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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解疑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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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府就在眼前了,大公子才停止歌声,吹着口哨一路小跑向府门。
他踏上门前台阶的时候,又忽地回转身来,冲着远处一个墙角微微一笑——他好像是第一次露出这种笑容。
等到他进了府门,陆长衣才慢慢从墙后走出来。
原来他并没上当,原来他一直跟在大公子后面。
只不过他的脸是铁青的。他当然不傻,他发现大公子根本就在耍着他玩。
他甚至不知道大公子还会唱歌,唱得字正腔圆居然还很好听——尽管对他来说实在刺耳得很。
更重要的是,大公子唱歌的时候,那声音仿佛突然变得不再是他自己的。
陆长衣对那种微笑也很熟悉,那天在山顶时他就已见过。
所以他刚才已几乎忍不住要出手,要用黄金短剑刺穿那位大公子的脊梁,然后好好搜一搜,看看那张图在不在他身上。
一阵寒风吹过,陆长衣平静了下来,突然冷笑着道:“别得意,马上有你好瞧的!”
***
内屋的书架依然排列整齐,承都王一步步走过去,拉开了活的那一截。
密室的门闭得很紧,似乎自他和三夫人离开后无人来过。
承都王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密室里果然没有人,但原先在地上的那件龙袍却真的不见了!
不仅龙袍不见,连墙上的那块玉匾也被撬下踪迹全无!
承都王只觉得一股寒意由脚底瞬间冲上头顶,浑身上下都已冰凉!
他突然意识到之前密室门也许根本不是自己忘了关,而是有人来打开的,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让自己回来查看。
他当然也肯定拿走袍子和玉匾的绝不会是三夫人,三夫人已掉进那洞窟里,掉进去的人绝不可能再上来。
但这两样东西丢了,简直比落在赵若恨手里的那几封信更要命!
他一想起赵若恨,手就握成了拳。赵若恨失踪和现在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拿走龙袍玉匾的和上次偷走药膏的是不是同一人 ?'富士康小说网…fsktxt'
如果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承都王站在那里半天,也想了半天,原本暗淡的眼睛又渐渐亮起来:“只能是她!”
***
大公子终于回到了自己那栋静悄悄的小楼,这时外面已一片漆黑。
他缓缓登上二层阁楼,那扇窗子一直都开着,刚升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整间屋子都沉浸在朦胧的银色中。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忽然不自觉地回过了头。他也闻到了那股从书房里散出来的墨香。
大公子走进书房,点燃桌上的油灯,墙上那幅画立刻明亮了起来。
他提灯走近,那首被改过的诗随即映入他的眼帘。
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眼里蓦然冒出了光!
桌上原本就有纸笔,大公子拿起笔在纸上匆匆写了些什么,然后由怀里取出面镜子,又走到外面那扇打开的窗前,把镜子对着灯往外照,一柱反光立即射了出去。
不多时,夜幕中便有条黑色人影闪至楼下,在墙上有节律地拍了几声。
于是大公子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然后他就长长出了一口气,浑身如释重负般松弛下来。
只是他双目中变得有些迷离,又露出那种绝症病人似的眼神。
***
承都王默默地走过去,瞅着地上那只装龙袍的檀木箱,目光忽又落在箱子旁边的银锁上。
锁是京城里“天机坊”制作的精品,绝不可能一砸就开的。承都王突然狠狠敲了下自己的头——箱子当初从架上掉落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这锁显然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人想法子弄开了。
“飞天一指龙非凤…飞天一指龙非凤…”承都王反复唸叨着这一句,过了半晌,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霍然返身走出密室关上门,又让外边的书架归位,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有件事情,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 假公子
大堂上灯火通明,那块“凤环天阙”的牌匾在灯光映射下发出耀眼的金色。
承都王背负着双手站在下方,两眼却盯着地面,脑中一直在盘算着什么。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程总管已领着个人步上台阶。
程总管走得虽正,后边跟着的大公子却懒散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早料到会有这一刻。
“大少爷带到!”
承都王转过身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大公子,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道:“你白天又出去了?”
大公子点点头,道:“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府里。”
承都王道:“府里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大公子道:“爹上次都没问,为何这次又想知道?”
承都王道:“因为就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几件事。”
大公子皱了皱眉,道:“和我有关么?”
承都王没有回答,迈开步子找了张红木大椅坐下,突然抬手指着那块金字牌匾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站在这匾额下头发呆么?”
大公子怔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孩儿当然记得。”
承都王霍地笑了笑,道:“这牌子后边其实还有字,为父曾经解下来让你看过,还嘱咐你时刻铭记,你可还记得是什么?”
大公子脸色终于变了,吱唔着答不上来,站得也开始有些不自然。
承都王笑意更浓,拍了拍手,堂下立刻有两个家仆走上来。承都王对他们道:“你们去把那块牌子摘下来。”
家仆们应了一声,三两下就弄下了那块御赐匾额。
承都王又道:“把牌子反过来。”
牌匾反过来的时候,背面又有四个字映入眼帘——
“唯诚在心”
大公子盯着这四个字,叹了口气,道:“我终于懂了。”
承都王挥挥手让家仆放下牌匾出去,又站起身走过来,道:“很显然,你并不诚实。”
大公子也把目光转向他,道:“你一开始就怀疑了么?”
承都王也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一开始就怀疑,而是你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大公子迟疑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破绽?”
承都王走过他身旁,一直走到大堂口,指着旁边的庭柱道:“破绽就在这里。”
他又回过头,接着道:“谨儿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正在堂上与客人谈论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却因为他母亲骂了他而闯到这里来大哭大闹,结果我盛怒之下轰他出去,他在下台阶的时候由于惊吓而一脚踏空,就此滚了下去…”
承都王轻轻抚着柱子,接下去道:“虽然幸无大碍,但自此谨儿心里有了阴影,每次离开这里时都会下意识地扶一下这柱子再下台阶,多年来已成了习惯。”
他目光变得灼灼,盯着大公子道:“可你那次却大大咧咧直接就走了下去!”
大公子一直在认真听着,听到这里终于长叹:“看来若要装成另一个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真的钻到他身子里去…”
他当然已经承认他并不是真的大公子。
承都王并没有马上问他是谁,只淡淡道:“谨儿现在还好么?”
“大公子”道:“他很好。”
承都王道:“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肯放了他?”
“大公子”道:“你们?”
承都王道:“你难道还有分身术?”
“大公子”居然笑了笑,道:“分身术没有,易容术倒有一点。”
承都王的脸依然严肃,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想要什么?”
“大公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下承都王倒怔了一怔,道:“你是何意?”
“大公子”道:“意思是我并不需要什么。”
承都王轻轻“嗤”了一声,道:“我懂了,你要的当然不是金银,你只想要本王的命而已。”
他又死死盯着“大公子”,一字字道:“你以为你办得到么?”
“大公子”像是真的被他的目光震慑住,吱着声道:“你莫非已经知道我是谁?”
承都王并没有回答,只对他道:“伸出你的手来。”
“大公子”目光垂在自己的手上,喃喃着道:“我的手就在这里,你要看就看个够好了。”
承都王的目光也盯在这双手上,目中似已露出恐惧,人退后两步,就仿佛这双手的任何一根指头任何时刻都可能点过来一样。
程总管一直都在旁边站着,但本来平静的眸中似也激起了一丝涟漪,目光同样已盯在“大公子”的手上。
大厅中央原本就摆了张桌子,桌上原本就放了文房四宝。承都王对“大公子”道:“伸出你的手,用它在纸上写几个字。”
“大公子”居然没有拒绝,走到桌前抬手握笔随便写了几字。
承都王上前瞄了一眼,道:“果然不是你。”
“大公子”好像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当然不是我。”
承都王忽朝堂外的家丁道:“还没来么?”
只听一人道:“王爷,来了!”
大厅外又一阵脚步声,几名家丁拥着一个人走上了台阶。
“大公子”一看到这人,脸上就露出惊讶。
这个人他白天还见过。这个人竟然是七夫人!
只是她现在头发已散乱,身上的衣裙也不再整齐。她根本就是被绑来的。
她的脸虽妩媚依旧,却已变得苍白。
承都王慢慢踱过去,问她身旁一家丁道:“你们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回禀王爷,七夫人…这个女人正收拾细软准备出屋。”
承都王又“嗤”了一声,道:“女人到哪里都改不了贪财的本性。”
七夫人瞅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承都王也瞅着她,突然示意给她松绑,指了指桌上的笔墨,道:“在纸上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七夫人身上的绳索一条条松开,她却呶了呶嘴,一点儿动的意思都没有。
承都王厉声道:“快写!”
七夫人笑了笑,竟然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不用写了,是我写的。”
承都王当然懂这话的意思,“大公子”显然也懂,看着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悯惜。
承都王点点头,道:“很好,那么麻烦你告诉本王,龙袍和玉匾现在何处?”
第五十四章 七夫人的胜利
七夫人依旧不紧不慢束着云鬓,道:“自然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承都王沉下了脸,道:“我没空跟你扯,到底把东西放在了哪里?”
七夫人居然悠悠道:“如果我不说呢?”
承都王道:“对付女人的法子,我好歹也懂几十种。”
七夫人道:“若是都不管用呢?”
承都王脸色开始发青,沉声道:“你真的不怕死?”
七夫人道:“怕,当然怕,只不过要我死却没那么容易!”
“易”字一出口,她原来还在整束头发的双手突然在桌上轻轻一拍,文房四宝居然被巧妙地震了起来,七夫人左手五指轻弹,笔、墨、砚台竟一个接一个飞向了承都王!
“大公子”目中已露出了惊异,眼见那支笔离目标已不到一尺,忽然间一股劲风由旁袭来,笔墨和砚台竟然一下就被卷不见了!
七夫人咬了咬牙,右掌一抬桌底,整张桌子竟被托起,她腕子一翻一推,桌面已竖起扫了过去。
又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桌面瞬间已被击得粉碎,碎片后露出的却不是承都王的脸,而是程总管的拳!
原来出手的是他,原来他早已挡在了承都王身前。
七夫人眼中已露出恐惧的神色,就好像突然认出了面前这个人。她脚底蹭地人向后翻身掠起,半空中左右分掌击倒旁边的两个家丁,只一个回落已到了台阶口。
但她到的时候,一团蓝色也已到了她身旁。程总管轻展衣袖一挥一舞,七夫人就似狂风中的落叶一样飘起又跌下,重重砸在她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椅子当然立马散了架,七夫人全身骨头都像要裂开,踉跄着爬起来,却发现已被众家丁团团围住。
她满脸痛苦手捂着肋部,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大公子”站在一旁一动都不动,可嘴里已发出叹息声。
承都王脸上却满是笑容,忽而转向“大公子”,道:“你看见了没有,无论谁跟本王作对,都是这种下场。”
程总管已缓缓走回来,走到七夫人面前停下,用种平淡的口气道:“这么多年了,我对女人已下不了狠手,若倒退二十年,纵使王爷阻拦,你也已是个死人。”
七夫人抬起头,恨声道:“我早该想到的…‘长山铁拳’程玄机,居然会是你!”
程总管轻叹一声,道:“程某离开江湖这么久,一点薄名竟然还没被后人忘记,实在惭愧得很。”
他并没有问七夫人是谁,像是要把这话留给承都王。
承都王居然也没问,只对七夫人淡淡道:“你说这一种法子灵不灵?”
七夫人抹了抹嘴角,竟然露出丝笑容,道:“好像不灵。”
承都王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两年前刚来的时候,我就已开始怀疑。”
七夫人干脆坐在了地上,道:“哦?”
承都王道:“小茜来了不到一个月你就跟着出现,这很难让人相信是巧合。”
七夫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承都王接着道:“我想来想去,你主动投抱的目的无外乎只有两种。第一种,冲着本王已有的财富,这样的女人府里你不是第一个;第二种,怀着某种刺探本王的使命。”
他盯着七夫人,道:“若是头一种,你根本不必玩那种把戏。”
七夫人又笑了笑,接着他的话道:“所以我一定是来监视你的。”
承都王又背负起双手,来回踱了几步,慢慢道:“除了每月你都会有几天去城里买东西外,三个月前你还出府十多日,说是去看望朋友。”
他的视线转向程玄机,程玄机立即接下去:“老奴派人到过她说要去的地方,她讲的那些朋友不是早死了就是查无此人。”
承都王目光移回到七夫人身上,道:“你当然不是去会朋友的,那么是出去做什么的呢?”
七夫人目光上移,反问道:“你既然早已查过,为何今日才提此事?”
承都王缓缓道:“一个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所以女人若有一个以上的男人也没什么,出去会情人也很正常。”
他微微垂下头,道:“我总是心太软,有时甚至想法欺骗自己,因为我始终相信给人机会是应该的。”
他又用眼角瞟向“大公子”,仿佛在传达什么,“大公子”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承都王失望地叹息,又对七夫人道:“如果你是受命而来,那么幕后的人只能是他。”
七夫人看着他,道:“你已猜出那个人是谁?”
承都王苦笑一声,道:“还用得着猜么?我实在想不出会有第二个人…他真是费心了。”
他又捋着微须,慢慢道:“只是这两年来,我相信你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能够传递出去,不是么?”
七夫人道:“现在至少有了龙袍。”
承都王道:“你一定很奇怪,那间密室其实一点都不密,只要是经验稍微老到一点的人都可以找到。”
七夫人没有回答,谁都看得出她已经默认。
承都王笑着道:“那只因本王没有什么东西好藏的,龙袍和玉匾,也是最近才放进去…你看见它们的时候,是不是有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感觉?”
七夫人道:“若不是那个白痴女人冒冒失失闯进来,我本可以更早一点取走它们。”
承都王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自己都很清楚其实不值得再为那个人卖命,何不把袍子玉匾交还给我,我保证你依然可以舒舒服服做你的七夫人,依然可以活得很开心。”
七夫人摇了摇头:“这种法子一样不灵。”
承都王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双手也紧握成拳,突然提高嗓门朝堂外道:“还未到么?”
一个家丁立刻道:“回禀王爷,陆先生不在住所,小的们正全力寻他。”
忽然又有一个家丁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跑来,急声道:“王爷,不好了!”
承都王道:“何事?”
家丁道:“城里的林大人领着官兵已经闯进府中,正往这边赶来!”
承都王整个人一下僵住,过了片刻才看向七夫人。他知道他的问题已有了答案。
七夫人也看着他,脸上露出种胜利的笑容。
程玄机走过来,道:“王爷,当如何做?”
承都王环顾了下四周,霍地对几个家丁道:“你们立刻分头去告诉府里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和官兵对抗,按他们说的去做。”
众家丁面面相觑,吱唔着道:“王爷,这…”
承都王厉声道:“只管照我讲的去做,他们是冲本王而来,不会对你们怎样!”
家丁们连连应声转身就走,可他们刚下完台阶,前边就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家丁们急忙俯身闪到道旁两边的草丛里借着黑暗隐蔽起来,只见一个纵马飞驰的校官领着群衣甲鲜明的官兵,举着火把已冲过来。
只是当他们登上台阶闯进去时,大厅内已空无一人。
刚才还在的承都王他们居然全都不见了!
第五十五章 藏身之处
过道狭长而整齐,也不知要通向哪里。
刚才家丁们一出去,大厅中央的地面就裂开了一块,尺寸刚好能让一个人下去。
“大公子”被逼迫第一个跳下来,程玄机紧跟在后面,随手拿起旁边长长的火烛点上,映亮了原本一片漆黑的通道。
“大公子”是第一个下来的,也是头一个走进去的,程玄机还是紧随着他,把他和承都王隔开。承都王走在最后,手里还牵着条绳子——七夫人居然又被绑了起来。
她看上去既憔悴又疲惫,也没有反抗,承都王两眼紧盯着她后背,却始终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除了火苗的“扑扑”声,过道里就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七夫人突然问道:“你以为官府的人会找不到这里?”
承都王道:“就算能找到,入口处也有几十支铁镖在等着他们,若他们还嫌不够,等到下来后,很快就会发现前后都将被堵住,只能在里面活活变成干尸!”
七夫人没有回头,勉强笑了笑道:“其实原本我也不想那样做,只不过…”
承都王打断她,淡淡道:“只不过你有你的使命,再说你陪了本王两年,已经做到一个妻妾的本分,这就够了。”
七夫人叹了口气,道:“你恨不恨我?”
承都王道:“你绝不是府里最让我讨厌的女人。”
七夫人点点头,忽而放慢了脚步,冲着前边叫道:“喂,大公子,你能不能走得慢点,七姨我的脚都起泡了!”
“大公子”居然真的停下来,回头笑道:“好的!”
只可惜他看不见七夫人,他看到的只有程玄机盯着他的双眼。
程玄机根本没慢下来,盯着“大公子”冷冷道:“继续走你的路。你最好记住,大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竟敢冒充他…我虽然老了,但你若不老实,我还是有足够把握一拳打爆你的头!”
“大公子”伸了伸舌头,只好又迈开步子走下去。
七夫人刚休息了片刻,也只能继续赶路,她的嘴却还不肯停,又问承都王道:“我只不明白,你既清楚那密室并不算隐蔽,为什么还把龙袍放在里面?”
承都王轻轻叹了口气,道:“只因我最近忍不住时常想穿穿它,为了方便才移进去。”
七夫人道:“那原来是放在哪里的?”
承都王道:“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即使你看到,也没办法再告诉别人。”
七夫人脸色变了,道:“你是什么意思?”
承都王却笑着道:“女人虽然贪财,但你却绝不会为了一点细软而耽误时间,何况以你的身手也根本不必怕那几个家仆,不是么?”
七夫人咽了口唾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承都王道:“你只不过是等着我派人来抓你,因为你想看看,在紧急情况下我还有没有别的藏身之处,对不对?”
七夫人的身体已微微开始颤抖,这当然逃不过承都王的眼睛,他收了收绳子,道:“你一定也明白我为什么还让你活着。”
七夫人定了定神,道:“因为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晓得莫一群这个人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走在很前边的“大公子”就回过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承都王却假装没看见,只对七夫人道:“所以你改那首诗,其实也不是为了让我怀疑莫一群。”
他停了片刻,又道:“我也只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肯定本王一定会进那屋里去?”
七夫人放慢了语速,缓缓道:“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会忍不住,不到最后关头你不会也不愿面对自己深爱的儿子已经被人掉换了的事实。”
承都王牵着绳子的手已微微开始抖动,但瞬间又恢复平静,道:“若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先看到了那首诗呢?”
七夫人道:“那自然还会有另一套计划。”
承都王默默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煞费苦心牺牲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当今这个朝廷,究竟值不值得你卖命?”
七夫人坦然一笑:“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条路,不得不走下去。”
承都王道:“等这通道到了尽头,也许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我不喜欢把人逼死,我总是给人机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嗓门,就像是要让前面的“大公子”听见。
可惜“大公子”早已转过头去,什么反应都没有。
没有人再说话,过道里又只剩下火苗“扑扑”和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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