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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华负-那女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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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
确是在忙,所以你可以走了。
天青衣纹丝不动,紧紧淡淡的两个字,就毫不留情地堵截住了灵智子接下来欲要倾吐的千言万语。
单薄的身影,让灵智子不由想起五十万年前,师父从东海浣音崖上抱回一个不会哭的襁褓婴儿,和他抱回凉九欢时,一样的安静,一样的危在旦夕。
那时小小的婴儿不会哭也不会闹,只是睁着一双澄净无比的烟眸,安静地望着他们,让人心疼不已。
谁都无法想象,正是那样一个小身板,正被一种疼痛蚀骨的天疾侵袭着。
不是那天疾不会痛,而是气息薄弱的婴儿,已若活尸,根本无法感知到痛,更不会哭。
当时师父只是笑说了一句“嗯,这个好养!”便收养了三师弟。
慢慢的三师弟长大了,他虽然不懂七情六欲,却比任何人都敏感。
“呵呵,三师弟啊,我知道你不想见的人不是我,哎,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劳碌的命吧,允我好好端看端看我的宝贝徒弟,行不?”
灵智子收回万千思绪,期期艾艾地来到床边,一眼晶亮地望见自家初化成人形的小徒弟熟睡的娇憨样儿,那一颗奔波疲惫的心此刻满溢自豪与幸福。
“这么可爱,真不愧是我灵智子哄着长大的,呵呵!三师弟,你都不知道,那天太上老君临走前将他在人界收的徒弟,哦,就是那个安容臣,自豪地介绍给我时,多洋洋得意!”
说到这里胡子酸酸吹起,可是眉目随机一转又欢喜道:“可是当我说到化成人形的欢宝有一双能颠覆红尘的水灵灵大眼睛时,他就得意不起来了,那老眼里直冒无数艳羡与酸醋嫉妒恨!呵呵,我家欢宝吃香的喝辣的长大,当然天上地下仅此一只,无人能比。”
说着就准备絮絮叨叨地将最近数月自己所查探的六界之事,唠给花事了听,“此次天庭宴……”可是刚起个头儿,就被一声疏冷给夭折了。
“大师兄,你知道,我没有兴趣听。”
“咳,那天命剑之事你也没想瞒我,我知道。只是,未来之变数谁也不能保证,诛魔剑阵我不会让她参与。就像现在,她误喝上古巫族禁咒之血,体内的封印随时有可能解开。还,还是让我把她送到苍……”
“咚”的一声巨响,单薄身影倏然站起,呆愣在那里僵硬着一动不动,灵智子惊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知道,这一刻三师弟连祭出红月杀境的心都有。
“他那里就能安全?如不是他姚应华为苍生舍弃她,她怎会是这样?”
诡异于常人,不伤不痛、超强自愈的无血体质,让人时刻担惊受怕!就算这世上只有苍华剑能解开她身上的上古巫族禁咒,他也……决不能让他轻易靠近她!
灵智子看不清背对自己身影的表情,却知他重新落座,再也没有了冷静自持,只余失魂落魄,只余喃喃不断。
“在这里有我护着她,去了那里谁能护她?世人都道苍华莲境是多么圣洁的安全之地,却唯独只有我知道,那里有多不堪!她这次是我养大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她!”
灵智子懊恼地挠挠头道,不知说什么好。
“三师弟,当年形势危急,我们都知道。你也看到了,他到底是救了她……”
“如果他的救,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她,我绝不允许!”
一阵窒息的沉默,弥漫开来。更好地利用她……是啊,更好地利用。
“他所遵循的天道不是有一句,有一就有二吗?我不允许,这次谁也不能拿她去证那什么天道大理。九天之大,可是我只护她。”
“好,你不想其他的,可是她体内的禁咒之血只有苍华剑能解,她必须去苍……”
“不!我是九州八荒第一琴医,我有办法救她。她不是他的,她这一世,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你……”灵智子再次懊恼地挠挠头,言辞不由凝肃,“三师弟,你怎能如此固执?千年前,你私自出谷已经违背与师父的承诺,以至元神大损,甚至你连自己的心疾都不肯医治!若今后还想一心护她,你拿什么护?”
他永远记得,上古时期,师父羽化时将他留下所嘱托的最后一句话:
“你这个三师弟生性疏冷孤僻却敏感脆弱,易走极端,这也是我用青凝花缺陷困其在谷的原因。你答应为师,今后切不可让其出谷,否则必是万花焚谷的毁灭之兆!”
师父,徒儿也许做错了,不该一时心软,将她带到三师弟身边。
可是,如果不带她来,三师弟早已……他那时根本就不是要立下九天不医的死规,而是自己只想安静地呆在谷内,不肯医治自己的心疾,随时都在准备永远结束自己……
那是另一种猝不及防的毁灭啊,师父。
“我不允许你再任性出谷!”灵智子敛眉回神,态度一改嘻哈,异常坚决肃然道,“为兄决意已定,欢宝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决定,等她醒来,一切自看天意。”
“不!她什么都不懂,如何抉择?”
“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吗?那她生性胆小,却为何从不告诉我们,自己受伤的时候也很痛?”
苍华负 第七十七章 竟是旧识
是啊,那样好色如狼,胆小如鼠,吃睡如猪的小家伙,平常看到别人擦破了皮,流一点点血,都能被吓得整个兔身打哆嗦。
而当她看到自己被划伤的皮毛,却丝毫不留一滴鲜血,反而被一团莫名黑气紧紧缠绕在伤口时,缘何却是能笑嘻嘻地捂着伤口说,不疼、不痛?
幸好她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伤口很快就会痊愈,而且丝毫不留下一丝恐怖疤痕,否则大家都无法不惊异那种诡异的景象。
也庆幸,大家都将她照顾的滴水不漏,除了五百年前,战奇硬闯花事谷划伤她之后,再也没有让她受过一次伤。
“我是九天第一琴医,一定会想到医治好她,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天青身影愕然僵硬,接近透明的清冷面容,惊慌茫然,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想说什么,却无力地只能发出一片无语凝声。
眉宇低垂,掩盖了毫无生机的烟瞳,仿佛一粟浮萍被丢入幽冷的大海上,永远飘不出那片黑暗深雾。
“三师弟,这千年来,我始终有一句未说出口。他曾用五十万年禁她长大,却什么都无法回应,最终一朝出境,从此万劫不复。难道你也要禁她永世在花事谷吗?”
“大师兄,你别逼我,你别逼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不会走上他的路,可是我只想好好护着她啊,她为他的苍生,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是不想她为别人而活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想让她为别人活,所以无止境地宠溺着她,让她不沾红尘、不懂怜悯、不知善恶、不畏天高、不知情爱……就这样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永远恣意地活着,不是很好吗?
冰凉的手心,无措地抚摸着熟睡小人儿的脸,一声声的低吟,似万水千山的不断求证,他都已经不惜拼尽全力,以烟雨葬花杀阵,力阻应华靠近她了,难道还是不行吗?
姚应华,你为何总要做那个诱她踏上烽火红尘路的药引子呢?为何不肯让她就这样无忧无虑地伴在他身边呢?为何还要回来千方百计地想要走她呢!
“三师弟,你和我都很清楚,她因何而生,如何能存在……身负三劫七绝命格,不正是你预言的吗?”
一棵桃花树下,一拢绛红华服盛装倚桃而卧,半张玉脸藏匿在桃花间,虽看不清,却若隐若现,如雌雄莫辩,颠倒众生。
这人后颈上插着一把紫檀折扇,一手握着酒瓶,另一手端着酒碗,悠哉悠哉地半品半望天。
万里无云,天气晴好,神情也不由地气爽起来,朗声吟诵出口:“我见桃花多妩媚,料桃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多相似……呵呵……”
话音落地,一阵劲风啸过,桃花纷纷落地,卷成一道桃花虹从饮酒行乐之人的桃心脸颊上堪堪滑过,一缕头发刹然被削断落地。
“桃花生气了,它在说,你这不解风情之人,甚是暴殄天物!还嫌弃你如蚊虫不懂怜香惜玉呢。”
绛红华装只话闹却身影依然半倚不懂,话音落地,只见一身着蓝衣仙袍之人缓缓出。
只是来者脚步凌厉,似是隐含盛怒,质问而来。
走近了方看清来者正是天虞山冷宸仙君。
一头墨发一丝不苟地梳冠在一个精致的如墨发冠之中,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气势不怒而自威,一双漆黑淡漠的眼,始终满含冷峻,睇着那桃花树下的绛红华装。
而绛红华装则是刚刚闯入天虞山镇魔塔,重伤其玄威子师叔,并抢走魔界至宝狱火妖戒的人,艳无疏是也。
艳无疏满眼含笑,斜睨着来人,那凤目半嗔半怪地打趣:“呵呵,千年不见,好友修为大增,幸好刚才我躲得及,不然这光滑剔透的肤色被划破了,那玩笑可就开的大了,呵呵。”
笑罢手中酒瓶豁然扔向嗔怪之人。
冷宸稳稳接住,临湖背对他,毫不犹豫地仰头痛饮。
不多时一壶酒,就一饮而尽了,复将酒瓶扔向艳无疏。
“咦,真伤心,见了老朋友居然连一个微笑都不肯给,还喝光我的酒!”举着酒瓶看向瓶底。
“我不认为自己的朋友会打伤我的二师叔。”猛然回头,目光冷凝。
“天啊,好冤啊,我可从未想过要打伤玄威子神君的,可是若真有人趁人之危,我也防不胜防啊!”
“哼。”寒风四起,林中凛然一片,艳无疏搓搓手哆嗦道,“千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不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上来就问罪于我,甚至还毫不留情地划掉我一根万分珍惜的美丽头发,真让我伤心……倘若是你,你不也同我一样?!”
“狡辩。”
艳无疏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气,复晏笑道:“呵呵,这两个字倒让我总算放下心了,千年不见,冷宸还是我的好友。”
一人为正气凛然之仙君,一人为诡异难辨之妖魔,听那简单之不能再简单的寥寥对话,看那两人之间默默窜动的熟悉氛围,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二人就是相识之音。
“你当知道,我们之间的情义仅限于非敌对状态。倘若又是一千年前那样敌对,我们战场上见。”
“哎呀,哎呀,说的那么绝情干嘛?教我看看你委身拜入天虞山是拿到了什么好剑。”说完就不管冷宸的高冷,直接从他身侧摸过一把剑,啧啧有声。
“啧啧,我虽然爱刀,并也略懂剑质,真是好一把剑,怪不得当年能将万伺邪那老顽固困在阵中那么久……啧啧,当年那老顽固回到魔殿,一遍一遍详述你们这六把天外剑,当时我特意留意到他说的天冥剑,我够意思吧,虽说你碍于身份拒绝再见我,可是我却时刻将你惦在心上呢,呵呵呵……”
洋洋得意的人丝毫不记忆面前冷人,始终对自己横眉冷对,更加言笑晏晏,还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殷殷恳盼:“这里被我设了结界,让我再比试比试?”
“呵,我倒无所谓,只怕你会被人当做移动的珠宝箱,喊着要逮你卖钱呢!”
“我即便真是华丽丽的珠宝箱,也比你一块儿蓝布好看。”
说着却以迅雷不及之势,猛然抓起冷宸的右臂,扯开那上面紧裹着的衣袖就感慨万千,“真是此消彼长啊。伤疤越来越淡了,天冥剑上的灵气也越来越重的,看来你要超越人剑合一的修为更进一步了,恭喜恭喜啊,冷兄。”
这话句句意味不明,皮笑肉不笑,让人听了恁不舒服,“你知道我这个疤痕的来历?”
“既然它马上就要消失了,想必你也没必要知道了吧。”
“请有话直说。”冷宸终于不淡定了。
“哼!”艳无疏重重地哼一声,及其帅气地甩发扭头,“如果靠着一把破剑就能真正地做到无情无义,我看仙君的高深修为很是无趣。”
“无疏,你……那,真的很重要吗?”
天冥剑的缺陷,就是他明明谁都记得,什么都通透,什么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你们天外六剑在九天六界内被传送的威力无比,其他一概不知!”赌气意味十分浓厚。
“艳无疏,终有一日,你一定会告诉我。”难得地带着异常笃定的情绪。
“冷宸,我是知道。可是即便我现在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你心里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再说,现在你有求于我了,我得当然要好好耍耍你了,哈哈,老规矩,输者要唱歌。”
“呵,谁怕谁。”
自古以来,有一个一成不变的道理,那便是嘴炮的最终结果,就是掐架,而且是往死里的掐架。
只见两人纵身一跃,直接飞上了云霄,并肩而峙,他们这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谁知,转眼间,两道身影却同时御风飞了出去!
彼此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他们,他们竟然在比轻功?!
天地间白雾茫茫一片,好似一笼巨大的缥缈白帐子,严严实实地兜头罩了下来。
凉九欢睁开眼站在那里,伸手摸不到一切,四周寂静无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脑好似被白雾洗刷了一遍,胸口跳动的地方茫然若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空灵的歌声。
“是谁在那里唱歌?”她张着手臂,循着歌声摸索而去。
一道微弱的红光缓缓进入眼睛,不知为何那种捕捉不清的茫然若失,随着红光在眼前的愈加清晰,而越来越强烈,好像一张随时都会张开的血盆大口,等待着自己靠近。
直到一股钻心的窒息疼痛一闪而过,眼前的红光中忽然映出一个小小的黑裙女童,披散着一头浓密的红色秀发,幽坐在一座小土堆上,背对着她。
红色发丝,随雾起飞,似云霞锦缎,似烈日骄阳,似跳跃火焰,似猩红血丝……一层层地缠绕,又一圈圈地凌乱,璀璨晶莹得让人不敢直视。
紧接着更让人惊魂怵目的,则是黑裙女童垂着头,手一边拿着一个白色刷子洗刷着一个同她个头那般大的巨兽血骨,口中一边低吟着一首欢乐的天籁童谣,而小土堆竟是由一堆血肉犹存的兽骨所堆积而成。
凉九欢吓得早已脑中一片空白,两手只知道紧紧地捂住嘴巴,四肢像是被扎钉在了原地,丝毫无法挪动半步。
浑身颤栗,直冒冷汗。
那是谁?黑裙女童是谁?为什么她明明感觉自己认识她,却偏偏叫不出她的名字?
欢乐的天籁童谣,一遍一遍地重复在她耳边,似是永无止境,她闭上眼睛,正垂着头努力去想她的名字时,歌声戛然而止。
猛然睁开眼,黑裙女童已经消失不见,入眼的却是一张笑呵呵的鹤发童颜。
苍华负 第七十八章 苍华剑
“师父!”
眼前各种纷乱的画面,轮番回荡个不停。
剑君大会、天虞山剑台教场、无良师父归来、镇魔塔、那绝杀红刀、那团浩瀚紫象、那朵盛大的暗香空莲、那红袄女童、那后颈一痛……
“呜呜,我的亲亲乖徒弟,你终于醒了,师父特意从千里之外给你带了大礼回来,你却突然睡起了大觉,还整整睡了七天七夜,这是要闹哪般啊!急死师父了都……”
师徒俩抱成一团互诉衷肠。
“睡大觉?整整七天七夜?我……”
难道是那天是因为打斗太激烈,然后震得山石飞溅,恰好又一块碎石落在了她后颈上?
丰富的想象力,让凉九欢找到了充足的昏迷理由,“都是那天飞石太多,我又天生嗜睡,嘿嘿……对了师父,那个穿红袄的小女孩你们见了吗?她有没有找到她的叔叔,平安回家?”
“回去了回去了,放心吧。”灵智子扫了一眼旁侧的师弟,张口就出的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那天他们发现昏迷在石堆旁的凉九欢时,敖听心已将她救小女童的事情说了一遍,察觉事情有异,很快他们就在各个地方守职的天虞山弟子口中,查清了缘由。
原来是小女童说叔叔丢了,凉九欢在不停带她找叔叔,不知怎么就找着找着,找到了镇魔塔附近。
而且凉九欢明显是后颈被掌风重击方昏了过去,而那小女童又不知所踪……
如此可疑行迹,可是接下来无论他们如何追查,就是丝毫查不出来小女童究竟是谁!与那个金衣魔面女童究竟有何关系……
“师父!你说的大礼,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很不好看的叫花鸡吗?”
“嗯嗯嗯!”
“呜呜,美人师叔,无良师父他欺负我!”凉九欢坐在床上,扯住花事了的天青衣袖,望着灵智子捧着一只歪瓜裂枣的叫花鸡,作势要哭,“呜……无良师父你整天都外出忙,欢宝都化成人形好多天了,都不见你抽出时间回来看我一眼!呜呜呜……”
虽说是迅速进入状态的假哭,那也要装的无比真诚一点,哼,无良师父,看你不心疼才怪!
“乖宝贝,不哭不哭哦,都是师父的不对!师父不懂事,不哭哦不哭哦!”灵智子尴尬地六神无主,捧着叫花鸡,来回走动着想上前去给她擦擦汹涌的泪水,却被自家师弟的微冷烟眸瞪得止步不敢前。
“你看师父知道错了,为师做的叫花鸡也许不如你美人师叔的花饼好吃,但绝对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看,哪个神仙师父会这么手艺啊,呵呵,呵呵……”
见他说得真诚万分,凉九欢只得收住了泪水,一抽一抽地勉强原谅道:“嗯,好吧,我先尝尝再说!”
说着就势用手撕掉一只肥里流油的鸡腿儿,大吃特吃了起来。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咀嚼两三下食物就往下咽,就像直接吞一样,吃的满嘴都是。看的灵智子这五蕴皆空的堂堂神君,都被馋得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花事了但笑不语,时不时地拿着青烟手帕,在旁给她擦嘴,中途看到她被噎住咳嗽了起来,忙强硬地推开自家师兄捧鸡的手,端过一盏竹叶清露让她顺顺胃::“慢点吃,你刚醒来,不能吃太多硬食,不如喝晨露吧。”
“嗯!虽然不好吃,但看在无良师父的道歉诚意上,美人师叔我留着慢慢吃,好吗?”一双大眼瞅着那移动跑的半只鸡,汪汪如水。
“嗯。”
“咳,欢宝啊,你昏睡这几日,为师已经安排你三师兄护送姬瑾轩他们回去接你的雪妈妈了,到时候她被接到天虞山,就能专心治病了,这算不算大礼?”灵智子卖力着继续讨好,仿佛眼前这一大一小就是两尊被供着的佛祖神像。
“雪妈妈要来和我一起生活吗?真的太好了,美人师叔你对欢欢真好,欢欢最喜欢你了!”
凉九欢一听激动差点甩开被子跳起来,连忙欢喜地挽住花事了的胳膊,全然不当告诉自己这一好消息之人的存在。
“喂,乖徒弟,为师说的是为师已经派人去接来你的雪妈妈了……”被忽视个彻底的灵智子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为自己的伟大行为较真和正位!
“可是,如果没有美人师叔答应我要医治雪妈妈,你接来雪妈妈也是徒劳啊,再说不用你说,美人师叔也会让人接她来的!呵呵,美人师叔,是不是?”
凉九欢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略带埋怨和狡黠地望着面前同样瞪大眼睛的灵智子。
花事了淡淡含笑,顺着她宠溺地轻应了一声。
“你你,你们俩……虽说你是我的乖乖徒弟,不是跟着我长大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亲疏显著啊?”灵智子讨好徒弟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可怜兮兮道,“乖徒弟,师父虽然长了一头白发,也没有你美人师叔国色天香的绝世芳容,可是也生了一颗脆弱弱的玻璃心啊,你如此这般重色轻义,教为师情何以堪啊,不和你们玩了!”
“喂!无良师父,若是你以后再出去玩也带上我,我就也会很喜欢喜欢师父的——”凉九欢跳下床,对着他溜跑的背影狂笑着大喊这句。
“师父答,答应带你!”灵智子跑到花事院门口,本能地应了一声,刹时间就被一阵强厉的结界威力推了出去,扭头看看隔绝自己的烟雨葬花威阵,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两只白眼狼”然后狼狈地溜远了。
“欢欢很喜欢外面吗?”花事了见她站在门口,对着狼狈的灵智子身影,在阳光下,一张不知何时开始逐渐长开的娇憨脸,笑的格外开心,鼓鼓的腮帮溢着满足的愉悦。
他不能像姚应华那样禁她长大,她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小小世界……而随时会终止生命的自己,到底不能永久陪着她。
“嗯!”凉九欢转过开心地脸,手舞足蹈道,“六师姐整天说除了天虞山,外面到处都是破山破水,而是云水州就很美啊,当然,花事谷在欢欢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嘻嘻!”
这次凉九欢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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