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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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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啥。。这里的喜欢是错觉啊。。小孩子家家的言情戏本看多了。。

  ☆、第七十八章 端了子孙十八代

自那日过后;奕宫里就始终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洛白虽说整日地陪着邵玉壶,却也没能冲淡这股诡异的氛围。
    夏梨确如当初答应得那般低调了起来;甚至已经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这本是她所欲也,可近日,卿蓝和汤圆君总是觉得她闷闷不乐。
    这日;寒意已然浓得将万物渲染得萧条零落;窗外的空枝孤零零地支楞着,甚是没有美感。夏梨窝在贵妃榻上;身上裹着裘毯;手边暖着香茶,手中的书卷已然良久都没有翻动过了;视线也不知道是落在了哪里。
    汤圆君晃荡着短腿坐在一旁的矮榻上;手里捏着块翡翠芙蓉糕,就着茶津津有味地往嘴里送着,活脱脱就是一副少时不识愁滋味的架势。
    可就在他吃点心的空当,也是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之处,他到底还是个胸怀天下的小孩子,于是挪了挪圆滚滚的屁~股,凑近卿蓝奶声奶气道:“卿蓝,嫂嫂怎么没什么精神,是病了吗?”
    卿蓝瞅了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样一眼,撇嘴道:“嗯,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汤圆君一脸惶恐,“那为什么不宣太医。”
    卿蓝摇摇头,“这病是绝症,太医治不了。”
    汤圆君皱起了短短的眉毛,“那是什么神奇的病?”
    卿蓝又瞅了那边兀自神游的夏梨一眼,斩钉截铁道:“相思病。”
    就在这时,钟培元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慌忙行了个礼,道:“娘娘,苏国师来了。”
    夏梨正发着呆,恍然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卷都骨碌碌地落在了地上,卿蓝连忙上前拾起,又对她重复了一遍道:“娘娘,苏国师来了。”
    她正心神恍惚着,蹙着眉随口就问:“苏国师是谁啊?”
    汤圆君最喜欢回答诸如此类的问题,此刻一听这话,忙不迭地把手里的芙蓉糕递到嘴里嚼嚼烂,模糊不清答:“就是昆仑殿里的大嘴巴苏姐姐。”
    众人黑线满头:“……”
    夏梨被汤圆君一声脆生生的答应给震回了些许的心魂,“哦,苏不啼姑娘啊,她来找我作甚?”
    钟培元闻言摇了摇头,答道:“回娘娘的话,这事,国师倒是没有说明。”
    汤圆君掸了掸身上的糕点屑,七手八脚地爬到夏梨怀里,用油腻腻粘糊糊的手攀上了她的耳朵,悄悄话道:“嫂嫂,我们可以让苏姐姐说些故事听听了。”
    夏梨刚想嫌弃地把他攘开,却突然听到如此有建设性的意见,当下就颔首道:“请她进来。”
    许久不见的苏不啼依然是套着那件洗得灰白的旧道袍,她双手交互拢在袖中,缩着肩膀瞧东瞧西的,似是对这内殿颇为好奇。
    “苏姐姐!”汤圆君一见她进来,就吭哧吭哧地从贵妃榻上挪了下去,讨好地跑到苏不啼面前,甜腻腻地唤了一声。
    苏不啼皱着脸低头瞧了瞧他面团似的小脸,道:“小王爷,你不会真的在这冼华宫里头安营扎寨了吧?”
    汤圆君笑得很欢,“是啊是啊。”
    苏不啼无奈地望向夏梨,指了指汤圆君的脑袋,“娘娘你不会也就任由着他住下了吧?”
    夏梨不明所以,“是啊是啊。”
    苏不啼对这对叔嫂是一阵糟心的无力,“你们这要是被好事者说起来,那就是秽乱宫闱的大罪啊……”
    夏梨听罢甚是啼笑皆非,“这小汤圆还是个小娃娃,我俩要如何秽乱宫闱啊,大家的想象力比我预想得要重口味得多啊。”
    苏不啼无语,不过转念又立刻想起了自己到这宫里头来的意图,她走了几步,凑到贵妃榻边上坐下,直奔主题道:“前些日子玉贵妃的孩子没了,宫里都传说是娘娘你下得狠手,可有这事?”
    汤圆君不甘寂寞地挤到二人中间,夏梨给挪了些空当,抬头望了望她,“你这一问,问的是有没有这传说,还是我有没有辣手催命啊?”
    苏不啼拈了块糕点递到口中,睨着她道:“两者皆有。”
    夏梨也从一边的盘子里拈了块糕点,还顺便递了块给汤圆君,“一言难尽。”
    汤圆君有样学样,老气横秋地接下糕点,慎重地点了点头,“一言难尽。”
    还没等苏不啼再开口问,夏梨就蹙眉抢先问道:“踏秋宫那边儿,可有什么动静?”
    苏不啼偏头狐疑地望了望她,“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梨盘腿坐好,凑近了问:“你不觉得,这宫里头经历了这么一件大事,却平静得有些诡异么?”
    苏不啼也不禁鬼祟地凑了过来,“唔,你这么一说,倒是有那么些个意思。”
    汤圆君似乎是觉着好玩,也挪着身子凑了上来,乍一看去,那挤在贵妃榻上的三人,倒是有点萝卜开会的意味。
    “我在宫里修身养性的,没听到什么动静,苏国师你在昆仑殿里,可听到什么风声没有?”这不,转眼就开始交流情报了。
    苏不啼偏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听说玉贵妃那日红花服得颇多,以后恐怕不能生养了,这……算不算得是风声?”
    夏梨乍听这话,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倒吸了一口,还想再倒吸一口的时候,却见汤圆君快要把自己吸得背过气去了,于是赶紧撂下手中的糕点,一边给他捋背顺气,一边慌忙问道:“这话是真是假?”
    苏不啼也拥过去给汤圆君捋背,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怕是假不了,如果说这冼华宫里头没有风声透进来,那八成是给人捂住了。”
    夏梨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说她单单只有祸害一个子嗣的嫌疑也就罢了,顶多就是落个活罪难逃,死罪定然是可以免了,可如今,她直接落下了一个把人家子孙十八代都给端了的嫌疑,那不死也得褪几层皮了。如此一想,这顶大帽子戴得,当真是憋屈。
    “虽然这事跟我八竿子都打不到,可在外人眼里,我的罪名可是坐实了的,估计玉贵妃做梦都想把我掐死了吧?”夏梨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
    “我看不是想掐死,是想把你剁成一块一块地喂……”苏不啼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她一脸半死不活的颓废,呵呵两声,悻悻地闭了嘴。
    内殿里正是一片愁云惨雾呢,忽闻汤圆君声音糯糯地问道:“嫂嫂,皇兄是不是很久没有到冼华宫来了?”
    夏梨听罢心虚地望了一眼苏不啼,又望了望汤圆君,点了点头,“嗯。”
    “嫂嫂,嬷嬷说,皇帝不再相见的女人,就是被打入冷宫了,嫂嫂你是被打入冷宫了吗……”说到一半,还煞有介事地搓了搓一双软嫩的爪子,“怪不得洛青最近觉得越来越冷,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夏梨嘴角抽了抽,无语凝咽。
    苏不啼憋得满脸通红,干咳了几声,欲盖弥彰道:“我可没觉得好笑啊。”
    夏梨:“……”
    不过苏不啼到底还是个宅心仁厚的道士,瞧着她那副气若游丝的样子,也不好意思下狠手,“娘娘,你也不用太过伤心,这后宫里头,旧人哭来新人笑,那都是常有的事儿,要看开点。”
    夏梨表情颇为复杂地抬头望了她一眼,“难道不是我是新人吗?”
    苏不啼微微一磕巴,转着眼珠歪头思量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于是连忙改口道:“风水轮流转,善恶终有报……咦,跟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那就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咦,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夏梨欲哭无泪。
    事实证明,这世间的事,就是莫名其妙的邪门,他们刚念叨完洛白许久没有来冼华宫,就有宫人来传话说他要夜宿冼华宫了。
    自从听说了他晚上要来之后,夏梨内心欢腾得如同一只到了青春造作期的小鹿,不是对镜描青黛贴黄花,就是凭栏小伫地傻笑,直看得卿蓝和汤圆君一阵心惊肉跳。
    “卿蓝,嫂嫂这是怎么了,又害相思病了?”汤圆君自从早上习得了相思病这么个病症以后,用得颇为得心应手。
    卿蓝:“哎……”
    冬日的夜幕是动人心魄的澄净,圆月当空,星辰寥落,透过窗扇望出去,如同望入了一汪荡漾的深水中,月是倒影,星是落石。
    夏梨捧着脸坐在窗边,呈现的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盼君来的模样,倒是忆不起自己当初动不动就死断袖死断袖地称呼人家了,在暗恋期里头,人的选择性失忆简直鬼斧神工到令人发指。
    他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晚到熏香已然将屋里熏出了袅袅紫烟,也晚到她趴在窗口频频点头瞌睡了。
    洛白望了望她歪斜的脑袋,轻轻走过去,将她抱到了床上安置好。虽说他的动作轻,但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地瞧着他,羞赧地一笑,“你来了啊。”
    他的表情算不上淡漠,也算不上温柔,“嗯。”
    “那就好。”
    说完,她就重新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说梦话。
    而他,沉默地瞧了她的睡脸好一会,才褪了外袍躺下,却是整夜都没有阖眼。

  ☆、第七十九章 情窦初开就被掐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话是十万个贴近夏梨此时此刻的处境和心情。要问为何;那恐怕就要追溯到她初初进宫之时了;那时她每日与洛白同衾共枕;可她没有不把人家当根葱;如今她稀罕人家稀罕得要死;恨不得天天把人家当成两根葱来端着,可人家现下跟邵玉壶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显然是懒得理她了。
    真是天意如此;造化作弄啊;
    如此;虽然她不想整天个端着张怨妇脸;却也免不了怨气横生了。
    这日天寒地冻的,冷清的冼华宫便更加冻得人发颤,即使旁边的炉火烧得甚旺,也还是冷得透骨。夏梨裹着烈萤裘坐着,脱了鞋将脚放在璇玑背上取暖,一旁坐着的是差点把自己裹成球的汤圆君。
    璇玑双爪交叠,脑袋搁在爪上浅眠,一条艳红的长尾百无聊赖地给玄玉石板掸灰,看起来惬意非常,也是看得夏梨是一阵牙根痒的艳羡。
    “娘娘,外头下雪了!”
    一阵脚步声中,只见卿蓝满脸喜色地从外头走进来,她的头顶肩上都散着些雪末,衬着一张素脸晶莹剔透,还染着美丽的嫣红。
    夏梨闻言放下了暖手的炉子,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真的?我要去看看,下得大不大?”说完就胡乱穿了靴子,踢踢踏踏地跑到了廊檐下。
    天地是白茫茫的一片,天上是混沌的白,地下是皎洁的白,满目的雪瓣随风肆意飞扬,宛如从天界用雪白花盏铺了迢迢长路到人间,美得让人心神激荡。
    华丽的九重宫宇的琉璃飞檐和金瓦寰垣仿佛被雪漂净,不再是耽耽虎视,却是款款而立,一瞬间,这里好似不再是暗潮汹涌的宫廷,而是世外的一处雪原。
    夏梨望着这雪景,一个激动就大笑着快活地冲进了雪幕里,汤圆君摆动着两条被棉衣捆得严实的腿,也屁颠屁颠地冲了进去。
    一旁的璇玑似乎也兴致不俗,广翅一扫,将地上松动的雪末如同飞沙一般扬上了半空,与未及落下的雪融成了一体,它一身烈红的皮毛迎风而动,粗壮的爪子在雪地上一刨,一团雪就这么直直地打上了钟培元的面门,把他打得“哎哟”一声坐到了地上。
    夏梨循声望去,看清之后就是一阵狂笑,转头却是眼珠一转,弯腰抓起一团雪就砸向了一边掩唇低笑的卿蓝。
    “哎哟!”猝不及防的卿蓝也是一声惊呼,衣裙上留下了一滩水迹和些许的雪末。
    见一招得逞的夏梨笑得甚是幸灾乐祸,可没笑了一会,也是“哎哟”了一声,转头一看,却是汤圆君红着双颊笑得前仰后合。
    她眯起眼睛,摩挲着双手恶狠狠道:“好啊,你个小白眼狼,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弯下腰去在地上抓了满满的两手积雪,奸邪一笑,直愣愣地就朝着汤圆君招呼过去。
    汤圆君双目圆睁,迈开步子就想跑,奈何他衣服实在是穿得太多,还没挪几步,就扑通一声摔趴在雪里,摔得哇啦一声,那两团雪就跟着砸到了他的身上。
    夏梨看他摔倒在地,也不去扶她,却是径自叉腰笑得猖狂,“哈哈哈……”
    卿蓝见势不妙,赶紧去给他扶起来,只见他两眼通红,一脸很想哭却又觉得哭了很丢人于是拼命忍耐的样子。
    “噗……”卿蓝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
    “呜……”看着卿蓝的样子,汤圆君终究是忍不住了,逸出了一声呜咽,可这刚出了一声,就被那边的夏梨喝止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
    汤圆君抬头看了看满头都是雪的夏梨,终究还是抽搭抽搭地把眼泪憋了回去,随后委委屈屈地抓了两把雪,准备找她报仇去。
    没一会儿,冼华宫的主子奴才还有宠物都通通戏作了一团,寂寥的雪景里到处都充斥着愉快的笑声,悠荡荡地飘过了宫墙,直飘到了墙外步辇的洛白耳中。
    笑声被隔在厚重的毡帘后头,他听得不甚真切,于是抬手撩开车帘循声望去,这一望,便望到了门扉大张的冼华宫门楼,顺便也望到了院内欢笑着打雪仗的众人。
    是时夏梨正抱着汤圆君左闪右避,两颊如上了胭脂一般的嫣红,鼻头也是红红的。一旁的奴才们甚是没有规矩地追着他俩嬉笑,璇玑则摇头晃脑地在二人身边跳来跃去。
    怎么看,都是一派吃饱了没事干的景象。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步辇即将错过门槛的时候,淡淡地道:“停车。”
    “啊……哈哈哈……”
    夏梨手中抱着圆嘟嘟的小汤圆,二人都是笑得酣畅淋漓的。她今日穿的是红色,大红的裙裾和艳红的烈萤裘衬得如同雪原盛放的红莲一般,她的黑发散落了不少,随着大风猎猎飞扬,乍一看去,她奔跑的样子就如同在雪中跳舞,那么张扬,那么有生命力。
    洛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一直以为,冷落了她许久,她会如一朵还没盛开就要枯萎的花一般失去活力,却没想到……
    “咯咯,嫂嫂快跑,他们要追上来了……”汤圆君玩得甚是欢愉,冻得通红的小爪子不停地拍着,两条萝卜腿踢得更是带劲。
    璇玑在一旁绕着他们狂奔,它那如烈焰一般的长尾就这么明晃晃地绕着,将这一幕点缀得更加生动活泼。
    “娘娘,快跑啊,就快要追上了……”卿蓝手里抓着雪球,笑容满面地领着一帮奴仆追着前头的两位主子。
    “想追我们,小汤圆,反击!”夏梨又跑了几步,将手中的汤圆君放到了地上,两人四手都抓了满满的雪,而且双双得意地一笑,齐齐地将雪球脱手扔远。
    那头追着的众人也不傻,煞是整齐划一地把腰一弯,雪球就这么直直地越过他们的背脊往后飞去。
    夏梨和汤圆君本来还一脸期待地盯着雪球想瞧瞧谁会是中招的倒霉蛋,却是在看清了那人的脸之后,才瞠目结舌地意识到谁才是真正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了。
    众人躲过雪球,也下意识地往后望去,这一望,便望得瞬间呆若木鸡。
    原本还人声鼎沸的冼华宫,一瞬间变得悄然无声。
    洛白站在正殿的雕花石栏旁,他的黑发玉冠上是狼藉一片的碎雪,脸上淅沥沥地往下滴水。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额头上暴动造反的青筋来看,他的心情想必不会十分美丽。
    夏梨咽了咽口水,低头往作为犯罪合伙人的汤圆君瞄了瞄,后者也是心领神会地望着她,两人相视无言,交互了一个“朋友珍重”的眼神。
    “今天天气真好啊,小汤圆……”她受惊过度,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天气真好啊,嫂嫂……”小朋友也被吓傻了。
    “你吃过了吗,小汤圆……”她开始没话找话了。
    “现在还没到饭点啊,嫂嫂……”小朋友神智倒还清明。
    “是吗,小汤圆……”
    “是啊,嫂嫂……”
    这一番自暴自弃的废话过后,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敢吭声的。
    洛白抬起头,把众人吓得齐刷刷地一颤,就怕他下一秒就说出“通通都拖出去斩了”。他望着草木皆兵的众人,良久,才前摆一甩,昂首阔步走进了内殿。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立刻交换了个万幸的眼神跟了进去。
    夏梨和汤圆君对望了一眼,也跟在人群最后慢腾腾地往里头走。
    “我们不会被诛九族吧,嫂嫂?”汤圆君作双手捧脸惊恐状,配着那红苹果般的小脸蛋,倒甚是鲜滑爽口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叫诛九族吗?”夏梨皱着眉头问道。
    汤圆君晃了晃腮边的嫩肉,嘟着红艳艳的嘴唇道:“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们都做了打皇兄这么厉害的事了,难道不应该配个很厉害的惩罚吗?”
    夏梨:“……”她决定明天去研究研究,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嬷嬷把汤圆君教育成这副样子的。
    待到夏梨擦干湿发绾好发髻走出来时,一眼就瞧见汤圆君乖乖巧巧地坐在洛白的手边,而后者手里不知捏了个什么书在看。那小娃娃一见她出来,就忙不迭地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色。
    夏梨默默地在心里打了个思量,端起了仪态,步步生花地走到了他面前,刚准备行个周全的礼,就瞧清楚他手里拿的什么了,这一清楚,就顿觉昏天黑地了。
    若问何故?因为他手里拿的就是她平时读的那些个甚是没有节操的小戏本子,让他看到这些个让人害臊的东西,她真是分分钟想切腹自尽。
    洛白瞧见她来了,施施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她和煦一笑,道:“皇后平时就看这个陶冶情操?”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一副壮士赴死的神情,“呵呵,是啊,皇上觉得不错?没关系,我那还有许多,不妨借些给皇上,咱们一起陶冶陶冶。”
    洛白也不知是揣着什么心思,居然又笑了,直笑得她七荤八素心神不宁,笑了好一会儿,才听他缓缓回道:“好啊。”
    “……”
    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她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第八十章 冤家就是路太窄

内殿里熏着暖烟煮着茶水;洛白径自捏着那本薄得不能再薄的戏本细细品读,一张老脸没地儿搁的夏梨只能同汤圆君还有璇玑大眼瞪小眼,瞪得眼屎都要漫出来了还在瞪。
    外头的雪下得纷纷扬扬的;坐在窗边的榻上,甚至还能听到簌簌的落雪声。
    “咳咳。”
    洛白闻声抬头瞧了瞧她,“皇后可是感了风寒了;”
    她干巴巴地一笑;道,“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皇上到我这宫里头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的脸有一半被遮在书后;只能看得到一双眼,那双眼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道:“下个月有冬日祭祀,恐怕要麻烦皇后费费心。”
    “要祭祀了?”这话是汤圆君问的,他一张粉白小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很兴奋,让她恍恍惚惚地觉得,这祭祀似乎是什么不得了事情。
    “嗯。”洛白对着汤圆君答应了一声,又将视线转向夏梨,“原本冬日祭祀的时候,后宫一直是由玉贵妃主持,今年皇后进宫了,便该交给皇后了,况且,玉壶的身体不太方便……”
    听到这,她的心情骤然就晴转多云了。果不其然,古往今来,小老婆永远都是最受宠的,这不,当着她这个大老婆的面儿,人家就开始怜香惜玉了。
    这样的男人,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怨气四溢地瞧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眸子。不管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做戏,总之就是活脱脱的一副深宫怨妇的模样,“我也不方便。”
    这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她,意味倒是出奇的明确,就是想看看她是有多不方便。
    夏梨倒也不怯场,抬眼扫了一众看好戏的一眼,捧起一边升着缕缕白烟的茶盏道:“自从上次从外头回来,我就得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病,什么密集恐惧症,幽闭恐惧症,阿兹海默症,帕金森综合症,战后心理创伤症等等,因此,我也不方便。”
    众人:“……”
    洛白说到底还是是个罩得住的皇帝,这不,在大家都无语凝噎的时候,他居然能大义凛然地一笑,半真半假道:“皇后居然得了这些病症,怎么也不请个太医来号脉问诊?”
    她闻言抬眼又是一记无限幽怨的眼神,虚虚叹气道:“这些个都是绝症,没得医的。”
    他轻轻一笑,将手中的书搁到了一旁,“这么不方便还麻烦皇后张罗祭祀,还真是让朕过意不去。”
    夏梨初初听到前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还算雀跃,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就这么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给“婉拒”了。可真听到后半段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傻太天真。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断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儿了。不看着她吃苦头,他约摸睡觉都睡不安生。如此想想,自己吃嘛嘛香地过了这么久,可是把他给憋屈坏了吧?
    洛白就这么淡定地看着她的脸如跑马灯一般频频变色,最后还是略显尴尬地道:“我真的不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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