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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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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越来越害怕,这个除了还在呼吸的人,哪天真的会连呼吸都没有了。
元钦时时会来桂宫门外,却一直都没有勇气踏足殿内,他愧疚不安,他不敢相见,更害怕她再次不要自己。
今年的九月还很炎热,烈日打在人身上生疼得厉害,皇宫内的冰块也未撤掉,只为了消消这难耐的热气。
然而宇文云英的寝殿内却是不用冰块就已经寒冷一片,了无生气的殿内如同放着棺木的房子,冷得人浸骨的疼。
红珠慌忙的跑进殿内,摇了摇宇文云英的手臂大喊道:“娘娘,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宇文云英如同一副枯骨一般毫无回应,只是靠着软枕呆呆的看着。
“娘娘,求求您看看奴婢吧,丞相出事了!”
红珠说了好几遍,宇文云英才终于是慢慢的回过头,抄起沙哑得不行的喉咙:“你说什么?”
“丞相大人出事了!”
终于是有了一丝情绪闪现,宇文云英颤抖着双手,慌忙的扯着红珠的衣袖:“父亲怎么了?”
“刚听未央宫传言,丞相大人请求辞去官职,皇上已经允了。”
“什么!”宇文云英终于是手忙脚乱的起身,刚到床边却是直接摔了下去。
“娘娘……”红珠哭着扶起宇文云英。
“快替我梳妆!快!”
几乎是泣不成声的红珠只好应下,用力的扶着几乎不会走路的宇文云英到了镜前桌下,手脚麻利的简单的梳妆了一下,便被一直催促着的人打断,急急忙忙的出了桂宫。
还未到未央宫,就已经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走出了宫门,那其中便有宇文泰。
“父亲……”宇文云英用尽气力,却只能是发出很小的声音,而借靠着红珠支撑的身子,几乎就要站不住。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听到宇文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宇文云英急忙转身,看见宇文护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小护,父亲怎么会……”
宇文护一把推开扶着宇文云英的红珠,见其几乎站不住就要摔倒在地时才出手扶住:“身为宇文家的女儿就这般不堪一击吗,这样子还怎么做皇后!”
借着宇文护的手堪堪站住,宇文云英转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背影的方向:“父亲为何会辞官?”
歪着头看了一会,宇文护才开口:“不就是为了你这个没用的皇后!”
“什么意思!”
“为了你不再两难,以后你大可守着你的皇帝过安生日子,再不必担心有谁会威胁到他。”
宇文云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再是无力,直接跪倒在地:“父亲他……”
不再去扶起,宇文护不争气的看着地上的人:“所以你便好好的当你的皇后吧!”
“等等!”宇文云英喊住了欲走的人:“替我照顾好父亲。”
“你想做什么?”
宇文云英沉痛的闭上了眼,早已经流不出泪的眼睛此时却是如针扎般刺痛:“我只是做好了选择。”
“你现在才醒悟,为时晚矣。”
看着宇文护追着出宫门的身影走远,宇文云英才叫红珠扶起自己回了桂宫。
宫门外,宇文泰等了许久终于是看到宇文护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你做什么去了,半天寻不到人影。”
“不过是碰见了姐姐,闲聊了几句。”
宇文泰脸色一凛,严肃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人:“你同她讲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她别多想,照顾好自己。”
回身上了马车,宇文泰看着跟着进来的人:“以后少去找你姐姐。”
宇文护点了点头,歪着嘴笑了笑:“您不想让姐姐插手太多,不想让她忧心,这些侄儿都知道。”
“知道就好。”
未央宫内,元钦与元烈一片喜色,终于在这场博弈中,宇文泰退了下去。
方才宇文泰提出辞官时,元烈险些就要绷不住情绪,在众人面前笑出了声来。
倒是元钦还稳得住,故作一脸沉痛之色再三挽留,你来我往之下,才终于是一脸哀伤的允了下来。
元烈坐在殿内喝着热茶,觉得天朗气清连着这热茶也喝得人舒朗了起来:“皇上,这次虽没杀得了他,但也算是收获颇丰。”
第二卷 两百零六 元烈
元钦也是满心欣喜的喝着茶,朝着元烈眨了眨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要小心的提防着些。”
“不怕,大不了微臣再诛杀他一次。”
元钦疑惑的抬起头:“又?”
元烈甚是得意的敲了敲桌面:“此前吩咐柔然人密谋诛杀数次都未成功,实属遗憾,不过这次没了丞相官职的他,会好下手得多。”
“你说什么!”元钦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杯受不了这个力道,直接被摔碎了一地:“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莽撞行事!”
“皇上,宇文泰不杀不行啊!”
“够了!”元钦满是怒意的站起身:“以后不得朕命令不得随意出手!”
元烈悲愤的跪下,沉痛的看着元钦的背影:“皇上!微臣和所有元氏宗亲皆是认为宇文泰必须杀,不仅是为了皇权稳固,更是为了皇上您呐!”
元钦紧皱着眉,看着这个一直潜心辅佐支持自己的尚书在此痛哭涕零,心里有些不忍,伸手扶起了他:“幸好还未成事,你也是一片衷心,怨不得你。”
元烈虽然不再说话,心中有一个想法却是隐隐落成,为了元钦这个皇位坐得稳固,许多事不得不做了。
桂宫中,宇文云英终于是提起了精神,自己开始进食,也扶着红珠的手在宫内四处的走动着。
已经入秋,临近十一月的天总是金灿灿的一片,许多卷着尾巴的昏黄树叶也开始飘落,经常洋洋洒洒的洒落一片。
宇文云英看着又是接近寒冬的天气,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红珠:“你也不小了,该是成婚的年纪了。”
红珠害怕得又是今天第二十次跪了下去,最近这个主子总是喜怒无常,指不定下一秒就把自己给砍了,所以总是战战兢兢的如同惊弓之鸟。
“奴婢不愿离开娘娘,想要一直服侍娘娘。”
宇文云英摘下树上仅存不多的一片树叶,拿在手上看了看:“可有中意的?本宫替你赐婚。”
听到这话,红珠更是害怕得浑身抖了起来:“奴婢……奴婢……”
“你跟本宫时间最久,又实属衷心,所以本宫定会为你添足嫁妆找个好人家。”
红珠趴在地上不敢吭声,只恨不得能钻进了地里。
宇文云英不悦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问你话!”
“奴婢……奴婢不敢。”
“未央宫前那个侍卫,好像与你很是熟识的。”
红珠害怕的抬了抬头:“娘娘……求您别杀他!”
捂着嘴轻笑了一下,宇文云英将那枚树叶别入红珠的发髻上:“本宫杀他作甚,唤他来桂宫接旨。”
“是。”
红珠跑开后,宇文云英便转身去了桂宫西边的小花园里逛了逛,见实在是没什么好景致,刚想要转身回宫,却是看见尚书元烈正在与一个元氏宗亲说着话,朝着这边而来。
元烈与元钦走得甚近,从而宇文云英并不待见他,连话也不想同他多讲一句,便退了几步隐身到了假山后边,准备等着这两人都走了自己再走。
却不料这一避,却是让宇文云英听见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元烈边走之时,似乎在吩咐着另一人布阵之事,而布的这个阵,似乎并不是训兵,而是杀人。
因为清晰的听到了那句:“无论需要什么代价,一定要将他一次诛杀!”
左思右想之下,宇文云英觉得现在朝中虽然没有了宇文泰,但站在他这边的人还是大多数,而让这个元烈如此记恨的或许不是哪个党羽,而是那个主导者。
暗暗捏紧了手心,到已经避让到这一步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是吗!
几乎未做犹豫,宇文云英便借口思念家中姐妹,传召了尚还年幼的小妹进宫。
在宫中说了好一会话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了她出去。
说完后,与元钦许久都没有只言片语的宇文云英盛装打扮,再次穿上了一身红衣来到了未央宫。
元烈正好从殿中走了出来,朝着宇文云英拱了拱手:“见过娘娘,许久未见,娘娘风采依旧。”
宇文云英故作避让其锋芒道:“哪里,还是大人风姿绰约。”
元烈笑了笑,打量了几下后,见宇文云英尽是一脸怯怯的笑意后,便满意的跨步走开。
人刚走,宇文云英眼神立即变幻,犹如一把尖刀刺入那道背影。
如从前那般,皇后来此不必通报,直接便可进入。
宇文云英一脸说不清是冷意还是阴恻恻的笑意走入殿内,见了元钦也未行礼,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半眯着眼看着一旁站着的侍卫。
那侍卫也甚是不悦,不仅是宇文云英那不可一世的眼神,更是以为其的无礼之举,着实冒犯了皇上。
元钦倒不以为意,挥手屏退了众人,心跳如擂鼓般的看着下座之人:“你……来了。”
“嗯,来看看皇上近日过得可好,可吃得好睡得好。”
“朕……甚好,你呢?”元钦有些不自然的拿着册子,下意识的在胡乱翻动,却又什么都没看进去。
“臣妾不太好。”
“可是生病了,传过太医了吗?”
宇文云英斜倚着身子,神情懒懒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也不是病了,就是恹恹得没个精神。”
终于是抵挡不住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和记挂,元钦放下册子疾步走到女子的身侧,倾身蹲在了她的面前:“哪里不舒服,传过太医看了没?”
“桂宫传没传过太医,皇上最是应该清楚了不是吗?”
元钦的手指只敢碰到衣袖,拇指滑过那华丽的料子,只敢轻轻的捏住一小块:“朕知道你不喜欢,便早已撤去了那些人。”
“嗯……”宇文云英长长的拖出了一个鼻音,眼神莫名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一脸真切的人:“臣妾来就是想问皇上一句话,还请皇上如实回答,不然臣妾更提不起精神了。”
“你说罢。”
“皇上如今已经坐稳了江山,臣妾这皇后?”
“朕说过,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嗯。”
第二卷 两百零七 事败
“那皇上可会停手?”
元钦不明所以:“停什么?”
“停止您笼络政权的手。”
“事已至此,有些事朕不得不做,家国复兴,近在眼前。”
“明白了。”宇文云英起身直接越过元钦:“臣妾乏了,皇上您忙着吧。”
“云英……”元钦想要拉住思念至极之人的手,却还是停在了半空,尴尬的屈了屈手指。
宇文云英低头瞥了一眼,及时的转身,拿起那只即将收回去的手靠在了自己脸上。
元钦立即一阵狂喜,有些不自知的颤抖着:“云英……”
宇文云英一脸媚笑,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摸到了吧,这便是你喜欢的脸,可惜,也是你亲手毁了。”
说完收回了所有表情,冷淡的转身离开。
还停在原处的手久久的没有放下,元钦心里一阵剧痛,险些就要喘不上气来。
十一月,长安城外,一张大网已经悄然铺开,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宇文云英站在桂宫门口,看着已经披上嫁衣的红珠:“去吧。”
“娘娘……奴婢舍不得您。”
“暴风雨就要来了,快些动身吧。”
红珠不解的看了看晴朗得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不似要变天啊。”
“本宫已为你的夫君觅了个别地的好差事,以后就别再回来了。”说完宇文云英头也不回的踏入宫内,身后的红珠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着搭在案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城外十里处,元烈正带着一堆精兵爬上一座半山。
山顶上,宇文泰坐在一座寺庙内,好整以暇的与宇文护喝着茶。
“来了。”
寺庙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许多精兵被寺庙门口处的法阵围困住,法阵之上泛着悠悠红光,将其中的人一个个尽数剿灭。
听着那些惨叫声,宇文护一个一个的数着:“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除了元烈和两个元氏宗亲,其所带的精兵皆是或被法阵剿灭,或被早已埋伏好的人杀死。
一时之间,鲜血染满了整个山顶,那些枯黄的杂草上浸满了红色液体,遮盖住了原先的颓败之势。
已被浮诛的元烈被人扣住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宇文泰二人:“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这些妖法!”
宇文泰满意的看着宇文云英托幼女传来的消息,和这副她亲手绘画的法阵:“果真效果惊人。”
元烈拼命挣扎不过,只能是泄气的垂下了头:“宇文泰,你杀了我可以,放过他们。”
“你们都想我死,我怎会放过。”
“你!”元烈双眼泛红的看着那个站着犹如帝王气势一般的人:“诛杀皇室,你胆敢谋反!”
“我本来已经退了一步,奈何你们非要步步紧逼,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抄过一旁侍卫的剑,大手一挥,那两个宗亲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不!”元烈几乎目眦欲裂:“宇文泰!”
宇文护笑得有些阴森的走上前,揪起元烈的头发,逼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以为你们赢过?不过是给了你们一场美梦而已。”
“你说什么!”
“我们只需要等到姐姐,那即便皇帝会些邪术又如何,这天下还是我们宇文家的。”
元烈此时才领悟到宇文泰一开始辞官便是避让锋芒,以退为进,为的便是自己沉不住气,再一举消灭元氏宗亲势力。
“哦,对了,若是皇帝像他父皇那样乖乖的,我们也不会对他如何,毕竟做背后的操纵者更有意思。”宇文护说完拍了拍元烈的脸,转过身对着一旁站着的自家侍卫:“砍下头颅悬挂在城门上,以示惩戒。”
“是。”
平白的晴天,突然一道霹雳闪过,席卷着带来了漫天的乌云,将整个皇宫笼罩在黑暗之下。
扣着桌面的手顿时停下,宇文云英站起身出了殿,抬头看着这突然骤变的天气:“这到底是结束了,还是又一个开始。”
元烈的死讯传入宫中,元钦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亲自去往城门处,放下了那颗在大雨中被冲刷着的头颅。
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直到元钦附手摸上去,才终于合上:“元烈,朕一定会为你报仇!”
亲自捧着那用白布的头颅,元钦慢慢走回皇宫,刚到未央宫宫门处,便看见支着一把伞的宇文云英,像一抹鬼影一般站在雨下。
元钦此时又悲愤又难过,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站在那里,没有感情的看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
“臣妾只是想来问问,皇上为何总是出尔反尔,一次次的想要置父亲于死地?”
“你看到了?”元钦揭开那盖着的白布,元烈的头颅赫然出现:“你说朕该不该杀!”
“那之前呢?”宇文云英并未将伞递过去,只是将自己遮得好好的,并不介意那人已在雨下淋了许久:“若不是皇上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和暗害,会有今日?”
元钦此时心中满是元烈死时的那副表情,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雷劈在心上:“你宇文家势大如此,难道不是在逼朕吗!”
“可父亲已经退了,你还是如此不肯放过,元钦,是我错看了你。”
宇文云英直接越过元钦,一刻也不再想再停留。
元钦被雨淋得有些颤抖的手紧紧的抱着那颗头颅,脸上混合着不知是雨还是眼泪的水:“宇文云英,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从当年你决意入杀人岭开始,一切便都是错的。”
天边几道极响的雷打过,将雨中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这宫墙之内,久久不得平息。
“是啊,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元钦不再回头,与宇文云英的背影背道而驰,两人在雨中逐渐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元烈下葬后,元钦将自己关在未央宫内数日不得出,绕是谁也不见。
而这长安城内,亦是一日复一日的下着雨,一直都未放晴过,像是在哀怨这半空上迟迟不肯走的怨灵,为其洗涤出了一个葬礼。
第二卷 两百零八 物是人非
宇文云英紧急的召了胥焱进宫,不顾别人的流言蜚语,将其留在桂宫中。
“本宫要你时时注意这皇宫的动静,但凡有哪处有道法闪现,及时来禀。”
胥焱看着这许久不见,已经瘦弱得双颊凹陷,皮肤黯淡无关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吧?”
“本宫无妨。”
胥焱掏出一颗白色的珠子递给宇文云英:“这是师尊坐化前用尽毕生修为所成,娘娘将其附在那支木簪上,可保数十年无虞。”
手刚碰到那枚珠子,便感觉到一阵浑厚的内衣传入指尖,宇文云英有些不解:“观主这般牺牲,本宫恐是承受不住。”
“师尊也不过是秉承先人遗志,竭尽所能护得娘娘安好。”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将那枚木簪拿了出来,试着掐了个决,珠子便化为一道白光融入簪子内,那些斑驳的裂痕瞬时浅了许多,连此前断裂的地方也黏合了起来。
“观主的修为果真高深!”
胥焱笑着垂下了头,有些话他并没有说,这几乎是耗尽了观中半数人的修为,只为了师尊那日元神出游,恍惚之时,不知是梦境还是指引,接到了前人的请求,一定要护这个人安好无虞。
即便她是皇后,清微观也不会对其有多谄媚,只是先人意愿太过强烈,强烈到自己看见那个场景时也感到害怕。
重新将那枚一直守护自己的簪子别入发髻之中,宇文云英朝着胥焱点了点头,走出了桂宫。
许久没有独自走在皇宫中了,虽然仍旧是阴雨绵绵,但一点也不妨碍她的脚步。
如同回首一般,她走在每一条走过的道上,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坐过的凉亭,看过的风景,都一一的回顾。
那是他曾背着她走过的宫道,那颗已被砍去的树如今只剩下一堆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那也是他曾经为她淋雨而摘果子的地方。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除了回忆,再是找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
只有雨仍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一直冲刷着这不太干净的大地。
宇文泰强势回朝,在几乎全部官员的跪迎之下,坐上了太师之位。
元钦看着那个再次站在群臣之首的人,再是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宇文泰,好本事啊。”
宇文泰抬头看着殿上的人:“承蒙皇上厚爱才得以还朝,只要皇上勤政仁慈,微臣依然会好好辅佐皇上,光耀魏室江山。”
元钦的手不停地收紧,半眯着的眼睛也遮不住那滔天的愤怒:“朕的尚书不也为你所害,这魏室还不是你宇文泰一人说了算!”
“元烈密谋造反,更是意欲诛杀忠臣,罪不可赦!”
“宇文泰!”元钦一把拍碎了身前的案几,愤慨的站起身指着那个一脸沉定的人:“你放肆!”
“微臣不敢,倒是皇上一直以来都被奸人蒙蔽,才会至于看不清事实。”
一旁的人急忙拱手对着元钦行礼:“皇上息怒!”
终于,这场朝会在元钦的拂袖而去不欢而散。
又是一年新年来临,皇宫内却半分喜色都没有,所有人皆是战战兢兢的做着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灾祸降临在自己身上。
胥焱仍旧是住在桂宫内,两耳不闻宫外的流言。
虽然宫内气氛压抑,但也抵不住那些宫婢的闲言碎语,这些不绝于耳的流言也终于是传入了元钦的耳中。
元钦刚接见完临淮王元育和广平王元赞,本想鼓动他们与自己一道,再次谋划诛杀宇文泰。
但奈何这两人对元烈之事还心有余悸,也明白此时诛杀宇文泰极其党羽绝无可胜之望,无异于以卵击石。
于是这两人便跪倒之地久久不肯起身,哭泣着求元钦莫要再一意孤行。
元钦此时才知道,宇文泰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这些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都害怕,这些平时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如今也只是害怕得哭着求自己改变主意。
打发他们走后,元钦独自在殿内坐了许久,又想到方才侍卫传来的话,说宫中纷纷谣传,说皇后养了一个小道士在桂宫内。
本就不忿的元钦终于踏足桂宫,一进殿便看着宇文云英一身红衣坐在殿内弹琴。
手指拨弄之间,袅袅的琴音传入耳中,似在轻声低语,又似在身边盘旋。
“皇后何时有这般的琴艺了?”
“皇上的心思都在别处,自然是无法看到这些。”
元钦掀开衣角坐到了一旁,看了看这殿内竟是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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