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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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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色索性从屋子里拖把椅子出来,翘着腿慵懒坐在椅中,安安静静等那阴阳先生“施法除妖”。
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终于,在百姓们渐渐开始议论要不要先回家吃个饭再过来的时候,阴阳先生忽然大喝一声,迈着碎步朝楼雪色冲去。
术法学不好就罢了,阴阳先生一冲过来,楼雪色就断定他在功夫上也只是个花架子。
说白了,这阴阳先生根本没真才实学,就是个连蒙带唬的坑货。
但凡骗子能成功的,都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有张能把假说成真、把无说成有的灵巧嘴皮,二是足以唬住普通百姓的小手段,这位阴阳先生也不例外。
楼雪色见阴阳先生竟有胆量靠近,料想他肯定是要做什么小动作。
果不其然,那阴阳先生趁着背对围观者的片刻,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右手出剑朝楼雪色一挥,左手飞快在剑身上虚晃而过。
这一剑绵软无力又十分缓慢,楼雪色根本不需要用心躲避,微挑眉梢侧下身子,湿漉漉的桃木剑擦着她衣衫掠过,阴阳先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蠢得跟猪一样,也敢跑来丢人现眼?”
这么好的机会暖意没有放过,嗤笑一声,抓着鞋抬手就朝阴阳先生脸上抽去,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四声,在阴阳先生两侧脸颊留下黑乎乎鞋印。
饶是百姓们都对阴阳先生十分恭敬,看到这般场面也都忍不住笑出声,刚才那小男孩儿更是乐不可支,按着肚子笑得一塌糊涂。
笑着笑着,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叫:“呀!剑!快看那剑,真的变红了!”
秦先和暖意闻声望去,看到阴阳先生手中桃木剑正慢慢显出一种近乎血色的殷红,齐齐倒吸口气,困惑不解对视。
“看到没有?这就是妖气!这两个女人都是妖物,都是来害人的!”阴阳先生听见身后嘶嘶倒吸凉气声和纷纷议论,立刻从晕头转向中打起精神,得意洋洋看向楼雪色,“妖女,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为非作歹、残害百姓,这些罪行你可承认?”
楼雪色面无表情,看猴戏一般安静坐在椅中。
阴阳先生见她不动,眼神有些慌,舔了舔嘴唇更加卖力:“哼,本道念你是初犯,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承认罪行并发誓以后永不出现在帝都,你们两个还有活命的机会!”
轻轻挑起一丝轻蔑笑意,楼雪色仍是安坐不动:“先生的戏演完了吗?”
一个是隐藏身份的剑门弟子,一个是招摇撞骗的假冒先生,两相对峙之下,自然是那阴阳先生心虚无比。
不过阴阳先生行骗多年,也算得上资深,深知这种时候万万不能退却,否则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冒牌货了。
“好!既然你不知悔悟,本道就成全了你求死之心!”挺起胸膛做出一脸正义之色,阴阳先生向后一挥手,“这两只妖孽道行很深,贫道担心降服她们时会牵连到无辜百姓。各位父老乡亲还请帮把手,把她们扭到城外去,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贫道再做法除妖!”
能把谎话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也算一种境界。
楼雪色淡淡看向人群,那几个一直帮腔起哄的年轻人正撸胳膊挽袖子向她靠近,显然是有备而来。
“呆着别动。”低道一声稳住想要上前的秦先,楼雪色漫不经心视线掠过阴阳先生面庞,唇角笑意淡而轻薄,“先生只凭这剑就判定我是妖孽,那么,若是这剑对先生也有反应,是不是说明先生也是妖物呢?”
一句话尾音未完,楼雪色已然离开座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阴阳先生掠去。
正文 77。第77章 纪尘解围
楼雪色才一动身形,阴阳先生就知道不好。
双肩一颤,阴阳先生苍白了脸色转身拔腿就跑,却终是不如楼雪色速度快,没等冲出人群就被楼雪色一脚踢翻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往前凑和的几个年轻人见情况不对,立刻收住脚步躲进人群中,紧盯楼雪色伺机而动。
“你这妖、妖女……”
阴阳先生呻吟着爬起,嘴里满是血腥味道。
摸了下嘴巴,两颗牙齿骨碌碌滚到手心中。
眼见捉鬼除妖的阴阳先生先生被“女妖精”打得狼狈不堪,四周百姓错愕不已,一个接一个向后退步,很快就把大片空场留给阴阳先生和楼雪色。
“只要剑变红就是有妖气,对吗?”
楼雪色从阴阳先生手里抢过桃木剑擦去上面红色液体,又端来桌上剩下的半碗水倒在剑身上,眯起眼眸冷睨。
“先生袖中藏着的小东西可否拿来用用?还是先生希望我亲自去取?”
阴阳先生本还想掩饰,四目交对被楼雪色冰冷眼神一震,下意识摸到袖口的手一抖,一只小巧的牛皮囊掉落出来。
那牛皮囊只有拇指大小,又细又长的葫芦口,楼雪色捡起来用手轻轻一捏囊身,一股白色粉末便喷了出来。
冷冷瞥了阴阳先生一眼,楼雪色将牛皮囊里的粉末喷在剑身上再指向阴阳先生,略作等待,剑身慢慢显出血一样的红色,与先前状况如出一辙。
谣言说淮良侯府二小姐死而复生,活过来的却并非本尊,而是一只妖怪,所以阴阳先生施法时出现妖气不足为奇。
可是这阴阳先生法力通天,是个修仙得道的神人,怎么指着他时剑身也会出现妖气反应呢?
议论纷纷的人群安静片刻,继而发出更多交头接耳之声,很快,有人看出了其中端倪。
“这先生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那也就是说,楼二小姐根本不就是妖怪?”
“可是她的确死而复生了啊,多少人亲眼所见,这又怎么解释?”
“人没死透又活过来,这也不是没可能。要说什么狐狸精、野猪精作祟,我倒觉得有点儿蹊跷,那司常监的纪大人不是时常来这风水居吗?如果楼二小姐是妖怪,那也太……”
“谁知道纪大人是不是也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呢!”
原本一边倒的观点有所改变,围观者渐渐分为两派。
觉得传言荒谬的一些人看个热闹后转身回家,剩下另一半则坚信楼雪色就是狐狸精,仍围在阴阳先生周围虎视眈眈。
楼雪色明白,有些事情不说清楚是很难换来信任的。
“要让剑身变红,并不需要什么妖气,一碗碱水再加一些炼丹的药粉,随时随地可以制造出这种效果。而这些咒符,不过是这骗子胡乱画的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平静地将桃木剑丢到阴阳先生身上,楼雪色转身取来桌上一摞咒符,随手撕个粉碎。
阴阳先生被揭破老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再说不出话,反而是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年轻人互相传递眼色,又在人群里掀风作浪。
“就算你不是妖怪也绝非善类,死人根本不可能复活吧?从没听说楼家二小姐还会看什么风水,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自从楼二小姐死而复生,这帝都就没消停过,那么多人同时昏倒,又有异象发生在你店门前,你敢说与你无关?我看你就是个不吉利的东西,只会给帝都带来灾难,还是滚吧,凤落城不需要你这种怪物!”
听着那些人说话越来越难听,秦先火气蹭蹭上窜,猛地一拍桌子,单脚跳着脱下鞋塞到暖意手里。
“打!给我往死里打他们!看谁还长张狗嘴就知道乱说话!明天我买一牛车鞋子给你拉来,谁再敢找雪色的麻烦,你就一人赏他们十个大鞋底子!”
楼雪色微微侧头,没有正视秦先,眼角余光却带着责备之意。
她和君墨离都不愿秦先涉入太深,无奈秦先天性单纯又有股没头没脑的义气,纵是最初试图隐藏过二人关系,如今还是渐渐露出马脚。
纪纭和楼清兮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他们知道秦先处处维护她,早晚有一天这个傻里傻气的铎亲王世子会被牵连,届时很可能不再是几个人之间的事,而是几位位高权重的王爷之间,甚至是不同势力派系之间的纷争了。
秦先的威胁有些不是时候,原本处在犹豫之中的百姓听他说得嚣张,立刻又把对朱门权贵的厌恶转移到楼雪色身上,质疑声、怒骂声接连而起。
一阵马蹄轰响终止了长宁街风水居前闹剧,百姓们惊讶回头,竟看见司常监少监纪尘带着两个部下以及凤落府官差近三十人,将风水居外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
纪尘下马,看了楼雪色一眼,而后接过部下递来的托盘双手送到楼雪色面前。
“司常监少监纪尘,奉皇上之命,为前番楼姑娘相助铲除妖邪一事转送赏赐,并承凤落府尹大人所托,代表凤落城所有百姓感谢楼姑娘救命之恩。”
此一番话出口,周遭百姓再没有人敢横加指责了,连那几个前来怂恿撺掇的年轻人也闭上嘴默不作声,悄悄隐没到人群之中。
纪尘这几句话虽简短,却以极重分量澄清了楼雪色身份——皇上要给她赏赐,那必是立了大功;凤落府府尹道谢,那边是说之前凤落城百姓丢失魂魄等怪事并非楼雪色所为,正相反,她是救了数百无辜百姓的英雄。
一阵低低议论后,人群缓缓散去。
阴阳先生见大势已去,也弯着腰低着头想混进人群中溜走,没等迈出脚步,哗啦啦铁链便被递到面前。
“招摇撞骗,胡乱污蔑,先生能耐还真是不小。得嘞,别耷拉着脑袋装没听见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官差一左一右擒住阴阳先生,在一阵阵呻吟声中,将这一天最大笑料带走。
到人群散去,纪尘才长出口气,看着楼雪色的目光依旧清透温柔。
“还好来的及时,没让你再多受委屈。”
楼雪色笑笑没说话,一旁的秦先却万分不是滋味,抱着手臂沉下脸,冲着纪尘冷哼一声。
他发觉,纪尘看楼雪色的眼神,似乎与看其他女子不太相同。
正文 78。第78章 暗处贵人
不明真相的百姓围着风水居闹了整整两天,期间时不时有人闯进店里大闹一番,原本干净整齐的店铺如今狼藉一片。
面对那么多凶神恶煞的百姓时,暖意表现得十分坚强凶悍。
可是等人都散去,看着楼雪色辛苦经营的店铺被砸得破破烂烂时,暖意再也忍不住,豆大眼泪儿噼里啪啦掉下来,蹲在杂乱东西中开始呜呜哭泣。
楼雪色表现得很镇定从容,心里却也不好受——尽管那些东西不值几个钱,但多数都是她从淮良侯府带来的,其中很多属于已故的妹妹。
人已去,物是人非,她一个疏忽大意,竟连故人留下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
“楼姑娘若有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补偿。”纪尘拍了拍暖意肩头,又朝楼雪色躬身道歉。
“不关你的事,人心如此,有点风风雨雨就要闹上一番。”楼雪色牵强笑笑,微微好奇道,“皇上不是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吗?怎么突然之间又大行赏赐?”
纪尘苦笑不语,身后面皮白净的下属摇了摇头,笑着揭去托盘上红绸。
托盘是空的。
“哪里有什么皇上的赏赐啊,都是纪大人听说百姓们聚众来闹事,临时想出的解围办法。”
下属探头指了指外面官差,一脸无可奈何。
“不过那些官差是真的,我们来时恰好遇到他们,说是奉了府尹大人的命令来保护楼姑娘和风水居。”
“保护我吗?”楼雪色轻轻蹙眉,“府尹大人怎么会知道我在风水居?我也是早上得知状况才匆匆赶回来的,事先并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
纪尘也满脸茫然:“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楼姑娘在这儿,只是担心暖意一个人扛不住闹才过来的。这倒有些奇怪了,是府尹大人消息太灵通,还是说他消息太闭塞,尚不知道楼姑娘前几日就已经返回玉门军军营的事呢?”
凤落府距离长宁街不近,就算有人看到她回来立刻去凤落府通知,来回时间也未必赶得上。
略作思索,楼雪色基本上猜到了答案,低头一笑,在秦先闷闷不乐目光中送走纪尘一行人。
“秦先,君墨离的伤势怎么样了?”
回到屋中,楼雪色开口就给了秦先当头一棒。
“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啊?刚才我可是受伤了的!”秦先举起手,指着伤口一脸惨兮兮博同情,“雪色,你看,这么深一个口子,流了好多——哎?怎么不流血了?奇怪……”
暖意被他气得咯咯笑,带着眼泪抹了一把:“就那么一点小伤口还邀功,等哪天你像苍逸王世子伤得那么重再来哭诉吧!我们家小姐可不喜欢金贵的大少爷!”
“什么啊,大伤小伤不都是伤吗?我是没赶上机会,如果哪天雪色遇到危险,我可能比墨离还勇敢呢,大不了就是丢掉性命呗!”
秦先只是顺口一说,却不料楼雪色忽地沉下脸,直直看着他,表情十分郑重严肃。
“别拿生死开玩笑,我不喜欢。”
秦先从没见过楼雪色如此冷肃表情,呆愣半晌,老老实实认错,心里满满涌上一丝温暖甜蜜。
待楼雪色转身去收拾屋子外面的残局,他便拉着暖意笑得春风得意。
“暖意,你看,雪色很心疼我呢!”
“呸!小姐那是不想让你坏了她名声!”暖意翻翻白眼,忽而正色,拉拉秦先袖子低道,“秦大公子,我问你啊,你对我们家小姐是真的……有那意思吗?”
平日里秦先总围在楼雪色身边献殷勤,也经常得意洋洋对人说楼雪色待他与旁人不同,可是当暖意认认真真问起时,秦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对楼雪色的喜欢,究竟是出于好奇想要接近,还是把她当做朋友,又或者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了解中,他真的动了心呢?
愣怔许久,秦先再没有高昂兴致,低下头一脸沉闷:“我回家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诉你——不过暖意,你相信我,我对雪色绝对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不惜一切来帮忙。”
“行了,傻呆呆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在楼雪色回来之前,二人心照不宣终止谈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楼雪色简单收拾过后就把店铺交给暖意,说要去一趟凤落府面见府尹,秦先自告奋勇担任护送任务。
在凤落府,楼雪色第二次见到府尹顾天璋,不过这一次府尹没有横眉怒目审问她是不是招摇撞骗,而是极客气地道谢,俨然把她当成在妖邪作祟中力挽狂澜拯救了凤落城百姓的女英雄。
至于楼雪色所问问题,府尹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些诡秘怪事一向由司常监负责善后,上面突然下令让本府大张旗鼓去向楼姑娘道谢,其中缘由本府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奉命行事罢了。但本府也有听闻,楼姑娘为宫中几位娘娘排忧解难,结下不少善缘,想来也是善有善报的结果。”
府尹竭力把源头往蕙妃等人身上引,试图暗示楼雪色有嫔妃在宫内出面帮忙,楼雪色却能断定绝非如此。
凤落府在帝都中是个什么地位?
那是与三省六部和两监并立的机构,直接面对皇帝承命的独立部门,能给凤落府府尹下命令的人,只有皇帝及其心腹重臣,嫔妃根本无从参与。
而那个据传怪异昏庸的皇帝,楼雪色可不相信他会主动来管这种小事,即便是管,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得知情况并迅速下命令给凤落府。
唯一的可能是,有某位能够接触到皇帝且有足够权力的贵人暗中相助。
根据凤落府府尹的话确定自己先前猜测后,楼雪色与秦先道别,没有返回长宁街店铺,而是取了马直奔玉门军军营。
她坚信,在云苏那里,她可以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凭云苏的城府,他会痛痛快快把真相告诉她吗?
显然,不太可能。
正文 79。第79章 鹰与锦帕
因为某些原因,楼雪色已经成为玉门军中的“名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因为同样的某些原因,她在玉门军内可以横行无阻,走到哪里都没人拦着。
从军营正门到阁楼,一路上楼雪色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守岗士兵不时抛过来的暧昧眼神外。
到了阁楼前翻身下马,楼雪色驾轻就熟跃上二层,蹬着楼梯直奔四楼云苏起居房间,却在门口陡然守住脚步。
她听见,房内传来十分可疑的声音。
“云将军……轻点儿……停停停,再慢点儿……”
是冉紫御在说话,听起来还有些颤抖。
接下来是云苏的声音。
“知道,你别乱动——糟糕,流血了。”
“这、这怎么办?!去请大夫吗?不不不,不行,大夫不会管这种事情的……将军,怎么办啊?!”
楼雪色站在门外,脸色黑得彻底。
她不是没听说过有关云苏和冉紫御的传言。
一个是年轻神秘的主将,一个是追随他多年也曾立下诸多战功的女副将,可以说玉门军中没有谁比冉紫御更加接近云苏,也只有她才能得云苏多看几眼、多说几句,是这玉门军中仅次于云苏的存在。
程锦竹偶尔会来找楼雪色聊天切磋,不止一次谈到营中将士们对冉紫御和云苏二人的期望。
与楼雪色的绯闻不同,那些将士是真的愿意看见他们的主将和女副将成为一对儿,仿佛那会是他们的巨大荣耀。
“脱了戎装,冉将军绝对是个美女,那个破铜面具哪里高攀得上?”
对程锦竹表露的希望,楼雪色总是嗤之以鼻如上嘲讽,却没料到,今天竟被她发现端倪,不得不正视云苏和冉紫御猫腻暗藏这个事实。
“真是肮脏污秽的人生啊……”
楼雪色感慨万千,不由一声自言自语。
房内忽然没了声响。
片刻后,屋里隐约传来衣袂窸窣和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那张看腻了的铜面具低头俯视楼雪色。
“鬼鬼祟祟,偷听?”
“好脏,离我远些,别传染过来。”楼雪色皱眉挥挥手,后退一步远离云苏,“城里的事都处理完,回来报个道。你们继续。”
这种时候云苏是不是表情特别窘迫?
可能正咧着嘴想要狠狠骂她一顿吧?
楼雪色千八百个猜测,忍不住看向云苏眼眸。
……平静得有些过分,而且还带着某中看待笨蛋的轻蔑目光。
“心中有佛,所看皆佛,你非要把这世间想得万分险恶、无处不是污秽,我也没办法。”
云苏侧身让出一条缝隙,楼雪色勉强挤进屋里,不忘顺道白他一眼——她看这世界才不污秽,污秽的东西只有他一个罢了。
进了房楼雪色方知,自己刚才的确是有所误会。
冉紫御就坐在桌边,怀里抱着一只相当大的鸟,鸟腿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上面还有点点血迹,两只乌黑眼珠已经有些暗淡。
楼雪色倒吸口气,赶忙走到桌边轻轻抚着那只鸟头顶:“苍鹰?哪来的?这鹰十分有灵性,性子又孤傲,很少出现在人居住的地方。”
“营里两个白痴用箭射下来的,掉下来时腿摔伤了,将军正试着包扎。”
冉紫御没有半点与楼雪色较劲儿的心思,低头看着苍鹰,语气里满是心疼担忧。
“老人们都说鹰是靠腿脚翅膀生存的,如今它伤了翅膀又摔了腿,还能活得下去吗?”
楼雪色叹口气,轻轻从冉紫御怀里接过那只鹰,查探一番后摇摇头:“你们两个没长脑子?这小家伙的腿骨错位了,但没有断掉,只是外面有些擦伤,光包扎有什么用?去找两块薄木板和一些干净布条来,我来处理。”
云苏沉吟少顷,朝冉紫御扬扬下颌,冉紫御连忙去找东西,很快带着木板和布条回来。
楼雪色一直轻轻抚摸苍鹰脊背,眸中温柔让冉紫御颇感陌生。
待那苍鹰咕咕两声不再提防她,楼雪色便在它带着一撮白毛的头上轻吻,一只手悄悄握住苍鹰受伤的腿,猛地一用力,只听苍鹰一声哀鸣,扑楞着翅膀从她怀里挣扎飞出,坚硬羽毛在楼雪色脸上留下数道浅浅划痕。
“腿骨扭正了,以后不会影响行走。翅膀的伤,休息两天就会好,也没大碍。”
楼雪色长长松口气,见苍鹰似乎对自己突然可以活动的腿感到十分好奇,不由自主露出淡淡笑容。
云苏没有看那只鹰,侧头垂首看看楼雪色,微凉手指划过她脸颊上渗出血珠的伤口。
“紫御,换盆清水来。”
冉紫御再度出去,云苏不由分说把楼雪色按到椅子上坐下,又从她身上扯出汗巾一点点擦去脸上血珠。
被人这样照顾楼雪色很不习惯,想要躲,却耐不过云苏执拗力气,只得浑身僵硬坐在那里,任由云苏在她脸颊上忙活。
“看你照顾动物,似乎很熟练?”云苏漫不经心问道,依旧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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