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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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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四月,张方的废后诏书从长安送到洛阳,虽然是司马衷的圣谕,但是,这无疑是司马颙和张方的意思。
  诏书还说,贬我为庶人,迁往金墉城。
  我和碧浅欣然来到金墉城,没有宫人,没有护卫,没有行冗余的用物,只有随身包袱,因为这是一个出逃的良机。但是,当夜便有禁卫进驻金墉城,严密看守。
  我猜到了,这大有可能是碧涵的手段,就连张方的部属送来废后诏书,应该也是她暗地搞鬼。
  翌日,我刚刚吃完午膳,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宫娥、侍卫簇拥着一个娇媚、华贵的宫装女子,碧涵。数十个侍卫候在殿外,宫娥陪着她踏入大殿,趾高气昂。
  她坐下来,姿态高标,得意洋洋的嘴脸再也寻不到前阵子呆傻、聋哑、行尸走肉般的影子。
  也许,当初那模样,是装给我看的。
  春雪喝道:“贵人在此,你一个庶人还不下跪行礼?”
  我和碧浅缓缓下礼,“参见贵人。”
  “废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碧涵夸张地冷笑,眼风轻慢而鄙夷,“更想不到我会翻身吧。”
  “是想不到。”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留她一命。
  “很多事,你想不到。”她用手掐住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周权,何乔,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巧拦住你?还有张将军的废后诏书,也不是巧合,是我的主意。贱人,今日你有这下场,都是拜我所赐,你应该瞑目了。”
  我眸凝一线,眸光阴沉,“没到最后一刻,谁瞑目,谁不瞑目,还不知道。”
  碧涵轻轻挑眉,“也对,没到最后一刻,你不会死心。碧浅,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碧浅气愤道:“你胆敢杀皇后,陛下不会放过你。”
  碧涵笑得花枝乱颤,“她只是庶人,可不是什么皇后,再说,陛下杀得了我吗?”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你们不会寂寞的,有表少爷陪着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表少爷怎么了?”碧浅惊慌地问,面色大变。
  “他赶来金墉城和你们汇合,不过……”碧涵故意停下来,得意地眨眸,“他一人上路,被我的人截住,也许被打个死,也许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了。”
  “你……你好狠!”碧浅悲痛、惊怒交加,“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不是我。”碧涵惬意地笑,死劲地掐着我的脸,咬着牙,一字字道,“贱人,这次没有人救你们了,受死吧!”
  我知道,上次碧涵被凌辱一日**,恨我入骨,此次她不会放过我。她不会让我再次逃出天,就决定取走我这条命,一了百了,再无祸患。从此以后,洛阳宫城,再也没人威胁到她,她最大。
  碧浅看向我,我也看着她,凝眸一笑。
  也罢,能够一起赴死,不失为一件美事,总好过遭受凌辱、折磨。
  碧涵看见了我们的神色,笑意乍然消失,美眸中燃烧着烈烈的恨意,脸上萦绕着骇人的戾气,“在处死你之前,我会让你尝尝那**、痛楚的滋味!我会十倍还给你!”
  春雪俯在她耳畔道:“贵人,凌辱这贱人固然是好,不过,奴婢担心夜长梦多。假若不及时处死她,或是耽误了时辰,只怕良机已逝,后患无穷。”
  碧涵死死地瞪我,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撕烂我,一口吞我入腹。
  晌,她不得不下决定,处死我。
  我悲哀地想,今日就是我羊献容受死之日吗?表哥,你真的遭遇不测了吗?
  四个士兵走过来,分别将一条白绫绕在我和碧浅的颈间。
  白绫缠着我和碧浅的脖颈,两端被士兵拽着,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成为金墉城的一缕幽魂。
  碧涵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开怀,仿如骄阳下怒放的鲜花,她点点头,惬意地看着我们在白绫越来越紧的情况下痛苦地挣扎……白绫一寸寸地收缩,一寸寸地缠紧,碧浅眯着眼,泪水滑下来,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甚至对我微笑……
  气息被勒断,很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黑暗越来越重,我闭上眼,四周寂静如死,却似乎听到了碧涵恣意、张狂、凄厉的笑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忽然,脖颈一松,缠得紧紧的白绫没有勒断我的气息。
  杀我的两个士兵软倒在地,胸口中刀;杀碧浅的两人也是如此,她也没有死。
  我们不停地咳着,慢慢缓过气,却见碧涵慌了神,喊侍卫护驾,还命人抓住我们。
  几个侍卫冲过来,我们正想逃走、避开,却有一人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
  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手持锋利的宝刀,身量奇高,魁梧健悍,他挡在我身前,护着我,很快便与那些侍卫打起来。
  我愣了一下,猛地回神,这黑衣男子让我觉得很熟悉,是刘聪,还是刘曜?抑或不是他们?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黑衣人也从天而降,与几十个侍卫斗在一起。
  金戈相击,铮铮声无比刺耳,银光闪烁,寒芒交织,杀气弥漫。
  激烈的打斗延伸到殿外,我的寝殿变成了杀戮的修罗场,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尸横遍地,惨叫声不绝如缕。
  碧涵本以为我即将死在她手里,却没想到两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杀了她的侍卫,她恨得咬牙切齿,不甘心地瞪我。
  始终在我身前保护我的黑衣男子似有杀过去捉她的意思,碧涵花容失色,在侍卫的掩护下仓惶逃走,其他侍卫不再恋战,纷纷撤退。
  大难不死,我松了一口气,与碧浅紧紧抱在一起,“没事了。”
  那个黑衣男子走过来,我盯着他的眼眸,发现他裹着头的黑巾有点松了,露出一双白眉。
  “刘曜。”
  “是我。”他取下头巾和蒙脸的黑布,黝黑的脸膛仍然弥漫着可怖的杀气,“此处不安全,先离开这里。”
  “他们已经走了,这里没什么不安全。”我疏离道。
  “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刘曜着急道,扣住我的手,“随我走!”
  “放开她!”碧浅拍打他的手,“放开啊……”
  另一个黑衣男子拽走了碧浅,任凭她尖叫、打骂也不还手,顺手抄这她匆匆离去。
  我连忙问:“喂,他带碧浅去哪里?他是你下属?”
  刘曜勾揽着我的腰,“你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强硬地揽抱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


  ☆、第67章 痴心盟誓

  出了金墉城,骑马来到乡野的一户农家,我问:“碧浅呢?那人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刘曜抱我下马,“应该在里面,放心,他不会对她怎样,只是不让她妨碍我们。”
  我想去看看碧浅,他不让我去,将我拽进一间寝房,关上门。
  方才在路上,我就在想,上次表哥救了我,他怎么想?时隔四月,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金墉城?他是否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心中盘旋着诸多问题,他狠狠扯过我,将我抵在墙上,我才回神,紧张道:“你不要这样……先放开我……”
  “你是晋帝的皇后、羊献容?”刘曜揽紧我的腰,贴着他强壮的身。
  “是……你别这样,我喘不过气……”我挣扎着,腰间却越发紧挨着他。
  “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
  他眯着眼,目光微厉,“你并非姓容。”
  我反驳道:“八年前,你也骗我啊,你说你姓明。”
  刘曜捏着我的下颌,微微抬高我的脸,“上次我自报家门,为什么你不说?”
  这人好霸道,我不喜欢这种脾性的男子,嘀咕道:“你又没问,现在你不也是知道了?”
  他说,上次被迷晕,之所以没追我,是因为有要事在身,就派一个叫做陈永的下属,也就是那个带走碧浅的男子,立即追赶我和表哥,一路追到洛阳,暗中盯梢,并将打听到的事飞鸽传书给他。于此,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晋帝司马衷的皇后。
  对于我的身份,刘曜自然吃惊,想来洛阳见我一面,可是碍于公务缠身,直到现在才来。
  我又开始好奇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我遇见你,晋帝在长安,你怎么会晕倒在雪地?”他对我上次的说辞起了疑心,眸光森冷。
  “那件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想多说,更不能说出司马颖,因为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好,那就不提。容儿,你已经被废,与其在金墉城被人暗杀,不如随我走。”刘曜希翼道,黑眸炯炯,“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你身临险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姓刘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让我跟他们走,嫁给他们,许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对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如此结合,会有幸福吗?
  刘聪那样残暴的男子,一个已经让我承受不了,我不知道刘曜的秉性、脾性究竟如何,只能道:“就算我是废后,是庶人,但我到底是司马衷的妻子。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心中只有夫君一人。”
  “你喜欢司马衷?”他又惊又气,恨铁不成钢似的,“你怎么会喜欢司马衷?”
  “虽然陛下无力朝政,但也不像外人所想的那样失智、懦弱、无能,他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此此世,我只能忠于他一人。”我说得冠冕堂皇,希望他会放手。
  刘曜的语声中交织着鄙夷,“他保护不了妻小、家人,也保护不了自己,他无力朝政,正因为他的痴傻无能,才致使晋廷内斗不息、山河动荡;正因为他的失智、呆愚,才有先皇后贾氏把持朝政,挑起诸王内斗。元康二年,赵王篡位,司马衷被赶到金墉城,任人宰割,这时候,天下万民才知道,坐在洛阳宫城龙座上的天子呆傻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大晋江山?”
  他所说的都没错,我无力反驳。
  他接着道:“先皇后贾氏专权,臣民还不知道天子这么无用;他被赶到金墉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君威丧失,皇权沦落,尊严扫地,宗室诸王将会以赵王会榜样,开始矫诏抗命;文武百官对天子失望透顶,开始离心离德;天下万民不再觉得天子乃天命所归,开始觉得这个傻皇帝是一切兵祸、灾难的祸端。”
  是啊,这样的天子,任何一个宗室亲贵、藩镇统帅都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晋廷,文武臣工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对上阳奉阴违、对下狐假虎威。
  司马衷不仅无法保护自己,保护不了家人,更害得天下大乱、兵祸连连、灵涂炭;他的圣旨诏令一文不值,他的话形同放屁,彻底沦为宗室王爷、强藩统帅争权夺利的**。
  刘曜竟然看得这般透彻,竟然洞悉这么多,他的确睿智多思,非池中之辈。
  我冷冷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
  他郑重地颔首,“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的双臂环上的脖颈,傲然引颈,坚决道:“我是大晋皇后,废立数次,身不由己,尊严扫地,遗臭万年。我不会再嫁,更不会再嫁一个无法保护妻小的夫君;假若真的再嫁,我要嫁一个睿智贤明、深谋远虑的帝王,手握兵马,掌控朝纲,像秦皇汉武那样的帝王,以受万民敬仰的天子之尊君临天下。”
  刘曜看着我,有些发愣,目光却凌厉如刀,令人害怕。
  这张冷厉刚毅的脸孔,这双飞拔如剑的白眉,这双深邃若渊的眼眸,与刘聪一样,面目粗犷豪放,不似中原男子,令人难以忘怀。他的容貌异于常人,可谓天异相,古来异相者皆非凡人,必能建功立业,有所成就,必定在竹帛青史上留下不朽的一页。
  天异相的刘曜,是何出身?是什么人?
  对了,他和刘聪都姓刘,这二人有关系吗?
  “我的容儿,志向、眼光果然不一般。”刘曜微微含笑,“八年前,你我初次相遇,你的志向就不一般,不嫁我这个并非出身高门的亡命之徒,还说我不配当你的男人。当初我觉得你眼光太高、心术不正,如今我觉得,以你的家世、出身,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出奇。”
  “那就好。”当年我十六岁,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真的想嫁一个家世良好的夫君,可以保护我、呵护我一,不再受人欺负。
  “既然你有此要求,我自当努力。”
  “好,待你位尊九五、君临天下的那一日,便来娶我。”
  “你会等我?”他问,眉宇含笑。
  “会。”我莞尔轻笑。
  “那便好。”
  我轻推他的胸膛,刘曜出其不意地吻我,我连忙避开。
  他染了欲色的黑眸略微清明,“不愿意?”
  我蹙眉,“你先放开我……”
  他高尖的鼻子轻触我的鼻尖,炙热的鼻息烫着我,“上次你说有孕在身,我知道你骗我,但我没有拆穿你,我只是不想再强迫你。你可知,那**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无法克制地想你,当我在雪地里看见你,你知道我多么高兴吗?容儿,八年前你我缱绻**,八年后我们再次相遇,上苍注定了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
  “对你来说,八年只是弹指一瞬,可对我来说,八年是没有尽头、毫无希望的等待与煎熬。已经晚了,就算我们重逢,我也是他人妇。”
  “我不介意。”刘曜缓缓摇头,眸色深深,“你我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无论你是晋廷皇后,还是他人妇,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刘曜要定的女人;就算马踏宫阙、踏平洛阳,我也要带你走!”
  我大骇,他说什么?马踏宫阙?踏平洛阳?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淡淡一笑,眸色越来越沉,“容儿,你会等到我君临天下的那一日,看我一统江山、受臣民敬仰。”
  脑子里乱糟糟的,我讶异地问,“你是……”
  这般霸气、狂妄的话,令人震惊。
  君临天下,一统江山……他也是匈奴人?与刘聪有关系吗?
  ……
  四月的风拂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惬意舒适;郊野的阳光明媚灿烂,整个天空流光溢彩,漫山遍野的野花在暖风中摇曳多姿,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
  刘曜牵着我的手,漫步在乡村林野间,碧浅和陈永在后面跟着。
  很久没有徜徉在宁静如画的乡野,虽然觉得风光优美,却无法淡定从容,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
  来到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小河慢悠悠的流淌,仿佛这个乱世的硝烟烽火、金戈铁马与它无关。
  碧浅和陈永远远地避开,我看不见他们。刘曜拉着我坐在草地上,从身后抱着我。 
  反抗也是无果,我索性任由他了。
  “随我走,好不好?”他的脸颊蹭着我的腮,语声温和,“给我一些时间,待时机成熟,我娶你为妻。”
  “待你功成名就的那日,再来洛阳找我,那时,我会嫁给你,绝不食言!”我清冷道。
  “难道你还想再等八年?”刘曜陡然拔高声音,扳过我的身子,紧盯着我的眸,“我找你整整八年,我们还有多少个八年可以等?假若你有何不测,或者你再嫁别人,我怎么办?”
  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可是,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我怎会跟他走?
  他的掌心贴着我的腮,沉沉道:“容儿,既然上苍让我找到你,我就不会再放开你,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番话,发自肺腑吗?就算是,他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第68章 三年为期

  我道:“话虽如此,我怎么知道你做得到?怎么知道你会有功成名就的一日?”
  刘曜深黑若夜的瞳仁微微一缩,“我是汉国皇帝麾下的将军,如今我为他南征北战,他日我必登临高位,容儿,你不信我吗?”
  我心中一动,他真的是汉主刘渊麾下的将军,我没有猜错,他和刘聪是一伙的,也许他们的交情还不错呢。
  怎么办?
  “就算你有雄心壮志,我也不会冒险一搏,刘曜,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只能信自己。”
  “你……”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脸膛发黑。
  “我会在洛阳等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我柔声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表哥也会保护我,你放心吧。”
  “倘若他能保护你,今日你就不会任人宰割。”刘曜没好气地说。
  他说得没错,表哥毕竟势单力薄,可是,表哥已经尽力了。
  我别开脸,望着波光粼粼、金光灿灿的小河,那一河碎金、一川烟草,在这乱世是一幅多么宁静的画面,多么难得。
  刘曜的嗓音仿若压抑着什么,“容儿,我娶你不是因为八年前的约定,而是,我真的想娶你。”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道:“不如这样吧,以三年为期,我在洛阳等你;三年后,无论你是否功成名就,我一定嫁给你。”
  四目相对,刘曜望进我的眼,好像看透了我的所思所想。
  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只能不惧地迎着他犀利的目光,面不改色。
  “好吧,就以三年为期。”他无奈地答应了,眼眸深黑,宛若万丈深渊,卷走人的魂灵。
  “你……喜欢我?”犹豫了须臾,我终于问出口。
  “你长得这么美,艳冠洛阳,性情独特,我怎会不喜欢?”刘曜淡淡一笑。
  “如此而已?”
  “喜欢便是喜欢,真要讲,也讲不出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是一种揪心的感觉,不在身边,想念、牵挂;携手相依,看不够,爱不够,想完完全全地拥有。”
  他说得对,喜欢,爱,真的讲不出具体什么来,那只是一种揪心、煎熬的感觉。只要入了心,那人就会永远在心里,赶也赶不走,忘也忘不掉;想拥有,想独占,想无时无刻地在一起,想一一世彼此珍惜。至于为什么喜欢,喜欢什么,真的无从说起。
  刘曜的眼中点缀着明显的情意与欲色,唇触上我的唇,凉凉的吻刹那间变得炽热霸道——是的,他和刘聪不一样,他的吻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在温和中攻陷,不容我有丝毫的抗拒;而刘聪,那是强势的掠夺、狠厉的霸道。
  我没有反抗,因为他不容许我反抗,我也担心激起他的怒火,适得其反。
  ……
  刘曜终究应允了我,三年为期,届时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她。
  他送我和碧浅回金墉城,此后就离开了洛阳,不过,陈永会留在洛阳,暗中保护我。我也知道,他留下陈永,一来是作为联络之用,二来是监视我。
  当夜,碧浅忧心忡忡地问我:“皇后当真三年后嫁给他?”
  “你说呢?”我含笑反问。
  “奴婢觉得,这只是缓兵之计。”
  “这些年洛阳形势不稳,瞬息万变,此后三年会发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我靠在大枕上,想起表哥,不知道他是是死,心中惴惴,“不知道表哥怎样了。”
  “是啊,贵人说表少爷……”碧浅蹙眉道,秀丽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希望表少爷吉人天相,安然无恙。”
  假若表哥还活着,一定会派人来告诉我。
  假若表哥遭遇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碧涵。
  忽然想起一事,我问:“那个陈永,对你还好吧,他有没有欺负你?”
  闻言,碧浅的身子抖了一下,侧过脸,目光闪躲,“没……他没欺负奴婢……”
  见她这般神色,我更怀疑了,握住她的手,“他是否对你不规矩?碧浅,你告诉我,他究竟对你……”
  “没……真的没什么……皇后早点歇着吧。”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仿若染了西天的云霞。
  “你也去歇着吧。”
  我明白了几分,那陈永真的对她动手动脚?
  三日后,表哥的人终于来了,这人说表哥身受重伤,在洛阳城中养伤,目前无法亲自前来。
  我让他带话给表哥,让表哥好好养伤。
  十日后,表哥终于出现在我眼前。他瘦了一圈,面色苍白,我想看看他伤了哪里,他不让我看,只说是皮外伤,再过一月就会痊愈。
  这些年,他数次被我连累,死里逃,伤痕累累,却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傻容儿,不要哭,我伤势不重,再过几日就好了。”他摸摸我的头,**溺道。
  “表哥,我总是连累你,你为了保护我而遍体鳞伤……”
  “在这世上,你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你我相依为命,何须见外?”他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
  是啊,他一心一意地待我,没有心机谋算,没有想着回报,没有强逼硬夺,唯有心甘情愿地付出,视我如珠如宝,我的命,就是他的命。
  这么好的男子,为什么我从未想过喜欢他、和他过一辈子?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身边人这么好,却永远不知道珍惜,咳……我只当他是可亲可敬的兄长,对他充满了感恩与依赖,却无男女之情。
  我问:“那日发了什么事?”
  孙皓说,那日他赶来金墉城与我汇合,途中遭遇十余个黑衣人的伏击。这些黑衣人布好了陷阱,他一时大意才中了陷阱,身受重伤,奋力拼杀,才摆脱黑衣人的追捕。逃亡途中,他伤势太重,晕倒在路边,被附近的村民发现,才捡回一条命。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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