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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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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他身后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就绪。白露也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有想让你还谁清白,只是想托你帮忙查清……”
  “我劝你。”他打断了她,“相识一场,我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且段筠和那死去的女子关系匪浅,你也看到了,你找他帮忙伸冤都比我靠谱。”
  “嗯。”白露低低地应了一声,抬手向他行礼道:“还是谢谢驸马,今天在停尸间若是没有驸马,白露早就没命了。”  
  驸马没说话,身后马车的马已经在不安分地踢动着,驸马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了。
  白露一直低头等着马车走动的声音传来,才抬起头看马车远去。她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起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寒又出现在了她身后,跟着她静静地往前走。
  幸好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很潮湿,带着初春早梅的香气,她倒也觉得胸中舒畅得多。
  “寒。”她轻轻喊道。
  “嗯。”
  “你还记得一年前,有一回我帮一个鬼翻案,后来被二师兄骂死了那次吗?”
  “嗯。”
  “当时二师兄就跟我谈了很久。他说我们阴阳先生观鬼听鬼,不是除鬼,亦不是帮鬼。我们真正的、最大的职责是维护阴阳间的平衡,是维护这其中规则。无论在阴间还是阳间都有其惩恶扬善的规则,阴阳间互不相扰,也不该相互干扰。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又多事了。我是不是又偏向于鬼魂了?刚才驸马其实说的很对,他不是青天老爷,我也不是。”
  “白露。”
  “嗯?”
  “你忽略了,你也是这阳间的一份子,你也是这阳间惩恶扬善法则的一部分。。”
  “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露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寒。他嘴角倒难得地轻轻勾了勾,白露疑惑,只听他道:
  “白露,你学阴阳之术第一天学了什么?”
  白露想了想道:“道法自然……”
  “嗯。道法自然,同样,道观阴阳,道听魍魉。白露,这世间还有一条最强大的,甚至不能谓之规则的规则,叫做道。与其迷惑不解,不知其可,不如顺其自然,且看它如何发展。”
  白露抬起头,眼中有光亮,正欲回他话,却见他突然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她眼前。
  随之,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她侧过头去,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到了她身旁。
  马车的车厢帘子被人打开,面容清俊的某驸马打量了她一眼:“去哪儿?”
  白露一愣,“段……府。”
  驸马道:“你还真的去找段筠啊……你以为他是善类吗,今天下午你在停尸间看到了他对那个女尸深情的全过程,他多半不会留你的……”
  白露想跟他解释自己并不是想找段筠,只是她是被郡主府请去的,总不能不明不白地走了。
  可驸马已经手一松,帘子一闭。过了一会儿,从车厢传来他的声音:
  “上马车。”
  ……
  马车颠簸中,白露看向窗外问驸马道:“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白露瞥了他一眼,心想他这是大少爷脾气又犯了吧。她也懒得答理,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她便看到灯笼掩映下“陆府”的大字。
  所以,他们是要去驸马府?!
  “等一下!”白露突然喊道,盯着驸马,“为什么是来这里?”
  驸马看到她的眼神好像一只警惕的小猫,有点好笑道:“你以为这是哪?这是我的府。你不会不知道我姓陆吧。”
  白露在心里悱恻道:原来他的口头禅是“你以为”……
  可白露一抬头看到那个“陆府”两字便立马清醒道:“我……不去。”
  “为什么?本驸马是好心才收留你,不然你今晚去哪住,去做段筠的剑下鬼还是露宿街头?”
  难道没有一种选择……是住客栈吗?
  白露摇头道:“我可以住客栈……”
  驸马坐直腰清了清喉咙道:“这么晚了,京城的客栈价都很高,你付得起吗?”说完看着她一身洗的发白的白衣袍。
  白露吸了一口气道:“不劳驸马费心,我有……”
  随之手往腰上的荷包里一摸……
  ……里面居然才几个铜板。对了,她去陈府的酬劳二师兄还没给她,昨天吃饭又是她掏的钱,所以……
  驸马看她的表情便了然了,抬起下巴道:“你有什么?”
  白露咬着下唇道;“那我也不去,我可以去……陈府,陈夫人肯定愿意收留我。”
  “为什么?”驸马叫道,“我府里是有狮子还是老虎?现在好像本驸马求你去一样,不去算了,你去陈府吧,走着去,不送。”
  说罢便从白露身边跨过,直接下了马车,白露也跟着下了马车。驸马下了车之后,便直直往府里走,也不管她。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驸马门前一片寂静,两边就是空荡荡的街道,她感到一阵冷风,正犹豫着,抬头便看到驸马府的大门还开着,门童听了主人的安排在寒冷的风中把着门,还在等着她。
  这样的情景好像不止一回,从山上他们巧遇时,他对她手下留情反倒被她卸了胳膊,以及后来在危险时刻把她扑下躲开了那只箭,到今天他的去去又回,和现在的离开留门。
  她说不出的内心一动,低下头便快步走上了阶梯,走进大门后,门童把门给扣上。
  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要跟公主……说一声。”
  驸马有些诧异,这才明白她想的原是这一处,他眼中目光闪动,片刻后答道:“不用,她晚上一般不在这住。”
  ***
  第二天早上,几乎日上三竿时,驸马吃完了早饭对着一旁的丫鬟道:“昨天那个白露姑娘呢?”
  “白露姑娘洗漱之后就在房里一直没出来,而且……”那个回话的丫鬟吞吞吐吐着。
  “而且什么?”
  “她……一直在房里……自言自语。”
  不一会儿,驸马就走到了她屋门口,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他知道她的世界很“热闹”,可仍是忍不住想,若他不知道,一定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可理喻。那么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这样,不知会被多少人认为是疯子、有病,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不易的。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到她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已经说完了,便推开门去。
  门刚一打开,便看到她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他,好像被他突然的推开门惊到了。
  然而,随后,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寒又因为驸马的到来而突然消失时,不由得沉了沉呼吸道:
  “驸马……能不能,暂时先出去。”
  驸马:“你知道这是谁的府吗?”
  白露知道他的较真劲又来了,只好跟他解释道:“我正在跟我的朋友说话。他因为你的进入,而没法现身。”
  “就是上次那个,看不见的朋友?”
  “嗯,他叫寒。”
  突然,驸马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道:“什么叫他因为我进来,而无法现身?他很怕我?”
  白露这才想起,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他这个驱鬼体质的事,“不是,是因为驸马你体质很特殊,是驱鬼体质。”
  驸马明显大吃一惊,眼睛眨了眨,抬起手比划道:“等一下,那么说,那次在山上,我中了……我前舅母的煞气是假的?”
  白露摆手,“不,那次是真的,因为那是在晚上,而且山上有作过法,所以你的体质有削弱,但当时你触到她的手时她的手就立即消融了……”
  “我又看不到她的手……再等一下,那么那次在山上你说我身上有很多恶心的小鬼,还让我离你们远点,其实也只是因为我靠近,你那个朋友就不能现身了?你在骗我!”
  “……”白露道:“这……只是一时的玩笑。”
  “那,第一次见面那晚,你把符贴到我头上那次呢?!”
  白露表情突然一紧,道:“对啊,为什么那时那只猫灵可以靠近你?我当时都没注意……”
  驸马不知她这回应是真是假,但对自己这体质还挺满意,看她表情也像真的在沉思一样,以为是她在逗他,也便慢慢平下气来,问白露道:
  “对了,你刚才在这里和你的鬼朋友说了半天在说什么?我听到‘梦’什么的。”
  白露听言,也将那暂时未想通的事先抛到一边,抬头看驸马道:“恩,我昨晚被托梦了。”
  驸马被她突然沉下了的语气感染,脸色也沉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她说。
  只听白露道:“托梦的,正是昨天在停尸间见到的那个姑娘。她叫庄莲。”
  “她不是可以直接跟你说话吗?为什么要托梦?”
  “因为,她要跟我说她的故事,而她白日没有机会和我说这些,只好将我带进她的故事里。关于她……和段筠段大人的故事。”
  她与段筠之间有情,这是昨日他们都有目共睹的,驸马并不算惊讶。
  然而,在庄莲那不算漫长的回忆里,段筠和她是算不上情的。她想,他对她或许只是一种同情或是顺从,而她负了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庄生迷梦(四)

  作为庄义镖局的二小姐,庄莲与姐姐完全不同。姐姐从小习武,武艺匪浅,性情坚毅。而比姐姐小两岁的她,倒也不闲着,整天就是跟着镖师、镖头家的小子们东跑西玩。以至于到十四岁了,也没个擅长的武器,没个拿得出手的功夫。
  父亲看她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实在着急,自己又事务缠身没法亲自教她,便在招镖师的时候专门给她找了个武术师父。
  这师父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左右,功夫却不弱。庄莲父亲,也是镖局总镖头,看他是可造之材,可惜经验不多,且身世不清楚,便让他先做女儿的武术师父,逐渐观察、提拔。
  而这武术师父,唤作段筠。
  然而,这对师父和徒儿的第一次见面不甚理想。当师父准备第一次见这徒儿时,徒儿便摔断了腿。
  那天,还是夏天,段筠在院子中从烈日当空等到夕阳西下,庄莲也没有出现。最后还是一个小厮跑来跟他说二小姐中午不小心摔断了腿。
  而那天下午,庄莲便坐在自己的绿树成荫的小院里,翘着自己裹着白纱布的腿,一边往身边的冰炉中加着冰块,一边吃着街边的冰糖葫芦,逍遥自在极了。
  原是她中午本是准备赶去镖局的练武场学习来着,可转身去买冰糖葫芦的时候,被一辆疾速而过的马车给撞着了。其实那马车只是横杆撞到了她的膝盖,有轻微的错骨,可是倒地的一瞬间,她看着头顶的烈日便心生一计……
  家中的老大夫是看着她长大的,之前就帮过她这种忙,帮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她就顺利地“断了腿”要休养。
  可惜知女莫若父,又可惜这武功不都是用下肢的,庄父听到了这个消息,便把段筠叫去,吩咐了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把庄莲叫醒,告诉她,那武功师父上门来了。
  庄莲洗漱好坐着被推出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衣侧身坐在她们家的后院,手边是几本堆叠着的书。
  他侧对着她,身材高而瘦,从头发到衣着都简单而利落,正如他给人的感觉。
  那一刻,有些难言的感觉,她还不知是什么,而更直接的感觉是,夏天的燥热都因他消散,她整个人仿佛都因他变得清凉了起来。她坐在木轮椅中,看他有些发怔,直到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看过来。
  之于段筠,则是相反,从她看他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某种热烈。
  庄莲还是个小姑娘,家里的小女儿,从小在镖局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性格也直接而干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如白纸黑墨一般执着而分明。她从一开始便毫不掩饰对他的特别和喜欢。
  虽然,可能她心里也不甚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直到很久以后。
  第一次见面,庄莲坐在竹亭中跟着他背诵心法,读了很多极为枯燥的文字,奇怪的是,她却头一次觉得这些东西没那么讨厌了,每天和他在竹林中念念书,自有另一番乐趣。
  而每一次,她打岔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也从不回答,总是能自然地略过她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是安静的,或者用冷静这样的词才更能描绘他。
  后来,庄莲的腿“神奇”地迅速好了起来,终于能跟着他每天到练武场上学习。
  到了场上她才发现,练武场上一点都不如想象中那般,把手练剑,舞剑言欢。他每天都会让她绕着练武场跑,有时候甚至让她在太阳下蹲马步。
  镖局练武场上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看到过她蹲马步的样子,她有时候羞得不行,可仍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而他还故意似的,就一直默默地站在她后方,就不让她盯着他看,还时不时提醒她双腿没有蹲下去,或者胳膊没有摆平。
  那个年纪倒是什么都不怕的,不管练武时他给她多少冷脸,让她多少次难堪,一旦练武结束,她就会笑嘻嘻地问他家乡在哪里,多少岁开始练武,能不能表演个什么绝招给她看……
  就这样一直学了两月有余,终于,庄莲的基础功都十分扎实了。有一次练习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后道:“庄莲,你喜欢什么兵器?”
  她惊讶地回头。这种句式一向是她问他的,而且他是第一次,在教她习武时问她这种问题,只见她亮着眼睛道:“我什么都喜欢!”
  段筠颔首,捡起地上被她丢下的飞镖道:“女孩子,那就学些暗器吧,防身为主。”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她选一样武器主要学。她眼睛一眨,连忙改口道:“那我喜欢……剑。舞剑也很适合女孩子的。”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好,那明天就教你用剑吧。”
  跟他会剑的第一天,她喜滋滋地捧着昨晚跟父亲软磨硬泡才借来的宝剑。然而见到他来时,却不禁有些失望。他只握着一把看起来很旧的剑,剑柄甚至都掉了颜色。
  而她的剑周身泛着犀利的冷光,剑柄镶着宝玉,威武非凡。
  他们的剑真不配啊。她失落地想。
  “段大哥,我这剑一下子就能将你手中的剑砍断了。”她有些不满道。
  “是吗?”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然后,在接下来的学剑过程中,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挥洒,都没能让他手中的剑动摇分毫,倒是她提着这么一把重的剑,不一会儿就累得站在原地喘气了。
  “学剑重不在力气和招式,不然和学刀有何分别。”她靠在树干上顺着气的时候,他在她身边详细地解说,他说了很多她都记不住了,只记住秋天闷热的感觉和他清凉的声音,还有他的最后一句:
  “所以,掌握精髓后,哪怕手上是钝木剑,也同样致命。”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开始用树上随手折下的木枝教她剑法。可那日的话她还记得,心中也有了其他主意。
  话说,镖局中有一个镖师早年是做木匠的,他的儿子谭时也是学的一手好的木器活。庄莲和谭时小时候便是玩伴,以前便曾见他做木头的小玩具,还有匕首,剑之类的。
  于是,这天下午一练完武,庄莲就欢快地跑去他们家,要谭时教她做木剑。
  学做木剑倒不是很难,只是这手工活要精细,手巧不巧很重要,而且要花很多时间。每回他们在练武场学完剑,她就匆匆赶往谭时家开始另一段学习过程,然后一回家便坐在院子中削削弄弄,直到晚上。
  白天学武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手上有些很细的划伤,零零散散在手背手心。他以为是树枝上的木刺所划,便把自己手中一直握着的已经磨得比较光滑的树枝给她,并吩咐她以后都带着这根木枝。
  她还以为这根树有什么练武的特别之处,就迷迷糊糊收下了。
  这天,镖局的当家和几个镖师聊天的时候,谭镖师就说到当家的二小姐经常来自己家找自己儿子学做木剑。
  庄总镖头一听,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来了兴致道:“我说莲儿这些天怎么天天在家做木剑呢,我还以为是小段吩咐的,原来是和谭时有关呢,哈哈。老谭,两个孩子挺好,挺好。”
  此时亦在旁听的“小段”也在静静喝着茶。
  嗯,原来是这样。
  秋末冬初的时候,他教她的第三个月整,他已经决定用真的剑教她了,可她口上却一直拖着,让再等等。他却不加理会,她只好加速自己手中活的进程。
  终于赶上他换剑的那天,她把她的那把木剑拿了出来,双手摊着放在他面前,眼睛圆溜溜地地转着瞥着他的神色。
  他扫了她手中的剑一眼,剑鞘上还有冒出来的木刺。他一把抽出剑来,果然,剑身两侧还还带着未磨平的齿状,不过能看出材料和纹路还是挺不错的。他静静地看着这把剑,半晌不说话。
  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道:“这是我做的。”
  “我知道。”他把剑又插回剑鞘,道:“这样的剑不适合我们练剑。”
  她睁大眼道:“为什么,不是说木剑也一样厉害吗?”
  “你用这剑,跟我练不过一招这剑便会被砍断。你要试试吗?”
  她一愣,“不,这把剑是送给你的。我相信在你手上一定不会被砍断!”
  她的话让他着实一怔,他转过身来看到她捧着剑的手上那些还未结疤的新伤,“送给我,为什么?”
  她想想道:“恩,为了谢谢你教我武功吧。”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送他,是他的剑太旧了,不中用?可她的剑貌似更不中用。为了感谢,这样说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或者,还是她想让她的东西,她亲手做的东西,在他手上,在他身边……这样想起来都很美妙。
  她看他没有动作,又把剑举高道:“段大哥,师父,你喜欢吗?”
  他的手再次握上剑柄,一把抽出剑,那看起来甚至好像还有些歪的剑,剑柄上还有些很细很短的刺摩挲着他的掌心,他看的好像很认真很仔细很挑剔一般,最后道:“嗯,拿起来还可以。谢谢。”
  尾音终于带了微微的,喜悦,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焰,却在她心中,“嗤”得燃出明亮的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除夕了~明天还有一更,这样明天把他们的回忆部分讲完了~然后我们就过年了~
  不过,正月前三天要请三天假,不能更新了,因为家中有老人生病住院了,一宵要过去看护也没法写了。我尽量大年初四正式开始更,不过大家过年时候应该也都很忙吧,希望不耽误看。
  明天还有一更哦~提前祝大家除夕团圆,新年快乐啦~

  ☆、庄生迷梦(五)

  段筠教庄莲快满一年时,他也正式成为了镖局的一名镖师。镖师常常一走镖就是一两个月回不来,庄莲的父亲便要另寻师父教庄莲。庄莲一听,着急道:“别啊,段……师父上次教我的剑法我还没全学会呢。”
  “小段不是说都教完了吗?”
  庄莲撇嘴道:“哪有,师父记错了。我还没会呢。”
  庄父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文房四宝也不熟,学个武还总是学不会,一无所长,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哎呀。”庄莲眨眼道,“爹,嫁不出去也没什么嘛,等我学好武功,以后也当个镖师。”
  正好还能跟她的段大哥一起走镖。
  而正在外面走镖的段筠等人,晚上在一个客栈住下。一同的镖师看他一直在削着什么东西,好奇地凑过去道:“小段,在做什么啊?”
  段筠一刀刀仔细地刮着木屑,道:“在做一把匕首。”
  “用木头做匕首啊。”
  段筠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中活却越发精细了。在一旁看着的几个人,看着他的手法都在赞叹,也不由得自叹自己这种粗人可做不来这种活。
  听此,段筠的手却顿了顿,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很突兀的想法:不知比起那个姓谭的小子如何呢。
  广阔的沉寂的湖水中,终于冒出一个水泡。噗地破裂在水面,却无法掩饰水下更深的颤动。
  *
  他这一次走镖一走便是三个月,回来的第二天刚好赶上了乞巧节。当晚,他从镖局回来,刚到住所门口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刻后退几步,闪到墙角后,将身体贴近墙面,探出头往门口看。不久后便看到一个穿着黄色的身影从他家的墙上一跃而下,便贼一般的往另一边跑了。
  呵,他教她的武功,是让她这样用的。
  看她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他才从墙角走出来,推开门进屋去。
  此时已是夜色,院内却多出了一盏花灯,他刚才从街市中经过时看到过很多女子孩子拎着这样的花灯。花灯灯光略显昏黄,投映着里屋的木门前正中间的一片平地。
  他缓缓地走过去,才看到花灯下静静躺着一个小东西。他蹲下身去,轻轻拿起来——
  是一个方形的五颜六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只……好像是喜鹊的鸟,鸟的羽毛五彩缤纷十分生动,翅膀展开随时要飞起的样子,只不过细看鸟的爪子旁有些冒出的小线头。
  是她的风格。
  花灯映着他的面容,他的脸上罩着一层浅浅的柔和的光,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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