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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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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还说: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做到了。”
  他愕然,这么说,她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她为什么提起以前的事?
  她问:“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她无奈地叹气,“你的爱太可怕,我逃都来不及,现在宝宝都有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看得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了想,道:“你可以怀着我的宝宝,嫁给别的男人。”
  她将腹中的孩子叫做“宝宝”,他也跟着说“宝宝”了。
  杨娃娃扬起下颌,奸笑道:“我要下孩子,然后把宝宝丢给你,我跑得远远的。”
  男人也会小心眼,一个呼衍揭儿,他就酸成这样。
  禺疆低低地笑,轻触她的唇,“你永远跑不掉……”
  因为,她在乎他,虽然她没有说过喜欢他、爱他,可是,在挛鞮氏部落的这段日子,他感受到她的情意、对他的依赖……
  在他的怀里,她时而俏皮可爱,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娇媚火辣,她的千娇百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她不再抗拒他,慢慢地喜欢他,他终于相信了她的话,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你永远跑不掉。
  杨娃娃一震,微微睁眼,看见他的眼中缠着丝丝缕缕的情愫,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正沉醉于男女情爱……此时此刻,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她喜欢他,她的心已经接纳了他。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她觉得应该立刻停止,于是推开他,“丘林野求亲,你会答应么?”
  “有点难办。”禺疆敷衍地应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吻着她的侧颈,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若是不赞成这桩婚事,丘林氏就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若是应了,我担心推举部落联盟单于时,丘林基泰以爱宁儿要挟我。”
  “以爱宁儿要挟我们?丘林野应该不会这么做,呀,好痒呢……”她闪躲着他的吻。
  “丘林基泰是一只老狐狸,必须谨慎;再者,部落之间违背盟约并不少见。”他放开她,面色凝重。
  “居次,您不能进去!”帐口传来黑色陌阻止的声音。
  “你敢拦我?滚开!”蛮横的怒喝声,是爱宁儿。
  杨娃娃一惊,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弄好长发,戴好帽子。
  禺疆板着脸,黑眸微眯,目光冷沉。
  爱宁儿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看见帐中的情景时,猛地呆住。
  禺疆坐在**上,正襟危坐,面冷如霜;那瘦小的护卫站在一旁,身子挺得直直的。
  这样的姿势,倒像是他们准备好了迎接她。
  爱宁儿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一时之间,她静静地站着,凝望着禺疆。
  “我说过,没有我的许可,不能随便进来。”禺疆的脸闪着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却无一丝热度。
  “叔叔,我不会嫁给丘林野!”烛光辉耀下,爱宁儿容色流红,语音铿锵。 
  “这件事由不得你!”他面冷声寒,语气不容反驳。
  “叔叔,我不喜欢丘林野,我喜欢的是你呀!”爱宁儿俏媚的双眸熠熠闪光,风韵**。
  爱宁儿终于表白了。
  杨娃娃看见了爱宁儿的痴心浓情,看见了禺疆的冷酷无情……她很想知道禺疆会如何回应,但是,她更想退出这个尴尬的场面,因为这是他与爱宁儿之间的事,她应该给他们一个空间。
  禺疆冰冷地看着爱宁儿,狠绝道:“爱宁儿,你记住,我是你叔叔!即使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能喜欢我!”
  爱宁儿不敢置信地走上前,眉宇凄楚,“为什么……”
  杨娃娃暗自叹气,悄然后退,打算让他们好好谈。


  ☆、第224章 我只爱她一人

  他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她又是蹙眉又是挤眼,他就是不松开。
  爱宁儿狐疑地看着他们,直觉很不妙。
  禺疆看向爱宁儿,眸光森然,“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就告诉你缘由。”
  爱宁儿眸光闪闪,惊疑不定。
  他摘下杨娃娃头上的毡帽,柔顺的青丝如瀑散落,接着,他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爱宁儿,她不是我的护卫,而是我的阏氏。”
  爱宁儿瞠目结舌,这瘦小的男子竟然变成一个女子。
  乌发垂落,衬托出一张惊世绝艳、姿容绝美的脸。
  他真的是女的!真的是女的!她比自己更美!
  她竟然欺骗自己!
  可恶!
  杨娃娃看着爱宁儿剧变的面色、恨意怒火交织的眼睛,心中不是滋味,后悔,惭愧,无奈。
  她不该欺骗爱宁儿,更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很后悔伤害了爱宁儿。
  爱宁儿一定恨死她了,恨她的欺骗与耍弄。
  “此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就是她!”禺疆笃定道,紧握着杨娃娃的手。
  “叔叔很爱她?只爱她一人?”爱宁儿颤声问道,面色苍白,手足克制不住地发抖。
  “我只爱她一人!”他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杨娃娃。
  杨娃娃心神一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
  我只爱她一人。
  言外之意就是,这辈子,她是他的唯一,他不会娶别的女子,是不是?
  她又感动又惊喜,心中酸酸甜甜。
  然而,对于爱宁儿,这两句话、这个真相太残酷。
  爱宁儿感觉貂裘里的身子冰冷得僵硬,仿佛稍微一动,就会碎裂成片;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很疼很疼,疼得喘不过气。
  一个声音对她说:那女人欺骗你!你不能放过那可恶的女人!
  “她爱你吗?叔叔,她有我这么爱你吗?”她捂着心口,泪珠潸潸滚落,看向杨娃娃,俏媚的桃花眼悲伤地凝结,凄楚地问,“你比我还爱叔叔吗?”
  “居次,冷静一下……听我说……”杨娃娃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比我还爱叔叔吗?说啊……说啊……”爱宁儿声嘶力竭地吼,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委屈和苦楚发泄出来。
  禺疆将杨娃娃护在身后,拦着步步紧逼的爱宁儿,“即使我没有阏氏,即使我不爱她,我也是你叔叔,我只能是你叔叔!”
  爱宁儿擦去泪水,吸着鼻子,眨着一双红肿的眼眸,瞪他们一眼,接着转身离去,肩背挺得直直的。
  杨娃娃觉得,爱宁儿的突然转变,让人费解。
  禺疆温柔地搂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若有所思。
  爱宁儿的爱太激烈,同禺疆一样,爱恨分明,勇敢追求。
  “居次怎么了?”帐外,洛桑温和地问,眼见爱宁儿脸上犹有泪痕、眼睛红肿,很担心她。
  “走开!”爱宁儿粗声恶气地喝道。
  “居次……”他追上前,想安慰她,也想陪陪她,让她开心一些。
  “滚!滚呐……”她尖声惊叫,疾步飞奔。
  洛桑望着她跑远,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心中怅然。
  帐内,禺疆无奈地叹道:“爱宁儿太任性了!”
  杨娃娃担忧道:“其实,我做得不好,我伤害了她。”
  他揽着她坐在毡**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方才,你气了?”
  “气?”她恍然大悟,原来他问的是,他揭穿了她的真正身份,她是不是气了。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爱宁儿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一定恨死我了。我欺骗她、戏弄她,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不说清楚,爱宁儿就不会明白,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他拍拍她的肩,温柔道,“不早了,睡吧。”
  次日清晨,一出寝帐,刺骨的寒气侵袭而来,杨娃娃裹紧貂裘。
  寒风呼呼,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飞,簌簌的落雪声是寂静寒冬中唯一的声响。
  放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树上、毡帐上堆满了雪,雪光刺眼,莽荡空旷。
  禺疆外出打猎,真儿陪着她在毡帐区漫步。
  走累了,正要打道回帐,真儿对她说,居次从远处走过来。
  杨娃娃望过去,冰天雪地中,一抹鲜红的倩影分外抢眼。
  那倩影慢慢近了,的确是爱宁儿。
  她步履凌乱,踉踉跄跄地走着,似乎饿了三日三夜,又像一个醉汉,走得不稳。大红锦裘松散,有点脏,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如雪。
  接近她们,爱宁儿抬起头,那双清亮有神的眼眸不再有以前的风采,目光涣散,无神而虚弱,仿佛一缕淡淡的青烟,轻轻扫过她们。
  爱宁儿一声不响地走开,仿佛眼前并没有站着两个人。
  杨娃娃诧异地看着她,直觉她一定发了什么事。
  爱宁儿走得很慢,步履虚,雪花落在大红锦裘上,一点一滴地吞没了那抹红色。
  真儿狐疑地问:“阏氏,居次怎么了?”
  杨娃娃也想知道,爱宁儿发了什么事。
  一大早,她为什么从外面回来?还一身脏乱?难道昨晚她有没有回帐?
  ……
  这日午时,在议事大帐,丘林基泰郑重表示:如果居次坚决不嫁,他们不再勉强。
  他还说,两个部落不能结成亲家,虽然很可惜,不过总要居次愿嫁才行。
  丘林野不发一言,落寞地跟着父亲回去了。
  禺疆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本以为丘林基泰会不依不饶,没想到峰回路转,他们不再提起婚事,何乐而不为?
  杨娃娃也很纳闷,为什么丘林野转变得这么快?
  如果丘林野坚持娶爱宁儿,丘林基泰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是丘林野放弃了?爱宁儿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罢手的?
  还有,这日清晨爱宁儿从外面回来,一副失魂、憔悴的样子,当真不可思议。
  到底发了什么事?
  然而,这些事的真相,无从得知。
  草原的冬季,是苦寒的日子。
  部民们宰杀了大批牲畜,只留下壮健的母畜与少数公畜过冬,作为来年繁殖的种畜;男女老少躲在破烂的帐篷里,忍饥挨饿有上顿没下顿,一日又一日地煎熬着。
  天色阴霾,铅云沉厚,砭骨的寒气无处不在,广袤的雪原显得格外的空旷与寂寥。
  积雪很厚,覆盖了一切,风雪依旧肆虐,统治了整个草原。
  丘林氏部落离开挛鞮氏部落已经个月了。
  知道真相后,爱宁儿足不出帐,整日发呆。
  黑妹说,居次照常吃喝歇息,就是默然不语,面无表情,仿佛那结冰的月亮湖。
  杨娃娃想去看看她,终究还是没有去。
  还是不要刺激她吧。
  爱宁儿着实可怜,短短两三个月,接连失去疼爱她的阿爸、阿妈;爱上崇敬的英雄,却得不到回应,甚至遭到残忍的拒绝;还被人欺骗、戏弄,她才十六岁,怎能承受得了这么多打击?
  杨娃娃不知道爱宁儿能不能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与痛苦,不知道她的伤痛会不会好,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出来这个困境。
  由于天降大雪,在帐内待了好几日,杨娃娃昏昏沉沉,精神萎靡,四肢乏力,浑身难受。
  再也憋不住,她戴上毡帽,裹上大氅,出帐透气。
  一路上,部民们一个接一个地问好:阏氏好,阏氏好……
  他们的问候很诚恳,神色恭敬,她回以诚挚的问候与微笑。
  几日前,禺疆征得她的同意,向整个部落宣布:
  他的阏氏,就是杨深雪。
  部民们幡然醒悟,那个机智勇敢、气度不凡的瘦小护卫,竟然是女扮男装,还是单于的阏氏,怪不得那么帮着单于。
  他们承认,单于的阏氏确实很有本事,聪慧美丽,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飘逸脱俗,又温和可亲,不像冰溶阏氏那般高高在上,冷漠高傲。
  离开毡帐区,远离了部落,此处是积雪覆盖的原野,北风呼啸,沉寂空旷,荒凉寒冷。
  洛桑随着杨娃娃往草原走,“阏氏,我不明白,阏氏为什么还不嫁给单于?”
  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扪心自问,过了几个月,她的想法已经改变很多,现在她愿意嫁给单于吗? 
  她怀着禺疆的孩子,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不再想着离开他,甚至想着永远留在他身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她喜欢他,爱上他。
  爱他,就应该嫁给他。
  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对她说:再等等,再等等吧,明年再说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担心那骷髅链子突然出现,带她穿回二十一世纪。
  “下宝宝以后再说吧。”她望向广袤的雪原,目光悠远。
  “我觉得,单于对阏氏的爱,大多数男人做不到。”洛桑诚恳道。
  “我知道单于对我很好,很爱我,我也很想守着这份爱。可是,当我告诉自己:嫁给他,嫁给他,我就会心慌,就会烦躁。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是,我不能确定这种‘喜欢’是不是‘爱’,是不是可以付出一切,能不能为了他永远留在草原、不回去?”杨娃娃愁苦道。


  ☆、第225章 强占

  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也许下一刻就会突然离开这里,在草原上永远消失。那么,这份感情如何收拾?禺疆怎么办?他能承受得了吗?
  还有一件事,乌丝称她为“神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天上的神仙?她有什么使命?
  洛桑明白了,“无论阏氏有何决定,阏氏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叹气,“完孩子以后再说吧。”
  他点头,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眼见如此,他窘迫得脸红,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阏氏为什么……”
  “洛桑,你有心事。”她神秘地笑,“如果你喜欢某个女子,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阏氏说什么?我不明白。”洛桑避开她穿透人心的目光。
  突然,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心中一紧,紧接着看见一支利箭疾速地飞射而来,直往阏氏的后背。他惊叫:“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他疾步上前,挡在她身前。
  锋利的箭镞刺进他的右臂,剧烈的痛弥漫开来。
  他咬着牙,忍痛道:“阏氏,快走!”
  杨娃娃惊魂初定,扶着他,回身张望。
  一个蒙面黑衣人策马疾驰而来,她冷静道:“我们跑不掉。”
  洛桑握着箭柄,用劲地拔出箭,霎时,热血涌出。
  蒙面人跃身下马,拉弓扣弦,箭镞正对着她,眼色狠厉。
  杨娃娃打量着蒙面人,此人中等身形,那双眼睛令人觉得似曾相识。
  洛桑立即挡在她身前,忍着右臂的伤痛,怒喝:“你是谁?为什么杀阏氏?”
  蒙面人的双眼杀气滚滚,“你想死,我会成全你!”
  这声音有点沉闷,也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闪,她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杀我。”
  “你知道?”蒙面人诧异地问。
  “你杀我,是受人指使。”杨娃娃淡定道,自信地笑。
  “你怎么会知道?”蒙面人又惊又激,举着弓箭的手缓缓垂下。
  洛桑见蒙面人放下弓箭,却不敢放松。
  她浅笑道:“我认得你的声音。”
  蒙面人拉下蒙面的黑布,赞赏道:“阏氏好厉害的耳力,丘林野佩服!”
  洛桑惊诧不已,“怎么是你?”
  她的从容不惧,丘林野心敬佩,“我本来不想杀你,不过……”
  杨娃娃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爱宁儿让你来杀我,是不是?你受她指使来杀我,想必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今日之事,联系那日清晨爱宁儿的不同寻常,不难猜测,丘林野应该做了对不起爱宁儿的事,心愧疚,对她言听计从,这才刺杀自己。
  洛桑震惊,眉宇紧皱,竟然是爱宁儿。
  她为什么杀阏氏?因为她得不到单于的爱?因为阏氏是她与单于的阻碍?
  丘林野伤感地叹气,“是,我对不起爱宁儿……我伤害了她……”
  “你怎么伤害她的?那天清晨,我看见爱宁儿从外面回来,好像……”杨娃娃追问。
  “就是那日,我和阿爸来求亲的那日夜里……”
  丘林野哀伤道,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沉痛,懊悔,悲伤。
  ……
  那晚,爱宁儿从单于寝帐出去后,愤恨,痛苦,伤心……
  失魂落魄地走着,她远离了毡帐区,来到雪原。
  而丘林野,自她从单于寝帐出来,就一直跟着她,因为他猜到她被单于拒绝了,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不放心她一个人乱跑,想跟着她。
  她心神恍惚,徒步乱走,想着以后如何赢得叔叔的心,想着如何除掉那个欺骗她的可恶女人,没注意到被人跟踪,也没注意到脚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掉在地。
  情急之中,丘林野疾步上前,扶她坐起来。
  爱宁儿讨厌他,粗鲁地推开他,“别碰我!”
  “爱宁儿……”对这个任性的姑娘,他没有法子。
  “别再跟着我!”她恶狠狠地警告,站起身,却尖叫一声,跌倒在地。
  “怎么了?”他紧张地扶着她,“哪里伤着了?”
  “脚踝疼。”她抽气,只能任他抱着,在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丘林野揉着她的脚踝,为她纾解疼痛,举止轻柔。
  扭伤的脚不那么痛了,爱宁儿恢复了先前的骄横,怒问:“为什么跟踪我?”
  他心虚道:“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人在外面。”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戳着他的胸口,破口骂道,“你以为你叫你阿爸来求亲,我就会嫁给你吗?你妄想!我告诉你,即使叔叔答应这壮亲事,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
  “宁愿死也不嫁给我?”他扣住她的手腕,目龇欲裂,悲愤道,“你就那么喜欢单于?为了他,你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他有什么好?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是!为了他,我一辈子不嫁人,要嫁也不会嫁给你!我不想再看见你!明日一早,你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我杀了你!”爱宁儿口不择言地骂,语气狠绝。
  “好!很好!太好了!”
  丘林野笑了,笑得悲痛、悲凉、悲怆,由猛虎似的高亢变成垂死小兽的呜咽。
  怒火焚心,恨意噬心,他的眼中燃烧着饿狼般的狠色,“在你杀我之前,我会让你成为我丘林野的女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冷酷、可怖的丘林野,一时之间,呆呆地愣住了。
  他禁锢着她,扯着她身上的锦裘,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咒骂、怎么反抗、怎么扑打,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怜惜她,不再对她唯命是从、百依百顺。
  只认准了一件事: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混蛋!放开我……丘林野,放开我……”爱宁儿拼命地挣扎,推他,打他,抓他,可是,她的抗拒在他眼中根本微不足道,她的力气远远不及他,她的尖叫不能让他停止。
  “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就不会喜欢别人了……”因为激动亢奋,丘林野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粗暴地撕烂她的衣袍,扣住她两只手,死死地压着她。
  “放开我……丘林野,你敢这么对我……我会恨死你……放开我……”她凄厉地叫着。
  他疯狂地吻她,这副柔软的身躯,是他梦寐以求的,也是珍惜、呵护了多年的,此刻就在他的身下,只要他狠下心肠,就能得到。
  不这么做,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身与心,都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就只能强占她的身。即使是一时之欢,他也在所不惜。
  他疯了,失去了往常的冷静,被妒火与怒火烧得只剩下奔涌的**。
  丘林野在她的身上烙下一枚枚的印记,她仍然不屈不饶地抗拒,却终究抵不过他的强壮与暴力,泪水滑落,尖叫声变成了呜咽。
  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可是他已停不下来,热火焚身,下一刻,他彻底地占有了她。
  随着一声撕裂夜幕的尖叫,她全身僵硬,再无反抗,任凭他驰骋。
  剧烈的痛,淹没了她。
  爱宁儿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丘林野会以这种野蛮、粗暴的行径撕裂了她的纯真。
  ……
  “我是**!我伤害了她……我是**……”
  丘林野痛苦地哀嚎,饱含后悔与自责,泪水滑落。
  杨娃娃也想不到会发这样的事,想当初,禺疆也是这样霸王硬上弓。
  为什么草原男人都这么疯狂、粗暴?
  既然爱她,又为什么伤害她?他们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那时候,她恨不得杀了那个始作俑者,不想看见他,过了很久才有所释怀。
  爱宁儿不一样,接连的打击已经让她伤痕累累,此次丘林野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再者,她性情刚烈,敢爱敢恨,不知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
  “你后悔、内疚,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杨娃娃猜测道。
  “只要她开心一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丘林野不像方才那么激动了。
  “你怎能这么做?你是**,你该死!”洛桑的反应很激烈,杀气腾腾。
  闻言,杨娃娃心中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洛桑对爱宁儿的情愫,竟然这般浓烈。
  他对上她锐利的目光,又立即垂眸,窘迫尴尬,心慌意乱。
  “原来洛桑兄弟与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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