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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华负-那女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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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姐姐,你别伤心,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不是坏人……”她握住他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嗯,谢谢你。”艳无疏笑了,随即想到皎月,又难过道,“其实皎月并非你看的那般不好……她只是太孤单了。”
原来,那个总是喜欢穿一身小红衣的女孩儿,叫皎月。
她是魔皇的女儿,魔界的公主。
身份高贵,地位尊崇,但是却已有千年不曾快乐过了。
艳无疏没有具体说是为什么,只说她千年前,在仙魔大战中,失去了最疼爱她的母后,而同样最宠溺她的父皇也陷入了千年的沉睡与昏迷,她一个小人,一下子同时失去两位至亲,独自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所以她太孤单了。
失去至亲之痛……就像她失去最照顾她的雪妈妈那般,那时她也很痛苦。
“艳姐姐,我不怕了,”听完皎月的故事,凉九欢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小飞虫,不断地渴望飞出白雾,不断地一点点告诉自己,已经不可能活着了。
“其实……我并没有怕皎月,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想这是谁家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生的那么唇红齿白,让人欢喜不已呢。后来剑君大会上我把她带丢了,心里很难过,总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心想,万一她被妖魔抓走吃了怎么办,她那么渴望回到家见到爸爸。”
怪不得她只是说想见到爸爸,却从不说也想见到妈妈,原来她的妈妈……说出那样的话时,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仅仅才八岁的孩童模样,从未见她露出过一丝笑容,总是皱着小月眉绷着小脸,那倔强的坚忍,让人如何忍得住心疼?!
“艳姐姐,我喜欢她,想和她玩,我什么都不怕,明天我跟你去,如果当奴隶,能让她露出笑容,我不怕的。”
就这样,她跟着艳无疏出现在了妖魔万兵面前,走在一条他们凶神恶煞簇拥成的直路上,来到一座巨大的观祭台上。
每一步,都似是被三条凌厉的视线紧紧盯着,瑟缩着站定在艳无疏身后,方知道原来它们来自他们对面的三个魔尊身上。
万伺邪高深莫测地捋着苍白须发,一双锐目锋利如刀,凛眉冷哼:“哼,艳尊这是何意?”
他是两朝元老,从五十万年前跟随妖祖帝俊大人征战六界,直到现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因此无论是从年龄,还是相貌,疑惑是战功,看上去都比艳无疏老练太多,尤其是那一声老气森严的气势。
再加上艳无疏向来对魔界一切大小事宜都满不在乎,甚至看见就躲的闲散态度,所以让艳无疏在众望所归中排在了其后。
但是大家又心知肚明地铭记,艳尊之所以被排在其后,也只是鉴于他爱好和平的心实乃妖魔万兵无法忍受。
如果真从地位与修为来分析,其并不低于万伺邪,否则怎么不见把同样为魔皇出生入死的梅磬雪排在前面呢?
要知道她当初了为了魔皇,充当先锋,一人单挑整个妖界,可是成了浴血中的不败女魔呢!况且人家梅磬雪,那才叫正真为了魔皇,能豁得出去命呢!
至于艳无疏的地位和修为,其有多神秘和高深,从上古时期,都无人得知,只听闻艳尊大人也是侍奉过前妖祖帝俊大人的。
而且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其一人独闯天界祭祀,从焚神山上救回了被姚应华算计而陷入昏迷沉睡的魔皇大人。
那场面,魔界之人,无人得见。可是谁都能想到,其悲壮与孤胆!
就这样,艳无疏混在魔界,一面享受着至高无上的长老尊荣,一面无所事事的无聊到底。除了发生火急缭绕的大事,有万伺邪在那里着急地顶着,只要没有灭族的大事,他是不会出来救火的。
通常,他艳无疏都只是换上一身雍容华贵的妩媚女装,待在妖界,享受着每一日的美丽阳光。
观祭台正对面远处,还有一座更恢弘的台子,四周布满了一条条迎风雄展的黄色长幡,而正中央则是一个用红色帷幔围城的封密空间,足足能容纳十人那么大。
那是即将开启祭天大会的烽火魔台。
今日就是个好天气,他给魔皇取回了先皇的狱火妖戒,他还带回了一个好玩的小妹妹,又是魔皇正是宣布重现尘寰的日子……
他倒不是高兴魔皇重现尘寰,而是那震彻九霄的驭天魔武被魔皇跳出来,实在是太美了……咳咳,跑题了。
从烽火魔台上收回视线,并未直接回答万伺邪的质问,而是一直在那里,落落大方地轻声安慰紧抓住自己衣袖的凉九欢:“无事,无事,别紧张。”
小小的身体,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扎了一个可爱的丫鬟发髻,水灵灵的汪汪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原本红润的脸蛋因害怕有些发白。
被冷落的万伺邪不禁又加重语气,冷哼道:“艳尊,不会不知道如今是破解魔门冰封的关键时期吧?哼!”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生吃了凉九欢一般。
一个堂堂的妖魔界的艳尊,竟然私自拐带一个他们死对头天虞山的低贱弟子,堂而皇之地从魔界秘口,一路畅通无路地进入他们神圣的魔城,简直荒唐可笑!
其他几人,慕容水绾和梅磬雪,以及慕容水绾身后的那个绿袍魔,也看清了瑟缩在艳无疏身后的小丫头姿容。
梅磬雪是一个鲜少露出情绪之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即便天虞山崩塌在她眼前,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不会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倒是慕容水绾,从她也认出这个冒失胆小鬼后,就一幅看好戏的妖媚邪笑。
自在云水州夺取天命剑失败后,他们无不对这个艳尊公然当众袒护的小丫头充满好奇。
只是,这台上有资格和地位能与艳无疏对上话,只有万伺邪,他们只得忍住心中不满和质疑。
即便这艳尊向来是不成体统的狂妄之徒,也不能罔顾魔界此时正处关键时期,而带个奸细进来!
难道……不,这小丫头不简单。
当初万伺邪本是想夺取天命剑,谁知这小丫头半途横插进来,就当他那一杀掌要劈了她那一刻,却被向来无欲无争的花事了神君琴声所拦!
望着她纤细的脖颈,那里被衣服遮挡着一颗来历不明的神秘紫珠,加上慕容水绾先前所说的这小丫头与天虞山的种种因缘,再说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虞山低贱弟子,万伺邪发现,他越来越对她感兴趣了。
想必艳无疏也是意识到了她的与众不同,才在那天魔殿上,当众警告她是他的,猎物。
天命剑的天命主人吗?
呵呵,别说她是天虞山的弟子本就死不足惜,此时却成为天虞山诛魔剑阵炼成的关键所在,那就更加罪该万死!与身侧的慕容水绾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万伺邪再次凶狠地望着这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躲在艳无疏身后。
被他冷哼一声连个脑袋都不敢再露,真是个天生怕死的低贱小鬼。
艳无疏对上万伺邪那喷火的眼睛,依旧沉默不语。
苍华负 第九十四章 驭天魔武
周围气息逐渐阴冷低压,良久,艳无疏才不缓不慢道:
“哎呀,只是一个新收的小丫头而已,万长老何必动怒?再说,这丫头,昨儿个就给魔皇瞧过了。”
这意思是魔皇都没意见,所以你们要是再敢多问一句,多看一眼,就是辱皇眼力不好。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却一句一字地落进了其他三人的心中,砸的他们各怀心思。
万伺邪心与慕容水绾神色骤然紧绷,而本来事不关己的梅磬雪则微微侧过脸,盯着艳无疏身后那个小不点,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头又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了。
“哟,艳大人真是好福气,一回来就能见到魔皇大人的尊颜,让我们真是羡慕。”慕容水绾邪里邪气地说道。
艳无疏只是弯起嘴角,冲她不漏齿地淡淡一笑,并未做声,却足够震慑她噤声。
“今日乃是我们魔界最重要的日子,魔皇将正式重现寰宇,取回所有被封印在狱火妖戒中的修为和功力,关键时期,一旦被发现有不诡之徒混迹其中,发生异端变化,老夫定将第一个将其粉身碎骨!”
凉九欢原本想偷偷伸出脑袋,被他这一声厉呵,忙又一次缩了回去。
这时,一道无邪童声笑嘻嘻地突然传来:“幻魔尊,又看哪个废物不顺眼了?”
万魔妖兵纷纷举首看向来人,齐齐躬身敬道:“公主万安。”
只见皎月从空中飞来,站在那里观祭台的正中央,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众兵,视线在全神贯注,努力保持镇静的凉九欢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对艳无疏娇嗔道:“艳叔叔昨日回来,月儿走的太匆忙,没有见到你呢。”
“呵呵,市井小地,没有污秽公主就好。”
皎月呵呵一笑,落座在身后的皇椅上,侧头对他身后的凉九欢道:“咦?小奴隶也来了啊,快来快来,和本公主坐在一起。”
凉九欢不敢相信,昨日打她的小女孩此时笑颜如花地称呼她为姐姐,而且还亲热地拉着她一起坐,她紧张地抬头看向艳无疏,艳无疏则示意她不要紧张。
“公主!”万伺邪闻言横眉阻道,“小公主,这成何体统?且不说她身份低贱,单就她只是一个妖婢而已,怎能与您平起平坐?”
皎月噘着嘴巴:“万长老,我昨天在父皇那里与这位小姐姐一见如故,以后要常留姐姐在身边作伴呢,若像你说的这般,就像那些规矩繁杂的天界,该多无趣,安啦安啦,我让她站在我身边当丫鬟,这总可以了吧?呵呵……好啦好啦,父皇就要来了。”
慕容水绾道:“小公主,属下也同万长老一样担心在魔门解封之际,有心人会闯入魔界,造成我们千年大计毁于一旦。”
“哦,这样啊……”皎月沉吟了片刻,道,“幻魔尊之意,是在说我们如此不堪吗?”
“不敢不敢!”慕容水绾闻言大气不敢出,连忙噤了声退了下去。
凉九欢惶惶走到她身侧后,望着她叫人给她临时加的那个座位,背后如针芒刺身,仿佛她这一座彻底成为妖魔万兵眼中摩珠的沙子,想必万伺邪他们更是恨极了她。
她是真的无比害怕啊,这观祭台上,妖魔界的四位尊者,她至少都得罪了三位。
那万伺邪是当初跑到他们天虞山烧杀抢掠,还想抢夺玉哥哥手中的天命剑来着,当还有慕容水绾和那个绿袍魔正在办坏事,都是被她一不小心给意外地阻拦了,万一接下来这些阴阳怪气的三尊大魔怪,会处理掉她,怎么办?
“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否则就滚出魔界。”内心惧怕不已,耳边传来皎月的低沉警告,她只得惶惶恐恐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可是,她刚落座,就感到本是井然有序的妖魔万兵,突然爆发出一种惊慌不止的涌流,只是一瞬间又化为万籁俱寂的死静,惊得她再次目瞪口呆。
难道这天是要崩了,地要裂了?
她正想侧头看艳无疏,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见天空豁然出现一团金光,宛如一颗巨大妖星,划破苍穹而来。
原本就热议纷纷的妖魔万兵,在短暂地鸦雀无声之后,顿时齐齐停下手中动作,立刻整齐有序地匍匐于地,丝毫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待那道金光落在烽火台上时,他们又大声地虚空叩拜不已:
“恭迎魔皇陛下!恭迎少主!愿我皇纵横六界,唯我独尊!”
这声音彷佛汇聚成一条震彻九天的洪流向外传递,以魔城为源,顷刻间扫遍整个魔界疆土!
这场景看得凉九欢目瞪口呆,若说这种大人物降临的场面,她五百年来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最近却又两次场面震撼她的神经。
一次是那天剑君大会上,那个已经消失一千多年的应华神尊重新降临在他们天虞山时。
第二次,便是此时此刻。
妖魔万兵太不同于他们仙派,可以说两者在场面上虽同是宏伟壮观,但却给人的感觉是大不相同。
仙界弟子参拜神尊,是无限敬仰和崇拜,打心底尊崇那个无上神尊,而妖魔万兵叩拜魔皇大人,却是在无限敬仰和崇拜的同时,增添了畏惧,而且恐怕正是这畏惧才使得本是妖魔乱舞的妖魔两届,变成了与仙派不相上下的军队。
而这一切,当凉九欢抬着小脑袋,努力将眼睛穿过成千上万的妖怪群众,对上那一袭光华夺目的赤金袍裳时,她秀逗的脑袋一下子灵光了。
身后三千墨发如魔魅异常,那片赤金倾覆在祭台之上,如同一片波涛汹涌的掀波金海,又象一株绽放在寰宇中的磅礴魔花,覆压住了整个天地。
在瞬间燃气的幽冥烽火之映衬下,放佛从冰海深处浴血归来的复仇冰魔。
这就是统领妖魔万兵的魔皇——悦千冢吗?
赤金袍裳又带着一尊金色的面具,只露给天地一双冰冷的双眸,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睥睨着妖魔万兵的叩拜,孤傲邪肆,毫无感情。
突然,凉九欢感觉天很冷很冷,如果她这天生性热喜凉的人都感觉的到冷,那很冷很冷是该有多冷?
嘴唇干燥无比,心,陷入莫名的黑暗,浸入骨髓的冰凉,“嘀嗒”“嘀嗒”地作响,似在一点一点地啃噬她的骨头。
飘飞的骨头碎屑,在心上一滴一滴的汇聚,形成一潭骨影,映出一张笑靥如花的脸,美的瑰奇壮丽,晃得心潮激荡。
不,那不是冰冷,是眼泪。
可那又是谁的眼泪?会在她的心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悲痛与凄绝?
是谁?是谁?是谁?
“你哭什么?胆子这么小,还敢来这里偷看我父皇?难看死了!”皎月看到她脸上因为恐惧而扑哧扑哧扭曲的眼泪,厌恶道。
“啊?我怎么哭了?”旁侧艳无疏好笑地一直在给她擦眼泪,凉九欢被她一瞪,幡然大羞。
刚才像魔怔了一般,奇怪,她怎么会哭?
这到底是什么了?难道真是害怕的失去自我感知了?
穿越尘寰的降临,漫长的等待,所有屏息凝神,妖魔万兵终于等来了他们沉睡千年的魔皇大人,强势回归,并且是一举夺回象征无上魔权的狱火妖戒。
实乃魔界之幸!魔界之福!魔界之威!
“驭天魔武,开始。”
魔皇终于启口,音如其人,气势磅礴。
他抬起双手,背在身后,那赤金袍裳顷刻间翻飞十方,瞬间化为无数道金剑光束,冲天而去,随即一把绝杀红刀从天而降,落入其手。
不等妖魔回神,魔魅身影便手握红刀,刹那间消失在妖魔万兵面前,伴随金芒飙射而出,隐在了红色帷幔之后,可是凉九欢的视线却定格在那一刻。
三千墨发宛如万丈凌空飞瀑,冲霄九天而盘落,再倾泻及腰直下,仿佛一条天河黑锦绸缎,毫无修饰地披散在赤金袍裳肩上。
他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背手动作,那三千墨发就如一片雾气燕腾,溅得满谷寂静白珠飞玉散,声势有如万马奔腾,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不由得使人产生望而生畏的神秘臆测。
她迷上了这三千墨发。若不是周边瞬间爆发出一阵阵鼓声,只怕她的魂魄也定格在那一刻,沉醉不知醒。
鼓声阵阵,气洪如天,看向其源,原来是那阴阳怪气的万伺邪老头儿,正在亲自操手,举起手中的鼓锤,狂喜地敲打。
每落下一声,便随着那隐现在红色帷幔中赤金袍裳挥舞魔刀的刀式,振振有词一句。
她好奇地转头问向神色不知何时,已然肃穆的艳无疏:“艳姐姐,他念的是什么啊?”
“我自创的《驭天妖歌》啊,怎样,好听不?”在这四周肃穆的大环境中,一张肃穆的脸转瞬变成言笑晏晏,额,有些滑稽。
这《驭天妖歌》的确是艳无疏亲手所创,只不过是他负责操笔谱词,另一个人只管诵读而已。哎,想到当初他家魔皇大人逼他写词的时候,没有丝毫利诱,尽是杀人不见血的威逼。
一声武动,一声诵吟,天地之间,唯有那隐现在红色帷幔中赤金袍裳。
这就是艳姐姐说的驭天魔武吗?
其每一刀,都是唤醒沉睡的妖魔万兵,每一式,都是征召魔界的力量!
四个方向,均一发出万丈光芒,代表四位魔尊的妖魔万兵皆以回归的臣服,均响应誓死效忠魔皇的决心!
苍华负 第九十五章 修罗衣不染修罗红
【念】万古千秋悠悠兮,众生蝼蚁芸芸兮;天道反覆兮无常,天地不仁兮刍狗;
一声鼓震,但见祭台正中央的帷幔,漫天白绫翻飞冲九天,衣摆随风荡起,身形蓦然腾起,身法矫若游龙,时若利剑锐利不可挡,时若长鞭狠厉无情,时若大刀横扫千军仿若势一动便有吞吐蓄发之意。
【念】寰宇兮再兴波澜,洪荒兮又起风浪;茫茫兮苍龙破天,熊熊兮烈火焚地;
两声弦鸣,脚步连转,体迅飞凫,翩若惊鸿,衣展如凤飞,影过如旋风;臂张如鸿鹄,柔美其表,实则力蕴其中,腰肢如风中劲竹。
【念】挥长剑兮斩诸神,驭八荒兮驾十方;翻云覆雨一瞬兮,天崩地裂刹那兮;
三声铃响,冰眸冷冽,如夜色淬墨,潋滟幽深,武风冷艳尘寰,嘈嘈切切,玲玲佩佩,带着穿透灵魂的磅礴,渐急促如雨滴。
【念】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劈神柱兮绝天海,冲云霄兮亡九天;
四声歌转,曲臂回旋,旋转,跳跃,飞扬,落下,风华涤荡,飞舞张扬到极致,向后一弯成满弓,三千墨发凌厉垂落!
【念】戮天绝刀兮屠道,狱火妖戒兮弑天;诛佛斩神无穷兮,幻灭九天万界兮。
五声天静,修罗衣不染修罗红,千觞杯不沾千觞醉,回眸惊才是绝艳,冰魂雪魄不轮回。那帷幔中人,身在天地之间,独有美艳得霸气磅礴,自有华丽得世无其比。
红衣之人的眼睛突然变蓝为红,妖魅的血红,前方的天绝刀,发动万丈光芒,不多时,上空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物体,那是有一头狮子那么大的狱火妖戒。它好像在源源不断地吸收天绝刀中的魔气。
凉九欢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周边从始至终都匍匐在地的万妖魔兵,皆齐刷刷地抬头看向这一幕,凉九欢僵硬的左手突然被一只同样僵硬的右手握住,是身侧的艳无疏。
一张本是艳丽无双的脸,突然苍白,额间微微有汗冒出,嘴角更露出一滴鲜红的血渍,“艳姐姐,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怎会这样想?”艳无疏尴尬地擦拭净血渍,好笑道。
“我要是乱吃了东西,就会肚子疼,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脸色苍白、出汗不止。可是……我不会流血。”凉九欢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抹去艳无疏嘴角的血。
“额,姐姐摸得是心脏,应是心疼。”
“啊?”小脸通红,凉九欢暗道自己又粗心大意乱猜了。
“呵呵,好姑娘,所以姐姐身体好着呢,只是不小心咬住了舌头而已。”
半信半疑间,又乍闻一声轰炸巨响彻整个魔界,凉九欢转头正看见那本来毫无光泽的狱火妖戒竟然变得火红异常,另天空几近变色,就好像一个沉睡的魔,突然睁开来一双睥睨天下的魔眼。
在漫长的死寂中,妖魔万兵好像都在等待什么,一刻钟的时间,狱火妖戒突然变成拇指大的戒指,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入金面魔皇的左手无名指之上。
全场在皎月的带领下,皆再次叩拜:
“恭喜父皇恢复幻灭魔功,重掌狱火妖戒,统掌妖魔两界!”
“恭贺魔皇恢复幻灭魔功!重掌狱火妖戒!统掌妖魔两界!”
翻飞的金袍猎猎作响,一切恢复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魔皇赐赏他们几句尊言。
那种刻骨的凄绝之感再次蔓延心头,幸好身旁的艳无疏及时扶起了她,不知又该有多莫名疼。
“小欢欢看的还是这么入神啊?我皇真是一个聪明得过分,武功高得过分,冰艳得更过分的天下第一,让偶真真有点崇拜得过分!你说,是不是小欢欢?”
“艳叔叔,你那不是有点好不好?明明是非君不喜的那种视死如归的崇拜。”皎月转头看见他们二人相扶的纠缠之状,厌恶地瞪了一眼凉九欢,轻嗤道。
“额?有吗?难道我竟然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已经不知不觉如此崇拜他了吗?”被鄙夷之人露出无辜的表情,本是自问自答,谁知皎月哪肯放过他,不屑道:“其实,崇拜父皇谈不上,艳叔叔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什么?
“哎,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曾经那个在摇篮里只会咿呀咿呀的皇子,如今竟然把我这师父超越的如此过分,这叫我怎么甘心啊?哎,哎,哎……不甘心,不甘心,的确不甘心啊,小欢欢,你说,到底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虽说嘴上一连串任性的追问,满是无奈的不甘,却透着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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