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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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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带着众臣站在殿外,一脸笃定的看着未央宫宫门,而殿内的元钦已是与他们耗了尽一个时辰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元钦知道,一旦见了,宇文泰的新政必得颁行,而借此之下,自己再不是其对手,这魏室已是完完全全落入他的手中。

    但通传的人一遍遍迫于压力进来,不断地穿着宇文泰的话:“皇上,宇文丞相求见。”

    元钦心中难免戾气横生,一把扫过桌上的奏折在地:“求见求见……他这是求见还是逼宫!”

第二卷 两百零二 两全

    再是一个时辰过去,元钦终于是受不了,接见了众人,不出所料,宇文泰的要求和说法不容人拒绝。

    虽然深知这的确是最好的做法,也是当下该做的决策,但元钦不甘心,这相当于是将大半江山拱手于人。

    喝了个半醉的元钦命人提着酒,来到了桂宫门前,一脚踢翻了侍卫,不顾惊呼的闯了进去。

    “宇文云英!”元钦还未走进殿内,声音却已是传了个遍。

    宇文云英皱着眉拢了拢身上的里衣,方才才沐浴完,正准备就寝的人,此时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寝殿内疏离着沾着些许水珠的发丝。

    正殿寻了一圈,元钦来到寝殿外,一把夺过跟着的人手中的酒,推开了殿门:“你们都下去!”

    宇文云英朝着那些人点了点头,才慢吞吞的起身,浅浅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元钦扯着嘴角一把拉过宇文云英坐下,大咧咧的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来,陪朕喝酒!”

    宇文云英扯回被抓得有些疼的手,自己握着揉了揉:“陪酒的话,皇上该去找那些勾栏女子。”

    “你还是这样说话无所顾忌,果然宇文家的人,都是这样跋扈嚣张惯了。”

    “皇上,你喝醉了。”

    元钦随便拿过一个杯子,接连倒了好几杯喝下:“醉了?倒是觉得是前所未有过的清醒。”

    宇文云英默不作声,也没有接过杯子,只是安然的坐着,看着已经有些酒上头的人。

    “从小,朕就看着父皇如何的昏庸懦弱,如何的将魏室江山一步步的拱手送人。”

    “他不仅保不住这权势,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所以朕自懂事起就发誓,一定不能和他一样。”

    又是连着喝下几杯,元钦险些被呛到,只得是捂着嘴咳了咳。

    “你知道吗,他要朕从小就跟着那个朕一直都讨厌的人,要朕跟着他学习,受他操控。”

    “后来啊,终于登上皇位了,朕打败了所有敌人,却唯独打不动他!”

    “他要革新新政,他要掌握军权,朕觉得不久之后,他还要这个皇位!”

    宇文云英皱着眉看着胡言乱语的人,忍不住开口:“父亲他不会……”

    “不会?”元钦靠近宇文云英,直视着她的眼睛:“还有什么是他宇文泰不会的?”

    “父亲一直都很欣赏皇上,也一直认为皇上会是这个江山最好的统领者。”

    元钦直接拿起酒坛对嘴喝了起来,咕噜咕噜几口下去已是见了底,摇了摇之后,不耐烦将其砸碎在了地上。

    守在殿外的人立即跨了进来,正要说话就被元钦砸出去的杯子打断:“滚出去!”

    宇文云英一脸淡然的坐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暗潮涌动。

    看来现在的矛盾已是不断激化到了一个顶峰,而自己一直纠结的事却好像没这么重要了。

    到底自己是谁,要选择哪边,已不是眼前的最焦虑的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这其中会否有一个两全法。

    既能护宇文家周全,也能护这个人安稳,从而也让自己可以安心,这或许很难,但会不会真的有这样一个法子,去平衡这个天平两端。

    元钦侧目看了看置若罔闻的人,自嘲的笑了一笑:“朕都忘了,你是因为宇文家才嫁的,所以你听朕说这些,是否觉得十分可笑?”

    “臣妾并不觉得可笑,只是到了此时此刻,皇上看臣妾的目光还是未变。”

    元钦不解的看着说话的人,脸颊上的醉意更是弥漫了上来。

    “此前臣妾也因皇上说过话而苦恼困惑,今日见了皇上,反倒是心下清明了。”

    “何意?”

    宇文云英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只要再无人逼迫臣妾做选择,臣妾便不会选择。”

    “不选择?”

    “臣妾虽然背负的东西没有皇上多,但臣妾也很是疲倦,只想要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终于是抬头对上了元钦的眼睛,眼底一片澄明:“曾经臣妾也以为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现在却也接受了宿命,只要能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余愿足矣。”

    看了半晌,元钦终于收回了眼光,有些踉跄的起身:“你错了,这世上从没有两全法,孟子曾说过: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你迟早都会做出选择。”撇下这句话,元钦已是起身倒在了床榻之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宇文云英走过去坐在床头,看着这人那令人着迷的脸庞:“你啊,总是让我一次次狠下心,又一次次的心软。”

    伸过手想要轻轻拂过那皱着的眉头,却在距离一指处停下了手:“其实只要你不再逼迫我,我很是愿意与你共享余生的,可偏偏你就是不明白。”

    也不知是小瞧了滔天权势的诱惑,还是小看了这复杂的人心。

    元钦第二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正逢今日是休沐,倒也不必理会那些政事。

    回过头看着床边趴着一个人,顺滑的黑发正好散落在床边,有几丝落在手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那张脸正一片恬静的闭着眼沉睡着,若不是时时颤动的睫毛,还真是像一幅画像,衬着那明亮的光线,甚美。

    元钦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一丝也未挪动过位置,感觉到心境从未如此的平静过。

    时间如同定格一般,卡在了刚好的时候。

    宇文云英醒来时,自己正好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只是殿内的寂静宣明着只有自己独自一人。

    昨夜打碎的碎片还在原地,上面挂着的水珠早已干涸,留下了斑驳的印子。

    从来都喜欢假手于人的宇文云英,此刻慢慢起身走到了那堆碎片前,轻轻的捡起了那些碎片,就连细碎的渣滓都未曾放过。

    就像想要捡起破碎掉的从前,重新将其牢牢的放在手心,哪怕再也黏合不回最初的模样,也不想再丢失掉了,毕竟这每拾起一次,都有一次极大的受伤风险。

第二卷 两百零三 暴风雨前

    宇文泰带兵出征东边边境,在新军政的助力之下,接连告捷,朝中上下皆是一片欢腾之声。

    元钦坐在上座看着人人皆是一片喜色,露出了一丝苦笑,殿下的元烈看着也是紧紧的蹙了眉头。

    下朝后,元钦和元烈在未央宫的后殿相对而坐,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垂败的棋盘。

    “朕败了。”元钦不愿再落子,只是推开了面前的棋盒。

    元烈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心思却是飞出了未央宫:“其实皇上不必颓丧,所谓逆风翻盘绝地逢生,也未尝不可。”

    “你看这棋局已是压倒性胜利,哪里还有路可走?”

    元烈轻轻拿起元钦盒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的一角:“只是因为皇上舍不得牺牲这颗棋子罢了,若是能以这颗白子,获得反扑的机会,自然还有机会。”

    元钦看了一眼元烈,坐直了身子:“朕知道你的意思。”

    “所以皇上是如何想的。”

    “不可。”

    元烈性子急,一把将棋子丢开,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谋算多年,难道真要因小失大?”

    “朕已经欠她太多了,再是不能……”

    “皇上!”元烈屈膝前进了两步,脸上一片着急之色:“只要杀了宇文泰,一切都还有转机。”

    “宇文泰死了,还有其他人。”元钦抬手扶起元烈,拍了拍肩膀:“但他对皇后的意义还很深重,此时动手,皇后会一辈子记恨朕的。”

    “微臣与皇上多年扶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

    元钦走到了窗边,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棂,力道大到已是抓出了裂痕:“若是能削弱他的势力,慢慢夺回那些兵权……”

    “不斩草除根,必成大患!”

    “行了!”元钦摆了摆手:“此事朕已有了决策,不必再言。”

    元烈走后,元钦唤来了亲信侍卫,修书一封要他即刻送往柔然之地:“告诉他,他的条件朕应下了。”

    远在边境的宇文泰还不知,此时的元钦已经与柔然达成合作,意欲剥离政权,还政于皇室,在宇文泰激战之际肆意破坏,故而让其战争失利。

    虽然代价惨重,但却是此刻元钦唯一的法子,毕竟杀宇文泰太过冒险,只能是趁他还未还朝,先行替换他在朝中的势力,再借柔然之力逐步剥离他的影响。

    柔然公主曾经害死了自己母后,元钦本不愿与其有任何纠缠,但此刻也只有如此。

    至于答应了柔然,此后会借阴兵之力助其攻打突厥,也是以后才用考虑的事。

    得了柔然答复的元钦,终于是送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愧疚之心来到了桂宫门前,久久没有进去。

    宫中的宇文云英正在绣着一方帕子,这个最近才学起来的女工着实不适合习武之人,才不过两日,手中的帕子已是有了好几处血迹。

    “娘娘,皇上来了。”红珠走进来禀报。

    “嗯。”

    “只是……只是皇上一直站在宫外没有进来。”

    宇文云英终于是抬起了头,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提步走了出去。

    “皇上为何站在宫门处不进来?”宇文云英走到宫门处,微笑着看着负手站着的那人。

    又是一年初春季,四周的花已有了骨朵,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元钦看着堪比花美的宇文云英笑意盈盈的站在不远处,随着微风飘起的发丝就像是勾魂的手,拉着人不由得靠近。

    周围的人皆是默默退下,留这两人站在这春风中凝视,空气里全是暧昧的味道。

    “朕从未觉得真的会有一人如风般拂过心上。”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如风般飘过不留痕迹?”

    “是吹开了心间的万紫千红。”

    宇文云英垂头笑了笑:“小厨房今日做了皇上爱吃的菜,皇上可要尝尝?”

    “好。”

    这或许是元钦自和宇文云英重遇后,吃得最高兴的一顿饭,因为她如此温婉可人,浅笑之间,眉宇皆是一片令人心醉的神色。

    “你今日很是不同。”

    宇文云英小心的挑拣完鱼肉上的刺才放进身旁人的碟子里:“可能是臣妾近日读的道经太多了些,反倒是看开了些。”

    “哦?你看的什么。”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所求太多便会失去更多,所以臣妾现下倒是想要无为一些,只要不伤及身边之人,也便顺应了这天命。”

    元钦抿着嘴里的鱼肉,这鱼蒸得入口而化,细润得可口,不仅是没了腥味,反倒是一片香甜。

    就如同身边的人,拔除了怨恨和戾气,徒留下柔软的温情。

    像是期待了太久的这一幕,元钦颇为动容的握住了身边人的手:“你能如此想,朕很欢喜。”

    “那皇上是否要多吃几口,也不算枉费了臣妾的心意?”

    “自然。”

    接连几日,元钦都会来桂宫用膳,仿佛在这里可以抛却掉所有的朝堂琐事,得以安享太平。

    更时常会躺在宇文云英的膝上,听着她轻声念着那些道经上文字,一字一句都是沁人心脾,令元钦仿佛得到了最大的宁静。

    这样如水般平淡又安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到了初夏。

    宇文泰在边境处接连碰壁,还遭到了好几次暗杀,险些丧命于异地。而查处下来,竟是发现了不少柔然的人。

    这些柔然人对军中事务十分熟悉,也对自己的排兵布阵了如指掌,若不是那入骨的柔然特征,宇文泰险些怀疑这些人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一直查到权利的顶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正殿之上的上位者,而其为了对付这个正在指挥作战的丞相,竟是勾结了别国。

    宇文泰此刻心中是失望透顶了,这个由自己一手培养的人,终于是长成了那个要吞噬自己的人。

    其实宇文泰本打算是扶持他上位后,一心扑在开疆扩土之上,这皇位是谁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实现这副雄心壮志。

第二卷 两百零四 再一次

    大失所望的宇文泰意识到此时不该是再与其硬碰硬,既然他如此想要,那便暂时还给他吧,只要他能将这魏室发扬光大,自己也不太算遗憾。

    几番决议之下,宇文泰便上书请求班师回朝。

    桂宫的消息闭塞,直到宇文护再次来访时,宇文云英才是知晓明面上的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宇文护几乎是鄙夷的看着坐在上座的人:“姐姐好兴致,还顾着谈情说爱,全然不顾宇文家的死活。”

    “你什么意思!”

    “姐姐这是在跟弟弟装傻?”

    宇文云英捏紧了手中还未绣好的帕子,这已是第三十多张了,再是不能再毁了。

    “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护负着手,一步一脚的慢慢走上前:“丞相在边境孤军奋战,屡遭迫害,几次险些丧命,但我看姐姐倒是也不担心。”

    “父亲怎么了!”全然不知情的宇文云英急切的站起身,这些日子元钦将所有的消息封锁,整个桂宫皆是不知道一丝风声。

    “姐姐真不知道?”宇文护古怪的看着已经急得捏紧了自己手臂的人。

    “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宇文护见宇文云英的眼中确是不像有假,微红的眼眶里全是担忧和着急,只好是将宇文泰在边境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可查出了是何人所为?”

    “是柔然。”

    宇文云英放开了捏着的手臂,有些不相信:“柔然与魏室交好已久,怎会如此?”

    “他们生性善变残忍,临阵倒戈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

    “有内奸?”

    宇文护嘲讽的笑了一笑:“内奸算不上,这很明显是朝着丞相去的。”

    “是谁?”

    “姐姐你应该知道是谁。”

    跌坐在案上,宇文云英扶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地上:“可能确定?”

    宇文护丢下了一封书信:“这是截获的柔然密报,你看看就知道了。”

    待宇文护走了许久,宇文云英才鼓足勇气颤抖着手去捡去那封信,信上写着魏室的兵阵排法,且文后有一排小字:“帝令:捉宇文泰,杀无赦。”

    信下方的印再明显不过,正是自己的枕边人。手中的锦帕被撕裂成两半,飘落在地上。

    “元钦,你才向我保证过,会护宇文家无虞,全都是在骗我!”

    揉碎了那封信,将其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宇文云英强忍着去提剑的冲动,咬紧牙关坐会了原处。

    心中的所有从容此刻皆是被打破,自己已经一退再退,只为了两相顾全,可为何还是如此。

    他的虚情假意到底还有多少,每日与自己温情想对时,又是如何掩饰住了这份杀戮。

    他说,自己是最好的皇后,会给自己想要的安宁生活。他也说,只要不危及江山稳固,愿意许宇文家一世荣华。

    但这一切全是谎言,全是为了掩盖他狼子野心的甜言蜜语罢了。

    那方想要绣给他的锦帕再是不需要了,这样子再三利用自己,欺骗自己就为了让父亲孤立无援的人,哪里还值得。

    宇文云英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到夜幕降临,看着那黑暗慢慢爬上了天空,今夜没有月亮,夜空上只有一片惨淡的暗黑。

    那个身影如常的走入桂宫,轻松的脚步无不宣示着主人的愉悦心情。

    “云英,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丞相已经班师回朝,不久之后便会抵达长安。”

    宇文云英平静的端起一杯已经冷掉了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觉得异常苦涩,一点茶的香甜都感受不到。

    “不知父亲可是得胜归来?”

    “此战不易,也怪不得丞相。”

    宇文云英抬起冰冷的目光,看着那满是欣喜的人:“那皇上会如何处置父亲?”

    “丞相多年来为魏室奉献这么多,劳苦功高,仅这一次也不算什么。”

    宇文云英没有感情的笑了一笑:“倒也是,毕竟若不是那些柔然人,父亲也断不会如此。”

    元钦本来想要靠近的身子顿了顿,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还知道什么?”

    “臣妾还知道,我朝有内奸呢,出卖自己国家,也要害死那个在外征战的丞相。”

    元钦再是无法平静,看着慢慢站起身的人:“谁告诉你的?”

    “若不是皇上将臣妾瞒得严丝合缝,想必臣妾早该知道了。”

    元钦抬眼看了看殿外站着的侍卫,又看回殿中的人:“可是宇文护又来过了?”

    “原来皇上防的不仅仅是父亲。”

    元钦看着宇文云英越发疏离的神情,猜想到了宇文护会说的话,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站起身将她拥进了怀中:“你听朕说,朕只是想要削权,想要拿回军权。”

    “所以便杀无赦吗?”

    元钦的身子僵了僵:“什么杀无赦?”

    宇文云英慢慢的推开抱着自己的人,看向那疑惑的目光:“皇上正是演的一手好戏。”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宇文云英一把将又想靠近自己的人推开:“不明白父亲会数次遇袭,不明白父亲险些死于非命?”

    “那是个意外,朕只是与柔然联手拿回政权而已。”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他终究还是承认了,曾经他告诉自己他有多痛恨柔然,有多么想要为母报仇,如今却是与其联手。

    看着那张最熟悉不过的脸,此刻却觉得陌生得紧,自己从未看清过他的本来面目,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他制造的温柔陷阱里面。

    还是这皇宫的生活太过安逸,导致自己已经全然忘了当初在杀人岭时经历的痛。

    那些麻木的记忆伴随着此刻的愤恨涌上心头,犹如千万只毒虫在啃咬着骨血,一点一点的蚕食掉所有的善念。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宇文云英凄然的笑着,痛到没有知觉的心,仿佛已经抽离掉理智,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一口鲜血喷出,宇文云英无力的倒在了殿内。

第二卷 两百零五 锥心

    元钦慌忙的抱着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人大喊道:“快宣太医!”

    看着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人,元钦心痛的别开头,看了看已经诊完脉的太医:“皇后如何?”

    “娘娘只是悲愤过激,只要不再受刺激,好些调养些日子就会好的。”

    “可有伤及内理?”

    “难免都会有一些,微臣这就去开方子,好好调养都会痊愈的。”

    “下去吧。”

    元钦屏退所有人,独自坐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宇文云英,内疚的摸了摸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对不住,终究还是伤了你。”

    宇文云英醒来时,已是两日后,虚弱的只能由红珠扶起身喝了药,便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窗外。

    这样过了两日,红珠终于是看不下去,摘了好些鲜花放在殿中,捏着宇文云英许久没下过床的双腿开口道:“娘娘您别这这样,奴婢看着害怕。”

    “娘娘,您好歹和奴婢说说话,别自己闷着。”

    “娘娘……”

    许久之后,宇文云英才是眨了眨眼:“红珠……”

    “娘娘您说,奴婢都听着呢。”

    “你经历过绝望之后重燃起希望,却又再次失望吗?”

    “奴婢……”

    宇文云英终于收回了眼神看向身旁的人:“不管经历过何种打击,第一次站起来都比较容易,第二次就很难了。”

    “娘娘……”

    宇文云英轻轻的抬了抬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

    实在是放心不下的红珠忍不住去找了元钦,哪知也是一脸落寞的元钦却是不肯前来,只是嘱咐桂宫有任何需求都优先满足。

    这样过了半月,宇文云英还是毫无起色,除了每日由红珠喂食些清粥,便只会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日,活像个石雕般毫无生气。

    红珠越来越害怕,这个除了还在呼吸的人,哪天真的会连呼吸都没有了。

    元钦时时会来桂宫门外,却一直都没有勇气踏足殿内,他愧疚不安,他不敢相见,更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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