雪白的雪梨按在邓程明的手中，刷刷几下，就切成了梨片儿，雪白的梨片儿映着那米白修长的手指，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接下来，邓程明又一一将用到的菜切好放好，方转过头来：“筱筱，先上的菜是这几道没错吧？”
　　谭筱筱这时候几乎已经失语了，只是猛点头。邓程明瞧着自家娘子亮晶晶的带点儿小崇拜的小眼神，心里头顿觉满满的，接下来做起菜来更是卖力。
　　只见邓程明不紧不慢地，行云流水般地将先上桌的几道菜给做好了，最后烧热了油倒在鲤鱼上，一阵滋啦啦地响，葱油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厨房。
　　这时候谭筱筱忍不住就要赞叹出声了：话说这是书呆子么？之前书呆子会煮粥，会做些简单的菜这些不足为奇，毕竟家里面没有仆人，经常做这些天长日久的就锻炼出来了。可是这几道菜都虽然不是很难做，但要做好却并不简单，却见他没有丝毫的停顿，做起来很是娴熟的样子，连自己的独家料汁都做得很到位，这让谭筱筱很是怀疑，决定刨根问底：“相公，你什么时候会做的这些菜？”
　　“这个……”邓程明咬了咬唇，“其实为夫在吃过几次娘子做的菜之后，琢磨出来的。”
　　谭筱筱的表情再一次呆滞了：敢情这还是一位厨艺天才么！尝过了就会做！还做得不错！这让一向觉得自己悟性不错的谭筱筱深受打击！决定要考考他！“相公啊，我做的那个白菜肉卷中间是要放一朵胡萝卜花的，你会做么？不会的话，我来做吧。”
　　“为夫虽然没有做过，但是可以试试。”说着邓程明取了一只胡萝卜削了表皮儿，又旋转着削薄片儿，很快便削好了约莫一寸宽的橙色的胡萝卜薄片儿；紧接着，灵巧的手指又将薄片一点一点儿卷成了一朵玫瑰花，仔细地放在了盘子里，方回过头来道：“娘子，是这样么？”
　　“娘子？”看到自家娘子的微张着嘴，表情呆滞，邓程明有点儿担心地走到了谭筱筱身前，晃了晃手，“娘子，你怎么了？”
　　“啊，啊，啊。”谭筱筱回过神儿来，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了邓程明的胳膊，两眼放光，“相公！你真的是天才啊！无师自通啊！”
　　“哪里……”邓程明咬着唇转过身去，双颊微红，“为夫，为夫不过是碰巧做得像了，不如娘子做得好。”
　　“已经很好了！不要谦虚了！”谭筱筱拍了拍邓程明的肩膀，叹道，“话说你不当厨子真的很浪费啊！不过考取功名之后，也是可以写上一本厨艺方面的书的，那才叫风雅呢！”谭筱筱不由得畅想在自己和邓程明的努力下，写了一本类似于《随园食单》的书，书一经上市便脱销的火爆场面！
　　听了谭筱筱的话，邓程明眼中一亮，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在谭筱筱无限畅想，却被一道焦急的声音给惊到了：“夫人，昨儿雅间儿来的人非要夫人过去呢！”
　　“啊？什么？”谭筱筱一下子清醒过来，回过了身。
　　“夫人，就是昨儿中午雅间儿的那两桌的客人非叫嚷着要夫人过去，根本不理会小的。”陈发一脸焦急地给谭筱筱解释。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别的桌吧。”谭筱筱放下话，陈发便又去给别的桌子倒茶水去了。
　　就在谭筱筱准备去会会那一群小混混的时候，却见邓程明放下菜刀，走了过来，却是皱起了眉头：“娘子，那雅间儿的客人，是不是昨天那些人？”
　　“呃，是，怎么了？”谭筱筱也感觉有些郁闷的，昨儿自己亲自上的菜，只是为了让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视他们这些人，然后能拉来客源的。却不成想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还非要自己过去！菜都是一样的，什么人上菜有什么区别么？
　　“娘子！”邓程明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娘子，为夫说过了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的！娘子你不能过去！”说着伸手握住了谭筱筱的手。
　　“喂，来的都是客，我能有什么办法？”谭筱筱心里不爽归不爽，但是还是会过去的，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想做些什么。
　　“娘子……”邓程明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越发冰冷，“娘子，那些人心术不正，娘子切不可过去，还是让陈发过去伺候，娘子你就坐在这里就好！”
　　“相公……”谭筱筱虽然觉得邓程明有些磨叽，但是他那深邃的眼中的关切并不是虚的，但是心中还是暖暖的，反握住了邓程明的手，柔声道，“没关系的，这里这么多人，他们能有什么动作？不过是可能想要点些菜，又怕陈发说不清楚罢了。还是我过去吧。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拗不过谭筱筱的坚持，邓程明只好松开了手，一再嘱咐道：“娘子，千万不要逗留太久，还是让陈发跟着吧。”
　　“嗯嗯嗯，知道啦，你做菜吧，可别让客人等得太久。”谭筱筱整理了下衣裳，叫上陈发沏了一壶茶水，向着雅间儿走去。
　　话说那白衣小混混自从吃了谭筱筱做的菜之后，便念念不忘的，恰好手下的小混混又连续预约了好几天的雅间儿，他便又过来了，却没想到接待他们的是昨天跟在谭筱筱身后的中年男子，便心生不满，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非要让谭筱筱过来。
　　等了许久的白衣小混混正要发作，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一身浅蓝色如意花纹棉布窄袖褙子，未施粉黛的谭筱筱微笑着走了过来，顿觉心里头熨帖多了，心里头的那股气儿一下子无影无踪了。只是轻轻是一摆手，便有几个小混混上去，“嘭”得将门关上了，陈发一下子被关在了门外面。
　　“各位客官，可是我家的跑堂的伺候的不周到？”谭筱筱心下一沉，但是脸上一点儿没显出来慌乱，丝毫不提他们没事儿找事儿，只说陈发，也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我们雅间儿，不应该是掌柜的亲自过来么？”那个面目猥琐的小混混先道。
　　“哦，原来是这样。”谭筱筱笑了，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啊，“原来不是因为我家跑堂的伺候不周啊。各位客官可能不知道，昨儿个是因为各位客官赏脸过来，我才会亲自过来，平日里却都是我家跑堂的过来的。引起大家的误会，却是我的不对，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说着，谭筱筱微微鞠了一躬。
　　白衣小混混这时候方道：“掌柜的，你每日里能得多少钱？”
　　谭筱筱心中一惊，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拼命压制住，还是笑道：“这个，是我家的私事，不方便告知。”
　　“也是，如此是唐突了掌柜的。”白衣小混混一手“啪”得展开了纸扇，缓缓扇了扇，方又慢条斯理地道，“虽然不知道掌柜每日里的进账，但是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十两。掌柜的不如跟着本大爷回去，到本大爷府里头做菜，一个月给你一百两，而且也不用如此劳累，不过是给本大爷做做菜，你且看如何？”
　　“老大！”一旁的几个小混混都惊呆了！一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这够平常人家四五年的开销了！
　　虽然每日里有近二十两的进账，但是这每天的忙碌也不是盖的，白衣小混混的提议其实很诱人的。不过谭筱筱却也是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的，遂陪笑道：“客官厚爱，实在是消受不起！何况，我家相公好歹是个读书人，又是县里的‘十佳好青年’，我怎么能去做厨娘呢？”
　　听到谭筱筱口中一会儿我家，一会儿相公的，白衣小混混心中不耐烦之极，表情越发阴沉：“如此，掌柜的是不愿意去了？”




☆、17老饕老陶来

　　“承蒙客官厚爱，我还是在家里忙一忙私房菜的好。客官若是想来用餐，过来便是。”身后的门还关着，谭筱筱只怕陈发会将这情况报告给邓程明，也怕他会心急跑出来干涉，这要被人看到一个读书人竟然“越俎代庖”就不好了。这么一想，面上便有些不耐。
　　一直在盯着谭筱筱的白衣小混混自然是察觉到了谭筱筱方才的不耐烦，遂挑了挑眉头，勾了勾嘴角，邪笑道：“不过，这也不是掌柜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顿了顿，看到谭筱筱微微一蹙眉，又缓缓地道：“要是掌柜的不去我家做菜的话，我们便每日里过来！而且，会指名让掌柜的伺候，否则我们就坐在这里不走了！掌柜的，你且看如何？”
　　这群无赖！谭筱筱咬咬牙，却还是沉住了气，笑道：“客官们说笑了，我们家私房菜是不太可能天天都开的，逢年过节的也是要歇业的。更何况，这菜都是我一人做的，菜色也是每隔一段时间一换的，您天天来，也会吃腻的不是？而且，有些有权有势的大人们也会来预约雅间儿，我也不能拒之门外呢，您说是不是？”
　　白衣小混混猛扇了几下纸扇，拿眼睛盯住了谭筱筱：“笑话，本大爷想预订难不成还会有人拦着不成？掌柜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来这里，就是给你面子；伺候得好了，那是应该的，伺候得不好，那就是砸了牌子。掌柜的又何必拿这些话来压人呢？”
　　谭筱筱听到这里也笑了：“客官，我还没说完呢。我家相公也是读书人的，有的时候也会和朋友会一会，到时候怎么也要在雅间儿里小饮一番的不是？何况，相公的同窗们，或许和在座各位的亲戚也有关系呢。”
　　果然，话音刚落，谭筱筱便看到白衣小混混眉毛皱了起来，表情有点不自然，这时候正想说点儿什么加把火呢，却被身后的“嘭”得一声响给吓到，刚要转身看看什么情况，右手便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了，又听得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冷冷地道：“杨公子，你如果想要用餐，便由跑堂的上菜，如果不想用餐，还请便！”
　　那白衣小混混心头一惊，想到自己的大哥似乎和这邓公子是同窗来着，怪不得自己虽然和他没有见过面，他却认得自己！这要是被一向说一不二的大哥知道了自己在外面胡闹，一定有一壶茶等着自己呢。但是他却不想就这么偃旗息鼓，那岂不是折了面子：“来的就是客，本大爷来到这里就是来用餐的，邓公子你又不是掌柜的，管得着这里的事么？”
　　邓程明冷笑道：“杨公子说笑了，虽然我不是这里的掌柜的，但是拙荆却是，这里如何和我无关？杨公子若是来用餐的，为何迟迟不肯让跑堂的上菜？又为何在拙荆进来之后将门紧闭不许人出入？”
　　杨公子无话可说，只好耍赖：“本大爷是有好的差事给掌柜的，自然是不能让旁人听见了。本大爷本来是想邀请掌柜的去我家做厨娘，轻轻松松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呢！这种好差事，在这县城里，哪里会有？”
　　邓程明深吸口气，忍住心里的不痛快，冷声道：“杨公子你说笑了，拙荆一介妇人，不过在家里开私房菜罢了，如何能去做厨娘？明知道我家是读书人家，却还要这般羞辱拙荆，杨公子居心何在？！”
　　“本大爷不过是看着掌柜的一介女流，却是这般的劳累，不过想给掌柜的一个轻松点儿的差事罢了。不是我说，邓公子，你一个读书人不能养活自己妻子，还要妻子抛头露面地开私房菜，自己难道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