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攻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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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话就像是两条平行的小溪，各自流淌，就连一滴水珠都没有交集。我也在琢磨娄妙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除了对高渐离的感情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但是，可能吗？他们之前不过就只是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
　　还不是那种一见钟情，或是“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就是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冷交流。

　　☆、第383章　追上门逼婚

　　就那样淡得如同白水一般的过去，我委实很难想象能让娄妙烟爱高渐离爱到死去活来，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追来鬼谷，还花大价钱请人来破阵法，太荒唐了！
　　可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事实好像正朝着这个荒唐的方向发展。
　　对面的娄妙烟痴痴看着高渐离，像高渐离忽视她的问题一样，她也不去接高渐离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控诉的口气说着自己：“高公子，我用尽了自己接下第一装杀人生意开始到现在积攒下来的钱财，查遍了与你有关的全部事情和人……”
　　“我知道你们有不少辟邪珠，我也知道你们后来去了哪。我还吃过鱼舍的饭食，可与你关系最深的地方都不在外面，而是在这个鬼谷中。高公子，那个活跃在黑市的小偷也很聪明，顺利破了阵法。只是，武功修为不怎么样。”
　　她说着，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扫了一眼柴房的方向：“你是来救他的？那敢情好，就用徐前辈他们来换吧。”直到我说话，她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嫌弃。
　　额，也不全是。看那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这是恨上我了。
　　娄妙烟冷嗖嗖瞥着我，脸上全是好笑的表情：“救他？一把打开鬼谷的钥匙而已，现在鬼谷既然已经打开，钥匙的死活我才懒得管。再说，他要是死了，我正好省下一笔钱……”
　　她忽然转向高渐离，用甜到诡异的目光粘住他的身影继续道：“为我们成亲之用！”
　　霎时，我愣住了，高渐离也愣住了。就连后面那些人也屏气凝神看着娄妙烟，安静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幸福得快要倒在地上的倩影：“我要把鬼谷的每一棵树都绑上红绸扎成的花，从谷外到竹屋都铺上红毯……”
　　这女人疯了吧？！
　　“你闭嘴！”高渐离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出声，我被他吓回神，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就算院子里的柴火已经小去，我还是清楚的看见他额头上跳动的经脉。
　　娄妙烟被他这声怒吼镇住，总算是消停了一下。
　　“我问你，我师父徐夫人还有师娘、师姐、师姐夫他们在哪？！”高渐离说话的时候，依稀可见他要紧的牙梆子外面的皮肤鼓了鼓，手里的长剑也指着娄妙烟。
　　后者失神的后退数步，脸上的神情在明明灭灭的柴火光中很是难看。
　　不过，她最后还是一脸无赖的笑起来：“他们当然被我请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忽然，她把手指伸到唇瓣上，对着正要火冒三丈的高渐离道：“嘘——”
　　我心下一紧，果然是她绑了鬼谷的人！
　　照着娄妙烟得意脸的火光跳了跳，转眼灭了。“点火把！”她朝后面吆喝一声，忽然站在那里的人人手一根火把点起来，瞬间驱散了院子里的黑暗。
　　可惜，我反倒觉着有这些亮光在，脚下的黑暗更扎眼了。
　　“高公子，你应该感谢我心细如尘。”她腆着脸对高渐离抛了个媚眼，“我不仅好生安排他们，还怕他们受到不必要的打扰，把一切能够通风报信的鸟兽都杀干净了。”
　　娄妙烟忽然朝我看过来，那视线像是直接扔过来两把刀：“知道你身边的贱婢懂得那些飞禽走兽的声音，我刻意那么做的。”
　　“娄妙烟，你最好现在就放了他们。还有，注意你说话的措辞。”杀气自高渐离的周遭蔓延开来，他举着剑一步步朝娄妙烟走过去，看起来像一条龇着牙慢慢靠近猎物的狼！
　　然而，对于他的雷霆之怒，娄妙烟却没有半点惧意，她乐呵呵的看着高渐离的眼睛：“他们是我与你成亲的令牌，我怎么可能放？”
　　“我杀了你！”高渐离话出剑到，一剑捅进娄妙烟的肩膀！
　　高渐离这剑势连我都吓一跳，我以为他只是吓吓娄妙烟，没想到真的出手。不过，要是换做我站在他的立场也捅下去了，人就是这样，你可以打我杀我，但我不准你碰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娄妙烟身后和左右围着院子的人更是全都唰唰唰拔剑，一时间周围全是一片寒气逼人的刀光。不过，她及时抬手制止了那些人就要扑上来的动作。
　　“高公子，你这剑可要悠着点。否则，我不保证被我请去的人会好好活着！”她依旧痴痴的看着高渐离，忠孝两全，刚正不阿，又在她心中扎根更深一分！
　　无论如何，今天你都是我的！娄妙烟见高渐离握着剑一僵，她勾唇笑了。
　　高渐离再也没有将手中的剑往前送半分，而我已经在夜风中凌乱，不怪我，是剧情转变太快！这才一眨眼，就从跑来成亲变成逼婚了……
　　“高公子，我要你在这里杀了那个贱婢。然后与我成亲。这样，我会好好把你的师父和师姐、师姐夫当成祖宗供着！否则，他们就会死……不管是你拒绝杀她，还是拒绝同我成亲，或者杀了我都一样。”
　　她后退一步，从高渐离的渐渐上退下来：“高公子，除了杀人成亲，你没有选择。”
　　高渐离怔怔看着自己的长剑，一脸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模样。他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威胁，没想到是如此的“有能无力”，整个脑袋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坨冰块，冻住了。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谁叫你识破了那个小偷假扮的师父呢？我原本不想如此的，你要是没认出他，他就会主持我们的婚礼……可你不但识破他，还抓了他，我只能拿出杀手锏了。谁让……”
　　娄妙烟单手撕下一块布，举到高渐离面前：“你不是一般的剑客呢？帮我包扎伤口吧，高公子。”
　　额，她忽然媚起来，吓得我浑身一抖。我拧着眉毛看高渐离，后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握着剑的纤长手指也是白里泛青，可见他是用尽了力气忍着不一剑杀了娄妙烟的。
　　“呵，不肯？”娄妙烟举着那块布半晌，高渐离还是没接过去。

　　☆、第384章　脑子有问题！

　　她危险的眯起眼睛，“高公子，我为了不让那些鸟兽的血污了你的眼睛，让他们仔细清理过每一处地方。而今，你连为我包扎伤口都不肯？”
　　“你杀了初雪。”高渐离沉默片刻，终于沉声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
　　娄妙烟举着布的手缩了缩，目光看向他抱在怀里的用布帛包着的白鹰，它的一双爪子还在外面。娄妙烟脸上的肉抽了抽，僵着声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只鹰怎么抓都抓不住。不过失手杀它的人已经被我处决了！”
　　见她忽然着急解释杀死白鹰初雪的事情，却又敢扯着扭曲的理由用徐夫人他们的性命逼高渐离成亲，旁观的我得出一个结论——娄妙烟脑子有问题！
　　方才我还不太肯定，现在我是彻底确定了。
　　白鹰初雪再怎么重要，始终是比不过徐夫人他们的，最多能在同样重要的位置。而她方才还扬言会杀死徐夫人和其他三个人，现在却为一只鹰如此，不是脑子有毛病还能是什么？
　　而且，高渐离也发现了这点。
　　因为他忽然软下神色用尽量平静的脸色看着娄妙烟道：“即使成亲，我也希望我师父和师娘他们在场看着。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放了我的师父师娘，让他们看着我们成亲可好？”
　　咦？这个一身正气，还认死理的剑客何时变得会迂回对敌了？
　　我新奇的看着那边，反正我相信狻猊的能力。它会救出徐夫人他们的，至于这边，就当是为它更轻松救人而拖延时间吧。我已经彻底忘记刚才娄妙烟还喊着要杀我，只差找个果子啃着看戏了。
　　高渐离的话显然影响了她，娄妙烟将布按在肩膀的伤口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高渐离。
　　他也不避开视线，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还以为两人是在深情对视……我看娄妙烟带来的人，已经有不少人目瞪口呆了。他们，也是她在黑市上花钱请来的？
　　怎么不见那几个与她一起出生入死的男人？
　　“高公子，我不能冒这个险。你只能先同我成亲，等我们顺利诞下孩儿，我才会考虑放人。你若是想师父在侧，不如就将那个易容术高超的小偷放出来，让他继续扮作师父也不是不可。”娄妙烟眼神痴痴，语气却硬的很，毫不松口。
　　高渐离的美男计没成功。
　　不过，她的话让我气到想笑！找个人装高渐离的师父……是不是还要找一个装他师姐，一个装师娘，另一个装师姐夫凑齐一家人啊？
　　高渐离忽然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一眼似乎道出他已经快忍不住又要出手了。
　　你可千万要撑住啊！至少，等到小龙来了再发飙……视线相接的瞬间，我用力将全部的想法灌注在眼神中，也不知道他领不领会的到。
　　高渐离的眼中传来一丝无奈，看来他是领会到了。
　　“高公子！”娄妙烟赫然大声叫他，她捏着染了血的布巾朝我一指，“我要你杀了她！亲手杀了这个女人，这样我们就能马上成亲，我也会很快就孕育孩子。你自然就能更快的和他们见面。”
　　高渐离转脸居高临下怒视着她，一双冷厉的眸子像是下一瞬就要射出箭来：“你是想让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哈哈……忠孝仁义？那值几个钱？高公子，别忘了。此刻你只能听我的！我娄妙烟看上的男人就要不择手段弄到手，我是黑市上的杀手，和其他的贱女人可不一样。”
　　她高傲的勾起嘴角，一脸病态的得意，却任由肩膀的衣衫被血染湿。
　　“高公子，我从未遇见过能让我如此念念不忘的男子。你是第一个。”娄妙烟收回手按在伤口上，仿佛没有半分疼痛，“我不会伤你，不代表我就不会伤别人。特别是曾经阻碍过我的人！”
　　她又把心思全部放在高渐离身上，再次将我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扫过来：“我知道这个贱婢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不过，你若是不杀了她，你那位有孕三月的师姐可就要倒霉了……我若是不开心，就会让人当着你师父、师娘还有师姐夫的面将她。”
　　她忽然顿了声，灼灼的勾起一个扭曲了整张脸的笑容一字一咬牙道：“先——奸——后——杀！”
　　“娄妙烟！”高渐离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猛地伸手捞过她的衣领，一把拎到面前，宛如一匹被看不见的铁链捆缚的狼，鼻尖已经触到了猎物的鼻尖，可就是咬不着！
　　后者眯起眼睛，优哉游哉咧着嘴：“嗯？你到底杀不杀？”
　　“娄妙烟，你脑子有病吧？”我将手里的匕首贴着手掌转了个圈，同样用笑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看过去。她在高渐离的钳制下缓缓偏过头看我。
　　不过，她这一转头，正好让高渐离看见她白皙纤弱的脖子。
　　高渐离红着眼，若不是对她说的话有顾忌他此时已经一爪掐上去！用力的，慢慢的掐死她！这已经是他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你这样得来的真的是夫君，而不是敌人？就算是飞禽走兽，也懂得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你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自己得到一具空壳痛苦一生？”
　　先稳住她，也要扯开话题稳住高渐离。小龙那边消息不明，可不能轻举妄动。
　　我刚走过去就有人围上来，他们举着刀剑想将我们三人围在中间。我冷冷回头瞪了一眼正朝后方走过来的几人，用的是俯瞰群臣的威吓。
　　立时，他们全都不由自主的顿在原地。
　　娄妙烟怔了一下，她下意识转脸看高渐离，可惜只看见一双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眼睛。不过，她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他与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办法，我不介意。你个贱人凭什么给我说这些？啊！对了！”娄妙烟忽然露出邪恶的眼神和丑陋的表情来，“我知道怎么做比杀了你还要让人痛快了。”

　　☆、第385章　气什么啊？

　　我一怔，她那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杀伐果决的决定。想必是想到什么下贱的事情上去了。我翘了翘眉，好笑的看着她：“你能想到的，除了杀和辱还会有什么？”
　　娄妙烟愣住，似乎没料到我会嬉皮笑脸的将她的话接下去。
　　“你敢？！”高渐离猛地推开她，娄妙烟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抬头时高渐离的剑已经指在她眉心上。不过，她却没有半点担心，因为她知道高渐离下不了手。
　　一个陆浅和其他几个人比，横竖是比不过的。
　　“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越聪明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就越难过呢。”娄妙烟意有所指的看着我，那笑容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今晚，就让你在这个院子里屈辱而死，用你的血来开我大喜日子的头。”
　　我忍住被她恶心到翻白眼的冲动，忽然默不作声，安静的看着她不卑不亢，不笑不怒。
　　“哈哈哈，怎么了？出不了声了？没关系，等一下他们会好好让你出声的。”娄妙烟像个经验十足的老妈子，心情大好的朝旁边的人了道：“凡是男的，都可以上来享受这个贱婢。到你们满意为止！”
　　“吼～～～”不少垂涎欲滴的人跃跃欲动，狂吼着挥动手里的火把。
　　高渐离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竟然一口血喷出来！“高公子，你怎么了？”娄妙烟神色紧张上前扶他，却被他一剑逼退，高渐离的心口猛烈起伏，咬牙道：“你住手！”
　　我三两步上前扶了他，他忽然神色哀戚的望着我，个中无奈愤懑差点化作血丝撑满他的眼睛！
　　“别生气，她奈不了我何的。”我一边安慰他，一边伸手抚着他的后背。我知道高渐离心里的苦，他不愿意看见我受折辱，可又不敢轻举妄动恐害了自己的师门。
　　而且，现在小龙也不在我身边，他更放心不下。
　　“住手？可以啊，那高公子你杀了她。”娄妙烟见我们贴的如此近，整张脸活像从鬼神传说的羊皮卷画上爬下来的夜叉怪。比任何一种凶兽都要丑陋。
　　高渐离提着剑的手都在颤抖，呼吸再次因愤怒而急起来。
　　“其实啊，我原本打算的是让他们折辱她一顿就饶她一命的。既然高公子你不答应，那就杀了她吧。那样的话，我会给她留具干净的尸体。”娄妙烟又后退几步，有个戴着低矮斗笠的人立刻上前为她包扎伤口。
　　那人将脸埋在斗笠下，火把就丢在地上。刚才众人挥动火把的时候，就只有他的火把没动，而他就站在娄妙烟身后不远处。
　　“别生气，相信我。”我立刻拽紧被逼到快要吐血而亡的高渐离，方才我还能带着几分调侃的心态去看娄妙烟，可现在，小娘我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就爱你爱到要你命的，还是头一遭见到。不过，小娘我没心思去好奇，我想砍人啊摔！
　　哼，只要再拖一点时间。等狻猊顺利救人回来，我定要前后夹攻那他们来试试修习的成果！想着，我拍拍高渐离的手，放开他站到他的前面。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我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双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袖边，边说话边咬唇瓣。
　　娄妙烟见我态度转变，一时也有点懵。不过，显然她很喜欢我这样的表现，立刻扬起下巴挑了一下眉：“自然是真的，怎么？你想为自己选条路？”
　　“浅浅！”高渐离不明所以的在后面唤我，但我没回头。而是故意缩了缩脖子，看着娄妙烟道：“是。”
　　她故意邪笑着看我：“你这副模样也不像是悲壮求死的，莫非，你选的是活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的那条活路……嗯？”说话的时候，她嫌隔着衣服帮她包扎的人当了视线，还刻意推了推那人。
　　那人的动作一顿，旋即自觉站的远一点。
　　“陆浅！噗——”身后的高渐离又吐血了，这回全都喷在我背上、脖子上。这个傻子！我赶紧转身去扶他，岂料他竟一把将我圈进怀里，紧紧摁住：“不许做傻事！不许！”
　　我的背后传来被白鹰初雪硌着的感觉，他抱得我差点喘不过气，还只能抬着脸，争取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这样我才有机会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你才是做傻事！气什么啊？我不过是缓兵之计……”
　　和娄妙烟扯得越久，救人成功的希望就越大，他的脑子怎么没转过来呢？
　　“这不是缓兵之计，这是在以身犯险！要是、要是她立刻让人把你……”高渐离粗重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撞在我心上，“把你折辱了可如何是好？你难道要我真的冷眼旁观吗？！”
　　他的手再次紧了些：“我办不到，我会立刻疯的……浅浅，我不愿意师父他们有事，可我一样不想你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我宁愿自己去死！让她断了念头！”
　　高渐离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进我的脑中，每个字都带着扎进人心的力量。
　　我用没拿匕首的左手尽最大的力度回抱他：“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挚友，我们会一起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你以为你死了她就会放过其他人？以娄妙烟现在的状态，不加倍折磨，给个痛快就算是仁慈了。”
　　说了半天，除了传来他僵住的身体反应外，只有两个字和一声带着几分涩意的笑传进我的耳中：“挚友……”
　　“信我，让我同她斡旋，为狻猊争取救人的时间……”我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近乎同时，后面传来娄妙烟张狂的尖利的威胁，“贱婢！再不放手，我让他们将你先——奸——后——杀！”
　　我推了推高渐离，这回轻轻就推开了。转身看着娄妙烟，她脸上燃烧着熊熊妒火：“呵，还以为你是聋了。等一下就再割下你的一只耳朵作为教训！”
　　“只要娄姑娘能放我一条活路，我任凭姑娘处罚！不过……”我故意缩脖子咽了咽口水。

　　☆、第386章　以剑为骨

　　娄妙烟被我吸引，高渐离压抑着沉重的呼吸别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想象此时他是张怎样强忍痛苦的脸。横在我身侧的长剑也缓缓落下，如同愤怒的狼不甘心的收起自己锋利的牙。
　　视线的余光彻底看不见他手中长剑的影子，我心里忽地一阵难受。或许，方才我同意他一起出去寻找徐夫人他们会好一些。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我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冷静下来，收放自如的施展着从狐狸那里学来的骗人招数——含着泪却又做出想要讨好娄妙烟的怯懦表情。
　　整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像躺在砧板上的鱼，想怎么切都随那个手握刀柄的人。
　　娄妙烟陡然间心情大好，她眯起眼睛，似是很享受“胜利”的感觉：“不过什么？好好说，不然可就不会失去一只耳朵，连舌头都会没的。”
　　“你……”高渐离陡然出声，我立刻将匕首横在他面前。我没转头，但却能感觉他紧紧盯着我的目光。
　　在卧龙谷的那时，我没有力量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这条命也是那些爱我的人拼了命护来的。但是，今天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祁灵玉！
　　我是陆浅，是在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陆浅！我想、我也有本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想主动和他们嬉戏，给娄姑娘的大婚增添乐子……”我丢开匕首，故意使劲搅着袖子，垂下脸去，用豁出去的声音近乎“哭喊”道：“只望姑娘饶我一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娄妙烟捂着肚子大笑，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消息。
　　笑了一阵，她又张开没受伤的那只手转身朝举着火把的那些人大声道：“听见了没？你们听见了没？她在求我！哈哈哈哈，求我饶她，甚至还主动要同尔等嬉戏呐，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贱婢！”
　　娄妙烟像只扬着半只翅膀的得意锦鸡，咯咯咯咯乐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笑够了她才看着我身侧的高渐离道：“高公子，你听见了吗？”
　　身侧的人影一僵，却还是不做声。
　　“高公子，这可是她要作践自己。你可要看好了……陆浅，你可要好好唱这场‘助兴的好戏’，开始吧。除了高公子，这里的男人随你挑一个开始，记住，雨露均沾，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哦！哈哈哈……”
　　娄妙烟还没笑完，我忽地感觉身侧一阵风过，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扼住喉咙一样。
　　眨眼间，娄妙烟的肚子上陡然多了一个剑柄……不对，是一把利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因为力度之大才让剑身全部没入只剩下剑柄还在外面！
　　“高渐离？”我错愕的转脸，果然！他手中的长剑已然不在，长发在冬夜风的中翻飞，宛如从地狱爬出来收割生命的修罗！
　　娄妙烟张了张唇瓣，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高渐离，而后缓缓僵着脖子垂脸看那柄贯穿自己的长剑。“妙烟！”之前戴斗笠的人再次冲出来扶住她，声音哽咽。
　　“我要杀了你们！”他忽然掀开斗笠，竟然是之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