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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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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稳坐如山,朝着这十几个人道:“今天姑娘我心情好,来者有份,一人一锭元宝。”

    众人一怔。

    侍玉打开箱盖,果然几十锭元宝,在阳光下银灿灿灼人的眼。

    周琳琅开口道:“诸位可敢拿吗?”

    那为首的年轻公子道:“有何不敢?”

    周琳琅一脚踢翻了箱子,元宝骨碌碌滚了一地,众人虽然并不是多稀罕,可白要不白要,蜂涌上前一抢而空。

    周琳琅却只是微笑的看着,抿唇不语,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明灿灿的阳光下渗透着讽刺的寒意。

    祁季昭出门径直上了马车,反倒顾至犹豫着回身看了一眼。

    大门敞开,隐约可见周琳琅纤弱的身影。她并没有追出来,也不见求乞哀恳之声。被那么多男人围着,她像一株柔韧的劲草,看着可怜,却似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顾至心底涌起不舒服的感觉。这不像周琳琅会做的事,遇到危险,求助是本能,况且她也不是多要颜面,做不来低声下气的人,可今天怎么这么倔强?

    回头再看祁季昭,他早放下了车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顾至走到车前,唰一下挑起车帘,问:“唉,我说,你真不管?”

    祁季昭半卧在车内,闻言起身,苍白虚弱的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道:“我怎么管?本就是个拖累人的累赘。”他的声音里带着麻木的自弃和厌倦。

    “你……”顾至欲言又止,想了想随即道:“算了,走吧。”连最慈悲的人都不打算管了,自己操哪门子闲子。

    一车一马,很快驶出巷子。

    顾至抿唇,听着车里静寂无声,就连祁季昭的咳声都似乎消失了。他用鞭子敲敲马车,问:“三哥,你可还好?”他挠了挠头,想解释:“求亲那事儿,我就是那么一说,逗她玩来着,谁知道那丫头会当真,还居然当面拒绝了你。”

    祁季昭只是嗯了一声。

    顾至有点儿替祁季昭脸疼,立刻义愤填膺的道:“她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什么?”

    祁季昭有气无力的道:“周姑娘心地善良,已经原谅我了。”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了?很长脸么?

    顾至:“……”

    他也只安静了一会儿,又轻又快的笑了一声,问祁季昭:“你说,周姑娘会不会吃亏啊?”

    祁季昭不想回答,可又觉得有些刻意,眯着眼睛,按捺着心里的烦躁,在脑中转了一圈,才道:“不会。”

    顾至丝毫觉察不出他的不耐,又问:“你怎么这么笃定?”

    笃定吗?不知道。

    祁季昭懒洋洋的道:“她怕死,惜命,脸皮厚,心狠,如果应付不过来,不会撵你我走。”

    顾至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不过你猜,她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有什么办法应付那些人?”

    半晌,祁季昭也没出声儿,顾至有些不耐烦的问:“三哥?你睡着了?”

    “不知道。”

    祁季昭心道:我又不是她,你何必问我?

    不等顾至再烦他,他叫停马车,对顾至温和的道:“我要去书局一趟,你先回府吧。”

    顾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一眼跑走了的马车,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他给撇下了。跟吧,怪没意思的,不跟,他又没地儿可去。

    顾至哼一声,在手心捋着鞭子,没好气的道:“爷今儿酒没喝痛快,找地儿喝酒去。”他拨了马,直奔最繁华的酒楼。

    小厮忙拍马跟上,心道:三爷都走远了,您这是解释给谁听呢?

 第055章 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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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那儿已经快结尾了。

    她早在搬出周家之时就有了心理准备,光靠她一个弱女子是支应不了门庭的,一旦没了周家庇护,光凭她,根本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周玉琛。

    所以她很早就拿了周瑧的贴子,给地方保甲和衙门打过招呼,只等这边一出事,那边不敢说云集响应,但总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侍璧去了没多久,里长便带人赶了来,一进院就见一群人在抢地上散落的元宝,当时就大喝一声:“把私闯民宅,抢劫盗窃的贼抓起来,一个也别放跑了。”

    这些人不过是想寻些风月乐事,可不愿意被当成贼,一边解释说自己不是强盗,一边准备跑人,却架不住里长带来的人多,很快把他们制住,推推搡搡,说要送官。

    那些人急起来,不免嚷出自己的身份,里长一听,虽是半信半疑,可瞧他们的衣着打扮也知道所言非虚,没一个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当下只看周琳琅。

    周琳琅冲为首的公子道:“能跟你谈谈吗?”

    那公子姓崔,是兵部侍郎之子,要说平日里有多十恶不赦倒也不至于,不过是人风流了些,成天致力于猎艳寻美,欺男霸女是有的,但也不至草菅人命。

    他倒不怕见官,横竖他老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谁都得给他点儿面子,况且他又不是真的做了强盗,因此并不多怕,可周琳琅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临危不惧倒也罢了,还明显是满腹算计,让他十分郁闷兼愤怒。

    尤其此时站在他跟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十分清亮,说话态度倒也恭敬,甚至还透着点儿楚楚可怜。

    他想了想,有点儿不甘心。

    正犹豫着,门口来了一群持刀挎剑的兵士,烈腾腾一阵杀气,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率先走进门,朝着周琳琅一拱手,道:“周姑娘,可是这些泼皮无理吗?”

    周琳琅一怔:这人识得她,她却不识得他。

    周玉琛抢先一步道:“正是,还请大人为我们姐弟做主。”

    他们姐弟不认得,崔公子却认得,忙陪笑道:“这不是陆校尉陆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陆校尉轻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是崔侍郎家的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呵呵,这不是听闻周姑娘寄居在此,我过来打个招呼嘛。”

    “是吗?人情往来,陆某也略为知晓,只是这安家都提着礼物上/门,怎么崔公子反倒带着人往外拿呢?”

    崔公子脸色不太好看,嘿嘿笑了笑道:“开个玩笑,这不热闹嘛。”

    朝着跟来的一群人斥道:“好没眼色,还不赶紧帮着周姑娘把银子收拾起来。”

    众人见士兵们各个板着脸,手握在刀柄,随时都会抽出来砍人,心里也不禁打突,有了台阶,慌不迭的把银子还回去,自动自发的站到崔公子身后。

    陆校尉看向周琳琅,道:“是三爷说您这里有麻烦,叫我过来帮忙。”

    祁季昭?

    周琳琅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人。”她看向崔公子,道:“崔公子的意思呢?”

    这已经容不得崔公子答应不答应了,他最是识时务,当下道:“小事一桩,我这就叫他们都滚,周姑娘有什么吩咐,我洗耳恭听。”

    陆校尉也不想真的动刀动枪,见周琳琅没有计较的意思,当下一挥手,让出一条通道来,崔公子那帮狐朋狗友立时如鸟兽散。

    周琳琅谢过陆校尉,他道:“举手之劳,周姑娘不必客气。再则京城治安,本是在下份内之职,以后若再有凶徒强闯,周姑娘只管叫人给我送信儿。”

    说这话时,眼睛只瞅着崔公子。

    崔公子朝他笑笑,道:“断断不会再有人不长脑子还往这来寻衅闹事。”

    送走陆校尉和里长,周琳琅请崔公子上座。

    没了外人,崔公子审视着周琳琅,没好气的道:“小姑娘,你可以啊?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算计爷呢,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周琳琅亲手敬茶,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想来公子不会与我一个女子计较?”说完自报家门。

    听说她就是周三姑娘,崔公子不免瞪大眼睛:“是你?”

    男人们不像女人那样爱摇舌鼓唇,对于市面上流传的谣言也就当个笑料,他可不信什么天生不祥,妨人妨己这类不着调的论调,那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们才信的东西。

    没见着周琳琅之前,对她最大的关注点就是风流美人之类,真见了面,又不免上下仔细打量,得出一个结论:可怜。

    他嘲笑道:“看来流言是真的了,你这是被周家撵出来了?”

    周琳琅淡淡的道:“不是,是舍弟身子弱,我带他出来静养。”

    崔公子一副“你就掩耳盗铃吧”的神情,撇了撇嘴道:“扯平了吧,像你说的,今天就是场误会,原也怪不得我,谁让你搬到这里来住。”

    周琳琅暗暗叹了口气,却也只是道:“多谢崔公子宽宏大量,今日多有得罪,琳琅诚心致歉。”她一指那箱元宝:“些许薄物,不成敬意,只当是给诸位公子们的赔礼酒钱。”

    崔公子气得笑出来,要不是这一箱元宝,今儿还出不了这事呢。都怪那帮子眼浅的玩意,没见着过银子?

    不过周琳琅敢送,他还真不敢收?当下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还是男人呢,哪能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

    见他果然不要,周琳琅笑笑道:“这是琳琅诚心赔罪,若是崔公子不要,敢是记了琳琅的仇么?”

    崔公子憋着口气没说话:“……”

    周琳琅又道:“还有句话,想奉劝崔公子一声。”

    崔公子挑眉,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来:“什么话,你说。”

    “听崔公子的意思,您与琳琅的大堂兄很是相熟?”

    崔公子漫不经心的道:“也就那样吧。”

    周琳琅大抵猜得出,他们是同嫖一个姑娘的交情,当下了然的笑笑,道:“那您可小心了,我这个堂兄做人没什么大毛病,不过做事就有点儿顾头不顾尾,别回头牵连了公子您。”

    崔公子不以为然。他跟周玉珉顶多算是酒肉朋友,还真谈不上过命交情,至于共事,也不过尔尔,谁吃亏谁占便宜还说不定呢。

 第056章 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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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话中有话,且不惜用重金砸他,崔公子虽然不甘心被她当枪使,可到底好奇,他问周琳琅道:“怎么个做事顾头不顾尾法?”

    周琳琅谨慎的道:“他于女色上不太谨慎,贪心不足不说,却又敢做不敢当,临了做了缩头乌龟,还把责任都赖到一个女人头上,这样的人,真的值当一交?”

    周玉珉是个什么样的人,崔公子只会比周琳琅更清楚,是以她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只后头这话,倒颇有些耐人寻味。

    他默默打量了周琳琅半晌,突的笑道:“这话别人说,我或可不信,既然周姑娘都这么说,可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周琳琅轻叹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来,我原也不想拆他的台,污他的名……”

    崔公子不无讽刺的道:“这么说,周姑娘纯粹只是善心了?”

    无缘无故,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她凭什么对他发善心?如果不是善心,便是私心。

    这位崔公子也是个聪明人啊。

    周琳琅一边感叹,一边不动声色的道:“是啊,谁让我曾在菩萨跟前念了好几年的经呢,别的没有,沾染一点儿佛心总是有的。不敢说发宏愿普渡众生,但一句无心之言总算还说得起。”

    崔公子哈哈大笑,朝着周琳琅拱手道:“周姑娘谦虚了,佛祖都肯舍身饲虎,这可不只是善心所能描述的了。周姑娘纵然没损己利人,也算可圈可点了。既然话说到这儿了,不如周三姑娘索性说得详细些?也更有可信度不是?”

    周琳琅见他肯上道,当下也就没犹豫,道:“别的我也不甚清楚,但我大堂兄成亲多年,膝下一直无子,祖母和大伯母都很是着急,不过大堂兄却压根没当回事儿。”

    崔公子笑道:“他年纪又不大,再缓几年也使得。”

    周琳琅轻轻一笑,道:“那倒也不是,大抵是大堂兄胸有成竹吧。”

    点到即止,周琳琅并不肯多说。崔公子也是个明白人,看了看那箱银子,笑了一笑,朝周琳琅拱手:“今日冒昧,还请周三姑娘恕恩,不打扰了,告辞。”

    周琳琅蹲身一福,回身时脸上笑意渐敛,满是淡淡的惆怅。

    说是去书局,祁季昭只是打了个卯就回了顾府。

    略做梳洗,他便歪在榻上歇息。小厮进来回话:“陆大人刚才叫人送了信儿,周三姑娘那边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祁季昭点头:“替我道声谢。”

    小厮应了,又道:“周三姑娘叫人送了一匣点心,三爷您看……”是怎么处置?

    祁季昭抬眼看了看,唇角微翘,笑道:“放那儿吧。”

    他虽吃不了,但瞧着看眼儿也是好的。只是一提到周琳琅,祁季昭难免羞惭。

    不是没被人拒绝过,可因为拒绝的人是她,他这心就仿佛被她攥在了手心,有一种压抑的痛楚。

    难得见他心情好,那小厮道:“要说谢,周三姑娘这份谢礼也太轻了些,爷几次三番的救她,她就算做牛做马也是应当的。”

    祁季昭笑意渐敛,没说话。看,世人都会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救了她,她就该以身相许。所以,就算他挟恩以报,也没错,不是么?

    错的是她,是她不识抬举。

    他渐渐淡了心思,沉了脸。

    小厮察颜观色,见祁季昭似是心情不好,不由的劝道:“爷年纪也不小了,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若是有了中意的……不如请老太太做主?”

    祁季昭淡漠的道:“我这病,早晚是个拖累,何苦祸害人?”

    小厮不愤,梗着脖子道:“这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比常人虚弱了些,可您腹有良谋,才华横溢,若不是际遇不好,怎么也能出任将相。饶是如此,您不也是殿下的谋臣么?谁敢嫌弃您?那是她们有眼无珠。若当真如此,爷又何必……”

    何必衷情于这样的女子?

    祁季昭凉薄的笑了一声,道:“罢了。”

    “爷,小的僭越,说句不该说的,您今日就不该和周三姑娘直接求亲。”

    祁季昭脸色红了红,却忍不住问:“嗯?”

    “爷,您是这么多年少与姑娘家交往,怕是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疏忽了,周三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面皮薄,哪有您这么直不愣登提什么娶不娶的?”

    祁季昭也是一愣,随即苦笑。也许当面和她提嫁娶一事确实是他唐突,但她不愿意的态度做不了伪,即便托了外祖母去周家提亲又如何?她不愿意,他何必强求?

    只是这话不好同一个小厮说。

    沉吟半晌,他问那小厮:“你也觉得,她会同意?”

    “咳,不都说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爷当真中意周三姑娘,只要周家同意……”

    哪有她一个小姑娘自己说了算的?

    “……”祁季昭心动,却也只是叹了口气。

    “爷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嫁过来,天长日久,总能生出情份来,到时候爷又有人照在,又能得偿所愿……”

    祁季昭挥手:“下去吧。”

    等到小厮走了,他才虚浮的笑笑,道:“也许……”

    祁季昭琢磨了一夜,第二天去见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见他精神不好,不免问起他的身体。

    祁季昭说:“没事,大抵昨儿出门累着了。”

    顾老太太便道:“既累了就好生歇着,怎么倒又出门?我知道你有孝心,可也不体现在这上头。”

    祁季昭笑笑,没说话。顾老太太见他神思深沉,知道他有话说,便摒退众人,笑着和他问起顾至:“元郎也老大不小了,你和他一向亲近,倒是替我劝劝他,早点儿娶了亲才好。”顿了顿,又道:“还有你,一向心思重,我这个老太太说话怕你嫌烦,不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你身边多加照应,给祁家留了香火是一,你也能多少开怀是最要紧的。”

    祁季昭抿了抿唇,道:“不知元备可有中意的姑娘?”

    “他?整天不着调,哪里顾得上这个,倒是你……”

    祁季昭有些紧张:“不瞒外祖母,我倒确实是为着这事来求您的。”

 第057章 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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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至在外喝了酒,又遇上些朋友,直闹到大半夜才回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了还觉得头发沉。服侍他的小厮替他打了洗脸水,问他:“世子爷,早饭都凉了,您看吃点儿什么?”

    “不想吃,嘴里没味儿。”

    顾至胡乱洗了脸,换了身上皱巴巴的衣裳,捏捏眉心,起身道:“我去找三哥。”

    他在头前踉跄着走,身后小厮跟上来:“三爷早起了,这会儿在老太太那儿闲坐说话呢。”

    “哟,他怎么想起来去老太太跟前尽孝心了。”

    说是这么说,他步子一转,径直去了顾老太太的澄心堂。丫鬟们一迭声报进去,顾老太太才说“进”,他已经一阵风到了跟前。

    顾老太太看他面色青白,不禁嗔道:“你昨儿又去哪儿胡闹了?看你这一脸酒色,大早起还没吃东西吧?”

    说时吩咐人:“叫厨房煮碗燕窝粥来。”

    顾至胡乱坐下,拈了一个苹果,洗也不洗就咬,环顾一圈,没见着祁季昭人,便问:“不是说三哥在这儿吗?走了?”

    顾老太太笑道:“那孩子精神不好,略坐坐我就叫他回去歇着了。”说罢压低声音问顾至:“你三哥有中意的姑娘了?”

    顾至一顿,抬眼看顾老太太一脸探询,便道:“我哪儿知道,您怎么不问他自己?”

    顾老太太啐他一声,道:“当然问过了,这不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那姑娘脾气禀性到底如何吗?”

    “嗤,我哪儿知道。”顾至把咬得只剩一半的苹果扬手扔进水晶盘子里,道:“您看我像能随意进出人家内院的人?问我?”

    顾老太太才不上他的当,道:“他都跟我说了,说是这位周姑娘你也见过的。”

    顾至脸色不太好看,盯着顾老太太问:“周?周姑娘?”

    “是啊。”顾老太太挺得意:“我一直说昭哥儿这孩子心冷,一直担心他总这么下去,怪孤苦零丁的,好在他自己也开窍,终于知道说亲了。这不,他一大早来找我,就是想托我去向周家提亲。”

    顾至眉都锁紧到了一处,半晌才嗤笑一声道:“难得他肯开口,您去就是了。那什么周姑娘,我是见过几面,长得挺漂亮的……至于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君子不言人恶,顾至半字都没提周琳琅在鸣凤庵的事。只是这心里不大得劲,有一种被祁季昭背叛了的感觉。

    他喜欢周琳琅不是秘密,可自己先前屡次提起这事,他都一副不可能,不愿意提的模样,怎么背着自己,就求到祖母这儿,想让她代为求亲了呢?

    顾至暗暗撇了撇嘴,道:“三哥也真是的,喜欢人家姑娘就早说啊。”

    顾老太太斥她:“胡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婚之言,他自己去说像什么话?”

    顾至悻悻的道:“那您什么时候去提亲?”

    “提亲也不能这么冒昧,总得寻个机会把这位周姑娘叫过来瞧上一瞧。你姑母和姑丈去得早,昭哥儿也没个能操持主事的人,说不得我老婆子得费费心。”

    顾老太太又揪住顾至问:“你三哥一向稳重,做什么事都心里有数,不像你这么跳脱,什么时候都像个肆意妄为的孩子,他亲事虽说没定下来,可也差不多有谱了,你呢?你不是说相中了人家姑娘吗?”

    顾至嘿嘿的笑,问顾老太太:“万一我和三哥相中的是同一个姑娘呢?”

    “你说什么?”顾老太太愣住:“这周家姑娘真有这么好?这可真难得。”她不但不发愁,还十分欢喜:“哎哟,能够被你相中,想来这姑娘一定天上难寻,地下难找……”

    顾至烦躁的道:“祖母,您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话?如果我和三哥相中了同一个姑娘,您到底替谁娶啊?”

    顾老太太嗤了一声,不耐烦的道:“我又没聋,当然听清了,你说了不算,白长了年纪,你哪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先可着你三哥来。”

    顾至恼羞成怒:“一会儿说我到了年纪该成亲了,一会儿又说我什么都不懂,烦不烦人。凭什么我要让给三哥,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孙子?”

    顾老太太心思正在如何与周家拉扯关系上费神思,听了顾至的话也只是默默看了他两眼,笑着安抚:“京城好姑娘多了去的,你不急,祖母慢慢给你找。”

    “谁急了。”顾至气得嘶一声,道:“甭劳您老费心,我才不想娶亲,您只管替三哥操持就成了。”

    说罢扬长而去。

    出了门,顾至走得飞快,脚下一硌,是个不大不小的石子。他恼上来,伸脚一踢,飞起的石子砸到养着碗莲的缸里,发出清脆的一响。

    廊下的小丫鬟吓得面如土色,忙上前察看,见这缸已经裂了一道缝。虽不至于渗水,可实在有碍观瞻。

    小丫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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