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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寅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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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面挂满了精巧的宫灯,照得外面如同白昼,我环顾四周瞧见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立于一个凉亭旁,沈俊卿亦看到了我,便从凉亭走下来,朝一边的小路走去,我会意,紧随其后。
  
  走在游廊转了几个迂回,这里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沈俊卿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最好离沈俊迟远点,他远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记得宋斐也这般叮嘱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嘿嘿




39

39、又见贞王 。。。 
 
 
  起初,宋斐与我说让我小心沈俊迟时,我确实提防了他好些时日,可是相处时日长久之后,我发现他一如初见那般只是一个因几个李子就开怀的少年,一个倾尽所能帮助本族的少年,我所看到的是他的善良和纯净。
  
  亦或许,我涉世不深,无法像宋斐和沈俊卿一样能洞悉沈俊迟的秘密。
  
  我仰起脸,看着沈俊卿深邃莫测的瞳仁,问道:“你会加害于我么?”
  
  沈俊卿蹙眉,微微一愣。
  
  我又道:“换句话说……我有什么需要有人惦记着?”我见沈俊卿张口欲言,继续道,“既然……我自知没有被谁惦记着的资本,那别人便不会加害于我,就更没有提防别人的必要啦!也许你们和他之间以后会有什么冲突,不过……这些都与我没什么关系。”
  
  “你们?还有谁?”沈俊卿闻言,问道。
  
  “当然都是惦记他的人了。而且……我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我环顾四周,眼神飘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沈俊卿思索片刻,脸上不再是神秘莫测的神情,唇角一弯,笑道:“我的秘密你还知道得不少,说说这次我又让你抓住了什么把柄!”说着,伸出指尖要弹我的额头。
  
  我偏头躲过,指着那远处笑嘻嘻地道:“有位小姐找你!”
  
  只见一盏宫灯下立着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女子装作欣赏旁边的腊梅,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朝沈俊卿这边飘来。
  
  我大约记得,在明霞殿内,沈俊卿伸手拉我要在我手心写字时,为了掩人耳目,他一直盯着对面的一个官员,而那此时这一袭鹅黄色长衫,在冬季的夜晚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正式那官员身边的女子。
  
  哈,这位小姐误会了沈俊卿的眼神。
  
  沈俊卿刚还含笑的面容登时一沉,看来他为自己这张犯桃花的脸吃过不少苦头,竟然表现的不是十分欢喜。
  
  我朝沈俊卿展颜一笑,便自己一人朝明霞殿走去。
  
  方走几步,身后响起沈俊卿戏谑的声音:“我也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一抹胜雪的白色缓慢地从殿内走出,宽大的衣摆似湖水一般,荡漾开来。
  
  虽然殿外的光线依然明亮,可比之殿内还是昏暗了些许,姬瑢茫然无措又带着焦急向四周看了看,这时有个内宦走上前朝姬瑢行礼,恭恭敬敬低头说了一句话,姬瑢摇头似拒绝了他,那内宦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我看四下无人,疾步走向姬瑢,见他在殿外站了片刻准备回身望明霞殿内走,我忙道:“殿……殿下……”
  
  瞧我这出息,与姬瑢相识那么久也算是老相识了,可这次唤他竟然结巴。
  
  “丫头?”姬瑢转身朝我的方向望,低声道。
  
  丫头?
  闻言,我心中如姬瑢在风中飞舞的衣摆,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我爹叫我“清儿”,宋艳叫我“姐”,宋斐叫我“清妹”,沈俊迟叫我“母妃”、“宋清”,沈俊迟与众人一般叫我“王妃”,不过这也仅限于他不高兴的时候,有时候高兴还干脆什么都不叫呢。
  
  然,从姬瑢口中吐出这“丫头”二字,我心情是无法形容的舒畅。
  
  我想应声,可是当眼神落在姬瑢的手杖,又联想到方才入宴之时他不慎将长桌撞翻的情景,忍不住心里酸酸的。
  
  记得以前在宋府,姬瑢的眼目是不大好,可是一直都有恢复,我见他最后一面时,他已经可以将眼前的景物轮廓辨别得十分清楚了,怎么现在……我低声道:“殿下……我记得你的眼睛……”
  
  姬瑢低眸浅笑,一旁的宫灯照在他清隽的眉目之上,眸色更显淡柔:“丫头,我的眼睛很好,看得见你的影子,你穿的是绯色衣衫是么?”
  
  我只被这样的笑容闹得头目晕晕的,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姬瑢额前的发丝“倏”地一下滑落,浮在我的脸庞,他压低声音:“我只与你说几句话,事关紧要,你听着就好。”
  
  我再次点头。
  
  “平王新婚被派去打仗,又被外族俘虏,这绝不是偶然事件!!!”
  
  我一惊,忍不住浑身抖上一抖。
  
  “丫头,你怎么了?”姬瑢问道。
  
  “宋斐……宋斐也这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俩都这么认为?而且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者……若这件事真与我有关系,那与宋斐、与殿下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了解男人的志向,可隐隐觉得平王、宋斐、贞王还有沈俊卿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现在……在这个地方还不能与你说……本来宋将军是不愿过早告诉你的,可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这样非常时你也好有准备,护自己周全!”姬瑢沉声道。
  
  非常时?又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爹不让我早知道,若有意隐瞒我,为什么姬瑢又觉得现在要给我说,到底今后会发生什么状况?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想去过多的联想一些事情。
  
  “丫头,你听着,我不日就要回去了,在这之后你务必回南安城一趟,届时,我与你说得详细些。”姬瑢低低说了一句,“有人要来了,你先回殿内吧。”
  
  我心中思绪翻飞,觉得自己像一枚棋子,已然被安排在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布局里,前面的路是否为先,却是自己不可知。
  
  我转身刚要往殿内走,姬瑢又道:“等等……丫头,你刚才可有提到过宋斐?”
  
  我知道姬瑢耳目都不大好,或许刚才他并未挺清楚,于是我再转过身,朝姬瑢道:“是,他与你说的话一样,说平王新婚被派去打仗,又被外族俘虏,这绝不是偶然事件……”
  
  姬瑢闻言,眉间微蹙,若有所思片刻,迟疑道:“我知道……宋斐与你自小亲近,是你的义兄,是宋将军的义子,只是……只是最近我观他与宋将军出现罅隙,总之……你与他在一起万万小心才好。”
  
  “宋斐与我爹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想到我要求宋斐带我离开平王府时,他说的那句话,“除非……我再去求他!好吧,清妹,最长不超过一年,我就带你离开”。
  
  这个“他”指的是谁?而且他要做什么事就能带我离开王府?
  
  疑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使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痛。
  
  “也未发生什么事,只是宋斐和宋将军在某件事情的意见不合,你不必担心了,等回那南城我仔细与你说吧。”姬瑢朝我笑着淡淡说道。
  
  而彼时我回了南边有幸第一次进入贞王府,当得知一切真相时,心中的波澜比之今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怎么好多熟悉的身影不见啦。。。




40

40、两碗元宵 。。。 
 
 
  今日正月十五元宵节,晚间在王府中的翔悦阁摆了宴席,我还生怕平王府中因为去年一下少了三个主子而使这个节日显得凄凉,倒不想今晚竟是一派欢天喜地其乐融融的景象,尤其少年孩子们喜好玩花灯,猜灯谜,沈俊卿颇有耐心地陪着几个弟弟一同玩耍,他现编的灯谜要比我一早命人准备好的有趣得多,当然沈俊迟似乎一下落了单,总被沈俊卿挤兑地无话可说,干脆一直在我身侧与我笑闹一场。
  
  我一直惦记着上一次见姬瑢时发生的事情,想着这几日筹备地也差不多了,恰逢正月刚过完年,我也有借口回一趟娘家。
  
  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吧!
  
  “宋清,你是不是累了?看着乏乏的,这会儿也确实晚了,这里就由那几个小子闹去,我送你回屋歇息吧!”沈俊迟关切地问。
  
  哎哎,在沈俊迟的眼皮底下又走神了,难怪他会认为我此时疲顿。我看了看在回廊下沈俊卿被染了有些变色的玉色长衫,他一直笑着和沈俊岚、沈俊书耐心地解释灯谜。想到沈俊迟称他为“小子”,我忍不住哧地笑了起来,没好气地点点沈俊迟额头:“你真是没大没小惯了,你与我说说,你与你二哥怎么跟仇人似的。” 
  
  沈俊迟揉揉额头,不屑地将沈俊卿一望:“因为我觉得……他和你说话味儿怪怪的。”
  
  我点头,这确实不假,看着沈俊卿此时温和的笑容,我可不敢想象他有一天会这样对我。
  
  “我还觉得……他看你眼神也怪怪。”沈俊迟又道,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哈”地笑了声,发现沈俊迟益发孝顺了,他二哥对我的不恭成为了他不喜欢二哥的理由,我忍不住伸手摸摸沈俊迟的脑袋。他身子立刻绷得直直的,眼睛眨呀眨呀地望着我,似乎很尴尬又似乎很欢喜的复杂表情。
  
  呆了半日,我确实有些乏了,且明日要出远门,今晚总得早些歇息,我便顺着方才沈俊迟的话头:“我确实有些困乏,红玉……”
  
  沈俊迟截住我的话:“红玉姐……我看外面变天了,冷得很,你去清枫苑给我母妃那件披风和手炉来。”
  
  “哎呦,三公子真是孝顺得紧哪,”在厅中坐着的李香惠笑眯眯地道,“我和敏姐姐的儿子虽说是亲生,可却远不及过继来的儿子,可替王妃想得如此周全。”李香惠看着远处自己那个胖墩儿子玩得吭哧吭哧地满头大汗。“我们可不指望自己的儿子是否想着娘累不累,还是替他们操操心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退下吧。”
  
  听李香惠这么一说,我霎时觉得脸上像贴了金片一样大放光彩,高兴地合不拢嘴,正要顺着她们将沈俊迟再夸上一夸,见她二人要走,便道:“是也晚了,这屋外冷,小孩子耐不住,还是回去早点歇息吧。”
  
  两人得令朝游廊赏花灯的地方走去,沈俊迟道:“人心真是奇怪得很,以前我初入王府有心巴结她们的时候,她们却唆使儿子欺负我,这次我可没她们想得那么好心,她们却想着法地吹捧我。”转目将我一望,笑眯眯道,“宋清,我们走吧!”
  
  我立刻明白沈俊迟的用意,宋艳年前便回南安城宋府过年了,沈俊迟也不知怕些什么,总不让红玉近着我,自己竟然充当起我的贴身丫头……错,是贴身小厮的角儿来。好在沈俊迟的脾气一日好似一日,对我耐心又周到,我也就什么都由着他了。
  
  待三、四夫人方走出殿外,我和沈俊迟便出了门朝清枫苑走去,没走几步,我忍不住朝游廊方才沈俊卿带几个弟弟玩的地方,只见他孑然一人的身影,在满廊花灯照耀下,显得尤为清冷孤绝。他在廊下站了站,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幽幽叹了口气,才拂拂衣摆,朝暮色深处走去。
  
  沈俊迟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收回眼神随着他朝清枫苑走去。
  
  到了苑内,我瞧沈俊迟冻得面皮红红的,让他在火盆前烤烤火,叫了声“红玉”,却没人应声,我心中讶然,沈俊迟趁着屋中没人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宋清,你莫叫了,红玉不再屋中,那就是在给你送手炉的路上,可是我们一路都没见着她,那她必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闭上眼睛,脑袋空了半晌,也料到沈俊迟下面是什么话——
  
  “随意试试,就知道她有问题,总之……宋清,防着她些!”
  
  宋斐让我防沈俊迟、沈俊迟让我防沈俊卿、沈俊卿又让我防着沈俊迟、姬瑢让我防宋斐、这可好,现在沈俊迟又让我防红玉,我又发现一早妙听有问题,将她送走了……
  
  防来防去我身边一个能亲近的人都没。
  
  若以后,有人一本正经地与我说,让我防着我爹,防着宋艳,我都不会太惊讶了吧。
  
  我木着脑袋“哦”了一声,大约是我太淡定的表情吓坏沈俊迟,他道:“你……怎么不害怕呀,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这样说。”
  
  沈俊迟让我防沈俊卿,这回又让我防红玉,那么红玉大抵是沈俊卿的人吧。
  
  “没什么!就是累了,想休息。”我笑道。
  
  “哦,那宋清你早些休息吧,还有……”沈俊迟望着我欲言又止,“还有……明天要变天,注意保暖。”
  
  说的好像知道我明天要出远门一样。
  
  我笑了笑应了,一并又摸了摸沈俊迟的头,欣赏了一回他那尴尬又欢喜的表情。
  
  少时,红玉端着一个托盘,托盘纸上有两碗冒着热气的元宵。“王妃方才唤奴婢?奴婢刚就在厨房去热这两碗元宵了,从青玉阁和墨迟居送来的。”
  
  我已不想理会红玉说的是真是假,但看面前摆着两碗元宵,忍不住乐上一乐。
  
  在那次参加皇上宴席回王府后,我将饭桌上所言惩戒目无尊长的人的方法早望的一干二净,没想到沈俊迟是跟他二哥卯上了劲儿,回府就开始给我送他抄写的《百孝经》,且还真的给我每天送一碗饭。刚开始是一碗汤面条,我瞧着那白白的面汤里飘着几根菜叶和葱花,面条粗得跟指头一样,实在没什么食欲。后来面条里多了很多作料,黄花木耳蘑菇土豆西葫芦,终于有一天是一碗肉哨子面,面条也从大拇指那般粗细到小拇指那样粗了,我甚感欣慰。
  
  沈俊迟不但日日如此,还放出话说沈俊卿犯了家规却不遵守惩罚,实乃一出尔反尔的小人。
  
  就在我知道这些的第二日,沈俊卿便送来了抄写三遍的《百孝经》,可惜我一看就识得是数人一起完成的。起初几页均是蝇头小楷,娟秀劲媚,后来字体变得有些大,但依旧工整秀气,再后面变成了行书,骨力道健,笔力挺拔,直到最后几张全成了了草书,我看都看不懂,却依旧显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想来这青玉阁中男的女的都被沈俊卿拉上了。
  
  不知画浅写的是那几张,是前面的最工整秀丽的小楷么?我将我写的字和画浅比了比,都说字如其人,看来我和画浅还差了一大截。
  
  然,让我惊诧地不是沈俊卿的这个举动,而是他也日日送来一顿饭,还记得沈俊卿送来的第一顿饭是贵妃鸡翅、油焖茭白、清蒸鲑鱼,金玉满堂,虾仁干贝鸳鸯丝瓜盅与沈俊迟的清汤寡水来比,简直是盛宴了。
  
  我料想沈俊卿将此事不会放在心上,这四菜一汤绝不是他本人做的,不过,沈俊卿的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
  
  “王妃,还用么?”红玉问。
  
  方才在翔悦阁用宴,因为一直惦记着明日启程的事,心不在焉也未进食多少,此时还真有些饿了,我看了看两碗元宵,问道:“那个是俊迟三公子送来的。”
  红玉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左边的那碗递到我眼前道:“这碗。”
  
  我摆摆手:“把右边的那晚给我。”
  
  虽然沈俊迟的面做得愈发得好,可是厨艺依旧没什么长进,我记得那碗肉哨子面格外好看,忍着那粗面条,梗着脖子嚼了几口,就被那古怪的味道恶心到了。
  
  自此以后沈俊迟送来的饭看起来多么美味,我是绝不敢再食用一口。
  
  于是,我还是选择信任沈俊卿的厨子的手艺。
  
  我端起那碗元宵,看到碗里的元宵竟然是大小不一的不规则圆形,相比之下沈俊迟的那碗却要匀称得多。
  
  我想了想,说不定沈俊卿今日大发慈悲,他厨子做的元宵每个味儿给我拿了一个,所以形状不太规则。
  
  想到这,我拿起银勺,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啊呜”一口……
  
  ……
  
  “啊呸……”我忍不住将口中的怪味元宵吐了出去,“红玉,红玉,快那水来,我要漱口。”
  
  ……
  
  如此一折腾,我也没有再食用下去的食欲了,盥洗后躺在床上忍不住想沈俊卿不会这么神吧,竟然知道我今天铁定要吃他送的那碗元宵,而给我恶作剧了一把?
  
  回味起方才那酸甜苦辣五味陈杂的怪味,我口中就泛苦水,索性再不去想,闷头睡大觉。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隐约记得有个人在我床边的小桌案旁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后来终于开口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听得不太仔细,大概是“你吃了”“你吃么”之类的话语。
  
  第二句我听得格外清楚。
  
  “一路小心!”
  
  我猜我能做这么诡异的恶梦和那口难吃到要死的元宵是分不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最近想写一篇仙侠文。。。




41

41、路遇匪贼 。。。 
 
 
  因为先祖皇帝亲眼目睹前朝亡国,才立有那样一条祖训:皇室嫡子且母德;方可封为储君。
  
  故此皇帝在做储君选太子妃时格外小心;首先要从祖宗十八代起考证,看这个姑娘的背景是否清白;家族中的势力是否过于庞大,姑娘个人品质是否恭容德俭,娴熟温良。
  
  我虽没亲眼见过,但是听说太子选太子妃的阵仗要比皇帝选妃的阵仗大,因为太子选的可是以后的国母;她成为后来皇帝的娘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也因为这一点,皇帝后宫的妃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德”;因为自己之“德”很有可能成为国母之“德”。
  
  但……也不是不会出现意外。
  
  纵观容国发展三百年里还真发生过几例这样的事;太子的母亲不够恭顺,所生的太子也嚣张跋扈,朝中大臣会用先祖皇帝的祖训来弹劾太子,故而,便立有德的妃子为后,让她的儿子成为储君。
  
  如此一来,嫡子便是摆设了,立嫡不立贤的皇室规矩也逐渐被打破。
  
  于是,皇室由夺嫡变成为“贤”,耍手段变成有“德”。
  
  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会变了味道,表面看着一派祥和,其实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譬如先帝——当今圣上的父皇,曾有个妃子,先帝要立她为“珍妃”时,大臣屡屡进谏直言不可,只因为珍妃的家世不够清明,乃姓“云”。
  
  “难道……姓云的都要夺取皇权?那照这样如此,重卿……姓重的岂不都是前朝孽臣?”先帝当时就是这么反问为首进谏的一位大臣,那大臣姓重,与前朝皇帝同姓。
  
  先帝一句话,众官哑口无言。
  
  珍妃入宫后,很快生下一个小皇子,单名为瑢。她贤德谦和,温柔善良,逐渐在宫中朝中甚至民间享有声誉。
  
  小皇子姬瑢似乎也很争气,自小就聪慧懂事,好学上进,颇受先帝喜爱,小皇子十岁那年,太子重病而亡,而皇后除了太子之外再无所出,储君之位一时空虚。
  
  而先帝本就子嗣单薄,除了已故太子这个儿子外,只剩下肖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和珍妃诞下的小皇子了,立二皇子和小皇子哪个为太子成为当时朝政争论不休的话题,不过……小皇子姬瑢的支持派要稍多些,就因为他的母妃——珍妃的个人品质,似乎更适合成为一国皇后。
  
  然,就在容朝上下皆以为先帝会立珍妃为后,封姬瑢为储君时,先帝却重病梦见云氏再次掌权当道,遂赐了一杯毒酒给珍妃,珍妃薨,先帝驾崩,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即位,姬瑢封为贞王,封地在容国南边。
  
  其中先帝为何将珍妃刺死的真正原因,怕是无法再知了。
  贞王后来耳聋眼盲,大约也是那个时候。
  我想,若没有先帝那个梦,现在在坐在皇位上的应是此时的贞王殿下吧,。
  
  在颠簸的马车中,我掀起布帘,遥望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城门,暮色中不复白日的繁荣与喧闹,空留下寂寂的沉闷和古老,没多久,便倏地一下不见了。
  
  这次出门我并没有告诉太多人,只因为这是我头一次回娘家不想太声张,且毕竟是去做一件不算太光彩的事。
  
  旅途太过寂寞,让我的精神随之委顿,且这身子骨已被颠簸的快要散架了,却没想到在行了六七日的路程后,遇见了一件让我精神为之一振的事。
  
  “你走,将马车留下!”外面有个声音朗朗道。
  
  就在刚才正赶路时,不知从哪个半山腰窜出一行山贼来,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大刀,蒙着黑色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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