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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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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知,他对我迷恋至此;从来不知,他这般邪恶。
  他想怎么样?
  我不敢问,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像以前那样强暴我。
  “你怕了?”刘聪的声音好像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炙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很怕很怕……你让我害怕……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我已经拒绝了司马颖,我会试着接受你,喜欢你。”


  ☆、048丧心病狂

  “很好,既然你选择喜欢我,那就为我解了相思之苦,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就扣住我的后脑,揽着我的腰身,温柔地吻我。
  虽然是轻柔如风的吻,却霸道得不容抗拒,不让我闪避,不让我退缩。
  我试着推他,他是铜墙铁壁,怎么推也推不动。
  终于,他松开我,却发现,腰间的帛带松了,我立即按住他的手,“不要!”
  刘聪轻咬我的耳垂,鼻息灼烧我的侧腮,“容儿,你是我的……”
  怎么办?
  恐惧一阵阵地袭来,将我淹没,在漫天匝地的黑暗中,一只饿豹缠在我的身上,撕咬,啃噬……惧意在四肢流窜,手足冰冷,我再也无法忍受这只猛豹的魔爪在我身上游行,吼道:“放开我!不要……”
  他的唇离开了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等我喜欢你的那一日,我会……”
  “你会如何?是不是像你把自己献给成都王的那样?”刘聪捏住我的手腕,“那一日,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手腕越来越疼,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大得出奇,好像要捏碎我的手腕才罢休,“我尽力……我会快一点……”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无法再等了,我要你!现在就要你!”他的语调与以往不一样,邪恶得令人心惊胆颤,像噬肉、嗜血的猛豹。
  “你说过,你不会再伤害我、强迫我,你忘了吗?”我急急道,心尖颤抖。
  刘聪湿热的舌舔着我的腮,“你决定不爱成都王,你的身心就属于我,我想如何享用就如何享用。再者,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
  腕骨很痛,我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你丧心病狂!**不如!放开我……”
  他连声低笑,“这才是我的容儿,凶悍得像一只蛮横的小野猫。”
  我疯狂地挣扎,推他,打他,抓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手腕还在他的掌中,我整个身子陷在他的怀抱,无法突围。
  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巨痛,痛入骨血,好像碎了、裂了……
  后背冒出冷汗,我痛得咬唇。
  “你再抗拒,这只手就被我捏碎了。”刘聪漫不经心地说道,冷酷得令人发指,“不要妄想我会饶过你,再挣扎反抗,你只会更痛,吃更多的苦头。”
  “你不是人……”我有气无力地说道,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脸,却很清楚,他的表情一定令人厌恶、惊惧。
  “我不是人,是你的男人。”
  话音方落,他撕裂了我的衣袍,尖锐的裂声惊心动魄。
  想推他,想逃跑,可是,被他捏伤的右手痛得点力气都没,无法动弹。
  健硕的身子覆压着我,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着我,令我无法抗拒;唇舌在我身上滑行,如蛇爬行,湿湿的,滑滑的,可怕得令人崩溃。
  他火热的身躯烫着我,急促的鼻息洒在我身上,我却觉得那般冰冷。
  刘聪毫无预兆地挺进来,仿佛森冷的箭镞穿透了我的身,撕裂的疼痛令我无法抑制地叫出来。
  真的,我感觉到自己撕裂了。
  很疼,很痛,四肢都在痛,每个细微之处都在痛。
  黑暗,更黑了,我愣愣地睁着眼,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任由他发泄。
  脑子空了,身子空了,所有的一切,都空了。
  他像一个杀人如麻的铁血将军,横刀前进,攻城略地,不管那些无辜的命,不理部下士兵的死活,纵马驰骋,挥鞭攻占。
  没有怜香惜玉,没有深情厚意,唯有赤果果的占有。
  所幸,我看不到,一切都黑的,只有他加诸我身的凌辱与暴虐,那般清晰,那般不堪……那种噬骨、屈辱的痛深入骨髓,烙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般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也不想知道,也许,我已经死了。
  每一次强悍的攻击都震撼着我的身子,每一次凶狠的占有都撕碎我的魂灵……泪水纷飞,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
  我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神智清楚地经历了这场天翻地覆的掠夺。
  恨,在心中、在体内涨满,总有一日,会爆发。
  我背对着他,刘聪将我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四肢酸软,不再是自己的了,被他捏伤的手腕稍微一碰就疼得我直抽气,也许伤筋动骨了。
  他竟然暴烈得捏伤我的手!
  这副躯壳好像很沉,好像很轻,也许魂灵飞升了,不再属于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此后,我没有清醒过,时而梦醒,时而觉得在水中沉,时而觉得病得迷迷糊糊,时而觉得全身燥热、如在火场,时而觉得似在冰天雪地、手足僵硬……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麻木。
  午时才彻底清醒,刘聪坐在**沿,应该是守着我。
  “饿吗?我煮了粥,想吃吗?”他笑问,我想应该是满面春风吧。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发觉四肢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右手腕,刺痛难忍。
  他将我抱起身,让我靠躺着,体贴道:“躺着吧,你身子虚,今日就不必起来了,我去端一盆热水帮你梳洗。”
  我拉住他,“我自己来吧。”
  刘聪轻抚着我的腮,“我想,你无法起身。”
  的确,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弄得我全身疼痛,无法起身,只能躺在**上让他伺候。
  梳洗,吃粥,接着他为我的右手腕擦了伤药,温柔至极。
  然后,他抱着我来到屋外,坐在屋前竹阶上,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暗自思忖着他会不会直接带我离开洛阳,我应该如何摆脱他。
  双眼已瞎,什么都看不见,我如何摆脱他?
  这个地府恶鬼,这辈子我就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吗?
  阳光的笼罩带来一丝丝的暖意,风是冷的,他的胸膛是热的,烘得我全身不自在。
  “容儿,倘若往后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听风、赏景,望着日头变成夕阳,等着夜色笼罩大地,那该有多惬意。”刘聪爽朗道,满足,愉悦。
  “有可能吗?”我绝不会跟这个残暴的男人走。
  “我带你去左国城,那里比这里更美,你会喜欢的。”
  “是吗?”
  “不愿意么?”他扳过我的脸。
  眼前始终只有一团暗影,我冷笑,“我可以不愿意吗?”
  他不再说什么,保持着方才抱我的姿势,不再开口。
  ……
  晚食很丰富,是刘聪向附近的农家买来的,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将我绑在**上。
  填饱肚子,他还是抱着我坐在屋前,听着小河潺潺的流淌声,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样风和日丽的宁静日子,的确令人向往,但是,于他是惬意舒怀,于我则是煎熬折磨。
  “容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他重复这句话,语声中饱含残忍的意味。
  “是吗?”我清冷地反问。
  “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暴虐的行径只会让我害怕。”
  “那我们就赌一睹,倘若你爱上我,你三三世随我处置。”
  太可怕!
  我应了他的赌,反正究竟有没有下一世,只有死后才知道。
  他在我耳畔**道:“我们一起沐浴。”
  当两个人坐在浴桶中,他轻柔地为我擦身。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伺候,算是接受了他强加给我的。就算他给我洗得再干净,也无法拭去他烙在我身上的辱印。
  “你知道成都王有一个侍妾叫孙瑜吗?”我随口问道,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知道,在王府见过数次。”刘聪的声音四平八稳,并无异样,“你与她是旧识?”
  “她是我表妹。”
  “成都王率军攻进洛阳,孙瑜偷偷随军,后来被发现,成都王就留她在身边。你不跟成都王回邺城,就是因为她?”
  我不答,反问道:“就你所见,成都王待她好吗?”
  他回道:“这两年成都王待她不错,其实,王府中虽有不少侍妾,不过有**的也就那几个,在那些侍妾中,孙瑜颇为得**。”
  我没有再问,心刺痛起来。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司马颖已经离京,我选择留在洛阳,结局已定,我还能如何?
  刘聪在我耳畔道:“待我处理完军务,我带你离开洛阳。”
  他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我没有回答。
  陡然间,他揉捏着我的腰,我惊惧地推他的手,“好痛……”
  “就这么念念不忘?”他的唇轻触我的唇,炙热的鼻息令我觉得冰冷。 
  “不是……”
  “不是?”刘聪握着我的后颈,“你问孙瑜,是想求证吧。”
  “没有……”
  “孙瑜与我相识,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指使她离间你和成都王?”他将我的头扳到他面前,嗓音变得像昨晚那般邪恶。
  我的心思不够复杂,他总是能看穿。
  他突然恶狠狠道:“是!我和孙瑜很熟,她如何得到成都王的**爱,她随军进京,她对你所说的,都是我教的,你满意了?”
  我骇然,他这是气话,还是事实?


  ☆、049凌虐

  此时此刻,他是什么表情?是勃然大怒,还是冷酷嗜血?
  刘聪掐着我的两颊,“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
  “我从来没这么想。”我不敢再激怒他,一旦激怒他,受苦的只有自己。
  “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冷冽的话,冰冷了浴桶中的水。
  “我都说了不是,你还想我怎么说?”我怒道,被他激得忍无可忍。
  “这就是心虚。”他冷凉的唇触着我的颈项。
  忽然,侧颈传来一股刺痛,我尖叫起来,惊恐地推他。
  他抱着我出浴,将我扔在**上,我立即爬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压下来,轻而易举地压制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恐惧,再一次灭顶。
  “不要……饶了我吧……”
  “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刘聪邪恶道,“再抗拒,你的左手会像右手一样,废了。”
  太残暴!
  男女的力道悬殊太大,他知道如何钳制我,如何令我毫无反抗之力,在他的强悍与凶狠下,我唯有放弃反抗,因为,他是刀俎,我是鱼肉,任他宰割。
  那种被侵犯的、撕裂的痛,唯有咬唇忍受。
  血气弥漫,泪水滑落。
  刘聪毫不怜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火与欲火。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是群鬼乱舞的地府,这是荆棘丛的万丈深渊,随着他一次次地凌虐,我一丈丈地掉入深渊,被黑夜掩埋,被欲火焚烧,被疼痛包围,身心撕裂,灰飞烟灭。
  ……
  这日,日上三竿我才醒来,刘聪为我打点一切,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知道,他决定带我走,不会让我留在洛阳,我应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他为我穿上男子衣袍,说带我到另一处安全之地。
  身上阵阵发冷,我如何摆脱这个地府魔鬼?
  他拥着我策马奔驰,刮面的春风凛冽如刀,我着急地想法子,越想心越乱。
  不知为什么,骏马突然停了,凄厉的嘶叫声划破天空。刘聪勾揽着我的腰,冰冷的唇触着我的腮,“有人来救你了。”
  心中狂喜,一定是表哥!一定是他!
  刘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洛阳,却没想到表哥早晚会发现我失踪。
  “容儿!”正前方有人叫道。
  “表哥。”我回了一声,没错,是孙皓。
  “你不能带她走!”孙皓扬声道,语声中微含怒气。
  “我带谁走,与你无关!”刘聪冷寒道,“再者,容儿已是我的妻,她不跟我走,跟谁走?”
  “皇后……”
  是碧浅的声音,焦急,担忧。
  孙皓磊落道:“我不想伤你,你放下容儿,我放你一马。”
  刘聪狂妄道:“区区十几个人,你以为我打不过吗?”
  我知道,刘聪武艺高强,骑he精湛,十几个护卫未必能拦得住他,表哥有把握救出我吗?
  “放心,这些小毛头,我还不放在眼里。”刘聪浅啄我的唇,“别妄想孙皓能救你,他还没这个本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淡漠道。
  “假若你不想容儿受伤,就让容儿在一旁等着。”孙皓朗声道。
  “乖乖地坐在马上,不要乱动。”刘聪吻我的唇,火热**,短促有力。
  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吻我,激怒表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刘聪的女人。
  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郊野的风很冷。
  刀剑相击的铮铮声很刺耳,虽然眼前一团黑影,但我知道,这场打斗非常激烈。
  表哥的武艺不及刘聪,加上十余个护卫也未必打得过刘聪,胜负可以预料。
  无论如何,我不能跟一个残暴的男人走。
  战况一定很惨烈,惨叫声接连响起,我紧张得握紧拳头。
  有人靠近我,是碧浅低声叫我,我挣扎着下马,她立即扶着我,我小声说了一句。
  “表少爷受伤了。”碧浅惊道,“其他人都死了。”
  “看在容儿面上,我饶你一命。”刘聪云淡风轻地说道。
  碧浅拉着我后退,说刘聪走过来了。我立即用她给我的金簪抵在胸口,“别过来!”
  刘聪的声音无比冷酷,“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带着你的尸首走!”
  我绝烈道:“那么,你就带着我的尸首走!”
  “为什么?”他怒吼,“你就这么不愿跟我走?”
  “是!要么我死,要么放手,你选!”
  “我知道你不会死,你只是以死逼我放手。”他自信道,笑得很悲伤。
  “假若可以选,我宁愿死!”我可以忍受他的凌虐,但无法忍受被他凌虐一辈子。
  忽然,前方传来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轻响,清晰入耳。
  碧浅说,孙皓趁刘聪和我说话,从背后偷袭,宝刀刺进他的身子,鲜血四溅。
  紧接着,碧浅扶着我上了一匹马,匆忙离开。
  刘聪没有追来,我禁不住想,照他的脾性,他一定怒火焚心。
  ……
  碧浅昏迷,所幸表哥来金墉城看我,这才发现我被人劫走。
  孙皓当即派人在金墉城附近找我,又幸运地遇到我,从刘聪手中救了我。
  他很自责,怪自己疏忽大意,让我受了这么多苦。他恨不得仗剑去杀刘聪,拳头不停地打墙,碧浅多番劝解,他才不再做傻事。
  我安慰他,他不听,最后我不得已道:“表哥,你再这样,不是让我更难过吗?”
  听了这话,孙皓才恢复常态,安排好一切后回京。
  碧浅服侍我沐浴时,惊得抽气,我知道,身上都是刘聪留下的瘀伤、血瘀。
  “皇后是不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她难过地问,“疼不疼?”
  “还好。”我竭力挥去存留在脑中那可怕的回忆与那个魔鬼的凶悍。
  沐浴后,她服侍我就寝,“奴婢会陪着皇后,表少爷也加派人手守着,皇后安心睡吧。”
  很快的,我昏昏地睡去,只是噩梦连连,那种种不堪、龌龊的记忆纠缠着我,不让我安。
  两日后,表哥说,刘聪应该离京了,让我放心,好好调养。
  司马颖回邺城后不几日,增封二十郡,拜丞相。河间王司马颙上表,册立司马颖为皇太弟,兼丞相一职。于此,司马衷下诏,废皇太子司马亶,立司马颖为皇太弟。
  三月,拜司马颙为太宰,东海王司马越为尚书令。
  表哥说,皇帝的车辇、冠冕等天子用物都送到邺城,司马颖无不接受,僭侈日甚。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以他的才智谋略,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视国君的事。
  我不敢想,他的变化,是不是因为我?
  虽然总是担心刘聪再次劫我,可是,有碧浅日夜的陪伴与开解,那种种的担忧、惊惧慢慢消失,心境也慢慢开朗,只是有时还会从噩梦中惊醒,有时想到司马颖就会泪落如雨。
  四月,暴盲症终于好了,我的眼睛重见光明。
  人间芳菲四月天,碧浅说那几株荼蘼过几日就谢了,凋谢之前应该去瞧瞧荼蘼的风姿。
  这日,她拉着我出来散散心,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开到荼蘼花事了,春华凋谢,夏花灿烂,群芳在这风暖碧落的四月以最美的风姿凋谢,以最艳的娇颜绽放。
  花瓣皎洁如雪,令人羡慕,一片片地簇拥着、堆叠着,蔓延成一朵朵飘逸洁白的云。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男子的歌声,醇厚,悲伤,苍凉。
  今夕何夕兮……
  我心头一震,金墉城怎么会有唱《越人歌》?
  “是谁在唱?”碧浅奇怪地问,举眸四望。
  “皇后当心。”近身保护我的两个护卫走上来,“前面好像有人。”
  我朝前走去,蓝天白云下,碧树繁花中,清风徐徐中,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身形高轩,广袂微拂,一袭素朴的青衣衬得他显得清绝孤旷,好像他站在山巅、悬崖,遗世独立,气宇超脱,高蹈从容。他侧对着我,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地唱着,嗓音沉醇,充满了磁性,气息欲断未断,拖曳绵长,压抑着浓浓的悲伤与凄凉。
  歌声随风飘荡、传开,缭绕于阳光明媚的空中,与这四月的繁花绚烂不相符。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直至唱毕,他才缓缓转身。
  碧浅一惊,我亦微惊,他戴着沉重的青铜面具,像是一副枷锁,锁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清湛的眼眸。
  “是否打扰了姑娘赏花的雅兴?”青衣男子低沉道。
  “没有。”我摆手挥退护卫,只留下碧浅在一旁,“公子怎会在金墉城?”
  “我是金墉城的活死人。”
  碧浅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拉着我的胳膊。我靠近他,问:“可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他淡漠道:“青衣。”
  我笑道:“原来是青衣公子,倘若公子方便,可否告知,为什么你在这里唱《越人歌》?”
  青衣仍然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喜欢罢了。”
  我研究着他的年纪,虽然青铜面具遮掩了他的面容,但这公子已不年轻,该有四十了吧。而母亲假若活到现在,是四十出头,与他年纪相当。我无法确定,母亲所爱的男子,会不会是这个青衣公子?
  待我回神,他已经离去。


  ☆、050放过自己

  次日,我又去那个花廊,希望能够与青衣公子相遇。
  果不其然,他又站在碧树繁花中唱《越人歌》,青袂飘飘。
  听着他苍凉的歌声,对母亲的思念在心间泛滥。母亲,与你有关的前尘往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不该追根究底,可是,我觉得在这里遇见这个神秘的男子,是上苍的安排,我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我莞尔一笑,“公子这曲《越人歌》,淡淡的忧伤,刻骨的苍凉,惊心的绝望,令人动容。”
  “姑娘过誉了。”青衣微微一笑。
  “公子年少时,是否在洛阳?”我终于问出口。
  “在洛阳。”
  “公子可有妻小?”
  “姑娘这么问,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他漆黑的眼眸兴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碧浅清俏道:“公子可别会错意,我家姑娘只是随口问问。”
  青衣正经地回道:“我有妻小,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我直接问:“敢问公子,公子的最爱可是妻子?公子年少时是否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却很遗憾,没有娶她为妻?”
  他笑了,低了头,一会儿才抬头答道:“既然姑娘这般坦白,我就直言相告,我有妻小,年少时没有喜欢的女子,近几年却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
  希望变成了失望,我还是无法找到真相,母亲,我应该放弃吗?
  “姑娘这么问,是否因为这曲《越人歌》?”青衣问,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是我唐突了。”
  “无碍。”他温和道,“假若姑娘喜欢,我再为你唱一遍。”
  他的歌声响在耳畔,我想起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一幕幕,泪湿眼眶。
  此后,我总在花廊隔三差五地遇到青衣,听他唱《越人歌》,与他闲谈,渐渐的混熟了。
  他的话不多,言简意赅,语气温淡,温润如玉,与他闲谈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而且,我发现他时常会迸出一两句精辟之语,令人深省。
  有一次,青衣唱毕,我还沉浸在歌声中,他出其不意地说道:“姑娘心事重重,忧虑甚多,对身心无益。若有烦忧之事,不如说出来,青衣可为你参详一二。”
  “我……我只是不知道何去何从。”自从暴盲症好了以后,我就在想,我已经被废,不再是大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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