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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不好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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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已经被破坏殆尽,这具身体却仍有另一种美。
刀剑的磨砺鲜血的洗礼让他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儿,勇敢而无畏,刚强而果敢,浑身充满了力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昌平宫的明月奴。
我抚着他身上那大大小小伤痕,还有一道是新的,血痂还未干。
我撩了水不敢往上抹:“你疼不疼?”
谢慕摇头:“不疼。”
他完全醉的没意识,一会没注意就打瞌睡。
说了两个字头一歪又要睡着,我抱着他脖子点头。
“我知道你会来,那天,我感觉到你在,你也一定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就赌,你知道陈瑾会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你一定会配合我,我知道我不会死,所以我不怕。”
我跪在浴桶边,亲了亲他脖子,谢慕转过头来,湿漉漉的在我唇上一吻。
“你说的有理。”
他喟叹一声,闭上了眼,头缓缓往后靠 ,脸色有些酡红,扶着浴桶的手滑入水中,我盯着他手的游移着到了身前,滑过腰腹到了腿间隐秘,手心揉搓了两下,抚弄着自己那处。
我登时一脸血红,要立刻背过身去,又好像刻意,更加难堪,只得厚起脸皮装作不懂,当了什么也没看到,他却丝毫不知羞耻,压根无视我的存在,就那么大大方方,一只手握着自己□东西动作和缓的套/弄着。
我尴尬欲死,装傻装不下去,皱紧眉往他脖子上掐了一把,推了他一下。
谢慕闷哼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完全不理会我。
我摸在他肩上的手有些不自在,遂收了回去,他皮肤在水汽热气的熏蒸下水淋淋的红,面上表情平静,没有欲望的痕迹,也没有声音再发出,只有水波在轻轻的晃荡。
我实在忍不住,又连着推了他几下,他只不做反应,沉迷在自己中。
我转身背过浴桶,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说不出是少了什么,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呆呆看了一会,沉沉的埋头在胳膊上,心中一片迷蒙的茫然。
我抬头发现脸上有些冰凉,明明心中没有痛楚,却不知何时给眼泪流出沾湿了眼睫,我连忙掩饰的拿手指抹去,整了衣裳站起来转过去。
谢慕已经仰靠着浴桶一动不动,闭紧了双目,脸上泛着薄红,张着口如同窒息。
我顾不得他还在失神,匆匆忙忙将他从浴桶拖出来,他挣扎不肯,我急的心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拖了他出来,给他穿上衣服将他拽上榻,盖上衾被。
蜷了身背对着他缩到里侧,手抚住腹部,静静听着自己心跳,茫然了一会,闭上眼睛。
身后被一股暖意拥上来,他的胸膛贴住了我的脊背,两条胳膊到身前搂住我,在我腰上轻抚着,摸到我腹上来,我一个哆嗦,好像什么秘密被窥探破了一般,连忙抓住他手。
谢慕头抵着我后背,醉意仍未消:“你有娃娃了吗?他怎么会丢下你。”
“他没有要丢下我。”
他醉的不轻,嘴里咕咕哝哝,任性又无礼的责备:“他放着你一个人这个样子在乱军中,我还指望着他能疼你照顾你,结果他却为了那姓赵的狗命连你的安危都不顾,等我杀了赵免,我就把他给你找回来,我不会让他背叛你,他要是背叛你,我就杀了他。”
“我不怪他,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对我很好,没有他,我也活不到现在。”
是我对不起他,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永远只有我欠他的。
“我不管。”谢慕固执道:“你放心,阿兄不会再让你受苦。”
他说着手又在我身上乱摸,嘴里神志不清的念叨着,我羞的无地自容几乎要哭:“求你了。”
谢慕握住我手,将我揽到怀中,双臂拥裹着我肩膀,面红耳赤虚虚迷迷低低笑道: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好事情,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绝望道:“我没有。”
他打断:“阿兄替你高兴,原是我无能护你。”
“你都这么大了,有丈夫有孩子,多好的事,连我都羡慕,我也想有妻子有孩子,我都二十四岁了,别人二十四岁早就已经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我却还是一事无成无家无业,这便是我的命吗?凡人皆能有的东西,我却怎么求也求不来。”
我眼泪汹涌而出,转身去捧住他脸,抽泣道:“不是的,不是你的过错,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才是让人想也想不来,求也求不到的,没人配的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皇兄你这样子撸真的好么
感情变质了么?当她们开始有心理负担开始有意回避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份感情变质了,当初这两孩子可是脱光光搂一块都无压力,丝毫没得心理负担,而现在彼此都处于又渴望又掩饰压抑的状态了。。。
这章还是有点短小,对不起等文的孩子们,感冒好了就加紧多多的更
第98章 培养奸情
他的吻不知何时又落下来;我突然再无力拒绝回避。
我突然发现自己多这个人已经渴望的太久;渴望到近乎疼痛。
我伸手抚了抚他头发;他眼睫低垂着;面目有些朦胧;嘴唇微微翘起;一下一下在我脸上点触着;亲昵又依恋的摩擦挨蹭;他舌头舔着我湿润的眼睑;“别哭。”
我紧紧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感动哽咽道,“没哭,我高兴;想;想你。”
我一夜未睡,静静盯着他脸一遍遍打量抚摸,爱不释手。
他睡梦中勾了唇笑,吮我手指,伸了手将我往怀里捞。
我手心有些微微发烫。
谢慕睁了眼,声音困倦,带着笑意:“这么早,不睡觉做什么?”
我说:“看你。”
我碰到他的嘴唇上去,缠缠绵绵的吮出一个黏湿湿的吻。
帐子被突然大力扯开,谢翮的脸近在尺许处。
他望着我冷哼一声,转向谢慕,谢慕还宿醉未醒,刚睁了眼一会,人却还有些痴愣,半晌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眨了眨眼看着谢翮发问:“谁让你进来的?”
谢翮往榻前一坐,手自顾自抓了茶喝,却是冷的,又放下。
“我听说你得了个什么美人,特意来瞧瞧,结果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老五啊老五,我还小看了你,你可真是让二哥大开眼界,这天底下没女人给你/操/了吗?”
谢慕听他说到最后,脸色开始难看:“这是我的事,你可以滚出去。”
谢翮笑:“你现在了不得,我惹不起你,自然会滚,只是任婉在天之灵知不知道你干的这龌龊事?你给那姓赵的干坏脑子了吧?”
谢慕一个翻身跳起来,一把攥住他衣领提起,沉声急促叫道:“谢翮!”
谢翮一昂头,抓他手:“放开!”
然而徒劳,他到底身体不济,谢慕紧紧揪着他衣襟,愤然道:“我警告你,你虽然是我二哥,但我才是太子,别在我面前摆架子,注意你的言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兄弟一场,别逼我翻脸无情。还有,我爱睡什么女人关你什么事?你要看不顺眼尽管来动手,要是不能,那就闭上你的嘴还有,不要跟我提任婉,至于这个女人,我现在告诉你,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是那姓赵的所生的贱种,我就是操/死她也不亏。”
我一口血就要从心肺呛出来,谢慕回手要来揪我,我紧张的抿紧了嘴看着谢翮,无言以对。
谢翮恼怒啐骂道:“贱人。”
我嚅动了一下嘴唇:“我不是。”
谢慕将他一推推开几步,谢翮没站稳,几乎跌倒,急怒涨红了脸,谢慕扭头高声叫道:
“高违!”
那带着面具的青衫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谢慕怒道:
“谁让他进来的?不认得谁才是主子要不要我教你?”
那高违意料之外的一愣,连忙跪地请罪,谢慕道:“送二殿下出去。”
一把丢开谢翮,高违连忙作手势送客。
谢慕倒回榻上,张着四肢裸着胸膛,我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将他那番话消化下去,忍住心中那股郁闷,起身穿衣,独自下了榻。
到了外间有人送水,竟然是阿西迎了上来,我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西道:“是,是殿下将奴才弄来的。”
我想了想,城乱的时候他大概是给抓住,谢慕知道后才给他弄了过来又服侍我。
我问:“图宝呢?”
“他跟韦一江还都给那些胡兵绑着。”
我转身去榻前推了推谢慕:“我还有两个人给你绑着,可不可以放了他们。”
谢慕又睁眼,不耐烦道:“谁。”
“跟阿西一起的那两人,一个是我认的干侄子,一个是我的护卫。”
“你还有干侄子?”
我无可奈何的点头。
谢慕受不了的直皱眉,又叫来高违,指了指阿西。
“带他去放人,是谁带过来我瞧瞧。”
我扶着他坐起来,努力展开一个笑容:“我给你梳头。”
他盘腿坐着还有些痴相,我寻了他衣服来,替他换上。
“你干什么这么大火气,二哥他又不是第一回说这样难听的话。”
谢慕皱眉道:“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忍他。”
我握住谢慕手:“以后咱们不理他就是,随他爱说说去,别撕破脸。”
谢慕揉了揉头发,烦躁不已,懊恼道:“昨夜喝多了,我酒这会还没醒。”
我抱着他腿,仰头问道:“阿兄,你想要娶妻生孩子是吗?”
他不耐烦的摆手打开我,我不放手:“你喝醉了,自己说的。”
谢慕道:“再说吧,我现在没那工夫。”
“那个能要你什么工夫。”
谢慕狐疑的看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好奇问问。”
谢慕问:“我昨晚说什么了?”
我轻描淡写道:“你喝醉了,发疯说胡话,我弄你去洗澡,结果你自个在那自个摸,我叫都叫不醒,洗了澡上床又说胡话,一晚上都不安分,挺不要脸的。”
“我就估摸着你是那什么,想女人了。”
谢慕脸一黑,又笑,踢了我一脚,恼道:“滚。”
我试探问几句,他没什么反应,我心念几转,最终展脸笑:“我滚了,我去给你弄水。”
我回身要去弄水,给他在背后一把抱住了腰,又被他扳着肩膀转回去脸面相对,他直身起来搂着我,脸埋在我脖颈间,肌肤感觉到他冰凉的唇齿,顿时起了细细的疙瘩。
“这里不太平了,我想送你去袁州,那里安静,有人照顾,你去那里养身体,等,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有机会便去找你。”
我排开他手,回转身,问道:“要是你死了呢?”
“这天下战事,谁说的清楚,刀剑无眼,生死难料,今日还横刀立马意气风发,明日也许就黄沙埋骨,马革裹尸,要是你死了呢?”
他默然不答,我又补上一句:“要是我死了呢?”
“你不会死。”他低声又坚决,手抚摸着我脖子:“你不会死,就算我死了,天下之大,总该有你一寸容身,没人能逼你。”
我会死,天下虽大,也没有一处是我的地方。
“你不要再丢下我了,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一阵激动,抓住他袖子用力的晃了晃:“我不想再等了!我一个人在盛京等了你三年,四年,我生怕我等不及,生怕到死都见不到你,我不要去袁州,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后悔了。
我一直想活着,拼了命的也要活,无论怎样屈辱卑贱,无论怎样绝望痛苦,就算是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我也要活着,人如草芥命如蝼蚁,我也要活着,谁想要我的命我都不答应。
可是现在我却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在他的剑下死去。
谢慕迟疑道:“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哪里是能呆的地方?该死的躲不掉,不该死的死不了,哪里不是一样的呆,我不在乎。”
谢慕无奈:“你急什么,这么大声。”
我怎么能不急,他打这念头,我都要跳了。
我跟谢慕面面相觑的对峙,被一个沉闷的声音打破。
“殿下,人带来了。”却是高违回来了。
我捂住鼻子吸了吸,谢慕连忙系了腰带起身:“带进来。”
我转过头去,韦一江正单膝跪地作礼,图宝跪着磕了个头,齐声道:“公主,殿下。”
谢慕走近了去,见了韦一江,顿时发笑:“我听说过你,看这模样就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只做区区一名侍卫,会不会太埋没了些?”
“小人并无大志,但有一席安枕足矣,无所谓埋没。”
“尽管如此,这也未尝不是志向。”
谢慕笑笑命他起身,我连忙拉扯图宝到跟前来,指给谢慕:“阿兄你看他,长的奇怪不奇怪,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他就惊讶坏了,你来看看。”
谢慕顺着我的手打量过来,果然也讶异,伸手摸着他头捞过去:“我瞧瞧。”
我仰头笑问道:“你看像不像?”
谢慕合不拢嘴:“这模样别说当你侄子,当你儿子也够了。”
第99章 病恼火了
十月;刘梁谋反;事泄未成,为睿王所诛;牵扯甚广,朝中百余人尽涉其事,皆论死;夷三族;刘大元死,刘大中死,刘氏亲族皆死;二皇子赵轸被废为庶人,关押宗正府;其母刘氏赐死;而刘梁本人不知所踪。
我本指望着小国舅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他却如此惨败,看来我还低估了赵倾,这位看着吊儿郎当的睿王爷实则深藏不露,不过这样也好,他二人斗,谁输谁赢我都高兴看好戏。
十一月,永阳郡守天子迎幸南城,睿王欲迎帝驾归京城,病止不行。
京中一片人心惶惶,而天下沸声频起,江北冬旱,数月未雨,北边胡骑扰境,破长辽关而入,连克数十城,几乎要直下通州,通州刺史王峻急招兵相抗,却节节败退,最后只得据守了一个通州城,彼此僵持未定,北边战事已起,而整个大雍已经是山雨欲来。
而这一片疾风骤雨中,一向冷酷的金阳城,却难得的有几分宁静。
谢慕说,还需要一个时机。
谢慕要送我去袁州,我坚决不肯去,最后他还是让我留在了金阳城。
我对此十分高兴,因为不用跟他分开。
我想着,我能永远陪着他,陪着他到死,那大概不会再是空话了。
我心情很好,但精神不大好。
我精神不大好,脚也有些肿,日日昏睡,一日醒的不过三五个时辰,头痛也一阵比一阵的厉害,有一回陪着谢慕在城外去转,一不注意晕了过去,他给我抱回去,虽然很快醒过来,但之后渐渐的神志也开始恍惚,眼睛不大好使,看人也看不太清楚。
我不敢给谢慕发现,只好每日装困,躺在床上死睡。
我原本还兴致勃勃,让谢慕给我找了个嬷嬷来,教我做针线,想给宝宝做衣服,但我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心灵手巧这四个字又完全跟我不沾边,学了很久也学不出个名堂来,后来眼睛越来越不好使,只得放下了,看嬷嬷做。
不过我给那老嬷嬷手把手教的做了一顶小帽子,嬷嬷说这边冷,还在里面缝着软软的裘毛,很厚实暖和,除了帽子还自己做了一件小衣。
我时不时爱幻想那小宝宝会长什么样子。
我觉得自己长的很不丑了,辛羑也长得那么好看,那孩子要生下来,要是个姑娘,肯定得漂亮的惊人,要是个小子,也肯定会跟辛羑那样好看又聪明,跟辛羑那样招人喜欢。
我想起我刚见辛羑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笑,就是那样的招人喜欢。
我时不时便会想起他的笑,每次想起便又欢喜又难过。
我好像只要见到他的笑便会为他心动,不能自已。
难过的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会对我笑了。
营中寂寞的很,谢慕他也很忙,每日来看我一回,见我睡觉,也就没有多话,叮嘱阿西几句好好伺候,有事情告诉他,便又去忙他的事,所以也就阿西跟图宝在床边陪着我。
一起陪着看嬷嬷做衣服。
虽然不能总见到他,但我知道他有大事,我只要每日见他一面,知道他离我不远,便心里安稳的很,我每日跟阿西打探他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什么人,甚而他穿什么衣裳。
因为我眼睛有些模糊,室内光亮也不大好,他来看我的时候我偶尔瞧不清楚他的脸,还有穿了什么衣裳,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清楚些。
阿西便一件件给我报备。
我琢磨了许久又问道:“他晚上有找姑娘睡觉吗?”
阿西笑:“公主说笑的,这地方哪里有姑娘。”
我想想也是:“你还记得绿衣吗?她人很好的,对谢慕也好,谢慕好像也喜欢她,到哪里去都要带着,可惜现在不见,可能给他落在袁州了,还有青妩,也不见人。”
我跟阿西闲聊了几句,晚上谢慕看我,却握着我的手问:
“我没有时间陪你,你觉得很无聊吗?”
我说:“不无聊,有阿西陪我。”
他有些担忧,我笑了笑:“我以前也一个人玩,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无聊了。”
我都习惯了,在昌平宫呆了五年,每天一个人玩树枝玩泥巴,不知道什么叫无聊。
他也笑,低□来蹭我的脸:“你那时候才那么大,好像一眨眼的工夫,现在却都当娘亲了,我总感觉你一点没变似的,还像是那个八九岁的样子。”
他的脸就在离我不到一寸的地方,说话的嘴唇也近在咫尺,几乎要和我相触,但总是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隔着一点,触碰不到,我努力想抬头,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它,拼了命的攒劲,但那半寸的距离,怎么也挨不过去。
我用尽了力气,够不成,只好放弃。
“你怎么不喝酒了?”
谢慕奇怪道:“醉酒误事,我不爱喝。”
好像是,他一直不大爱喝酒。
他也就那日,我和他见到那日喝醉过一回,醉的跟个猴子似的。
我有些失望。
“喝醉了你会亲我一下,还会抱我摸我。”
谢慕有些尴尬,脸红发笑,垂头不言。
他就是那样,从不解释,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好像一切都正常又正常。
好像从来没有在心里有过我。
一切都只是我病糊涂了,错觉。
反正有病的那人从来都是我,早在昌平宫的时候我便是个人人都知道的傻子。
“那天你可丑了,非常不要脸,亲我,拿手摸我,往我衣服里面摸,还爬到我身上来。”
我转头面向他,强调道:“很不要脸,你还当着我的面干那种事。”
谢慕笑道:“给我留点脸行么。”
我说:“你该娶个媳妇了。”
谢慕道:“你不是不想我成婚?”
我有些羞赧:“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其实你成了婚也挺好的,有人疼你照顾你惦念你,还能生几个小谢慕出来,你也不会老觉得是一个人。”
谢慕再次笑,那笑容模糊在灯烛的红光中,却瞧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笑。
“我心里也这么想,可是。。。。。。”
可是什么却没可是出来,他转了话题,手摸到我肚子上,问道:
“要是生了孩子,你想给他叫什么?”
我说:“子阑他本姓卫,他很在意自己的姓氏,我之前忘了跟他商量,不过他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孩子也姓卫,叫卫溶,男孩儿女孩儿都叫卫溶。”
谢慕突然想起了什么:“荥阳王妃出生寒门,倒是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姓氏。”
我问道:“什么?”
谢慕道:“我没猜错的话,他该是当年荥阳王周鸣歧的儿子,荥阳王世子。”
周鸣歧,庆末最后一个皇帝庆熙帝的第四个儿子,大名鼎鼎的荥阳王,灵隐山的弟子,据说是个五百年不一出的奇才,诗书画横绝百载,出名的也是这个,听说他画的一手牡丹图。
庆末朝政一片黑暗,只有一个荥阳王惊采绝艳,堪称百代杰出的英才,被士林清流许为是能匡济天下,力挽狂澜的唯一一人,盛名遍天下。
周鸣歧后来在宫变夺位中被弑杀,最终成了庆末天下大乱的引子,当初侯坊起兵反庆,打的就是为荥阳王而兴的旗号,而后赵免也不例外,拿了荥阳王当幌子夺天下。
谢慕道:“你想见子阑吗?”
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敢默然不做声。
我觉得我大概是没有资格说想见他的,虽然我确实在心里担忧他,但我没有资格说。
谢慕道:“你要是想他,我替你找他来。”
他搂着我肩膀,抚着我脑袋靠在怀中:“他是卫溶的爹,他该陪着你的。”
我说:“不见。”
我没胆子见他没脸见他,也不愿他看了我伤心难过。
他那样的人,就不该为了谁伤心难过。
永熙宫的梅花已经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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