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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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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听到了一个传言,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言?”
    洪荒岛一向神出鬼没与世隔绝,如果有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洪荒岛主正在急着召回五位护法手上的不动明王令。”
    牧徊眉头皱了皱,自言自语道:“不动明王令一向只作护法传位的标志使用,为何要急着召回……”
    “奴才还听说,有两块被上任护法带离了洪荒岛,所以岛主现在怕是找到青川来了。”
    上任护法?
    “指的是洪荒内乱时叛逃的两位护法?”
    “是,就是那两位。”
    十年前,洪荒岛曾经出过一次名震青川的内乱,对于那次内乱,最权威版本就是——
    上任岛主在内乱中被现任岛主所杀,并且有两位护法叛逃。
    没错,只有结果,没有过程,关于过程的只字片语都被捂得严实,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可有洪荒岛主到了奕国的风声?”
    “回王爷,没有。”
    牧徊低了头,眼睛微阖,走到了书案旁坐下。
    “你先下去吧,琅琊若是回来了,让他速来见我。”
    “是,王爷。”

  ☆、第八章 一个萝卜一个坑(下)

这边刚吃完饭的牧徊在处理大事,另一边的夏梨可是完全不用伤神的,她此时一边品着桃花香茶,一边读着卿蓝不知从哪里跟她弄来的郎情妾意小戏本。她看得是津津有味,差点就茶饭不思了。
    锦嬷嬷从内室出来,瞄了一眼那薄薄的册子,脸上的表情甚是不待见。
    “公主啊,你身为皇室骄女,怎能看这些市井之物?”
    夏梨从戏本里面腾出眼睛瞧了瞧锦嬷嬷满是愤慨的脸,道:“嬷嬷,你说我都要嫁给那样的夫君了,不看这么些东西陶冶陶冶这方面的情操怎么行?”
    锦嬷嬷一脸诡异地看着她,“什么叫那样的夫君?”
    “断袖的夫君啊,我可从来没见过有断袖之癖的真人,这回一下子见了俩儿,以后还都是我的家族成员了,我如果不陶冶陶冶情操,怎么能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
    日子就在夏梨悠悠向前的马车中徐徐而过,走得是袅娜撩人,惹人回眸。
    自从到了奕国的国境,一路都是草长莺飞绿树繁花,可比北召那头的惨树枯枝要好看许多,所以觉得没多久便到了都城夜泊,
    说是快,但待到夏梨回头算算,也走了三个月了,已经走完了整个春日,进入了夏日。
    进入夜泊的这日是万里晴空,天空湛蓝到人心都好似跟着清澈了,空中散着几缕闲云,云被风卷得姿态婀娜,宛如沉入碧水中的飞絮一般,飘飘欲仙。
    奕国也是富裕强国,都城夜泊更是热闹,房屋林立,,鳞次栉比,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繁华更胜胤城。
    马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路向着城中那最高的楼宇靠近,那铺着琉璃瓦的粉墙高楼就是夜泊禁宫的宫门楼。
    夏梨撩开前方的车帘,望着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和朱漆重门,不禁想着:炫富真乃人之本性也。
    此番前来迎接她的不是她未来的夫君奕帝,而是左相顾宸。
    锦嬷嬷似乎对这个不甚满意,约摸是觉得自家主子受了委屈,这还没进奕宫门就被赏了这么一记下马威。
    夏梨倒是不以为然,因为这顾相爷还真算是薄有气韵之人,他面冠如玉,风姿卓然,手中执一把白玉扇骨的扇子,扇面未着一墨,颇有些想装上一装,却又想装得好似没装一样的感觉。
    一言蔽之,就是文艺得很巧妙,不令人作恶。
    不过,这位顾相爷应当是有腿疾,是用轮椅代步的,有些可惜了这身风流气质。
    显然,这二人都是写不走寻常路的人,初初见面,情景如下——
    “断的?”
    夏梨指的当然是顾宸的腿。
    “没断。”
    顾宸指的约摸是袖子,在这宫中耳濡目染久了,免不了想象力有些丰富。
    夏梨瞧了瞧他的腿,看起来弧度有些诡异,不禁又问:“弯的?”
    这处指的当然还是顾宸的腿。
    “没弯。”
    顾宸指的约摸是手臂。
    于是,顾宸在夏梨心里留下了甚是高傲护短的印象,她每日三省己身,要自己莫要再提他的腿。
    而顾宸这厢,却是认为十一公主对龙阳之好甚是宽宏,十分适合于奕帝为妻,想着改日必要在奕帝面前把她赞上一赞。
    二人的初次对话虽说都是鸡同鸭讲,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直保持着,直到夏梨入了奕宫朝阳殿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夫君,才堪堪得以控制。
    是时那人遥遥坐在九层丹阶的金丝楠木龙椅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初来乍到的夏梨。
    凭心而论,奕帝长得真是好看,如画中仙人一般的脸,面若云瓣春桃,眉似远黛含烟,目媲萃月鲛珠,鼻如平湖玉壁,瑰丽无匹,顾盼生姿。
    但是再凭心而论,夏梨非常不喜欢他居高临下的样子,那种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眼神,让她如鲠在喉。
    鉴于此类想法会让他们以后出现夫妻矛盾,所以夏梨非常温婉贤淑地决定开始思考他到底是攻是受的问题。
    想来当初是因为年纪小,那时的夏梨对自己的夫君是个断袖的问题觉悟并不是很深,后来想想,还真是讽刺得可以。

  ☆、第九章 宫中处处是情敌(上)

夏梨下榻的是一处别苑,她还没同奕帝成亲赐封,自然是不能入正宫主位,只能找个地方先凑活着住。
    这别苑装饰得甚是精巧,有竹林桃枝,清塘锦鲤,很有风雅闲趣。
    今夜明月当空,星辰寥落,夏梨觉得景致不错,特地坐在院中石桌旁赏月。如今桃花皆荼靡,院落中留下了丝丝缕缕的暗香,将这月夜衬得好生春意浮动。
    “哟,这花前月下的,这位美人怎么对月凭叹啊?”
    “花?是你眼花吧?”
    “是我眼花才把你看成美人的?”
    “那你如果瞎了,我是不是会更美?”
    “……”
    桃树枝头上的戎言广袖一扬,轻巧落地,不理夏梨的一番恶言恶语,满面春风地给自己落了个座。
    听着本来还时不时飘来几句人声的院落忽而变得安静,夏梨就知道,这满院的人估摸着已经都被他放倒了。
    她斜斜一睨那人,出声揶揄:“你这大杀四方的绝技,当真是练得越来越顺手了。”
    戎言听惯了她的奚落之语,只笑了一笑道:“还行还行。”
    “师父真是谦虚,不过徒弟要问上一问,这将人放倒之前有没有事先去过茅厕?”
    戎言一愣,“为何要去茅厕?”
    夏梨一脸正色,“看看茅厕有没有人啊。”
    “为何看茅厕有没有人?”戎言越听越糊涂了。
    “如果茅厕有人,你这么一施展,那如厕之人突然失去意识,不是要……”
    她还没说完,就见戎言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大有几分救人如救火的意思。
    待他跑回来之时,一身好本事的戎言居然破天荒的满头是汗,看起来好不狼狈。
    “怎么了?不会当真有人吧?”
    “没有人。”
    夏梨看着他红彤彤的脸,吁了口气,“那是当然,都这个时辰了,如果不是腹泻,就定当用上夜壶了。”
    “……”
    看着戎言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夏梨微微一笑,亲切问道:“今日没什么星星看,你来找我,不会就是闲磕牙的吧?”
    戎言缓了好一会,才把方才那股劲憋下去,重新坐下,从袖中拿出一个碧玉酒壶和两个酒盅。
    他先斟了一杯,推到了夏梨面前,道:“今天是请你喝酒,奕国的桃花陈酿。”
    月光之下,无暇碧玉辉映汉白玉石桌,琼浆佳酿泛着粼粼碎波,真真是美得晃神
    只见她好半晌都没动,神色诡异地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戎言,“你这些,不会刚刚也带到茅厕去了吧?”
    “……”
    踌躇了一会,夏梨还是端起了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北召天寒地冻,喝酒驱寒是国之传统,十一公主在这个上面,尚算有些修为,酒量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连带着有些好酒,所以刚才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把酒喝了。
    “好酒啊!”
    这桃花酿韵味香醇,饮入口中,满嘴满鼻的桃香酒香。
    一杯见底,夏梨双目立刻泛起了熠熠的光彩,炯炯地望着戎言。
    戎言被她虎视眈眈的眼神盯得抖了一抖,一把抱住了手中的酒壶,“别想全喝,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夏梨满脸堆笑地向他凑近了些,“都给我吧,你想要再去弄就是,神通广大的药宗,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戎言迟疑了一会,待回神时,就见酒壶已经到了夏梨手中,看她那表情,怎一个得意了得。
    “你……绝交!断绝师徒关系!”
    “一壶酒就断绝师徒关系,你觉得自己就值一壶酒?”
    夏梨一边对着壶口饮酒,一边凉飕飕的嘲讽他。
    “你……”
    “你收我做徒弟这么多年,都没教过我本事,这壶酒就权当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
    没几口,夏梨就把壶喝空了,一张脸泛起了红晕,看起来满足得很。
    戎言拎起空酒壶,气得绕着石桌绕了几圈,最后哼地一声,狠狠一甩袖子,踏着桃枝墙垣就离开了。
    桃枝他的踩踏,兀自轻轻抖着,抖着好似月亮都跟着晃了似的。
    “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衣服,还真是骚包。”

  ☆、第十章 宫中处处是情敌(下)

念无岛隐在蜃气海楼之中,重峦叠翠,云蒸霞蔚,宛如瑶台仙境一般,岛中玉碎谷有一幽泉蜿蜿蜒蜒,泉水边上偎着一处古朴典雅的院落,此处便是药宗了。
    “宗主,宗主!”
    戎言刚回到院落准备吹灯就寝,就听着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和慌张的呼喊声。
    他停下了吹灯的动作,改用银针拨了拨单薄的灯芯。
    来人似乎已经到门口,踏脚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敲门,试探地小声问着:“宗主?”
    “什么事?”
    “您取的五芝白诘草,有没有剩的?”
    戎言动作顿了一顿,想起那被夏梨一饮而空的酒壶,回道:“没有剩,怎么?药庐没有了?”
    门外的少年斟酌了一番,道:“是,而且采药生受伤了,恐怕一时半会没法采药了。”
    戎言沉吟,方才道:“明日我亲自去采,就为了这事如此慌张?”
    五芝白诘草是续命草,虽说是无比金贵,但少年也不至于为了这草半夜叨扰戎言。
    “宗主,前日您不是让门生们全都出岛去找赤血并蒂莲嘛……”
    少年还未说完,并被戎言急切地打断了,“怎么,有消息了?”
    少年愣了一愣,宗主一向冷静,怎么近日变得如此急躁,不过也未多想,赶紧回道:“是,有消息了!”
    “在哪?”
    “在白沙岛。”
    戎言脸色一变,“灵沙岛,有双头血王蛇的那个岛?”
    少年诚惶诚恐回道,“是是,就是那个岛。”
    “传消息回来的人,可有受伤?”
    “这个尚且不知……”
    少年说了一半,就见面前的木门倏地被人拉开,而后就看到了戎言满脸的凝重。
    他走到院中,念道:“璇玑。”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霓光闪耀而落,伴着一声雄浑长啸直冲云霄,头顶的雾岚霎时呈漩涡状散开,连念无岛山上的树叶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再看时,二人面前已然立了一头通体缠着火焰的灵兽,它颅宽似斗,双目赤金,如拂长尾无风而扬,凤翎光翼熠熠生辉。
    戎言白袍一抖,一跃而起,凌空跨坐到那灵兽的脊背上。
    “宗主,您现在就要去吗?”
    少年脸色猝然变得惨白。
    这白沙岛遍布异兽,还有双头血王蛇守卫,任凭戎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夜里就将白沙岛破了。
    “你好生照顾着药庐,我去去就来。”
    戎言对少年清清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言下之意是狠了心要走了。
    “宗主……”
    少年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却见戎言已然拍拍璇玑的头。
    璇玑喷了喷鼻,翼上流光一闪,卷着一阵劲风就腾上了半空。
    少年身子单薄,被这狂风带着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宗主,不能去啊!”
    那焦急的声音伴着晾翅声响悠悠传入戎言耳中,他低头望了一眼急得脸色青白的少年,转头又立刻目光笃定地望向前方。
    七日之后,奕帝便要大婚,也就是说,夏梨孤家寡人的生活也就剩下了仅仅七日。
    夏梨嗜睡,这日刚刚用过午膳,她便躺到床上找周公喝茶聊天下下棋去了。
    因着她有严重的起床气,午睡的时候一向没人叨扰,睡得很是安稳,而这次却是有人不得不捋虎须了。
    “公主,公主?”
    卿蓝蹑手蹑脚地走到夏梨的床边,试探性地小声唤着。
    锦嬷嬷刚进门就看到卿蓝这个样子,眉头一锁,不赞同道:“你个丫头,王爷在外边等着呢,你还不赶紧把公主叫醒?”
    只见卿蓝丫头被她这一记吓了一跳,慌忙转身看看嬷嬷又看看夏梨,好似生怕夏梨被这一声惊醒。
    却看夏梨只是翻了个身,好险没有被吵醒。
    卿蓝见状长长地舒了口气,踌躇了一会,她踮着脚尖走到嬷嬷跟前,一脸为难道:“嬷嬷,公主最近越来越贪睡了,如果今日没睡够,铁定要发大脾气的,卿蓝皮薄胆小,还请嬷嬷亲自去吧。”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没有出息。
    锦嬷嬷斜眼瞧了瞧卿蓝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接受这请求了。
    “公主,公主……”
    锦嬷嬷声音明显要比卿蓝大上许多,没多会就见夏梨在她的努力下,幽幽转醒,眯缝着眼懵懂地看着她,表情很是迷糊。
    夏梨看了她一会,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嬷嬷,这大中午的,你不睡觉,来这叫我作甚。”
    “公主,王爷来了。”
    锦嬷嬷见她醒了,赶紧开口把事情言简意赅地禀告了,就怕她转头又开始睡。
    夏梨皱着眉头苦着脸,问:“王爷,哪个王爷?”
    “娘娘,就是断袖的那个。”
    这话是卿蓝回的,她见公主似乎没有发脾气的预兆,也大着胆子掺和起来。
    夏梨从床上坐起身来,撑着头自言自语:“哦……那位。”
    锦嬷嬷瞪了插嘴的卿蓝一眼,而后转头望向夏梨,“对,就是那位王爷,已经在外厅候了好一会儿了。”
    “他来找我作甚,要跟我决斗?”
    “……”

  ☆、第十一章 成亲还是要筹备(上)

当夏梨来到外厅时,瞬间就开始祈祷这位王爷不是真的来找自己决斗的,因为他实在是忒人多忒势众了,她就算不战而降,都觉得很有压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自认为不算小的别苑里,现下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人,捧着妆奁的,托着锦盒的,抬着红木箱的,真正是形态万千,热闹非凡。
    牧徊优雅地坐在厅内喝茶,好似这么多的人丝毫没有影响他附近的空气质量一般。
    夏梨收了收下巴,冉冉娜娜走到他面前,道:“王爷,不知在这不午睡对不起天地良心的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
    她特别强调了“不午睡对不起天地良心”和“不得不说”两处,差点就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
    牧徊闻言温润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拱手道:“叨扰公主歇息,徊深感抱歉,但这里有些蜀锦缎子恐怕要请公主挑上一挑,毕竟成亲这事,一生只有一次,马虎不得。”
    说着,他便扬手让几位捧着布匹的宫人走了进来,本来空气质量就严重不达标的外厅,这下愈加不达标了。
    夏梨眉头皱得死紧,不难看出心情不善,她缓缓走了一转,停在了一个额头上汗最多的宫人面前,问:“公公,说实话,这些可是很重?”
    那宫人闻言额上的汗冒得更是勤快,慌忙回道:“多谢公主关心,是略有些分量。”
    “哦,那为了不让公公如此辛苦……”
    夏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那宫人连忙欣喜地抬头看她,心道这未来的皇后娘娘可真是宅心仁厚,体恤下人。
    他笑容满面地看夏梨抬手幽幽一指,眼见着就要指到自己头上,却临时一转,转向了他旁边的宫人,道:“就那匹吧。”
    看着那宫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夏梨心中很是舒畅,忽又觉得这样迁怒似是非常不厚道,于是决定在心里默默地安慰他两句,便也不了了之了。
    牧徊笑容可掬,也不知是今天本来就心情很好,还是看她戏弄人看得很愉快,总之就是笑得很是碍眼。
    “公主既然已经选好,那么徊就先行离开了。”
    夏梨虽然恨他扰了自己午休,但此时他这么说,她作为东道主,理应挽留一番,于是客气道:“王爷还是多留一会吧,这么热的天,王爷奔波劳碌很是辛苦。”
    听她这么说,牧徊回头瞧了瞧她,沉默了一会。
    “好啊,那就多谢公主招待了。”
    “……”这回换夏梨目瞪口呆了。
    不过,人已经被她留下来了,就不能再撵人,夏梨只得坐下来,耐着性子硬着头皮同他闲扯。
    “王爷,吃了没?”
    这是亘古不变的一条万用寒暄开头语。
    牧徊颔首回道:“吃过了,多谢公主关心。”
    “那……吃得好不好?”
    既然开头了,就理所当然应当接下去。
    牧徊又笑了,笑得非常好看,“吃得很好,公主不必担心。”
    “那……吃的什么?”
    嗯,问题进展到这个深度,就可以消磨掉不少时间了。
    在夏梨事先回忆自己午膳吃的什么的空当,却见牧徊忽地起身。
    “公主,徊忽而想起有件要事要办,还请公主海涵。”
    夏梨闻言一愣,心中长吁一口气,立刻起身送客,“王爷慢走,正事为重。”
    此时,牧徊抬头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而后唇边噙着笑走了。
    待他走远,夏梨皱着眉头歪头问卿蓝,“卿蓝啊,那个牧王爷,刚才是不是笑话我了?”
    卿蓝的头摇得拨浪鼓也似,双目圆瞪道:“没有啊。”
    “是吗?”夏梨明显不信。
    “真没有。”
    听到这,夏梨抬头望向那已不见牧徊身影的朱门,却恍然望见满眼的红,她定睛望去才发现,原来那些跟着王爷来的人,也都跟着王爷去了,徒留这一院子的狼藉。
    她脑子一轰,抬手捂上额头,对着卿蓝道:“卿蓝啊,找人给这些处理了,我再睡会去。”

  ☆、第十二章 成亲还是要筹备(下)

牧王爷确实是有事,方才故意逗留,也不过是起了兴致想让夏梨吃个瘪什么的,此番他已是十万火急地到了苏不啼的昆仑殿。
    一进屋,就见奕帝洛白、左相顾宸与国师苏不啼三人齐齐坐在罗汉桌旁。
    “听说牧徊你刚才去北召公主那处了……”
    苏不啼见他进来,便一脸好奇地与他搭话,却见他闻若未闻,随便落了个座儿,拉过洛白的手就开始把脉,脸色很是阴沉。
    “……”苏不啼还想再说话,就见顾宸将扇骨搭上了她的手,对她摇头示意。
    她虽然一见顾宸就叫他死狐狸,但一向对他很是信任,此番也只是嗫嚅了几声,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牧徊一定是知道了,一定是知道洛白被刺的事儿了。
    她转头看向洛白的脸,那张妖冶的脸如今仍旧是带着无限的风情,可是那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伤情简直是呼之欲出。
    也对,能令温和如月的牧王爷变脸的,原本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洛白看着自己腕上的白皙手指,徐徐叹了口气,道:“不啼方才已经诊过了,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夙玉散也用过了,你不要担心。”
    牧徊却不理他的话,自顾自地为他继续把脉。
    “其实……”苏不啼刚想对牧徊说些什么,就被洛白一个犀利的眼刀瞪了回去,那双美目瞪起来,还是颇有些威严的,直瞪得她肩膀一抖噤了声。
    “其实,伤了气门是不是?”
    牧徊声音低低的,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洛白眉梢一扬,神情复杂地看向他的脸。
    一向温雅的牧王爷,额上居然有细细的青筋暴突了出来,看来是真的很恼火。
    苏不啼看了看二人的脸色,下定决心似的把嘴一抿,回道:“嗯,伤了气门了,当初洛白经脉尽断,师父还把他一身的功力渡给他,本来气息冲撞就很折磨的,这下气门伤了……”
    “不啼!”
    苏不啼被喝得一顿,转头看向呵斥她的顾宸。
    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只见他皱着眉头,用沉沉的声音道:“不啼,你今天话太多了。”
    那搭在她手上的扇子,力道也突然大了许多,大到她的手上都被压出了红痕。
    顾宸看起来很是紧张,可是,他在紧张什么?
    这些苏不啼不懂,但她却是真正地开始缄口不言了。
    牧徊转头看了看顾宸和苏不啼二人,又睨了睨对面的洛白,继续方才的话题道:“气门怎么会伤了,轻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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