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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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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色仔细想了想,似乎君墨离这个提议十分有道理,尽管本质上还是要她返回剑门一趟才行。
“回去请人来帮忙是没问题,不过……你还要跟着我吗?”楼雪色斜眼瞥向君墨离。
君墨离仰头晒太阳,不情不愿一声闷哼。
正文 165。第165章 纨绔情深
“所以,我离开一个月左右就回来,能请动师尊彻底解决荣格的话,以后我也不用被逼着远离帝都了。”
刻板地读完信纸上最后一句话,秦先平静地把信撕了个粉碎。
“……秦先,没事吧你?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对,像是憋着多大火气似的呢?”瑶和伸手拍了拍秦先脸颊,故意叹口气,“唉,真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你再怎么踊跃表现,护卫这职务终究还是轮不到你这头猪呦!”
秦先翻了翻白眼,闷闷不乐。
楼雪色第二次不辞而别,这已经让他满肚子火气,更无法忍受的是,这次就连君墨离也跟着玩消失,充当楼雪色护卫一起远走高飞。
在秦先看来,这算是最好的兄弟背叛他了。
不然,君墨离怎么也该把他一起带上,给他提供更多跟楼雪色共处的机会啊!
“万一有我表现的机会呢?万一雪色哪里不舒服,需要有人背着她、抱着她跑去找大夫呢?墨离比我矮小,跑起来肯定没我快,关键时刻还是我更可靠呀!”
面对秦先诸多抱怨,所有被拉去听他罗里啰嗦的人都回以白眼。
只有玉无瑕例外。
“孤男寡女算什么啊,大家一起走更快乐不是吗?走得闷了,我在的话还能弹弹琴解闷——苍逸王世子不会弹琴对不对?你看你看,楼姑娘跟他一起走会很闷呐!”
“就是!墨离那家伙动不动就板着脸,骨子里明明很风流很风骚,干嘛总一副人家欠他钱似的表情?雪色又不是那种肤浅的姑娘,就算墨离他装得再正人君子,雪色也一定能看透他无耻本质的!”
风水居暂时成为等待楼雪色归来的众人的聚集点,没事的时候,里面就会传来秦先和玉无瑕互相倾吐的说话声,外面的人,几乎都是同一个表情。
“真是对不起了,我家堂主时不时就会这样,脑子不太好。”宋奕扬屡次诚挚地愧疚道歉。
纪尘笑笑表示无所谓,似乎早已习惯秦先的聒噪,只是对玉无瑕的表现略感意外而已。
赫赫有名的江湖中人,就是这幅模样么?
这个困惑并没有让纪尘思虑太久,楼雪色刚走几天,通传太监便跑到风水居找秦先说是皇上传召,一下让纪尘再无心考虑其他事情。
秦先与皇帝是同辈,按常理讲,皇帝召见同辈份宗亲很正常,甚至时常聚一聚,放下身份彼此交谈也是很合理的事。
不过遥国此代皇帝有些特别。
宣仁十四年,也就是二十九年前,先帝与先皇后喜获龙子,赐名玉麟,也就是当今皇帝。但那时的皇后并非如今的仁禧皇太后,而是与先帝情深意笃的结发之妻瑰后。
纪玉麟甫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却因瑰后是受到夜猫惊吓提前生产的,所以母子二人身体都非常之差。
先帝命人在内宫筑天佑宫,将瑰后母子移入宫中,每日有十二太医轮番照料诊治,除了太医与先帝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天佑宫,以防脏了天佑宫的空气令瑰后母子二人发病。
这是朝野间普遍流传的说法。
纪尘并不知道当年是否有其他内幕,但事实是,纪玉麟的确在近乎封闭的天佑宫长大,及至十几岁时都没有外臣得见其面,成了一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太子。
宣仁二十七年,瑰后又为先帝生了位健健康康的小公主,也就是穆阳公主瑶和。
可惜的是,这一次孱弱的瑰后没能挺住,在先帝赶到天佑宫之前就因血崩而死,临死前将一双子女托付给当时交情极好的汐嫔,如今的仁禧皇太后。
之后的事情,便开始朝着令人意料之外的方向飞快发展。
先帝痛失所爱,一度日夜酗酒荒废政事,不顾群臣反对破格将身份低微的汐嫔册封为副后;更荒谬的是,在把穆阳公主交给副后抚养的同时,先帝仍禁止任何人接近天佑宫,几近成年的太子纪玉麟,成了一个从没有人见过的太子。
七年后,先帝暴毙,纪玉麟顺理成章接手帝位登基,追封其母瑰后为圣德贤贞承天明孝皇后,谥号为遥国史上之最。
至此,纪玉麟第一次出现在满朝文武之前,将先前诸如“太子其丑无比”、“太子并非皇帝亲生因此常年软禁天佑宫”等传言统统击碎——无论眉眼还是轮廓,新帝都像极了已故的先帝,却更加精致俊朗,威风凛凛,煌煌如天神。
又一年后,新帝突然提出更名,舍弃自己从父皇处得来的姓氏及玉麟之名,自定名姓为皇天。
破天荒的事情,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而皇帝的奇怪举动又岂止这些?
拒绝册封自己亲生妹妹为长公主,与宗亲几乎没有来往,即便内外朝也极少亲自露面,诸多奇怪举动令皇天充满谜团,可以说是遥国四百多年历史以来最为神秘的皇帝。
这样一个亲缘淡薄的皇帝,为什么突然召见秦先?
纪尘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没有阻拦秦先进宫,却放下手中事务紧随其后,一直默默等在御书房外。
一个时辰后,秦先从御书房走出,脸上萧索表情是纪尘从未见到过的。
“我现在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啊?”见纪尘匆匆迎上来,秦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哑哑的,混乱眼神像是在竭力压制某些情绪。
纪尘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皇上说些什么?”
秦先干笑几声,忽然低下头,飞快揉了揉眼睛。
“皇上想……想把雪色指婚给我,我……拒绝了。”
纪尘倒吸口气,不知道应该先为哪件事惊诧——是皇上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指婚,还是秦先意料之外的拒绝?
许久,纪尘才轻轻问道:“为什么拒绝?你不是……”
“嗯,我是喜欢雪色,非常非常喜欢。”
秦先很认真地回答,抬起头,明亮眼眸之下是痛苦却强作无谓的笑容。
“可是我知道,雪色她喜欢的人不是我,会让她伤心为难的事情,我死也不会去做。”
正文 166。第166章 荒山露宿
“你不是说这里有家客栈么?这就是客栈?”
废弃已久的驿路杂草丛生,枯黄与雪白交错,路边站着横眉斜眼的苍逸王世子,满怀鄙夷之情指向一堆断壁残垣。
楼雪色望了望颓败景色,又低头看看手中地图,一脸茫然:“地图上标的就是这里,不会有错,怎么可能没有?”
君墨离深吸口气,烦郁扶额:“你先告诉我,这破地图是什么时候画的?谁给你的?这一路我们按照地图走来,碰上的不是荒郊野岭就是乱葬岗,你确定你没拿错地图?”
楼雪色拿着地图翻来翻去,终于在地图背面角落里找到一行隶书小字。
“颖阑历四四一年七月制西川异事图……”楼雪色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果断抬头,坚定地指了指前方,“赶路吧,万一能找到间客栈呢?”
君墨离双臂交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知该说是同情还是敬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楼雪色,末了一声长长慨叹。
“拿四十多年前的地图来走,还是什么异事图,难怪天天遇坟地、夜夜看鬼火。楼雪色,我长这么大极少敬佩什么人,你真让我叹为观止了。”
“过奖。”楼雪色耸耸肩。
从剑门匆匆离开时,楼雪色在书房翻了不少地图,唯有这张上面画着通向帝都的道路。
当时她也没想太多,戴在身上就赶下山了,根本没注意地图是什么时间绘制的,又是用来标记什么的。
以至于连走七天,地图上标的客栈她只找到两间,剩下几日都是君墨离无可奈何掏钱租借民居暂住。
不过今天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眼见夕阳西下,夜晚就要降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仅有的一间客栈也不知何年何月荒废了,再想往回走,最近的村落也要走上两三个时辰,还没到地方就已经入夜。
无可奈何摇摇头,楼雪色真诚建议道:“露宿吧。”
“露宿?”君墨离反问,带着一种嘲讽口吻,“荒山野岭,地冻天寒,你要在冷风里睡上一夜?”
楼雪色皱皱眉,一声唿哨,小苏盘旋着落到肩头。
“你不愿意就去找客栈啊,我又没拦着你。剑门弟子比不得你们这些富贵王侯,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来帝都的路上我还睡过树洞呢!”楼雪色径自走到马匹旁边,解下卷起的硬毯夹在胳膊下,“要不然你就少睡一晚,连夜赶回帝都,不用再跟着我吃苦受罪了。”
君墨离嗤笑一声,看看周围荒凉之景缓道:“我看你不过是想赶我走而已。”
“知道就好。”
摊手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君墨离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边,拴好马后从鼓囊囊的大袋子里翻出一卷厚厚桐油布,随手把扑过来偷袭的小苏夹在腋下。
“管好这扁毛畜生,再捣乱我就把它炖了喝汤。”
楼雪色厌厌瞥了一眼,又一声唿哨,小苏扑楞翅膀挣脱云苏束缚,咕咕叫着飞回楼雪色肩头。
与君墨离的关系,楼雪色感觉就像天气一样,时好时坏,难以把握。
好的时候,他也懂得温柔体贴,虽然总带着几分毒舌;不好的时候,他会很冷淡,对许多她认定的观点加以嘲讽,无情得像是个路人。
就这样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多数时间他们是在争执中度过的,每到她被君墨离气得认为这人无法理喻时,君墨离又会出乎意料地做些事情,让她对之前的认定觉得有所偏差。
不过总的来说,君墨离这人,多半是八字与她不合。
这一处地域气候干燥,没有帝都那么冷,但也是萧条冷清的冬季,树上的叶子都落了,地上也没不见茂盛蒿草,露宿必须做好防风措施才行。
楼雪色自诩有些经验,离开帝都时特地准备了硬毯和厚披风,有铺的有盖的,不至于因为冷风侵袭彻夜难眠。
相对而言,君墨离的准备简陋许多,似乎只有一大卷厚桐油布。
讥笑他一定会招来毒舌反嘲,自讨没趣。楼雪色忽略掉跟在身后的君墨离,在林中找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恰好旁边有尚未解冻的水泊,可以供小苏和马匹饮用。
“这种山林风很大,你还特地选在水边?”君墨离见楼雪色铺开硬毯准备“安营扎寨”,微愣一下,“这么单薄的东西,来一阵风的话——”
话还没说完,一阵林风骤起,吹飞了楼雪色的披风,也将硬毯吹得接连翻了几下。
然后楼雪色眼睁睁看披风挂在树枝上,硬毯则精准地翻进了水泊里。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君墨离耸肩,感慨摇头,“没常识害死人。”
楼雪色没工夫与君墨离废话,飞快从水中捞回硬毯,站在水泊边发愣——硬毯湿漉漉的,被冷风一吹很快就会结冰变成硬板,只剩下厚披风的她要怎么熬过这一夜?
回头看看潮湿冰冷的地面,根本没有躺上睡一晚还能保持浑身干燥的可能。
困扰间,君墨离已经手脚利落地用剑砍下几段树枝捆成三角支架,又将厚桐油布搭在树枝上,边角用大石压住,轻轻松松搭盖出一个简易帐篷,里面还特地用桐油布铺好,看上去干燥又温暖。
比起硬毯和披风,君墨离的桐油布更方便携带,而且使用起来似乎更有效果。
楼雪色抱着披风眼看君墨离钻进帐篷里,恨不得几个白眼翻死他。
“自以为是的楼姑娘,等你闯荡几年江湖再装作有经验吧。”君墨离好整以暇侧卧帐篷中,一副享受神情。
楼雪色深吸口气,转过身不去看他,憋着一肚子火捡枯枝、生火堆,缩在篝火旁取暖。
将夜,林风越来越紧张,一阵连这一阵,即便楼雪色不畏寒暑,仍很难消受割得脸颊生疼的刺骨寒风。
从剑门赶往帝都时还未到初秋,天暖日长,并不觉得昼夜兼程有什么难熬之处,可如今……
楼雪色知道这又是自找的麻烦,去也无可奈何,毕竟她自幼成长在剑门,从未下山游历凡尘俗世,根本不懂得如何在各种严苛环境中生活。
“多放些枯枝,火烧旺一点,夜里就不用再填了。”
简易帐篷中忽然传来君墨离慵懒声音,两块用油纸细心包好的肉干滚到楼雪色脚边。
“泡着水吃。吃完进来休息,明天早些赶路。”
正文 167。第167章 相偎之夜
有厚厚的桐油布抵挡寒风的确暖和许多,再把披风披在背上,外面燃着篝火,驱赶走严寒的暖意让楼雪色渐渐有了几分困倦。
“小苏,进来。”
听到楼雪色呼唤,小苏一声长鸣,自枝头俯冲进帐篷,一头钻进楼雪色怀里。
“怎么说也是我借你暂用的帐篷,不该先跟我打个招呼吗?或者你管好这扁毛畜生,让他别总虎视眈眈盯着我。”君墨离对小苏仍有几分忌惮,刚说上两句话,又招来小苏扑翅膀咕咕恐吓。
楼雪色抱好小苏,吻了下小苏头上灰白相间那撮软毛,慢道:“这么大的帐篷,加小苏一个能占多大地方?别小肚鸡肠的。”
君墨离无语摇头。
其实帐篷很小,那一卷厚桐油布也就圈出巴掌大的地方,君墨离一个人在里面都不能自由自在横摆四肢躺着,楼雪色进来后二人就只能靠坐。
想舒舒服服躺下睡觉,简直是奢望。
“再怎么说你也是个世子,即便投入门派学武,应该不会像那些侠客一样风餐露宿到处奔波,哪学来的这些?”为了防止自己先睡过去丢脸,楼雪色没话找话闲聊。
“不是行走江湖时学的。”君墨离向后仰倒,蜷起膝盖头枕双臂,“我随军队去过漠北,路上云苏教会我怎么支帐篷,怎么防蚊虫,还教我辨别许多能充饥的植物。说起来,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大,却比我懂得许多。”
远离帝都后,楼雪色对云苏的名字已经没有太强烈抵触,听君墨离说起往事颇有几分好奇。
“是在他出事之前吗?还是那之后?”
君墨离反应半晌才明白楼雪色所说那件事是指什么,几许怅然清笑:“之前。那之后……那之后我们就不再是一路人了。”
云门军的损失,云家的损失,还有云苏所失去的东西,那些不是一句兄弟情就能弥补的。
楼雪色一直对云苏永远没有表情和温度的面具耿耿于怀,也对君墨离和云苏所代表的不同势力感到怜悯。
没有你争我夺的权势纷争,他们又怎会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
曾经她天真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想做,没什么事做不到的;及至经历这一系列风波,被卷入尔虞我诈中走上一遭,她恍然明白,许多事,他们身不由己。
无声叹息,楼雪色的心又软了几分。
“君墨离,你为什么选择投身到那些纷争中去?像秦先那样远离一切不好吗?就算不能与云苏继续做兄弟,至少不必站在他敌对的一方。”
“秦先是亲王世子,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有皇室宗亲这层关系庇佑。苍逸王府却不同,如果我不做些什么,我担心父王甚至无法安享晚年。”君墨离语气清淡,仿佛是在聊很平常的话题,“至于云家,有我在中间斡旋,总比两方势力激烈冲突要好吧?有时候敌人未必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君墨离的回答,楼雪色很容易理解。
譬如某些可以对云家派系造成重创的举动,如果换做其他人,也许会很高兴这么做;倘若负责这件事的人是君墨离,他就可以尽量避免冲突,以此减少对云家的伤害。
只是这样不停衡量斡旋,他必然很辛苦。
“被权势功名束缚着,到头来究竟能得到什么?伴君如伴虎,再位高权重的人,不定哪天就会身败名裂成为监下囚。”
君墨离懒懒闭上眼,一声有意无意轻笑:“怎么你也开始忧心这些了?不是与你毫无干系吗?”
“我是楼家的人,总不能眼看爹爹在权海中沉浮挣扎。”
楼雪色回答得十分自然,陡然发现自己的回答跟君墨离没什么不同后,立刻陷入沉默。
很久很以前,在失去娘亲时,她仿佛一夜间成熟长大,即便没有对父亲加以憎恨,却终归无法报以好感,觉得就算哪一天父亲死了自己也不会有半点伤心难过。
而在她回到帝都之后,这些心情,一点一点发生改变。
如果是年幼时的她,看着现在的自己一定觉得很荒唐吧?她竟然想要保护父亲,保护楼家,保护一些许多年来她素未蒙面的亲人。
肩头忽然一凉,披在背上的披风被君墨离扯了过去,用力一甩,安安稳稳将二人包裹其中。
“你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老老实实当个红尘里来去的凡人就够了。”淡淡开口,君墨离伸出手指在楼雪色脸颊上用力一点,“超凡脱俗的仙子有你这么差脾气的么?长得又丑。”
前半句,楼雪色挺想感谢君墨离的,后半句,想感谢他全家。
感受都主人的不悦,小苏咕地一声跳了起来,一爪子朝君墨离连上抓去,狭小空间内君墨离想躲都没地方躲,幸亏小苏被楼雪色一把抓住。
“睡觉了,小苏,别弄脏爪子。”
摸了摸自己险些破相的脸,君墨离连连倒吸凉气:“让它离我远些,我还指着这张脸吃饭呢。”
“脸都不要了,还指它吃饭么?天方夜谭。”楼雪色翻个白眼,双臂圈紧膝盖,侧脸枕在膝盖上打算歇息。
这姿势实在难受,却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么小的地方,根本不容她躺下好好休息——除非把君墨离赶出去。
君墨离见楼雪色不再理他,盘膝坐着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扯出颈间红色吊坠把玩,不过一会儿就见楼雪色开始左晃右晃,一副将睡未睡的迷糊模样。
收好吊坠从腰间悄悄拿出火折子,君墨离点燃一支颜色古怪的香在楼雪色身边晃了晃,缭绕白烟散开时,楼雪色嗵地歪倒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小苏咕咕两声,黑色眼珠瞥了君墨离一眼,也乖乖闭上眼睡着。
“连这小家伙都知道我没有恶意,你总提防我做什么?”君墨离任由楼雪色倚着,动也不动,目光望向外面篝火,唇角弧度清浅,“好好睡一觉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累。”
小心翼翼为楼雪色盖好披风,君墨离用结实肩膀支撑着,忽而低头,在她微凉眉心间落下淡淡一吻。
正文 168。第168章 阴气结界
楼雪色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尽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歪倒在君墨离身上,枕着他肩头睡了一宿。
君墨离似乎没有动过,就那样坐着熬了整晚。
“脾气这么暴躁,我怕惊醒你暴打我一顿。”揉揉发麻的肩膀,君墨离漫不经心道。
安眠之后心情大好,楼雪色主动赦免了君墨离嘲讽之罪,收拾好东西带上同样精神十足的小苏,继续踏上通往剑门的路程。
君墨离没怎么睡,精神头还算可以,只是话比之前少了许多,楼雪色偶尔问他些什么也只是三言两语敷衍回答。
“你这人很难相处,时好时坏,时远时近,比云苏更让人捉摸不定,就像是……”
楼雪色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形容,皱着眉欲言又止。
君墨离侧头:“像什么?遥不可及的贵公子?”
“完全不像,说是漂浮在臭水沟里的菜叶还差不多。”
“剑门弟子的夸人方式还真特别,一定积攒了不少怨恨,难怪你们一个个这么凶悍,是为了赶走看你们就心烦的敌人吧?”
打嘴架,楼雪色自认不是君墨离对手,一声唿哨唤来天空中自在翱翔的小苏。
一个眼神示意后,小苏凶残地扑向君墨离,翅膀爪子并用,很快就让君墨离呈现出被人打劫一般的狼狈状态。
君墨离抬起手臂抵挡小苏,向楼雪色露出一个平和笑容:“今晚我请你开荤吃肉,炖鸟汤随便喝。”
楼雪色翻翻白眼。
“小苏,再给他脸上添几道花纹,省得他没记性找抽。”
又打又闹走出十多里地,道路渐渐变得平坦平直,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剑门所在的万峰山山脉。
就在这时,小苏忽然尖啸一声冲天飞起,盘旋在楼雪色头顶不停鸣叫。
“有状况。”楼雪色勒马停步,蹙起眉打量四周。
这一段已经远离驿路,再往前走都是杂草丛生的崎岖山路,四周是黄绿掺半的枯草和常绿灌木,远处还有一片片黑洞洞的茂密树林。
但是,没有响动,任何声音都没有,也没有风,仿佛时空被凝固一般。
“太静了,就算没有飞鸟走兽,至少该有风吹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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