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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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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脸色又是一白。白露觉得他本来就很白,再白都快没有血色了,欲解释什么,突然发现寒和那女鬼已经打到了自己近旁。她连忙抓住驸马,就往一旁躲开。
怎奈那女鬼一看到白露就突然变得更加疯狂了,也不管身后的寒,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住了白露的头发不松。
头发被拽住的一瞬间,白露无奈地想到二师兄曾在斗一个女鬼时说的一句话:这真的是不怕对手厉害,就怕对手一根筋。
那女鬼竟对自己如此执着,竟然连劲敌都放在身后都不顾,也要抓住自己头发。白露正要对那手用符咒的一瞬间,驸马终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头后的异常,迅速地拉下她身后飘起的头发。
“是不是那个鬼……”他又还没说完,只见白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手,一脸惊讶。而寒也一脸讶然,看着白露身后的头发上,驸马恰好握住了女鬼的手腕。而就在驸马握住的地方,女鬼的手腕在极快地溶解一般,溶解的部分化成了一阵烟,女鬼更是痛苦地叫了出来。
“别动!”白露惊叫道,驸马也不敢乱动,看着白露念了一个诀,随手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符咒顿时飞起,带动周围空气都在剧烈流动,寒硬压下不适,从后面控制住女鬼的另一条胳膊,让她不能动。
符咒突然飞向女鬼的额头,女鬼发出一声凌厉地喊叫,接着全身都开始颤抖。
白露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女鬼的周身开始发出一种浅绿色的光芒,而周围树林的浓雾竟也渐渐消散。而那狰狞丑陋的脸上竟也逐渐显示出某种平静的表情,她眼中的混沌也逐渐消失,似是中蛊之人神识恢复清明。
寒与白露默默对视了一眼,白露见那女鬼的表情再无异常——她缓缓闭上眼,倒有些像睡着了一般平静。白露撕下了她额上的符咒,示意驸马也松下了手。
两人两鬼静静地站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白露看着她身上被寒刺下的血窟窿还在扩大,也便清了清喉咙道:“你身上的伤……”
女鬼睁开了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寒一眼,声音沙哑道:“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
“救?”白露不解道,“你身上刚才散发的光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树林中的浓雾,是你弄出来的么?”
女鬼摇摇头,又突然道:“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其实,我死了很长时间了。”
白露看她身前血窟窿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低头在包里翻着能治疗鬼的药——之前寒受伤时她存过一些,翻着突然从包中掉出不少小的符咒,随着“叮铛”一声还掉出一个很小的铜镜。
驸马弯腰,捡起那个缩小版只有指甲般的铜镜,在手里随意把玩着,突然那个铜镜就开始震颤着从他手中飞出,跳到空中时已经变成正常铜镜大小了,发出刺眼的金黄的光。
“这是什么?”驸马好奇道。
寒提起袖子遮住那刺眼的光,铜镜竟也转了个方向不再对着他。白露抬头看铜镜飞起了,寒和女鬼被那光照得都有些不适,连忙念咒要铜镜自己下来。
可还没待她念,驸马已经突然跳起,一把抓住了铜镜,不敢置信地看着镜中映出的面容。
这镜是二师兄的宝物之一,可以映出鬼魂生前的样子。
白露瞥了铜镜一眼,里面映出的正是女鬼的样子,只不过镜中她生时的面容比现在年轻也好看多了,头上还有着繁重的头饰,似是富家小姐。
女鬼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望向他的时候却是面上一惊,几乎立刻就想转身遮住自己面容。
而此时驸马已经对着镜子惊呼出声,声音中除了惊讶还有些许震颤:
“舅母!”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进入感情章了,一宵又要重拾老本行讲小故事了~
我就知道你们都喜欢寒,看来要给驸马加加火了~话说你们知道楔子里的人是谁吗?我曾经对看过楔子的室友说,我的楔子里男主女主男二都出现了,室友又看了一遍后问:男二是轿夫?!……
所以,现在聪明的你们该知道答案了吧~~~
☆、阴差阳错(一)
若说起十五年前京城最风华的将军,当属陈家二公子陈瑾珩无疑。陈瑾珩二十岁时就有“小常胜将军”之称,且他相貌端正,风度翩翩,因此也成为京城很多姑娘心中的不二良婿。
而在他二十三岁这年,他迎娶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孙家小姐孙婉君,虽然不知碎了多少女儿家的心,却也在京城一时传为佳话。
这孙婉君乃是将门之女,她哥哥与陈瑾珩同是少年将军,两家关系向来交好。
当时人人都道,孙婉君二十不嫁,是为等陈瑾珩。流言没传几天,带兵回来的陈瑾珩刚落脚便向孙家下了聘礼。下聘当天孙将军府前不知多少百姓围观,陈瑾珩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道:
“瑾珩仰慕婉妹已久,只因战事不稳常事沙场,不敢轻下诺言。现战事终于结束,终于能求孙伯将婉君嫁与晚辈,瑾珩必用一生之力疼之惜之,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据说当时,孙婉君立刻泪下两行,跑出来与跪在主堂的陈瑾珩相拥。两人就此定下终身。
两人婚事亦是大办。不过半年,孙婉君就传出了有孕的消息,陈瑾珩大喜,陈府广施善粥整整三天,与全京城百姓同喜。
“舅舅成亲那时我还小,不过我有见过当时的舅母,不会记错的。”驸马说到“当时”的时候,顿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镜中女人的狼狈摸样,眼中亦是深深的痛惜与不可置信。
谁曾料,记忆中凤冠霞帔美艳动人的新娘,今日却成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恶鬼。
朝为红颜暮枯骨。
白露沉吟片刻,对着女鬼道:“你……真的是孙婉君?”
女鬼一听这名字,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全身不禁一抖,眼珠都不禁颤了颤。
寒与白露对视了一眼,寒轻轻点了点头,白露心里也已明了,一时觉得心头颇有些沉重,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寒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女鬼,淡淡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白露听到这话,也将目光投向女鬼,只见她眼眶猛地一紧,视线却是涣散的,仿佛陷入了此生最可怕的噩梦。
有什么,还能让一个死去多年的女鬼至今想起,仍觉得可怕的?
这还要回到十四年前,他们成亲那一年。
十四年不算漫长,亦不算短。
他们自小相识,成亲之时他们刚好相识十五年,而自她成为孤魂到现在,也有十三年了。可究竟是这十三年的怨和悲赢了,还是十五年的相知相爱赢了呢。又或许是情赢了,而他们都输了。
话说他们成亲半年来,陈瑾珩大多时间都在陪着她。那时正赶春末夏初,景色最是别致,陈瑾珩带她去了京城的很多地方游玩。
然后就在碧叶连天炎夏接近尾声之时,陈瑾珩又接到了出征的命令。
刚领旨的那天晚上,他们吃完饭回房后,陈瑾珩看着孙婉君正做着最近跟陈老夫人新学的女工,烛光映着佳人,他竟一时看痴了,好半天才从侧面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头轻轻蹭着。
孙婉君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微微侧过头去道:“怎么了?”
“战事告急,我过几天就要出征了。”
“嗯。”
他有些好笑道:“怎么反应这么平静……”
孙婉君转过头认真道:“我虽不喜战事,但我父亲和大哥都是为将军,我深谙为将之人肩上的责任。所以我只会支持你,盼着你早日回来。”她见他没说话,又补了句,“真的,自打成亲以来,你也陪我够久了。”
陈瑾珩想起他们少年时候,有一次孙家大哥提到有个将军之子欲向孙婉君提亲,小婉君当时跟哥哥拒绝得很干脆,说道自己父兄都是将军,深知为将之人之苦,家中思妇亦是十分苦,扬言自己绝对不要再嫁入将门。
当时听到这话的陈瑾珩还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当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婉君的情意,却觉得心里有些闷。后来长大后也开始带兵打仗,几年来战事一直紧张,却一直不敢也不愿向婉君求亲,也只因心中从未忘记这几句话。
不敢是怕她拒绝,不愿是怕让她受这委屈。直到得知这些年她一直在为自己等,才醒悟原来这些年是自己的不敢,才让她受委屈。
方知当时,少年意气,爱情理想尽如飘渺,她之所以不嫁将门,也不过是那人未到而已。
而现在,陈瑾珩听着孙婉君说这话,心里还有细细的疼惜,他坚定道:“这次仗我有信心,打完仗一定尽快回来!”
其实对于正是意气风发的陈瑾珩而言,他说的“有信心”都是实话,无半分勉强。但对于任何一个将军而言,胜败也都是常事,何况他还很年轻。
然而当第一次败仗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陈府的人自然都坐不住了,陈老夫人硬是撑了半天才晕过去。
“那将军呢?”孙婉君也觉得头脑发胀,嘴唇发白,拉着报信的人问道。
“将军没事,只受了些轻伤,我军正在准备第二次伏击。”
然而当晚,陈老夫人便来到孙婉君房间里焦急道:“婉君啊,我不放心,我们去珩儿那里看看吧。”
“娘……”
“不去军营的,我们就去那附近的小镇好吗,我很担心珩儿,离他近些也好啊。珩儿他爹生前打仗的时候,我也曾经到战场附近陪过他,他现在走了,留下珩儿给我,现在……”说着老夫人便有些哽咽,虽喊她老夫人,可她也不过刚刚四十,同是女人,那种心情婉君自然也理解。她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
不过几天功夫,她们便到了战线附近,她们不敢再靠前,只能在附近的城镇住下。他们身边有五个侍卫和两个贴身的丫鬟。
刚到那天,孙婉君便因舟车颠簸,身体有些不适在房间里躺着也没气力。老夫人不放心,晚上又去找了大夫来看,这一看,却是惊了所有人。
孙婉君有身孕了!
这时有孕,虽让众人措手不及,老夫人更是悔恨万分——幸亏一路没伤着孩子,但在这种时候,却也真是个好消息。
老夫人扶着孙婉君道:“这是上天给的好预兆,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可惜,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在她们在小镇等消息之时,一晚,门外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屋内孙婉君和老夫人正在说这话,孙婉君最先察觉到屋外的动静,屋内几个人顿时都默不作声了,背后却都一身冷汗。
原来,她们在这里的消息不知怎么竟传了出去——其实也一切并不奇怪,战乱之时,一群有钱人家的女眷不是远离这里而是匆匆进城,在这布满探子的地界必然很快传到了有心人那里。
孙婉君最先冷静下来的,她小时练过一些近身功夫,心理素质也算好的。她在屋里找了些木棍和铁架,分到每个人手里,“大家拿好……”
老夫人却一下子拉住她,嘴唇颤抖道:“婉君,她们一定是来抓你的,你还怀着身子,一定不能被抓走……”
片刻后,一群黑衣人便已经在踹门了,客栈的人都躲起来不敢吭声,黑夜里,这跺门声尤其刺耳。
随着“砰!”一声,门板直直地向后倒去。屋内几个丫鬟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床前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少妇正拿着铁棍看向他们。
几个黑衣人扫了一眼屋子,上前一把挡掉铁棍,捉住那个年轻的妇人便向外拖。
中年妇人喊着“婉君”拉住女子不放,最终被一手推倒,几个人打晕了这个被唤作“婉君”的女子,从窗前一翻,便已不见踪影。
屋内还有细细的哽咽声,不久后,老夫人才颤抖着走向地面蹲着的几个人,拉起其中一个女子,两个人抱在一起,眼泪立马掉了下来。另一名丫鬟也哭红了眼,几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很久,老夫人才哽噎说道:“我对不住绮云丫头,可我真的没办法了。那些人想劫走婉君你,一定是想利用你要挟珩儿,所以一定还不会对绮云动手。我对不住绮云,她是个好孩子,她来我们府的时候才十三岁啊,上天保佑,我家的孩子都能平安归来,上天保佑……”
“所以,你和那个叫绮云的丫鬟交换了身份,她就被劫去了?”他们听不到女鬼说话,寒在一边转述着,却突然一停。白露见状轻轻问道。
女鬼,或许现在该叫孙婉君,没有说话,眼中情绪却仍有起伏。
“是的。”驸马在一旁突然闷闷地起声,“我曾听我外婆这样喊过……现在的舅母。”
白露看向他,心中有些底了,想了想又道:“曾?难道她平时不这样喊她吗?”
驸马吸了口气道:“现在的……舅母叫云笙,但我曾经听外婆有一次喊过她‘绮云’这个名字,当时还很好奇地问,外婆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了。”
“你外婆……她还好吗?”一直沉默的女鬼突然颤抖着嘴唇开口。
驸马低下眼睛道:“这几年身体没以前好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
白露想,看来孙婉君的这个婆婆还是对她挺好的,而找绮云代替也是没办法——也是为了保护孙婉君和孩子。结合这情况看,想是那绮云被劫去后和陈瑾珩发展出了感情,白露想。不过孙婉君确实不能都怪她的,要怪也只能怪男人靠不住了。
可是,白露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陈瑾珩不像是一朝负心的样子,而现在的那个陈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如此有心机之人。而孙婉君又是怎么死的呢,那她的孩子呢?
心中有太多疑问,白露刚想让女鬼继续说,可转头一看孙婉君已经不见了。寒看她疑惑,指了指远处东方天际——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破晓了。
“天要亮了,而她太虚弱了,便先离开了。”
白露“哦”了一声,驸马却拿着那面镜子惊讶地看着四周道:“我……前舅母呢?”
“天亮了,她不便在阳间出现了。”
驸马微愣,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寒气,他还不能相信他居然跟鬼待了一夜。一切的一切竟像一场梦一样。
白露心里也是意犹未尽,便看着驸马道:“驸马,那你知道你前舅母是怎么死的么?”
驸马侧目看了她一眼,将镜子放到她手上,声音微冷道:“这是我们家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阴差阳错(二)
白露随驸马回府的时候,府里人都着急地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俩管家才连忙上前,关切道:“驸马爷和白露姑娘没发生什么事吧?”
白露客气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没什么事,劳您费心了。”
刚说完,管家又担心地看了看驸马的脸色,白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驸马的脸色略有些苍白,面上又有丝病态的红,嘴唇也有些干皱,白露方想起在那山洞口,他曾被女鬼夹带的强烈的煞气所侵,当时只吃了一粒药丸撑着。
白露从他身侧将他的手执起来,在他微异的目光下,将他的手心翻向自己,看了一会儿,对管家道:“麻烦摸一下驸马额头看看是否发烧了。”
管家摸了摸道:“是有些烫。”
她点头道:“烦请管家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驸马昨晚沾了些煞气需要作法祛除。”
“好的,姑娘稍等。”
驸马瞥了眼白露,倒是什么都没说,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院子。
半柱香后,白露才徐徐走进驸马休息的房间。房间内有暖炉,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驸马坐在床上,因为头有些晕几乎都快要睡过去了。
白露一进屋子便熄掉了暖炉,合盖的时候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驸马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她。
白露也不看他,一声不吭地走到床前,从怀中拿出两张黄色的符贴在床两边,随即坐下,从床侧的一盆水中拧出一条帕子,折叠后递到驸马面前道:“换这个敷在额头吧。”
驸马动也不动,闭着眼道:“嗯,敷吧。”
白露:……
两人都静默了一会儿,白露才倒吸了一口气起身将他头上的湿巾换下,将手上这条帕子重新敷在他额头。驸马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样。
白露取出一块玉佩,闭上眼念了几句口诀,玉佩通身渐渐发出浅蓝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白露将玉佩举到驸马眉间,不一会儿,只见驸马眉间有一缕烟冒出,逐渐被吸入玉佩中去。
虽然只是片刻功夫,白露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的体质其实并不适合用这样阳气过盛的法器,且她要在短时间内给驸马体内的煞气祛除干净,不免有些吃力。
“你,叫白露?”
她正闭着眼将所有精神集中在指尖,听到了他的话皱了皱眉,也没答,继续集中精神。
驸马没听见回声,便把眼睛微微睁开看她,只见面前一只手将一只玉佩举到自己额间,他目光自然锁到那双手上——她的手比较瘦小,手指却很长,三只手指上都有厚厚的茧,手心也有新新旧旧的很细小的伤痕。而现在是冬天,虽在这屋中,她的手也依然被冻得有些发红。
驸马看着这只手,竟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上的沉重感已经渐渐消失了,心知她将近完成作法,才又重新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白露指尖的力量已经缓缓收回了,她闭着眼调了调气息才放下手,将那玉佩包在一块金色的布料中收回包里,其间一直低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收拾东西。
驸马看着她收拾完所有东西,起身离开,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道:“驸马好好休息,今晚便能完全复原。”
白露走到门口的时候,正遇上一身素衣裙的陈夫人在外面等着,看到白露温柔地一笑,眼神依旧温润如水。白露不禁想到昨晚那个前陈夫人的样子,一时倒有些不自在,愣了一下,才恭敬地鞠了一躬道:“陈夫人。”
“姑娘别客气,听说姑娘为除阴灵一直忙到今早才归,着实辛苦姑娘了。”
白露道:“本分而已。今晚过后……夫人就应该可以放心了,不会再被那阴灵所扰。”
“今晚我和你一同去。”驸马的声音突然传来。
陈夫人看向从屋内走出来的驸马,连忙上前看着驸马的脸色道:“驸马现在感觉怎么样,听管家说……”
“我没事的,舅母。”驸马扶住陈夫人的手,转身对白露道:“今晚我与你同去。”
“驸马……”管家插口道。
“不用说了,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只让白露姑娘一个人奔波也不合适。”
陈夫人忧心道:“驸马你又不会任何法术,跟着去不还要白露姑娘保护你……”
“我没问题的,舅母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而且舅舅也快要回来了不是吗。”
白露听毕抬起头来,正好迎上驸马的目光,她随即看向陈夫人,只见她听到夫君归来,嘴角已不自觉上勾,满脸喜悦,目中竟也有瞬间的流光溢彩。
一个女人在等待中愈变愈美,白露想,她心中的爱该多么强大。
***
晚饭后,白露在屋内收拾符咒,寒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
“白露。”
“嗯?”白露回头看他。
“那个驸马,很奇怪。”
他声音低沉,此时又这么严肃的语气,白露突然觉得有股紧张感,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他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寒看着她道:“你觉得呢?”
白露想了想,“恩,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怎么说,让我觉得很干净,后来就发现整个府中,就他所在的屋子一点鬼灵都没有,再加上昨晚我们与孙婉君的对峙中孙对他的反应,我觉得,他可能是那种天生驱鬼的体质。”
寒沉默了一会儿道:“而且得是那种很强的驱鬼体质。”
白露点头,他驱鬼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不仅是驱鬼了,他抓住孙婉君的手腕时甚至能让她的灵体消散融化。
随即,白露抬头看寒惊讶道:“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是因为……”
寒轻轻地“嗯”了一声,“昨晚倒没觉得怎么,今天白天的时候便很明显,他出现的地方我根本无法靠近。”
白露点点头,可是心里明白昨晚驸马被煞气所侵,又因为在夜晚阴气重的树林,所以并未表现得很明显。只是她没想到连寒这样的修行也会被他影响。
“不过,白露,他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一个人……”
寒正说着,话音却骤然停止,随之还有他整个灵体竟一下子消失在白露面前。
白露惊诧地连忙捻起符咒,却看到门口一身浅蓝色锦袍的人,眉目清晰漂亮,依然透着骄傲。
“准备好了吗?”他随口一问走进屋里来。
白露低头把符咒放回包里,“驸马当真要同去?”
“为什么不去,那是我前舅母,这也是我们家的事。”
再次听到“我们家的事”,白露冷哼了一声,“驸马放心,待孙婉君往生之后,我自会离开,并且努力再也不在贵府出现。”
说罢,白露扭头用力地瞪了驸马一眼,拿起桌上的包便朝门外快步走去。走了许久却没听到身后驸马的反驳,心想:“正好!”,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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