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人交换了眼色,遂握紧兵器摆好架势朝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那人又摇了摇头,发尾轻柔地随着动作抚在脖子上。
    “若是不吝惜贵岛主的性命,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五重幻境最擅长地就是以寡敌众,况且以你们的斤两,布阵倒还快些。”
    洪荒众人这番倒是动摇了,最后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站出来道:“阁下如此伤我岛主,我洪荒岛绝不会善罢甘休,来日方长,还请阁下洗颈就戮!”
    “在下随时恭候大驾。”
    洪荒岛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仓促离开了,夏梨不禁对这人生出了不少敬仰。
    待到众人都退尽,他才幽幽地回头转向他们。
    洛白从赫连身上跨下,走到他面前。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言重了。”那人抬起头望向他,顿了一顿,又道:“白五公子。”

  ☆、第五十三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听到他的回答;牧徊和洛白都不禁神色一凛;看他的神情也开始充满戒备。
    白是洛白的名,五是他当年在皇子中的排行。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牧徊上前一步;拱手施礼。
    那人转身看向他。
    “南风。”
    南,是传说中青川三百年前的混沌圣战时;除了现有的六国始帝以外;第七人的姓氏。这第七位英雄,圣战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有属地,没有名讳,什么都没有。
    “姑姑!”
    黑刃白刃一记凄厉惨叫,惹得众人齐齐回头。
    躺在地上的灵鹫脸色灰白,双眼紧闭;如同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
    牧徊前摆一甩,立刻上前蹲身搭上她的脉门,神色扑朔迷离的。黑刃白刃一脸凄楚地看着他的脸色,撇着嘴一副随时准备嚎啕大哭的委屈模样。
    “得马上找地方给灵鹫姑娘歇息疗伤,否则就大事不妙了……”他凝重地看了看洛白,又扫了一眼旁观的南风。
    “诸位若不嫌弃,尚可下榻于寒舍。”
    一行人闻言狐疑地看向南风。
    非亲非故,初次相见,如此殷勤,必有蹊跷。
    他坦然地迎回目光,淡泊道:“诸位若有所怀疑,便当在下方才多舌。”
    洛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默默思量着。若他有意于他们不利,只消方才不要现身便罢;如若是有意利用,当下理应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此番他们几乎都成了伤兵败卒,根本无力自保,与他同行确是上上之策。
    思及此,他朝南风颔首,“那就不妨叨扰了。”
    谈话间,便听闻有马蹄行车之声远远而来。马车风雅古朴,赫然是大户人家的手笔,然车前驾马的车夫却不是一般小厮,而是一名古灵精怪的年轻女子。
    她嘴里衔着一根半枯的野草,着少年服侍,蹬鹿皮踝靴,本来是一派清爽的少年打扮,却又偏偏不伦不类地梳着一把女儿家的飒爽马尾。黑发在她身后悠悠地荡着,配着她嘴中的枯草,显得自在快活得很。
    “大人,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啊……”她勒马停车,扬着下巴轻佻地朝着南风道。
    “是闹得有些过火。”
    她说着从车前跳了下来,吐掉了嘴里的野草,三步并着两步到了一众的跟前。
    “啧啧,白五公子真是越长越好啊,瞧瞧这张脸俊得,可比凤曜心心念念的那个花魁姐姐要美得多了!”她摸着下巴咂嘴绕着洛白转了两圈,表情很是赞赏。
    夏梨听着嘴角僵了僵。他可是睚眦必报的,这女子居然把他与流莺鸨儿相提并论,未来真是令人堪忧。思及此,她鬼祟转头去看了看他,却见他没什么动怒的反应,好似并未听到方才的调侃一般。
    美人心,真乃海底针。
    “出云,不要乱说话。”南风皱着眉头,口气陡然僵硬,训斥着那充当车夫的女子。
    “是,大人。”女子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退到一边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碎石子儿。
    “几位请上车吧,趁着现在还未见天光。”
    他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赫连和不省人事的璇玑。
    洛白点了点头,对着黑刃白刃道:“你们乘着赫连跟着马车,切记要小心。”
    二人泫然应声,依依不舍地回望了灵鹫一眼,便乖巧地爬上了赫连的背。
    牧徊上前一把打横抱起昏迷不醒的灵鹫上了车驾,将她安置好以后又重新走了出来。他与洛白走到璇玑面前,伸手欲将它抬起。
    二人的手还没有碰到它的身体,便听一边的南风道:“不用劳烦二人出力,就交给出云吧。”
    出云对他的话似乎很是不满,一边怨怼地嘟囔着什么,一边踢着脚晃到了他们面前。
    她叉着腰低头瞧了瞧破败一身的璇玑,撅嘴道:“这头畜生长得倒是挺好看,可惜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夏梨眉头蹙起,张口小声反驳:“璇玑可不是畜生,是神兽。”
    她抬眼看了一眼夏梨,笑眯眯道:“抱歉抱歉,说错话了,这位姑娘莫要气恼。”
    说着便搓了搓手,弯腰而下,两手抓起璇玑壮实的前爪,嘴唇抿起,细瘦的手臂一甩,一把便将它沉重的身体甩到了肩上,一席动作一气呵成。璇玑巨大的身体就这么被单薄的出云扛上了身,而她除了先前手臂上的青筋暴了一瞬,脸色连丝毫变化也未曾再有。
    在场的众人见此都是目瞪口呆。
    而她却是单手扶着肩上的璇玑,气定神闲地往马车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松土便凹下一个突兀的低洼。她掀开车帘往里面望了望,随即拽住璇玑的后颈,手臂一扬,将它的身体挥了出去。
    这动作看得夏梨心惊胆战,而下一刻,只见马车伴着一声闷响狠狠一颤,连车顶的浮灰都被抖得洋洋洒洒落下。
    出云掸了掸双手,朝他们咧嘴一笑,道:“好了,都上来吧。”
    又转头对着南风的方向,道:“大人,车里可没位置了,你只能跟我挤在前面了。”
    只见南风那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忽而泛起一丝笑意,踱着步子往朝马车走了过去。
    马车一路疾奔,马蹄轮毂声在静谧的夜里激荡回响,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清梦。待到马车停稳之时,已是初阳微熹。从车里下来,远远就看到清漆门头上挂着一块黑色的空匾,显得萧条又冷清。
    南风的府邸尚算符合夏梨的想象,远离城郭,依山傍水,青檐灰瓦,绿竹粉墙。府内处处张灯,不少下人已然起身,在宅子里来回奔走忙碌。这些侍者沉默有礼,皆是同出云一般,唤他一声大人。
    东方的天空遍洒着白霭霞光,整个院落都浸在秋意渐露的晨曦里,更显清雅朴素。出云扛着璇玑摇头晃脑地走着,领着他们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西边的一排厢房处。
    她挑了一间房把璇玑放下,嘻嘻地笑着转身道:“几位贵客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事找我或者凤曜就成,哦对了,你们还没见过凤曜……”
    她溜了溜乌黑的眼珠,似乎在想要如何形容那人的样子。
    “唔……满头红毛,长得一脸*熏心样儿,天天抱个酒葫芦,自诩情场游侠的落魄男人,那人就是凤曜了。”
    听到这样的形容,夏梨嘴角生生地抽搐了两下。
    而洛白却不以为意,上前一步道:“辛苦出云姑娘了。”
    她转头望去说话的洛白,眯起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白五公子真是客气……”说到一半忽而停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看。
    众人不明其意,都好奇地望向她,不知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大事。
    却见她抿着嘴边摇头边道:“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赏心悦目,可惜是个男子,真是可惜……”
    “可惜啊……”她抱着双臂,喃喃地重复着这么一句,慢悠悠地游出了偏院。那马尾乌辫伴着她的动作在身后有韵有律地摆动着,宛如水中随波逐流的蔓草一般柔和。
    洛白被她说得脸色一僵,独留原地。
    夏梨见他吃了瘪,心情陡然大好,春风满面地凑到他跟前,用肩膀碰了碰他的手臂。
    “这个出云,还挺有意思的吧?”
    他沉默不语,冷冷地低头看了她的笑脸一眼,大步走开。
    她顿觉冷风灌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识相地闭上了嘴回房去了,“这是迁怒,绝对是迁怒!”
    而另一边,洛白步入的是牧徊的厢房。率先进屋的牧徊此时立在房中,细细地打量着屋中的纺品物饰。
    “富而不显,贵而不彰,瑰质有品,居雅有韵,不是寻常门第。”
    他对着与他比肩的洛白,缓缓道。
    “南风这个名字倒是未曾听闻,想来应当是化名,暂可忽略不计,而这里的人唤他一声‘大人’,这却是蹊跷。”
    牧徊点了点头,接道:“嗯,若是当朝为官,便可称作‘大人’,然当朝为官者,岂会有你我不识之人。”
    “二者,他既然唤我作‘白五公子’,那便是熟识我的身份背景,却又能不卑不亢且出手相救,这也是蹊跷。”
    “嗯,若是他国敌细,便是要与朝廷为敌,那么定然不会出手;若是朝臣的门生,那态度势必要谦卑一些;若说是江湖之人,那个南风却又透着出世之风;但若说是隐士,此番却是自破清净了。”
    “三者,他的那根木杖能惊雷引电,想来必然不是凡物。”
    牧徊长眼微敛,不确定道:“莫非是圣剑之一?”
    洛白摇了摇头。“圣剑中没有一柄是唤作惊斥,何况也没有任何一把是掌雷的……”
    “嗯,你们说得倒真是头头是道……”一声懒散含糊的男音忽然传来,二人倏然一惊,连忙循声抬头望去。
    本应空无一人的房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他侧身躺立,单腿支楞着摇晃。
    他面目轮廓很深,满头蓬乱的红发披散肩头,靛蓝的锦衣在身上胡乱地缠挂着,随意搁在膝头的手上捏着一个白玉葫芦。
    他毫不介怀两双眼睛的炙热目光,就着葫芦啜了一口。“啊……嗝!”一口舒畅的吁声自他的口中溢出,还附带着一记响亮的酒嗝。
    那人就这么在房梁上不羁地晃荡着腿脚,俯瞰着中堂的二人。
    “出云那丫头诚不欺我,白五公子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语气中含着十足的轻佻和同出云如出一辙的遗憾之意。
    显而易见地,梁上的这位就是方才被出云好一番菲薄的凤曜了。

  ☆、第五十四章 再敢打架试试看

梁上的人我行我素地躺着;恍然没瞧见下头两人剜肉似的眼神。
    此人能在二人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躺到梁上;那轻功实力恐怕不仅仅是两把刷子的级别了,至少也得有三把。如此看来;南风大人麾下雌雄二将倒皆是出类拔萃,一个怪力无双;一个轻功卓绝。
    “白五公子方才说到的轻缨;可是六圣剑的轻缨?”
    他仰头又饮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接着道:“若真是,在下还真想请公子给我看上一看。”说完低头看着洛白,似乎是在等他回应。
    洛白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单用那双平静的眼睛睨着他。他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解美人为何不应他。
    “阁下梁上窃听,似乎有失风度吧。”
    再看梁上的他;只呵呵一笑,揉了揉乱发,一跃从梁上跳下。他拎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二人身前。
    “凤曜性子急,唐突了贵客真是罪过,罪过……”
    他看似身体摇晃,脚步凌乱,可二人能看出,他的下盘可是稳妥得很,就算此时来个狂龙横扫也不见得能让他晃上一晃。
    “不知凤曜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他笑了笑,一股酒气匀匀散开,看来当真是饮了不少,“呵呵,哪有什么贵干,无非是听闻白五公子大驾光临,前来一睹公子的无双风采……”
    “凤曜!”门猛地被撞开,红木门扉嘭地撞向另一扇,又倏地弹回,几番周折后才停在原地,晃荡着吱呀乱响。
    三人闻声倏然转头望去。只见出云满脸通红,捋着袖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一把拽住凤曜的袖子,转身就想把他拖走。
    他哪肯乖乖就范,肩踝一抖,剪手反身从她的臂下滑了过去,朝房中的木椅上翘腿就是一坐,“出云你好生没有规矩,要是被大人知道了,可少不了一阵念叨。”
    出云袖子一甩,大跨几步又到了他面前,抬手就又要拽他。
    “你再动手动脚,我可要还手了!”他皱着眉头,身子在椅子上灵活地躲闪着,就是不让她得逞。
    出云怒抬右脚踢上他身下的椅子,俨然是带着功力的。
    他眉毛一扬,倏然跃起盘腿坐在椅上,双手握住扶手,右手一掀,椅子的斜边两脚便如人腿一般,交互着走出好几步去。
    椅子刚停下,就听他横眉竖眼地对着出云吼道:“你个不知轻重的丫头,你那一身蛮力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给老子运功,你是想把椅子拆了吗?!”
    此时,出云一脚落下,霸道的气力生生震碎了脚边的花岗石板,扬起一阵烟灰。她转头看向他的方向,马尾飞扬甩起,飘出一阵皂角香气,“凤曜你不要放肆,快些跟我离开!”
    “到底是我放肆还是你放肆,踏碎地板的可是你而不是我!”凤曜指着破碎的石板,据理力争道。
    出云轻嗤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跟我走,我无奈之下才动的手!”
    “你无奈之下?!”他不可置信地扬着眉毛,又道:“我看你是借题发挥吧!”
    “你休得狡辩!”她说着,足下一踏,飞身就往他的方向袭去。
    看她好似是来真的,他双手攥紧椅子,连人带椅一跃挑高,轻盈地躲过了她带着风劲怒冲而来的拳头。椅脚自出云的头上堪堪擦过,拨乱了她颅顶的头发,甚至还将她束发的绢带一挑而断,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出云满头黑发霎时如云般散落,瀑泄一身,“你!”她怒灌心头,青拳举起就想再冲上去。
    “出云!”一个清朗的男声骤然响起。
    她听到这一声唤顿时全身一抖,拳头僵在了颊边。
    凤曜视线绕过她往门口看去,却见到南风几乎是怒发冲冠地立在门口,暗灰衣袍无风而动,短发在颊边耳边狂乱飞舞。他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出云小声道:“大人发怒了,我俩看来摊上事儿了。”
    披头散发的出云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回身,低着头敛着眼不敢看向门口的人。
    “出云,凤曜,你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南风的声音就如隆冬冻结的江面,表面是冰冷的平静,里头是狂奔的汹涌。
    出云余光瞥了凤曜一眼,后者正低头把玩手中的玉葫芦,似乎没有要自辩的打算。
    她暗暗地啐了他几句,偷偷瞄向盛怒的南风,只见他脸颊额角紧绷,握着木杖的手骨节泛着青白。
    她惧得将头埋得更深,交握的双手缠成了纠结的麻绳一般,手心满是沁凉的薄汗,显然是对南风的怒火很是忌惮。
    “出云,凤曜!”
    南风的木杖落地有声,惊得出云双肩一抖,连方才一直没表现出什么畏惧的凤曜都不自觉地颤了一颤。
    “出了什么事了?”
    夏梨听到这边的骚动,撂了手中的活计就急急奔来,此番她正偎着门框,伸着脑袋往里头张望。见她与自己离得近,南风立刻敛了气势,生怕她被乱气卷入伤身。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牧徊度了度如今的态势,上前一步,“南风公子,这些恐怕是误会,还请公子莫要介怀。”
    南风微微颔首,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语气,“在下授下无方,万望见谅。”转而又对着那二人,道:“还不回去。”
    “是,大人。”出云耷拉着脑袋快步走了出去,秋后算账总比就地正法来得好些。
    凤曜起身周到地把椅子放回了原地,低头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也是蔫搭搭的。
    “南风也不叨扰了,告辞。”他说着,也欲跨步离去。
    “南风公子,请留步。”
    他闻言顿住,驻足旋身,“白五公子,可是有事?”
    夏梨探头望去,只见洛白点了点头,摊手朝着厅中的木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风盯着他的脸孔望了许久,最后还是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去。
    门口的夏梨见他们好似有事要谈,好奇作祟地想跟过去听上一听,忙小跑着追上去,却不料被自家夫君一袖子拦住。
    “阿梨还是回房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她自是不愿,笑眯眯回道:“现在才刚刚天亮,不急不急。”
    说着想绕过他的手臂广袖随着南风而去,却被他侧跨一步再次拦住。
    “阿梨应当累了,还是回房吧。”
    她锲而不舍道:“不累,不累,还要多谢关心了。”
    他拧眉,隐约显出了不耐之色,“我说,累了。”
    她继续不知死活,“不累,真不累。”
    “阿梨。”他突然唤她。
    她应声仰头。
    他盈盈一笑,这古朴陋室顿时好似繁花似锦,蜂蝶靡飞,连花朵馨香都似乎在鼻间萦绕不散。
    “我说,累了。”
    夏梨看着他的笑脸,咽了咽口水,忽而低头仓促道;“我累了,回房休息。”
    她前脚将将迈出,只听内室扑哧一声轻笑。
    回头望去,却是牧徊摇头嗟叹:“我记得你最讨厌自己的这身皮相,如今用得倒也算得心应手了。”
    他不可置否,转身阖上了门。
    南风虽说大致知道他想要找自己谈些什么,但还是不得不明知故问道:“不知白五公子留住在下,是想谈些什么?”
    “在下想问的甚多,却不知公子愿不愿意据实相告了。”
    “白五公子莫要太过贪心,在下只回答你的三个问题,还请公子斟酌一番再问。”
    他竖起三根手指,坐到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
    “为何要救我们?”
    “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
    “无可奉告。”
    “惊斥,是不是出自左丘氏族之手?”
    他捏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看向提问的洛白,忽而淡淡一笑道:“白五公子真是不负盛名啊。”
    “南风公子谬赞,那到底是还不是?”
    洛白当然不会被他糊弄过去,他没立刻说无可奉告,就证明这个问题或许是能问出来的。
    “是。”
    “为何左丘家会有另一把灵剑?”
    南风转头看他,眼睛平淡无波,“惊斥是第七柄圣剑,是不为人知的最后一柄。”
    “第七柄圣剑?!”这答案大出二人的意料,甚至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将这场谈话进行下去。
    南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慢条斯理地品完了杯中的茶水,方才道:“其实说是第七柄圣剑并不准确,而应该说,它是左丘家铸成的第一把圣剑,是真正的圣剑之首。”
    此时洛白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却又不敢深究。
    “而惊斥的初代剑主,便是当年因幻术奇阵而声名大噪的南氏当家,六国史记讳莫如深的第七员将领,南溟。”
    他停下来,一字一顿道:“也是北召始帝冰雪女王的夫君。”

  ☆、第五十五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夏梨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感慨着自己好生没有出息;居然中了美人计,不过这一计出得蹊跷;想想心里就没来由地发讴。
    璇玑就躺在她的脚边,身上的伤已然莫名其妙地好了大半;此刻正卷着尾巴打着小鼾休养生息。
    “做灵兽真好啊;有翅膀可以飞,还能吞火吐火,连受伤了都可以自愈,除了不能开口说话,你还有什么不能的?”她用脚挠了挠它的后背,后者张了一只眼瞄了她一记,又蜷缩着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对她的骚扰不予理会。
    “真是薄情。”她望着璇玑硕大的后脑勺,瘪着嘴不满道。
    “我再不济也是你现在的主人,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殷勤一些嘛。”
    只见璇玑的一双圆耳忽而前后抖了一抖,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转过头来赏了她一眼,还没待她说话,又把脑袋转了回去,显然是相当不愿搭理她,刚才那一眼已经是它瞧着她可怜,便大发慈悲赐予她的。
    夏梨见自己连巴结一头兽都巴结不住,心里一委屈,索性将头埋进枕被中呼呼大睡起来。她连着几天没有睡好,此番一旦睡着便沉得很,连房里来了旁人都丝毫未觉。
    那人衣袍茭白,一袖药香清氛,落地行走皆是无声。
    路过璇玑身边时,他蹲身下去虚抚了抚它羽翅上的伤痕,后者立着脖子瞧着他,口鼻呢喃有声,还不时拿头顶去蹭他的袖子。
    他左手移上璇玑的头顶,安抚了它一番,起身便在夏梨的床沿坐下了。床榻上的人气息均匀清浅,眼下有着重重的乌青,睡得深沉,半晌都没有翻身的动静。
    他默默地从袖囊中取出一粒丹丸,捏起她的下巴。
    戎言还未将药喂入,倏然发觉侧面有一阵劲风张狂而来。他神色微凛,一个侧身让了过去,随即站起身子,目光冷峻地望向了来人。
    “在大人眼皮底下擅闯本府上宾的寝室,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那人一头红发,脚步轻盈,手中捏着白玉葫芦,正是去而复返的凤曜。
    戎言默不作声,脚边的璇玑骨碌起身,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