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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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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可以当着周瑧的面辩解说她不是有意,全是无心,但对着直接受害者周玉琛,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周琳琅很没出息的抹着似乎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就算周玉琛恨她怨她怪她,她也认了,所以她不敢轻易死,也不能轻易死,周玉琛就是她这一生的责任。

    周玉琛头低得不能再低,受周琳琅情绪影响,他眼窝也一阵接一阵的酸涨,特别特别的想哭。

    诚如他所说,他恨她怨她怪她又有什么用?这世上,娘没了,爹不疼,整个周家都拿看废物的眼神看他,就连周家的婢仆都知道,他这一生是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跟着他没什么好前程。可正因为这样,他更珍惜这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周玉琛将帕子递过去,哑声道:“姐,你别哭了,我现在,挺好的。”

    周琳琅没接帕子,攥住了他的手,道:“我会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

    周玉琛摇头:“没用的,这是胎里带来的。”

    周琳琅恳求的望着他,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还小呢。”

    不忍让她失望,周玉琛只好点头。他问周琳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周琳琅不想和他说过去,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周玉琛能理解的,周琳琅不想本尊做了那么多,还要承受来自一母胞弟的嫌恶和厌憎,因此只点头:“还好,已经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说时还向周玉琛微微一笑,道:“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你。”

    不管他愿不愿意,总之庇佑他是她的责任。

    迎着周琳琅关切和爱护的眼神,周玉琛哑然,心底涌起愧疚之情,他低头道:“是我不好,让你在外头受了那么多年的罪。”

    连七弟都明白,他是男人,理当照拂庇护女人的道理,可恨自己这么多年什么都做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遗弃在外头。

    流言他都听说了,他觉得羞耻,却不是因为姐姐名声差劲从而连累了他,而是为自己无能为力而羞耻。

    还有恨,恨那些见色起义的臭男人,恨鸣凤庵不务正业的老尼姑,恨周家对周琳琅的冷血残忍,恨自己的一无是处。

    所以他必须变强。

    周琳琅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便问起别的事来:“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一直都吃着什么药?”

    周玉琛一直用着的就是府里的郎中白大夫,说不出好或坏来,总之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周琳琅一点儿都不迷信中医,她反倒相信“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对于周玉琛的病也持怀疑态度,按说只是早产,又不是中毒,除了身子虚点儿,至于被人判刑成“终身病弱”的地步吗?

    她暗中谋算着给周玉琛换上大夫,同时又嘱咐他:“你不要总把病弱当成事儿,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放在心上,闲暇时你多运动远动……”

    周琳琅蹙了蹙眉:“说起来,书读不读倒是其次,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我替你请个拳师好了。”

    周玉琛一脸惊骇。当世都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谁敢像周琳琅这样公然叫嚣“读书无用”的?至于请拳师,她能请得来?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会允许他弃文习武。

    周琳琅也在思考这事,她人微言轻就不说了,而且名声还不太好听,只怕周瑧未必肯把周玉琛交给她。

    望着窗外,周琳琅咬唇发呆,看见周玉谨跑来跑去的身影十分灵巧,大热的天他倒不怕热,像个小太阳似的浑身充满活力。

    周琳琅心下一动,她叫侍玉:“别让七爷在大太阳底下这么跑来跑去的,回头小心中了暑气。”

    她转身看向周玉琛道:“我大概有了个想法,你看行不行?”周琳琅俯耳将自己的打算大概说了说。

    周玉琛满面迟疑:“这……怕是不太妥当,七弟待我一片赤诚……”再赤诚你们也是异母兄弟,且如果你这个嫡长子活得好好的,且又相当优秀,你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了懂不懂?

    他现在小,不懂得利益相争,可等他再大一点儿,你以为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待你一片赤诚?

    周琳琅摆摆手:“我知道他待你极好,可我又没叫你害他。”

    “可君子坦荡荡,我不想让他认为是我利用了他,我是兄,他是弟,本当兄友弟恭,我不想兄弟感情掺杂了太多见不得阳光的东西。”

    周琳琅:“……”

    她无力的道:“好吧,你继续做你的君子。”

    君子都是这么被堂而皇之的毒计害死的,连个弯都不用拐,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可为了你们所谓的君子大义,还是直愣愣的往里跳。

    就比如说不食周粟的叔夷伯齐。

    你们你还挺骄傲是吧?!

    周玉琛并无丝毫动摇,眼神干净而澄澈,周琳琅忽然就没了再劝说下去的动力。

    算了,他从小就读圣贤书,把先贤们的至理名言当成坚定不移的人生法则,远不是她这个书读得极杂,又善于歪曲哲理的学渣所能理解的。

    那这个小人就由她来做好了。

    周玉谨一头汗的跑进来:“三姐姐,你叫我?”后头跟着紧张的侍璧和侍玉。

    周琳琅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外头太热了,你也该渴了,喝点儿茶歇歇再去。”

    “谢谢三姐姐,三姐姐你真好。”他仰起小脸,笑得和朵向阳花似的。

    周琳琅手一顿,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希望你一直觉得我好。”人心易变,你如是,我亦如是,只盼着你我不会有仇恨交加、不死不休的那一天。

 第022章 指望

    求收藏,求收藏啊,亲们。

    周家果然四处下贴,宴请京城名门贵妇和世家千金来周府做客。

    周琳琅没心思准备宴会,只想着偷偷出府一趟,她想请个擅长调理身子的名医来。可她手头余钱有限,什么事都办不成。

    怎么才能弄来银子?

    她也就是后院宅门没什么自由的一个小姑娘而已,人手也就仅限于两个听话的小丫鬟和一个半忠心半监视的纪妈妈,要什么没什么,根本造不出什么先进工业品来大发横财。

    至于说调弄什么胭脂,设计什么首饰,开什么绸缎庄,别开玩笑了,姑娘家想出门都难,她又没什么可招兵买马的,怎么做生意?

    再说生意那么好做?京城物竞天华,百年老店一个挨着一个,她有什么本事干掉人家,让自己的品牌脱颖而出?

    周琳琅烦躁的抓抓头发。

    她倒是拦着周瑧一回,明里暗里的说自己手头紧,结果周瑧也不知道是穷还是没听懂,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有的没的,最后只一句:“你一个小姑娘家,要什么公中没有?别整天把心思放在这些阿堵物上,闲着没事和你的姐姐妹妹们学着做做针线多好。”

    亲爹不给力,难不成真指望早点儿把自己嫁出去好指望一个素未谋面,互不了解,只为了门当户对,要她生儿育女的陌生男人?

    周琳琅喃喃着一个“嫁”字,忽然一拍桌子:有主意了。

    侍玉吓了一跳:“姑娘,什么事?”

    周琳琅咧嘴笑道:“没事没事,吓着你了?别怕别怕,啊?我给你叫叫魂儿。”

    侍玉失笑:“奴婢就是随口问一声儿,哪就把魂吓掉了?姑娘忙您的吧。”

    周琳琅兴冲冲的叫侍璧:“磨墨,铺纸。”

    侍璧见她难得这么高兴,一边磨墨一边问:“姑娘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要给外祖家写张贴子,改天登门拜望。”

    侍璧的神情一僵,磨墨的手就顿住了。

    周琳琅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问:“怎么?”

    “姑娘……”侍璧有些难以启齿。

    周琳琅放下笔,正色道:“你只管说。”

    “奴婢……奴婢想说,姑娘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当初姑娘被送往鸣凤庵,曾经多次往容家写信,可都没有回音。”侍璧说的够委婉的了,可还是让周琳琅心底透凉。

    她若有所思的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外祖家对我不闻不问?”

    “这……奴婢不清楚。”

    周琳琅冷笑一声,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不清楚,你现在给我想,哪怕是猜呢?”

    其实不用侍璧说周琳琅也明白,说到底还是怨恨她害死了母亲容氏。

    她还真是悲惨。

    周琳琅重新拣起笔,面色坚毅,神情决然,铺开纸张,略一思索,挥笔而就。她放下笔,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不了我把这命交出去。”

    侍璧惊讶的张大嘴。

    周琳琅一等墨迹蒸干,便将信纸折了装好,交给侍璧:“想办法送出去。”顿了顿又道:“最好是亲自交到容家。”

    容家并没有给周琳琅任何回应,甚至信送到门上就被拦了下来,只说“三姑娘自己好好的吧,容家不需要她惦记着,也没那精气神惦记她,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这事传回周府,立时成了阖府人的笑话。

    侍璧将信送还给周琳琅,垂手站在一边儿,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周琳琅恼羞成怒。

    周琳琅望着退回来的信,气得笑了笑道:“罢了,不都讲个先理后兵吗?既然讲理讲不通,那我索性就打上门去。”

    侍璧惊呼:“姑娘,可不能啊。”到底那是周琳琅的外祖家,若是和容家闹僵了,以后姑娘有个什么为难招窄的,可去求谁呢?

    周琳琅嗤笑:“有什么不能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成了,两好合一好,不成,容家以后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可……老爷和太太是不会答应姑娘出门的。”

    周琳琅仍是回以冷冷的一笑。她跟他们说一声是本分,若是好商好量,那自然父(母)慈子孝,若是不能好商好量,就撕破了脸呗。横竖她就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顾忌名声的不是她。

    周琳琅带着侍璧去见冯氏,恭敬的行了礼便提要出门。

    听说她要去容家,冯氏心里暗自冷笑。自然不愿意她出门,却不能明面儿上拦,因此噙着冷笑嘲讽她:“既然没个好名声,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好,不然被人指指点点,羞也要羞死了。”

    周琳琅并不觉得羞耻,只反问冯氏:“若是有人冤枉了太太,太太便要一头撞死吗”

    “呸。”冯氏气得脸通红:“你也说了,既是冤枉,便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一头撞死?”

    “那不就得了,横竖我是被冤枉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为什么要羞死?”

    冯氏气得哑口无言:那能一样吗?我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可看周琳琅这么一副油盐不浸的模样,她情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她既不怕人指点,管她做什么?她倒巴不得周琳琅出去就让人骂死呢。

    她假模假样的叹息道:“你既然不肯听老人的良言,我也不强管你,你愿意去,那就去吧,只别说是我和你爹让你去的,免得容家要打上门来,数落我和你爹没家教。”

    周琳琅轻笑:“道理我自是晓得,总之我自己的行为,我自己负责。”

    本来她去容家的事,就不欲说给冯氏和周瑧知道,她还怕他们问呢,如今他们主动撇清,周琳琅求之不得。

    因着算是她个人行为,冯氏只给了她出门的令牌,除此连个车都没给她派,更别提给容家带什么见面礼了。

    周琳琅也不提醒,提醒也没用,只略为收拾了下便带了侍璧出门。

    侍璧苦着脸道:“姑娘,这走亲戚串哪有空手的道理?”

    周琳琅道:“那就先欠着。”

    “啊,这还有欠着的道理?”

    周琳琅拍拍她的肩:“这利呢,有大有小,有长远有短浅,端的看容家怎么想了。”世人重利,不过都注重眼前利益,周琳琅想,容家怎么也说是簪缨世家,虽说没落了,可总不能一个明白人都没有吧?

 

 第023章 斗嘴

    周琳琅身无分文,又没有当街拔下首饰雇车的道理,只能带着侍璧用脚量。侍璧心疼的道:“姑娘如今不比往日,怎么能如此辛苦?要不奴婢去想想办法。”

    周琳琅不以为然,苦她能吃得,没道理才回周家一个多月就把自己养得身娇肉贵,连走路都走不得了。

    可一个没拉住侍璧,她就抹着泪走了。

    周琳琅摊手:看来回周家之后,养得娇贵的不是她,而是这两个丫鬟。真担心如果哪一天她又被周家放逐,这两个丫鬟还有没有从前跟她同甘苦,共患难的决心和勇气。

    一路都有人朝着周琳琅侧目,初时她还当因为自己生得漂亮,所以旁人对她格外感兴趣,后来见众人对她指指点点,周琳琅听了一两耳朵,隐约听着鸣凤庵几个字,才知自己身份被人认出来了。

    虽说不在乎,但众目睽睽之下为千夫所指,周琳琅还是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

    正这会儿侍璧回来了,不只她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高大俊美的年轻男子。他远远的就朝周琳琅龇牙一笑:“周姑娘,你好大胆子啊。峰口浪尖,不说韬光养晦,你居然还敢出门?”

    被她一激,周琳琅越发后背挺直:“顾世子,别来无恙?您这话说得好笑,我又没作奸犯科,为什么不敢出门?”

    “你就不怕被口水淹死?”

    “呵呵。”周琳琅皮笑肉不笑:“这种死法倒也是世所罕见,若我做了这第一人,倒也可以给那些愚民拙夫们一个警省和教训,不算枉死。”

    顾至哈哈大笑,点着她道:“你这人,半点儿亏也不敢吃,就算死也不肯白白的死,不是给自己挣点儿利益就是给人一个教训,这可不好,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温柔温顺才是。”

    周琳琅问顾至:“敢问顾世子可否喜欢温柔温顺的姑娘?”

    顾至怔了怔,不肯就答,只问:“怎么?”

    周琳琅不依不饶的追问:“还请顾世子赐教。”

    顾至道:“自然,谁喜欢刁蛮成性,整日惹是生非的女人?被拖累也要拖累死。”

    明里暗里还是在讽刺她不安分。

    周琳琅无比庆幸的抚胸道:“幸好我不是您喜欢的那种姑娘。”

    顾至气得:“你……我说周琳琅,你也太会自作多情了吧?”

    “我有吗?”

    “你没有吗?就算你是那种温柔温顺的姑娘,本世子也不会喜欢你。”

    周琳琅但笑不语。

    顾至更气:“周琳琅,你找死是不是?”

    周琳琅十分委屈:“顾世子冤枉,琳琅什么都没说。”

    还用说吗?她的态度多明显?分明就是她也根本不会喜欢自己。

    顾至眼睛转了转,忽的笑了,问周琳琅:“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周琳琅瞥了他一眼,想起礼季昭,冷笑道:“别的倒罢了,第一不能心黑嘴毒,第二不能是个文弱的病秧子。”

    说顾至心黑嘴毒,顾至是不认的,再说祁季昭是个文弱的病秧子,顾至更炸毛了,他怒视周琳琅道:“你说谁?”

    周琳琅十分无辜的道:“我说谁?我没指名没道姓,顾世子急什么?”

    我急?我……顾至气得直咬牙:“周琳琅,你好,你好……”

    周琳琅道:“顾世子这话可说错了,我周琳琅虽然自恋,却不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天下之大,人外有人,我是不敢自称很好的。”

    “你要不要脸。”

    “我自己有脸,为什么还要?那不成了二皮脸了?还是说顾世子来前把脸忘家里了?那很遗憾,我没法给顾世子脸。”

    两人和乌眼鸡似的你瞪我我瞪你,侍璧一拽周琳琅:“姑娘,您别吵了,顾世子本来是好心。”

    周琳琅扬长声音道:“是吗?”

    别跟她说侍璧的眼睛坏掉了,这顾至从见面伊始就没说过一句好话,他哪儿有好心了?

    顾至更不服气:“我好心也不给她用,狗咬吕洞宾,我怕被咬。”

    周琳琅一副关心的模样:“原来顾世子被狗咬过?唉呀呀,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还当顾世子从来都只有咬人的份儿呢。”

    你,你才是狗,你一家子都是狗。

    顾至恨不能撕了周琳琅的嘴,你说她一个长得鲜研妩媚,和一朵娇嫩的花似的小姑娘,嘴怎么这么毒呢?

    她一开口就跟刀子似的,能刮下人一层皮来,以前也没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前几天在周府里见了她,她还一副被逼无奈,十分窘迫的楚楚可怜样呢。

    真是识人不明。

    侍璧微微一跺脚,道:“姑娘,您不是还要去容家?”

    周琳琅恍然:也是,被顾至这么一打岔,她把这碴都忘了。

    侍璧又看向顾至:“顾世子,刚才您不是说要送我家姑娘过去?”

    顾至哼了一声。

    周琳琅低笑,朝着顾至道:“顾世子,琳琅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万望忽怪。”

    顾至惊讶的瞪大眼看着周琳琅:“周琳琅,你今年多大?”

    周琳琅微抿唇没答。

    侍璧代为回道:“再过两个月就十五岁了。”

    周琳琅不满意的看她一眼,女孩子的年纪和生辰哪能随便说给外人听?

    顾至叹息跺脚道:“我以为你八十五了,这心可真大,敢情只要是对你有利,哪怕是仇人,你也能暂时放下芥蒂是不是?”

    被说中心思,周琳琅的神情僵了一下,却很快恢复自然,她也没那个解释的必要,只摆出一副淡漠的神情来。

    顾至倒拊掌道:“能屈能伸,顾某佩服之至。”

    周琳琅还是沉默不语。

    顾至又挑衅的道:“宠辱不惊,顾某感佩之至。”

    周琳琅终是挑起了眼皮,那双秀美的眼睛黑白分明,像两颗玉丸,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有两道寒光直照进人心里。

    顾至自是不怕周琳琅的,可不知怎么,被她这么一看竟吓了一跳,心跳得有些快,脸还有些热,他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很快又恶狠狠的挪了回来。

    周琳琅重新垂下眼眸。

    顾至不由的松了口气,却莫名觉得很失望,他突的闭了嘴,丢下两个字:“走吧。”带头往前走去。

 第024章 利诱

    顾至将自己的马车借给了周琳琅,便板着脸放下了车帘,自此一路无话。周琳琅不禁暗暗称奇:他那么个聒噪的性子,居然忍得住一句话都不说?

    等到马车停下,侍璧将她扶下马车,她四望没见着顾至,才知道他压根没跟来。

    周琳琅向车夫道了谢,那车夫憨厚的笑笑,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侍璧将一张叠了几折的纸递过来,道:“这是顾世子叫奴婢转给姑娘的。”

    “是什么?”周琳琅将纸张打开,见是一副药方,不由的蹙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侍璧摇头,回道:“顾世子没说。”

    他不说有两个原因,或者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足够聪明。要么就是不屑跟她说,她懂就懂了,不懂就算了。

    周琳琅想,依着顾至那又傲又骄的性子,怕是后者更多些吧。

    比照着秦太医替自己开的药,再联想到秦太医是顾至请来的,周琳琅多少明白前一个药方有水分,这个药方或许才是真的。

    心里百般滋味齐涌上心头,周琳琅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将药方折好重新揣起来,往侍璧怀里一掷,道:“扔了吧?”

    “哦,可是姑娘,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奴婢瞧着顾世子……”

    “你说他是好心?”

    侍璧点头:“虽然顾世子不大像个好人……”

    冷丁身后有人道:“你个臭丫头,说谁不是好人呢?”

    侍璧吓得惊跳,回身见顾至去而复返,因背后说他坏话的羞愤占了上风,当即脸涨得通红:“奴,奴婢没这么说。”

    随即想到是周琳琅说的,忙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是,是奴婢说的。”

    周琳琅朝着顾至道:“是我说的,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有口无心。”

    顾至这才脸色稍霁,放过侍璧,却朝着周琳琅道:“亏你说得出口,这药方对你大有裨益,你求都求不来,怎么倒要扔?”当那秦太医是街上摇铃郎中,走街串巷就会骗钱的蒙古大夫呢?求他替她出回诊,那是多大的情面?她倒好,有眼不识金镶玉。

    周琳琅淡淡的道:“拿着也没用。”

    “怎么没用?你抓来熬了喝就是了。”顾至总不好意思说:难不成你还真想将来子嗣上亏欠?

    周琳琅平和的道:“我没钱买药。”

    “没……”顾至惊讶道:“不会吧。”好歹也是周三老爷的嫡女,他何至于亏待她?

    周琳琅反问:“为什么不会?”当她有多好的名声么?女人一旦没了好名声,就好比珍珠蒙了尘,不仅一文不值,还是个拖累,周瑧并不像是个多慈爱的父亲,当机立断放弃她这颗棋子很难理解吗?

    顾至倒是沉默了几息,不无遗憾的道:“你说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当初救你做什么?你既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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