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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释天[出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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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瑶笑道:“这次回去,便要准备祭祀的一应事务。不知下次再来,又是何年何月,仙君倒不如多待一会。”
  夙和不再躲闪,抬眸看向月瑶莹莹美眸:“夙和已说过了,此事让仙子心生不安,夙和便不再为之。夙和此时已知仙子情意,虽不能许诺回以百分,却也会尊重仙子心意,不做仙子不喜之事。从今日许下仙子婚礼,自此后,夙和绝不会再踏足小仙山一步。”
  月瑶慢慢收了笑意,轻声道:“月瑶又怎会不知仙君为人最是磊落,从来不会言不由衷,更不会违心敷衍。月瑶并无试探仙君之意,到底是有些小女儿心思罢了,也只是想让仙君多……多想一想月瑶而已。”
  夙和抿唇而笑:“仙子有所忧虑,也是夙和并未尽心之过,夙和是该为仙子多想一想了。”
  月瑶微微红了眼眶,倚在了夙和肩头,轻声道:“以后不管如何,仙君都不能再吓唬我了,方才仙君冷着脸,我心里又乱又怕,生怕被仙君厌弃了。”
  夙和点了点头,手指轻动,犹豫了片刻,缓缓抬起手臂才将月瑶圈在怀中,侧目与其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浅柔的暖笑,两人甜蜜相携的身影,投射在这冷硬的山谷中,显得更加柔情蜜意。
  天色渐晚,残云余晖笼罩着萧瑟山谷,为这乱石残壁增添了几分决绝般的胭脂薄媚……     
  昆仑极北之地,有座四季如春的雀池山。被环绕在众多雪山的最中央,此处汇聚天上人间的奇花异草与珍禽奇兽,传说此山是天与地灵气交汇之处,三界中难得一见的至宝地。百年前,闵然与云莲西山礼佛归来,整座雀池山便闭了山。两位主人过着十分隐逸的生活,少了往昔车水马龙般的拜访,整座府邸越显静寂,便是仆役走路都悄无声息没有丝毫声响。
  紫凰自五百岁后,离家三百年,上次归家也是来去匆匆。此次在西北海域耽误了不少时日,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便直奔小仙山。怎知四季寒冬的小仙山,没有了四季常青繁花似锦,没有了亲手建造的竹屋花圃,也没有了夙和的身影。惟剩下了一山寸草不生岩石,与没有止境的寒冬。
  小仙山本是爹娘送的生辰礼物,紫凰以往从不过问这些,启用也是在夙和养伤之后,自然不知道这座山用了何种阵法维系的。此时紫凰也只有冒着被爹责骂讽刺的危险,潜回雀池山问询。
  天黑没多久,紫凰矫健的身形无声地落自己的熙元府邸。五百岁前的熙元府邸,不管是何时辰,熙元府邸宫灯从不熄灭。此时天才擦黑,整座府邸却宛若陷入了沉睡的一样,唯有府中央的主院还有些许光亮。紫凰暗自溪奇,总觉得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变故。
  熙元府邸的内院内,云莲坐在镜前的琉璃灯盏下,拂过鬓角有些花白的秀发,几次想用黑发遮盖都会露出少许。闵然拿着玉梳笨拙地划过柔软的长发,粗糙的手指划过云莲脸的轮廓,俯下身去搂住她瘦弱的肩膀,镜中的二人相视而笑,只是笑容中却少了当初的甜蜜,多了几分苦涩和沧桑。
  镜中的女子,一如从前的柔美。鹅蛋脸,肌肤赛雪,那双波光潺潺的杏眸,仿佛会说话一般,微翘的嫣红的唇,未语先笑。闵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天宫中见到她的模样。惊鸿一瞥,心口宛若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不觉疼痛,只觉被那笑意晃得头晕目眩。神骨天成婀娜秀美又温柔似水,从不知天地间还有这般柔软美好的女子,只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里。
  转眼几万年了,闵然依然清晰得记得初初爱上她时。那些甜蜜、痛苦、自卑、胆怯,以及无边无际的绝望。天生的神祗,天地间最高贵的血脉,最美好的神女。自己被授了神位,却永远逃不开一条蛇妖的事实,还是集天地所有罪恶与丑陋欲望幻化而成的黑蛇。
  云莲转过身形,柔荑划过闵然紧蹙的眉头,水润润的眸中全是疼惜。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依在他的怀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唯有这熟悉的气息,才能让云莲真正平静来,短暂地忘记一些伤痛。
  闵然是天地之初便有了意识的上古神祗,三界中最伟岸挺拔英姿俊美的男子。云莲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天魔大战后。魔族大修罗王罗睺被妖神闵然生擒,众神家一致要取其性命灭其元魂。唯有闵然极力阻止,那种超脱众生的豁达,摈弃成见的高瞻远瞩,生生将众神衬托得狭隘、短视而残忍。这般的无畏无惧,坚持自我,才是真正的胸有丘壑傲骨铮铮的男儿。
  从此这顶天立地的男子便住进了云莲的心中。征战时,一身黑色铠甲英姿勃勃的模样。宴会时,一袭墨色华袍清贵之极的模样。可不管多少荣耀与辉煌,都抚不平他紧蹙的眉间,洗不出他满身的孤寂与落寞。这般的男子让人仰慕,更让人心疼,忍不住倾尽一切地爱他,甚至毫不犹豫交付拥有的全部。云莲很久很久,便莫名地笃定,他若爱你,你便会是比他性命都更重要千万倍的存在。
  云莲倚在闵然肩头,许久许久,轻声道:“我是不是老了许多?”
  闵然一下下地拂过云莲柔顺的长发,笑道:“老了也不怕,你若老了,我定会比你更老一些。”
  云莲顿时红了眼眶,哽咽道:“我们若只是人间的普通夫妇多好。”
  闵然轻笑道:“人生在世若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只一世夫妻,怎么够?”
  云莲低低地哭出声响,满是悲意的呜咽和压抑不住的痛苦,让人闻之心酸。闵然手指轻曲了曲,铮铮铁骨化作绕指柔,一颗心都要被低低浅浅的哭声揉碎了,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自卑自厌,全部涌了出来。
  “云儿,莫哭了。”闵然微眯着眼轻蹭了蹭云莲的脸颊,眉宇间是无尽的痛苦,沉声道,“若早知道会让你如此伤心难过,当初便不该要她。”
  云莲却抬起了泪眼,纤细的手指压在闵然紧蹙的眉宇间,轻声道:“我从不曾后悔当初的选择,更不后悔为你延续骨血,只因她是你的血脉,只因她和你一样,我才更加地惜她爱她,你莫要为此自厌自责,我没了她只会伤心痛苦,可若失了你绝不会独活……”
  云莲缓缓地靠在了闵然的肩头,柔声道:“还记得吗?我当年曾对你说过,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绝不离分。”
  闵然闭上了眼眸,双臂收紧将人嵌入怀中,哑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该说这些惹你伤心难过。”
  这是天地间唯一的牵绊和依托,已将所有的爱恋和神魂都倾尽在她身上。愿意为她撑起天地,愿意为她维持三界,愿意为她平安康泰,万年如一日的行善积福。只要有她开心,闵然只觉心口是满满的,愿意拿一切换取。因为有她才不觉岁月漫长,万万年如一日,便是做再多也丝毫不觉疲累。如此地甜蜜,如此地美好。闵然想都不敢想,若永远地失了云莲,自己会如何疯狂。只怕会怪怨所有的天地神佛,天地三界,世间万物一起为她陪葬,都难消心头恨意……
  紫凰趴在窗口,托着下巴歪着头。屋内的两个已经抱在一起很久了,是分开他们呢?还是装看不见再等等呢?紫凰眨巴眨巴了眼睛,纠结得很。每次看到闵然都会不自觉地心虚,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做什么事,做得多成功,绝对绝对换不来闵然的鼓励和奖励,得到都是毫不留情的讽刺和奚落,。若是娘不在身边,甚至会无缘无故地被收拾。紫凰本就知道闵然极不喜欢自己,平时便觉得自己与他抢了娘的宠爱,不曾想这爹居然都不愿生自己出来,当真可恶得很!
  云莲骤然坐起身来,瞪大了双眸,手微微一抖,轻声道:“我又听到了凰儿的声音,她是不是回来了。”
  闵然虽也听到了一些声响,却并未回头查找,无声地再次将云莲拥入了怀中。夫妻早已生了相同的心魔,曾多少次一同见到紫凰归家的情形,均是幻觉。每次的欣喜若狂,换来的都是越发的心神难安,心魔丛生。如此这般,才彻底地关闭整座雀池山,省得人来人往再错认了来人,故除非是两人的血脉真的回来,否则任谁也进不来雀池山的。
  闵然努力挤出了一抹笑意,双手扶住云莲颤动的肩头上:“云儿莫着急,咱们的孩儿定会回来的。”
  紫凰以为被发现了,十分狗腿地快步跑进门来,搓着手,谄媚地笑道:“娘亲!娘亲!是我回来了呢!咿!!爹不是去西天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紫凰盯着两个僵硬却不回头的背影,好半晌,越觉气氛十分紧张和压迫。紫凰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大刺刺地闯进来了,被发现了又没被逮住,大不了先跑了,再偷偷摸摸地潜回来,只找娘一个便是。
  紫凰咧了咧嘴,干笑了两声:“嘿嘿,爹您怎么还没有休息啊?噢噢,现在天色尚早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回来打扰娘和您……就是有一点点点小事,想问一问,问完就滚、立即滚、马上滚、马不停蹄地滚……”
  云莲双眸赤红,骤然转身,怔怔然地望向局促不安的紫凰,一时间,泪如雨下。她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却在紫凰两步远的地方却又停在了下来,颤抖的嘴唇,几次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番动作,着实将紫凰唬得不轻,待见到云莲落泪。紫凰急忙看向脸色闵然,脸色黑沉黑沉得能拧出水了,紫凰几乎是反射性地朝后跳了一步。
  紫凰惆怅了,苦着脸说道:“爹,有话好好、这次真不是我,我没惹娘,她自己哭的,你也看见了,我是才回来,刚到家,真的没有惹娘!”                    

  云莲听到紫凰的声音,如梦初醒,一把将紫凰紧紧地搂在怀中,哭了起来。她伸出颤抖的手,摸着紫凰的脸,母女凑到光亮处,细细打量了片刻,复又笑了起来。闵然一直没有说话,漆黑如夜的眸子,似乎闪过太过太过情绪,又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过了多久,他悄无声息地上前,将母女两个人一同拥入怀中,闭了闭眼,紧紧抱着。
  紫凰突然遭遇这番失常的对待,早吓得呆若木鸡动也不敢动,生怕喘息间,惊醒了梦游的爹娘。到时候某老黑龙故态萌生,将自己胖揍一顿。
  屋内的琉璃灯盏,又被点起了好几盏。云莲搂着紫凰倚坐在长榻上,手指一下下地抚过紫凰的长发。闵然破天荒地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想尽办法,将紫凰赶离云莲身旁。此时只安静地坐在母女的对面的阴影处,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那双眼眸却一直没有离开母女身上。
  紫凰十分依顺地坐在云莲怀中,几次想开口,却生怕云莲再哭。许久许久,才忐忑不安地小声道:“娘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爹欺负你了?”
  紫凰说完却见云莲又红了眼,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天地三界都说云莲面慈心软温柔似水,却不知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妖神闵然,在家高声说话都不敢。便是想欺负欺负闺女,也要趁自家娘子不注意的时候。紫凰被闵然暗地欺负多年,懂事后逐渐学会拿捏闵然。平日装作十分畏惧老爹的模样,但该给他穿小鞋的时候,各种栽赃陷害,绝不会有半分犹豫和心软。紫凰敢如此,自然是因为云莲万事以女儿为主,出了事绝不给闵然辩驳的机会、若敢抵抗罪加一等的缘故。
  紫凰忙给云莲擦掉眼泪,偷看了阴影中面目不清的闵然,心中越发的忐忑了。她想了想,手指微动,一道红光闪过,只见地上多了一块赤红的石头。紫凰十分狗腿地说道:“娘亲,这个是你上次给我的那种石头,我捡回来很多,给娘做首饰和法器好不好?”
  云莲止了泪,皱眉头瞟了眼桌面大小的石头,柔声道:“这是哪里来的?一会让你爹爹给送回原处吧,若真喜欢便留下一块。咱家也有些能拿出手的宝物,淘换一下便是,娘不喜欢什么首饰,你喜欢什么便做什么。”
  紫凰“嘿嘿”傻笑了一下,抱住云莲道:“知道娘亲最疼我了,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惹娘生气伤心了。这石头不是我抢来的,是我捡回来的,那地方多的是,一点都不稀奇。娘要是喜欢,我再去搬回来一些就是。”
  云莲有些迟疑:“九天息壤形成的石头,没有亿万年不会成形。当年女娲娘娘用了最后的九天息壤和五彩石炼制了补天之石,此时天地三界的九天息壤已没有了。剩下最后一块补天石,咱家给你磨成项链的一小块,还是你爹爹废了一番功夫才得了。如此大的一块,怎会平白让你捡到。”
  紫凰挠挠头道:“说来话长嘛……”
  “长话短说。”闵然突然开口,声音听不出息怒,“此次是谁暗算了你?打伤你?到底是所为何事?你一一说来,这次爹给你做主。”
  紫凰十分奇怪地看向闵然,今日气氛太奇怪了,爹的态度也太反常了。往日里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挨了揍,定然会开怀大笑幸灾乐祸。很小的时候,打架吃亏还会告状,后来见告状不但会惹哭娘,还会给恶劣的老爹添加生活的调剂,根本不会得到半分的同情和抚慰。老爹的恶质简直是一言难尽,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糗事,不但会拿此嘲笑来去,还会给给各路相熟的神妖,一次次翻来覆去地当笑话说,让自己许久都不敢抬头见客。从此后,紫凰便是吃了天大的亏,也不会对老爹说上一句,便对娘也是报喜不报忧。
  紫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相信老爹的话,撇了撇嘴:“能有什么事,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人家才没有暗算我,说来说去还是我技不如人。不过爹要放心,我虽然败了,也没有给你丢脸,绝没有跪地求饶什么的!只不过……实力相差有点悬殊,输得到底有点惨。我不用爹给做主,以后我会自己讨回来,吃点亏就回家哭鼻子,历来不是我的风格。”
  闵然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让你说便说!既是决斗,实力悬殊就是故意欺负你,我闵然的女儿养出来,不是给别家打杀的!”
  紫凰不以为然:“说了没有欺负我了,你那么凶干什么!你不喜欢我回家,我不回来就是。做什么一回来,就这般古里古怪地凶我!指不定你又想挖什么坑让我跳呢!我才不相信你会好心帮我!”
  “闵然!”云莲骤然开口,语气非常不善,“你再为难她,我便同她一起走!”
  紫凰给闵然做了一个鬼脸,十分得意挑了挑眉,对云莲撒娇道:“就是就是,就会欺负自家女儿,算什么妖神!娘亲,我也想带你走,可是我的小仙山没有了,这次回去就剩下了一片荒山野岭。娘要是跟我走了,肯定要吃苦的,女儿舍不得娘吃苦。”
  闵然轻咳了一声,似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你若肯告诉我,是谁暗算你。我便将你的小仙山恢复往昔,或比往昔灵力更甚,不会逊色于雀池山,如何?”
  紫凰侧目想了一会:“爹是要替我去报仇吗?”
  闵然道:“自然,莫以为爹不知道,此次你们绝非一般斗殴。你乃我与你娘的血脉,你有事我们焉会丝毫没有感觉。你碎丹之际,你娘便要随你去了,此番不管如何,你都要说出来是谁害你至此,我决不能将此隐患留在世上。”
  紫凰不待闵然说完,早已转回眼眸,抱住云莲哭诉道:“娘亲,小仙山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最喜欢了。可现在却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了,我看着都想哭了,娘给女儿想想办法,好不好?”
  云莲拂过紫凰的耳边的碎发,摸了摸莲花冠。百年不见,女儿似是长大了不少,眉宇间少了青涩,多了些女子的柔软,模样也是越来越好看了。只是云莲却忍不住又落泪,自紫凰进门至此,云莲早发现紫凰的妖丹已经没有了,虽是活了命,没有本命妖丹的小妖,能有几日的寿元。
  紫凰看云莲又红了眼眶,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眼泪:“好啦好啦,我不要小仙山了。娘亲万莫再哭了,哭多了会头疼。”
  云莲道:“娘不是为了小仙山,你若喜欢,不管什么山,娘都给你。只是此事你爹爹说得对,这番的不留情,哪里只是单纯的决斗,置你于死地还不成,竟是让你魂飞湮灭,。当时娘便想,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如何是好。此番你能归家,娘什么都不求了,不管你什么样,娘也认了。可我家万不能留此隐患在你身畔,你若再有事,娘……娘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紫凰抱住云莲,柔哄道:“我知道娘最疼最爱的就是我了。这事并不全怪他,是我起了好胜之心,非要争个长短却输不起,一怒之下才要碎丹与他同归于尽的。娘就不要再问了,我想他以后也不敢如此了。”
  云莲搂住紫凰,轻声道:“他到底是谁?已经都碎丹同归于尽了,凰儿却还要如此维护他,莫不是你喜欢的那个道人?”
  紫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莫说他肯定不会伤我,便是他的修为也做不到让我碎丹。娘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云莲哭道:“你是要心疼死娘吗?妖丹都没有了,还说什么好好的。”
  “原来娘担心的是这个啊。”紫凰抱住云莲抿唇笑道,“我当初碎丹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怎知道他法力高我太多,到最后却把自己折了进去,却也因祸得福。本以为这次死定了,结果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海里,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法力也比以前高了很多,又换了个特别好看特别好看的原形。”
  云莲皱了皱眉头,摸着紫凰的脸颊,轻声道:“法力都在,伤都好了,为何会没有妖丹?”
  闵然沉思了片刻,紧蹙着眉头开口道:“让我看看你的原形。”
  紫凰默默地垂下头:“爹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也没有飞升成龙。”
  闵然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痛苦,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没有飞升成龙也无甚,先让我看看原型。你没了妖丹,便没了本源,若有改变并不奇怪。只怕那妖力也是身上原本就有了的,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用妖力了,至少还能继续维持人形,剩下的事我去想想办法。”
  紫凰很少见闵然如此地明事理又好说话,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又见云莲也是满眼忐忑期待,便更加地得意,手指搓了下。一道轻雾后,深夜中的雀池山却瞬间亮如白昼,紫凰已幻化成人头蛇身的模样,只是往日身上墨黑色的鳞片,此时却赤红赤红的,绚丽多彩,耀眼夺目。
  闵然屏住了呼吸,眸中的光芒一闪而过,哑声道:“居然是赤色……怎、怎就幻了一半?”
  紫凰歪了歪脑袋,无辜地说道:“不能全部变回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来回幻化了许多次,一直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没了妖丹,所以成了半人半蛇的怪模样。”
  云莲抬起手指,拂过紫凰身上的鳞片,柔声哄道:“哪里有什么怪样子,现在的凰儿更漂亮了,变不回去也没甚大不了,以后再让你爹爹想想办法便是。”
  紫凰瘪了瘪嘴:“万一爹也没有办法,那我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人妖……”             
  “胡说什么。”云莲轻斥一声,笑着哄道,“娘的凰儿自是世间最好看的姑娘,便是一辈子这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再说了这本不是什么难事,你爹定然有办法的,娘何时骗过你。”
  “是吗?”紫凰一直盯着闵然,期期艾艾地说道,“我爹好像都快急哭了,哪里像是有办法的样子。”
  闵然漆黑的眸子通红一片,隐隐可见水光,乍一看确实像是要哭了。云莲蹙起了眉头,小心开口道:“闵然,凰儿到底有何不妥?”
  “西海之外……”闵然似是没听到云莲说话,“你醒来的地方,除了海之外,可还有山脉?”
  紫凰摇头:“没有没有,海水复海水,海水何其多。”
  闵然却道:“没有山石,那地上的石头是哪里来的?”
  紫凰叹了一口气:“那片海域好生奇怪,一直都没有黑夜。我在海水里游了好久好久,反正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才游到一处岸边。那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石头,没有大山,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碎裂的石块,还是个寸草不生的地方。”
  闵然紧蹙眉头:“没有黑夜是什么意思?你醒来的时候一直都是白天吗?”
  紫凰点头:“对呀,一开始就是白天啊!反正我一睁开眼,看到的永远是白天。”
  闽燃朝门外看了一眼,熙元府邸正是子夜十分,门外却犹如白昼,没有太阳却光线充足。闵然沉声道说道:“好了,你变回人身吧。”
  紫凰身形一闪,瞬间已幻化成人身,倚在了云莲的怀中。雀池山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屋内的灯盏还散发着幽幽的光亮。紫凰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周围,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却见云莲和闵然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和疑惑。
  紫凰皱眉道:“我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察觉不出来……”
  闵然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止不住地发着抖:“既找不到路,你又是如何回来的?”
  紫凰蹙着眉头抿唇道:“那处送不出灵符,没有云间结界,完全飞不出来的。我又游得那么久,只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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