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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寅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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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听恭敬退下,没一会儿,便见她引着一身绛红长衫的沈俊迟到了书房,沈俊迟愁容满面,眼底青黑,一看就是昨晚担心我是否能将朵朵照顾好而熬出来的,真是太不信任我了。
我全然不理沈俊迟的苦瓜脸,喜滋滋地将他手一握,笑道:“迟儿,我昨晚出府的时候,你猜我瞧见了什么?”恹恹的沈俊迟猛然抬头,满目狐疑地望着我,我对她又是展颜一笑,“你保准猜不到!”
沈俊迟琥珀色的眼瞳浮出一丝古怪的情绪,闪了一闪,随即又暗了。
这孩子总是有些傻气,一点都不讨人欢喜!
我将他的手使劲捏了一把,他才恍然大悟道:“什、什、什么?母妃昨晚出府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我嘿然一笑,转目望向妙听:“妙听,你快给三少爷说说,我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妙听本也听得迷茫,忽地眼珠一转,笑道:“王妃昨日出府瞧见了什么,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王妃回府之后,抱着一个小姑娘,说是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尨戎族小姑娘怪可怜的!”妙听说到这里,清脆的声音低了几分,眼中升出些水汽,“王妃说看着这小姑娘的样子……就想到三爷小时候,三爷……三爷也是这般让人心疼……”
这小丫鬟嘴巴忒能说,可是……我有说过这些话么?
我朝妙听看上一看,很是赞赏她那番言语。
沈俊迟垂眸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我。我干笑两声,手腕一抖,一个小纸团顺着沈俊迟的手臂滑到了他宽大的袖管里。沈俊迟再次抬眼,琥珀色的瞳仁缩了缩,才讷讷地收紧我刚触碰过的袖口。
这孩子真让我着急,什么时候能学他二哥哥一样,有点心眼才好。感情我给他递了这么多话,他全然不知。
“那孩子好像不会说容国语言,说自己叫多多……得得……托托什么的,我想迟儿也是半个尨戎族人,应该会尨戎族的语言吧。”我笑眯眯道。
沈俊迟点头应了一声:“会一些,勉强还是听得懂。”
“我瞧小姑娘好像不舒服,那你不如帮母妃个忙,问问她哪里不舒服,也好让大夫将病瞧的仔细。”我道。
沈俊迟果然是学聪明了,顺手推舟的又答应了。
我和沈俊迟转身欲走出书房,我顺手将手中写给沈俊迟未完成的信揉成团,甚为无意地扔了出去,恰恰扔在了砚台里,溅出几滴墨汁在妙听的衣服上。
我“呀”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妙听笑道:“本妃这里不打紧,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先去将衣物换了吧,顺道将书房打扫打扫,我闻着一股子霉味儿。”
妙听敛眉应声退了下去。
从书房到寝阁的路上,沈俊迟低头轻声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他攥了攥方才我触碰过的袖子。
我笑着,指着远处盛开的一朵寒梅,装作欣赏的模样,轻声道:“我被人盯上了!”
“啥?”
我果然还是高估了沈俊迟的城府,他听我这么一讲,登时顿住脚步,惊得就要蹦起来,我抚了抚额头,无奈道:“我不知这周围是否还有眼目,好不容易支走一个……”
沈俊迟这才恢复惯常容貌,跟在我身后,一路都未在言语。
到了清枫苑寝阁,为了不让旁的“眼目”生疑,我将门窗都大敞着,朝外面喊了几句:“迟儿,这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你快先问问小姑娘哪不舒服?”遂压低了声音,对沈俊迟道,“迟儿,我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妙听真是太奇怪了,按说这么灵巧聪慧的小姑娘,若有心想讨主子欢心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自我入王府一来,不,应该是……我从宋府嫁出来这么久,她于我就如不存在一样,若一直这样也便罢了,我也只认为这丫头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可是……为什么从这几天开始她极力表现自己,让我发现她?”
兴许是这诡异的气氛再作祟,沈俊迟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何以见得?只是一个丫鬟突然想得宠开始讨好主子,为何你就能联想这么多?”
“那是自然,我倒不至于将这么不起眼的事情当一回事,而是……”我咳了咳,“妙听和你一样,走路没有鞋印子,你说这事该不该重视?”一个会轻功的侠女甘愿做我的丫鬟,这这这……不是太奇妙了么?
沈俊迟听我一说,眉毛拧成一处,一副少年老成的沉思状,不过,以他那没有心眼的心眼,估摸也想不出个啥来。突然,他琥珀色的眼瞳一暗:“不对,若你知道那个丫鬟有问题,干嘛又让她来服侍你呢,你不是有个绝色的丫鬟在身边么?将这小丫鬟支得远远的就好了。”
叹气,我想如果这事情给沈俊卿一说,他必定是能猜到我这么做的目的。“这个丫鬟突然引我注意,必定是想让我发觉她,将她待在身侧,好监视我的举动。而我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以为我并未发现其中蹊跷。其实……我现在已开始防备于她,这样反而不会让她得逞。譬如当下,我有心将她支走,与你商量对付她的计策,她却不知,还以为蒙在鼓里的人是我呢。”
只见沈俊迟瞪着一双眼睛,讷讷道:“我老被教导没心机没心眼,今日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老奸巨猾’啦!”
我“哧”地笑了出来,问道:“谁还教导你呀,没人告诉你这不叫‘老奸巨猾’,而是‘将计就计’么?”
沈俊迟面色僵了一僵,俊俏的小脸儿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神色,他道:“那你可想到对付她的方法了么?”
“对付她的方法是小事,对付他们的办法才是大事,换言之,抓住她幕后黑手才是正经,只是我不太晓得我到底身上有什么宝贝需要这样被暗中盯梢,或许……”我心头一沉,我与宋艳关系亲密,难道这个人是冲着宋艳来的?
“那你叫我来……可不光是让我看朵朵的吧!”沈俊迟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目光呆滞,神情涣散的,就知道昨晚伺候你那个同族妹妹累成这般了。今早困得不行,还硬是爬床给她请大夫,再者……我预备拿出几件值钱的嫁妆典当了……”
“好!无功不受禄,我帮你就是!”面对我的喋喋不休,沈俊迟终于聪明了一回。
“好!一言为定!”我大笑一声,重重拍了拍沈俊迟的肩膀,霍地想起此时自己庭院里说不定有多个耳目呢,忙捂上嘴,低笑一声,“你可是答应我了,你袖管中那个纸条上写了我行动的第一步,你待会回去要仔细照办了。”
沈俊迟垂眸呼了一口气,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
就这样等妙听换好了衣服,又亲自打扫完书房回到清枫苑之后,我和沈俊迟已然坐在朵朵床边,和已有些起色的朵朵说话玩闹。
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我虽见沈俊迟有心还想继续留下来陪朵朵,可还是硬生生地给他撵走了,这请安请得时间过长也不大好。
***
自沈俊迟走后的第三天,他再次来到清枫苑,郑重其事地向我禀明,说是三日前见得佳人,便不食茶饭滋味,换言之,他要讨我的贴身丫鬟妙听作为小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寅更新啦。。又是三天一更。。真是该打。。
33
33、重疾缠身 。。。
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三日前沈俊迟回到墨迟居,甚为神秘地打开我偷偷摸摸塞给他的纸条之后,是多么地咬牙切齿。
我也可以想象得到,妙听得知自己平凡的容颜依然能得到迟三少爷的青睐之后,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看着沈俊迟装出一副我若不交出妙听他就一辈子跪地不起的架势,我忍不住心里乐上一乐,面上却保持肃穆平和答应了,在他终于轻呼一口气站起身之后,我又煞有介事地告诉沈俊迟,他年岁还小,万不能太耽于男女情事。
沈俊迟眼角跳了一跳,揩了一把额前的汗。
又不出三日,沈俊迟便把妙听领走了。
这几日,朵朵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复无常,可是吓坏了作为我和朵朵翻译官的沈俊迟,而我如他一般,亦一心在这尨戎族小姑娘身上,连宋斐要见我,我也无暇应付,直到有一天宋斐一封书信,说自己已经赶往南安城的路上,一切安好,还道自己定不忘一年之约,这次回南安城一定为此事做积极准备。
我捏着信笺,将它揉的粉碎,望着窗外乌压压的天空,转目看着朵朵白嫩嫩的脸庞冒出的一粒一粒红色斑疹,若有所思,只怕一年之后,这平王府中再寻不得我宋清这人。
不出半日,平王府内便因我和一个外族小姑娘感染上天花而被闹得鸡犬不宁。
“你别过来!”透着镶有翡翠的嫦娥戏月屏风,我隐隐瞧见沈俊迟有一跃而进的冲动,急急吼了一句。
得知我和朵朵染上天花之后,他已是第三次要闯入这清枫苑了,“我……我已经被染上了,不能……不能再让你也染上这病。”我极煽情地补了一句。
屏风后的小身影僵了一僵,来回在屏风后踱步,狠狠道:“真是庸医!为什么早些时日没有将朵朵的病诊断出来,延误了病情了不说,还……还将你……到现在,竟然说只有五成把握。”
我在这边苦笑:“大夫又不是说治不得,不是还有一半的希望么?”
“一半……只有一半……”沈俊迟的声音突然从暴怒变得低哑,本来尚在发育变声期,这时听得他的声音更加难听,“绿水……绿水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惊得几欲穿过屏风走到沈俊迟面前,可心头一转,堪堪顿住了脚步。
“今日知道你和朵朵得了这种病,我就想到是绿水传染的,等去了他们的院子,才知……才知……都是两天前的事情了。”屏风那头的沈俊迟单薄的身躯抖了抖,“都怪我……早就该知道朵朵突然发热与绿水得病初期的症状一样就不是好事情,我还……我还自私地让你将朵朵带进王府,这下害得你也……我,我真自私……”沈俊迟重重地砸向桌子一角。
我这边苦笑又转为干笑,看着床上朵朵昏睡不醒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酸,却强忍着伤心:“迟儿,你不都说有一半希望么,绿水虽不在了,朵朵那肯定就会好的,她一定没事的,再说,绿水的病没有医治好说不定就是没及时就诊,这不是朵朵一直是在医治的么!朵朵一定没事的……”
“这些庸医,连病症都诊断不出,让我怎么相信他们能治好你们的病,再者你那是什么说法,一半的希望就是,死一个第二个就能活,那岂不是……你……”沈俊迟猛然抬头,虽然隔着一层屏风,可是我分明能感到两道寒光直直朝我射来。
“胡说……我也会好好的,要不怎么我还这么有精神能和你拌嘴。”我打断沈俊迟的话。
“哈!”不想沈俊迟那厢大笑一声,“我就知道又是你这老奸巨猾的在戏弄我。”言语已毕,“咻”地一个箭步便绕过屏风,已至我眼前。
我没反应过来,等见他瞧见我的时候,我还未来得及用手遮住脸部。沈俊迟看见我之后,登时石化在原地,眼神愣愣地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才意识过来“呀”了一声,用手捂着脸,急道:“快出去!离我远点,别也传给你了,快出去。”
沈俊迟只是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原来……原来……你真的……并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人命关天的事,适合开玩笑么。”我欲哭无泪。
沈俊迟琥珀色的眼瞳再无复清亮,晦暗一片,他垂眸一步一步走出屏风外,又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迟儿?”我唤道。
“嗯?”沈俊迟缓慢地回头。
“把朵朵带出府吧,找人专门照顾她,我只怕……只怕她若病好了,我又传染给她!”我知道沈俊迟因此事一直觉得亏欠我,又补了一句,“若我好了,她再传染给我,也不成啊。”
沈俊迟“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没多久,朵朵就被接出了府,而我每次服药都会嘱咐大夫在额外开适宜孩童的分量,让人稍给沈俊迟。
我怕给人传染上病,下令服侍的丫鬟一个都不得近身,吃穿用度一应放在门口,我自己来取,包括宋艳要进这屋子,我都决不允许。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即使朵朵离开了,没沈俊迟还是日日与我请安,在门口跪上一跪才会离开。后来……宋艳和沈俊迟非要违令进来,我便大发脾气,隔着屏风将他们敢了出去。
我的病情恶化得很快,还不出半月便下不了床,再也坚持不了不让人服侍我的事,更别说有力气阻止宋艳和沈俊迟来看我。若每次两人不巧在我的屋里碰到了一处,免不了有一出好戏看。
宋艳才不会在意自己“下人”的身份,就开始数落王府的三少爷,说他看着自己母妃心善,就往府上带身份不明的病人,害得自己的母妃染上重症。
沈俊迟虽出身低贱,但自尊心极强,以他高傲的尨域族人的姿态,最见不得被别人吵骂,更别说是一个容国下人,然而,每每宋艳这般这般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时,他也只是恹恹地坐在床边,不吭一声。
“艳儿……”这日,宋艳照例一边哭一边念叨沈俊迟的种种不对,连我这成日里昏睡的病人都觉得耳边甚聒噪,不想,沈俊迟就跟被抽了魂魄一样,呆呆地坐在我床边,我实在看不过眼,唤了一声宋艳,望她能给我这个儿子留一点情面。
宋艳的哭声猛然顿住,急忙跑至我床前掀开床帘:“怎么了?”我见状,无力地将头扭在一边,不去看她。她会意,忧伤地将我一望,放下床帘往后退了几步。
我这才嘶哑着声,道:“艳儿,我……咳咳……我有话对你说……”
话音甫落,沈俊迟呆呆地站起身,呆呆地转身,呆呆地离开,一径儿地呆呆的,怎么让我看着竟有点心酸呢!
等沈俊迟走后,宋艳才低声道:“姐……刚才王太医瞧过了,说你这病已经有好的征兆了。”
隔着帘子,我苦笑:“艳儿……我是在鬼门关转过一遭的人了,是什么样的光景我自己心中有数……自王太医给我号过脉之后,哪次不是说我这病已经有好的征兆了?可我瞧着……我这病一日重似一日,今日索性突然有些精神,我便与你说了吧。”
帘子那边的宋艳捂着嘴巴早已泣不成声,只是隐忍着不想让我听见:“姐……”
“给我……给我……咳咳,准备后事吧!”说着,我也忍不住掉了眼泪,“想来我的命不好,十六岁都没活不到,还牵连着夫家也一并晦气得很,打仗的打仗,被吓死的被吓死,出家的出家……是我……命不好!”
“姐……”宋艳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扑到床边,狠狠掀起了遮挡在我和她之间的床帘,“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别说这话,我难受……”
“别碰我!”看到宋艳伸出手要替我擦眼泪,我拼出全力喊了几句,“艳儿,别碰我,你若把我当成姐姐,你就听我的……去给我准备后事,还有我知道这事不合规矩,可横竖王爷也是再回不到平王府了,我虽与他……其实我还是……艳儿,等我闭眼之后……你求我爹,就说是我临终前的遗愿,我要回家……艳儿,我想家,我想南安城,那是我的家乡,一定……一定要将我的遗体运回咱南安……”我将话说完,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姐——”宋艳凄厉地喊了一句,
我一心惊,蓦地睁开双眼,喘息道:“我还……我还没咽气呢,我现在累了……刚用过饭也乏得很,艳儿你下去吧,上夜……上夜就让老嬷嬷在外间服侍就行了。”
宋艳虽不情愿,却还是喏了一声就出去了。我当真很疲顿,也沉沉地睡去
……
“我说……你这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
半夜,我正睡得十分欢畅,梦见自己大口大口啃着水蜜桃,满嘴鲜嫩香甜的桃汁,不想被这不阴不阳地叫声给吵醒了。
谁……老狐狸?
34
34、瞒天过海 。。。
不行不行不行……!
我默默在心里念了不下百遍,告诉自己千万千万在这个时候不要做傻事,否则……功亏一篑啊。
我重重地咳了一下,翻了个身,眯着眼睛恰巧能看到声音的来源所在。
嗯,他这般模样我倒不是第一次见。
在这黑暗的室内,沈俊卿的一袭白衣能将整个黑夜点亮,似乎有微弱的浮光在他周身缓慢流淌,他斜倚在墙壁边,身侧是半盒半开的窗户,清风乍起,缭乱着他的衣角袖摆随着披散的发丝一同在空中飞舞飘荡。因为蒙着面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垂下眼睫,眼角眉梢流溢着俊艳明丽之色。
霍地,沈俊卿蒙抬眼,眼神如鹰隼一般犀利,直直地朝我射来。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又重重咳嗽了声,再翻个身不想看他了。
“都知道平王府的小王妃得了天花,你该不会……这一病就病死了吧!”我并未听到有脚步声朝我走近,但沈俊卿的声音却明显近了,似乎他就对着我的后脑勺言语。
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我要沉默沉默沉默……
“你这小把戏,也就只能骗骗外人,何苦在我面前装模做样,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的‘病’立刻好起来!要不要试试……嗯?”身后的声音越发近了,随着他尾音的提高我心里由不得一阵紧张,不知这个从外表到内心都如狐狸一样的沈俊卿要用什么方法对付我。
身后窸窸窣窣,沈俊卿坐到床边将我的身子扳了过来面朝他,因为不敢睁眼看他,也不知他打算要做什么。只是我这厢等了很久很久,已经做足了他要对付我的准备,可是他那厢却一直沉默未有行动。
突然听到沈俊卿轻笑一声,随即感到面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来划去,痒痒的,麻麻的。
“你……这是买的哪家的胭脂水粉啊?红妆楼,还是碧秀阁?”沈俊卿不阴不阳地又补充了句。
真是糟了,果然被沈俊卿这个娘娘腔看出了端倪。
“还要继续装?”沈俊卿淡淡问问了一句,似乎对什么又浓了几分兴趣。“真让我拆穿你,你才肯承认?”
装傻充愣谁不会,就不理你这个娘娘腔。
沈俊卿又轻笑一声,“碰”地一声响,我还未做出反应猜度这是什么物什发出来的声音时,就感到又刺鼻的味道窜入鼻端。
“我看是你忍得久装得久,还是这防狼飞雾厉害?”沈俊卿顿了顿,又道,“憋气?脸都憋红了,可别为了想避人耳目而装死不成,反倒真给憋死了。”
“算了算了算了……”我一挥手将沈俊卿手中的辣椒瓶子推倒一边,奋力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道,“你到是要做什么,三更半夜地跑来捉弄人!”
沈俊卿露出的一对长目,满天星雨都跌进了那双眸眼里,他晃动着手中的瓶子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才吸闻了多少就耐不住”
“你——”我指着沈俊卿的手抖啊抖,情绪失控地吼里一句
“你可以再大声些,让合府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妃这几日都是装病的。”沈俊卿含笑望着我,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
我因被人当场揭穿而尴尬地干笑两声,看着沈俊卿闲来无事却非要找我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惆怅一番。
以为等到我“死”后入殓,在回南安城的途中偷偷溜走,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开始我我绿水青山的江湖生活,可是偏生这府上向来有一个也如我一般会装的。
沈俊卿装鬼,我装死。
所以我的周密计划在他面前就如三流水准的小把戏一样,就这样被拆穿了。
我眉头一拧,有些愤懑道:“说过了,任你处庙堂之高波谲云诡,而我自江湖之远绿水青山,自此以后,你阳关道,我独木桥,此生此世,各安天命,永不相欠,你……怎么食言?”我盯着沈俊卿蒙在脸上的面纱,心里明白了一事,看来他来这里并不完全认为我是装病的,否则他不会因怕我传染给他天花而蒙着面纱,那他半夜来我屋中的目的并不全是拆穿我咯?
沈俊卿习惯性地挑挑左边的眉毛,从他凤眸划过的神色判断,此时他必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妃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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