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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寅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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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已经赶了大半夜的马车,沈俊迟怕继续被人追挑了小道走,可是这条路越走越崎岖,马车行驶起来很不方便,且每个人的精神体力都已透支,于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精神紧张的人往往忽略肉体上的疼痛,等坐到草坪上点起篝火休息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在王府被沈俊迟揪起来要说逃跑之时,就没有穿鞋子,而且还只着了一亵服。
脚底不知磨进去多少个石子,沈俊迟捧着我的脚极细致地为我挑出那些石子,再用清水清洗,又包扎好,疼痛也减轻了很多,但他还是一遍一遍的问我,没少引来沈俊卿的侧目。
往日里宋艳一定会以“女人的脚摸不得”为由和沈俊迟大吵一架,然后再替我做沈俊迟做的事情,可是此时,宋艳只是扶着我的手臂坐到一边,不知再想什么。
画浅被沈俊卿哄着睡着了,她怀里同样是刚熟睡的婴孩,方才那襁褓孩儿哭闹时,画浅毫不犹豫地为这孩子哺乳,我看沈俊迟还尴尬了好一阵。
沈俊卿则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水,又时而朝我们这边看,但始终沉默。
几人当中都没有提今日的事为何发生,而去了湄镇又怎么办。大约都是疲惫吧。
过了一段时间,宋艳和沈俊迟也在火堆旁睡着了。
“这里还是冷,你穿的单薄,还是回马车上休息吧。”火堆对面的沈俊卿道。
我看着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两只脚,摇摇头。
沈俊卿将睡画浅唤醒,欲扶着她回马车上,画浅说自己渴了,想在溪边喝点水,遂将孩子给了沈俊卿。沈俊卿抱着孩子走到我身侧,弯身道:“我抱你过去。”
我还没答允,沈俊卿已将孩子塞到我的怀里,他拦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朝马车走去,将我放在座位上,他看了看我的脚,低声问:“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
他又道:“这样包扎怎行,要让伤口凉在外面结痂。”说着就要拆开我双脚上被裹得紧紧的布。
“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你尽管问。”我向后面缩了缩,躲开沈俊卿的手。
马车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我依旧能看见沈俊卿一直注视着我的目光,他微微叹气:“还需要问什么?事情已经显而易见地摆在我眼前了,南边那个王爷和你爹要造反,并且嘱咐你要避开这一场征战厮杀,让你去王府别院避难,可是没想到有人走漏风声,迫使造反必须提前,也让你措手不及。”顿了一顿,继续,“你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事,或许也是最近回南安城知道的!”
我心里一顿,我想就算沈俊卿聪明也不可能将每件事猜得这样准,于是道:“我回那南城被跟踪的那群人是你派的?”
沈俊卿冷笑:“你以为我是在跟踪你?”
“那是……”
“我只知道,你在避难的时候会带上那个外族人却不会……”沈俊卿说到这里顿住了。
我与他的矛盾终于摆在明处了。沈俊卿说的没错,我就没想过要带着他避难,或许在特定时间特定的地点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随即就被现实的理智掐灭。
在我“回娘家”归府后,沈俊卿还会派人送来和我胃口的饭菜之时,我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在我生病,喝了一碗以为是沈俊卿要害我的“毒药”,可病却好了大半时,我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抑或是偶尔想起来他为我做的很多事情,曾帮我亲手杀了沈俊逸那个禽兽,曾陪我在无镜湖旁站立,曾助我逃脱王府,我都会有那么一点点也带着沈俊卿避难的想法。
可是……我不能。带上沈俊迟都不能带上他。
沈俊迟现在无依无靠又是半个外族人,以后不论容国发生什么样的政权变化都与他没有关系,我带着他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危险。
而沈俊卿就不同了,他是明威将军是效忠朝廷的命官,他怎么能容我这个孽臣之女?再说,如果容国政权移位,姬瑢怎么又容得了他?
我和沈俊卿的立场到底是对立的!
“不好,有人追上来了。”沈俊卿眼神一凛突然道,猛然将我的思绪拉回。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爬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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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山穷水尽 。。。
言毕,沈俊卿突然想到了什么;迅疾地冲出马车;于此同时沈俊迟也发现了异动,拼命去低声唤宋艳;宋艳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被沈俊迟拽着往马车这边跑。
到了马车上,沈俊迟急道:“那个姓沈的呢,这个节骨眼儿跑哪去了,真要被他害死了。” 沈俊迟益发不耐烦;可有不能喊,只怕漏了形迹。
“我去找找!”宋艳突然道。
我还未加阻拦;宋艳就跳下了马车;身影隐匿在树林里。
人马嘈杂的声响越来越近,我心中好不焦急,沈俊迟更是急得就差扬鞭子抽马屁股只带着我一个人离开这里。
突然,眼前的树影晃动,影影绰绰之间钻出几个影子,沈俊卿扶着画浅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这有火堆,应该他们走的不远——”率先一个兵士发现了我们方才燃着的篝火,大声喊着。
我愣了愣,低声道:“艳儿呢?”
“快来啊——他们在这,这有马车——”又有人发现了我们。
嘈杂声更近,沈俊迟不再犹豫倏地挥动马鞭,我焦急地对沈俊卿吼道:“艳儿呢——她还没回来——她刚才去找你了,你看见了么?我们不能走——”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我奋力地大喊着阻住沈俊迟停下来,沈俊迟回头看了看我,咬牙当什么都听不见,我脑中回旋的是这短短的半日,宋艳便苍白下的容颜,心疼的就要滴出血来,她遭受不了打击,她不能再出事了。
“艳儿——艳儿——”我不管我的声音能引来多少人,只是拼命地大喊着。
“姐——”终于有了回应。宋艳从旁侧的树林里跑出来,轻灵一跃,跃在马车之上。
这是黑暗中,只听见嗖嗖嗖数声,紧接着沈俊迟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受伤了,本就行得不太平稳的马车突然向一边歪了一歪,还未在马车上站好的宋艳随着马车左右颠簸顺势倒了下去,我惊得尖叫一声,间不容发之际赶忙伸手去拉宋艳……宋艳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手腕,可是终究我们都没有抓住彼此。
很多年后,我都后悔于这个举动,为什么没有将那么依赖我信任我的宋艳抓紧呢?
我看着宋艳从马车滚落下去,当时即便沈俊卿在我耳边大喊着别做傻事,即便他抱着阻拦我,我也该陪着宋艳一起跳下去的。
可是,我没有,我怕死,我眼睁睁地看着宋艳被那群人围了起来,我只能将脸埋在沈俊卿的怀里大声哭泣。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不是十分清晰,只记得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马车轱辘碾在林间道路上愈发颠簸,再后来就感到马车似乎被什么巨大的物体拌住了,向一侧歪倒,天旋地转之下我耳边突然没了任何声响。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从马车上滚落的不是宋艳,而是我,当我坐在地上遥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时,天地都寂静了。
……
清晨的鸟儿婉转,溪流淙淙,有不算刺眼的阳光照在了双眼上,想用手去遮挡,继续翻身睡,这才发现平日里极容易做的细微动作,此时做起来能让我抽拉呼吸好一阵,身子像被拆散了一样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别……动……”一声沙哑的声音无力地传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昨晚沈俊迟驾车碰翻的事情一点一点回到了我的记忆里,惊得猛然睁开双眼,被眼前的景物吓得合不拢嘴。
“我有点撑不住了……你别乱动……”沈俊卿此时吃力地喘息,缓缓说道。
此时,这张脸与我的脸距离不到数存的距离,他的脊背上倾轧的是大半个马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压在我身上,我却全然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重量,原来他在用自己的力气拼力支撑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啪嗒,啪嗒……
一滴滴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滑落在我的脸上,才唤醒我因惊异而略显迟钝的神经,我讷讷道:“我……我该怎么办?”
沈俊卿唇抿一线,似是承受着极大的苦楚,我已经感到压在我身上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很想伸手摸一摸被这汗水早已浸湿的脸颊,可是无奈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无声的呜咽着。
“你哭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沈俊卿竟然在此时还能讥诮我,说完给了我一个很苍白难看的笑容。
我忙闭口不敢哭泣了。
“这……马车的重量我还承受的起,只是……我的背部好像被什么刺到了,现在提不起力气……”沈俊卿一边说,一边费力的喘气,他没喘一下,我似乎都感到一分重量的加重,只怕他坚持不下去了。
“那……要我怎么办?你想好了么?”我轻声问,却也不敢在抽抽拉拉地喘息,我怕此时我俩贴合因我的起伏而伤到了他。
“我……想不出来……”伴随着沈俊卿一声比一声轻的吐字,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
我望了望沈俊卿涨红的脸,连长卷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汗水,我竟然很不应景地觉那些一粒粒的汗珠似清晨滚动在花瓣上的朝露,纯澈却又耀眼,我轻声道:“别挣扎了,放手吧……”
沈俊卿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竟然在他深邃的魔瞳中看到三分释然,三分欣喜,三分惊异,和一分无可奈何。
别挣扎了,放手吧——
……
再次醒来,我是被一阵狂躁的叫喊吵醒的,对,是狂躁,用暴躁形容这样的声音都不够贴切。
“哇呀呀,哎呦呦,哦呵呵,我说马老头儿,你快把今天的大事记载在《桃源纪实》中,咱这桃源百年来都不曾有人来做客啦——哎,朱大婶你去快请牛二叔给人瞧病啊,我可不想刚迎来两个客人就让这两个客人就翘辫子啦。快去快去……”
除了身上疲乏之外,我并无太多不适感,实在被这聒噪的声音吵的不行,于是选择睁开眼。
“小娘子,你醒了?”我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见一团红影咻的窜至我跟前,眼前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年,说话眉飞色舞,充满活力,“咦?你在找谁?你的大美人么?”
大美人?
见我并未搭理他,红衣少年又道:“就是将你压在身下的大美人呀,长得特别漂亮的一个男人,他是你相公吧,话说……嘿嘿……”红衣少年露出一脸贼笑,“你们俩可真恩爱,遇难也要保持在床上的姿势。”
“你……”
“我我我,我好得很,不过可惜了……”红衣少年两手一摊,惋惜道,“可惜红颜薄命,那么长那么粗一根木头从他后面捅过去,都将大美人刺穿了——喂,快来人啊,这牛二叔怎么还不来啊,这小娘子不禁吓,被我给吓死啦。”
这日,我第三次转醒,又见一团火红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见我醒来,他又跟狐狸一样窜至我跟前,捧着自己的脸望着我,笑眯眯道:“小娘子,我刚是骗你的骗你的,你怎么一听到你的大美人相公死了就晕了呢,刚才是你的大美人伤的太重了,他可不像你随随便便就能抬到床上,我派了人仔细研究怎样不伤着把他抬过来,喏,”红衣少年指了指一侧,“你的大美人相公已经抬回来了,你放心,我牛二叔很厉害,你的大美人相公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不过,作为男人……可惜了……”
我忍了忍,犹记得刚才就是他说话大喘气让我以为沈俊卿死了而晕倒。
红衣少年径自走到沈俊卿所在的床边,他捧着自己的那颗脑袋,呆呆地望着昏睡的沈俊卿,时而用手拨弄一下沈俊卿的睫毛,时而用指尖绕着沈俊卿的发丝嗅了嗅。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红衣少年痴痴道:“本来见了小娘子我以为我断袖的毛病会改了,这又一见大美人只怕得又改回去了。哎哎哎……”红衣少年连叹三声起,抚了一抚额头,径直朝门外走去。
“喂……”我急忙唤道,“他……那个……大美人……相相相公……到底怎么了,你说可惜什么?”
“没礼貌。”红衣少年转身,拉着脸忘我,“竟然叫少爷我为‘喂’,”转目看向沈俊卿,又看着我满脸惋惜。
对我惋惜什么?
“你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的。”
我皱眉:“什么意思?”
红衣少年眨眨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背对着我,指着自己的后背,比划道:“你的大美人相公伤到脊背上的脊梁骨了,这一溜每一处全坏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好骨头,尤其是腰那里,伤的最重,可不是要废了么?”
我又皱眉。
红衣少年怒道:“你还不懂,难道你忘了,你和你大美人相公上一次同房的时候他是怎么动了么?难道他很久都没碰过你,你忘记啦,可是……不像啊,你看你俩遇难时他压着你的姿势多么熟练。哎哎哎——”红衣少年又抚上额头,自顾自的朝外走,还自言自语,“现在这些年轻人古怪的很,娃都几个月大了,还一点常识都没!”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发展到这个地方有点太沉重了,失去了“轻松”的基调,于是得上场一个逗乐的小红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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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红衣少年 。。。
“喂喂喂,我还有话问你哪!”红衣少年举步朝门外走;留下我一连串的疑问;譬如我们这是在哪?这个红衣少年是谁?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同伴他们见了么?这个大美人相相相公到底是不是真如他所说……?
想到沈俊卿,我心里竟然没来由一顿;转目看向旁边的一个床榻上正安静地熟睡的人,此时他的头微微外向一侧,披落的发丝有几缕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墨色的发和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美得有些不真实。
我面皮发烫口干舌燥地想了一番方才那红衣少年的玩笑话;鬼使神差地下了床伏在沈俊卿的床边,伸出手抹了抹他毫无血色的唇和纠结在一处的眉……
这个呆子;真是太不要命了?
我想一个人最尴尬的时候莫过于当自己都闹不清状况幻想什么的时候;正好被被幻想的正主待了个现场。
沈俊卿的双眸似带声响一样“彭”地睁开,吓得我措手不及险些坐到地上。“你……好点没?”为了掩饰此间的尴尬,我忙关切地问道。
沈俊卿的眼神在我脸上轻轻滑过,而后朝四周看了看,皱着眉头轻声道:“这是……哪?”
“我也刚醒来,也不太清楚,我去问问罢!”我道。
沈俊卿没有太多表情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竟然没死?”说着就要起身。
“使不得,使不得……”我连忙摆手,一并赶紧将他重新压回在床上。
沈俊卿闷哼一声,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纠结到一处。
我发现受了重伤的沈俊卿益发像娘娘腔了。
“你大概伤得有点……重,所以暂时只能……躺着,”我说的时候极心虚也极心酸,若非沈俊卿不要命地护我,恐怕躺在床上的这个残废就是我,说不定我连这样的状况都不如,此时已成了一具女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沈俊卿说他的伤势,“我……去找找刚那个人,问问一些事情,对了,你饿了吧?我再去弄点吃的回来。”说完,我眼神游离,看也不敢看沈俊卿一眼,一溜烟地往门外钻。
“站住……”身后的沈俊卿哑着声音低吼了一句。
都成这样了,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苦着脸转身却不敢看他。
“我伤的很重是么?”
“不重,不重,听那个少爷说了,他们牛二叔很厉害,可以将你治好。”我又连连摆手,却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若不信,我再叫那个少爷给你说。”
“是是是,这位公子是伤得不重,没准过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了。”我身后传来一个个甚为响亮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神采飞扬的红衣少年,他说话时始终笑眯眯的,两颗虎牙甚为可爱。
“是你?”
“是我!”红衣小虎牙大踏步走近屋子径直朝沈俊卿的方向走去,经过我身侧只应了我一句。
我一着急,抓着他的袖摆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我指了指沈俊卿,措辞了很久才道,“我家那个……他没准一个月就能下床了。”
红衣小虎牙回头朝我嘿嘿一笑,小声道:“骗你的!”遂换了一副严肃的模样,朝沈俊卿抱拳道,“这位兄台还卧床养病,在下前来打扰实在抱歉,只是有一事在下不得不要问个清楚明白,也好赶紧让二位在村中有个户籍。”见沈俊卿似乎又要挣扎着起来,红衣小虎牙赶忙上前扶了一扶沈俊卿,道,“兄台有病在身,还是卧床而言吧,不必在意礼数。”
我分明看见一只不规矩的手趁机揩了一下大美人的油。
沈俊卿复又躺会床上,恭敬道:“今日我与内子叨扰了这位公子,本是我二人……”
“彭嗵”……沈俊卿和红衣小虎牙同时看向我,我忙不好意思地扶起被我踢翻的木椅,连连道歉。
沈俊卿刚说我是他啥?是他啥?
“本是我二人主动上报自己姓名身份,只是因为我受伤方才转醒,内子……又向来是个马虎的。”沈俊卿又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哪里哪里。”红衣小虎牙笑道,“村上很久都没有客人来访,今日来了你们两位贵客,我们合村开心都来不及,怎又会怪你们。只是这深山野林里的小村小店,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二人海涵。”红衣小虎牙深深作揖。
沈俊卿道:“公子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红衣小虎牙道:“其实,我们也并不是想知道兄台与兄嫂过去的私密,只是想弄清楚兄台兄嫂的姓名和年纪罢了,好将二位记入桃源村的户籍中,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沈俊卿笑道:“公子和村上的人真好客,我们实属感激,但等我伤好之后,我们便会离,就不必麻烦各位为我们添户籍。”
红衣小虎牙一愣,又笑道:“兄台搞错了!”
“我们没有搞错!等……我家那个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怎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呢。”我连忙插嘴道,对着红衣小虎牙狠劲挤眉弄眼,喂,这位小兄弟,你可千万别让沈俊卿知道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啊。
红衣小虎牙关切道:“兄嫂怎么了,面部抽搐综合症么?怪吓人,要不叫牛二叔给你瞧瞧!”
我登时泄气,不再言语。
红衣小虎牙又看向沈俊卿道:“兄台即使你一个月后能下床走路,也走出不去我们这村子。”
“为什么?”我问道。
红衣小虎牙扭头不悦地瞪我一眼,大概意思是“我没问你,你老插嘴做什么”。但见沈俊卿沉默,他只能继续道:“我刚不是说了么,我们这村子很久都没有客人。至少我长了十八年来就没见过,嗯……我爹爹在世三十八年,我爷爷在世六十年,我太爷爷在世九十年,都没有见有客人来过。”
沈俊卿依旧沉默,思索这什么。没有人捧着继续说话,大概红衣小虎牙觉得无趣,回头将我一望。
“为什么?”我问。
红衣小虎牙朝我一点头,难得露出一点赞赏的笑容,他继续道:“这么多年没有人来做客,那必然是外界没有通往桃源村的路了,那桃源村的人又怎么到外界呢?”
沈俊卿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道:“这位公子的意思是……”
“对了!”不等沈俊卿说完,红衣小虎牙急着抢道,“今天我代表桃源村一千余人村民欢迎二位成为常住人口,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村子的一员了……哦不对……是三员!”
红衣小虎牙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仿佛普天下的人都觉得成为桃源村的村民是莫大的荣幸一般。
“你又骗人!”我忍不住道,说完转身跑出了屋子。
我不信,我不信我这辈子出不去只能在这个小村镇里生活,这个怪少年神神叨叨的,一定又是在骗我,对,一定是这样,他一定在哄我玩儿,我还能见着我爹,见着姬瑢,见着沈俊迟和艳儿。
艳儿,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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