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香隐重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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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过高高的门槛，昏黄的灯光环绕四方楼宇，悄无声息。
　　天幕完全地降了下来，若远若近的灯光在夜色里摇曳。
　　站在门口细细打量着，老板娘已经迎了出来，青白色的褂子，月牙色的襦裙，淡淡的慵懒妆，满头乌云似的秀发只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一无旁的修饰，笑起来很轻很淡，却是让人紧绷的心骤然放松，像是回到了久别的家中。
　　老板娘简单的收拾了一些饭菜，随意清淡却雅致，温了一壶自家酿的酒，是因为小镇寂静的让人黯然，还是她们已经习惯了不去打扰别人这样寂寥的夜，而悄然离开。
　　凭栏举杯，浅箸自饮，不觉已是深夜。
　　整个客栈就我一个人独住，撩起帘幕向窗外看去，暮色中隐没着层层叠叠的黛瓦粉墙。
　　夜色中，只睢得双眸酸涩，也只是一个并不真切的影子。
　　此刻的小镇灯熄人歇，正是“处处人家尽枕河”之时。
　　清晨，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不长时间，雨停了，只留下一层薄薄地迷雾，轻裹着小镇。
　　没有多留，穿过昨夜幽深的里弄，脚下踏着一块块井然的青石板，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一个水乡女子，挑着担子，迎面缓缓走来，与我擦身而过。
　　不禁回头凝视，看她的背影缓缓远去，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只留下悠悠的吆喝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映着雨后第一缕阳光。
　　出了里弄，跨过石桥，脚下流水斯斯文文地流淌着，炊烟缭绕在古巷深处，小镇从梦中醒来。
　　随处可见鹤发童颜的老人或蹒跚散步，或独坐屋前；撑着油纸伞的女子相互嘻笑着从桥上走过；扎着羊角的稚子嬉戏打闹；一摇一摆的是担着馄饨挑子的老翁，偶尔一两声清脆的叮当声从巷中传过；桥下停泊了一叶小舟，那是垂钓河畔的渔家，闭着眼睛，任钓杆在水面起伏——
　　微笑的看着这恬静的生活，只觉得最近有些烦躁的心被缓缓的流水洗涤一心，满是一种的对生活的感恩。
　　行走间忽然发觉一处围了不少的人，不时爆出的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走了过去，听到一个舒朗的声音，“怎么，你说羡慕别人财源滚滚，而自己则是一文不名，想要找个快速发财的方法？好啊！来，我给你讲讲，人说有人有外贼和内贼之扰，咱们先说这外贼。
　　外贼有五——耳，眼，鼻，舌，身。先说这个眼，这个东西贱，爱看美女，要金屋藏娇，就得把银子糟蹋了，难道娶个无盐女，就不能过夜了？再说这耳朵，这玩意儿爱听曲子音乐，就得花钱去买戏子，其实烦了，上街听秧歌乱弹也满将就；就说这鼻子吧，天生的喜欢香味，买了香笼宝鼎，花钱不花钱？其实人啊，就是你躺在马圈里，也就没这想头了，还有舌头，偏生的喜欢好味道，你们看人家穷人吃观音土，那可是一文不花。至于身子，更是浪费钱的料，夏天要细葛，冬天要棉袍，你穿的再好，不过便宜了别人，叫别人看着罢了，其实遵循黄帝古训，弄点子树叶穿，编个草圈子戴戴，看能省下多少。你说是不这个理儿？”
　　“哈哈，是的，是的，就是这么个理儿。”外面的人又大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有点意思，听他说话虽然有些粗俗，可是这若是和这围着的人讲古文，对骈文，估计听不了一半大多数的人就掩耳而去了吧！化内涵于通俗，也是讲文的高手了。
　　“还有内贼，仁义理智信，五贼不除，发财势如登天。仁是首恶，心里存着这个念头不得了，帮亲戚，帮穷困，多少钱才够使？义字万万不可沾边，见义忘利，钱从哪里来？子曰礼尚往来，别人送你换，几十发财？比得上来而不往？还有那个智，也要不得，你聪明，求你办事的人就多，只顾了办事，必定忘了赚钱！信这个东西最可恶，一诺千金，得，一千两没了，所以啊，这个内贼也是必须要除的。
　　不要脸，不要名，不顾廉耻，不怕笑骂，到赵公元帅跟前许下罗天大网，终身不行一善，财源滚滚而来。
　　可你们说若是每一个都是这个样子，那还有个人味吗？”
　　又是一片的哄笑声。
　　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轻薄透明，把周围的空气都染成浅金色。这时候，浅灰色的影子正落在他的嘴角，使他看起来微微笑着的样子，看不到压力和不愉快，透明得几乎眩目。
　　很干净的一张脸，是那种燃烧过后的平静，于世间形同花草，逐流而心不改。而那双有神的眼，没有闪亮没有幽暗没有喜悦没有仇恨也没有悲悯，只有宁静，吞噬一切的宁静，静到能让人发疯。
　　看着如此样人，却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能讲出这般话的人物。
　　“先生，您说这天地之间有神灵吗？我们常听老一辈怨说自己的命不好，是上一辈子做了孽，今生要偿还的，所以千般不好都要忍受，要好好供奉神灵，期盼会发生奇迹。可我盼了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到一个神灵。”
　　“来，把你的手掌给我。”
　　那人伸出手掌，是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一看就是常年劳作。
　　“来，我跟你说。”男子握着那个人的手，一一指点给他看。“这条横线是管爱情的，这条斜线是管事业的，还有这个直线，看清楚了没有，很长的一条，生命线，看你生命线很长的嘛！肯定能活个大岁数。”
　　“嘿嘿，借您吉言了，可就咱这苦日，活的越长还不是越受罪。”那人憨憨一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来，把手合住。”
　　莫名其妙的又握住了拳头，那个乡人一脸的疑惑。
　　“你说这几根线现在又在哪里？”
　　“在我手里啊？怎么，不对？”
　　“着啊！你所有的东西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了，还要求那些神灵做什么？”
　　“对哦！”那乡人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知道了吧！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了，从前有人进庙上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端庄的素衣妇人在那里冲着佛像行礼，当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没有细想，等他抬眼看到微笑拈花的观音大士的时候，才恍悟那个妇人就是自己虔诚侍奉　的人，他急忙追了出去，好奇的追问道：‘大士，您怎么还参拜自己的神像呢？’大士微微一笑：　‘求人不如求己！’明白了没？”
　　“求人不如求己！这话说的有道理，世人皆以为自己沉沦于红尘苦海，希望别人能伸一把手来挽救自己，却不知其实能救自己的也不过只有自己罢了。”
　　暮鼓晨钟，醍醐灌顶，再回眸仔细看的时候，愈加发现他的目光宁静如远山，没有闪亮没有黯淡没有喜悦没有仇恨也没有悲悯，只有宁静。
　　宁静到了如此地步，是不是还算一个人？有些迷惑了，不嗔不怒不喜不悲，是因为看了太多的世事已然麻木，还是根本就已经是冷眼看世人，可若是如此，又怎么会说出如此平凡的话语。
　　世间多苦难，人生在世，恨不完，愁不尽。无需在意，痛苦并不是生命的唯一。面向未来，走向未知，过去将化作一场梦，避风逝去了，了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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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八章　怕麻烦却总是麻烦缠身，奈何
　　其实说起来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缠身的人，而且是那种麻烦来了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主儿。所以前世今生的爱好就是独自一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之上，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任何喧闹得让人的心烦的声音在耳边嗡嗡闹着。
　　原本以为那次的意外事件让我来到这个应该是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是上苍对我的一种恩宠，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还抱有这种幻想的话，那我就是一个很白（痴），很白（痴）的人了。
　　有的时候真的很幻想自己有一件那种曾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骗小孩子的童话中的那种神奇的隐身衣，穿上之后我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而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我的美梦总是在最甜蜜的时候被无情的打破。人们不是都说高人一般是不问世事，清冷孤傲的，对于世人都是待理不理的吗？那我也是一普通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打哪里看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那些高人究竟是看上我哪里了呢？不解。
　　空陀大师，美女丽姬，冰山倾城，浪荡公子水应天，小李飞刀的主人李寻欢，还有，奇怪，记忆中还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另外就是最近遇上的应该是同一国家的孤行和微笑中带着浅浅疲倦的段英崖。
　　每一个都是有来头的人，每一个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而通常我就是那个被看成是老虎的人，傻傻的被吃掉，这到不是说我有多大的冤屈，心里其实也已经拿他们当朋友了，只是，未免与自己当初的设想相差太远，现在我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可这样子委曲求全的我怎么还是逃不过高人设下的圈套？欲哭无泪。
　　这里有一个地方据说是吸引了众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可当我真的去了只见一块光秃秃的石头又未免扫兴不已。
　　“姑娘似乎失望的紧？”
　　回头，是那个男人，细看他并没有什么太出色的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就是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是你？”我笑了。
　　“哦？我们认识？”那个男人做出了吃惊的表情。
　　“贵人多忘事？古人诚不欺我，‘世间多苦难，人生在世，恨不完，愁不尽。无需在意，痛苦并不是生命的唯一。面向未来，走向未知，过去将化作一场梦，避风逝去了，了然无痕。’难道不是先生有意教我？还是小女子资质太陋，先生根本不屑相认呢？”
　　呵呵，男人笑了起来，平静无波眼中染上了一丝的笑意，能把神仙一般的人拉下凡尘，我该不该鼓掌相庆。
　　“姑娘是外乡人，仅仅是因为听了别人的传说就跑来看，见只是这么一块大石头自然会很失望，不过要是听了我的故事，心情就会变好一些。”
　　“哦？愿闻其详。”
　　“据说有一对相爱的年轻人，因为家里反对不能成亲，绝望之下就跑到这里跳崖殉了情。奇的是不久以后村里一个产妇产下一对龙凤胎，那对龙凤胎从小感情很好，父母也没多想，不料有一天两人竟手牵手对父母说两人是前世那一对情人转世，竟想这一世结合成亲，想当然被父母当作发了疯，被关起来不许见面，还想让他们各自成亲。然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两人逃了出去，又来到这悬崖上手牵着手跳了下去。
　　跳崖前两人对追来的人平静的说，虽然这一辈子不能在一起，可是下一辈子两人一定要在一起。又过了十几年，村里人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不料有一天，一个外乡人闯进了这个村子，口口声声说要找他的妻子，还说出了前世的约定，他当然找到了那个姑娘，两人终于幸福的在一起了。因为这样，这块石头被传的很玄乎，据说相爱的人只要来这里求求石上的神灵，那不管经历多少波折，最终也能在一起。”
　　“很灵吗？”我有些心动了。
　　“不知道，应该是心诚则灵吧！”男子很诚实的回答。
　　“是吗？”我一时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在很光滑的大石之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姑娘相信？”男子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的动作。
　　“算一个精神寄托罢了。”
　　“可那必须得写两个相爱的人的名字才行，姑娘怎么只写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姑娘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小姑独处之身。”
　　“哦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他的眼睛一闪一闪，语调温柔似水，阳光中散发出奇异的蛊惑，让人忍不住直想说好
　　“没有！”我干脆的拒绝了他，“我要嫁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仙，你太完美了，我高攀不起。”
　　“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男子似乎受了伤。
　　“不是，我是对我没有信心。我可没有信心能掌控一个神仙。”
　　“看来以后在女孩子的面前我还不能表现的太出色喽！”男子自嘲。
　　“没有那么严重，早晚会有人因为崇拜你的冷静而喜欢上你的。只是不是我而已。”
　　“那姑娘喜欢什么样的？”
　　“不求多温柔，也不求多优秀，更不求有多么的富裕，只求累了，倦了，可以向他撒个娇，或者是互相捶捶背，揉揉肩，说说一天的事情，然后彼此交换一个轻轻浅浅的吻，互道晚安，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我们一起老去，过完这一辈子，再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不贪心，只求和他情定三生。”
　　“平淡却让人不由羡慕的幸福。”
　　“平淡对于我来说却是难得的很。比如现在，你说咱们是跳树上好呢？还是躲在大石的背后好呢？”
　　“我想还是高处看得比较清楚吧！”男子微笑的建议。
　　虽然早已经进入了夏天，可枝头上还残留着点桃红。
　　树下站着一个灰衣人，低头，看不清楚表情，一阵风吹过后，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
　　灰衣人头也不回：“你来啦？”
　　世间怕是没有那个女子会穿如此颜色的衣服。枯叶似的颜色，还透着那么一点锈红，活象干涸之后的血衣。
　　她的发髻挽得也极草率，似乎诚心不给人好印象看，被蒙得密不透风的脸上只有一双大眼还顽强的证明着主人的美丽，只可惜此刻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耐烦。
　　“大白天的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女子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姑娘何苦要如此的作践自己？若是你家那位知道他让你活下来却是对你最大的折磨，怕是要心疼的从地下跳起来呢！”
　　冰冷的剑尖抵住了灰衣人的咽喉，“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好，好，我不说，你也不用如此的激动。我只是在替你不值而已。”
　　“我怎么活用不着你管。”
　　“好，姑娘是聪明人，自然无须我多言，不过现在能否把搁在在下脖子上的宝剑撤回去呢？”
　　清傲地收剑入匣。“你有话就快说，这次要我帮你什么忙？”
　　“这个么……”
　　运功腹语
　　“哼，想不到这里四下无人你也如此的小心。”
　　“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要随时提高警惕么……”
　　“……好！这次的事情我答应你，不过事成之后你我恩怨两清，从此谁也不欠谁。”
　　“那是自然。想必姑娘这么些年也帮够了怀某的忙……”
　　“你知道就好。”
　　“那就多谢了……”
　　枯色的人影转眼随即消失。
　　灰衣人对着开剩的桃花：“可怜哦……，我看你也长命不了些许日子了…
　　耐着性子等灰衣人也消失之后，我们两个人从藏身的地方跳了下来，“原来是他？”
　　“你认识？”我奇怪的问道。
　　“一个老朋友罢了。”男人冷冷一笑，“有兴趣吗？”
　　“可以说没有吗？”我苦笑。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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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九章　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姑娘，在下可否问你一个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什么问题？”我为着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而失笑。
　　“如果，当然，只是一个假设。”
　　“好了，有话直说，何必那么的吞吞吐吐。”
　　“好，如果有一天你深爱的那个人撒手而去，你是会随他而去，还是选择自己孤独的活下去。”
　　“这个啊！”沉默了一下，我仰起了笑脸，“当然是要活下去，我还要找另一个对我更好的人，每天快快乐乐的，气死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在乎他的离开？还是你不在乎你们的感情？”男人弃而不舍。
　　“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要我陪着他一起死才是对我们感情的忠贞？你可曾见过狼，它们才是最懂得草原教诲的人，他们即使吃掉亲人爱人的尸体也会活下去，因为轻易的死亡，才是最残忍的背叛。”
　　前世无意中进入一个网站，里面帖着许多有着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内容不同的故事，但是剥去那些或华丽或朦胧或坚硬或隐晦的外壳，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同一个主题——以爱为名，让生者继续活下去，延续两人共同的生命。
　　上面有人说的话很值得人深思，神爱世人，所以他在赋予人类生命的同时让他们拥有了爱和梦想。当我们的爱人不幸夭折，更坚强更勇敢的人选择了背负起双倍的梦想在人生路上独自前行。其实很多时候，当失去那个可以陪伴着你的人之后，死亡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不知那些反复吟颂着所谓坚贞伟大爱情的殉情者们，可曾想过你的爱人是否愿意能否原谅你如此冲动如此懦弱如此没有价值的死去！
　　当天空不再晴朗前途不再坦荡至亲至爱离你而去痛苦伤心纷至沓来，你是否有足够的信心足够的勇气足够的力量不去选择死亡！你还能不能等到千帆历尽的那一天，可以遥望着你爱的人所在的那个世界，坦荡地微笑着对他说，看吧我没有辜负你的希望！
　　尽管没有感天动地石破天惊的死亡可以供人著书立说让人吹拉弹唱。但只是那一抹孤独却坚毅的背影，在人们的心中成为最美丽的传说，万古流芳。
　　不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
　　我的世界随你到天涯遥远
　　窗前灯火此刻悄悄熄灭
　　我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暂时没荒野
　　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暂时没荒野
　　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谁说两地缱绻最是扰人心田
　　谁说人海沉浮难有恒久情缘
　　不管分分合合，也许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携手同游人间。。。
　　　　　张真《携手同游人间》
　　“好了，好了，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没有想到居然引起你这么一大套的话，女孩子诶！该是有些天真，有些活泼，有些浪漫才对吧！你也不用这么的老成。”
　　“天！您老人家讲话要凭良心的，您高龄了？明明没有多少年纪，比那些高僧显得宁静，还好意思说我。再有，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女孩子应该是胸大无脑不成？”我眯缝了眼睛。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别扣这么个大帽子给我，让别人知道了之后我还能活的出去吗？”男子慌忙摆手。
　　“真心话？”怀疑的看着他。
　　“天地良心。”男子举手朝天。
　　“这还差不多。”抿了抿嘴唇，“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信我吗？”
　　“勉强来说只能是半信半疑。”
　　“失望啊！我以为你会说出你一定会相信我的话来的。”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我说相信你信吗？”我冷笑反问。
　　“不信。”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那你还问我。”藐视的看了他一眼。
　　“沈洛辰，姑娘芳名。”
　　“冷嫣然。”
　　“一笑嫣然，果然好名字。”
　　“废话少说，我不喜欢听奉承的话。”
　　“和我去接一个人。”
　　“命令？”挑眉。
　　“不是，是请求，不过你这回真的可以选择不去，因为去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你全身而退。”沈洛辰诚恳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在乎？”
　　“我只是说明情况而已，听是不听自然在你选择。”沈洛辰笑了。
　　“你带我去见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虽然是答应和沈洛辰一起去帮一个人的忙，但我还是很好奇什么样的人物能使得这个宁静的近乎于神的人能为他说出请求的话来。
　　“呃，严格说起来他应该算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矛盾？”我愣了愣神，矛盾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人吗？
　　“是啊！很矛盾的一个人。在别人的眼中只见他，万事不露声色；我道他却是冷冷清清的性情，正如天空明月——皎皎高挂夜空，看似普照众生，其实众生谁能近它分毫！”
　　“清冷孤高？”
　　“呵呵！”沈洛辰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耸了耸肩膀，他既然不说话，我也不再开口了。
　　江南水乡的雨就是多，又是正值雨季，飘洒的小雨下午就开始了，一直到傍晚依然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寒意随着雨丝点点滴滴的渗入，夜色降临，四周的景象隔着蒙蒙雨雾仿佛梦境一般，没有星月的夜，细雨洒在油纸的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二声犬吠，路旁的房舍中透出的昏暗烛光，在地面的石板上反射出轻幽的光泽清晨，雨仍在下着，绵绵密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