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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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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君摆摆手,用手往嘴巴里扇着风道:“你个缺心眼的姑娘,我追我家邢邢那么辛苦了,你还给我添堵。”说着,她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吃得收敛一些了。
她家邢邢随时都有可能路过这儿呢。
白露倒没多少胃口,搅着碗中的豆花有些出神。宁君看她发呆的样子,叹气道:“我就看不得你那个忧愁的表情,才多大年纪啊,就天天愁眉不展。”
“嗯,向师叔您学习,五十岁还能貌美如花,每天追着你家邢邢跑。”
“四十八,哪有五十!”宁君低声跟白露强调了一下,便又托着腮忧愁道,“可惜我家邢邢现在正是拼事业的时候,我不能总用风花雪月的事来打扰他。”
白露不禁笑出声,清了清喉,也压低声音道:“你家邢邢现在已经是个阴差头儿了,还能往哪拼事业,总不能要去做阎王吧。”
“哼。”宁君碗里的豆花已经被吃了个干净,干脆将勺子伸到白露碗里舀了一勺,填进口里,语气却天真得犹如少女一般:
“等我做了阎王夫人,你们到时候估计都要跟我攀关系呢,你那个古板的师父,你那个从小就精的惊蛰师兄。”她顿了顿,表情认真道,“还有那些一向都不看好我们的人,我宁君要用行动向他们表示,我当年没有错,我和邢然,我们多么相配。”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宵知识普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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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的美食说来就来,接下来还有哦~
☆、相见时难(二)
吃完早饭,宁君便要回小屋睡觉去了,而白露正好白天开始忙活。宁君为了追她那个当阴差的心上人,便干脆在地府里谋了个职。所以,她都是晚上当值,白天休息。
而白露则在酆都向阳间发售路引。这路引乃用粗纸印制而成,长三尺、宽二尺,正面印着阎王的像和“普天之下必备此引,方能到酆都地府转世升天”几个红色的字,反面盖着“阴司”、“城隍”、“酆都县府”三颗方形大印。亡人需得拿着这路引,才能顺利入鬼门关,在地府内免受地狱众鬼欺凌和刑罚折磨。
其实,酆都的环境,对白露的修炼也大有裨益。自从她来了酆都,又有宁君的指点,她的法术精进了不少。而宁君虽是她同门师叔,却早在二十年前便来了酆都,她长期与地府的人接触,从阴曹中也习得不少修炼之术,甚至已炼得不老之颜。
就在去年,宁君回了一次京城,回了观里,白露的师父青玄对她却是闭关不见。白露只记得那天,宁君跪在青玄闭关的门外求见他,那石门却从未打开。宁君走前,对着石门道:“宁君确实有辱师门,一别二十年了,师兄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无论怎样,我是不会也无法回头的。”
后来,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白露在迷茫之际,正逢门内有一个要去酆都的任务,惊蛰看她闷在门里很久了,便让她去,也顺便散散心。只是这一去,白露便直接住在了酆都,给惊蛰写了封信,说自己想在这里待些日子再回去。然而,这一待便已是近一年之久。
惊蛰曾写信问她喜欢酆都什么,她提笔半天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也算不上喜欢这里,若一定说喜欢,她倒愿意说喜欢和宁君相处。有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朋友,仅仅是因为也想做那样的人,但往往是你做不成的。
所以,她喜欢宁君的敢爱敢恨,她的执拗和奋不顾身。
**
最近的生意特别好,直到夜幕降临之时,白露才收摊回去。刚到小屋门口,却远远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扒着门踮着脚,贼兮兮地往屋里看。
白露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走到他身后,才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拍!
“啊!”那男子惊得惨叫一声,回过头来,看到是白露,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道长!您可吓死我了!”
白露脸色一沉,“是你,你怎么还在这?”
“道长,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去京城赶考了,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法术!”
“……”白露就当没听见一般,推了门便径直进屋。那书生一把抓住门,对白露诚恳道,“道长,我没有开玩笑。我冒着危险回来也是下定了决心的。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
“那你是学法术的料吗?”白露突然打断他。他顿了一下便道:“我……我对法术有兴趣。”
他尾随着白露进了屋,宁君正在屋里吃着饭,准备去当值,看到白露身后的人吃惊道:“他怎么还在?”
那书生见了宁君是有些怕的,他躲在白露身后,怯怯道:“我不想赶考了,我想学法术。”想了想又连忙补了句,“跟着白露师父。”
白露无奈地走到饭桌前坐下,宁君看着书生饶有趣味道:“你有什么本事或才能啊,我们门派也不是随便收人的。”
书生眼睛一亮道:“我有的,我有阴阳眼。”
白露和宁君手中的筷子均是一停,宁君放下筷子道:“确定不是眼睛差,看到重影了?”
书生摇着头道:“不是的,我小时候便有,后来父母吃了求来的药,便看不见了。”
宁君身子一动,瞬间便到了书生的面前,手已经盖在了他的头顶。过了一会儿,她唇角轻勾,看向白露道:“是真的。要不,白露你就带带他?”
白露还未来得及回话,那书生已经扑通一声朝她跪下,欣喜道:“徒儿徐子笙拜见师父!”
“噼啪”一声,白露手中的一只筷子便已经落在了地上,她应道:“你说你叫什么?”
“徐子笙。”
白露低下腰捡起了筷子,淡淡道:“进了门派便喊名号了,以后便喊你……‘翠山’吧。”
“好,翠山拜见师父!”
就这样,白露平添了一个徒弟,宁君也因此添了一个徒孙。她们收拾出一个小屋子给翠山住,宁君说这种事一定要大吃一顿庆祝才好,便让白露第二天空出时间来,她们三世同桌庆祝一番。
第二天中午,宁君在酆都最有名的酒楼定了一桌。白露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白露连忙跟小二说不要再上了。
白露和翠山都是外地人,还没有吃惯这里的口味,看着满桌红,两人不禁有些下不去手。小二上最后一道菜时,报道:“血豆腐!”
这一声把翠山吓了一跳,他看着那一块块鲜红中泛黑的豆腐块一般的东西,瞪大了眼结巴道:“血……是什么的血?”
白露道:“动物血。”
翠山这才舒了口气,宁君看他惊吓的样子道:“这是鬼城,又不是妖城,看把你吓得。来,尝一口白砍鸡。”
趁宁君正热情地介绍着,白露看桌上只有一壶茶水,想着一定不够喝,便起身去掌柜处欲再拎一壶上来。
果然,翠山吃了两口白砍鸡,便被辣的直抽气,连忙起身去窗边的小桌上倒茶水喝。
隔着小窗,正看到楼下一群人马正大张旗鼓地走过。骑马行在最前面的人,看样子还很年轻,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官服,十分得气宇轩昂。靠窗的几个吃客也在向外眺望着,议论纷纷。
翠山回到桌子边时,宁君好奇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群人马过去,听那边人说是刚来的巡察使。”
宁君笑道:“巡察?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官员来了也是给鬼让路。”
翠山点头道:“嗯,听说好像是京城什么右丞的小儿子,被贬到这儿来的,名字好像和我的蛮像的……”
他话音刚落,白露已经拎着一壶茶水过来了。她坐下便道:“外面好像很吵。”
“嗯,有新官来了。”
白露点点头,给翠山和宁君都倒上了茶水。
宁君一时兴起,便开始给师侄和徒孙讲起门派传说,翠山听的十分入神,还一直好奇地问着问题。最后说完的时候,他突然道:“那师叔祖你为什么来了酆都啊?”
白露夹着年糕的筷子也抖了一下,放下筷子喝了口水,静静地听着。
宁君眉头微微一动,表情渐渐沉静下来道:“因为我背叛了师门。”
翠山愣住道:“为……什么?”
“因为你师叔祖我,英勇无畏地爱上了我们门派一心要铲除的敌人!”
翠山目瞪口呆地望着宁君,白露重拾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红色的年糕,在翠山把目光投向自己身上之前,突然捂着口起身去漱口。天知道那块年糕下沾了多少碗底的麻椒,把她麻得整个嘴巴都没有知觉了。
宁君看了眼白露,悠然地对徒孙说:“你看你师父,就是怕你也问她为什么离开京城。”
“难道师父也背叛了师门?!”
“应该不会吧,其实我也没问过。”宁君道,“不过人人都会有自己想逃离或暂时逃离的一个地方,这很正常。把每天想为什么的时间用来吃多好!”
师叔祖顺势又给他夹了一块白斩鸡,他口中刚刚的辣劲刚过,看着鲜红的、沾满辣椒的鸡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用筷子夹入了口中。
一顿饭吃完,三人一起回了小屋。宁君顺势躺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屋顶,便睡了过去。
白露给翠山搬了一摞书,让他先从抄经书开始。
屋外的天色慢慢转阴,有些下雨的势头。衙门中,刚到的巡察换下了一身沉重的官服,穿上平日的衣服,站在休息的房间的窗前,久久地看着窗外乌云逐渐凝聚的天空。
几十里外的小木屋里,白露看了眼天色,检查了所有房间里的窗子都关严了没有。最后关上了自己房间里的窗户之后,她也爬上了床,裹上被子沉沉地睡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觉睡到暮色沉沉。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宁君正匆匆出发去地府。
翠山饿巴巴地抬头看她,她看了眼空荡荡的桌面,去厨房逛了一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亲自下厨。
最后一道麻婆豆腐刚端出来,翠山拿着她的一个法器在听什么。那是她和宁君千里传声用的法器。
她走过去时,宁君已经说完了,翠山一脸兴奋道:“师父,师叔祖说让你快去鬼门关。说那里官兵要和鬼差打起来了,她不方便出手!”
“啊?”白露有些纳闷,这里的官兵一向对鬼差极为敬畏,怎么会和他们打起来了。难道和白天刚到的新官有关?想着,她看了眼充满期待的翠山道:“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你高兴什么?”
翠山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道:“我想跟着师父去看看,那场面一定很壮观!也能跟师父学习一下!”
白露看着一桌热菜,把它们都罩上后道:“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时难(三)
前几天,酆都县令到外地参加老丈丧事去了,以至于今天没法亲自接待这从京城来的巡察。他可是听说这新来的陆巡察很不简单,父亲是当朝右丞,前妻又是公主,这回被调到酆都也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他走之前与师爷交待好了诸种事宜,吩咐了几次不可怠慢。
因此,师爷自然也接待得十分小心。然而,就在饭后他亲自去泡了一壶好茶的功夫,这陆大人已经闲来无事在看这两年的卷宗了。
这一看,陆大人还真认真起来了。酆都县去年一年记录在案的人命案子有近四百起,可是卷宗上注明解决的只有十余起。
这数据差的也太大了,陆大人合上册子一拍案,便要查个究竟。
师爷哆嗦着滴汗道:“陆大人,咱们酆都跟其他地方不大一样……”白天这里是官府在管,晚上可就是地府在管了。
可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挡也挡不住。当晚,师爷在家里搓麻将的时候,便听说这陆大人已经带着一群官兵去鬼门关附近了,吓得他连忙叫了几个做法师的麻友前去救急。
地府这边,当接到有大群的人间的官兵在鬼门关附近时,也是十分惊讶,便要上报他们的头儿邢然。宁君则半路拦下了消息,跑到了邢然面前,突然抱住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泪花都泛上来了,称自己中了毒腹痛难忍。邢然寒着脸把她抱去了鬼医那儿。
迟迟没有得到命令的鬼差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人间的官兵看不见它们的情况下,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了。
附近的妖鬼闻到了生人的气味,不禁食指大动,纷纷缠上了这批新鲜的食物。
可陆巡察也不是好惹的,他早知酆都鬼城之称,所带官兵的衣服里都早已缝上了开过光的玉佩和符。一瞬间,鬼门关外的天空充满了浓重的妖气和金色的光芒。
陆大人手中也持着一把桃木剑,且他周身似有妖鬼敬畏的光芒,很多妖怪只小心看着,不敢靠近。
然而,他身后的老树后面,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妖正在偷偷地盯着他,她只有一半的脸,眼中却泛出贪婪的笑:
“舍利?有意思……”
她自言自语着,同时一只手半握着,掌间一团红光如火焰般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掌心对着树前人的心口便击了出去。
陆大人忽觉身后气流不对,转过身去便看到一束红光朝着自己胸口而来,时间紧迫,他只能抬剑挡在身前,随着桃木剑骤然断裂掉的声音,他已被那股力量震到了数米外。随之而来的,还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他站定后捂着胸口,突然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外衣掉了下来,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镜面已经完全碎掉了。他顿时明白了,是这镜子为他挡去了这股力量。
他立马蹲下身去捡镜子残余的碎片,眼中还有片刻的失神,而又一束红光已经又朝着他弯下的后背而来!
而突然,另一束白光从红光中间骤然斩断,一个白色的矫捷的身影闪过,瞬间拽住了那束红光,竟像拉一段红绸一般,将棵树后的红衣女妖硬生生拉了出来。
这时,陆大人也已经起身,迅速地将镜子碎片收人胸前,箭步上前。
白色身影立在他们中间,她的扮相及其怪异,女子的身材,却披着一件略大的男子书生打扮的外衣,面上还带着一只灰色的面具。
红娘子只愣了一瞬,便又朝她袭来,她亦主动持剑迎上去。从白衣人身后窜出一个仅着中衣的年轻男子,他手中举着一面八卦镜,连忙跑到陆大人身旁,拉起他便要带他离开。
“快走!”
“你是谁?”
“我师父让我带你走!”
这边两人纠缠着,那边的一人一鬼已经打起来了。
两人相碰的瞬间,红娘子唯一的眼睛危险地紧缩着:“你又搞什么鬼?!”
白衣人手上稍稍松了些,小声道:“红娘子,不瞒你说,这次这人真是我旧交,我以前也欠过他情,所以……”
“呸!”红娘子愤怒道,“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是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
谈判破裂,一人一鬼只得又纠缠起来。白衣人从背后拿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剑,她咬破手指,在剑上画着图案,红娘子抬起衣袖掩着面,暗道不好。终于,在白衣人画完最后一笔的瞬间,她喊道:“好,这次就算了!我放过他!”
白衣人果然停手,面露笑容道:“谢谢。”
红娘子一甩袖便转身离开,白衣人也背过身去,朝其他方向跑去。刚走几步,忽觉不对,扭头一看,一条红绸像蛇的信子一般朝着树下的两个拉拉扯扯的男子而去。
“师父救我!”翠山看傻了眼,抱着头便喊道。
他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便听丝绸断裂声传来,一把剑以迅雷之势沿着红绸中央劈断开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忽闻一声女子的惨叫,一只枯骨手臂已经落在了地上。
红娘子捂着断掉的手臂接处,恶狠狠地瞪了白衣人一眼,便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白衣人已经持着剑站稳,粗喘着气,一只手捂住了肩膀。
“师父你好厉害!”翠山连忙上前扶住了白露的手臂,白露立刻把手臂抽了出来,咳了一声低低道:“你在这等着。”说着,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陆大人眼睛一直盯着白露,许久后,瞥了身边人一眼道:“你师父叫什么?”
翠山支吾了一会儿,眼转一转道:“鬼面道人,对,我师父叫鬼面道人。”
此时,“鬼面道人”碰见了灵魂出窍的宁君,她抬头怪异地扫了白露脸上的面具一眼,未作评价便匆匆道:“你和翠山把人和妖拉开,我来作法。”
不一会儿,在人妖厮打地难舍难分之际,突然眼前都出现了大雾。所有的人突然看不见了妖鬼,妖魔们也看不见人了。两派都各自慌乱,各自集聚。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庙顶俯视着这一大群人,一手托着一个罗盘一手对着罗盘发力,口中念着咒。
白露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翠山旁,一把拉过翠山道:“你去把人都带走,我去把妖鬼都引走。”
“鬼面道……人?”那个声音突又想起。
“……”白露低着头似乎没听见一般,很快消失在了大雾中。
***
第二天一早,宁君一回屋就嚷嚷着“气死了,气死了”,翠山眨着眼睛端茶送水,白露继续淡定地洗着脸。
没过一会儿,三人已经围坐一桌。宁君激愤地说完了昨天邢然是怎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她,还惩罚了她,翠山默默地递杯水,顺着她的话道:“就是,那样的男人不值得!”
刚说完,宁君冲他脑袋就是一拍,“谁准你说我男人的!”
翠山:“……”
白露仍然在淡定地用帕子擦着脸,不过好像有点走神的样子。宁君看着她道:“你在擦什么?”
“哦,昨天戴的那个面具,脸上沾了一些东西很难擦。”
宁君这才纳闷道:“对了,最怪的就是你,昨天那是什么打扮?衣服是翠山的吧,那又是从哪弄的面具?”
白露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昨晚有点冷,所以借了翠山的衣服。”
“那戴面具干什么?”
白露想了想道:“冷风吹得脸疼,嗯。”
翠、宁:“……”
把帕子折起来,白露看了狐疑的两人一眼,叹气道:“好吧,昨天的人中有我在京城的一个……朋友。”
“朋友?朋友为什么不愿见面?”宁君抓着她的话激动道。
白露搓着茶杯道:“就是欠了他一些……”她顿了一下道,“银两。”
“唉。”宁君摇了摇头,便扶着桌子起身了,她走进自己的小屋道:“我还是自己去静静吧。”
就剩翠山和白露在桌子上坐着了,翠山还一脸兴奋道:“师父你昨天好厉害,回去的时候那个陆大人还跟我说,想跟我们合作,衙门也需要我们,为了酆都的太平。”
白露瞥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大志。”
“帮帮百姓多好啊,而且他说可以给我们很多酬金,这样师父你就不用担心欠你那个朋友的银两了。”
白露也起身走回自己的屋子,一直都没什么精神,边走边道:“今天不去集市了,我再去睡会儿。你别忘了把今天的功课给做了。”
***
衙门中。
今天凌晨,县令总算是赶回来了,听师爷说经过他都觉得心惊肉跳。
“死了多少啊?”县令颤抖着问。
“只死了两人,有数十人受伤。”
县令瞪大了眼道:“难道这个陆巡察这么厉害?!”
两人说着,陆子晟已经从屋中走出来了,县令立马变了笑脸迎上去道:“哎呀,陆大人!”
“陈大人。”陆子晟也客气道。
两个人在桌旁谈了一会儿,陆子晟便提议道:“酆都确实不同于其他地方,因此治理也应不同。”
陈县令眯着眼笑道:“哎呀,陆大人果然通情达理啊。”
陆子晟又道:“所以本官提议,衙门不妨专门请一些道士或方术士来帮忙。”
陈县令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师爷后道:“酆都中的道士倒是不少,只是他们的道行……这么说吧,能为我所用的大多本事不行,道行高的不一定愿为衙门办事啊。”
“哦?”陆子晟思忖了一会儿道:“那陈大人可有曾听说过鬼面道人?”
“啊?”陈县令摇摇头,看了眼师爷,师爷也摇头道:“从未听说这等人物。”
果然。陆子晟脸色微沉,过了一会儿又道:“那大人可知道酆都可有女道士或是术士?”
县令诧异地看了眼陆子晟,看他表情似是极认真,便也仔细地回想,可是印象中并没有啊。
他正准备摇头,师爷突然应道:“啊,我倒是知道一个道行还不错的女术士,她是卖路引的,好像还有点本事。”
陆子晟皱起眉头,声音还带着微微的紧绷道:“她叫什么名字,在何处?”
师爷捂着脑袋想了半天,艰难道:“她叫……叫什么来着……”
县令看他苦思冥想的样子都急了,陆子晟虽端坐着,手也不自主地紧握椅的把手。
“对了,想起来了!”师爷激动道,“她叫白露!”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时难(四)
翠山最近发现,他的师父爱上了她的那张灰色面具。
他们上街一起买菜的时候,常常前一刻白露还在低头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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