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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攻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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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亮起时我已经回了客栈,关上门,头刚碰着枕头就陷入沉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晚酉时,我急忙洗漱干净,换上青衣拿了面罩下楼。走过结账柜台的时候,祝掌柜正和账房先生在说着什么。
忽然,她停下来冲我暧昧一笑,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轻青衣,继而又继续他们的谈话。
我的眉梢不自觉的抽了抽,这个好奇心重的祝掌柜定是还坚信我和高渐离是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知道解释没用,我索性就懒得去管。
出了门,我在清凉的夜风中直奔码头。
在那里转了一阵,我果然在码头上立着的麒麟石像旁边看见了一个卖白灯笼的货郎。不过,那人带着面罩,一身青衣,根本看不出是老是少。
我也把自己的面罩戴上,走过去道:“这灯笼怎么卖?”
“十文。”他说着,随意从面前的箩筐里提出一个缝隙粗大的布料糊成的灯笼递给我,“今天在石龙口放灯最是合适。请走好。”
去石龙口放灯?我数了十文钱递过去。很默契的反应过来他说的石龙口是黑市所在之处。
☆、第252章 入鬼市
还以为会有什么暗语、或者暗中递个竹简什么的,没想到挺直接。黑市在岐郅果然近乎人尽皆知。
已经买了灯笼提着,我就只能一直戴面罩走路了。去石龙口的路上,发现了不少和我同行的人,虽然出城后路上的人明显减少,但仍然有人在进城。
三两一群,说说笑笑的从我身边经过,应该是住在周围的百姓。
但他们似乎并不关注戴着面罩还提了一个惨白灯笼的我,这让我有不少机会问石龙口怎么走。约莫一炷香后,我沿着海边石道到了石龙口。
站在礁石上,远远就看见不少白色的灯笼在晃动。
我又检查一遍面罩是否戴好,将匕首别在随时能拔出来的腰间,这才提着灯笼走下礁石。海风阵阵,浪声滔滔,再配上一路的青衣、白灯笼,面罩,果真挺像一个鬼市。
今晚的黑市在一片错落有致的礁石之中,虽是野外,却是个不易跑路的地方。
周围的礁石足有一人半高,弯弯折折,中间正好有一条六尺左右的沙道。沙道两边的礁石虽然高低不同,错落有致,但都蜿蜒连在一起,人根本走不出去。
入口和出口都有身穿青衣,脸戴“黑脸、红眼、牛角”鬼面的人把守,不用说一定都是高手了。
我提着灯笼走进去,守着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这鬼市上果然什么都有,且都用竹简明白标价,每件货物的旁边或者身上都挂着一片写着价格的竹简。
有心人拿着货物看过后,也不讲价,直接将银钱数好了放在桌上,随后把货物带走。
偶有风声吹进来,被礁石阻隔几经转圜变成“呜呜”的鸣声,在配上当下的气氛,听的人背后发毛。我握紧挂着灯笼的竹竿,咽了咽口水。
心里思忖着买卖杀手和剑客是不是也这样喊几个人站在那里,然后往他们身上挂一块明白标价的竹简?
不过事实证明我想歪了,走了将近一半的鬼市小摊,我在一处竖着旗幡的小摊前停下。旗幡上书有“剑客、杀手”四个大字,均用掺了金粉的墨汁书写,泛着微光。
是这儿了。
我看了一眼小摊,并没有我想象中挂着标明价钱的人站在摊主身后等待“提货”。不过,宛如棋盘的小摊上却放着不少木头削成的人偶。
从模样上来看,有男有女。且身上挂有竹简,竹简上出了价钱,还有两个小小的字。
有的人偶身上的竹简写着“剑客”,另一些写的是“杀手”。就是价钱比我预想中低得多,我拿起一个背着剑的男性人偶,摊主忽然晃了晃手。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只见他把小摊上的一个人偶身上的竹简翻过来。
“原来上面还有字。”我在心里低喃,也翻过竹简,将其拿到我放在一旁专门用来搁灯笼的架子边,挨近了灯笼看。“钱为半价,请到人了再付另一半的酬金。姚世明。”
后面那个应该是名字,莫非还是摊主的?
我又拿起另外一个,发现名字换成了崔颢。看来这是杀手和剑客们的名字了。我放回人偶,欲言又止,大家为了保密身份似乎没人讨论价钱或是货品。
不过摊主看出了我的意思,他从小摊下捧出一方小小的席案。
席案上整齐的放着一块研磨平整的白色石头和两只吸饱了墨汁的笔,还有一小碟研好了的墨水。
我会意的拿起笔,在其中一块石头上写下:要抓凶兽,这些人是否都是高手?
带着鼓眼宽额大鼻子、獠牙森森、胡须翻卷的兽纹铜面的摊主歪着脑袋看了我写的字后,随手就拿出沾了水的布巾擦掉。提起另一支笔,写下:什么样的凶兽?可知能斗得过几个普通人?
布巾并不是很湿,并没有留下大片水渍。摊主写的字清晰可辨。
待我看完后,他见我移动手中的笔,马上就擦掉了上面的字。我抿唇想了想,落笔是:普通人十个八个都不是对手,且要抓的是一窝,有几十只。
我提笔后,对面的摊主盯着石头看了好一阵。
片刻后,他擦去我写下的字:那价格可不便宜,上面这些人手去就是送命的事情。我还有其他的剑客资源,不过,价钱上就不是这个的一倍两倍了。
写罢,他弯腰从旁边的箱子里抱出一个精致的黑底红漆小盒子。
我扫了一眼摊主写的字,旋即将注意力转到他刚拿出来的小黑子上。摊主将盒子打开,露出金银铸的小人偶来,我暗地里数了数,正好金色的五个、银色的五个。
摊主把盒子推到我面前,又提笔写下:我手上只有这十位能请到的高手资源,如果你付得起价钱,我今晚就动身。
我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金人,它身上的竹简也换成了玉牌。玉牌正面写着十两金,背面则是:钱为半价,请到人了再付另一半的酬金。周彦。
我瞥了一眼写着姚世明的竹简,上面的标价是三十两银。
果然不是一倍两倍的差距。不过,既然要进雾墙里去端鱼巢,就必须要有高手同行,这些人最为合适。
金色的人偶是剑客,银色人偶是杀手。我放下人偶捉起笔,在石头上落下:成交,十个人我都要请。不过,我怎么同你联络?要如何相信你?
既是见不得光的黑市,就极有可能被黑吃黑。我可不能贸然给钱。
对方也不含糊,直接写道:客官,这鬼市也是要守诺的。若你实在信不过,大可等我请了人过来再付钱也不迟。而且,只要时间不冲突,我就能保证将事情顺利办好。杀手是下手利落的杀手,剑客却不是正道上的剑客,只要有钱有心,都能办成。
这段话的内容比较长,摊主直接是擦了又写,如此两回才写完。
不是正道上的剑客,那就不是高渐离他们那种为正义的刺杀而战的剑客了。这些剑客估摸着就是用一身的好武功来赚钱的,难怪和杀手摆在一起。
如此甚好,多谢掌柜宽容。我见他将墨迹擦去,便落笔写道。
☆、第253章 谁更吓人
心思一转,我又加了一句:不知另一半的钱可否等事情完成再付?若是有人不幸丢了性命,我也会亲自将金子送去他们的家里。
摊主这回很明显的摇了摇头,写道:他们的家人必须隐秘。这是江湖上的规矩,不可破。客官尽管放心,他们都是堪比世间高手的剑客和杀手,不会轻易死去。
原来这些剑客和杀手没同家人住在一起。
转念一想,这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他们都是在刀尖行走,做的都是极易树敌的事,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怎么会不把家人好好藏起来?
那就有劳了。我写下客套话,算是给这段无声的谈话结尾。
之后,我又仿了好几处地方,发现黑市看起来阴森无序,实际上却是分工明确的。简而言之,这里没有卖两种一样货物的摊主,包括消息买卖和人力买卖,虽然应有尽有但却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子时方过,我才从黑市出来。白灯笼里的蜡烛还剩很长一截,不过在出口的地方被守卫的人拿走换成了普通的灯笼。
鬼市的灯笼每晚都会回收,第二天重新卖出去。真正黑的不是黑市,是那个卖灯笼的货郎……我提着浅黄灯罩的灯笼踩过方才的礁石回城。
方才那摊主说最早后天晚上给我回复,我们约好了就在鬼市里面见面。
回城路上,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停。不是担忧摊主的信用,而是应龙的事情。外面的人要是知道应龙的存在,定会群起而抢夺之……
那时候的它也一样活不成。
可它现在受了伤,又落在雾墙后面的荒原上,放着一样是死。就算是勉强活下来,也会误打误撞闯出来……与其倒是后被动,不如现在主动找到它。
横公鱼的鱼巢横亘在荒原和外面之间,必须除掉。
在这点上,我和高渐离目标相同。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应龙的事情,他不是狐狸,这点我深知。但应龙不知道,龙辨认自己的主人都是靠气味和长相,而这两样高渐离都有。
眼下除了扫掉横公鱼的鱼巢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也同样重要——我必须赶在应龙闻到气息之前找到它,并用自己能同动物交流的能力同它说明一切。
雾墙或许罩在荒原上,或许没有。
还有距离,横公鱼的鱼巢距应龙所在的那片荒原的距离会不会让它有闻到狐狸身上的气味的可能性?如何避免应龙不顾死活冲过来被发现,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只有解决了这些,才能更顺利的进行下一个计划,去寻找让狐狸回到自己身体的方法和回卧龙谷的路。
想着,我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口。“姑娘,你回来了?怎么样?鬼谷吓不吓人?”我刚进门,祝掌柜带着嬉笑的声音就飘过来,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她正坐在空无一人的前堂中央,坠云髻,锦绣衫,笑意盈盈的望着刚进门的我。
鬼谷不吓人,掌柜你才吓人。
我心里暗想着,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掌柜你还没睡啊——游了大半夜,好困啊。我就先上楼睡觉了,掌柜你们忙啊。”难怪她知道的不少,这好奇的心性,有点强大得吓人呵。
“小姑娘,你家那俊俏情郎呢?”她像是没看见我疲惫的表情,一双眼神闪着听闲话的渴望光芒。
我这身衣着的确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去了黑市,但我现在真的没什么精神去同她闲聊,就算是有精神闲聊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祝掌柜你可真是风趣。”我又打了个哈欠,刻意顾左右而言他。
她闻言挑起柳叶眉,水玉一样精亮的眼睛條忽瞪大:“哎呀,你就同我说说,我是过来人,指不定还能帮你们出出主意。既然来了我的客栈,就把这里当家一样,别客气。”
“掌柜,我住家里就不收钱,你能不收我钱么?”我走到楼梯口,懒洋洋扶着木柱看着她笑。
额,祝掌柜愣了一下,旋即又风韵自生的甩了一下手里的巾帕:“你这小姑娘,好生口齿伶俐。我不收你钱,我靠什么活呀?”
我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恰时又走进来几个客人,趁着她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我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楼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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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玄天大阵有了反应。在路途中奔波了两天两夜的高渐离终于到了鬼谷玄天大阵门口,阵法刚刚被解开第一层,竹屋内的徐夫人就有所察觉。
“渐离,为师正想让你师姐夫帮我去外面找找你,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我听说齐国太尉姜游民死了,可是你做的?怎么样、可有收获?”
高渐离刚走进阵法中心的出口,就看见徐夫人负手在晨光下等他。苍白的发,全是皱纹的脸,还有高渐离熟悉的笑容。
“师父,是我。那姜游民本就该死,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高渐离冷着眸子说完,又将自己手里捧着的精致盒子举到徐夫人面前,“师父,你看徒儿找到了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激动,尽管努力压制,还是有细微的颤意。
徐夫人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高渐离,他向来都是沉着稳重,镇定自若的。虽然如今换了一副皮囊,但性格又怎会变?可高渐离这副稀有的激动样,愣是让徐夫人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竹屋门口忽然冒出个人来,二十一二岁的模样。湛蓝云纹的衣衫,足有两把的青丝规整束在头顶,用木簪固定,一张椭圆的脸上带着少年稚气却又棱角分明,眉峰柔和,目含星光。
此人正是徐夫人唯一的女儿的夫婿,名唤江无夏,也是徐夫人同门师兄的儿子。和他女儿自小是青梅竹马,两个孩子从情窦初开之际就认定了对方。一年前成了亲,现在孩子就快降临,是个要当爹的人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看见这边的高渐离和徐夫人,激动的挥着木盆大喊:“岳父!小师弟!你们站在那里说什么呐,有什么话快快回竹屋来讲吧。”
☆、第254章 江无夏
“这就来。”徐夫人回头朝江无夏摆摆手,拉了高渐离的手就走,“渐离,站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自己吧。”
徐夫人这话说得矛盾,可高渐离知道这一点都不矛盾。他的身体此时正半死不活的躺在竹屋里,这是事实。
聊是如此,高渐离还是被徐夫人的那句“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自己吧”给说得心口一堵。莫非,他躺在竹屋里的身体不行了?高渐离原本因得到横公鱼鱼血和心脏的喜悦心情瞬间消散。
看不见的阴云正朝他的头上聚拢,仿佛下一刻就会雷雨交加、风暴降临。
他正想间,徐夫人苍劲有力的声音字字句句传进高渐离的耳中:“渐离,你的身体可能等不起横公鱼的鱼血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迅速适应现在的身体,就当过去的自己死了吧。”
徐夫人叹了口气,握住高渐离的那只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老天让你进了这副身躯,是老天开眼呐!”
“师父,你是不信天、不信地的。”高渐离低低出声,脑中忽然冒出一张可爱坚毅的脸来,陆浅,若是我真的治不好自己的身体,你夫君的身体里至此住的就是我了……你,又将如何?
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吧?高渐离苦笑,她找自己的夫君找的那么执着啊!
徐夫人忽然站住,面色沉重:“从前不信,但自从你伤成那样、又身中剧毒引起邪病,眼看已经快要救不活了……你却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醒过来,并且回到了这里。”
“此间种种,为师我既高兴,又惊疑。你可知为师那天在齐国都城临沧找到你的时候,烧掉整座皇宫的心思都有了!渐离,虽不知被你占了身体的人是谁,但你不用愧疚。这都是命。”
徐夫人拍拍他的手,目光落在精致的盒子上:“这又是何物?莫不是姜太尉的头颅?”
高渐离还在想刚才师父说的话,被他忽然提及盒子,又精神起来:“师父,你老人家可能不信。这里面装的,正是横公鱼的鱼血和心脏!邪病可退,剧毒可解,重伤可复!”
“……”徐夫人猛然怔住。
他想问是不是这孩子太心急,去无肠乡的时候被人骗了。但又明白自己看着长大的高渐离是不会随便乱说的,他说是横公鱼的鱼血和心脏,那就是肯定了的。
“快快!或许还来得及!”徐夫人急急道。都来不及去问这鱼血和心脏的来历。
高渐离快步跟着徐夫人走进竹屋,这是他以前学武时师兄凤青轶和师父一起为他建的。现在他自己的身体就躺在里面,浑身青紫,指甲发黑。
“岳父,小师弟。你们再等等,我就要开始帮小师弟……清洗身子了。”江无夏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
高渐离一头雾水的看着旁边的师父,徐夫人也没空解释,他吩咐江无夏道:“无夏,不用洗了,你去把后院熬药的砂锅洗干净,加一锅水煮上。然后去我们的老房子那里捡几味药草过来。”
说话的时候徐夫人从以前教高渐离读书识字的席案上拿起笔和竹简,江无夏眼疾手快的在已经干燥多时的砚台里浇上清水。
高渐离把盒子放在桌上,还没打开,徐夫人就已经写完了药单:“这是渐离中毒之后我就开始寻找的药草,都是最好、最适合的。恰好只差一味药引,所以就一直放着没用。”
“渐离,看来你真是命不该绝。竟然找到了横公鱼的鱼血和心脏。这药恰好能发挥它们最大的作用了!”徐夫人把竹简交到江无夏的手中,“你要小心寻找,切不可拿错了。”
江无夏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白或许高渐离的身体不用死了。
“小婿这就去办。”江无夏拿起竹简转身就出了竹屋。
他走了,徐夫人这才坐立不安的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只剩下半口微弱气息的高渐离的身体,他想走过去,但迈出两步后又折回来:“渐离,你说的横公鱼之血是怎么回事?”
“这……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倒是师父你叫无夏大哥他……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的身体就要死了吗?”高渐离的手还压在盒子上,目光却看着床榻上的自己。
房中有一个及腰高的大木桶,里面的水汽散到鼻尖,闻着是草药汤的味儿。
高渐离意识到方才江无夏站在门口端着木盆就是在端冷水加在这冒着热气的木桶里的。这些药草汤的味道,他闻得出来。师伯,也就是江大哥的爹去世前,年方十四的高渐离也被带去师伯家。
那时候他们在厨房煮的药汤就是这个味儿。
这种场景很奇怪,看着他们在讨论马上要为自己清洗身子,且江大哥准备的艾草和其他几种净身用的香草——就好像在服侍将去之人。
加上师父方才说的话,高渐离越来越意识到是自己的身体不行了。
“这几日你的脉象一天不如一天,为师用尽全力也只能稍稍延迟毒和邪病入侵脏腑的时日。不过,已经快不行了。为师本以为自己又要……”又要失去一个爱徒,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高渐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师父他这是在惧怕自己也像师兄一样离他而去。
“师父,你就放心吧。如今有了横公鱼的鱼血和心脏。我的身子会没事的。而且,我还答应过这个身体的家人,一旦我好了,就想办法把身体还给她……”高渐离笑着笑着,嘴角都僵了。
这个被自己占了身体的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会半死不活的躺在沙滩上?他是做什么的?除了陆浅那丫头,他的家人还有谁?都在哪?
他们会不会也像师父担心我一样担心着这个男人?
徐夫人不知道高渐离在想什么,他见高渐离不说话了,不由得接过话头道:“渐离,你说,你遇见了他的家人?那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第255章 牛车
“没有师父。以徒儿的身手,他们怎么可能对我怎样呢。”高渐离收起笑容,缓缓打开盒子,“我只是在想,他们肯定也很难过。”
徐夫人怔怔望着自己的爱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本是想安慰说,就算救不活他本身也没事。现在的他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健康的身体吗?可见自家徒儿如此,他哪里还说得出口?
如今看来,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剑客,在心爱的徒弟面临生死抉择之际,自己竟是老糊涂了。
徐夫人内心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这人的家人定也是担心他的。我们得赶紧治好你才是。”说着,他已经转了个方向朝高渐离和盒子走过来。
只是,谁知道治好了渐离的身体后,会不会有另一个人从里面醒过来?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徐夫人叹了口气凑近往盒子往里看,鱼血已经凝结成块,却是血玉一样莹亮鲜明。圆润的心脏就静静躺在血块上,仿佛是刚摘下来的。
“这鱼血有几天了?怎么还如此新鲜?”徐夫人埋脸闻了闻鱼血,甜腻的味道立刻溢满鼻间。
高渐离笑道:“五天。多亏了这个里面可以加装寒冰的盒子,厚度适中,既冻不坏鱼血,又保住了新鲜。”他打心里佩服陆浅,那丫头竟然能有如此细腻心思。
“那这盒子是个宝贝啊。”徐夫人又惊又叹,抱起盒子就往后院走,“暂时再用它盛一会,我看看水怎么样了。”
“我也来帮忙。”高渐离卷起袖袍,长剑放在桌上,跟着徐夫人进了后院。他走得这样急,是真的不想去细看躺在床榻上的自己。
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就是不敢去细看。
到底是在逃避什么呢?高渐离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怕床榻上的自己醒来后,在躯体里面的是另外一个人吧?明明自己已经如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往灶火中添柴,徐夫人在一旁用冰凉的井水泡着心脏,又用利刃将其细细剖开。
江无夏把药送过来后,立刻清洗了药材交与高渐离切细了。随后,徐夫人将每一味药材都放在鱼心不同的隔层中,又用鱼血塞好。
做完这些,再用新摘来的荷叶将心脏包了,拢起来用竹签固定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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