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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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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说话。
“想去奕国?”
“啊?”她一愣,手上的药杵落到桌上,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慌乱地举起手,她急急忙忙地要拒绝,可就在她的手刚刚准备摆动的时候,戎言却不紧不慢牵过她其中一只手,然后低头将药杵拾起,轻轻地搁在了她的手上。
她愣愣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半晌没有晃过神来。
戎言不计较她的呆愣,而是缓缓支起身子,将束袖上的药渣掸了掸,道:“我陪你去,可好?”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个头不大却异常坚硬的石头,直直地砸上她的脑门,她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晕乎乎,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这句话,当然也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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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国左相府。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望着洛白手中莹莹发光的轻缨,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堂皇地望了望朱雀云雀二人,却只见二人脸色沉重地盯着那剑,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而另一边,洛白脸上惊喜交加,顾宸则是晦暗不明。
一屋子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诡异的沉默如同是淬了毒的刀刃,无声地散发着幽幽青光。
“不是说只有初代剑主的血才能救轻缨,其他方法一概无用么,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轻缨这的确是要苏醒了吧……”百里压着嗓子,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可是仍无人附和。他看得着急,禁不住低喝出声:“你们倒是说话啊。”
顾宸瞄了一眼有些急躁的百里,迅速将视线转向了一边的朱雀。而后者似乎也沉浸在震惊中,只见他紧抿嘴唇,频频与云雀交换眼色,瞧着二人那神色,他便知道这事必有蹊跷。
“朱雀,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朱雀云雀一道将目光投向了他,却有些欲言又止。
顾宸当然知道他们顾忌什么,他侧头瞄了一眼洛白,后者正使劲地稳住不停嗡鸣的轻缨,他额间的青筋贲起,手骨从皮肤下头凸显出来,泛起骇人的白。
“但说无妨。”
朱雀皱了皱眉,似乎还是不愿意说。
“朱雀。”他急躁地催促了一声。
后者似乎拗不过他,才终于开口道:“我们在北召遇到了璇玑。”
听到璇玑的名字,一室的人都瞬间将眼神扫了过去,甚至包括方才一直没什么兴致听他们说话的洛白。他双眼发红,紧绷的两腮锋利异常。
顾宸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接着连忙用眼神示意朱雀说下去。
朱雀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可说出的话倒还算过得去。
“当然,璇玑并不是跟着她。”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洛白,后者心知肚明地回视,两人的眼神碰了个正着,朱雀自觉没趣,悻悻地移开了视线,继续道:“璇玑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顾宸忍不住喃喃出声。
“嗯,就是奇怪。”朱雀耸耸肩,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对。
“怎么个奇怪法?”
朱雀挠了挠头,额前的短发晃晃悠悠,好似悠闲的柳枝。
“就是,怎么说,看起来很……”他说到关键处,眉头几乎是拧成了一条麻绳。在大家屏气凝神等待的当口,他迟迟不说出那最重要的词。
“很模糊。”在朱雀调足大家胃口的时候,云雀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了这话。
可这三个字,却让人更加迷惑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百里。
“很模糊是什么个意思?你要说很美什么的,我能理解,可是这个很模糊,到底是个什么个样子?你这说得我才模糊呢!”
顾宸也面露不解之色,道:“难不成,那女人长得……”
“不不不……”朱雀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先拦住了话头,“不是长相的问题。”
“那是什么意思?”百里沉不住气了。
“是感觉。”
这次故弄玄虚的,依然是一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云雀。
“对,就是感觉!”朱雀合掌一拍,似乎对这个说法想当满意。
“感觉?”
朱雀似乎觉得自己对这事的说明已然很详尽,便心满意足地走到桌边,悠悠然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滑落杯中,发出泠泠的声响,煞是好听。他望着那琥珀色的茶水,并没回答百里的问题。
百里看着他这样,愈发着急,于是大步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水被如此粗鲁的动作一吓,霎时洒了一地。
“你不好好解释,还优哉游哉地喝什么茶啊……”
手指突然落了空的朱雀蹙眉望了一眼地上的茶渍,无奈地转过头去,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什么不明白?”百里一声冷笑,“我什么都不明白!你就说那么一句‘那女人很感觉很模糊’,这要叫人怎么明白?”
对于他的直截了当,朱雀似乎颇为无奈。
“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说,那女人的感觉和一般人不同,如果硬要形容,就是非常模糊,像是有团雾遮在眼前,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你这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你……”
“百里。”
就在百里准备进一步纠缠朱雀的时候,顾宸静静出声,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那女人什么样子,我暂时不想关心,我只想知道,那女人,和轻缨如今的反应,有什么关系?”
朱雀听完他的话,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那短刀刀身一尘不染,默默地闪耀着锋利的银光。
“就是这个。”
顾宸接过那刀,翻来覆去地瞧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问他。
“这刀……”
“这刀曾经割破过她的脖子。”
此言一出,一行人如遭雷击。
洛白再不能淡定,他大步走过去,将短刀从顾宸手中一把夺过。就在这时,轻缨骤然剑光大作,刺目的白光像是从剑身里喷发出来似的,一下子将满室照得再无一丝阴影,几人受不了这强光,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剑鸣越来越响,那声音时而高亢婉转如九天龙嘤,时而低回浑厚如空山虎啸。一阵阵的声响猛烈撞击着耳膜,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拼命拒绝那让人五脏都随之颤抖的声音。
一时间,几人都以为自己会在这亮光和声音中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声响却像是突然被吸干的水一样,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阵难耐的耳鸣困扰着众人,好一会儿,几人才从精神恍惚中恢复过来。
“嗡。”
细微的破空声霍地从耳边响起,洛白愣了一下,接着好像被人掐了一下似的,心头猛地一跳,立刻抬头去看。
莹白的光晕像是冬日的绵延千里的雪光,渺渺地洒了一地,眼前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被这白色吞没一般,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他久久地望着那光芒,心几乎要从胸膛破骨而出。
“轻缨。”
随着他这声轻唤,那白光忽而快速转动起来,刹那间,细腻的光点纷纷扬扬,如同下了漫天的飞雪。清脆的剑啸拔地而起,仿佛在这白光中奏起了万千琴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望着前方不远处走得悠悠闲闲的戎言;夏梨无限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要说他放心不下吧;他大可以拒绝她要出岛的要求,只要他一拒绝;她一个什么机关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就算有天大的心,恐怕也是没半点出岛的可能的。
可是;他偏偏就答应了;而且答应了不说,还偏偏同她一道出了岛。
以前的戎言要出岛;那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如今的他要出岛,可就不是小事了。
要说为什么不是小事;还要说到他那头白头发。
虽然她不懂武,但隐隐约约的,她也还是能感觉到,自从头发白了之后,他的功力就大不如前了。不过,按灵枢说的,对付普通高手还是可以的。
可万一……万一碰上不普通的高手,那该如何是好?
也不怪她想得多,主要她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底。
不过,瞧来瞧去,担心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但看前方的戎言,却是意气风发,好生得意。
他的白发不知道用什么药草染了黑,那乌黑的头发被阳光一照,斜斜地映出一条银色的光晕,闪闪烁烁,扎眼得很。
“在想什么,走得这么慢?”她正低头琢磨着,忽闻前头传来了戎言的声音。
她如梦初醒,恍然抬头去看,却见他拿手遮着当头的太阳,眯起眼睛笑得煞是欢畅。
“没……没想什么……”她嗫嚅着,又侧头道:“不说我,我说你出个岛,瞎乐呵个什么劲啊?”
耳边传来的细细的波涛声,脚下的石桥一阵阵地晃荡,她心里一抖,连忙矮了矮身子,张开双手保持平衡。
戎言瞧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得更是刺眼。
“好久没同你一道去城镇里转悠了,想着想着,就有点小激动。”
她瞄了一眼脚下尚算稳妥的石桥,“切”了一声,这才稍微直了直身子,道:“顶着这个大的太阳出岛,我都快被晒成死鱼干了,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戎言听了她的话,煞有介事地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就好像是丹青融在了清澈的池水里,忽轻忽重地漫了整片天空。
就在这么蓝的天上,明晃晃的日头大喇喇地挂着,像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地痞无赖,蛮不讲理地朝地面发散着热烫的阳光。
海水被这阳光照得波光粼粼,仿佛是水上漂了一层亮闪闪的水银。水上反射出的光格外的刺眼,夏梨一直眯着眼,只觉得眼睛一阵阵地发抽,眼泪忍不住汪在了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戎言仰望天空,似乎没觉得这样的天有什么不好。
“要不是这样的大晴天,出岛哪有这么容易,你就谢天谢地吧。”他打趣着,又转过身,带头走了起来。
要说出念无岛,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这事难就难在附近海流复杂,用不得船。船一旦贸然进入,不是被乱流带着偏离了航向,就是被漩涡卷着,撞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礁。
原本岛与大陆之间用不得船,基本上只能是座废岛了。可这念无岛却不同,虽然这附近用不得船,却有其他的交通方法。
这方法便是走路。
当然,茫茫海上,即使是轻功卓绝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从大陆到达岛上,可念无岛却有一条即使是三岁小孩也能走到的路线。
那是一座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石桥。
这石桥存在于海水之上,按照一定的机关卦数布置朝向,如果能破解机关,即使是三岁小孩儿,也能轻轻松松地从大陆走到岛上。可如若不能参透其中的奥妙,那么就算能找到这桥的入口,也会因为摸不透方向而失足海上。
话说初初听到这话的时候,夏梨心里一直打着小鼓。话说这桥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修建,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而且就算是修得够结实,可在海水里泡上这么些个年头,估计也脆得就跟老太太的骨头似的了。
所以,每当潮水涌过桥身晃荡,她的小心脏就忍不住砰砰直跳。不过跳归跳,没了璇玑,走这条危桥,是她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她就有点想给甚是没有出息的自己一顿痛骂。
明明说好再看最后一眼的,明明最后一眼看了好久,明明自己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彻底恢复,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去看看。
其实说实话,就连想去看看什么,她都不清楚。
海水漫过她的脚面,像是某种可爱动物温暖的舌头一般,细细地*着她的脚。低低柔柔的潮水声充斥的耳畔,眼前的一切一晃,好似霎时晃成了一座冷清的宫殿。
她心头猛地一缩,连忙摇头,想要把这幻觉从脑子里摇出去。
可是那画面只是晃荡了一下,却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晰。
破败的屋檐低低的垂着,歪斜的横梁上,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粘连着,如同是被虫蛀得斑斑驳驳的帐幔一样,凄凄惨惨地垂下。风一吹,整个宫殿都在呜呜作响,仿佛是百鬼夜哭,又仿佛屋子下一刻就会倒塌。
她眼前模糊了一下,就像是刚睁开眼睛的人在调整视线。
一个颀长的身影近在眼前,那人身着一身玄色的五爪龙袍,背对着她站着。
似乎是晚上,一旁破旧的宫灯在北风中忽明忽暗,好似随时会熄灭。
幢幢灯影下,那人的身形显得有些消瘦。
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摇晃,她瞪大眼睛,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那人忽地转过头来。
模糊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脸照得格外的亮堂。
她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他。
他说:“皇后就在这,等着朕。”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五脏一阵翻腾,喉头一松,呕吐感猛地侵袭过来。
就在这令人作呕的眩晕中,一双温热的手忽地将她的身体拖住了,浑浑噩噩的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攥住了那手。
“你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就像是一盆不温不热的清水,一股脑地浇开了眼前的雾气。她眼前一亮,湛蓝的天空如同是美丽的画卷一样,重新在她面前展了开来。依旧热烈的日头闪耀着,几乎要将她的额头晒化。
她站在被潮水冲得晃晃悠悠的石桥上,半梦半醒地眨了眨眼。
“没事吧?”
这一次,戎言的声音骤然近了许多,好像就在耳边……
她这么想着,愣愣地转头。
果然,他就在一旁。
“嗯?”
听到她混混沌沌的一声,他不满地皱眉,将她扶了扶好,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直直地往水里栽,要不是我察觉得早,就真的糟了。”
夏梨重重地眨了眨眼,越过他的脸,望向了他身后过于亮堂的天空。一时间,因为光线太过强烈,她的眼睛出现了极短的空白。
刚才……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戎言看着她的脸,语气免不了有些沉重。
她缓缓地将手挡在脸上,并没答他。
海水从两人的脚上流过,就像是温柔的手。幔带一般的石桥随着海波悠悠飘荡,让人的心好像都跟着安定下来。炙热的日头像是被着轻柔的海水浇熄了似的,霎时变得绵软起来。
“戎言。”她的声音从袖子里出来,听起来瓮声瓮气,还带着浅浅的鼻音。
戎言眉头紧皱,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从宽袖下露出的下巴,还有她紧抿的嘴唇。
“嗯?”
“我好像……”她声音极其不平稳,就像是满月夜的海水似的,时高时低。
他耐心等着,并没打断她。
她的牙齿猛地咬上了嘴唇,声音就像是从一根极细的管子里传来的,又尖又模糊。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听到这话,戎言嘴角动了动,却终于是没开口,只是空出一只手,捋了捋她的额头。她感觉着额头上那温度,骤然觉得有些委屈。
“果然……不应该想起来的……”
白色的袖子上出现了浅浅的深色痕迹,他望着那痕迹,道:“居然在这种地方想起来,你的记忆,也真够调皮的了。”
她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能开口道:“是啊,太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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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国,左相府。
“你们的意思是,那女人……那女人是北召始帝夏无双吗?”百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我不能接受”的神情。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顾宸紧攥着手中的扇子,似乎也在努力地说服自己。
“我是不知道夏无双有多厉害,可她到底是个人吧,是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活三百多年?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能够活三百多岁,也不可能容颜不老吧?可照朱雀说的,她的脸还是二十几岁时候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
扫了一眼深受打击的百里,顾宸面色沉重道:“百里说得没错,即使武功练得再好,夏无双也不可能长生不老,所以,这之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雀也跟着点头,“估计你所指的不对劲的地方,也正是我们对她感觉模糊的原因所在了。”
顾宸颔首,“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立刻要做的事情就是……”
洛白抚着复活的轻缨,替他接上了后半句——
“活捉这个所谓的‘北召始帝夏无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去北召?”
戎言停下筷子;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一本正经模样的夏梨;“出岛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去奕国么,这会儿怎么又要去北召了?”
望着他的脸;她沉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眼珠四处溜了一圈;才鬼祟道:“刚才那边几个江湖喽啰说,泽国女帝华扎死了,是吧?”
戎言点头,却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当然明了,于是咽了口口水,立刻继续道:“虽然我没见过那个华扎;却听父……”说到一半;她不自然地顿了一下,“却听父亲说过,这女人非常厉害,既然她这么厉害,怎么会随随便便地死了呢,所以看来,青川是真的出大事了。而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夏……”
说到此处,她猛然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接着如做亏心事一般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了,这才放心开口道:“夏无双一定也知道了这事,按她那忧国忧民的性子,一定会直奔北召去,她这一去,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我们得赶紧过去阻止。”
戎言听完她的话,煞是不可思议地瞅着她,甚至端端正正地放下筷子,紧盯着她不放。
她被这眼神瞧得发憷,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胸怀天下了?”
虽然这话听着不顺耳,可她还是翻了个白眼,耐心解释道:“她是我放出来的,我就得负起责任来。”
戎言细品了品她这话,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却仍不怀好意地问道:“那奕国呢,不去了?”
这问题把她问得一愣,好半晌才干咳了一声,道:“那个……回头再说,现在找夏无双要紧。”
戎言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此时,他们其实已经到了奕国的淮水边上。这淮水正好是奕国同北召的分界,只要顺着淮水船行三天,即可到达北召无涯的山脚下。
而就在这三天里,青川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三天之内,总共有十名高手莫名其妙地消失。这些人所属国家、门派各不相同,性别年龄也不尽相同,想来唯一共通之处,大概就是都是江湖榜上有名的高手。
据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传说来看,他们都是突然消失的。再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晚上睡觉进入房中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房中被褥还残留着人的痕迹,灯烛也是安然地燃尽,房中装饰齐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乍一看去,就像是主人有急事突然起床离开,而忘记将一切打理好一样。
如果说,一个人失踪可以算成是他霍地看破红尘,孤身一人隐居山野去了,可十个人一起失踪,任几岁的小孩儿也知道,这事不简单。
因而这事一传出来,青川的混乱霎时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失踪的高手们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朝堂上,那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一失踪,首先闹开的就是他们的亲眷。
当家的人没了,一群人顿时就没了主心骨,闹起来也是个无法无天。于是乎,短短三天之内,整个青川大6都被他们给翻了个底朝天,闹得是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小有名气的人担心自己也会如空气一样消失,整天提心吊胆,夜不能寐。而寻常老百姓瞧着这些本事无边的人都自身不保了,一时也吓得寝食难安。
就这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天,各国就陷入了空前的危难之中。
恐慌像是一场看不见摸不着的瘟疫,张狂地在这片饱受风霜的土地上肆虐着。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戎言和夏梨还在淮水上。
戎言有些晕船,三天里吐得昏天黑地,面无人色。
刚开始的时候,夏梨还嘲笑他不是医术高明么,怎么连这种小毛病都治不好。他每每都用一种“再说一句老子死给你看”的眼神无声地凌迟她,到最后,她只得悻悻然地闭嘴,不仅闭嘴,还要尽心尽力地替他拍背,以防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客死异乡。
看着他那张白得跟墙一样的脸,再听着那气若游丝的话音,夏梨心里一阵阵的担忧,就怕他一个不注意把胃脏给吐出来,到时候她塞都塞不回去。
日子原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虽然夏梨和戎言的生活都充斥着一股呕吐物的酸味,但闻惯了之后,倒也不觉得无法忍受。
可老天似乎偏偏看不惯他们清闲,就这么紧紧巴巴的三天,也要给他们安排点新闻震撼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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