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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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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风呼啸,两名阴差锁了一个刚离世的魂魄,牵着往阴曹走。突然,身后的锁魂链被拽住,两个阴差一脸怒气地回头,那魂魄吓得连忙蹲下。
只见魂魄后一个穿着道服的男子正抓着锁魂链,一脸正气地看着他们。
“大胆凡人,竟敢干涉我们索魂!不想活了吗!”
那人微微眯着眼,笑着道:“两位阴差小哥,锁错人了吧。”
听了他的话,两个阴差互相看了一眼,脸上也有些不确定起来。锁错魂这种事,都是要受重罚的。
两个阴差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阴差摊开手掌,掌面上已经出现一本厚厚的深蓝色的册子。一个阴差用唾沫湿了湿手指,瞟了一眼大大方方站着得男子,便开始翻看。
刚翻到今天,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双手,一把将生死薄拽走。两个阴差大吃一惊,转身就去抢,还好他们反应及时,已经一把抓住了盗书人的肩膀。那人“唉哟”了一声,手中的生死薄便掉到了地上。
刚才说话的男子,此时也迅速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阴差的手,阴差惊痛,松了手下小贼的肩膀。
另一个阴差捡了生死薄,拉过自己的同伴,看着那两人遁逃而去,镇定道:“反正生死薄回来了,不追了。先押阴魂要紧,别误了时辰。”
“嗯!走吧。”
墙角处,白露揉了揉肩膀,便打开手中刚换过来的册子,从前头开始翻。宁君曾经告诉过她怎么翻找生死薄,她很快就翻到了七年前。她初遇寒的那一晚。
一排红字映入眼帘,皆是那晚在京城死去的人名。
谷雨也探过头来一起看,不一会儿,在第二排,两人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名字:
叶寒生。
白露手指滞住,心底却再难平静。
寒的名字果然是叶寒生,那现在在那府里活着的叶寒生又是谁!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代替他活了那么多年。
谷雨也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生死薄的名字有些晃神。
两人正在震惊之际,居然没发现正匆匆追过来的两个阴差。他们刚才才发现手中的生死薄被掉了包,脸都黑了。
“小心!”谷雨先发现了两道黑影,惊呼刚出口,锁魂链已经朝着白露的太阳穴而去。白露猛地回头,眼睛被突然袭来的东西惊得一眨,来不及反应,耳边却传来了锁链颤动的声音,锁链的一头生生停在了她额头不远处。
一双手猛地拽住了锁魂链,那手上青筋跳起,锁链在他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白露一惊过后,连忙把生死薄往旁边一甩,两个阴差目光都朝生死薄而去,急急去接。白露趁机将锁魂链一拽,锁魂链像一条蛇一般急剧回缩,那只手被松开。
白露道:“快走!”
阴差拿到了生死薄,一翻,是真的,转身去看,三个身影都已经不见了。
*
谷雨伏在墙头上,看到两个阴差带着那个魂魄离开了,才对身后道:“他们走了。”
白露点点头,转身盯着身边的身影道:“寒,你不许走。”
寒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淡淡道:“嗯。”
谷雨一个翻身,跳下了墙头,拍拍白露的肩膀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先回去了。”
待谷雨离开,寒就着墙角随地坐下,抬头看白露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露也顺势坐下道:“我想听你主动跟我说。寒,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七年的朋友了。”
“嗯,白露,我比你记得清楚。”
“什么?”
他淡淡一笑道:“没什么。”
白露也沉默了,许久后道:“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一方面,可是我怕的是,你就突然消失在这天地间,我连怎么寻你都不知道。出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叫着你的名字,这样太可怕了,感觉他要取代了你一般。”
寒闭上眼睛道:“他是我同胞兄弟。”
白露有猜到过这个可能,她扭过头看寒,等着他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坠落山崖丧命的前一刻。他站在山崖边上,出现在我眼前,满眼惊慌和恐惧,却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是他害你?你不是说你是去山林里的时候,被狼追赶吗,跌落山崖吗?”
“嗯。”寒点点头,“我确是因为被狼追赶而跌落山崖。他当时应该是看到我跌落山崖,才过来看看,当时我还抓着山崖上的石头,没有完全掉下去。”
“他没有救你?”
“没有。我当时已经撑不住了,在看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手上一滑,便掉了下去。”
白露皱眉:“你死后,他便用了你的名字,代替了你,这说明他早就对你有所了解了。”
“是,我也想过,所以我后来一直盯着他。幸好,他后来做了我之后,一直很安分。我后来查到,他确实是我同胞兄弟,只不过因为小时候生病,被我爹娘误丢在了路边,却一直过着穷苦的生活。我有时候看到他,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叶寒生,要是这是真正的叶寒生也没什么不好。”
白露沉默着,又突然想到柳烟雨,问道:“那柳家二小姐呢,她记忆中的人是你还是?”
“柳烟雨?七年前,我确实曾和她见过一面。当时是一个作诗大会,她当时十二岁就已经是一方才女,她去那会上作诗,我却当众说她有一句诗不好,和她结下了梁子。后来,她便老是来我府上找我要赛诗,我却毫无兴趣,拒了几回她也便没来找了。”
这大概就是柳烟雨所说,她觉得他当时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吧。所以后来,她又遇到了第二个叶寒生之后,两人才再续良缘。
白露看了看远处,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这一切已然这样,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结局。她有些发呆,去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你观察他们很久了,那柳府与我师兄之死到底有无关系?”
“柳家人很敬重鬼神风水,依我看,倒不像。且他们府中没有什么人,有本事害得了惊蛰。”
白露点头,“嗯,其实就我这么些天的观察来看,他们也并不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早些回去,再查查其他线索。寒,你要在这儿多待几天吗?”
“不用。”
远处天光微现,已经将近凌晨,白露倒有些倦意,站起身来,腰背还有些酸。她回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寒点点头,似乎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白露知道他需要安静一会儿,便走开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寒道:“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离开了,你会再对另一个人像对我一样吗?”
寒不知她的意思,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会。”
白露轻轻一笑道:“嗯,我也不会。对于我而言,寒就是寒,永远不可能被取代。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或是不愿意在我身边了,我宁愿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也不会在我心里让另外一个人代替他,不管那个人做的有多好。”
“所以寒,即便这个世上有另一个做得很好的叶寒生,也不代表你可以被取代丝毫。柳烟雨可以碰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却再也没有人可以当众说她的诗句不好,一次次将她拒之门外。有时候我们没说出来,只是妥协了,不代表忘记了或不重要。”
她第一次安慰他,说的有些紧张,他却全都听懂了。
他“嗯”了一声。白露便低头看路,缓缓往回走。
身后,他的目光方缓缓抬起,流连,绵长。
他想起自己刚刚侧回答,似是嘲讽地轻笑了一下。
她说她“不会”,是安抚和思考。他回她“不会”,是断然。
作者有话要说: 适合寒的一首歌是林宥嘉的《背影》。
“感谢我不可以,拥抱你的背影,所以才能变成你的背影。”其实,不悲伤也不心酸,只是习惯和坚持,这是我的执着和骄傲。
☆、真真假假(五)
早上,白露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坐在一楼喝茶等着师兄和陆子晟。
晨光中,客栈外突然走进一个拿着拂尘,穿着灰白色的道袍,留着山羊胡的道士,身后跟着两个探头探脑的跟班。
白露喝着茶,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似没有看见一般。那道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正坐着喝茶的白露。他嘴角缓缓上勾,一摆袖子,便在白露桌子边坐下了。
“呦,这不是惊蛰的师妹,白露姑娘吗?”
白露放下茶杯,语气平淡道:“原来是银拂道长。”
银拂呵呵一笑,摸着胡子道:“不知道惊蛰道长最近身体可安好?”
白露手一僵。惊蛰出事的消息他们必定早就知道的,现在却来故意问。
白露不回答,身后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正是谷雨和陆子晟。
银拂看白露不理会自己,这两人面生却又不简单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便离开白露的桌子,朝另一边走去。
“露儿,刚才那是?”
“京城的一家除妖降鬼的道士,一向拿人钱财,替人取命。”
陆子晟看他们一眼道:“我以前也听说过,跟你们观的名气差不多大。”
“跟他并非一路,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
***
骑马行在树林里,他们离柳府已经有一段路了。谷雨走在最前面,白露在中间,陆子晟跟随其后。可白露似乎总有些心不在焉。
“白露,白露。”陆子晟喊道。
“……啊。”白露回头,“怎么了?”
陆子晟指指前面,她一看,刚才的岔道自己忘了拐弯,差点走错道。
谷雨也勒止了马,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白露脑海里还在想刚才遇见银拂的事。银拂那人好财是出了名的,一向是哪有钱到哪里。那他到那里干什么,还带了不少法器道具,除什么妖什么鬼?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走了这么远,寒也始终未露一面。
陆子晟又喊了她两声,她突然抬头,对两人道:“你们先行吧,我要先回去一趟!”说完,提了马缰便往回骑。
“诶……”两人的呼喊已被她抛至脑后。
这一次,她真的有不太好的预感。
白露骑回柳府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她下了马就开始抬手敲柳府的大门,敲门声又急又快。
两个门童开了门,一看是前几日来过的白露,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白露没管他们,直接从他们中间闯进了柳府。
一进府里,她就闻到了符纸和香的气味……府内果然在作法!
一刻不敢延迟,白露直接跑入香的最盛处,在那里看到了聚集的一大伙人排成两排,中间是一个灰白色的身影,正拿着剑在作法。
白露他们跟这银拂本就有过节,大概是三四年前,惊蛰和银拂正赶上同时为一个府宅查鬼魂之事,当时惊蛰和白露费了很大劲找到了受害者的魂魄,却被银拂一剑刺得魂飞魄散。后来才知道,他收了害人者的钱,专门来消除最后的后患。
仿佛旧事重演,这次又极有可能轮到了自己的朋友,白露更是一脸阴沉地跑过去,只见那八卦盘上被钉着的正是寒。他的胳膊和腿都被法器钉着,费力地挣着,身上泛出浅蓝着光晕。
端端正正地坐在他身旁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正是那个叶寒生叶大人。
白露冲了过去,在后面的人注意到她之前,举起手边桌上的一个托盘就朝着银拂的头上砸去。
托盘与脑袋碰撞发出“铛”地一身脆响,所有人都惊讶地朝她偷投来了目光。白露趁机一把夺过银拂手中的桃木剑,朝八卦盘前的光砍去,砍了两下都没有什么用。
“白露……是生辰八字的锦囊……”寒沉声道。
白露扭头一看,桌上正摆着一个红色的锦囊。银拂扶着额头也去夺锦囊,白露凭借身材矮一些,微微一蹲,也在他手夺去之前将锦囊一把拿下。
锦囊离位的一刻,寒身上的浅蓝色光也骤然消失。银拂暗道不好,刚想转身去拿其他法器,便觉得脖颈后方的脊柱被人掐住,无法动弹。
所有人都看不见寒,只能捂着嘴惊讶地看到银拂停在了大厅中间,头向后仰着,他表情痛苦,瞪大了两只眼睛,两只手胡乱地抓着脖子处。
而另一边,那个刚闯进来的叫白露的人,已经到了叶寒生的面前,她抬起手,朝着叶寒生的脸便是一巴掌。
“啪”得一声响,震惊了所有人。柳烟雨也是被吓得一脸苍白,柳母也惊得一动不敢动。
叶寒生头还偏着,抬起头来看白露,白露举着手中的锦囊道:“这个是你给的吧。”
叶寒生没说话,冷冷地看着白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露握住拳头,反问他:“你又是什么人?”
两人对峙着,白露寒声道:“你可知他今天,现在,正看着你?”
叶寒生眼中有片刻的晃神,他久久不说话,最后嘴角一勾道:“白露姑娘,你在说什么,我们大家都听不懂。但你私闯我们府邸,伤了我们府的人,若还一直疯言疯语下去,我便要找官府了。”
白露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她转身,对着柳烟雨道:“柳姑娘,你可知道叶寒生有一个同胞兄弟,长得一模一样?”
柳烟雨闻言一惊,叶寒生冷笑抿唇道:“看来白露姑娘已经入了魔怔,自编自演地很开心啊。”
白露看向叶寒生道:“哦,听闻叶大人对妻子及其宠爱,那不知叶大人记不记得数年前与柳小姐在柳府初见时,柳小姐画的是什么画?”
叶寒生轻笑道:“白露姑娘倒都替在下记得了?姑娘大概以为,男子在看到美人时,注意力还会在画作之上?”
可惜那日相见,是在京城庙会,柳烟雨作的是诗,不是画,叶寒生会记得,因为他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所谓美人,反倒是诗句吸引了他。
白露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柳烟雨道:“柳姑娘,叶大人说的对吗?”
周围下人一头雾水,皆不敢吭声。
叶寒生低头看了一眼柳烟雨,镇定地对身边的下人道:“来人……”
白露已经后退了一步,站到作法的桌子旁,举起锦囊道:“你别忘了,这也是你的生辰八字。你可以找人销掉亡魂,我也可以借这台子,将真正的叶寒生换回他的身体。”
白露抬头,却被撞向柳烟雨的目光,她目光坦然而安静,“白露姑娘,初见时我还小,说实话,我也并不记得当时作了什么画。姑娘比我更清楚?”
府中人听后,都纷纷点头,柳烟雨也不回避,看着所有人。白露沉默不语,直到陆子晟和谷雨不知何时已经赶来,将那银拂给收拾了下。陆子晟走到叶寒生面前道:“叶大人,听说你跟白露表达了对我和家里的关切,我很感激。不过,衷心希望以后不会再见了。”
叶寒生颔首道:“陆公子慢走,盼好。”
寒走在白露身后,他说:“白露,你为我尽力了,我都明白。别人不明白,我也明白。”
我很好,它不能夺去我的尊严和骄傲。我不会因这个消沉,因为你说的我不会被取代,我也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尽头(一)
白露离开柳府前,柳烟雨和她在树下短短地碰了一面,柳烟雨对她说:“白露姑娘,我不在乎谁是真正的叶寒生,我只在乎陪我走过这些年风雨的那个叶郎,并且保护他。”
晚上,他们回到客栈吃饭的时候,白露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几口粥便去独自去后院坐着吹风了。谷雨看了低头喝粥的陆子晟一眼,陆子晟没有什么反应,有些疲惫的样子。
谷雨最早吃完,站起身叹气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呦……”
陆子晟仍在喝粥,筷子在碗底扒着,谷雨看他道:“你不去陪陪她吗?那我……”
陆子晟放了筷子:“马上我去。”
“嗯,那我出去练功了。有事找我。”
陆子晟低低“嗯”了一声。
今天白天,京城太阳极盛,白天的余热到傍晚还未完全散去。
白露在树下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陆子晟坐在石凳上,石凳上极为清凉,他顿了顿,开口道:“还在想白日的事?”
白露有好一会儿没说话,身体往后靠了靠石桌道:“有一部分是。”
“那另一部分呢?”
“在想二师兄的死,和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可是没有头绪,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陆子晟沉默了一会儿道:“白露,其实没头绪,有可能是因为你把自己裹在了这团毛线中。”
白露正起身子来,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今天在柳府的事,就局外人看来,会相信叶寒生,而不是你。毕竟这样的事太荒谬,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如何求证,且柳烟雨也站在现在的叶寒生一边。”
白露抬眼看他:“那你相信吗?”
陆子晟道:“我只相信你。我相信你所说的话都出自你的真心,可是白露,我不能确定别人有没有说真话。”
白露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寒说的不是真话呢。”
白露一脸荒谬道:“你怀疑寒说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问道,“就凭叶寒生脸上一时的惊慌?就凭他说不出当年?这件事过去这么久,寒都没有提过,现在告诉你是为了什么,他难道就无所求吗……你忘了我们之前每次都是被人引到一段恩怨中的吗,那这次……”
“不用说了……”白露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怀疑他,可以,因为你并不怎么熟悉他。但是我不是,我相信他!相信不需要证据。”
“有多相信?”
“就像你刚刚说的相信我一样。我和他认识很久了,经历过很多很多事,多少次都是生死之间。他值得我的信任!”
陆子晟惨淡一笑道:“是啊,你信任寒,信任你的师兄,信任你身边所有人,可是你明知道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你要舍得哪个呢?干脆我去做神秘人最好,你也不用痛苦挣扎……”
白露一震道:“你说什么呢。这和你什么关系,我也信任你啊!”
陆子晟抿着唇道:“白露,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背影。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每次你留下背影时,你就从来没有回头过,一次都没有。在那个幻境里,当你最后也是留个背影,那个神秘人说你离开了时,我当时真的信了。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真的没有把握。当你为了你的二师兄伤心痛苦,为了寒筋疲力尽,我都在想,我在这个姑娘心中的分量多少呢。”
白露怔住,却说不出话,陆子晟垂眸道:“在酆都的时候,我早知道面具下是你,可我想等你,但你却一再躲开。那天,和翠山在那个山洞里被妖法困住,知道你只能救一个的时候,我几乎立刻做好了死心的准备。白露,我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很痛苦难堪,可我确实连那点信心都没有的。我凭什么有呢。”
白露肩膀微微颤抖着,把头扭到一边,慢慢道:“陆子晟,我们这样,让我觉得……”她说得有些艰难,“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我给的是什么样的,说实话,我也一直迷迷糊糊……算了,我们今天还是不要再说了,都回去再想一下吧。我现在脑袋里一团糟……”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都觉得难受得紧,陆子晟也有些后悔说出这些,又觉得两个人之间有隔阂不能一直压下来不说。可他无法预料她的反应,和事情的下一步变化,这又让他有些手脚发凉的害怕。有些事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坐了一会儿后便站起身道:“我先回去。”
“嗯。”她低低道。
***
天色昏沉,柳府的祠堂中,一个深色锦袍的男子双手背后,站在祠堂中心很久。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从怀中轻轻取出一只红色的蜡烛。点燃,又歪着蜡烛滴了两滴蜡在桌上,将蜡烛固定上去。他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红色锦囊,锦囊有些发皱,他将锦囊轻轻放在蜡烛边。烛光轻轻摇着,映得锦囊的深红色有些惊心。
“你在吗?”叶寒生轻轻开口。
在他身后,一个凡眼看不见的魂灵,穿着浅色的袍子,身形消瘦,面容却和祠堂前说话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叶寒生轻笑道:“你是在的吧。其实,我有时候能感觉到的,他们说一母同胞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应,听起来挺玄乎。”
身后的站着的寒静静地听着。
“我觉得有些事应该说清楚。其实,我发现你的存在,就在你死去不久前。突然在人群中,就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偷偷地跟踪你,观察你的家庭,打听你们家的事,哦,也是,我们家的事。”
“我当时所在的家里,是一个小农户,父亲早逝,母亲改嫁给一个酒鬼,我什么都没有,会的只有读书。可我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连读书都是一条死胡同。而我,在打听之后,听说你沉迷五行异术,你父母都不支持,家里给你用钱铺好了考功名的路,你都不愿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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