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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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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唤作如遇的男子细眉一拧,盯着他嗔道:“你再到处嚼舌根,小心皇上让人拔了你的舌头。”转头又对着绿衫男子道:“我们眼睛好得很,断不会看错分毫的,至于至今还没送来青衣宫,听刘总管手下的人说是因为受了伤要静养,便被送去了束春阁与那书呆子住一起,一时半会是不会来咱们青衣宫了。”
    “那皇上今日没有召大家侍寝,难不成都是因为那个少年?”清俊男子看着如遇问道。
    “皇上刚得了一位新宠,当然暂时顾不上我们这些旧爱了,不过来了这么个漂亮的妖精,某些人的位置恐怕就难保喽。”如遇稍显阳刚的脸上噙着讽刺的笑意,眼睛斜睨着一旁的唤作绿萝的绿衫男子。
    绿萝被他一激,美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松松拢起的衣襟掩不住那剧烈起伏的白皙胸膛,他恨恨地瞪着如遇,忽而紧咬下唇道:“哼,我至少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也争了个管理下级面首的权力,总比某些人日子好过些。”
    看他二人争锋相对,旁边的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言相劝,就怕引火烧身。
    如遇轻嗤一声道:“就是因为某些人恃权凌弱,皇上才不愿把那新欢放进青衣宫,就怕这心尖尖上的人受了某些居心不良之人的委屈,甚至迫害。”
    “你!”
    牡丹花衣男子见二人越说越过激,情况急转直下,忙对其余二人使了使眼色,自己一把攥住如遇的袖子道:“如遇你方才是不是来找我有事,走走走,我正好有幅新得的字画想给你看,你不是最爱这些了么。”说着便把那执拗的身体往外拽。
    见那二人终于拉拉扯扯地出了门口,紫衣男子才松了口气,攀上绿衫男子的臂膀,笑道:“绿萝如此的国色天香,就不要与那平庸之色一般见识了,我看皇上倒是宠你得很呢……”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如一道闪电劈上紫衣男子的脸,他只觉得眼前忽地一黑,而后立刻不可置信地瞧着绿萝。
    他单手捂着脸,从手指缝隙甚至能看到白皙脸上红肿的痕迹,连嘴角都微微渗出血丝来。
    绿萝微昂着头,如同俯视蝼蚁一般,气恨道:“别碰我,还不是你们说起那个妖孽。”说着,袖子使劲一甩,也顾不得平时妖娆的仪态了,急匆匆就出了门。
    清俊男子见他走了才忽而从变故中清醒过来,急急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紫衣男子将捂脸的手放下,那五指分明的巴掌印迹突兀地印在细致的脸上,看得清俊男子狠狠一吸气。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意扯到了伤处,急急一抽气,回道:“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绿萝就是恃宠而骄,不过这宫里头,谁又能一辈子都得宠呢,有得宠的时候就有失宠的时候,原先已经有了与他争宠的如遇,现在又来了这么个妖精,再加上那个书呆子,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说着盯着那指印又道:“我那有上好的伤药,回头给你拿来。”
    “嗯。”紫衣男子应了应,转念又道:“说到那个书呆子,长得倒是一副好模样,可惜不解风情得很,皇上也是贪新鲜才宠他。”
    “皇上只是拼命地赏他书,也没见召他侍寝,我看呐,那书呆子八成还是个愣头青呢!”

  ☆、第二十六章 洛白和左丘谷雨(中)

束春阁。
    房间里燎着袅袅软香,金丝雕木的兽角床榻顶上布着藕荷色的薄纱帐,帐里隐隐可辨一袭人影,那人脸上盖着一本书,枕着手,翘着脚,姿态很是闲适。
    而那精美的床上堆得居然不是丝绒软锦,却是密密匝匝的书卷!
    “快快快,把东西都搬进去!”
    一声尖细拖沓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书上的鸟雀都差点扑腾着飞开。
    榻上的人手指动了一动,缓缓地拿开脸上的遮挡,露出一张慵懒优雅的年轻脸庞,他皱着眉揉了揉蜷曲的乱发,坐起身来拨开纱帐,眼神有些不耐地瞧着窗外。
    “啊哟,你可小心点诶,这些可都是皇上赐的,摔坏了你担得起嘛!”
    又是扰人的一声,榻上的少年眉头更紧了些,叹了口气走向窗边。
    他的厢房在二层,整个楼阁都看得真切。
    平日里清净得只有鸟雀虫鸣的束春阁,今日居然人来人往!
    宫人手捧托盘忙进忙出,眯眼一瞧,托盘里的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珍稀物什,不过没有书,他便提不起什么兴致了,但是这情景还是令他颇为好奇,这束春阁几个月以来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住,此番看着阵仗,难道那荒j□j帝又弄了什么人进来与他同住?
    想到这,他眉头紧紧锁着,懒散朝窗栏上一坐,往下瞧去。
    宫人忙了好一会,才渐渐没了动静,而后只见几名身子骨还算健壮的宫人抬了一人进来。
    担架上的少年粉面桃腮,五观像是经过潜心考究过一般嵌在脸上,那么精致匀称,让人觉得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那琉璃般的眼眸微眯着,若有似无地透着迷人的风情。
    “那女帝从哪找了这么个好货色,可是怎么是抬进来的?”他摸摸下巴不解道。
    再看时,那些宫人基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几个贴身伺候的。
    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他悻悻地摸摸鼻子,退回床榻,躺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阅。
    不久,榻上的人整个身心便都沉浸在这宁静的读书气氛之中。
    “哗啦!”一记杯碟坠地的清脆声响骤然打破了这片宁静。
    “公子,您不能不吃药啊!”
    听到宫女的这么响亮的一声,他皱了皱眉。
    “哗啦!”又是一声碎裂的脆响。
    “公子,您不吃药这手脚的伤是好不了的啊!”
    “哗啦哗啦!”
    这已经明显是一大片碗碟遭殃的动静了。
    “怎么办哪,皇上下令要让他喝了这药的!”
    宫女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似是已经退到了厢房外头。
    他本来正读至酣时,被这么一扰,一时心乱如麻,叹了口气,一把扔开手中的书,起身就踩着吱呀作响的木阶下了楼。
    “雨公子!”
    正在房中收拾碎片的宫女见到门口的人,也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瓷片,慌忙行礼问候道。
    他不理会那宫女,绕过满地的狼藉,径自地往床榻走去。
    宫女看这情景,吓得把手中瓷片一扔,几步追到他身后,畏畏缩缩道:“雨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而他根本理也不理她,大步流星地走着。
    那宫女看得着急,也不敢拦他,只能在他后面不停地嚷嚷着:“雨公子,雨公子……”
    到了床榻边,他眯了眯眼,一把扯开软帐,带着薄薄的愠怒瞧着榻上的少年。
    而少年,也半掩着眸看他,眼珠如日光下的七彩琉璃。
    床榻上的少年纤弱憔悴,那张脸呈现着透明的苍白,好似易碎的白瓷雕塑一般,而那双琉璃般美好的眼睛却熠熠生辉,让左丘谷雨无法忽视。
    他的手以诡异的角度弯着,看起来是折了,脚踝肿了几寸高,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紫。
    左丘谷雨看着心一沉,再看榻上的少年只是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淡淡看着他,没有任何忍受巨大痛苦的痕迹。
    他转头问身后的宫女:“他是新来的面首?”
    小宫女弱弱道:“回雨公子,是。”
    “怎么没有太医来看看他这手脚?”
    宫女肩膀一抖,哆哆嗦嗦道:“这……”
    左丘谷雨回头看她,大概明白了些,约摸是这孩子不听话,女帝怕这么个美少年跑了才让他就这么受着了,真是j□j熏心又丧心病狂。
    他转头看了看,忽地手一松放下了纱帐,又疾风骤雨般地走了。
    夜里起了风,窗上的树影摇曳不定,树叶被刮得飒飒作响,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儿的呜咽声响。
    少年麻木地躺在榻上,眼神清明地盯着帐顶。
    床幔轻轻掀开,一个人影忽而出现,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榻上之人。
    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而少年不动声色,仍是望着帐顶。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低沉的声音缓缓地流出。
    左丘谷雨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干脆坐到了床上,侧身瞧他,道:“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却是个哑巴。”
    少年闻言将放在帐顶的视线转向他,默不作声。
    他倒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女帝可真够狠的啊,就这么让你撑着,我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人以后是个残废,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他便立刻以迅雷之势抓过肿得不像样的小腿。
    “咔咔。”
    伴着少年隐忍的痛哼,他放下了手中的腿。
    他转头看向少年的脸,笑道:“哟,原来不是哑巴。”而后又准确地捞起那弯曲的手,依样恢复。
    一番动作完成之后,左丘谷雨猝然欺身向前与少年面对面,距离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少年不料他会有如此动作,手脚刚复位的他没有反抗能力,只能眯着眼瞧他。
    他满意地瞧着那闪着警告光芒的美目,懒懒一笑,两指用力捏住少年的嘴巴,在那双眼睛瞪大之时,喂了一颗药丸进去。
    少年猛烈咳了两声,也没能把药丸咳出,急忙抬头看他,那双眼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咳嗽,还是因为愤怒,变得晶莹透亮,比先前多了些生动的气息。
    “想知道我给你吃的是什么?”顿了顿又道:“哈哈,不告诉你。”
    他说完恶质地轻笑,潇洒地走了,只留下气恼的少年兀自眯眼瞪着他的背影。

  ☆、第二十七章 洛白和左丘谷雨(下)

朝凤宫。
    “皇上,绿萝求见。”
    上位女子柔若无骨地躺在汉白玉榻上,额间一朵朱砂色的凤尾花含苞待放,大红色的龙纹华服露着锁骨香肩,涂着桃色丹蔻的尖尖手指捏着碧玉鎏金烟杆,一张娇艳的脸庞高贵而威严,半阖的眼睛透着无限的成熟风韵。
    她张开红艳欲滴的嘴唇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烟雾浮浮沉沉地荡开,将那轻抹胭脂的妩媚脸庞笼在其中。
    “不见。”
    “是。”宫人得了回应倒退着出了宫门。
    “皇上已经好些多没召青衣宫的面首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唤太医来瞧瞧?”跪坐在玉榻旁给女子捶腿的女官抬头看她。
    女帝又吐了一口烟,道:“菖蒲,朕最近对青衣宫的人好像完全失去兴趣了呢。”
    女官细细地一寸一寸揉捏着那长摆下j□j的晶莹长腿,“连绿萝和如遇也是吗?”
    “嗯,完全没有兴趣。”
    女官娇柔一笑道:“皇上的心恐怕都放在束春阁了吧。”
    女帝往床头敲了敲烟杆,蛾眉一蹙,将烟嘴搁在下唇上,“哎,也不知道白什么时候才能愿意同朕说话……”
    “白公子性子太烈,上次还咬了皇上一口,皇上还对他那么好,真是宅心仁厚。”
    榻上的人将手抬起,红绸的广袖柔柔地滑至肘间,白皙的手腕上一个牙印赫然在目,她摸了摸那个牙印,轻轻道:“是烈得狠,手脚筋脉都断了,还是不让人碰……”
    女官菖蒲凝眸瞧了一眼那手腕上的咬痕,“皇上不用担心,太医说了,决计不会让龙体留下疤痕的。”
    女帝眉头皱了皱,话锋一转:“白的身体怎么样了?”
    “今早束春阁的管事来禀告,白公子的手脚骨折不知被什么人接好了,皇上您一直没问,菖蒲就没说。”
    女帝眼尾一扫,“不是那些奴才做的?“
    “不是,皇上您下令不给治了,那些奴才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菖蒲侧了侧头,又道:“不过听说白公子今日性子好了一些,但是仍旧不喝药不说话,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也罢,治好了也好,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在朕的皇宫里来去自如。”她媚眼一眯,眸色深沉。
    “雨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图书。”
    “伺候白的奴才们没有扰到他?”
    “听说昨日白公子刚搬进去的时候,雨公子气势汹汹地从房中冲了出来,不过后来也便相安无事了。”
    女帝微微颔首,挪了挪身子,感慨道:“说来谷雨还是为了那几本无涯的古籍拦下朕的车辇要进宫的呢。”
    菖蒲追随她多年,很是懂得察言观色,遂停下了手上动作,道:“皇上好像好些天没召雨公子侍寝了,白公子身体不好,不如皇上先让雨公子伺候着如何?”
    女帝如兰手指抚上衣襟,“算了吧。”
    第二日夜里,左丘谷雨又如期而至。
    “听白天的动静,你又没喝她们端来的药啊?”
    他自在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那依然肿着的脚踝,道:“性子可真够烈的,脚都成这样了还不愿用药。”
    “女帝想得倒也周全,你这个样子要是青衣宫,不被弄死也得毁容。”顿了顿又道:“这泽国的男子也真是奇怪,长得体面得很却都抢破头要进宫给皇帝做面首,还整天争风吃醋,那手段可比女人差不到哪去。”
    这情景,已然完全是硬找个玩伴闲磕牙了。
    “不过,女皇帝不知道从哪变出来那么多古籍,一时还真让我有点舍不得走……”
    “你叫什么。”声音因为许久未出声而有些喑哑,如流水入深潭一般。
    他嘴上一停,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年,“你说话了?”
    “不然是鬼吗?”
    “哟,还挺幽默。”随即想起少年问的问题,他优雅一笑,答道:“谷雨,我叫左丘谷雨。”
    少年听到这眼神闪了两闪,“那个左丘家?”
    左丘谷雨似乎不意外他会这么问,轻轻一点头,道:“那个左丘家。”
    又转而问他:“那你呢,你叫什么?”
    “洛白。”
    他听了眉毛一扬,“那个洛家?”
    “那个洛家。”
    “都说南国出美人,我这下可是真信了。不过,不晓得女皇帝知不知道她弄了个不得了的人物进来啊……”左丘谷雨看他抿嘴的样子,脸一僵,“她知道?!”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在下不得不钦佩了。不过,你这手脚还是要用药,不然估计会留下病根的。”
    洛白别过头,神色很是不自然,“那药是女皇命人配的方子,不能喝。”
    左丘谷雨一看他那个表情就明白了,“唔,看来还没风流成,不过这个女帝倒是为了兴趣研究了不少,也是个好学之人了。” 顿了顿又道:“你这手脚连着筋脉一起断得彻底,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好了。”
    “嗯。”
    左丘谷雨大喇喇地上床盘腿坐下,手撑着脸瞧他,“帝皇家永远都是止不尽的争斗,算不完的血债啊,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你这副好长相,肯定能在这泽国深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
    “铸剑师左丘氏,可不是应该随随便便报出的名号。”洛白忽然打断了他。
    左丘谷雨明显停顿了片刻,才道:“唔,确实不是。”
    “女帝不知道?”
    “不知道。”
    “若是她知道,你恐怕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宫里走不掉了……”
    “有你这么个美人相伴,我倒是愿意留下。”左丘谷雨扬扬眉角,笑得暧昧不清,意味不明。
    这便是左丘谷雨与洛白的初次结交,在泽国女帝华扎的束春阁,多少年后,每当左丘谷雨想起这一幕,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当年多么美好的少年啊,如今却变得如此欠揍,岁月可真是鬼斧神工。

  ☆、第二十八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白公子真是好兴致啊,放着江山社稷和后宫美眷不顾,又要来和谷雨赏花对饮了么。”
    咦,赏的莫不是菊花?
    左丘谷雨说着,往外看了看,又道:“不过看天色,恐怕白公子似乎有些太猴急了吧?”
    “今日可不是来喝酒的。”洛白的脸埋在黑暗里,冽冽生辉的眼睛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左丘谷雨扬眉看他,忽而无奈摇头道:“看来又是来吸谷雨的血了,真是万恶的封建主义啊,就知道吸人血,不过殊不知这次又是哪位?”
    “六芒。”
    书榻上的男子将一条颀长的腿曲立起来,撩起颊边的一缕卷发,笑道:“你整天拿谷雨的血骗圣剑,不知有没有曾梦过被圣剑砍成一块一块去喂那种汪汪叫的动物呢?”
    洛白轻哼一声,美目微眯,回道:“我可不想被一个为了几本破书就把自己卖进宫的人说道。”
    “什么几本破书,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几本古籍,请一向高雅的白公子注意下对品味的控制。”
    “再珍贵,那也终究只是几本破书。”
    “身体皮囊不过外物,为了那几本‘破书’,谷雨觉得颇为值得。”
    “哦,所以把自己卖给我时也就顺手得很了?”洛白讥诮道。
    “谷雨是与白公子你情投意合,才随你回奕国蜗居在这幕府道,白公子切不可负了谷雨的一片痴心啊。”左丘谷雨说着眉挑得高高的,眼神煞是暧昧。
    “那我还算是金屋藏娇了?”不等他回答,转念又道:“不过也正是你当初把自己卖进泽国皇宫,才能避过灭族屠杀之祸,要不然我要怎么骗过圣剑呢,左丘少爷,你说是不是?”
    洛白满意地看着左丘谷雨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不过他瞬间便恢复了那副慵懒的笑脸,“白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刀刀见血,针针刺骨啊。”
    他怎么忘了这人是喂毒药长大的,里里外外透着个毒。
    “过奖过奖。”说话间左丘谷雨已经起身坐了起来,手掌摊开道:“把流星拜月枢拿来吧。”
    洛白闻言不再说话,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大小的蓝色晶体,晶莹剔透,灵巧非常。
    左丘谷雨接过那蓝色晶体,端在手中瞧了瞧,笑道:“为了吸谷雨的血,你还特地让朱雀弄出这么个东西来,真是煞费苦心哪。而且这么个吸人血的玩意儿,你居然给起了怎么个附庸风雅的名字,还真是和你很配。”
    他带着挑衅地斜睨着洛白,而后者却只是抿唇淡淡一笑,道:“看来你今天夸我夸上瘾了,那不如这次便把你的血吸干了吧?”
    “哈哈,你可舍不得吸干谷雨的血,连这把六芒,你也就只有三把,还有三把下落不明,这点,谷雨还是懂的,所以就再容谷雨放肆一段时日吧,白公子?”
    “我既然能让朱雀造出这流星拜月枢,左丘少爷,你猜猜,我能不能让他造出什么物什让你的血长存如鲜呢?”
    瞧着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左丘谷雨干笑两声,道:“呵呵,白公子,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啊。”
    左丘谷雨将流星拜月枢往手腕上一扣,那东西仿若有生命一般,一口咬上他的手腕,晶体也渐渐地由透明的蓝色变为深沉的紫色。
    过了好一会,那晶体似是已经装满,啪地一声自然从手腕上脱落,落在了书榻上。
    左丘谷雨从脚边的一本书上捡起流星拜月枢,掂量着笑道:“谷雨怎么觉得这个东西近来越吸越多了,莫不是你让朱雀又动了什么手脚吧?”说完将那转为紫色的晶体轻轻一抛,稳稳地落在了洛白的手中。
    洛白将其重新收入袖袋中,道:“左丘少爷好好保重,洛白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
    待他将要跨过横木门槛时,古萧一般优雅男声流过万册书卷缓缓入耳,“白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死了,你要是死了,就没人供着谷雨读书喝酒了。”
    洛白闻声停下脚步回头,他却已经躺回书榻上,脸上重又盖上了两开的薄书,好似睡着了一般。他眉梢一挑,大步走了。
    夏梨觉着洛白从那扇门走出来以后就一直有些不正常,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她趴在雕花矮几上,面前摊着一本没翻几页的书,眼睛贼溜溜地往斜躺在一边看书的男子身上瞥。
    偷窥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夏梨用力地把书一合,力量大到矮几上的茶具都被震了一起,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
    “这位公子,我们是夫妻是不是?”
    洛白察觉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抬了眼皮瞄了她一眼,答道:“算是。”
    唔,这话说得没错,一个女人和一个断袖谈夫妻情谊,委实有些不太现实。
    不过诚然这个“算是”也能姑且说成“是”的范畴,也就能将这闲谈继续下去了,于是夏梨沉了口气,继续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
    洛白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图,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看心情。”
    “……”夏梨甚是无语。
    “今日心情很是不错,可以考虑坦诚坦诚。”洛白闲闲地放下书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刚才宅子里的人,是不是男人?”
    洛白斜斜睨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金屋藏娇啊,看来真是菊花开满园了
    “我来吟首诗给你听听?”
    洛白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真是好诗啊好诗,好花啊好花。”
    “……”
    鉴于他如此诚实,夏梨决定尊重这位皇帝的取向,毕竟这世间万物皆为虚空,能如此勇敢地面对内心的着实不多,而眼前的这位算得上是颇为勇敢,人言可畏,并不是说说而已,能禁得起无尽的诋毁还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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